"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手机巴士真诚欢迎新老会员 本文由手机巴士搜集整理,手机巴士提供海量电子书 http://www.sjbus.com 书组【JOEY123制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巴士提供各种资源 ---------------------------------------------------- 贱妃 作者:倾城之恋 [正文:第一章:缘份]   建邺城,这里离京城偏远,没有京城的繁华,在这里却是修身养性最好的地方,山清水秀,郁郁葱葱,白雾萦绕的山顶上,高不可攀,这一片山林,却有着气吞山河气息,更多是关于仙人的故事在这里流传,所以这里最多的就是庙宇和尼庵,处处可见修道之人,多的是官家夫人小姐前来求香,也有些是在这里吃长斋伴青灯的,所以建邺城总是人口兴旺,川流不息。   也让这千百年的古城悠扬而名长。   在一处还算是华美的府宅上,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拿着一封书信,兴奋地叫着:“夫人,夫人,老爷来信了,终于来信了。”   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朴素夫人踉跄地从内室跑了出来,直颤抖的手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将那信折开,美丽的眸子急急地看着。   仆妇等不急,急急地问:“夫人,是不是老爷让我们回去了。”   她跌坐在椅上,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眼神中有着狂乱和痛苦,刚才的狂喜和颤抖一扫而空,无力地说着:“老爷让我带着弯弯回京,为弯弯配了一门好亲事。”   “啊。”仆妇脸色也变得苍白,泪在眶里打转:“夫人,老爷十几年不闻不问,那里知道,弯弯早就、、、”不忍心说下去,只能背过头去擦擦泪,等了十几年,老爷终究还是对夫人不闻不问,如今要弯弯回去嫁人,这是她们主仆回京的最好机会,只是弯弯早在小时候就让人毒死了,看来在这里长伴青灯,是注定了。   “满姑,我一定要回去,帮帮我,我不想在这里终老,让我回去。”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她不想放过了,抓住了满姑的双手,双眼哀求地看着她。   满姑长长地叹气:“夫人,满姑也想回去,可是没有弯弯。”如何回得去,而且没有了弯弯,也让连这房子,大夫人也不会让她们住了。   “不要,我要回去,我等了十七年了,京城我真的好想回去,听听戏园里唱戏,喝喝茶,叫我替大夫人捶脚我都愿意了,只要能回去。”岁月的折磨,把她的傲气一并吞下了。   满姑安抚着她:“夫人,可是,可是,不如我们去妙音寺里求求签,看看有什么天机指示。”   妇人慢慢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好,去准备一些香油钱,我们不雇轿子,有诚心地去求。”从耳上取下最后一串耳坠:“拿这个去当了,买最好的供品。”   满姑点点头,无言地接过,她知道,在这里衣食都很缺,夫人已没有什么好变卖的了,京城那里经常都缺省,不让人送来,夫人只能变卖首饰才有些钱用。她们是女人,让连家打发到这里,没有男人的倚靠,只能靠着连家每隔几月送来的粮食得以维生,那里知道,这华美宅子的主仆,却是经常的饿肚子。   弯弯曲曲的山径里,通幽凉胜,无论是谁,都不会想着走上去,实在是太高太远了,何况还是二个女人,可是这二个绑小脚的女人还是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山路崎岖不平,三月的天气不凉不热,却还是让二人香汗淋漓,人在穷途时,当然不会想到怕匪类来劫持的。   走了几个时辰,从天蒙蒙亮就开始走,直到日上正午才走到一半,那高高的大半看上去,遥不出及,连夫人喘着气说:“满姑,我们先坐下来,喘口气,喝点水再走路吧。”   满头大汗的满姑扶着她走到一边芒草茂盛的地方:“夫人,这有石头,坐这里。”从盒里取出些糕点和水:“夫人,要不要先用点东西再走。”   连夫人点点头,主仆二人安静地吃着东西,却闻芒草后有人呻吟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还是满姑大胆,捡起一块石头:“谁,出来,出来。”   可是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满姑小心地拔开芒草,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地只看见一个女人倒在一大块光洁的石中,呻吟之怕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连夫人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也有一个石头。”从来没有发现的,只有妙音寺里才有一块如此光滑的大石,所以叫神石,妙音寺便是因那石而出名。   弯弯转过脸,看到防备的二个妇人,小脸痛得皱起来:“好疼啊,救我。”呜呜,学人玩什么自由落地,那有神奇到轮到她就绳索断了,当然,她不敢面对状况,二眼一闭晕过去是最好的,一醒来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触目可及的景色,还荒得可以,那里是风景区,庙的钟声倒是听得到,看来没有死,因为头很痛,她知道流血了,可是动也动不了,没摔死,却不知道摔到那里来了,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算她命大,只有额头和脚疼。   看到二个奇装异样的女人,她看到了希望之光,救她啊,她才十八岁,不想死得太早了,至少让她恋恋爱,打个啵,连初吻都没有女孩子,就这样死的话,老天就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你,你是谁。”连夫人胆怯地在满姑的背后叫着,一张脸还害怕她攻击一样,埋在后面。   弯弯痛苦地说:“我是弯弯,我是玩自由落地到这里的。”呜,这是那里啊,为什么她们那么怪,甚至连脚都那么小,裹小脚,是几世纪啊,她竟还穿越不成?   “弯弯?”连夫人一惊,也顾不上害怕了,从满姑背后跑出去走近看弯弯。   弯弯有气无力地说:“是啊,我叫云弯弯,请多多指教。”   “姓云?不是我的弯弯。”无比的失望跃上这夫人的眸子。   一边的满姑还是比较冷静的一个:“这位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在那里啊,要不在我们送封信去,让他们来救你。”   “我在这里没有家,没有亲人。”她诚实地说着,都在二十一世纪呢?呜,还送信,几世纪的事啊,她们都是用QQ,手机,邮件,再不挤,就买个二00卡凑和着打公用电话了。   “弯弯,没有家人。”连夫人眼一亮,看着这穿着奇怪的女孩,还算是清丽,额上的血已是糊成一片了,这不是缘份吗?是老天赐给她的,她惊喜地扶坐起弯弯:“弯弯,我是你的亲人,我做你娘,跟我回去可好。”   满姑似乎也想通了,也是一脸的惊喜:“是啊,弯弯小姐,你没有家人了,不如跟着我们夫人,我们夫人以前也有个女儿,就叫弯弯,七岁的那年就去了,夫人思女心切,所以经常来妙音寺里进香。”   “娘?”好奇怪的称呼,很亲切同,和妈咪骂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她好温柔,好漂亮的阿姨啊,初来这里,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她,就把她当女儿,那就不会痛死或是晒死在这里了。弯弯也高兴去叫:“娘,娘。”   “乖。”连夫人的泪水涌了出来:“满姑,果然是好人有好报的,弯弯,娘带你下山,找大夫看看你的伤,摔痛了吧!”   那么温和的关心,弯弯鼻子一酸:“嗯,娘,我好痛啊。”   “别怕,娘在这里。”十几年堆得满满的母爱,全涌了出来,连夫人竟然将弯弯背起来了,她可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况是背人这种‘重活’全靠着一股力量背起来的。   弯弯心里也很暖趴在她的肩上小声地叫着:“娘,娘,娘。”这个单音字她好喜欢哦。   主仆二人同心合力,竟将弯弯背了下山,虽然辛苦,却是心里满满的,希望,终于有了。    [正文:第二章:最穷的宰相夫人]   弯弯幸福地吃着这个‘娘’拿来的糕点,很好吃,很天然,没有糖精和色素的成份,对她可真好啊,还将所有的积蓄都拿来请大夫看她的伤,听大夫说她没有破相,才松了一口气,都比她紧张。   “娘。”她甜甜地叫:“娘,有没有饭吃啊?”呜,肚子还是饿,糕点是填不饱肚子的。   连夫人心里一软:“满姑,看看还有没有碎银子,买点米给弯弯做饭吃。”   弯弯的眉垂了下来,娘好辛苦啊,银子都给她买米,她躺在这舒服的床上,眼睛像是星子一样:“娘,等弯弯伤好了,弯弯去挣钱买饭给娘吃。”   连夫人眼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十多年了,听到有人说要挣钱给她买饭吃,叫她如何不感动,轻轻地梳着弯弯的发,心里有些愧疚,毕竟她要回京城的连家,就要借着弯弯这个牌子:“弯弯,娘不饿。”用力地缩着肚子,却阻止不了咕咕叫的声音。   “娘,为什么没有爹呢?”她奇怪地问着,不会是守寡的吧,好可怜啊,她要好好地报答她。   连夫人的眼光黯淡了下来,扯上笑:“爹爹在京城,过二天,弯弯好了,娘就带着弯弯去京城找爹,好不好,在那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京城是我们凤朝最繁华的地方,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有。”   好吃,好玩,呵呵,这倒是很合,弯弯乌溜溜的眼珠儿一转:“好啊,娘,去那里了,弯弯去赚钱给娘用。”这个娘真是好啊,她弯弯最喜欢吃和玩了,当然前题是要有钱,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当然就钱钱不断了。   连夫人一怔:“弯弯,以后就姓连,我们京城的连家,可是最有势力的,娘的夫君,弯弯的爹是凤朝的宰相,弯弯不须出去劳累,抛头露面。”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她是连家的小姐。   啊,弯弯垂下新月眉:“娘,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连夫人不想提起这伤心事,但是必须要让弯弯知道,眼红红地说:“娘是爹明媒正娶的大房,当年老爷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娘就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娘的眼光是好的,老爷平步青云,仕途得志,深受皇上的信任和喜欢,娘也深知道,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娘给老爷也纳了很多的妻妾,可是婉晴郡主也看中了老爷,老爷就只能将我这个大房发配到邺城,怕京城的人说三道四,这一走也就是十七年,到了邺城,娘才发现有了孩子,因为是个女孩,老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淡描轻写的几句话,却是她的心酸之处。   弯弯睁大眼:“娘,不会吧,你这么能忍啊,娘,你好辛苦啊。”那个连老爷活脱脱地是个陈世美,娘好可怜啊。   像是母女一样,二个几乎没有抱头痛苦。   连夫人将满腹的心酸也压了下去,笑着说:“弯弯,莫怕,好运终会来的,老爷来信,让我带弯弯上京,为弯弯许一门好亲事?”   好亲事,不会吧,不要啊,救人一命,要不要用到以身相许啊,弯弯一张小脸皱了起来:“娘,不要嫁好不好,我们不去京城,弯弯会赚钱的。”   可是这个娘的眼里,对京城有更多的翼望,一个暂时放在邺城避风头的大夫了,变成了小夫人,然后一等就是十七年,那个爹对她不闻不问,忽然想起了,也就是因为要女儿去嫁,娘好可怜啊,人家早就把她忘了,那个什么郡主的好可恶啊,明明是第三者插足,却还当起家来了,都怪陈世美。   “弯弯。”连夫人哀求的眼看着她:“莫怕,女子终是要嫁的,不然如何过一生,老爷为弯弯找的也是人中之龙凤,不然老爷也看不上眼的。”   帅哥啊,可以商量,呵呵,弯弯的眉笑了开来,抱住这个可怜的娘,娇娇地叫:“娘,娘,我听你话,弯弯最乖最听话了,是不是啊。”呵呵,她最喜欢撒娇了,要是现代的老妈早就一脚将她踢到一边去,这个娘真好,还高兴地帮她梳发,洗脸。   要是到时那个对象不好的话,可以把他吓退啊,弯弯耶,什么方法没有,贪玩不是玩假的,要是很帅的话,呵呵,没关系,包办婚姻就包办,以前养女儿是赔钱货,因为还要赔上嫁妆之类的东西,那她不是平白得来一笔财富吗?做宰相可不能太小气了,是不是。   在这里过二天,才知道,这个娘真的很穷,把好看的衣服都改了,为她置了几身好看的行头,和那个慈祥的满姑姑通宵绣了绣花鞋给她。   “弯弯,你的脚?”痛苦啊,弯弯没有裹小脚,穿起鞋看起来真大,和她们的三寸金莲不同。   弯弯的伤已好了,下床试了试,大小刚好,甜甜地笑着:“谢谢娘,谢谢姑姑,真是舒适,我的脚大小刚好,三十六码半,娘,别难过啊,穿上长长的裙子,谁也看不清弯弯的脚有多大。”一点也不大的脚,当然和她们不能比,她们走长路都成问题。   连夫人叹了口气:“也罢,弯弯吃点粥,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不行,娘,弯弯正在减肥。”痛苦中,别说粥,就是给她饭她也可以一扫而下,可是娘和姑姑肚子更饿,而且路途遥远,要是把她们饿死了,她刚认的娘就飞走了,可不要,这个娘真好呢?她舍不得。“娘看看弯弯,脸上好多肉,娘和姑姑吃,我去搬东西上车。”   唉,所谓的车,就是租来的马板车,等车夫到了京城后,就可以向连老爷领钱。   连夫人和满姑相视,都是感动得一笑,好一个贴心的弯弯。   唉,每一万零一次叹气,弯弯坐在平板车上,感叹着,没有的士可以打,没有飞机火车,她可以接受啊,能不能来个野鸡车,公共汽车,不用这么慢,走来走去,慢得像是牛一样,这赶车的也太不敬业了,什么马啊,不是驰骋的吗?走得像是要死不活的,让她好几次差点想要夺过车夫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抽。   “弯弯,是不是肚子饿了,来吃个馒头。”坐在林间休息,连夫人打开包袱,里面全是冷硬的干粮馒头,用来一路上充饥,可是满姑绣了一双鞋换来的。   弯弯摇摇头:“娘,我肚子不饿。”看见就饱了。弯弯是南方人,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而且这些馒头根本就没有改良,硬得可以砸死狗。   人家车夫都比她们有钱,吃包子,至少还有馅,好饿啊,就是不想吃馒头。   却闻到山林间有香味,弯弯的口水要流出来了,是肉的香味啊,呵呵,这个她最喜欢了,她是肉食主义者,这是烤肉的。   往林间踏进二步,就看见有一男一女有烤肉。   弯弯口吞吞口水笑着说:“你们好啊,相见不如巧遇,我是弯弯,初次相见,请多多指教。”好香的兔肉啊,她的眼根本没有看二个人,而是盯着那肉,就等着人家叫一声:“你好,要不要一起吃。”大家相逢就是缘,一顿肉不算什么吧,呵呵。 [正文:第三章:狡猾的弯弯]   谁知道,她彻底被忽视了,这一男一女非常酷地不理她。   偏她是没有什么骨气的人,肚子还相当的不争气叫出声,再接再厉,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弯弯,第一个是圆月弯刀的弯,第二个还是,是不是很好笑啊。”   嗯,没有人笑,只有她一个人装,连伸出的手也只能握握空气。   “呵呵,原来我说个冷笑话,你们二个不要不理人吗?别那么酷,小两口恩爱我可以理会,只是分我一点肉吃,我就会识相地走远一点。”赖皮总好过啃硬馒头,弯弯还是挤着可爱的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虎视眈眈地看着人家手中的烤肉。   小两口?终于二人有反应了,同一时间叫着:“谁跟他(她)是小两口啊。”   洛看着艳,皱起眉:“我跟她才不是小两口,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真好看啊,帅叔叔,俊美得有型得不得了,不过脸色真是难看,美女姐姐也不错啊。   艳一瞪他:“我才倒了八辈子霉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长得好看啊,一副臭皮囊,风流又下流的坏胚子。”   “喂,艳阳,我可没有得罪你,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哼,你这个女人,小心嫁不出去。”洛是一脸刻薄地看着艳全身。   “死洛,你再敢说试试看。”艳阳发怒了。   弯弯努力地想着然后说:“不会啊,姐姐很漂亮,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媳妇的男人。”二十一世纪的人评论,过多少年后,男人会比女人多出几倍,到时想嫁几个都不怕。   艳阳拍掌大手:“说的好,要是这臭男人,别说嫁,看到都饱了。”   “你说什么?”洛气得只差没有跳起来。   这时,连夫人的声音响起:“弯弯,你在跟谁说话呢?过来啊。”   “娘,我在看他们小两口吵架。”弯弯清脆地说着。   二人人,四只眼,朝弯弯翻了过去,再次审明:“我们不是小两口。”   弯弯受教地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你们不是小两口,那你们是不是不用吃饱了。”指着兔肉,笑得甜甜的:“这个可不可送给我啊。”   啊,洛和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可爱的女孩还在打他们食物的份。   艳阳心里有气:“好,你拿去,反正我看到他都饱了。”心里急啊,死洛还不出声。   洛也气:“你以为我就吃得下吗?”   “哦,那我拿走了,谢谢你们的午餐,弯弯真的很饿了。”不客气地将那烤好的兔子连棍子一起提起来,并没有咬下去,而是笑着往外走去:“娘,我们有兔子肉吃了,这个大叔和美女姐姐好好哦,给我们东西吃。”   连夫人站起来,看到那讶然的一对男女,看得出不是普通人,衣着十分的好看,树下还系着二匹马,那配在腰间的玉佩显尽二人的不凡。   看着弯弯兴奋的脸,双手捧着兔子肉:“弯弯,有没有谢谢大哥哥和姐姐啊。”   “有,娘,姑姑,车夫,吃新鲜无敌的兔子肉了。”   连夫人感激地朝他们笑笑,满姑将肉撒开,主仆二人许久不曾吃肉了,一边的硬馒头也变得难以下咽,直吞口水,连夫人还是打发弯弯将一半的兔肉送回给二人,这么大只的兔子,她们也吃不完,而且人家好心,可能只是请弯弯吃的,弯弯心里挂念着她们,也就送了过来,真是有孝心啊。   弯弯啃着兔腿提着一半又折回去,朝二人笑着说:“我娘说怕你们饿着,让我送一半回来给你们吃。”   洛好笑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子,灵动的眼甚至没有离开过肉,也不怕摔倒了,他接了过来,挑眉笑道:“弯弯是吧!那要不要谢谢你啊。”明明是他们的兔肉。   弯弯嘿嘿一笑:“不用啦,我很大方的,你们不吃啊,要是我吃完了,我看见还是想吃的哦。”绝对不是威胁,欢迎试一试。   真是好玩的丫头,洛来上兴致了,分一半兔肉给艳阳让她一边吃着去。艳阳撇他一眼:“风流性子又上来了。”   “弯弯,你真可爱,你多少岁了。”他笑得像只大灰狼,想想,要是有这么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宝贝在身边,多好啊,她看起让人很想去捏捏脸蛋,想欺负一下,笑得太甜了。   弯弯一边咬着肉,一边模糊不清地说:“死吧!(十八)不,死鸡。(十七)”娘说她跟人说,要说只有十七岁,不能说十八岁,她乐得少了一岁。   洛唇角真抽筋,看看树下那冷艳的女子,看看弯弯:“为什么都是十七岁,却一个像娘,一个像孩子。”   一说完,头就让人用石子狠狠地丢了过来,艳阳狠狠地一瞪他。   弯弯笑得得意:“我很可爱,所以看起来小。”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是喜欢装嫩,没有错吧!又没有法律说不允许。   “的确是。”洛笑了,看她贪婪地看着他手中的兔肉,大方地递给她:“没带干粮吗?”   “洛,在外面不要说认识我,没见过那么笨的人,谁喜欢吃干粮而不吃肉啊?”艳阳尖声叫着,洛真的笨死了,这个基本的道理也不懂。   弯弯笑得眉眼像是月牙儿:“对啊,对啊,美女姐姐就是比大叔知道得多。大叔,你真的很笨耶。”连肉也让给她吃了,她和他根本是不认识的,这样也能拐到,看来这里的人很好骗。   洛目瞪口呆:“我,大叔,我不笨吧!”   “哈哈哈。”艳阳笑得捂着肚子:“弯弯啊,说得好,他就是这样贱,你说对了,又笨又老。”   “徐艳阳,我没有得罪你吧!”洛一脸的不悦。   又吵架了,这样才好啊,不会让山林里静悄悄的,她眼里闪过一抹奸意,狡猾得没有人知道。   “徐天洛,你遇到克星了,你无往不利的的战况,莫要在本小姐的面前提起,弯弯,你绝对是有眼光的。”没错,这个徐天洛是她的亲哥哥,什么丑事她不知道的,还得意在在她面前吹嘘,以后看他还吹不吹得出来。   “弯弯,我们要上路了,过来喝点水。”是连夫人温柔的声音。   洛的兴味更浓了,那有对他的风采不多看一眼的,这个弯弯还真是特别,他笑着说:“弯弯,你们去那里啊。”   这声音绝对是不良中年人拐骗小女孩的,她上过N次当,每一次都整得人直跳脚。   她还是娇娇地说:“我们要去京城投奔亲戚,可是我们的银子都用光了,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句话都成天句了,反正很多人都说三天没吃东西的。   “三天没吃东西?”洛提高声音:“你娘刚才在吃馒头。”还是个爱说谎的丫头,看她怎么圆。   弯弯并没有掩饰:“是啊,不过弯弯不喜欢吃馒头,所以三天都不吃。”是真的哦,她可三天也没吃过馒头,这一句绝对没有骗他。   洛差点没咬到舌头,这个弯弯,怎么说呢?说奸又不行,看上去那么可爱单纯,狡猾,绝对的狡猾,他最喜欢狡猾的小狐狸了。   他一笑:“弯弯,你们几人上路也不安全,正好我们也要上京城,就一路照应着,相逢就是有缘,不是吗?”   耶耶耶,胜利,一路上吃喝不愁了,这个帅大叔,上了小狐狸的当了。呵呵。   又甜甜地叫:“娘啊,大叔和美女姐姐要跟我们一起上京,我们也不用怕了。”也不用愁了。   向夫人用湿帕子擦净她的手,打心底的喜欢:“弯弯的人缘真好。”   是啊,当然好了,那二个一看就有八分像,一定是兄妹,而且左蹲一个右蹲一个,互不理睬的,更不要说什么无声胜有声,她左一句小两口,右一句小两口,吃的拐到手了,呵呵,一路上还有‘照应’着呢?当然,是指钱方面,她们很穷,没钱吃饭。    [正文:第四章:巧事]   她们原本是没有钱坐客栈的,只能将就着在板车上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赶路,不过在洛大叔的一再‘请求’下,还是住进了客栈,有床睡好过于坐着,而且她那么可爱,谁知道半夜会不会有人起邪念啊,她很会睡的,到时让采花贼抬走了也不知道。   “娘啊。”她软软地叫,浑身酸痛啊,这马车,还不如走路来得快,可又怕把脚走肿变形了。   连夫人的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腰,心疼地说:“很痛吗?”   “嗯。”可怜地应着,娘的真的好体贴啊!其实她也很累啊,不行不行,娘是老人家,她最敬老尊贤了,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娘,不痛了,娘一定累了,弯弯给娘按摩一下肩。”   连夫人心都甜了:“满姑,你看弯弯多有孝心啊。”   “是啊,夫人有福气,弯弯最乖了。”满姑也笑着夸奖。   呵呵,她最喜欢人家夸她了,累也值得啊,一听就轻飘飘的,知道她本质的人,都用力地踩她,别说是夸了,还是娘好,又疼她又单纯。“娘啊,还要多久才到京城啊?”小屁股会越坐越大,到时不知还会不会颠平,某个明星说,看人要看屁股,要翘才性感,虽然她喜欢可爱多一些,可能性感时,让人赞叹一下。   “弯弯啊,你是女孩家,不要跟那个男的接触太多让人说闲话了。”连夫人毕竟是老姜,生怕有人打了弯弯的主意,到时闹什么闲话出来,传到了连府,连老爷一生气,她必是会赶回邺城,给她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弯弯又乖又聪明而且孝训,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宝贝女儿,她哪里舍得说一句重话。   呵呵,那大叔,是啊,如果不是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对她有兴趣,她们莫说住客栈了,还得啃馒头,喝凉水,只是她是故意的哦,到京城再一脚踢开他,不过可不能让娘看出了她狐狸的本质,弯弯凑近脸小声地说:“娘,弯弯知道的,弯弯只喜欢和那大姐姐说话,大姐姐好热情,一路上请我们吃饭,又不好意思开口,就让她哥哥开口了。”   连夫人那里想到那么多,还赞叹着说:“这倒也是,姑娘家脸皮就是薄一些,明天到了京城之后,再好好的谢谢她。”   “哦,太好了,明天就可以到了,娘啊,我坐得屁股好痛啊。”又开始撤娇。“弯弯乖,明天就到了,明天娘拿衣服给你垫着坐,就不会那么痛了。”   “娘真好啊。娘,你怎么那么好啊?”   满姑一笑:“弯弯,怎么那么多问题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多问才可爱啊,她们没觉得吗?她们都一直笑呵呵的。   门轻响了二下:“弯弯,下来用点东西吧!”是洛的声音。   弯弯朝连夫人眨眨眼,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娘,美女姐姐真的很怕羞。我们一起下去吃点东西吧!”   连夫人拉好弯弯的衣裙,眼里的柔光可以溺死人:“弯弯,你去吧!娘今下午可吃了不少东西,也吃不下了,有我们在,想必那小姐也不好意思,走了一天,娘也累了,弯弯吃完早点上来,不然等一会,娘让满姑去接你上来。”   弯弯又嘟起嘴撒娇:“娘啊,弯弯十七岁了,不用姑姑来接了,姑姑也累了,弯弯肚子还是空空的,下去吃饱再上来。”   连夫人疼爱的拢拢她的发:“去吧,莫吃撑着了,肚子难受。”   “知道了,娘。”甜甜的声音响声,门已让她打了开了:“娘,弯弯走了。”   “去吧,去吧!”依旧是温柔如水的声音,真是感动啊,要是老娘,不骂她神经病,啰里啰嗦的,还是这个娘好,她可以尽情的发挥她的本xing爱好特长。   徐天洛兴味地抱胸看着她:“小美女弯弯,我就知道,一说吃的再累你也会爬起来。”   弯弯可爱的眨着眼睛:“洛大叔你好厉害耶,这个也能猜得到。”笨蛋有吃的才不会起来。   “美女姐姐好。”弯弯甜甜地叫着徐艳阳,在她旁边坐下,已点了满满一桌菜,真是有请客的心意啊。   “弯弯,这些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你娘呢?”徐艳阳笑着问。   “呵呵,只要有肉的我都喜欢,娘说累了,要休息。”   啊,她的话让兄妹俩怔住,有肉的都喜欢,这哪里是一个小姐人家说的,可是弯弯看起来就像一个娇娇可爱的小姐啊,一般那些千金大小姐都是吃素的,美名其日是敬佛。   洛笑着挟了大鸡脚到她的碗里,弯弯眉开眼笑:“谢谢洛大叔。”   洛的脸扭曲了下:“弯弯,为什么你叫我洛大叔,我一直还想不明白呢?反而叫艳做姐姐。”   艳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淑女气质,不过弯弯喜欢她的爽快和大方。   “洛,你高龄二十四了,当然是叫大叔了,是不是洛大叔。”学着弯弯娇娇地叫。   连弯弯都差点没吐出来,她叫得好难听,人家没有那样肉麻好不好。   洛黑青着脸:“叫我大哥,到了京城非得找户人家把你嫁了不可。”   啊,还包办婚姻啊,真是不公平啊。谁知道那个艳姐姐却笑得捂着肚子:“弯弯,你可知道,他还真是说对了,不过不是我嫁,是他要娶,急着回京城,就是回去把婚退了。”老爹真是的,私自帮哥哥订婚。   弯弯并不放在心里:“也好啊,要挑就挑自已喜欢的,可是我很惨,连挑也没得挑,娘说,我在京城也订了亲。”呜,下午听街上的人说,很多老夫少妻的,有钱了就要娶个年轻美貌的,她要嫁帅哥,不嫁老头,不要啊,那个OOXX不是成问题吗?这么老了要来涂毒她这根可爱的小幼苗。不过还是眼见为实,她不能不明有不白地嫁过去的,得多方打听过后再嫁,是帅哥她就赚到了。   “真巧啊?弯弯,给你订亲的是哪家姓啊,我倒是对京城还挺熟的。”艳关心地问着。   弯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继续沉思吧,桌上的菜全都任她吃,真好。   “洛,爹给你订的是那家亲事?会不会是那么刚好呢?缘份啊,不是撞上了吗?”她挤挤眼。   洛皱着眉说:“好像是连家,对,就是京城财大势大的连家。”这些人养出来的千金小姐那个不是刁蛮的,他才不要,非退了不可。“我已先托人先行一步,到连家去退亲了,到时爹不愿意也得愿意。”他的婚事,他作主。没什么父母之命可言。   艳点点头,看着埋头苦吃的弯弯:“弯弯,你姓什么啊?”   “连。”呵呵,好像是刚才他们说的连家。   啊,二兄妹更是瞪大了眼,洛甚至非常小心地轻问:“弯弯,你爹是做什么官的啊?”   弯弯想了想说:“听娘说,好像是做宰相。”   洛的眼闪了起来,笑着说:“还真是缘份。”   艳也笑了:“这倒是好,哥哥,弯弯我可喜欢。”   “弯弯,你慢点吃,不够再叫。”洛温柔得可以滴出水,忽然变了脸站起来:“不好,我托人去退亲了,艳,我们得连夜赶回去不然就迟了。”   “行,是弯弯我就认了,半夜赶路就赶路。”   弯弯喝了口汤,抬起头:“你们不吃了吗?”正好,她可以独享。   洛朝她笑笑:“弯弯,你乖一点,跟你娘明天再走,这是我的玉佩,还有银子,你们一路上用,有什么麻烦,玉佩亮一亮说是京城徐家就好了。”不得不走啊,不然,弯弯就让他给退了,幸好,缘份还来得及,那么可爱的弯弯,怎么不想留在身边呢?他愿意让她终结他的桃花运啊。   没什么良心的弯弯笑得开心,挥挥手:“去吧,不用担心。”她能吃得完,真好,有银子用,再不济还可以当了玉佩也有钱,她云弯弯到这里真的是八字很合啊。 [正文:第五章:初到连家]   一直到天几乎要黑透了,才到连家,弯弯累得都要瘫了,靠在满姑的手上,任由她带着走。真是的,居然让人打发着从后门进,据说前门夫人在办宴,不许她们从前门入。   弯弯怎么也不会自掏腰包付钱的了,一肚子的气,连家好小气,不办个接风洗尘的就好了,还不让从前门入,是嫌她们寒酸吗?还是见不得光。真是不公平啊。   那个一脸黑沉沉的管家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银子付了车钱。呼,连管家也瞧不起她们,没那么惨吧,呜呼,她们是不受欢迎的人物,娘会伤心的。   只是连夫人还扯起笑:“林管家,老爷可知道我们回来了。”   那管家很酷,瞪了娘一眼说:“林管家死了,我是杨管家。”   真是没大没小,怎么可以这样对娘说话啊,弯弯有意见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娘啊!努力从满姑姑的的肩上直起疲累的身子,可爱地问:“杨管家死了又是那个管家呢?”   杨管家几乎没有将弯弯给瞪穿,连夫人挽过弯弯,柔声说:“弯弯,莫要这么不礼貌。”   “娘啊,弯弯没有问错啊,你看,杨管家都没有出声,不反出就是赞同啊,是不是。”   连夫人笑出声:“弯弯,莫要再说,杨管家,老爷呢?”   杨管家气得脸黑黑的,没好气地说:“老爷在前厅招呼客人,安排你们住在冬院里,没事就别到前厅里去,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真是的,杨管家真不可爱,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呢?弯弯气愤:“娘啊,关厅是不是养了狗啊,为什么不能去?”他就是一条狗,一条帮人看家的狗,下人居然欺负到主人的头上。   只是连夫人的神色很难看,没有理会弯弯,只是像想要哭一样。   倒是满姑说了出来:“杨管家,怎么说,夫人也是老爷名媒正娶的娘子啊,虽然不是大夫人,好歹也是个夫人,冬院是给下人住的地方。”   杨管家将一个狗脚的角色演得入木十分,害人想揍他。高傲的像是死老鼠一样,拽拽地说:“你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那地方怎么有下人肯去住呢?下人都住秋院里,大夫人安排的,要住就住,不住可以不回来啊,反正也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   管家,真的好坏好坏,忍不可忍,不须再忍,弯弯火了:“你是我爹吗?我娘你说了算吗?还是你可以命令我爹,你这管家可是做得真好啊,娘啊,我们走好了,想必管家那么有能力,能生一个弯弯出来嫁给别人。”   “杨管家,你说什么话呢?像人话吗?”一声冷喝,一个艳丽的女人出来,看到她们就笑:“原来是夫人回来了,十七年没见,可还记得我,我是卢云啊。”   连夫人弱弱地笑:“卢云,我记得,我记得。”   “这就是弯弯啊,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礼仪欠缺了一点,话说回来了,真的是弯弯吗?”她眼里有着怀疑:“怎么看到长辈也不叫啊?”   累都累死了,那么多人来找碴,弯弯没好气地叫:“夫人好。”真想天下掉坨鸟屎砸她满脸。   连夫人拉紧了弯弯的手,紧张地说:“是我的弯弯。”   “娘啊,我是你的弯弯,娘啊,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让我们去休息啊,好累啊。”真是的。   杨管家朝那美艳的夫人哈腰恭敬地说:“二夫人,是否带她们去休息。”   “去吧,去吧,别看着烦人,给人家送点东西吃去,莫说我们连家不懂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连夫人的心酸酸的,还是跟着杨管家一路往后走,靠在围墙边的冬院,偏避而又,唉还不如邺城的房子呢?那么破旧。娘一定看了又伤心了,呜,这些人好讨厌,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娘。   杨管家给她们一个灯笼,不耐地说:“我得去忙了。”   院里到处是杂草,不知N久没有人住了,还有一株阴森森的树,黑得可怕,弯弯害怕地缩在连夫人的手边,感觉到她一抽一抽的,心里也难过:“娘,不要哭,弯弯不会让你离开京城的,要是娘离开,弯弯也离开,弯弯也不会让娘没饭吃的。”   “弯弯。”连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弯弯就哭:“娘什么也给不了你了,在这里,连站的位置也没有了。”   “娘啊。”呜呜呜,她也要哭。   满姑擦擦泪,安慰道:“夫人,会好起来的,我们已到了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算什么啊?现在有大夫人婉晴郡主,有二夫人卢云,我算什么啊,下面不知还有多少的夫人,我不是客,我才是他的夫人啊?”   “夫人。”满姑也哭了,离开十七年,只为了老爷好让郡主入门,可是竟然这一忍让,连家也变成是别人的了。   弯弯哭够了,满身是力量:“娘,弯弯一定会改变这些的,娘,我一定要她们都向你低头。”   “弯弯。”连夫人抱住她:“娘有弯弯就够了,娘满足了,弯弯最乖了。”   “娘啊。”呜,她不想哭了,还说这些,分明是要她哭个够啊。   这一夜,冬院里,三个女人抱着痛苦着。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冬院的门了,满姑开门一看,竟是那黑脸的杨管家,没什么好气地说:“请问杨管家,有什么吩咐我们夫人和小姐做的,你是管家,我们听你的。”   杨管家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左看右看,幸好没人,要不然这话传到老爷耳里,他就得训一顿了,板起了脸:“老爷让弯弯小姐过去。”   满姑一喜,赶紧往里跑:“弯弯,弯弯快起来了,老爷要召见你了。”   召见,不会吧,连老爷当他是皇上啊,还召见自已的女儿,弯弯没劲地说:“不见。”   “啊。”连夫人和满姑叫出声:“弯弯,不能这样说。”   娘就是这样没性格,才会让连老爷和那些夫人不放在眼里的,弯弯无奈爬起身,撒娇地腻在连夫人的怀里,让她梳发,软软地说:“娘啊,我们一起去见爹爹吧!”   连夫人手都颤抖了,都扯断了她几根发,痛啊,呼呼。   只是那管家看到娘和姑姑不高兴地说:“弯弯小姐,老爷只请你一个。”   连夫人有些失望,但是为了弯弯好,还是笑着说:“弯弯,你去见见爹爹吧,莫失了礼。”   弯弯阙起小嘴:“娘不去,弯弯也不去了,管家说我们是客人,我们就不去见连老爷了,娘啊,我们收拾收拾走吧,那个姐姐说给我买个大房子,让我们住耶。”   果然,那管家一脸的为难又生气,生硬地说:“连夫人,弯弯小姐,请跟我去前厅见老爷。”   呼呼,赢了,真是简单,杨管家好没有挑战性,才几句就投降了,小心点哦,你的样子真难看,惹到了我弯弯,你苦头还有很多,必把你磨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呵呵,金光有过让你身份遍了,金星直冒就好了,谁知道我可爱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恶魔的心。    [正文:第六章:弯弯的报复]   还不错嘛,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亭台楼阁,真好,有个有钱的爹爹,以后就不愁、嗯,没肉吃了。明明那么多房子,还让她们住那破旧的,八成是狗脚管家安排的。   娘好紧张啊,用力抓着她的手,都抓痛了。   华丽而又宽敞的大厅,光洁得一尘不染,而且每个人都用一种嘲笑的眼光看着她们,很怪吗?人人都戴着珠钗玉花,娘怕失礼啊,在花园里掐了二朵红艳艳的花插在弯弯的发上。现在倒是让人捂着嘴在偷笑。   一个一脸正色的老头,青色的衣服看起来好威严,咆,弯弯觉得自已的脚在发抖了。   “弯弯,叫爹啊。”连夫人也紧张地说。   “爹,爹。”呜,争气点,他吃不下她,弯弯连正眼也不敢看。   那连老爷倒也没有凶她,而是细看了会她,点点头说:“弯弯,长这么大了。”   “是啊,爹。”不要把她压缩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长那么高啊。   看她害怕,连老爷的内疚心升了起来,女儿都这么大了,还一次也没有见过,怪不得那么怕生,有些补偿的心理笑着说:“弯弯莫要怕,过来让爹爹看看。”   呜,还要往前走啊,不要好不好,娘又推推她,让她往前走,她慢慢地慢慢地挪过去,倒是让连老爷赞赏地说:“夫人将弯弯调教的真好,有大家小姐的仪度。”   天知道,她是害怕,抬起眼小心地看着他,还好,没有将撩牙露出来,别吓怕了她的小心肝,也有了一些胆量:“爹。”   “嗯,真乖。”他摸着胡子笑:“长得好,是我连家的女儿,个个都出色。”   “爹,她难看死了,头上还戴着那个大红花,只有媒婆才戴的。”一个讽笑的声音叫着。   连老爷也不责怪,而是对弯弯说:“这是二小姐绚玉,绚雪。”   二个艳丽的少女鼻子一哼,高高地睨视着弯弯。   献血,呵呵,倒也好,看她们吃饱了,血就多,多献点对身体有好处,弯弯心里暗笑,仍是软软地叫:“二小姐,绚雪小姐。”   “爹,他就是若风哥哥要娶的人啊,难看死了,还俗死了。一点也配不上若风哥哥。”献血少女恨恨地看着弯弯。   “绚雪,不得无礼,弯弯也是你三姐。”连老爷的语气里带着溺弱。   “只怕是野鸡难调凤凰,嫁过去会丢了老爷的脸啊。”昨晚的那个拽夫人又打着呵欠出来了。   “二夫人好。”弯弯有礼地叫,免得又要教训她说她不知礼了。   “瞧瞧,我的弯弯多有礼啊。”连老爷打心眼里喜欢上了。   呵呵,机会来了,弯弯马上说:“爹爹啊,都是娘的功劳。”这个死人爹。   连老爷看看分开十七年的正牌夫人,叹了口气说:“芸娘,这些年辛苦你了。”心里满满的内疚感,如果不是要笼络状元爷,他还忘了那里有一个夫人。   连夫人鼻子一酸:“老爷,应该的。”一句辛苦,十七年所受的罪都够了。   “爹,她多俗气啊。”绚玉讨厌地看着弯弯:“娘说只有青楼的女子才会戴这些大红花的。”   “爹爹啊。”要比撤娇,这些绚字辈的一边去,弯弯挤出了泪:“弯弯好想见爹爹啊,只是爹爹不要弯弯和娘了,弯弯和娘在邺城没有东西吃,别的小姐戴花戴银,弯弯也不吵娘要,娘好辛苦,天天刺绣刺到天明,换了钱才有饭吃。弯弯想着要见爹爹,不能披头散发,也要让爹爹看了舒心,就让娘采了花给弯弯戴。”绣到天明,那不是每天都没得睡,呵呵,辛苦一下娘了,说得越惨,他良心越过不去,这个陈世美。   一席话说得连老爷一张老脸挂不住,不悦地看着二夫人:“不是每月有让人送钱粮去吗?”   二夫人有些紧张:“是有的,老爷,必是她们大手大脚用光了。”   “爹爹啊,听说过搬房子的故事吗?上屋搬下屋,少了一萝谷,粮和钱没送到娘的手里,就没有了,不过我知道爹爹不会不要娘和弯弯的。”   连老爷心疼极了,握住弯弯的手:“爹爹会补偿你们的。”   “爹爹最好了。”弯弯甜甜地笑,不管二夫人的一脸恨,还有几个小姐的不悦,哈哈,报应啊,连老爷家是绝了香火,没有儿子,叫他忘恩负义,哼。   “芸娘,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啊。”他垂头丧气的。   “爹爹啊,我们是不是住一段时间就走啊?”可爱兼无知地支起脑袋问。要报复他,其实不用恨他,最高的境界就是借人之手除掉,所谓的借刀杀人,二夫人,管家,你们等着吧。   “怎么会呢?弯弯,爹爹给你找了个好人家,是当今的状元爷,弯弯和你娘自然就留在这里。”   不会吧,状元爷,那个‘爷’呜,还可以做爷爷一辈的,等等,非把他先折腾死不可,这些事等安稳下来再说,女子报仇,一分钟都不想等。“爹爹啊,二夫人和管家说,我和娘就是客啊,客人是不能住太久的。”   “胡说,杨管家,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连老爷黑起一张包公脸。   骂吧,真爽啊,弯弯还落井下石:“爹,他说是你的意思啊,弯弯不太明白的,弯弯是爹的女儿,娘是爹的夫人,怎么变成客人了,呜,还有住在冬院好可怕啊,晚上还有鬼的叫声。管家说我们连下人的地方也不配住,爹爹,我们为什么啊?”非常的好学求知,眼神无比崇敬地看着这个爹,教训得他头冒金星吧!   那个杨管家真是狗脚,爹还没有骂他呢?就先跪在地上,打着自已的耳光:“老爷恕罪啊,奴才,奴才吃多了,胡说八道。”   呵呵,打得真好,再不响亮些,就再踏上你一脚,不知道惹神惹鬼别惹弯弯吗?   连老爷的眼不悦地看着二夫人,终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茶一饮而尽。   二个侍女扶着一个美艳的妇人进来,一进来就皱着眉头说:“老爷怎么一大早就教训人啊?”   “这狗东西,怎么欺负起我的女儿来了。”连老爷很是气愤。   贵妇人看看弯弯和连夫人,冷冷笑:“感情倒是好得挺快的。”   “是啊,大姐你要是再不来啊,下一个罚的人就是我了。”   “谁敢欺负你,二妹,你可是昭仪的亲娘,四品诰命夫人。”大夫人婉晴郡主假笑着说,一双眼却不怀好意地看着弯弯和连夫人。 [正文:第七章:徐家提亲(一)]   这个女人,自持是皇亲国戚,就鸠点雀巢,逼走了正牌的娘,还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睨视着人,看了心里好怕啊,呜,她怎么脸皮这么厚啊,完全的第三者,不,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郡主。”连夫人有些惊恐地叫:“弯弯,快向郡主夫人问好。”   连带地,弯弯也有些害怕,怯怯地叫:“郡主夫人好。”   “去去,一早上看到那花,真让人没有胃口吃饭。”她不悦地摆摆头。   “唉,夫人,弯弯也是一翻好意,想让我们看了高兴,高兴,是不是啊,弯弯。”   弯弯点点头:“嗯,大夫人要是不喜欢,弯弯就取下来。”戴着是不好看,不过不要伤娘的心嘛?郡主夫人看她几下,喝了口茶随意地问:“弯弯,几岁了。”   说十三岁信不信啊,明知还故问,没人知道她是假的啊,还老有人猜一样,弯弯认真地说:“弯弯十七岁了,弯弯七岁的时候生病没钱治病,娘都要去帮人家洗衣服才有钱给弯弯买药,一个师太可怜弯弯,就让弯弯跟着她去庙里吃斋念佛了一年,弯弯的病就全好了。”说些可怜的,让某些人的心里更难过,更内疚,也让有些人有些良心好不好,脸皮那么厚,一点也不可爱,夺了位,争了家,还要逼死人,天底下可能有不少这样的,在她弯弯的手里,岂能再有这些出现,正义可爱的弯弯啊。   大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又漫不经心地问:“弯弯,你会什么啊?做我们连家的小姐可要知道,礼仪周公且不说,至少琴棋诗画要样样精通。”   连夫人心里一紧张:“夫人,我们弯弯、、、”   “没问你放话。”冷冷淡淡的话音打断连夫人的解释。   连老爷也沉吟会说:“状元爷只选中了弯弯,自当对弯弯的要求也要高。”   人家都说差点病死没钱买药了,还要要求学这学那,幸好遇到是云弯弯,不然娘又要挨训了。   弯弯笑着:“爹爹,你放心,弯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连老爷眉开玩笑:“哦,弯弯如此的好,夫人,真是辛苦你了。”又沉下脸看着杨管家:“现在当家的老爷是姓连不是姓杨,你这狗东西,竟然这样对夫人和弯弯,冬院是人住的地方吗?好大的狗胆,我看你是干得不想干了,我宰相府的事,几时轮到你作主了,让你接待夫人,你竟然如此对待,实在是可恨,以后弯弯和夫人的吃住,比照各位夫人和小姐。”   “是,是,是。老爷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杨管家自打着耳光。   “老爷,不知者无罪嘛,杨管家也是一时糊涂。”二夫人还帮着杨管家说话。   本想放过她的,但是实在是多话,弯弯认真地说:“爹爹,做奴才一定要教训的,不然会不听主子的话,也不把主子看在眼里的,嗯,古往今来就有很多这样的故事,老爷老了,管家就和府里有些说得上话的人联系,胆子越养越大,就想着干掉老爷了。”   “连弯弯,你胡说什么?”二夫人气得站起来,狠看着她:“你是说我和杨管家勾结吗?”   真凶!弯弯差点吓起来,可怜地说:“二夫人,弯弯没有提到你啊。”笨蛋是自动对座的。   “老爷,老爷,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杨管家吓得都磕头了。   当然现在爹是不会罚他的了,不过要想回到从前的信任,好难啊。   “算了算了,下去,再敢自作主张胡说八道,让人撕了你的嘴。”连老爷也不是真想要罚他。又和气地说:“夫人,你将弯弯抚养得那么好,本相很高兴,呆会送首饰的人会来,你们也在小厅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我连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寒酸呢。”   “是,老爷。”娘都激动得要哭了。有什么好感动啊,十七年不闻不问,就用一些首饰就可以搞定啊,不如让他去试试,她来搞定他好了。   “杨管家。”他又冷冷地叫。   “在。”这回可是惶恐惶恐的了。   “去整理一个西厢房,让夫人和小姐住进去,派几个丫头去侍候着。”   大夫人冷冷地看了眼娘,移回视线说:“老爷,天色也差不多了,让她们都去小厅呆着吧,呆会徐家公子上门,莫让人家见了那么多人,笑话。”   什么笑话啊,不过古代好像男女都未曾见过面的,女子不可以在场的,怪不得连二个献血小姐也乖乖地跟着丫头进小偏厅。   绚玉一见她就没好气了,不甩地叫了声:“贱人。”   啊,贱人,真是没有气度,算什么宰相的小姐,连装都装不像。   连娘也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贱就贱吧,你说是就是啊,等着吧~,凭我弯弯的娇功,必做一个让连老头疼在手心里的宝贝,到时你们那里凉快那里去。   “要不是给状元爷选中了,要想回连家,做梦,有我娘在,就别想有你的好日子过。”献血直接开叫了。   无聊,只有白痴的人,才会这样叫的,有种的就说:有我在的地方,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又没有惹她们,干嘛要欺负新来的啊。   “算了,这样的贱人,不必跟她生气,绚玉姐姐,不如过几天让你姐姐传个令,让我娘带我们进宫里去玩。”   绚玉点点头:“好,我绚虹姐姐可是最疼我的,而且不用多久我就要出嫁了,姐姐是昭仪,一定会宣我们进宫去的,那里的桂花糕好吃极了。”   呜,和她一样,又是个吃喝玩乐无一不爱的败家女,连老爷啊,你养的还真是都是赔钱货。给她们一说,她肚子也饿了,咕咕地叫出声,换来二人的白眼。   连夫人拍拍她的手:“弯弯,你们姐妹先聊着,娘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嗯,娘啊,你也没吃,和姑姑去吃饱先。”娘那只眼看到她们三姐妹聊了,明明只有二只麻雀在叫个不停,害她都想打瞌睡。   “就想着吃,你猪啊,贱人。”绚玉嘲讽地看着她。   “贱人,跟她娘一样不要脸,竟然早早的就上门来想着要嫁人了。”绚雪小小所纪可真是得尽了她老娘的真传,不要脸,是谁鸠点雀巢啊。搞不清楚状况了,晕乎乎。   弯弯眨眨眼:“弯弯是收到爹爹的来信,叫我们来京城啊,给弯弯寻了一门亲事,这样就是不要脸了吗?弯弯知道了,那你们刚才在讨议出嫁的事,是不是很正常的啊,京城的事,京城的人,弯弯都不明白。”好学啊,求知啊,二个蛋白质小姐。   “你。”二人气得手直颤抖,又说着千遍一律的字眼:“贱人。”   要骂就骂吧,反正她也没啥骨气,听着又不痒,又不痛,理会她们才是跟她们一个等级呢?胸大无脑的二个笨蛋,不是,连胸都没有,可怜吧。   直到都要打瞌睡了,才听见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老爷,徐老爷带着徐公子来了。”   然后就是二个花痴趴前门边听着,还叫丫头去看,连老爷和大夫人二夫人都站起来迎接他们的贵客了。   不用这样吧,是他要娶老婆,又不是急着嫁,要不要全家出动啊。    [正文:第八章:徐家提亲(二)]   “徐老爷,有失远迎,失礼了。”连老爷笑得见牙不见眼。   徐老爷也笑着双手合恭礼:“连兄,何必见外,我们都要做亲家了。”   “是啊,想必这位就是令公子了,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啊,一看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徐老爷真有福气,调教出这么一个英伟不凡的公子。”   “那里,那里,郡主夫人过奖了,虹昭仪的风采文才都不凡,能得君王的宠爱,能和连家结为亲家,是小犬的福气才是。”想必其妹也不会差。   听在耳里的,怎么都是废话啊,好痛苦。   “唉,说那里话,徐将军可是皇上最倚重的将军,徐公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小女能嫁与徐公子这般人才为妻,是小女的福气,来,来,请上座。”   “唉,看到没有,好英俊啊。”绚雪小声地说。   “嗯,看到了。”是娇羞羞的声音。   呜,她可不可以离开,为什么要听他们假话连篇,什么朗才女貌,一嫁过去就知道什么叫男豺女豹,都是假面孔,咦,好像有点不对啊,那个洛不是说和连家订了亲吗?洛又不是状元爷,那就是要娶这个绚玉,不会吧,好可惜啊,洛价得拥有更好的。   也许洛大叔也是一个风流胚子,看中了绚玉的家产和美貌,就想娶了,等连老头二脚一蹬,那么连家就有一半是他的了,起码那个郡主看起来不是好欺负的,当然不可能全要完家产,如果不是二夫人的女儿当了昭仪,只怕也不知打发到那个角落去了。   怪不得一听说她也姓连就送银子送玉佩给她了呢?她又说不上话,讨好她也没用,不过银子收下岂有还的道理。   “连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好。”洛一脸是高兴的神采,有礼地叫着,看看似乎少了一个人,弯弯要嫁,当丈母娘的不是也要来吗?怎么不见那个有礼而温文的连夫人呢?   “好好好,以后我们就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二夫人得此佳媚,笑得艳如桃花。   “是啊,这三月果然是一个好月,老爷可以有二个好女媚了。”大夫人也慈和地笑,一摆刚才见到弯弯不悦的神色。   以前就没少听过什么门当户对啊,官官相亲的故事,唉,现在在眼前放映,却是忍不住的想要笑,自已也算是攀了根高枝儿了,还大大的门户呢。   “小辈是天洛,请连老爷多多指教。”他有礼地说着。   让二个偷看偷听的小姐都羞红了脸,绚雪推推绚玉:“你要是不想嫁我嫁好了。”   “你不是喜欢你的若风哥哥吗?怎么来抢我的了。”绚玉还没有嫁过去,就知道什么叫做占有权,不错,要是打一打架必定精彩。   绚玉气乎乎地又看了弯弯一眼:“还不是因为有这个贱人,他说绝不会娶我们有绚字辈的,分明就是不想娶,还说什么对他风水不好,人家又不是不肯改名字。倒是便宜了这个贱人。你看你看,我们说话,她居然还敢打瞌睡,而且还流口水。”   “你别管她了,没心思去看那贱人,嫁过府去也是被休的,若风哥哥是逼不得已,不是绚字   辈的就只有这个贱人,爹爹当然要讨好新任的状元爷啊,奏折呈上去,皇上都开口了,不是绚字辈的,他也非娶不可。”她一门心思看着下聘的徐天洛,好一个如意郎君啊。   “天洛,何必那么客气,以后就是我们徐家的一份子,二夫人就是你的丈母娘了。”婉晴郡主和气地说着,如果不是二夫人的女儿当了昭仪,她才不会让着她呢?这般的好男儿要配上她的绚雪才好。   徐天洛暗暗吃惊,弯弯到了京城,怎么连娘也换了一个了,不过只要是弯弯就好了,管她的爹是一个怎么媚俗的小人,弯弯可爱的紧。   又谈了一会,他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弯弯,就听见连老爷说话:“贤侄,那边没什么问题的话,五月初一就正式嫁过门了。我家绚玉就风风光光的嫁到你徐家。”   绚玉?搞错了没有,徐天洛一脸的狐疑:“不是弯弯吗?”难道还连名也改了。   “弯弯?”这会连老爷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不是弯弯啊,是二小姐绚玉,虹昭仪的亲妹妹。”怎么会关弯弯事呢?   “啊,爹,不是弯弯,我不娶。”他站了起来。   绚玉忍不住了,推门出来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娶啊,我那里比不上那个贱人啊,哦,贱人,给我出来,就知道你一回京城就没好事,娘,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呜。”扑在二夫人的怀里难得的直哭。   哼,幸好来得及,不然到了掀盖头,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了。徐天洛看到绚玉这样,更是摇头,一回头却看见他爹生气的脸。   “好你个不孝子,亲事都谈好了,竟然说不娶,你叫我这张老脸往那摆啊。”徐将军几乎没有气炸,这不是耍弄人家吗?二家的关系还要不要,真是气死人了,一下就不娶,一下说娶:“你非娶不可,你就等着五月初一做新郎,亲事都订了,岂由你乱来,简直是胡闹。”   “爹,我是不会娶的,你想她入门,你娶啊,我倒是不介意你娶多少个小妾。”   “你。”这会,连老爷和徐将军的脸都挂不住了,气愤地看着他没有一脸的坚毅。   二夫人气得一张脸变得扭曲:“老爷,你可要给咱们绚玉做玉啊,不然绚玉就成京城的笑柄了,昨天晚上还差上送了媒礼过来,今儿个就想变卦。”   徐天洛一脸的大气:“媒礼就不用还了,你爱用便用,不用就扔了,我是决不会娶你家的二小姐,这种性子,恐怕过门也是只母老虎,哪有弯弯来得好。”弯弯可爱有趣极了。   “你你你,老爷,我早就说过,不要让她们回来,你就偏要,看看现在,绚玉,别哭别哭,娘给你作主,作不了主让虹昭仪给你作主。”   徐天凉冷笑:“就是皇上作主,我也不怕。”想威胁他,没门,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他,岂会不知道,什么叫枕边风,皇上要是吹信这些的话,只怕他的妻妾早就放不下了。   “连弯弯,你给我滚出来。”二夫人愤怒地大叫。   绚雪看着那乱,坏坏地一笑,这么好的男人,她得不到,二姐最好也不要得到,坏心地一推弯弯:“你死定了,还不滚出去。”   “啊。”弯弯甩甩头,擦擦眼出去,就看见一室的人瞪着她,还有怒火,有恨意,绚玉怎么哭了啊。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她心跳跳啊,吞吞口水,小心地问:“你们找我吗?”   “弯弯。”先叫她的是徐天洛,现在已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深到眼里的温柔看弯弯初睡醒如雪一般白嫩的肌肤,可得让他想去捏捏她的脸颊。弯弯自是不得连老爷的疼爱,倒不如让连夫人独立,将弯弯许配于他,他可以给她们过上比连府还要好上十倍的生活。京城里,有谁不知道连老爷的惧内,娶个郡主做老婆,并不是那么好得意的。   “好你个连弯弯,居然在外面勾三搭四,在邺城自持是山高皇帝远,没人管你,连男人你都敢勾到家里来,老爷,这么不祥的贱人,留在连家干什么?”二夫人心情激动地吼着。   说什么啊,她什么也不懂,睡一个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好奇地问:“二小姐,你哭什么啊,刚才你们不是在偷看洛大叔吗?怎么一会就哭了呢?”   她听见好几声深深的抽气声音,心里格蹬一跳,不会是说错话了吧!没错啊,实话实说。   “爹,你说这种人娶来做什么呢?要娶也是娶弯弯这样可爱乖巧的,弯弯,你说是不是啊。”他笑得像是狐狸一样看着弯弯。   又不关她事,怎么问她啊,要是敢说半个是字,估计会让人打断脚。 [正文:第九章:软刀子]   “你还敢胡说八道。”徐老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连宰相也是脸的沉黑,怒视着弯弯叫:“弯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惹神惹鬼了不成,还敢凶,怎么,不可以有朋友啊。   弯弯心里暗气,却还是可怜地说:“爹爹啊,弯弯在邺城里帮人家写信赚点钱才有饭吃,要不然弯弯早就饿死了,有一天,弯弯饿得二眼发黑,四肢发抖,快要不行的时候,是这位洛大叔出手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包子吃。”死也不说馒头,虽然说书的都是说馒头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喜欢吃,就包子好了,至少想着还有点馅的。   当着外人的脸,连老爷一张脸羞得红肿。   弯弯又接着说:“从此,洛大叔每天都给我包子吃。然后上京的时候,正好路上又遇到洛大叔,还送了银子给弯弯和娘吃饭,可是弯弯不知道洛大叔打我的主意啊。”   徐天洛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这个狡猾的弯弯,暗地里还骂着她老爹呢?   二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包子就可以让你连尊严也出卖了吗?”   弯弯顶委屈地说:“二夫人,不是的,二夫人没有试过饿肚子的滋味当然不知道,钱不是万能,可是没钱是万万不能,不过弯弯吃了包子听到洛大叔大骂爹爹是个伪君子,原配夫人都赶走,还不给饭吃,京城的丫头比我们过得都好上十倍。说爹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娶了郡主就忘了娘,夫人也不要。小妾依然一个一个都娶进门,弯弯有反驳他的,爹爹是做大事的人啊,爹爹可以娶郡主,要是公主要下嫁,爹爹也可以娶公主啊,是不是啊!爹爹。”   徐天洛啼笑皆非,这个弯弯明里暗里把一家人都骂光了,那郡主也脸上无光,连宰相也一脸的羞窘,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顺带连他也拐上了。   果然,徐老爷的眼光看了看弯弯,看了看连宰相,然后狠狠地一敲徐天洛的头:“叫你在邺城胡说八道,连宰相岂是你说的那般小人。”比小人还不如,总算看清了,倒不如不结这个亲家,那刁蛮女还是不要得好,贪这门户干什么?娶进家里也是不得安宁。   爽爽爽,呵呵,没有那么爽过,终于给娘出了一口恶气了还卖了个乖,郡主可以逼走她娘,那再来一个公主级的人物,人家还不是一样可以逼走她,连老爷,别去想他能有多有什么高风亮节了,他可的抛下原配,也可以以抛下她。   大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冷冷地进了内室,这此事居然还传到邺城去里了。不该让她回来的,弯弯一回来,才一天,就让她下不了台,这软钉子还真是使到了入骨三分了。   连老爷气得狠狠地一瞪二夫人:“都是你做的好事,我的名声都让你败光了,以后你也不用管帐目了,我的女儿都给你快饿死了,哼。”   “啊,老爷,老爷。”二夫人丢下女了,追了上去。   好好的求亲,就变成了这样,真好玩啊,那个连老爷还有什么名声啊,不早就败光了吗?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的,假道学伪君子。   徐老爷也一拂袖:“天洛,你这混小子,你的事,爹也不理了。”总不好留下来看笑话吧,多看了二下这个弯弯,还不错,很聪明懂得避其锋芒,又暗里捅他们一刀,让连老爷只有羞气的份,连发作都没得发作,做他徐家的媳妇,倒是不错。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绚玉气恨的指着弯弯。   她又那里贱了,真是的,弯弯拍拍手:“不陪你们玩了,好好相你们的亲吧!”估计是没办法相成,这洛大叔还真绝,居然就一口拒绝。肚子真饿,出去找点吃的。   不能得罪得太尽了,还要在连家住,就得给自已留条后路,不然就得让她们光明正大地欺负,没人帮她作主了。   徐天洛跟在她的身后,带着笑意说:“小狐狸,难道你不该谢谢我的合作吗?”   弯弯歪着头,可爱地说:“洛大叔,我们很熟吗?”   “你说呢?天天一个包子,而且救了你一命,你不知道救人一命得以身相许的吗?”他笑得很温柔,说得很轻淡,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拐着弯骂人,怪不得叫弯弯,估计心肠都是弯的。   弯弯叫起来:“天啊,现在太阳真大,洛大叔在做白日梦吗?”真不好意思,不喜欢和大叔级的人物来往,看起来自已也会比较老。   “真是小丫头,你要怎么报答我的‘包子’恩呢?小丫子一路上骗吃骗喝的,还骗我回京城来嫁人。”害他喜滋滋地来提亲,结果不是她,幸好发现的早,不然他也不会吃亏,那刁蛮女也不敢霸王硬上弓。   弯弯笑得可爱,露出她的小虎牙:“洛大叔,人老了就要认老,早点回去躺着睡,我是回来嫁人啊,不过嫁的不是你,是新科状元。”爷就不要了吧,听了想哭。   他收起笑,一脸的紧张之色:“你要嫁给他?”   她点点头,看了洛大叔的神色,更想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很老的啊,还是很丑,还是让人看了想撞墙,呜,她会先打听清楚,整得他起不了床再说,人家说寒窗苦读十年,白发苍苍才金榜提名,想想都怕,不是残害国家幼苗吗?老牛想吃嫩草,没门,窗都关上。   “又不是我想要嫁的,老爹安排能不嫁吗?你要帮我出气我倒是很乐意,洛大叔,十分高兴你还有点聪明,还有点智商。”谢谢一路上的照顾哦,呵呵。   “你这个小狐狸。”纯真可爱的外表下,是一颗狡猾的狐狸心。   “你知道门在那里了哦,不送,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家了,管家会放狗咬你的。”再来的话,必又要让人将他大跺八块,让绚玉气得想杀了她。愉快地挥挥手,飞吻就不用送了,怕他生什么春心呢?正在风头火势的,大叔级的人不好玩,一般不玩失恋的,还是纯纯的小男生好,比较好骗。看到一角的连夫人,甜甜地叫:“娘啊,弯弯肚子好饿啊。”高兴的饿了。   徐天洛抱胸笑,口里却说道:“没心肝的小狐狸,我很老吗?让我看中了,你就难飞了。”她犹不知他的身份吧,是皇上信任的将军和朋友兼知已。千万要看好弯弯,不然让他知道弯弯那么好玩,又想弄进宫里去了,他的手法也不见得多光明正大。   徐家,还少不得要来了,他大踏步地走出徐家,完全不怕得罪那连老爷。   可爱的弯弯,可爱的小狐狸,真想听听她小嘴也甜甜地叫他洛哥哥,叫他夫君,向他撒娇。   一关起门来,连老爷就发怒:“连这点钱你也克扣,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光了。”   二夫人委屈地说:“老爷,你看看,我都说了分明是她不祥,不然不会一进家门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老爷你偏要让她们回京。”   “是啊,你还说的有理了,我再不闻不问,你是不是把她们饿死在街头。婉晴,以后这个家,还是你来当,莫要教人笑话了。”   婉晴郡主也是一脸的铁黑:“还让人也笑话上了本郡主呢?想本郡主在家里也是金枝玉叶,下嫁到你这里,竟然让人嘲笑。”   “夫人,别气别气。”他赶紧安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因为那件事,现在皇上查得紧,皇上如今对若风是礼遇有加,能和他结姻,是好事。偏他不要我们有二个宝贝女儿,说什么绚字对他不好,当着皇上的面就拒绝了,我就想起还有个弯弯啊!”   能笼络上他,是一件好事,当然会不顾一切地要弯弯回来。    [正文:第十章:惨遭欺负]   府里的人,无论是丫头还是小姐级的人物,还有夫人级的,都叫她贱人,没关系,叫吧,叫吧,不痒不痛伤不到她,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玩,现在连住的地方都高级了不少,还有独立的房子,小院子,还有二个丫头可以差遣,为了补偿,或者是面子问题,连老爹让人送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她又不喜欢戴,全都交给娘了,至少以后没钱了,娘还可以拿去当着用。   人家说饱暖思淫欲,呵呵,这二个就跟她无关了,她是饱暖就思着如何到热闹的街上去玩一下,整天在房里,郁闷啊,娘还说教她刺绣,瞧瞧,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连拿针的右手都刺得流血,这些伤脑筋的高级问题,她是不去想的,针不听话啊。人家绣出来的是鸳鸯戏水,她绣出来的是,呵呵,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一团丝线在上面,看什么就自个想像吧,怎么看都像是一堆花花绿绿恶心的鸟屎。   连娘都放弃了,看着她一脸渴盼地看着窗外,拭拭她的脸:“想出去玩,就去吧,就一会,得马上回来,莫让人看到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弯弯心里兴奋:“好,娘,我知道了,弯弯一会回来给娘抓一只蝴蝶让娘绣一只更逼真的蝶儿,给姑姑采一朵最美丽的花。”   “小姐,小心点啊。”满姑在后面关切地叫。   “知道了,姑姑,娘,再见。”十分的有礼。   满姑笑了:“夫人,弯弯真是可爱。”   连夫人点点头,心里有此感叹:“幸好有弯弯,不然我们也回不了这里,就算回到这里,也会很快就让人赶走,罢了,弯弯性格好玩,能陪我们这么多天,也算是难得的了,让她爱玩就玩吧,做娘的,都会给自已的女儿准备出嫁的东西。”如果是大家闺秀的弯弯,那她就无法在这里住下来,早就让人赶走了。   三月的桃花粉艳艳,草长莺飞好时间,西厢房里没有张生只有佳人,还是走出去看看蝶怎么飞的,看看有没有艳遇,要是遇到了帅哥不就又来个千古佳话一章吗?主角还是她,想想真的美得冒泡泡。   可是丫头们一看见她,都跑走了,据说某些人放话下来,要是有人和她玩,就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真是小气死了,怪不得嫁不出去。   气乎乎地转了二圈,这么大的花园,一个人怎么玩,扑蝶扑不到,玩水水太冷,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提起鞋子就往后面一撞。   “呜,痛死了,那个不长眼睛的人,竟然站在我的后面。”弯弯抚着脑袋往后看,真是好痛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那来不长眼的丫头,没规矩。”林若风阴冷地看着这冒失的丫头,皱起眉,这个死丫头竟然手上的绣鞋往他衣服上一打,好好一件白衣就留下二个泥印子。   哇,好帅啊,好一个大帅哥啊,可是呵呵,太顺手防心重了些,怎么鞋就打上人家的衣服了呢?弯弯要扭曲的脸,马上笑得像桃花一样朵朵开:“嗨,你好。”   “你这个笨丫头,竟然弄脏我的衣服。”他火冒三丈地叫着,谁不知道他有洁癖啊。   弯弯看着他,甜甜地说:“呵呵,不是故意的,帅哥哥。”坏脾气的帅哥哥,看在他那么帅的份上,原谅他那么凶,人家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凶人家呢?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和隔辟木子家的狗一样,凶巴巴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存心的了,弄脏我的衣服,你不想活了。”他一把将她的鞋子抢了过来,扔在水里。   “啊,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娘给我做的鞋耶。”水漂啊漂的,弯弯的眼开始冒火,脸开始扭曲,天使要变恶魔了,忍着气看着他:“给我捡起来。”   本就看到连宰相一肚子的气,还要听人说些俗媚的话,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有另一个女儿,这下不娶也得娶,天知道,他多憎恨他的奉承,就会拉帮结派,对宰相府的人,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到他二个像是饿狼一样的女儿想往他身上扑上来一样,别说看另一个了,他连想的勇气也没有,居说叫什么,他忘记了,总之,他是要用尽方法,不让她过门,想进他林家的门,可没那么容易。   他冷冷一哼:“你是一个丫头,竟然如此放肆,弄脏本少爷的衣服。”   “把我的鞋子捡起来。”弯弯叉着腰叫,长得帅真是长错人了,简直是和木子那混蛋一个样,老是欺负她,她弯弯可不是让人捏着长大的。   他倒是好笑了:“你这个死丫头,刚到连府啊,滚开,别挡我的路。”猛地一手推开她。   “没捡起来,就不许走。”她跟他拼了,娘要是看到她赤着脚又要说了。不是她捡不到,而是面子的问题,这个眼睛是朝天上长的,用鼻孔看人的,他娘的,还帅得要死,拽得十万八万一样,弯弯拉住了他的衣服。   正要走的他没有想到,弯弯那大力一扯,只听见‘哗’的一声响,他的衣服竟然让她拉撕了下来。弯弯看他恶恶的样子,赶紧放开,嘿嘿笑:“你的衣料真不好。”   “你撕烂了我最喜欢的衣服?”他很冷静,很冷静地看着弯弯,眼里的火焰却是越炽越旺。   弯弯耸耸肩,跑到小水池边,拿根棍子打捞她的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走,衣服会撕得烂吗?不过,没必要去应啊,他看起来好恐怖,还是快点捞了鞋子跑吧!   他猛地一推她,让她整个人往水池里摔下去:“死丫头。”   “呼。”弯弯差点没有吓死,幸好水不深,可是,却从头到脚一身湿了:“你这个可恶的人,竟然推我下水,想死啊。”撩起火就往他身上泼,看到他阴狠的眼光,又不禁害怕。   他瞪了她一眼,将衣服拉好,扬长而去。   “呜。”弯弯可怜地哭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可爱的她啊,可怜兮兮地捡起绣鞋,衣服贴在身上,好冷啊。   “娘啊,娘啊、、、、”委屈啊,可恶的男人,找娘哭哭去。“娘啊、、”一连串让人心软的哭声往西厢房飘去。   太伤害她的自尊心了,她长得也算不错啊,他竟然下得了手。   长得帅的人,就那么拽吗?那么不怜香惜玉吗?竟然小人的推她下水,人家洛大叔又不会这样。    [正文:第十一章:洛的目的]   呜,真是可恶,她的鞋子也湿了,衣服也湿了,害娘以为府里的人欺负她,又哭得泪水涟涟。   让她想去寻求一点安慰,可怜一下她小小的心灵,结果还得安慰娘。   更惨的是,似乎有些感冒了一样,她又不想蒙头大睡,让娘担心,她怎么了?结果还是一个出来在花树下晒太阳。   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旁边,她眼光往上移,冷哼地别开头:“你是爬墙进来的吗?杨管家没有放狗咬你啊。”连家最不受欢迎的人物,洛大叔是位居黑名单第一位。   徐天洛好笑的将她嘴边的草拉走:“弯弯小狐狸,天气那么好,不想出去玩吗?”   出去玩:“洛大叔,你发烧了吗?这里不是药店,叫我飞出去吗?还是钻狗洞。”多没面子,钻狗洞,要是让连老爹发现,她不就皮在作痒了。   “小狐狸,我带你出去玩吧!外面好吃的可多了,醉香鸡,卤香鸭,醋溜鱼。”他诱着她,真可爱啊,要是可以拐回家就好了,一双美眸似眯半眯,看上去懒洋洋的,让人也想放了心思,想和她躺在草地上吹风晒太阳。   弯弯不屑地冷哼:“洛大叔,你确定是拐我去吃好料,而不是想拐我上床。”   “啊。”他整个人楞住,这小狐狸,知道她在说什么吗?究竟她是怎么生活的啊,可以这般顺口就说出来姑娘家死也不敢说出的话。他想笑,真是遇到宝了,伸出手,带着戏谑的笑说:“弯弯小狐狸,我是很想,不过你似乎不想配合,我绝对是诚心诚意请你去吃好东西的,原来你心有所想,我是可以配合一下你,牺牲一下没什么关系。”   弯弯啐他一口,抓住他的手,让他拉了起来,他的手,很大,很暖,握住她微凉的手,很舒服,洛大叔也算是帅哥一名,而且还算好啦,拽拽地说:“我才不是小狐狸呢?人家是美女,小美女,懂不懂。最重要的是、、、”她看他一眼。   他眸里带着笑意:“最重要的是不用你掏半分钱,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你想回来,我马上送你回来,绝对不会让你钻狗洞,让你挨骂。”   她一笑,眉眸满是笑意:“还算差不多,看你很有诚意,我让你请吧!”反正在这里真的会闷死,要是找到了狗洞,她早就溜出去了,前厅那里,她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的,都叫她贱人,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她宁愿在这花间睡一天。   他没打算放开她的手,一直拉着,到了墙那边,半抱住她的腰,就跃上了墙头,又轻快地跃了下去,那里转一个弯,就是繁闹的街。   弯弯眼里集着满满的崇拜:“洛大叔,你好厉害啊,会这些,要想偷香窃玉就方便多了。要是我学会就好了。”   他呼出一口气:“弯弯小美女,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偷香窃玉,我是堂堂男子汉,才不做些事。”牵着她的手走出街头。   她看呆了眼,似乎在适应,然后惊奇地叫着:“哇,好多人啊。”   真是没有看过世面,可怜的弯弯,也知道她一定会喜欢,他拉着她走入人群,看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笑着说:“要不要给你买一串。”听艳说,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凡是女孩子喜欢吃的小玩意儿,他都打听清楚了,首先,是要搞定弯弯的胃,再来偷她的心。   弯弯翻翻白眼:“大叔,拜托,不要说这么幼稚的话,糖葫芦,你当我是上幼稚园,还是流鼻涕的小女生,要是有蛀牙,很惨的,知不知道。”一串糖葫芦就想搞定她的胃,没那么容易,大鱼大肉奉上来还差不多,最好叫二个美男上来跳,脱衣舞估计是没有的了,弹弹琴也倒是好,风雅一下。   看看街上,真是热闹极了,献艺的,还有卖狗皮膏药的,还有卖身的。   弯弯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跑过去看。   一个小孩跪在那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哭得面目全非,身前还用一张席子盖住一个人,围观的人很多,指指点点的,却没有肯买。   弯弯蹲下身:“小孩,你父亲死了多久了。”   小孩子一时怔住,看到慈眉善目可爱的她,马上哭得更是惊天动地了:“大姐姐,一看你就是好心人,求求你,买下我吧,让我葬了我爹爹,一辈子就为奴为仆地侍候你。”   看得出吗?她好心,呵呵,小声点,太大声了老天会有意见的,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弯弯伸出手指戳戳死人:“你爹死了多久了啊?”   “我爹爹死了三天了,大姐姐,求求你,看在我一片孝心,买我回去吧!我,我三天没吃饭了。”小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弯弯瞪大了眼:“呵呵,这句话好熟。”不要都用这句吧,三天没吃饭,还哭得那么大声。   小孩子真爱骗人,弯弯生气了:“小子,你骗人?”   小孩收起哭:“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爹爹死了三天了,再不下葬就会、、、、”又是一阵伤心的哭声,让周围看的人都瞪着弯弯看。   弯弯叹口气:“为什么你要说三天呢?人死后第一天身体僵硬,第二天就会软下来,第三天,就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了,你死爹身体硬得不得了。”戳戳都手指痛。   “是闭气功。”徐天洛在她耳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小小年纪就出来混饭吃,幸好没有买你回去,不然骗了钱人就跑了。”气愤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他们又没有买,气什么?弯弯摇摇头:“小子,你真不可爱人,你要说就说刚死了一天,新鲜好下葬。”呵呵,什么原理啊,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汉子一翻席子,死人还阳了,一双虎目凌利地瞪着弯弯,恶声恶气地叫:“谁来砸场子。”   吓得她头一缩,躲在徐天洛的身后,谁知那小孩,站起来指向徐天洛背后的弯弯:“是她。”   还恶人先告状了,弯弯探出小脑袋:“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欺骗大众吗?”   “找死?”那人站起来,一身的雄壮威武,比徐天洛还要高一个头,睨视着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弯弯赶紧摇着手:“不是,不是,你继续死,我们马上走,洛大叔,洛,快走啊。”   怎么拉也拉不动他,洛依旧从容而带着笑意地说:“你敢在这里欺骗大家,倒是还有理,是不是要到衙门去坐坐,让他们出钱葬了你。”   “好小子,你是谁啊?”那个虎背雄腰的,一叉起来,气势硬是可以吓死小孩。   他硬是捉住弯弯的手,把她从背后拉出来:“我是徐家徐天洛,你吓着她了,得向她道歉。”   弯弯脖子缩起来:“不要了,我们走吧,你不要发神经病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全京城的人都认识你啊、、、”还没有说完,却看见那汉子脸色一白,气势虚了下来,直抹着汗:“小人有所不知,有眼无珠,冒犯了徐大人和令千金,小人实在是该死。”   令千金,哈哈,弯弯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大叔,你好老哦。”   他一脸黑沉沉的:“弯弯你笑够了没有,是不是不想去吃上好的烤乳猪了。”他有那么老吗?   弯弯又捂着嘴狂笑:“想,想想,大叔。”你,呵呵,真是好笑啊。看他还打不打她的主意。   他放开她的手,生气了。   弯弯主动追上去,笑意还在脸上,双手拉住他的手:“大叔,洛,洛大哥,洛哥哥,别那么小气嘛,人家娇嫩嫩的像一朵花,他不是说他有眼无珠吗?”而他是老姜。   洛哥哥,叫得真甜,他心一喜,牵着她的手上了酒楼:“算了,你再坐的话,乳猪就变成鱼了。”她真是可爱得很,居然是无肉不欢。和她出来走走,再普通的事也变得有趣。   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只坐着一个白衣人独饮,洛一看赶紧拉着弯弯:“我们到厢房里去。”   弯弯却脚生了根,双眼狠狠地看着那白衣人,手一点:“我就要坐在那里。”   洛头痛,怎么可以呢?那是弯弯要嫁的人啊,难道,他好奇地问:“你认识他。”   她咬牙切齿地说:“认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拉着他的手,往那边走。女子报仇,三分钟也等不得,什么十年,那么久。要是忘了不是让人占了便宜。   她大概不知道,她光明正大地拉着他的手,让洛的眼里暗暗欢喜。   她必定是不认识眼前这个就是她订了亲的人,倒也好,要是互相讨厌,他更高兴。 [正文:第十二章:报复林若风]   拉着洛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对面,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果然,他的眼看了过来,发现了她,呵呵,也算是仇人吧,她是这样认为的,也瞪大了眼。弯弯可爱地一笑:“怎么,没见过美女啊,粗鲁坏男人。”   “死丫头。”他恨恨地一瞪她,看到洛,有些惊讶地叫出声:“洛,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她可恶的缠着你,把她从这窗户下扔出去。”他没好气地说。   弯弯拍拍手:“说得真是精彩啊,坏男人,没有风度没有气质更没有雅量,洛啊,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啊,会降低你的品味的。”敢说把扔下去,这里很高耶,扔下去不死也半条命了,他怎么不自已先跳跳看。   “洛。”她娇滴滴地叫:“我要吃好吃的。”   洛宠溺地笑:“没问题,你喜欢吃肉嘛,这里的醉香鸡,香虾,乳猪最出名了,全让小二上了,你想吃多少都没有问题。”   她呵呵笑:“洛最好了,洛啊,为什么有些人只喝茶,不点菜呢?不是白坐了人家一个地方吗?有句话叫做霸着茅坑不拉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是她开店的话,早就赶人了。   徐天洛哭笑不得,朝林若风抱歉地笑笑又温柔地倒了杯水给弯弯:“脸红红的,喝些水。”   弯弯才觉得有些难受:“我好像有些不舒服,头痛痛的。”   “活该。”林若风冷哼一声,这个女人麻雀一样,敢过来扰他的安静。   什么活该,弯弯气眸子亮亮的:“唉,是你这个冒失鬼撞到我了,然后,还把我推到水里,你什么人啊你,怎么这么拽啊。”比连家的人气焰还要嚣张。   “我什么人关你这个死丫头什么事。”他冷冷地叫。   呜,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牙尖嘴利地骂人的,弯弯啊弯弯,不能生气,一生气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容易落于下风。   这时小二端了菜上来,徐天洛正好安抚弯弯的不悦:“弯弯,吃饭,这是你喜欢吃的兔子肉。”   口水流啊流的,算了,吃完了再生气,不然生气起来就很饱,就吃不下了,不划算。却想到了一个报仇的好主意,偏着脑袋问:“冒失鬼,人家吃饭你不走吗?到一边去坐着,有钱的是大爷。”大爷可以吃肉。   “我为什么要走?”是他先来的好不好,瞧瞧,这就是宰相府里出来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徐天洛搞什么鬼,竟然和宰相府的丫头在一起,这花花公子是鼎鼎出了名:“洛,现在又流行起玩丫头的来了吗?”他轻挑地看着弯弯。   呼,当她是透明的吗?明明他的意思就是说她是被玩弄的对象了,不走是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呢?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双后抓住兔子脚狠狠地咬,待咬得差不多了,十分顺手地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又油又有口水,还有,呵呵,鼻水,全打在他帅帅的脸上,真是那个叫准啊,让她几乎想要跳起来了,她可爱地笑笑,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哦,我叫过你走的,你说不走,我吃起饭来,就是这样,好心你不听,还要再坐下去吗?”爽啊,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气过头了没有表情。   洛也心里暗笑,拿过小二放在一边的湿巾子给弯弯抹手,弯弯是存心要报复,这个林若风,那里看得出弯弯的本质是狡猾的狐狸。   “呵呵,非常的不好意思,你脸上估计有鼻水和口水,头二天让一个肖似你的冒失鬼,将我推下水里,害我感冒了。”正好让你脏一脏。要是喝汤先就好了,可以让他湿透透回家,洛在这里,她是不会让人从窗户上扔下去的。   林若风呆住了,她是故意的,眼里还是兴味趣然。他一脸的黑沉沉,活似要将弯弯穿了一样,双眸似要冒出火来。“你是故意的。”   “我有叫你走开一哦。”她先声明。   “你这个死丫头,叫弯弯是不是,我非让连老爷好好的惩罚你不可。”他气疯了,谁敢这样惹他,他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男女都一视同仁。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冒失鬼,你是不是要娶连老爷的女儿啊。”不是绚雪就是绚玉,怎么配怎么是一对,男恶女蛮,她干脆吓他一吓,顺便报报那二个小姐的老鼠怨。   清清喉咙说:“那小姐啊,可丑了,别看平时能上得了台面,暗地里,下了妆根本就没有人敢看,看了晚上会做鬼梦。”   洛吊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丫头,真是的,不知道,就让她索性不知到底,也不出声,看看那没坏脾气的林若风,暗笑在心,弯弯真是厉害,他最爱干净了,这样整他,做得好。   那二个小姐他见过,莫非她说的是另外一个,居说从乡下来的,不是丢人显眼,丑八怪吗?林若风暗暗吃惊,也定了定神,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能沾上身,最好是先把这死丫头的小姐吓得逃婚就好了,坐了下来,拿起洛的湿巾子用力地擦脸说:“哼,连家会有什么好货色,想和状元爷联姻,真是做梦。”   什么好货色,他以为他在挑布,还是在挑鱼啊,状元爷,又是‘爷’呜,他是不是认识啊,弯弯小声地问:“请问那个状元爷高龄多少啊?”   林若风暗笑在心,看来这丫头是想替人家打听清楚了,无不透风的墙,让她去嚼口根倒是好,想那个小姐也是从乡下来的,那里知道有关于他的事。   他坏坏地笑:“你说呢?状元不是好考的。”   “七十,八十?”弯弯苦着脸:“不会是九十吧!”死老不休,还娶什么老婆,人都要进棺材半躺着了,状元当然不是好考的,她考了N多次试,从小到大就没有满分的,状元就算她牙齿全掉光了,也没有她的份。   二个人,就吹吧!倒是一个好结果,小二将菜都上齐了,他挑眉笑笑:“若风兄,要不要一起用餐,你要是不走,只怕弯弯又会惹到你。”   怎么可以走呢?走了不就报复不到了吗?弯弯赶紧阻止:“洛啊,不行啊,人家冒失鬼说过不走的,你要他走,他不是很没有面子吗?不过,看他也是没有面子的人,走吧,那边凉快那边去。”呵呵,欺负他的感觉真好。   屁股又坐了回去,林若风狠狠地看着弯弯:“你就等着连家剥了你的皮,敢得罪我。”   “你是周扒皮吗?”她可爱地问:“很喜欢看人家剥皮吗?”   “你试试看。”他不会放过她的,让女人这般的污辱二次。   他就瞪着她吃得不亦乐乎的笑脸,和洛有说有笑,气闷,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她吃饭啊,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他堂堂一个个状元,有的是事做。   弯弯坏笑压在心底,总是抬抬眼看瞪着她的林若风,最后才叹了口气说:“洛啊,他是不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为什么总是看着我的饭碗。”她人比饭碗好看多了。   洛几乎想要笑出声:“弯弯,想吃什么,我帮你挟。”   弯弯站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来帮你挟那个,桌子真大啊,啊,我不是故意的。”端在手中的满满一碗汤,非常准确地往泼在林若风的头上,从脸上淋到衣服上,满脸是‘油光’水滑,真是精彩啊。   弯弯非常无辜地说:“我叫过你走的,你不走。”   这会,他气得手指直颤抖:“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是存心的。”   弯弯摇摇头眼睛闪啊闪的:“我不是存心的,都怪你太爱面子了,叫你走你不走。”好准啊,呵呵,这什回,什么仇也给报回来了,真是一个字,爽。敢推她下水,就让他试试油腻。   游戏适可而止,过多的恼怒,也不见得是一件乐事,林若风若是花时间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弯弯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局时只怕他不会退亲了,洛站起来拉着弯弯:“弯弯,我送你回去。”   “好啊。”不回去难道等着他发飙骂她吗?不好吧,这么多人。   唉,真是的,汤才喝了二口,就倒下去,不过复仇真的是很快乐啊!   林若风恨恨地扶掉脸上的汤水,气愤地叫:“死丫头,给我站住。”   弯弯耸耸肩,听不懂地往外走,她又不是死丫头,不用对号入座,千万不要来连家寻仇哦,人家会当他是有病的,一个关在后院的人,怎么走得出去呢?   不过听他的声音,可是饱含着寻仇的意味,这小气男人,欢迎前来让人看扁哦,等着你。 [正文:第十三章:弯弯生病(一)]   洛大叔将弯弯回来,弯弯才觉得是脚下轻飘飘的。   才在花园中走了几步,就听见娘的声音焦急地叫:“弯弯,弯弯,你在那里。”   “娘。”她大声应着,这下,娘必是担心死了。“我在这里。”   娘一把拉过她的手:“弯弯,吓死娘了,还以为你不见了,正到处让人去找你。”   她焦急的神色让弯弯有些羞赫,真是又害娘担心了,内疚地头靠在她的肩头,撒娇地叫:“娘啊,弯弯好想睡,就在花树下睡着了,刚才听到娘的声音才起来。”   “怎么了?”连夫人心疼地看着她:“弯弯,你的脸好红。”手摸摸她的额头,烫烫的:“弯弯,你是不是身体发热。”   她诚实地点点头,娘好准哦。   “弯弯你是受风寒了,怪不得在花树下睡着了,满姑,满姑,弯弯在这,快去请让管家请大夫,弯弯受了风寒,身体发热。”她挽着弯弯进去,满眼是心疼:“弯弯,怎么不跟娘说呢?你又必是怕娘担心了,别怕,风寒而已,娘会好好照顾你的。”   好舒服,好湿暖啊,是感冒吧,娘真好,都是那个冒失鬼,如果不是他将她推下水,也不会着凉的,不过今天报复得真是痛快,值得了,想必他还想要上门来寻仇,能到连府后园的男人,必是身份不一般的,她就等着他哦,让人家骂他神经病,哦,不对,这时代没有这个词,骂他白痴也好,真是可惜了,那么帅的一个男人,竟然只能做仇家,都怪他太可恶了。   她这一感冒,居然将她的老爹连老爷也惊动了,带着大夫人婉晴郡主来看她。   让她好感动啊,满眼是泪,呜,不是为他们而流的,而是她要装得很乖地将连老爷端来的药给喝下去,苦得她泪都出回来,还不能说出口,而是要用感动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连老爷有一种高兴,摸着弯弯的头:“弯弯,多睡二天,就不要绣花了,婉晴,看看让人送些补品过来,弯弯身子差,得多补补。”   大夫人没有什么好气:“风寒之人不能补。”   听说补品不好吃,吃了想让人吐,如果什么十全大补的话,不仅是这样苦苦的,而且还会补得她脸变形变圆变得肉肉的,弯弯赞同地点点头:“爹,大娘说的对,风寒不能补的,大娘的气色不太好,爹要好好照顾大娘才是。”呵呵,补死她,补到她出鼻血。   大夫人有些讶异于弯弯会说这样的话,倒是没有出言讽刺什么?不过,那放在眼里的刺是慢慢地消失了,弯弯并不是很让人讨厌啊。   弯弯软软地说:“谢谢爹爹,我会好好休息的,让爹爹和大娘和娘都不担心。”   “真乖。”连老爷打心底说。那二个宝贝女儿有她一半懂事就好了,不是借病要这个要那个,就是没完没了的将人使唤,吃这样那样。   真好骗,没有挑战胜,还不快走,她要吃酿梅子,好苦啊,呜呜,原来装乖也要付出代价的。   终于送于了二尊瘟神,不,是一对媚俗夫妇,弯弯可以大大地透了一口气。   连夫人不舍地抚着她的头:“弯弯这下可难受了。”   “娘,不难受,娘啊,药好苦啊,我要吃梅子。”在娘的前面,可以尽情地说。   连夫人拿来沾了蜜的梅子送到她的小嘴:“弯弯,不要吓娘,不要出什么事?”对这个弯弯,她已经生出了感情,不能没有弯弯,这是她的精神寄托了。   弯弯眸子亮亮:“娘啊,没有什么事的,不过是小风寒啊正常人都会有的。”没有感冒的人,才会不正常呢?“娘啊,过二天,弯弯就好了,弯弯还可以唱歌给娘听。”   也只有娘不怕她的破歌喉,还听得津津有味说她唱得好听,汗啊,她只会哼哼一半就忘了词,乱搭一句地胡乱唱。老妈在家里是禁止她发为类似这种的魔音,她说可以将人逼疯。   呵呵,还是这个娘好,弯弯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不是安息,是安睡。   果然,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头痛,脑子痛,什么感冒药,喝了好多,好苦,还是没有效,还不如粒白加黑,让她睡着没有那么痛苦,就连抹鼻水也没有卫生纸,而是,用帕子。   娘不忍她那么辛苦,又求着大夫开了一些安神药给她,让她好好睡,睡着了就没有那么辛苦了,居然和满姑二个轮着来,一个看白天,一个看晚上,让弯弯怀疑,自已是不是快要翘辫子,还是只是普通的感冒着凉。太呵护了,也是一种压力啊。   晕晕沉沉躺了二天,才觉得稍好一点,坐起来吹吹凉风,舒服得让她像猫咪一样赞叹。让有钱人家养着当小姐真好,如果不用嫁更好,有空得打听打听了,在五月之时,就让那爷字辈的人,自动来退亲,那个冒失鬼怎么还不上门来求战啊,害她很无聊。   正想着,就看见有几个丫头忽冲冲地进来,满脸是惊慌的神色:“小夫人,小夫人。”   唉,娘的地位终于有一点点提升了,从客人升到了小夫人,只是她才是原配,要是有一定,她有权有势了,就让连老爷休了那二个泼辣的女人,只有娘一个,让她天天高兴。   “什么事了?”满姑还端着,晕,又是药。   “老爷请弯弯小姐去前厅,林少爷找上门来了?”丫头的神色有些幸灾乐祸。   林少爷,那根葱啊,她没有惹这号人物啊,会兴地是那个冒失鬼啊,应该是吧,她认识的男人就只有冒失鬼,洛大叔,连老头,一只手也数不满,关在深闺里的可怜啊,连狗洞也没有留一个。绝对兴地是洛大叔,他已是拒绝往来户。   弯弯套上鞋子,这时候,连夫人也怕吵到弯弯,压低声音问:“是什么事啊?我家弯弯还病着呢?”   “总之去了就知道了,林少爷说要找弯弯小姐算账。”丫头的声音中有着笑意:“说弯弯小姐将汤倒在他的身上,真是不要命了。”   没错,就是他了,弯弯扶着门:“娘,是找我的吗?弯弯可一步都没有踏出去啊?”好玩的送上门来了,不玩白不玩,玩了气死他。   “是啊,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弯弯一步也没有出去啊?”连夫人也怀疑地问,过去扶着弯弯。   “娘啊,连府里就我一个弯弯,可真是搞错了,娘啊,弯弯也好多了,我们去前厅看看吧!”好玩的事耶,让娘笑一笑也好,笑一笑十年少啊,娘也是美人儿呢?一点也不比那二个花岗石逊色。整天就会板着脸,装威严,又没有欠她们钱。大家都是吃连老爷的,又没吃到她的份上去。   “这,弯弯,你还病着呢?”   “娘啊,没什么事了,你看,弯弯很好,人家说久躺成病,要多找找,才有好处,爹爹请我们过去,不去爹爹会不太高兴的。”连夫人太传统了,只要一搬出连老头,她就没有二话说。挽着她的手往正厅而去。   正厅那里,一脸黑头黑面的林若风像是人家欠了他的钱一样,怎么可以有这样小气的男人啊,居然为这么一点小事,算账算到她家里来,而且,这生病还是拜他所托,再帅的男人,遇上这些毛病也是一点也没有看头。    [正文:第十四章:原来他是状元]   娇弱如风中柳的弯弯亲密地依着连夫人,一脸的‘病怏怏’走进前厅,呵呵,柔弱的女人,能满足大男人的保护心态,尤其是连老爷的。   “爹爹。”她非常乖顺地叫,眼睛像哈巴狗,不,小鹿斑比比较好听,眨啊眨的,还带点烟雨的迷蒙,这样可爱,不是让男人口水流满地吗?   “弯弯啊,身体好些没有。”连老爷马上上当,真是不让人白表演,一脸的关切看着她。   她摇摇头:“爹爹啊,娘照顾着我,我好多了,咦,爹爹,我们家来客人,不过脸好黑啊。”   可是没有人笑,她说了冷笑话呢?就连林若风也惊呆了眼,她竟然叫连宰相叫:“爹?”有没有搞错,还是,她就是那个他随意挑中的女人,好啊,他开始磨牙了。   连宰相看看新科状元爷,京城里出了名的脾气坏,可是才高八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林少爷,我们连府就一个弯弯,就是许配于你的弯弯,这几天有些风寒,并没有出去,林少爷,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看走眼,明明就是那个可恶的丫头,还是他未来的娘子呢?这可恶的丫头,居然说那女人不化妆的时候像个女鬼,就是想要他退亲是吗?没门。   他一手指着弯弯:“就是她,将我的衣服撕破,和徐天洛出去鬼混,连宰相,你家教是不是有问题啊,这样的人,也想要我娶过门。”   什么什么啊?鬼混,有没有搞错,等等,他说什么?要他娶过门,他是哪根葱啊,怎么有那么厚脸皮的男人啊,他是男的还是变态啊。   “若风哥哥,不会吧,这贱女人撕了你的衣服,而且还把汤往你身上倒,是不是不想活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若风哥哥最爱干净了。”绚雪马上尖叫起来,似乎要为他讨回公道:“爹爹,这从乡下来的女人就是没有气质,若风可哥哥,你退亲好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连宰相咳了二下:“绚雪,别乱说话,去练字。”   “弯弯。”轮到算她的账了,宰相一脸的不悦,这真的是败坏门风啊。他就怕那个状元趁机退亲,那不是白忙了吗?“你老实说,可有此事?”   弯弯一脸泫然欲泣:“弯弯没有出去啊,爹爹,弯弯正病着呢?娘和姑姑都不分黑夜守着弯弯,爹爹啊,他毁谤弯弯啊。”活还是要活的,不能轻易说我不要活了,因为他是个俗人,只有权势没有太多的亲情,要是那个死林若风纵勇一下,真要她去死,她会吐血。   “是啊,林少爷,是不是,那个丫头冒认我们弯弯了。”连宰相怎么也不会说,他是看花眼了。   “就是她。你教的好闺女,就这样许配给我。”他气愤地看着弯弯,这个恶丫头,怎么变得那么可怜兮兮的,不就是摆明了他没有理吗?他林若风就是爱寻仇,又怎么样,瞧,唇角还扬起笑呢?这让他更火大,不仅骗他,而且明明她就是那个小姐,她是不想嫁吧!不嫁也得嫁。他是故意上门来闹的,趁机把这亲事退了,看来,不必退了,嫁过来好好地折磨死她。   弯弯眼一挤,硬是挤出二滴泪在眶里打转:“爹爹啊,他是想退亲才这样说的,我们连府进出有个守着,连墙也那么高,我如何能出去。”树也没有靠墙的,爬也爬不上去。   连老爷头痛,一个看似明明无礼,却不能得罪,一个是没有可能。   忽然弯弯大义凌然地说:“爹爹啊,林家不喜欢弯弯的出身,弯弯不嫁便是。”正合她意。没证没据的你奈我何,只会当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不行。”叫出来的却是林若风。   嘎:“为什么不行啊,你说我和别的男人鬼混,要是说了出去,弯弯就找颗树上吊了,也不能爹和娘的脸。”为什么不行啊,死东西,不是相看二相厌吗?难不成,又看上可爱的她了,还是变态地想把她娶回家里好好地折磨,出出他的气,真是一个小气男。   她生气的时候,连瞳孔都缩小了一半,似要冒火一样,让林若风看得高兴:“我打算好了,五月初一迎娶弯弯,明儿个就让人来下聘。”   “真的啊。”连老爷惊喜张大了嘴巴,像怕他反悔一样:“好好,聘礼的事,不用麻烦,你家没有长辈,连家打理就好了。”莫让这个金龟婿走了,久久不来提亲,让他都怕他随时反悔。   弯弯肠子都气青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爹爹啊,人家还小。”还没有满十八岁呢?未成年人是不可以结婚的。   “不小了,不小了。”林若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只有弯弯才听得出他的语气中的色意,死男人,缺点满身,小气,自私,没有风度,而且还爱告状,而且,还色色的。   她依在娘的身上,一手半摭住胸部线条,死男人,滚开一点,虽然长得帅,却是一点也不喜欢你:“娘啊,弯弯还小。”不能嫁啊。   连夫人看看未来的女婿也是一表人才,虽然脾气,有些不敢恭维,还是长得不错,轻柔地拍拍弯弯的肩:“弯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是他是男大吗?不是怀疑他的身体机能问题,而是他一点也不像大人,嫁给他倒不如嫁给洛大叔好了,至少洛大叔很听她话。要是嫁给这个坏男人,估计一天到晚只能吃馒头,呜,她会饿死的。“娘啊、、、、”拒婚啊,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   “娘啊,他是来算账的。”她非常可怜地提醒。算账怎么可以算到婚事上去了呢?早知道的话,她就装病不来了。   林若风看到她眼中的无可奈何,很是高兴,大方地说:“罢了,不与你算账也罢,以后不许出去和徐天洛鬼混,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   啊,花花公子,早说嘛,那她就拐他一个吻好了,他的吻技一定很好。还没有嫁呢?就开始管她,他老妈是不是姓鸡啊,还鸡妈妈一样。   “我没有鬼?”弯弯说得可怜:“要是林少爷一意要抹黑弯弯,弯弯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女儿家的清白可是顶重要的,其实她是不在乎啦,不过意思一下啊,不能让他事事占上风,他太可恶了,不打击一下他,她心里不高兴。   “好,就这样说定了,太好了,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弯弯五月就嫁到林家去。”卖女笼络人的连宰相,真的是让人越看越讨厌。   不要嫁啦,这么小气巴拉的男人,呜,没有人看她愿不愿意,没有人会听她的。原来他是状元爷,可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好一个狡猾的弯弯,竟然想要骗他,偏就要娶她回去,想必相处的日子也不错,她不是报复得很爽吗?看她还笑不笑得出声,说实话,这样真实的女子,比那二个娇蛮女要好多了,娶吧,似乎是不错的事,看起来,是挺可爱的,怪不得徐天洛那花花公子那么宠着她。   哼,还不是争不过他。   他笑得像桃花一样晃眼:“弯弯啊,还没过门,我就开始喜欢上你了,你好好养病啊,我明天来看你。”   看,看个屁啊,什么喜欢,不要吓她,七月还没有到。   呜呜,回去一定要抱着娘哭一哭,他会欺负她的啊。       [正文:第十五章:约会(一)]   可是,可是,她的娘啊,为什么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那个林若风很好吗?那么小气的男人,她才不要委屈自已嫁啊,她值得更好的。呵。   “弯弯啊,一个人的脾气会改的,乖啦,状元爷还不错,一表人材,风度翩翩。”连夫人笑着安慰她:“配我们的弯弯很好。”   “娘啊,他没有风度,他污了我的名声,说我鬼混。”其实她是没有关系的呢?和别的人出去他就说鬼混,那真是太好了,下次再出去鬼混一下,气扁他,她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他没有半点风度,他们的眼睛,是不是老花眼啊。   知道她生气什么?连夫人安抚地拍拍弯弯的手:“弯弯乖啊,我们做女人,不依靠男人,怎么生活呢?试着去容忍他,才能发掘他更多的优点。”   发掘,给她一个安乐死吧,他身上的缺点恐怕是越挖越多,让她跳下去死了算了。   算了算了,娘是古董级的人物,跟她说不清,反正,她就是不要嫁给那个小气鬼没有风度的男人,就他也能考状元,不景气到这程度啊,真是让人兴奋啊,她好像去女扮男装考个状元,来个燕帕生波的经典情节看看。那就说明,这里很有商机,很有钱。   有听说过有钱的人会被逼嫁的吗?哼,让她逼为小白脸倒是可以,他也只能帮她洗小脚。人要自强啊,不然就是押着上花轿。女人怎么了,就要养着吗?当然是吃人手软了,所以还是不要做米虫了,女人当自强啊!   娘的思想态度,还是不要和她说的为好,就等那个洛大叔来带她出去了。唉,洛大叔啊,你再不来的话,你就吃不到天鹅肉了。   郁闷啊,郁闷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明天他还要来,来干什么啊,找死怕没有门路吗?真惨啊,身上连泻药也没有,不然让他拉个痛快。   什么叫做让他们小俩口培养感情。她宁愿在房里睡大觉,不是说男女没有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的吗?一大堆的礼送过来,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生病中,就赶她起来‘约会’,要是他提出,只所连床也准备好,让他们直接送作堆好了。   他愿意,她还不愿意呢?那能跳级那么快,虽然他很帅,可是她又不喜欢他,不喜欢怎么可以上床呢?   现在的二人在培养感情,就是在看着赏花观蝴蝶飞来飞去,天知道,她多想将那蝴蝶一脚踩死,飞什么飞啊,没看到她不高兴吗?   他牵起她的手:“你不高兴。”   “我该高兴吗?”她板着脸,给他一个大白眼,用力想将手扯回来,可是这坏男人竟然很大力地抓着也不放。“放开啦,这样像什么啊?不要败坏了我的名声。”   林若风好笑,看着她细白的手指:“你觉得在我的面前,你还有名声吗?微笑一点,不想早点过门的话,我不介间在四月迎娶你。”   “我不要嫁你。”呜呜,她安份地笑着,估计是笑比哭还难看。   他笑得很开心,像是得逞的猫一样,伸手捏捏她可爱的脸蛋说:“不嫁是不行了,我开始喜欢上你了,不许和徐天洛混在一起,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喜欢,为什么四月天,越来越热,却觉得阴气阵阵,天啊,好恐怖啊。和他去吃东西,能吃得下吗?不要害她都得了厌食征,她现在的身材挺好的,要料有料,要看头有看头,绝对是有胸有脑,不必减肥。还没过去,看看,就开始管她了,她生得很让人关起来管吗?哼。   她一手揉揉头:“我可以回去睡觉吗?我还在生病中。”真好用的理由,不过看他的脸马上黑了下去,善变的男人。   “你很讨厌我。”他阴阴地说着。   “你要听什么样的话?”她不怕昧着良心说,反正说谎不是第一次。   “你,连弯弯。”他气愤地叫:“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唉,不必再提醒她,她知道,这是恶梦啊,她要逃婚,不过,还是要先稳住这些家伙,她的眼神又变得乖乖的:“我知道。”要是不是就好了。她咕哝着:“我也不想啊?”   “连弯弯,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吼的。   听到了还要问吗?说什么?看不出来,不想啊,唉,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是一方逃婚。反正不会把自已搭上,开玩笑,才吃了连老头多少饭啊,就要把她嫁了,未免太对不起自已了。   “别说那么大声。”她可怜地说。要是让人知道,还以为她又惹火他了呢?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才是连老爷的亲生儿子,她才是入门的小媳妇。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林若风扳正她的脸:“连弯弯,你给我乖乖听话。”   “我,我有啊。”她没有反抗精神,因为现在比较懒,原谅生病中的人都是这样的。   “乖乖等我来娶你。”这样的弯弯真有意思,小媳妇一样,欺负她的感觉真好。   “好吧,好吧!”等他来娶只母鸡代嫁。   “不许敷衍我。”   唉,弯弯真想仰天长叹,你究竟想怎么样,真心话又不许人家说,如他的意还不能敷衍他,做女人,真累啊,尤其是被强硬下嫁的女人。无力中、、、   他忽然笑了:“弯弯,我们明天出去上街吧!”   吓,不要吓人好不好,约会,他还真想,然后是不是支客栈开房啊。他那么小气,说不定连房都不用开呢?僻静的地方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帅帅的脸硬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寒气直冒。   又不能反驳他,算了,算了,约会就约会吧,街人那么多,万一,走失了,可不关她事哦,这样倒是好,非常顺利地逃婚,还能教训他。   她点点头,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好啊。”   呵呵,你死定了,生个女儿出来赔给连老头。 [正文:第十六章:约会(二)]   果然,非常顺利地,他领着弯弯,出去了,就像是父亲事带女儿一般,大家都没有意见。   于是,她就这样让他拉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天知道,她还在流鼻水,一吸一吸的,难看极了。   他今天帅得可以去撞墙了,她原本是要有多丑就穿多丑的,可是娘不允许,硬是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可爱的人神共愤。   所以他们成为了金童玉女,金童就免了,他老人家高龄多少了,她还是嫩嫩的一株小草。   不管她愿不愿意,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他拉着她就出了连家的大门。   而常狗脚的管家还说,玩得快乐之类的,去死吧,看一次,真想踢他一次。   “你不高兴?”他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她。   她好压抑啊!“我生病了,高兴不起来。”瞎子都能闻到她不悦的火气。   “那,去喝药。”他拉着她就往药铺走,小狐狸焉能玩得过他。   果然弯弯非常神清气爽地说:“不,我好多了,若风哥哥,我们去逛街好不好。我想去买手饰,娘说要出嫁了,要买很多东西的。”又不是想死,还喝药,不是一般的苦,在家里没喝够还跑到外面喝啊,呼,当她神经病了再说吧!   “行。”他笑得得意,拉着她的小手:“再迟些日子,你就可以到我的府里来了,也不用让我天天往连家跑,说实话,还真讨厌看到不喜欢的人。”   天天跑,她是惹到了鬼,不是惹到了人,他很委屈吗?委屈的是她才是。   弯弯皱着眉,一脸的苦相:“是不是你讨厌见到我啊,不然,我先回去好了。”   “你要是敢回去,我保证,你一过门就给你排头吃。”满意地看着她讨好的笑。   你就恐吓吧,想娶老婆,她不是吓大的,呆会有得你哭的。   跟这样的人出来逛街真是好丢脸啊,而且她想逃也不行啊,他一点也不像是什么饱读诗书的人,什么女孩子的小手不能乱拉的啊,伪君子照样拉着她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只差没有说,此路是我开,都给我滚开。   “弯弯,全城最好的首饰店是金银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送给你。”他大方地说着。   弯弯小声地问:“真的吗?”   “当然,你当我小气啊。”   呵呵,还真是,你猜中了,弯弯笑得得意:“越贵的我越喜欢。”   他寒了脸,看到她的得意:“连弯弯,你敢那么想我。”   连想也不准,弯弯委屈地看着他:“要不要管我那么多啊,还没入你家的门呢?有时候天意弄人的,说不定我不用嫁给你。”要是真嫁,才叫做倒霉,老天啊,快奇迹出现啊,他不放开她的手,要逃跑,怎么办啊,而且她那么漂亮,一不见了,他马上就发现,人群中一叫,不用一分钟她就会被找出来了,到时,后果还是不要想太多。   他笑得开心,喜欢弯弯这样向他抱怨,这个小东西,怎么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是喜欢啊,拉着她的手,又紧了些:“没有天意弄人的,你嫁我是嫁定了,连弯弯,你认命吧!”   呼,越看他越你是恶霸,好,呆会就看她怎么败家。最好带够了钱,不然丢脸的人是他。   一处酒楼里,似乎有人在吵架,弯弯好奇心来了:“唉,那个、、、若风哥哥,去看看吧!”有没有搞错,男人居然也用眼白看她,好难看啊,早上吃的东西,怎么想吐啊。   “哼,最好认定一下身份为好。人家吵架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想学,回去跟我吵吗?小心我剥了你的皮。”他恐吓她,一看到她无奈的样子,就是兴奋。   “林若风,你很过份耶。”她忍不住了,人说,忍无可忍,不须再忍,她不是圣人,她有脾气的,而且还粉大的,这样也管她,那样也管她,她很好捏吗?死东西。   “这么凶。”他皱起眉,眯起的眼却是浓浓的笑意,只是弯弯没有看到。   她很凶地叉起腰,什么形象啊,可爱啊,都不要了:“我就是这么凶,你休了我啊,不,我还没有过门呢?老娘。”不,老娘太老了。“本小姐不嫁你了,你去娶西北风吧!”   这下,全部的人,不看里面的吵架,而是看外面的,俊男美女吵架多好看啊,而且男的还是大名鼎鼎的新科状元呢?让人惊奇啊。   “由不得你嫁不嫁,你非得嫁给我不可。”他还在玩着猫须,挑拔着她的怒火。   她不知道,她生气真美,像是冒着火焰的火儿一般,这样也好,好过于没精打采的,看了让人高兴不起来,像他是杀父仇人一样,不理不睬。   “谁说我就一定要嫁给你了,我告诉你,你这个,这个小气鬼,恶男人,我马上就去找个男人,让你戴绿帽子,就算你娶了我,我还是会爬墙,那个意思就是偷人,知道吗?”吵架还不忘要解释,弯弯真的是好伟大,怕人听不懂。   行人让她的大胆言论吓了一跳。   玩笑,点到为止,她以后是他家的林夫人呢,怎么可以让人看轻,林若风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你真是大胆,看看,人家把你当成什么了?”   呜,天啊,怎么一个个看淫妇一样地看着她,她刚才,真的很大胆啊!   来个地缝吧,她没脸见人了,也不管多讨厌林若风,还是一头扑进去,让他带着走出包围圈,明明是人家吵架的,她不过是想看看吵什么啊?怎么反而变成了,她是吵架的主角,没有把他们吓倒吧!都是他啦。真是狠不得捶上几拳打死他。   “你现在是恨不得咒我早点死吧,最好是这二天死了,你就不用嫁了是吗?”他连心都在狂笑着,怪不得那徐天洛把弯弯当宝一样,弯弯还真是一个宝啊,真好运,到了他手上,幸好他还是小气地去找碴了,才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弯弯,要不然,退了都不知道。   “该死的,你知道就早点死,不然我迟早下药毒死你。”她又气又羞。   街上高高的茶楼,空空的只有二个人在喝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扇着扇子一派的潇洒无敌,那俊美的脸上,尽是笑意。   意犹未尽地收回眼光:“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如此的好戏。”   “爷,那个还是新科状元呢?”一边娇嫩美丽的,嗯,男人用动听的声音说着。   “只可惜,收场得太早了。”那个小女人真是大胆又可爱啊,如果到了他的后宫,必是笑料无穷。他摇着扇子,没有深想什么,依旧是潇洒地喝着他的茶,尊贵的气息,是无人能比得上的。 [正文:第十七章:打羸跟你回家]   “你倒是很毒。”他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发觉触感很好,越摸越喜欢,一只手不够,再揉上一只手,如果不是那气鼓鼓又无奈何地眼看着他,他真亲下去。   “我不想和你说话。”气,气死她了。   他没有再说话,心满意足地牵着她的手,看到有人卖那糖水,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忍住笑问:“要不要喝一碗。”   吸吸口水,她点点头:“好。”变节倒是挺快的,她从不和自已的胃过不去。   他卖一糖水,看她坐在一边小口的喝着,那长长而可爱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再加上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比宫中的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好吃吗?”他轻柔地问。   “好吃。”不会想要抢她的吧!她挪远点。   像是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发,他好笑又认真地说:“那你愿意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吗?”   什么?打雷了吗?“你发神经,一碗糖水要我心甘情愿发嫁给你,我有那么没有原则吗?”那么便宜的糖水想打发她,她看起一像是乞饭的疯婆子,还是她真的很贱很好打发。   “那你给我吐出来。”还真说说那么直接。   吐,狠狠给他一个白眼:“吃进去岂能吐出来。”妈的,吐,他发神经,有这样的男人吗?一碗糖水叫她心甘情愿嫁给他,不嫁就叫她吐出一,泼出的水那么容易收回吗?吐出来也是酸水,他是不是干土匪强盗的,怎么不去抢好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连弯弯,你听清楚了,所你要心甘情愿。”他凶恶地看着她。   弯弯捧起碗,慢悠悠地喝着:“我听你在放屁,酸水要不要,我吐点口水你吃下去。”   他奸奸一笑,暧昧地看着她:“我倒是不介意,主要是怕你不好意思,不如,现在就让我尝点你的口水吧!”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红唇。   娘啊,色狼啊!“林若风,你再吃我豆腐试试看。”她一瞪他。   从善如流,他手,摸上了她的脸,非常尽责地吃着嫩豆腐,还可恶地叫:“是你叫我吃的哦,我只是摸二下,这里太多人了,回我府上去,你要我怎么吃,我就怎么吃。”   非常英勇地,弯弯将整个碗,感谢这个时代的碗,都是超大的,往他脑门上扣了下去,一脸的红红绿绿估计是配料,将他的脸,配得非常的精彩。   然后,她才开始有些害怕,开始抖着身子,眼神看到他黑黑的脸,才知道他让人津津乐道的洁癖,他会不会把她撕了,还是狠狠地教训她二巴掌。   态度非常好的看着他:“对不起。”她是冲动加故意的。   他抹掉脸上甜腻的东西,眼神凶狠地看着她:“连弯弯。”   她一个劲地站了起来:“到。”他还没有说什么,她撒脚就跑,连跑连大叫:“救命啊,杀人灭口啦,有人非礼弓虽.女干先杀后奸啊。”   非常精彩的言论,不要命地拼命跑着,不喜欢运动的双脚也很配合主人逃命。   他气得边追边骂:“连弯弯,你给我站住,你死定了,给我停下来。”   堂堂的新科状元在待上追着一个满口脏话的姑娘,让人不得不驻足了,让人都好想看好戏,跟着跑啊,全民运动,贵在健康。   “你不要追我,我就停下来,我没有力气,你再追我就投河自尽。”不,说什么也不要,那水那么浅,跳下去会毁容的,还会变成伤残人士,她站在桥中间看着他。   林若风气喘吁吁的:“给我下来。”   “我不敢,你不许过来啊。”她大声说着,呼呼,没跑死他,这个读死书的死林若风,还路得那么快,后面那么多人,是不是帮手啊,天啊,早知道,还是向恶势力低头好了。   “你敢给我跳下去看看,我非打得你屁股开花。”真是小野猫,又无辜又会气人。   她是不敢:“你对我很凶,你叫我怎么嫁给你啊?”到时会照三餐打她,她好怕疼的。   众人不赞同的眼光看着状元爷,七嘴八舌地说:“这样就不对了,怎么可以打呢?”   “我没有打她。”他黑着脸大吼。   有人出头,麻雀也会唱歌,弯弯举起手:“有,你把我推下水里去,害我都伤心着凉了。”还咳了二声,以予她不是骗人的。   林若风也不是什么绅士男人,马上吼回去:“谁叫你撕了我的衣服。”   喝,有人倒抽气的声音,这下她跑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别人是越看越有趣,为什么要演给他们看,又不收钱,不是白费力气吗?气得他不得了,说不定不等五月了,先霸王上车再说。连个正名的林少奶奶也得不到,做个小妾。   “对不起。”她很有诚意地认错。   “哼。”他从鼻腔里呼气。   这个用鼻子说话的,真没有礼貌,娘的,还长那么帅,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要是脾气再好一些就非常完美了,嫁人,没什么意见。   她正想小媳妇一想走上去,让他骂骂就好了,反正不痒不痛,却听见耳熟的声音叫:“弯弯,你怎么在这里。”   小媳妃的眼泪挤啊挤的,弯弯马上改变方向,扑向那超安全的一方:“洛大叔啊,有人欺负我啊,他们逼我跳河啊,我还年轻,又那么漂亮,我不想死啊。”   真是太巧了,洛大叔,爱死你了,弯弯马上扑进他的怀里去告状。   美人扑怀送抱,他岂有拒绝的道理,一手抱住她的腰,眼睛凶狠地看着那些看好戏的人,危险地说:“你们谁敢欺负我的弯弯。”   看戏的赶紧散开:“不是,我们是路过的。”谁不认识他啊,大名鼎鼎的徐天洛将军。   “放开她,不是你的弯弯,她是我林若风未过门的娘子。”林若风阴沉沉地看着抱在一起的身影,妒忌之火可以将徐天洛烧个体无完肤。   徐天洛有些心痛,还是迟了些,让他看上了弯弯,他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是吗?可弯弯不是这么想的,未过门,就不是你的娘子。”   “对。”弯弯插上一脚:“没成亲可以不成亲,死会了也可以活标,洛,你和他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回家。”小狐狸下的注可大了。   让他笑了,将弯弯护到身手:“一会到我徐家去吃好吃的。”不用回去了,明天就成亲,看看这林若风到嘴的天鹅肉飞走是什么表情。   “你想得美。徐天洛,不是京城的人就会怕你。”他抢起了拳头,眼红红的要狠打一架。   哇,原来是恶男遇上了恶霸,真是有看头啊,打啊。   他扑了上来,徐天洛也迎了上去,二个拳来脚往的,可是看得出,徐天洛卓卓有余,而林若风是毕竟不是习武的,一下就伤了不少地方。   “你不是我的对手,弯弯是我的了。”徐天洛轻快地说着。   “弯弯不是你的,是我的。”不死心的人又扑了上来:“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带走我的弯弯。”   “真想死,我也不介意。”他恶狠狠地补上一拳,将他的脸打得面目全非。   “精彩。”有人拍着手叫,冷冷的语气中,让人寒到心里去。   “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在街头打架,当真是非常的精彩。”尊贵的身子坐在一边,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邪恶的眼里看得出是戾气。   二个人都吓了一惊,跪了下来:“请爷恕罪。”   要是让人看到他一身贵族的‘平民’服,还叫他皇上,他必然还会加上十倍的折磨。   “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对二个人都公平,武状元呢?叫他亲手抄十遍的经书上一,文状元呢?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愤起的肌肉。”他举起手,示意着。   啊!林若风和徐天洛都暗暗叫苦。又不敢不从,后面为什么静悄悄的,待回头一看,天啊,整个身子凉嗖跟的,同时叫了出声:“弯弯呢?”   弯弯非常顺利地失踪了,从此,天高任鸟飞吧!    [正文:第十八章:心甘情愿嫁林若风]   “弯弯。”二个各自分头找着她,大声地在街上叫着。   “弯弯,你在那里?”林若风是心急如焚的声音。   已是林鸟归巢了,可是弯弯还是一点影子也没有,不会让人拐走了吧!他担心极了,还是回连府去,让连府的人帮着找,不然弯弯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要是遇上了坏人呢?她那么可爱。   连府是全家出动,举着火把四处寻找她。   “弯弯。”是娘的声音。   弯弯睁开眼睛,蹲在暗处看着,这里也不是很偏啊,靠近连府,因为太暗了,她会害怕,躲在这里看着灯火还觉得心里安慰一些,谁知道太舒服了,竟然睡着了,而且现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弯弯。”是满姑的声音啊。   要不要出来啊,娘和满姑听起来很焦急,她是她们的命根子,她不会伤她们的心,她还想着睡一觉就去找洛,他会救她出苦海,让她不必嫁给那个坏胚子林若风的,哪知睡了那么久,她不能等着他打赢领走‘奖品’啦,要不然就先打死林若风,他才不会告状,不然的话,连府还是要他还人的嘛,背地里去不是好多了吗?她也想过走的,可是又丢不下娘啊,思来想去还是睡醒了去找洛。   “弯弯,你在那里啊?”是娘哭的声音,害她也好想哭啊。   “夫人,我们去那边找找。”满姑扶着她:“弯弯是不是在街上迷路了,住在客栈里,弯弯很聪明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别焦急。”   “不,我的弯弯不会离开我的,弯弯一定在找回家的路,我们不能跟着走远了,在这房里四周找一下,都是我没用,弯弯不想嫁给他,我没有办法改变,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她从小哭变成了自责地哭。   弯弯真是忍不住了,大声哭了出来:“娘,我在这里。”   “是弯弯,是弯弯的叫声。”连夫人惊喜以叫着。   她想站起来,谁知蹲得太久了,脚都麻了:“娘啊,我脚好痛啊!”   “弯弯。”满姑的火把一照是弯弯委屈的泪脸,连夫人扑上去抱住弯弯:“娘的弯弯啊,吓死娘了,娘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娘啊!”呜,她不想伤她的心的,还是伤了。   “满姑,快点去找老爷,告诉他们不用找了,我的弯弯终于找到了。”她扶着弯弯站起来,小心的抹着她的泪,抱入怀中:“弯弯啊,你怎么会不见啊?”   “呜。”她大哭,可怜的人不会惩罚的,她得想个好的理由,不然的话,他们会撕了她的。   三更半夜的,包括那二个尊贵的小姐也起来了,打着呵欠兴奋地看着,这连弯弯死定了。   林若风也回来了,一头一脸的伤的,难看得像是落水狗一样,没错,是落水狗,身上湿湿的,还滴着水,不知是不是一头掉进那河里了,她说跳河是说着玩的,他不会真的去捞吧!   “怎么回事?”不得安宁的连宰相狠狠看着她,猛地一拍桌子。   差点没把她的小心肝给拍出来,不要那么凶吧!本来就难看,生起气事就更是难看了。   连夫人把她护在怀里,这一次,她没有沉默:“老爷,别吓着弯弯了,弯弯的脚也受伤了。”   是啊,受伤了,是她狠狠地往墙上一踢,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连皇上也惊动了,你们真是,真是、、、、”他头痛的揉着头。   不会吧,打打架都连皇上都惊动,老爹,你真的很可怜哦。她心里暗笑。   “说,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着弯弯。   弯弯可怜地一缩,又缩在娘的怀里:“我也不知道,是若风哥哥和洛大叔在桥上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架来了,弯弯好害怕啊,就拼命的跑,后来就迷路了,爹爹你知道的,弯弯没有在京城住过,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人家只知道连家有二个小姐,丫头也不能随便出门的,也不敢问连家在那里,就到处走,弯弯好累啊,脚也好痛,就坐在地上等娘来找弯弯,就算大家不要弯弯了,娘还是会要弯弯的。”非常配合地又抱着连夫人哭,害得连夫人也悲从心来,又哭了起来。   “弯弯,他们不要弯弯,娘要弯弯,我们回邺城去。”她不要弯弯再受委屈了。   “你们、、、”连宰相觉得头更痛了,怎么又扯到了这些事上。   “弯弯。”这次是阴沉沉的声音,是林若风的。   弯弯更害怕了,这位受伤人士的必定是最难安抚的,而且全程他都知道。   她连看她不敢看他,不知他脸上伤得有多精彩啊。   “算了算了,这事过去就算了,以后再有这些事发生,我、、、”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天就要亮了,都去睡吧!明天还要早朝。”   就这样结局啊,打忧人睡觉就一句算了算了结局不会吧,那她们起来看什么好戏,真是的,绚玉和绚雪郁闷地回房。   “娘啊,我好想睡啊!”她可怜地叫着,其实精神很好,睡了很久,不过她可不敢面对那讨债的人,会把她吞了的。   “好,弯弯,我们回去睡。”她轻哄着弯弯。   “连弯弯。”冷冷的声音打断她们的脚步,是林若风威胁的声音:“我觉得事情还是可以让连宰相了解得更清楚的。”   唉,她心里暗叫,又抬起头说:“娘啊,你和满姑先去睡一会,天都快亮了,他也是为了找弯弯让人打成那样子,弯弯心里过意不去,娘啊,一会弯弯就去陪你。”   连夫人拍拍她的肩:“弯弯,你们好好相处。”   唉,她还以为她和林若风有什么发展的可能性吧!好好的相处,他会训得她皮皮挫的。   “是不是该过来了。”平静的声音叫着她。   人家说越是平静就是杀气越重,她好害怕啊,偏偏她的脚真的踢痛了,必定是跑不过她的。弯弯垂着头委屈地走过去,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动手教训她可爱的小屁股吧!虽然是清场了,可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偷看呢?   他拉着她的手,竟然意外地扶她坐下,轻声地问:“脚还痛吗?”   真是受宠若惊啊,弯弯睁大眼:“你不骂我吗?”也不打她,宁愿他直接些吧!温柔的谋杀更让人害怕,让她一颗心吊得高高的。   “骂你,我舍不得。”他直接说着。   弯弯看着他,蓦然发现,这个坏男人就算是满头满脸肿紫难看,还是很帅的,第一次觉得他有风度,害她心跳跳的:“也不打我。”   “不打,脚还痛吗?”隔着绣鞋他抓住她的脚尖,揉着她的脚腕。   痛,痛啊,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林若风啊,你抓得我的脚好痛啊,痛的是脚尖。”不是扭伤。   他小心翼翼地又不敢动了:“弯弯,你真的很气我吗?”   不知道她是吃软怕硬的吗?他一头包这么可怜的看着她,叫她怎么说得出气,而且他找她,找得整天,他最爱干净了,这样满身泥湿的,也不在乎了,真是让她感动啊。   “不气了,你去换衣服吧!”   “我好担心你让人拐走了,又怕你失足掉下水里去,在河里,我摸了半天。”   “对不起啦,你去换衣服吧!好臭啊!”闻多了真是受不了。   “你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吗?”他的头顶要冒烟了,刚才还觉得他变软了呢?又火起来了,看来是本性难移了。   弯弯摇摇头:“不是啦,林若风我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啦,不过,不许你再欺负我。”他一头的包,是因为她而起的。而且是个年轻的帅哥,何乐而不为呢?   他一下又变得温柔款款地看着她:“好,再也不会欺负你。”   好帅啊,她弯弯捡到一个大帅哥,她还不知满足地说:“要听话的哦,有钱要交给我哦。”不能拿去养情妇,她不是黄脸婆。   “好。”他笑着看她,受些苦让弯弯心甘情愿嫁,原来竟是那么高兴的一件事。   为了奖励他,弯弯给他一个亲吻,那个满头都是臭味还是不要了,亲亲手再贴上他的脸吧!   这一下,皆大欢喜了,她愿嫁,他想娶,连府也高兴。   弯弯那里知道,这一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落幕。    [正文:第十九章:甜蜜蜜]   弯弯拿着药,小心的抹在他的脸上。   路上的丫头都捂着嘴笑眘避得远远的,不打忧小俩口的浓情蜜意。   打成猪头一样的脸,现在也归她管了,郡主大夫人塞给她一瓶药,指示她带他到后花园中去培养感情。笑得像是媒婆的脸,准是收了林若风不少钱财。   一脸的精彩,看起来就是很痛,害她心里很内疚的,他怎么能够打得过洛大叔那痞子呢?不是自找苦吃吗?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还是和洛大叔拼了。   又跑到河里去‘捞’她,不错的了,这种男人,又帅又称头,还不错啦,做状元夫人,也是很威风的,说出去也有面子。   “痛不痛啊?谁叫你真打了。”   “不痛,我为难的是,三天之内,要怎么练出肌肉来。”他举起双手,酸痛得又放了下来。那徐天洛是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了吗?那么拼命想要干掉他。   弯弯睁大眼,举起了手:“臂肌,练小老鼠。”   他点点头:“昨天打架,皇上看到了,他是武状元,我是文状元,皇上罚我们,三天之内,一个得练出小老鼠,一个得抄十遍经书。”   “哈哈。”弯弯笑倒在草地上,抱着肚子:“太会罚人了,你们的皇上真逗。”真邪恶。   “弯弯,你在笑我吗?”他五彩的脸凑近。   她忍着笑:“不是,不是,为夫的有难,我怎么可以束手旁观呢?是不是?”   为夫的,这一句他喜欢,想不到,她还有那么一点自觉性。林若风笑了:“弯弯,你要帮我吗?”   “嗯,我教你,每天做俯卧撑,举哑铃,不然就有什么重物就举什么重物,我会好好地监督你的,小老鼠,我很喜欢哦,嘿嘿。”一阵奸笑,不啦,人家是娇笑,可爱的娇笑。   他躺在她的旁边,暖暖的太阳照得很舒服:“弯弯,你喜欢,我现在就练。”   “好,事不宜迟。”她坐起身,扒着他身上的衣服。   不会吧,弯弯那么大胆,吓了他一跳,捉住她的双手:“弯弯,你想干什么?”虽然很高兴她会亲热于他,不过这是连家的后花园。   弯弯也不知道他想到那里去了,天真地说:“干什么?脱衣服啊,那么热,你想穿着衣服练啊,会死人的耶,来,脱下来嘛,看看称不称头。”   他一笑,弯弯那么纯真,自个是想歪了,将那雪白的上衣除去。   身体不是很健壮,毕竟是文人,可也很有看头,不是一般弱鸡胸膛,结实又洁净,手腕怪不得那么有力,举起双手朝她示意下,小老鼠有了一些,呵呵,好想摸上一把啊。   “弯弯,你流口水了。”林若风的笑声。   什么?她用手背擦一擦:“哪有啊?你,你骗我。”死男人,连未来老婆都敢骗。   他笑得张狂:“弯弯,还满意我的身材吗?”真高兴,她会喜欢,这是男人的骄傲。   将衣服丢在他的脸上:“你,你少得意了,有什么看头啊,以后还不是天天看,天天摸、、”呜,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啊,还没过门呢?   “哈哈,弯弯,我练小老鼠给你看了。”他笑着,不将羞得没脸见人的弯弯逼死,有趣的弯弯啊,他的娘子,趴在草地上,做着她所说的起伏,汗滴布了满背。   那性感样,让弯弯直吞口水,她的老公,似乎蛮不错的耶。   “我说,我嫁过去,要实行奴隶制。”弯弯大老爷一样的坐在亭子里的凉椅上,幸福的吃着冰糖莲子,还是冰冻过的,真是舒服啊。   “什么奴隶制?”他气喘吁吁地穿好衣服,进来休息。   “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有个三从四德来管束你。”她笑得像只小狐狸,女人要拽的时候也就是这时候了,嫁过去就是他的人,不值钱了。   他睁大眼睛:“弯弯,你的三从四德,真让我好奇啊,你身上还找得到那些东西吗?”   真是小看她,当然有啊,不过是给他的三从四德:“听好哦,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讲错了要盲从,娘子化妆要等得,娘子花钱要舍得,娘子生气要忍得,娘子生日要记得。你可以不答应,我很好商量的。”不答应就是没有恒心,不必嫁娶了。   “你这个小狐狸,要是这番话,让你家老头听到了,非打你屁股不可。”哪来的花花肠子,完全颠倒是非黑白。   这个,她当然知道,凶凶的一看他:“你要不要听从。”   他一笑,拉起她的手:“去吃饭吧!娘子最大。”   耶,那就是答应了,所以啊,女人要摆谱,婚前先摆摆,不是她要成亲,是他要成的。   她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摇啊摇,像哈巴狗一样可爱,让连夫人看了也笑在里心:“弯弯,你爹正找你们呢?”   “娘。”林若风恭敬地叫。   “什么娘,是我娘耶,不是你娘。”他脸皮真是厚。   “你嫁给我,你娘不就是我娘了,是不是岳母大人。”他一张嘴,可不是弯弯能说得服的。   连夫人甜到了心里,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若风。”   认亲认戚倒是挺快的,她一手拉着连夫人:“娘啊,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爹爹叫我们去干什么啊?”   连夫人脸色也有些缓重:“娘也不知道,你爹爹脸色不太好看。”   “我知道怎么一回事,娘,没有事的,弯弯有我担待着。”他揽住弯弯的肩,信誓旦旦。   是恋爱的感觉吗?不是吧!呼,还来得及要恋爱就要成亲,可怜啊,退婚期他又不肯。   “爹爹,你找弯弯有什么事吗?”弯弯清脆地叫着,用力想要甩开那只大手,要是眼光可以杀人,绚雪早就杀得她体无完肤,片甲不留。还拉着她的手干嘛,怕人家不知道他喜欢她吗?不过,呵呵,让人痴妒的滋味还飘飘的,她回瞪绚雪,有本事,你来抢啊。她记起了一句名言,不知是谁说的了,反正是人说出来的,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女人让人痴妒也要有本钱的。   连老头叹气再叹气:“若风啊,贤婿啊。”   不会吧,那么低声下气,那是不是林若风不给聘礼,也倒贴着把她嫁过去啊。   “连宰相不必客气,我们就快是亲家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拉着弯弯坐下,知晓她肚子饿了,给她递上一个果子让她先啃着。   “昨天的事,闹得连皇上也知道了,还道是本相养女不教。”头痛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女人是祸水的道礼灌了他满脑。   “宰相不必难为,皇上不过是发发啰嗦。”他是羡慕还是嫉妒,哼。“弯弯乖得很,是那徐天洛那花花公子一手计划的。”   妈妈哟,这就是文人啊。动动嘴皮子,让黑锅换人背,多无辜啊,好劲曝啊,这个老公可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那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连宰相也不必护着他的名声,看到弯弯就像是猫见了老鼠,皇上已下令惩罚他了。”   老鼠,有那么厉害吗?他的文学修养,弯弯是自叹不如。   “没事没事。”连大夫人挥挥手:“弯弯啊,刚才我也收到你姐姐,虹昭仪的请贴,你过几天就要嫁给状元爷,依规矩,还是得去见过你姐姐,吃个宴,拜个礼。明儿个,大娘带你进宫。”   “进宫?”嫁人还要谢不相关的人,不会吧!   “是啊,这是必不可少的。”二夫人加强补上,明明是她的女儿当昭仪的,可是能随便进宫的人,却不是她,让她心里窝气。   “不去,行不行啊。”她吞下果肉,小心地问着。   几双,不,十几双眼奇怪地瞪着她看:“当然不行。”   去就去吗?要不要把她当怪物看,她只是问问也不行吗?       [正文:第二十章:拜见虹昭仪]   好吧,进宫就进宫,可是不是一般的阵仗啊,让她沐浴更衣,她是没有意见了,反正她爱洗澡,皮肤好好。   只是,着装,那真不是人做的,衣服讲究得不得了,她头上插着不少的东西,沉得她叫苦连天,脖子会弯的啊,还要承受娘和姑姑源源不断的教诲,无非是叫她要有礼,要听话。   她一向很听话的,所以才讨人喜欢啊,呵呵。   林若风紧张兮兮地抓了她去讲悄悄话:“弯弯,你千万要小心点?”   说得她真是心里害怕啊,看了不少肥皂剧,宫里的人,可是个个心地非常的阴狠,动不动就是下毒,滑胎,再来就是陷害,到时要是看到她这么可爱来个毁容就可怕了。   她抖抖身子,抓住他的衣服:“你,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要死也要有一个人陪着。   “我也想,可是是家宴,我也不能随便进宫。”真是担心啊!   “呜,我好怕啊?”还来吓她,她承认了,她胆子不大,她只会欺善怕恶。   疼爱的捏捏她可爱的脸:“别怕,你进到宫里,无论是谁问你话,你都不要答,看到有男的在,你就把嘴巴闭起来。就不会有危险。”   “为什么啊?是不是怕皇上好色看上我啊!”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害她担心了一场。   他叹气:“弯弯,你倒是聪明,你小心些啊,看着点,如果虹昭仪那里皇上在,你就不要进去,也不要说话,他的妃子可是一个比一个狠的,小心你没有出宫,就给干掉了,我可不进去帮你收尸。”他恐吓着。   弯弯打个寒颤:“我知道了,真是可怕啊,你可一定要等我出来哦。”   “好,我在宫门等你出来,再带你去大吃一餐,全部都是你喜欢吃的大鱼大肉。”恐吓利诱,不怕弯弯不会乖,谁叫她缺点多多,偏巧他又喜欢她的这些缺点。   她点点头:“我会很乖的,看见高高大上的人,绝不多说一句话,虽然我长得很可爱,可是不想做人家的妃子,说起来也只是一妾而已,还比不上林夫人的位置呢?是不是。”她笑着,居然还比较起来。   让林若风哭笑不得,她一点也不知道妃子可是至高无上的,原因是,皇上,还没有皇后,也不想想他高龄多少了,还不立一个皇后,让好人家的女儿担心受怕的。   “好了,记住了,林夫人,娘子,我的奴隶主。”他亲密地喊出一连串的名字。   弯弯呵呵笑:“小奴隶,回去把你家弄得金光闪闪一些,新娘子喜欢看起来有钱的房子。”品味是什么?她不要,有钱就好了,没钱还品个屁啊。   “娘等你很久了?”绚雪一脸的不悦,看到她和林若风打情骂俏。   “拜拜。”她挥挥手,还顺便送了个飞吻,让某些人吸气连连,不敢相信她的大胆,真是的,有什么好吸气的,要是真上床,他不是要流鼻血,天啊,找老公是要找有经验的还是没有经验的呢?虽然,她有看着关于哪方面的H书A片啦,不过,让新娘子教他,不是呵呵,怪怪的。   “大夫人。”弯弯有礼地叫。   郡主大夫人看看她的装扮,还算上得了台面,也没说什么?让她拎起桌上的一包东西:“嗯,走吧!进宫后,可不能乱走,要听话,知道吗?”   在这里,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叫她要听话,好像她脸上写上:我不听话。四个字一样,唉,她还是认命地点点头,跟着她的身后,在众人羡慕声中,上了华丽的轿子。   “贱人。”还能听到绚玉和绚雪的气恨声。   呵呵,她们纯粹是心理不平衡,没办法,她太幸福了,未来的老公又帅貌似又多金,野桃花,就是那个洛大叔也是帅哥一个,让她赚足了面子里子,她心里高兴啊。   见见所谓的‘姐姐’,她就可以顶个光圈了,明晃晃啊,状元夫人,还是正牌的。   哇,弯弯看得真是目瞪口呆,这就是皇宫啊,好漂亮哦,好大啊。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   ,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金顶金黄绣凤版舆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玻璃世界,珠宝乾坤,奇花异草,争相竟开,百花齐放一派的仙镜。   她觉得自已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不知自已姓什么了?   “弯弯。别失礼了,跟紧点。”郡主大夫人扯高气扬地叫着,小人物没有见过如此气派的皇宫,迷了心智也不尽知了,如果不是嫁给状元郎,她一辈子也别想进皇宫半步。   这林若风,是老爷想要网罗的大鱼,拉笼的对象,要不然,何必让虹昭仪见这小人物。   弯弯一路上都看到不同的景致,说不出的美,道不尽的雅,惊叹连连。   就是,就是,走得脚好累啊,又不能休息,四处还可以看见宫女姐姐来来往往,衣袂飘飘的好漂亮啊,看起来像是仙女一样。   “弯弯,到了,公公,麻烦你通传一下。”郡主大夫人也变得和和气气,几时见她那么好说话了?   弯弯点点头,一会儿,她和大夫人就让那个阴声娇气的‘公公’请到里面。   这里真是大啊,她和大夫人去见过虹昭仪,她在地上跪着,大夫人则是站着,一会儿,看到几个红纱宫女挽着一个绝丽的美女出来,脸上尽是醉人的风采,怪不得能进宫,真是好美啊,像是玉人儿一样,连大夫人也点头哈腰:“见过虹昭仪。”“见过虹昭仪。”弯弯有样学样。   怎么明明大夫人很高的地位啊,见了她还像小狗一样讨好,行礼。   虹昭仪只是淡淡地一笑,还算和气地说:“你就是弯弯吗?”   “是的。”声音真好听,可是,她有些害怕啊。   幸好,虹昭仪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而是问些闲话家常。   就这样见过了昭仪姐姐啊,一点也不好玩,倒不如在连家看他练小老鼠,呵呵。   她的傻样偷笑让虹昭仪看在眼里,拧起细致的眉:“夫人,一会几个昭仪会过来这里玩牌,你是否见见,还是、、”先回去。   连大夫人见到她神色,一下就明白了,不过,她怎么会放过和她们相处的机会呢?赏赐总是不少的,宫里的人,就是钱多,说上几句话,让她带点什么东西进宫,也会有重重的钱打赏。   她笑着说:“我也陪昭仪练练牌子。”转过身:“弯弯,你先到后门去等我,别乱走,这可是宫里,乱走可要杀头的,知道吗?”   弯弯紧张地点点头:“是,夫人,昭仪。”   “错了。”虹昭仪脸上有些威仪:“那夫人还真不会教礼仪。”   连大夫人脸上一寒:“弯弯,凡事要先说昭仪,下去吧,去去去。”赶紧打发了,一会就来人了。   唉,好无聊啊,在这门里,又不敢乱走,还要等多少啊。   她都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肚子也饿了,靠在树上,就想睡,睡就睡吧,反正没有人看见,反靠为抱,不掉下去就算了,她没有乱走哦。   想到一会出宫林若风会带她去吃大肉大鱼,口水,慢慢地溢出了唇角。    [正文:第二十一章:色色的太监]   花深处,二个太监,正在看着。   一个穿着一般蓝青色太监服的男子颦着眉看,他的皮肤晶莹洁白,眼睛又大又乌亮,脸蛋透着可爱的粉红,嘴唇更是像画了胭脂般的鲜红,配上一头墨黑的发丝,还有那粉嫩的手臂,怎么看都像一尊手工精细的陶瓷娃娃。只是,眼中却是邪恶的笑,和外表是完全的二样。   “爷,我们,不出宫了吗?”旁边的小太监问。   “出什么?呆会不许说出我的身份。”真的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好好玩,让文武元打成一团。天啊,还流口水,她几岁啊。   他的美人可是个个艳丽绝色,怎么这样失态啊,还抱着树,天啊,那脸上,居然压在树上,还有些脏,有没有搞错,她是不是女人啊,这就是状元爷的新娘,真难看。   他很怀疑,林若风和徐天洛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啊。   真好奇啊,他走了过去,那女人居然还在打呼,汗,他怎么觉得替她害羞啊。   简直是影响他宫里的整体环境,他一脚踢向弯弯的小脚:“丑女人,你居然在这里睡觉。”   弯弯的第一个知觉,就是,呼叫:“好痛啊。”   天啊,这个漂亮得不得了的男孩,怎么可以踢她啊,死公公,死太监,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就可以踢人了。   人家林若风还舍不得打她一下下呢?还叫她丑女,这是污蔑,天大的污蔑,她气恨的一瞪他,若来一边的小公公倒吸气:“谁是丑女啊,你这死公公,我不知多漂亮。”谁也不能拿她引以为傲的容貌来说教,摸摸腰间,没有帕子,袖子一挥,抹掉脸上的口水。   引来那个可漂亮公公的嘲笑:“流口水的丑女人。”   “你再说一遍。”她狠狠地一瞪他,虽然长得漂亮,可是毕竟不是男人了,还那么可恶,不值得笑脸相迎。   他晲视着她,从善如流地说:“流口水的丑女人。”   “你。”本来要生气的弯弯,毕竟没有气糊涂,这二个偷懒的小公公,看起来官职是不大的,不然还穿这样的衣服,刚才人家那个公公穿得都比他好多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   “你不生气?”他好奇地看着,眼中的一恶作剧之神,一闪而过。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公公生气,你们已经够可怜的了。”瞄向他们的下体。引来那一边的小公公吸气声音,真是,够种,不怕死。   弯弯又可爱地笑着:“从前有一个人、、、、”神色如浮云地看着远处的美景,似有一腔的感受。   “然后呢?”等了很久,漂亮的公公忍不住问。   弯弯给他一个白眼:“什么然后,你要说下面。”真不会接句子。   “下面呢?”那小公公也探头说。   弯弯一跳三尺远,呵呵地笑着:“下面没有了。”又是不怕羞地看着人家的跨下。   “你这个鬼丫头,孙公公,把她抓住,我要让她试试我的厉害,什么下面没有了?”   哇:“你不会玩真的吧!你没有了,你想玩我,想得美,公公那一套对食的把戏,别想用来沾污了本小姐。”天啊,还真的来啊,那小公公是不是狗啊,那么听话。   这是一个水池一般的地方,弯弯灵活地跑着,还做个鬼脸:“真让你玩,我就不用嫁人,是太监没有了那东西,就别想玩女人了。”   “你还胡说八道,把她抓起来,今天晚上玩死她。”会吓死她,呵呵,是有点好玩了。   哇,还想留她下来,彻底的变态了。对不起,太监和宫女之间的什么对食,太肮脏了,她不玩。那个小公公跑不过她,呵呵,不过,路就只有一条,二个包抄,她无路可走。   他笑得很奸,在她的前面:“小美人,你跑不了。”即然她把他定位于坏人,那他就坏个彻底吧,这个游戏真是好玩。   前有狼后在虎,这个公公一定是变态,说不定还是娈童,怪不得那么漂亮。   弯弯一指他背后:“哇,皇上来了。”   皇上,除了他,还有谁敢自称是皇上,所以,非常好奇地,他回头看了。   一阵清香扑鼻,她扑过来了,真是香啊,他一边转回头,想着一会给她一个吻,看看她的脸是不是很好亲。谁知道,她狠狠一推。   “卟嗵。”他竟然让她推下水里去了。   孙公公惊叫一声:“你居然,敢,敢推爷下水。”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要我推你,还是你自已下水,真巧啊,她顺手拎起了放在一边的棍子,估计是用来打花的,运气好的,让她想喝采。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好凶啊,要不要下去救皇上啊,当然要了,他的职责就是跟着皇上。   卟的一声,他也跳下了水。   “哇,真听话,不许上来,手要是碰到了这边边,我就打你们一棍子。”赶鸭子游水,不游也得游,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他抹抹脸上的水,眼睛危险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得意地奸笑几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告诉你,想寻仇,门都没有。”窗也关上。   他并不怕水,怕的是那个声声要以命保护他的孙公公,那么浅的水,淹不死,他轻轻地问:“你是不是要将我的衣服抓下来。”   轻轻地一问,只有孙公公才知道,那是皇上的怒火啊。赶紧放了,又脚软站不住。   弯弯一棍子打走他欲扶着玉阶的手,他瞅着弯弯:“我真是看得起你了,连名字也不敢说。”这就是那连宰相的千金,好一个千金,他会知道他的女儿有多‘重’居然撞打皇上,还将他推下水,真是够胆量,到时可不要哭,无聊的生活中,加些变样的因素进去,或许是更好玩。   她一手叉腰:“谁说我不敢说我,我就说,我叫连弯弯,对我客气点哦,我过几天就要嫁了,而且还是状元夫人,羡慕吧!晕,我跟你说什么羡慕,你是个死太监,长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那种耽美同人的小受。”   “什么是耽美同人,小受。”他听得一头雾水,真是有意思。   她吃吃笑:“就是让人上的男人,叫做男男恋,你不是吗?小样,你多大了,有没有十六岁啊。”   孙公公把自已埋在水下,是想淹死算了。把堂堂的皇上说成是那种娈童,天啊,他,他不敢听下去了,她会死得很惨的。   他笑得像是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你说我,有没有十六岁?”第一次有人说他小。   “是啊,小小年纪不好爱,当了公公就认命一点,还想玩女人,不会自慰啊。”越说她是越不怕,想要把这个花季少男教上正途。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这个连弯弯,他像是得到了玩具的猫一样笑着:“连弯弯,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哇,你恐吓我啊,我是吓大的哦,所以我不怕吓的,麻烦,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来告诉我,林夫人,状元夫人,奴才给你送杯水,还是茶啊。”她呵呵笑着,尖着声音学公公说话。   满树紫色的花好漂亮啊,真的很香耶,她拿着棍子,忍不住敲打几下,纷纷扬扬的紫色小花就飘了下来,如梦如幻,清香满鼻。   “好漂亮啊?”她忍不住说。   那神情,专注得让她忘了有二个魔鬼在水里了。   一只手,非常精准地抓住她的脚,一拉,欲想把她拉下水,试试是什么味道。   结果是,抓掉了她的鞋子,弯弯大叫一声,差点落水,死死地抱住那颗大树:“混帐东西,卑不卑鄙啊,我敲死你们。”拿起棍子,也不敢真打,胡乱地敲着。   “弯弯。”有人叫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大夫人的,赶紧爬了上来应着:“大娘,我在这呢?”   “快进来,回去了。”   “哦。”她应一声,狠狠地一瞪那二个落水狗:“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们。”狠话还是要搁下的,那鞋子都是水,就不要了,反正裙摆那么长,不认真看,没有人知道她少了一只鞋子。   他一手抓起那淹得半死的孙公公,笑开了一张如花的容颜:“你负责,给朕把连弯弯抓回来。而且不能透露半点身份。”   一只绣鞋,唉,这女人的脚,不是一般的大,没有裹脚,怪不得跑那么快。    [正文:第二十二章:亲吻]   赤着一只脚真是冷冷的,还好,要是让那漂亮的死太监拉下水的话,这下可真是会骂得满头金光了。   就是问了一声虹昭仪好,就出宫,真是不好玩,她乖乖地跟随在大夫人的身后,由前门走,这下还得走个老远,不知会不会迷路。   “大夫人。”她努力地让二脚看起来平衡,真是辛苦啊。   这时,那个一脸肥肥的公公又走了回来,阴声阴气地说:“郡主,虹昭仪还有东西送与连小姐。”   当然不可能叫她送出来了,那就只能进去拿,连大夫人还会怕弯弯不知礼,于是说:“弯弯,这儿有几个昭仪还在玩,你先到前门去等我。”   “哦。”又是等,她觉得好浪费时间啊。“大娘,弯弯可以先出宫吗?林若风在宫外等我。”这是很正常的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连大夫人眼中的鄙夷鄙夷让她如云致雾,最好答应她吧,不然她看到少了一只鞋,又不知要说什么了。   还没有过门呢?就一天腻在一起,真是丢脸,亏她还说得出来,罢,反正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让她去,也可以在宫里多呆一些时候。   “好,去去,到了宫门处,你就说你是跟着我进来的,登记一下就出去。”丢人啊。   如获大郝一般,弯弯点点头:“嗯。”慢慢悠悠地出去,这样才有礼。   这裙子,还是绚玉或是绚雪的吧,真是长啊,反正出来了,她就撩起来大步地行走,一只脚穿着鞋子也是怪怪的,再干脆一点吧!褪下罗袜,让双脚彻底地感受着这片贵的土地。   可是,可是,她迷路了。   看到一个小鬼正坐在地上玩石头,她友笑地笑:“小朋友,宫门在那里啊?”   “哼。”他冷冷地一瞅她,继续玩。   “哇,不会吧!这么小,脾气就不好啊!小公公,小破孩,说一下会死啊?”真是的,什么鸟宫啊,连个小公公也那么拽,她的火气上来了。   小男孩站了起来,哇,还帅得让要想欺负,七岁的样子,可是那气势,多瞧不起人啊。他用他漂亮的眼斜视着弯弯:“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快报上来。”   哇,她圆睁大眼:“你有没有搞错啊,死小孩。”贼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看,没人真好啊,一手不客气地拉着他的耳朵,旋转:“小鬼,礼貌一点,懂不懂,你们做公公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啊!”她真是好奇,个个都是那么拽,是不是什么激素不平衡啊?   “放开我,你这个笨女人,你死定了。”痛痛痛啊,这个那里来的笨女人,竟然敢揪他的耳朵,连他母后都不会这样对他。   弯弯看着他又恼又气愤的脸,绣鞋插在腰间:“小东西,让姐姐看一下,做公公的人,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她真是好奇啊,反正小孩子,力气没有她大,当然就可以任她鱼肉了。   一手竟想去撩他的袍子,小男孩大叫:“笨蛋奴才,放开我。”为了他的清白着想,不跟这个女人斗,双手紧紧地抓着裤头:“你死定了。”   双手用力的掐上他的脸:“小鬼,告诉姐姐,宫门在那里,不然,脱了你的裤子。”真的好想看,不过这年小鬼看来还很洁身自好的,就放他一马好了。   小鬼竟然嘴硬,眼红红地,也不肯哭:“在那里,笨蛋。”   “哦,谢谢你哦,小笨蛋。”她终于印上了她的唇,早就想偷亲一下这小鬼了。呵呵。   小男孩手指颤抖:“你,你不想活了。”   “拜拜。”她幸福地摆摆手:“不想活还出宫干什么?”   “站住。”后面有人叫。   弯弯回头一看,天啊,那个小公公居然又带了几个公公来追她,不会吧!这皇上,怎么能让公公到处乱跑呢?太没有规矩了。想留下她来玩亲亲,也不问她同不同意,她很好拐的吗?想得美,要上床也是正常一点的人啊,存心是想让她心里留下阴影。   “不跟你们玩了。”她往假山上跑去。   跑过这假山,再走些路,就是他指的宫门了。   小鬼真不老实,还敢骗人,看他眼灼灼的,往一边望了望,又指更远的一边,还没有学会骗人,这种雕虫小技,她早就知道了。想骗她,跟她学二年吧!   假山边,就是免不了碎石,好痛啊。   可是,那个死公公,好像是叫了不少帮手啊!四处呟喝着,像是要把她抓到不可。   她找个洞藏起来,这些假山洞,搞什么东东啊,到处都是相连的,不少小,还会看到抓她的人,来来往往,害她心里胡乱地跳着。   看到还蛮有地位的,一转身,却差点吓得跳起来,手指指着那俊美无双的公公:“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啊,还不去侍候你的主子。”上班也想打混。   他可爱又邪恶地一笑:“你要不要出去让他们抓抓看。”   手摇得拔浪鼓一般:“不要,打死我也不出去,敢动我一下,我就叫非礼,叫救火,把你们的皇上吓出来,看你们还敢不敢造反,再阉你们多一次,看还作不作怪。”   他衣服换得真快,干干净净的,很香,可是还是很可恶。   他有些不怪:“叫非礼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叫救火?”   她得意地笑:“我叫杀人,估计怕死的都不敢出来,连看也不敢看,就怕惹事上身,我叫救火,大家敲锣打鼓的来,把你们的罪行看得一清二楚,怕是不怕。”   他笑得真美,红唇中吐出二个字:“不怕。”   嘎,弯弯差点掉了下巴:“不怕,杀头的哦!”   他点点头:“还没有人敢杀我的头。”这样,这小笨蛋能明白吗?   没人敢杀他的头,这公公混那里啊,那帮那派的,皇上的情人,怪不得了,天不怕地不怕还敢调戏良家妇女,不,良家小姐,呵。   “去去去,你闲着没事做,我还要回去约会呢?我未来的老公,就是夫君,是大名、、、”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一手捂着她的嘴:“不想听到你叫别人的名字,不就是林若风吗?”   乖乖,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许她叫别人的名字,她眨着眼:“你姓赖的啊,还是姓蛮的,本小姐我喜欢叫谁的名字就叫谁的名字。”关他屁事,饱暖思淫欲。   “我姓凤。”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下,她应该知道了吧!凤是皇家惟一的姓。   弯弯可爱地看看他:“你姓狗屁也不关我事。”天使脸孔,出口成脏。   他扳过她的脸,力大的让她扭曲:“痛痛痛啊。”天啊,他好大力,让她推也推不开。   “这张小嘴真不可爱。”他不满地嘟着红艳艳的唇说。   “关、、、”想说关他屁事,他用手在她的唇上点了下:“我要亲你哦。”   “啊。”她大声地叫,却是让他一把地抱住手,如吸血鬼一般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就是接吻啊,她好想哭啊,让一个公公夺了她的初吻,还推也推不开。   真不专心的丫头,她的唇,带着花蜜一般好甜好甜,让他怎么也吻不够,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真香啊,他从来不喜欢吻妃子们的唇,那股子水粉味,让他厌恶。   越吻越上瘾,哪里管得了,她是不是呼吸不过来,甜蜜蜜的只想吸取更多,这丫头,他要定了,就配个郡主给林若风作为补偿吧!   一只手,摸索到了她的胸部,揉捏着。   弯弯清醒了过来,天啊,这死公公,不会想在这里强要和她玩对食吧,还摸她的胸,这算什么?野合,去他的,趁这磨鬼的唇吻到她的脖子,她双手抱着他的头。   那厢以为他的吻功了得,让她还想再要吻呢?谁知道!   弯弯将他的手狠狠地一推,撞上那石壁,痛得他眼冒金星,眼中的萧杀之气看到她气恨的脸一纵而消。   “你这个色狼,敢吃本小姐的豆腐。”呼呼,气死她了,趁他痛得晕乎乎的,用力地在他衣服上补上二个脚丫子。   “皇,皇、、、”孙公公脸色苍白,从一边探出头来看惨兮兮的他。皇上又上当了,那小丫头真是刁钻,看来除了死,还是死,没别的形容词了。   “还不去追。”他怒叫,死丫头,真的一点也不懂温柔,明明吻得大家心情愉快,他也不介意让她来充实他的后宫,一转脸,她就像是杀人一般地把他推到石壁,幸好他的头硬,不然,非头破血流不可,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算了,回来。”头真是痛啊,二个小公公扶他起来。双眼不敢去看他白色衣服上黑压压的脚丫子,那个笨蛋小丫头,不知道他们的皇上,是,是恶魔吗?   平时像是无害的少年郎一般,风度翩翩,美得让他们也直吞口水,可是惩罚起人来,让人脚心打抖,十指发寒。   果然,才站起来,他就沉下了笑:“孙公公,你不力哦。”没有抓到那连弯弯。   “皇,皇上。”孙公公跪了下去。又不让侍卫追,又不让高手追,他是公公啊,人家平时又不做这样激烈的运动,跑步。   “倒一萝豆子下水里,你要是差一粒没有捡齐,就不必起来了。”冷哼。   “是,是,奴才尊命。”抖啊抖,他怕水啊。   不是抓不到她,猫在吃下老鼠的时候,通常都会先玩一下的。   他的眼中,透出与漂亮不符的深沉和精光,连弯弯,你跑不了的。   弯弯大口地透着气,垂死地支着身子在宫门,天啊,简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才跑出来,这宫里的人,都是二个字:变态。   为了保护她的清白,费了多大的劲啊,一定要让林若风请她去吃最好最贵的。    [正文:第二十三章:惹上狼]   林若风跳下马车,看到弯弯跑得气喘喘的,笑着说:“弯弯,那么想我啊,跑着出来的,可真地没有礼礼。”真是高兴,管她有没有呢?他又不要那死教条。   弯弯白他一眼:“谁想你来着了,我是被狗追。”没错,就是狗,还是西施狗的狗,追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脚也痛死了,他还来插上一脚调戏她。   “狗?”宫里几时有狗来着了,他怎么没看见,再看看弯弯,他也吓了一跳:“你的鞋呢?怎么回事,是不是让人欺负了。”眯起的眼,有些危险,宫里的女人都喜欢欺负人,可也不看看,竟然敢欺到他林若风娘子的头上来,男人也会小气,这账,就得慢慢算了。   “没事没事,一个变态公公,硬是想要非礼我。还是快走吧,我觉得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贼兮兮的眼还瞄了瞄,就怕那些狗会冲出来,把她抓进去。   “我肚子好饿。”吞吞口水,仿佛又看到了美滋滋香喷喷的肉在冒热气。   将马车赶过来,挽着她上车,林若风的肚子里还有千万个疑问,竟然有公公敢这样做,一个不好的预感让他的俊脸,看起来有些黑,对弯弯却仍是宠溺万分,去绣纺给她买了双美美的鞋子。   弯弯笑嬉嬉地说:“让男朋友买的鞋子就是好穿。”让他出钱,她好高兴,呵呵,俗话说得好,用什么人的钱最高兴,当然是守财奴的,她还是挑得最好最贵的,穿在脚上,真是舒服啊。   幸好,对她不小气,这一点,可以给他打上六十分,满桌的菜都是肉,真是越来越了解她了,她高兴地吃着,而他却是愁眉苦脸什么的,弯弯吞下美味的鸡肉:“唉,你不高兴啊!”是不是嫌她钱用多了,刚才看他点菜,是眉也不皱一下,她是比较败家啦,不过,她也会赚钱的哦,不过有人宠着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不必劳累自已吧!   他还是说了出来,闷在心里,哽着像是一根刺一样:“弯弯,什么公公追你的?”好大的狗胆,如果是一般的公公,不至于那么大胆,那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见过弯弯一次,然后是想留她在宫里吧!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戏吗?可恶。   “不知道。”她可爱地一笑,然后小声地说:“不过长得真是漂亮啊!”   漂亮,他的脸沉了下来:“连弯弯,你现在吃的都是我的。”还敢夸人家漂亮。   不会吧,又来了:“我吐不出来。而且,而且,他的确是非常的漂亮,美得像是画一样,就是太恶心了,还踢我,说我流口水,你放心,我弯弯不会让人别欺负的。”自得地一笑。   林若风的心脏似要停了,垂死地问:“弯弯,你做了些什么?”不要吓他,他会对她产生兴趣的。就如自已一样,就想最快地将弯弯娶过门。   “那个漂亮的公公,让我推下水里去了,二个哦,我很厉害吧!二个都打不过我。”炫耀一下,她是很厉害的,要是成亲后,他敢欺负她,照样修理得他满头包。   林若风吞吞口水:“你,你将他推下水里去?”要不要带着弯弯逃命啊!   她点点头:“是啊,你知不知道啊,他们好可恶耶,虹昭仪后门那里的花,开得好漂亮,我看一看,他竟然想抓我下水,幸好我抱住了树,可怜我的小屁股,痛死了。还遇到一个死小孩,不肯告诉我宫门在那里,唉。”她凑近他咬耳朵:“那小鬼的脸,掐起来好舒服啊,更惨还有后头呢?”一脸神秘地收住,等着他追着问,才有成就感。   他一脸的青黑:“弯弯,吃饱了没有?”   “嘎,你怎么问这个,你不想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这男人都不好奇的吗?她再加上一剂重药:“那个死公公,还偷吻我,我把他狠狠一推,说时迟,那时快,呯的一声响,他的脑袋差点开花,我还补上二脚。”真是好英勇啊,美少女教训大色狼。   他一把拉起她的手,也不管多油腻:“弯弯,快走,马上回去成亲,今晚就成亲。”   哇,是不是受刺激太重了:“不好吧!还差几天呢?四月二十四,二个四,我才不要呢?过了门说不定就会做寡妇。”反正自已的命很长,小妖的命通常都是很长的,可以活到她不耐烦地叫救命。   “闭嘴,连弯弯,你惹到谁了,你知不知道,你惹到的,是皇上。”他阴沉沉地说。   呜,不会吧!她怎么觉得四处变得静悄悄的,天气冷冷的,连手指也在发抖,轮到她推着他走了:“快点快点,别成亲了,我得马上溜。”一溜烟地往楼下跑,倒是比林若风快得多了。   林若风一脸铁青,到这时候了,她还把他当外人看待,要走,当然是二个人一起走,说什么也要成亲,匆匆地掏着银子,大声地叫:“连弯弯,等我。”   一回头,却看见弯弯满脸苦笑地倒退着上来,他心里咯蹬一跳。   弯弯很快就跑到他后面缩起来了。   那美丽无双的男人,就是她教训的公公,是他口中的皇上。   “咦,一桌好菜,不吃完再走吗?真是浪费哦。”神清气爽的声音,优雅万分地坐下来,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觉得不是四月天,而是寒冬。   “小姑娘,我们好像很认识的哦,不如出来喝二杯吧!”声音美得像是呢哝一样。   吓得弯弯紧紧地从后面抱住林若风,脸埋在他的后面。   怎么会来啊,这叫什么?不是巧遇,绝对是堵人,绝对是阴魂不散。   林若风的肩硬了起来,脸上的笑要结冰,双手握住弯弯的手,安抚她不要怕,有他在。“皇上,你又微服私访啊,太上皇可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凤御夜有些不满,孩子气地阙嘴:“别总是拿他来吓我啊,林若风,你又得罪了我哦,出了宫,我可不是你口中的皇上。”谁叫了谁倒霉。   可爱中,那眸子里的精光,像是狼一样,随时可以反扑上来,那悠然高雅的坐姿,又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跟着他的可爱轻松而放松,然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让他生吞活剥还得说一块谢谢,这个皇上,总是这样骗人,见多了,就不怪。   他越是这样耍奸,真是让人害怕,那就代表着,他又要张网网罗猎物了。   “对不起爷,林若风甘愿领罪。”   他深邃而璀璨的眸子闪着光芒:“菜都没吃上几口,就走了啊!唉啊,谁吃的鸡骨头啊,真是会啃啊,一点肉也不留。”居他所说,林若风并不喜欢肉食,那就是那个小肉食动物了,牙齿磨得真利,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吻,那是他吻过最美味的唇,身子一坚,如豹一样的锁定着那个赖死不出来的小乌龟,她真的是跑不掉的。   一会儿,又上来几个公公样的人物,手里捧着满满的菜,将中间的大桌,摆得满满的。   好香啊。她吞了吞口水,脸在林若风的背后磨着,香是香,不过,她会分时势,还是快走吧!小命保住要紧,以后大把机会吃。   脚轻轻地往后退,反正,慢慢就能退出去。   “怎么越走越远了呢?你们真是客气,福公公,请二位客人入座吧!至于你,林若风,新科状元,你犯了错,你就到一边去只能看,不能吃。”他轻松地说着,从容自信中还带着兴奋。   “爷!”这不是摆明了,要和他的未婚妻共桌吗?奸诈之人,让他气愤:“爷,内子生性害羞,请爷罚我一人。”想打弯弯的主意。   害羞,汗,连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她是害怕还差不多。   果然,那个人大笑着,张狂地大笑:“害羞,我喜欢。”   不会吧,变态啊。唔,打死她也不要放开林若风了。   “请皇上放过内子一马?”林若风紧决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上,就低了声气:“林若风甘愿为牛为马为皇上效命。”他半躬身,用力的抓住了弯弯的手。   “嘘,别说的那么严生,林若风,你犯了欺君之罪哦!”他好玩地提醒着:“你明明没有成亲,怎么说内子内子呢?福公公,你说,要怎么处理啊,朕又舍不得这一个人才的流失,可是不惩罚也说不过去。”他看着光洁的十指,十分满意那透明度,眼角的邪意让人都心寒。   那圆圆胖胖的公公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依爷的意思,是要将林状元阉了。”   哇,弯弯抬出头:“你们真是变态啊,你自已是公公就想着把我夫君阉了,想让我守寡啊。”他们是心理不平衡,自已做了公公,还想人家也做。这么他们的皇上,那么邪恶啊。   还在玩指甲,他妈的,真想,呜,不能想,要死人的,打人是不对的,因为他是皇上,打了他,他会杀了她全家的。   “弯弯别怕,皇上不会这样做的。”他揽住弯弯的肩,这个时候,弯弯跑出来帮他,让他心里真是舒服,心抓着她的心,似乎,心也连在一起。   他的眼扑闪扑闪的,闪着恶意的光:“不如试一试好不好?”   汗,弯弯倒吸了一口气:“不能试不能试,若风哥哥啊,夫君啊,不就一顿饭吗?我反正没有吃饱,有人请,怎么不吃呢?”自动自发地坐在他的对面,而很快地,那个死胖公公没给林若风说话的余地,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把他拖到了一边,还让他背对着他们站着,一动也不会动。   弯弯防备的大眼看着她,抬起了她高傲的小下巴,怒火满腹难发,还是胆怯地说:“你想,你想怎么样?”    [正文:第二十四章:不懂爱的皇上]   他假假地一笑,无辜地说:“没想怎么样啊?我的手,我的头,还在痛。”全拜她所托。   弯弯垂下头,认真的道歉,没办法,他比较大,而且人家人手比较多:“对不起啦!”男子汉那么小气干什么?还是他先吃她豆腐的,不然,她也不会失态地对他,一个皇上,干嘛那样子啊,真是变态,装成小公公来骗她,这个皇上多大啊,这天下会不会让他玩跨啊。   “你,你还骂了我。”他狭长的凤眼闪过精光。   “这个,这个,还是对不起,我让你骂回来好了。”小气鬼,比林若风还差劲。   “好。”他兴奋:“不能还口的哦。”   哇,有没有搞错,他是皇上,不是小孩子,他妈的,再一些怀疑他有没有满十六岁,男人也装可爱,真是不可爱极了,哪是她的专利。   “你很丑,还流口水。”他可恶地说着,欲想挑起她的怒火。   呼呼,他其实是痴妒,不生气不生气,还是吃珍珠丸子汤,真是美味,遇到吃的,要问她十八代祖宗,她都可以告诉他,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也不会变白痴。   “你的的唇很甜,有鱼的味道,你没有漱口?”他倾前身子。   汗,什么时候靠得那么前,她挪一边,忍忍忍,吃屁也不关他事,没漱口关他屁事,想挑拔她和林若风的感情,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她有跟他说过的,所以,应该不会秋后算帐。   而且,他又靠近了:“你的脚真大,是不是倒夜香的。”   “喂。”她气呼呼地站起来:“够了哦,我的脚那里大了,三十六码刚刚好,小巧玲珑,我家夫君都不会嫌我半分,关你一个外人屁事啊?”有得吃还说个不停,这男人嘴巴犯贱,非要人骂一骂才甘心。骂完很爽,可是,把他的身份都给忘了,这下,她也不敢看后果了,非常后悔地垂下头无奈地道歉:“对不起,我是骂我自已。”   “可是很像是在骂我啊,弯弯,你在骂我吗?”他可爱的看着她。   好想吐啊,别那样看她,让她像是看到小狗一样,想吐他口水,他真是很可恶,很邪恶,让人狠不得要掐住他的脖子,咬死他。   “不是,不是。”情势不如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死并不光荣。   她站起来,他也站起来,弯弯才发现他真的很高,近一米九吧,让好号称一米六的身材像小鬼一样,钦,她也不大,十七岁而已,以后还可以长高,至于实际身高,经不起推敲。   凤御夜笑得满足,将扇子插在腰间,如翩翩少年郎,美得让人吞口水,他最合适的就是做人家富婆的小白脸,一副祸水脸:“我叫凤御夜哦!”第一次,不以皇上的身份,告诉一个女人关于他的名字。   “好好好。”好听是好听,不过不好写,记他的名字有屁用啊,恶人一个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他优雅自在地步过来,她走远一些。   二个像是玩游戏一样,你过来我就闪:“朕可不许你走路。”他霸道地说。   “皇上,皇上你调戏良家妇女,这是不对的,有辱皇上的身份。”狗皇上。害她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一个字,就是‘怕’,看他长得无害,可是她就是怕他啊。   他大笑,有些狂妄:“你,良家妇女,你不提朕倒是忘了,福公公,你说推皇上落水,要治什么罪?”   “死罪一条,皇上。”福公公恭敬地说着。   她心里一凛,天啊,那就别说是后面的罪了,她估计死上十次八次都不足为奇了。   “福公公,皇上是皇上啊,你怎么可以说死罪一条皇上呢?”危险的话题不能继续太多。   胖胖的公公一听,差点没有脚软:“奴才该死。”   “呵呵,哪个,皇上啊,不好意思啊,你看你有家事要处理的,我饭也吃过了,不就打忧你了。”欲想跑过去拉林若风,二个锋利的大刀交叉挡在她的脸前,要是快个一步,她就可以直接毁容了。   不用这样吧!呜,她脚软。   他从后面可恶地抓住她的小辫子:“朕请你进宫玩好不好?朕不喜欢听到不好的答案哦。”   这是请吗?只差没拿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了,聪明的弯弯当然不会跟自已的脖子闹意见,点点头:“好啊,好啊,不过我要去告诉我娘一声啦,明天再进宫吧!”连夜走人,不玩了。   他猛地一拉她的发,痛得她唉唉叫:“吃了我的东西,你还想骗我吗?”   这人,怎么和林若风一伙的,总是说她吃了他们的东西,真要吐出来吗?他妈的,明明是他硬要请她吃的,不然就要阉了她的夫君,不讲理可以理解,也不能这样逼死人啊。   “那个,我自个付钱,不用你请好了。”好可恶啊,不是调戏了,是想逼她杀了他,手摸那里,居然当着那么从人,摸上她的腰。   “不行啊,朕可从没有让人请过,你要补偿倒是可以,进宫来做朕的妃子如何?”真香啊,引得他眸色一深,想要吸取她身上的香味,她真是可爱,小手抓着,像是随时要给他一拳一样,真是欢迎啊,逗她玩的感觉真好,皇宫的生活太无聊了。   呼,人不重我,我何必重人。弯弯倒吸一口气:“你当我夫君是死人吗?”   “还没有成亲不是吗?明天一道圣旨就可以让你进宫做朕的女人。”她不高兴吗?这是殊荣哦,哪个女人不高高兴兴地讨好他,触手可及的富贵就在眼前,他喜欢搜罗名式各样的美女,但是只是喜欢而已哦,女人是贪心的东西,总是想得到他的专一宠爱,哼,做梦。   弯弯垂下脸:“皇上,请自重。”拉下他作鬼的手,真想拿把刀跺了他,小小年纪的,那么色,真是不好学,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小人是有婚配之人,皇上可不能乱了五纲六常,抢人的未婚妻进宫。”   他拍拍她的脸,公然的吃她的豆腐,眼睛却是凌厉地看着她:“什么五纲六常,朕就是王法,朕说了算,谁敢说半句,朕杀了他的头。”他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好一个昏君,说起这些蛮横话理所当然的让人觉得像是有理一样,狗屁不通。妈的,软硬不吃:“皇上啊!”她真是头痛啊,真难搞定:“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爱,不可以这样的,小人和林若风是有婚约在身,你就忍心要棒打鸳鸯吗?”哇哇,怎么有人倒吸气的声音,没说错什么吧!   他还小,他张大嘴巴,眼里的邪恶的精光更甚:“朕就是看不得人家双宿双飞。”   呼,她吐气,闭上眼大叫着:“啊,别再逼我了,小心我哭给你看。”   他睁大了好奇的眼:“好啊,朕想看看梨花带雨美人泪。”   “呜,娘啊。”她还真的眼泪一挤就出来了:“有人欺负我啊。”   越哭是越伤心,欠了什么债啊,这死痞子,要怎么样才放过她啊,眼底深处,却有着精光看着他的反应。   果然,他上当了,眨着眼,手足无惜,在他的面前,还没有那个女人不怕死地哭过呢?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哪知道女人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借哭装狠,非常理直气气壮地跑到林若风的身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背:“我要回家,我不要玩了,我要回家。”   他真的不懂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又那么让人奇怪,挥挥手,一边的公公解开林若风的穴道。   他心疼地抓起弯弯到身前护着,眼光一瞪皇上:“皇上,微臣可以带未婚妻回去了吗?”好一个聪明又狡猾的弯弯啊,连皇上也骗了。   他没作声,还在沉思着。而弯弯,已是推着他往外走了。   直到,下楼梯,她才抬起头来,眼里可是一片笑意,小声地咬耳朵:“我要最美的金手镯,娘最喜欢了。”买了送给她,然后连夜逃走先,这个皇上没安好心。   他眼里也有笑意,手放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嘘’一下,叫她别说话。   他狡猾的弯弯,他真的很喜欢她啊,为他在皇上的面前辩解,如果说,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考虑那个可能性了。   就这小小的一声,让凤御夜气恨,一向只有他骗人的份,竟然让她给玩弄了,她跑不了的,东南西北门,全让人封死,打晕林若风,强撞她入宫,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她也只能认命,安份在宫里了。   他又坐了下去,那狭长的凤眼里,闪着凌厉和邪恶的光芒,正在算计着,要怎么样,整得弯弯发疯,逗她,真是很好玩,他决定了,他的后宫,就多一个小东西吧!   小东西,还挺爱钱的,金手镯,宫里倒是可以淹得死她,压得她走不了路。   连弯弯,你说,你不进宫你干什么呢?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的了,又喜欢吃肉,又喜欢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那些女人小鸟一样,吃不到一点就叫饱了。做什么,都是用钱来打发的。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还对他的胃口,还能气气那太上皇,给他定什么亲事,北国的公主,哼,一听就是个野蛮的女人,不漂亮的,他放进宫来干什么?别吓死人了。   他生性就喜自由,就喜欢玩,偏偏就要他继承皇位,也别指意他会很争气。   宫里,太闷太闷了,登基三年,天下太平,一帆风顺,也没有什么事好操心的,都把他当作是播种的猪一样,只要他宠幸女人,好生更多的皇子公主出来,他不是很顺他们的心吗?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皇上,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不是傀儡皇上,不是他们说立谁为皇后,就立谁为皇后。   他的眼里,闪着精亮的光,御夜,黑夜是属于他的,只有他才能统御,小妮子的心思,他倒是还能瞧穿一些,即然要夜里走,怎么不去接接呢?也好让人家吃惊吃惊,才会让他有些成就感啊。    [正文:第二十五章:潜逃出城]   林若风和弯弯像疯子一样,在大街上手牵着手往连家跑去,如果照他的说法,就是现在就直奔城门。   可是弯弯怎么说也要和她娘见一见,再收拾收拾,说什么夜半无人才好走,不要太光明正大了,不然的话,主人跟踪了不好玩,敢情这小妮子,还当这是玩。   皇上是动了奇心了,他可以看得出,那是狮子要出爪前的印象,他是皇上,他不能拿他怎么样,公然调戏他未婚妻又如何,别想那缺德的皇上,会有什么让人尊敬崇敬之举,他向来是喜欢挑战礼规,随性而做事,又不是他逼他当皇上的,主意少打到弯弯的头上来。   这种感觉,弯弯在酒要上护着他,然后,抓着她的手,在街上任人看着跑,她没有落后,两人并肩而行,他好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说要保护弯弯,可遇到太强劲的对手了,他不得不逃,因为他不要让弯弯离开他的身边。   他不喜欢晚上,因为对手的名字是凤御夜,他猖狂地放过话,黑夜是他统领的。   时而无害,漂亮的让男人也心跳,乖巧得让人打心底怜爱,可是当他一扑起来的话,那么会发觉,错得多离谱。他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吃饱了就装小猫缩在那里寻找新的玩具,对这游戏,他乐此不彼,让人气恨啊,他就切身地感受过一次,才会莫名其妙地放了万贯家产去如他的愿考了状元,却赖死说有病不去听封,这叫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   原本想解决了在京城里的杂事就回去逍遥自在地种他的花生,杂事,就是所谓的亲事,遇到了甜蜜的弯弯,麻烦变成了喜欢,二话不说,他非常顺从地成亲,看到,不能等到那时候了,不然就叫做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岳父大人。”林若风还是第一次这样恭敬地叫。   喜得连宰相心花怒放,手发抖:“贤婿。”弯弯真是有办法啊,将林若风给收得服服帖帖的。   “岳父大人,小婿想带弯弯去林府先住几天,亲事,林府一手会操办,决不会委屈了弯弯。”不走不行啊,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这样好吗?还差几天?”还没嫁就先住到他家里去。   “小婿绝对会轰轰烈烈的给弯弯一个婚事,只是带弯弯去城外看看林府的地方,至于柳州城的那几个山头,小婿也让人动工,送给岳父大人做寿礼。”有钱绝对能搞定。   “哦,那小心些,要不要让人送你们出城。”好大手笔的礼啊,收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只差问要不要全家欢送了,什么礼仪都不顾了,他,实实在在的一个庸俗之人。所以,林若风抵死不想和他结亲,说什么和绚的冲撞,反正文人的嘴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如果不是弯弯,他连踏上这里都不屑,贪得无厌的连宰相。   “娘啊。”弯弯不舍地抱了又抱,叫了又叫,将手腕中还带着暖热的金镯子取下戴在她的手上。“这个,娘戴着真好看。是他买的哦,原来他不小气,娘,满姑也有呢?”她当然也不会把满姑忘了,一样的镯子,就要了二个,反正有人买单。   “弯弯,你今天怎么了,可见到了你昭仪姐姐。”   “见到了,娘啊,我要去城外玩个几天。”她笑眯眯地说着,不会告诉娘,她惹了多少祸。   她慈爱地摸摸她的脸:“买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真不怕他。”有多少男人会这样纵容,是她老了吗?她摸不清他们的相处方式,以前总是足不出户的,可是那状元爷一天就带着弯弯出去玩,讨她的欢心,作为岳母,她是为弯弯高兴的。   “不会啦,娘啊,你和姑姑要好好照顾自已哦,他说他家是个大财主,以后弯弯接娘去享福,让人侍候着娘和姑姑。”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   有点像是要私奔一样,不过,她相信他吧,他敢侵犯她的话,打得他满地找牙,呵,应该不会那样啦,偷偷地送个飞吻给他,他还红着脸落落长。小气的林若风,生气的林若风,吃醋的林若风,她越看林若风越是可爱,呵呵。   “小姐。”满姑眼眶一红,她只是一个下人,弯弯小姐也把她当亲人了。   “哎哟,别哭啊,真是的,我是去玩啊,他说他家很多花生,我回来带花生给你们吃。”呵呵,花生,煲汤倒是不错,她喜欢喝。   他可别指意她会去种花生,非拔光了吃不可,她心里笑着,野外的风光,不错不错。   月黑风高的时候,月不太明,风不太凉,二个黑影就窜出了连家。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能从城门出。”弯弯警戒地看着黑黑的街。   静得让她觉得有诈,林若风把她往身后一塞:“别出声,要是发生什么事,你就跑,知道吗?打死也不要进宫,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   这是要保护她,还是念叨她,天啊,宫里是很美,不过那个皇上太邪恶和危险了,她看到他眼中闪动的精光,很害怕啊,还是这无害的林若风要来得好一些。   月亮叹息地照着,她看看那城门边最高的楼,楼想那暗处必是有如狼一般幽幽的眼在看着,没办法,三个城门都封了不许夜出的,只有这里了,硬撞吗?还出不去就让人抓到了。   他根本就是耍玩人嘛,留个城门好抓人,这样是很好玩,不过对象是她就不太好了,谁喜欢做玩物让人玩啊,又不是有被虐狂。   “这里,很危险。”林若风小声地说。   当然,又不是瞎子,四处点上明晃晃的火把了,还叫安全吗?当然是有人守着,特别是遇上二个人一起出的,更是让人盘问看个许久。   她叹口气:“非得让我改装了。”拉了林若风悄悄地往暗巷而去。   她开始解衣服,让林若风喉结打滚:“弯弯,你干什么?”赶紧阻止她脱衣服,想要引他犯罪啊,他保证,他一定会犯,他不是要阻止她的吗?怎么越来越渴望她脱。   弯弯拍拍他的脸:“清醒一些,林大少,把你脑中的黄色废料清完,你要是确定要将我让给皇上你可以继续发呆,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抓我走。”口水要不要吞那么大声。   “不要。”他别扭地说着,还是忍不住要吞口水。   “那你就脱衣服。”她一瞪他,算了,还是自已动手快一些。   “弯弯,你是要女扮男装。”他自已解。   “当然了,我先出去,一会你再出。”接过他的衣服,上面还有着他的此许香味,这男人超爱干净的,没有什么汗味,闻了闻自个的衣袖,倒是有些汗味,没办法,晚上吃太多了,连府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如果不是想要逃,她也不会走。“等等,你想看我脱衣服,转过身去,不许看。”虽然肚兜和小可爱差不多,天热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穿,不过,别吓着他了,女子还是矜持一些比较有拽的余地,不然的话,他以后必当她是很那个的人。   他非常听话地转过身,得到她的命令后,才回过头,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美。   双手将她的发打散,然后,温柔地结在顶上,那手指穿过发的滋味让他心里溢满了满满的甜。   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好怕她会抓到,心疼地说:“弯弯,你要小心点,知道吗?情况不对,马上就跑,千万不能进宫、、、”   汗,怎么可以那么温柔那么多情,又开始说个没完没了,让她刚培养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就不得不打断:“好啦,好啦,要是天亮你就等着看你的未婚妻变成别人的。”   她走了二步,又回头,小声地咬着耳朵:“你的祼胸很有看头。”   他大口地呼着气,那大胆的小妖精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一个小公子一般,保佑啊,林家的祖宗都来保佑,千万要弯弯平安无事。   糟了,他想起了,她的脸,只怕那匹狼会认出她啊。   马蹄声传来,竟然是徐天洛那混蛋。   “站住。”定门的叫:“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我要是说上芧房你信不信。”弯弯没好气地说着,干你鬼事。   “这人很可疑,把他抓起来。”看他还敢不敢不敬,上芧房,当他们守门的就是白痴吗?   不会吧,嘴巴怎么总是比脑子快,这时那马蹄声传来,守门的恭敬地叫:“徐将军,要出去啊,让开,让开。”还指挥人将东西移了开来,就怕是挡着了他一点点。   他看到那么多人,皱着眉说:“今晚怎么那么多人啊?”   “也不知道,是上面下了命令,捉拿一男一女通辑犯。”那侍卫的手中还有一副图,让他好认人,不过,他是谁也不给看。   嘎,什么时候,她变成了通辑犯了,妈的,犯了什么罪了,弯弯的眉毛翘起来。   那洛大叔没说什么,眼一敝,看到她了,他是认出她了,正想兴奋地叫她的名字。   弯弯拼命地跟他使眼色,只有她一个人,要出城,弯弯是想离家出走吗?那就太好了。   他跨下马:“小兄弟,你在这里啊,我们一起出去啊。”   “唉。”弯弯长叹:“刚才这位大人说要把我抓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他看着那侍卫。   他赶紧陪笑,高高在上的徐将军,怎么会有问题呢?“没问题,原来你们认识的,没事,没事。”反正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管他呢?   暗处的眼看着徐天洛扶着男子出去,皱起了眉,不对啊,为什么要扶呢?不是男的吗?扶,那就是女的了、倒是没有听说过,徐大将军有喜欢的女子。   这时,外面乱哄哄起来,他气极地出去:“你怎么穿成这鬼样子。”抓到了林若风。   他倒是很狂:“我穿什么样子,爷也要规定吗?”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鬼。   原来,刚才那个就是弯弯,那小妖精,他就说怎么看,怎么面熟呢?一时想不起来,竟然让她溜了真是气恨啊。   “状元爷衣衫不整,有碍雅观,不得出城去丢人显眼。”把他困起来。   “你,你你、、、”他气得要抽风。让人一把捂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他就这样,不爽啊,就是要他们不爽,好个小妖精,他气恨啊。   “福公公,马上派人出城,堵住徐天洛。”再抓小妖。 [正文:第二十六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弯弯一出城,就赶紧往茂盛的地方钻去。   徐天洛拉住她:“弯弯,怎么一回事啊?听说你要嫁人,是不是逃婚啊,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可以让你躲起来,让连家的人都找不到,等个三五年之后,你有了小娃娃,我们再回来,连家的人不会怪罪于你的。”   嘎嘎,这位洛大叔在做梦吗?居然越说是越兴奋。   她甩开他的手:“不是啦,我是给人追啊。”有没有搞错,真是做梦,太不切实际了,三五年之后有了小娃娃,汗,他想得真是长远啊。   “弯弯,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他倾下身,眼里是闪灿灿的光芒。   有个屁:“有那么一点点啦,那个,洛大叔,你不是要急着去做事吗?拜拜,不送。”她还要等人。   “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有说要跟你一起走吗?拜托,要不是有人要抓我,我也不必逃走。”她无奈地叹着气,天高,还是皇帝大,他说杀头就是杀头的,她是不是让林若风传染了。   “你又闯祸了,没关系,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他摆一脸宠溺的笑。   “真的吗?我惹到皇上了,你也能帮我摆平。”要是真的话,就不用逃了,真讨厌,这里蚊子真是多,林若风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给抓到了吧,要是抓到的话,她只能先到他的地盘去住着先了。他们可是什么后路都想好了,他说,皇上也奈不得他,关他个一天就会放出来。   徐天洛嘴巴张得大大的:“小狐狸,几天不到,你又惹祸了。”还惹到皇上。“那我可有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办法。”他欢喜地笑着。   弯弯无奈地弯下腰:“大叔,拜托你,我也不是狐狸啊,我是弯弯,可爱的弯弯,你想找我的主意,太迟了,我很快就要嫁人的了,你那个好主意,你收起来自已用吧。”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就是和他私奔,是蛮刺激的,可是心里对不起林若风啊。   一抹烟火升了起来,他脸色转为凝重:“宫里召我回去了。”   “哇,那个色皇上必定是猜出来了,你快点回去,打死也不能说见过我哦。”   “弯弯,你快走马给你,我先回去,千万不要让他抓到了,宫里真的是吃人、、、”   弯弯翻翻白眼:“吃人不吐骨头,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你的马省省,我不会骑。”怎么都说一样的话,吓得她心里直打颤,别说马了,拉头牛给她,她也骑不上去。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将马一挥鞭子,让它独自往夜色中跑去,抓住她的腰,一纵身,挑株又高又浓密的树让她藏身,一般来说,在树上,很少人能发觉。   “你真好。”亏她还说他做梦,现在又来帮她。   他捏捏她柔滑的脸:“弯弯,我要先回城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带你下来的,别怕,有我在,知道吗?”   天知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爬树,又不是没有爬过。不过人家的好意,她很乖的点点头:“你要快些来哦。”软软的语气,让人真是不舍。   他心一跳:“很快,很快的,我去看看林若风死了没有。”最好死了。   天啊,他们的嘴巴,一样都是毒得很。想方设法地陷害对方,死洛大叔早就知道她的对象是谁,却知而不告,有些过份。   “弯弯。”他又不舍地转回身:“明天我带你走哦。”   真想一脚把他踢下树,他不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怎么像个苍蝇一样。   “有人出来了,快些走啦。”要是让人发现了,非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人呢?”皇上看到徐天洛孤身一人回来,愤怒地叫着。   他装不懂地眨眼:“皇上,你说什么人啊,不是未将一个人吗?哦,原来皇上不是要未将回来,那未将走就是了。”休想要染指他的弯弯,进了宫,要想出来就难了。   看到林若风光着上身,他恶声恶气地说:“状元爷,不冷吗?”   “不劳你费心。”林若风冷冷地一哼,没看到弯弯,松了口气。   “你们当朕是死人吗?”饱含怒气的眼看着那二个怪声怪气的男人,怎么那天觉得他们打架特有意思,今天,他也插足入来了,罚他们真是罚得轻了。   “微臣不敢。”二个有志一同地说着。   这时候,那些出去走的人又回来了,跪了满满一地:“皇上请恕罪,没有找到人。”   “徐天洛,你的马呢?”他拉高声音,真是该死啊,二个混蛋,竟然敢和他作对起来了。   那个小东西,不要浇在他的手上,他非要扭断她的脖子,那么会躲。早就知道在酒楼,就该掳她进宫的,他没承认他是好皇上,他怕什么?   徐天洛缩缩肩:“让人抢走了。”   这不是摆明了是耍玩他,让人抢走,徐将军的马,岂是抢得了的。   一个公公牵着马过来:“禀报皇上,只追到一匹马,是徐将军的坐骑,可是,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空马,混淆视线的,徐天洛唇角有一丝得意的笑。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把那匹马千刀万剐了,朕就不信,抓不到连弯弯,给你们三天的时候,要是没有她的消息,一个个洗净脖子自个上吊去。”   “是,皇上。”   “你们二个。”他还一肚子气地看着林若风和徐天洛。   林若风无辜地看着他,举起了双手:“皇上,你要的肌肉,微臣已练出来了,微臣要回家里去准备亲事,过几天就是微臣大喜,皇上政事繁忙,也不敢请皇上来。”来干什么?请人来作乱抢新娘吗?   “成亲,没关系,朕听昭仪说连府的绚雪小姐很喜欢你,朕的状元爷要不要来个一箭双雕。”气死他了,还恨跟他说成亲,那他就弄个他讨厌的人去给他成亲。   “皇上英明。”落井下石的徐天洛欢呼,招来杀人的眼光。   “哼,你也少不了罚,听说连府的婚事,你出耳反耳,朕一并就偏心偏到底了,绚玉小姐对你很有好感,朕为你们做主了。”他咬着牙,痛快地说着。   那里来的,那么多听说啊,皇上真是可恶,枕头风不得了。   “皇上,我对我未来的娘子说了,我就娶她一个,一辈子不纳小妾,不上别的女人的床。”林若风骄傲地抬起头。   凤御夜眯着眼:“要是破了戒呢?你是不是不娶了。”   要人破戒很容易,几个药丸下去,马上让他变成钻女人裙底的色狼。   “破了戒,他就别想成亲了。”徐天洛巴不得他不要娶。   “弯弯会理解的。”他闭上嘴,气死二个男人,想逼他,还早得很。   “来人,把他们都关到暗房里去,让他们享享艳福,谁先找到连弯弯,赏金千银。”他狠瞧着二人。   背后传来二人的声音:“小气皇上。”   当然,弯弯绝对不止千两。   小狐狸,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跑不掉的。   抓到了,你就知道什么是痛得滋味了,非打她的小屁股不可,不,还是先扑倒她吻个够再惩罚她。   远远地,还能听到林若风的声音:“微臣一定会向先皇告状的。”   “哼,休想搬出太上皇就能压住我,等她成了我的妃子,还有你哭的。”他冷冷地哼着。   寂黑的夜空,调皮的风儿轻轻地吹着,他握住了拳手,美丽的黑发在空中散飞了起来。第一次,他想急切地要找到一个女人,无关好不好玩的事,而是,莫名地,就是想要找到她。   美丽的脸上,是那让人心悸的一面,幽深又不解。   连弯弯,你跑不了的,一定跑不了的,和林若风打算好逃跑,那不就是往他城外的林府吗?   那里,他又不是没有去过,事实来说,他和林若风和徐天洛,是打小就认识了,抢什么,又不是没有抢过,打架,他可没有打输过林若风,不过,通常是徐天洛打赢。   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登基,他们是冷冷地看好戏,损友,又何必照顾他们呢?   没过几年,他就一个一个地设计。一个是侍卫,让他设计去夺了武状元,一个,也休想留在林家种花生,给他当了文状元。   有病,就林若风借口多,他像是有病的人吗?身体那么壮实,还穿着弯弯的衣服,哼,一会非要人剥下他们的衣服扔到水牢里去泡泡,不然不会着凉。   那么,用权力和势力,还有无数的武力解决了二个挡脚石,就是他伸出魔掌的最好时候了。   连弯弯啊,你逍遥不了二天的。   不就林府吗?他还去那里偷花生吃过呢?       [正文:第二十七章:抓到弯弯]   哇,好大一片花生地啊,山坡上,绿油油的都是是,原来他家是个财主,地主,搞垄断的,垄断的好啊,有钱啊,连进出的路,都嚣张地铺着汉白玉,晕死,用来种花生,真是浪费,下次种些薰衣草,不知多浪漫,不过站在这里,真的顶舒服的。   有钱人家就是不同,她还没有说明身份,亮亮林若风给的什么狗牌子,不,绝对不是,她才不是狗呢?是定情信物,也是一块林家的什么传媳玉佩。就让人恭恭敬敬地像神一样请了进来。   天知道,她有多怕那四处奔跑的大狼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狼,他的花生是金的吗?都用狼来守着的,吓死她,想了半天,还是不敢偷花生吃。   真舒服啊,躺在草地上吹风,旁边就是花生,有泥土的清香,有收获的甘甜滋味。她眯着眼睛,哼着歌,以后这就是她的地盘了,真是美得不可思议,居说,这连绵不断的地方,都是他的。   浪费啊,用来种花生,要知道,在现代可是一土难求呢?他私人产业真多。虽然她住了二天了,他还是没有来,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不是她没有良心哦,是他叫她不用担心的,他说,色皇上是不敢将他杀了的。哼,他死了真是不值,财产还没有到她的名下呢?最惨就是阉了吧!呵呵,她淡淡地笑出声,心情好得不得了。   什么生物凑近了她,弯弯吓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动,不敢看,拉长了哭腔:“不要咬我。”这些大灰狼,好可怕啊,成亲后,要林若风全扫地出门,狼性终是狼,随时可以反咬人一口。   有阴影挡了她脸上,风带来一阵淡淡的雅香气,不对,狼狗身上哪有香气的,莫非是林若风,这痞子倒是会吓他了。   她假装害怕,手已探入花生地里,抓起一把泥土往那会呼气的脸上磨过去。   天啊,不是他,想逃,已来不及了,他已经一脚踩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起身,非常暧昧的眯着眼看她,笑着打招呼:“连弯弯,真是巧啊。”   巧,怎么会巧呢?上门来抓人也可以说是偶遇,她小脸吓得苍白:“我,我,对不起,弄脏你的脸了。”好可怕啊,他脸上色眯眯的,而且,眼里深处还有精光,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弯弯赶紧用手扫扫他脸上的泥土:“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狼狗。”   死看家狗呢?她又不敢起身,不然就和他身体碰一块去了,不正好如了他的意,死狗,护主不力,该死,腊了过冬。   他心底,满满都是满足,这小东西,找了她二天才找到,原本是满肚子火的,看到那可爱的小脸,什么火都降下去了,真是莫名得让他也摸不着北,他捏捏她的鼻子:“你想叫救兵吗?”   “不想。”林府的人那里斗得过他,简直是自寻死路,阎王不收小鬼收。   最不怕看人脸色的就是狼狗了,快来救你未来的主母啊,不然饿死你们。   “那些狼,也后摆平了。”他得意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呜,我再讨厌它们,也没有杀生啊。”他居然杀了人家的狗,进屋。   “朕才不想脏了自已的手,杀,一包毒药就可以搞定它们了,扔根骨头就忘了自已是不是四只蹄的。”真是厉害,不是一般的毒,那如今呢?她的下场很惨啊!她抬起头来,却见他拔人家的花生,扔在一边,那胖胖的公公赶紧去清洗,然后,捧上来给他吃。   他大口地嚼着:“真不好吃。”   汗,皇上是不是白痴啊,花生才那么丁点小,怎么会好吃呢?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姐姐。”他非常可爱的盯着她的唇。“你输了我就要亲你一下哦,我输了,你可以亲我。”   他妈的,算什么游戏怎么说都是他占便宜:“不玩。”姐姐,他真的邪恶,她很老吗?人家才是最可爱的。这不是让她犯罪吗?强吻未成年的少年,汗,说出去会很没面子的,虽然姐弟恋是很流行啦,不过,也得是她大到二十多岁了先吧!他绝对不是天使,是个恶魔。   他无害地笑着,又低了低头,闻着她的气息:“你身上好香啊,姐姐,让人好想脱光你的衣服。我不认为你有叫不玩的权利哦。”   色小鬼,她好想把他的头扭下来,居然这样吃她的豆腐。   “皇上,民女该死。”拜托,不要再玩了。   他睁大眼,似不懂地说:“怎么会该死呢?你不该死啊,朕要你进宫里陪着朕。”   “我绝不会做你的妃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她吼着,真是的,好过份啊。   他笑得有些可恶:“谁说让你做妃子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呢?你顶多是做个宫女或是常在,没关系啊,那些你不用担心的,我是皇上啊,什么都可以帮你搞定。”   分开人家的姻缘会被雷劈的,在他眼里,是狗屁不通。他是皇上他怕谁,他还是吃定了她了。   “啊。”她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嘴,睁大眼看着他的后面。   “又想装神弄鬼,朕要罚你。”他拉下她的手,欲想给她一吻。   她双手用力一推他:“蛇啊。”极速爬起来就狂跑。   他是吓着了,可是回头四处看看,哪有,这个小骗子,他漂亮的眼里,凝满了生气,她以为她能跑得掉吗?他的唇越裂越开,很久没有跑过了,也不许人跟着,就追了上去。   “你不要追着我了。”她要哭了,呜,怎么可以跑那么快,她都跑到后山了,还要追着她来。他不是皇上吗?怎么能跑那么快。难道,男人的体力就是这么好?   “小丫头,不陪你玩了。”他长手一捞,就将她整个半抱住,打个滚就将她压在草地上,如风一般的速度就袭上他垂涎已久的红唇,还是那种香甜的味道,是这种味道,夜夜都教他不忘,他抱着她的腰,压着她的脑袋深深地吻着。   “唔。”她无力抗拒,她无法呼吸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吻过她,激烈得让她的心差点要跳出来了。   “弯弯。”放开了她的唇,他的眼神也迷离:“跟朕进宫,朕要你。”   她的反应就是甩了他一把掌,咬牙切齿地说:“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我是要成亲的人了,还三番二次这样对我,你这个色皇上,这么下流无耻的事,你,你居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气死她了,打了才觉得自已真是大胆,天啊,她呻吟,她是不是吃了豹子了。打得很爽,可是,后果谁要来承担啊。   他摸着脸,狠瞪着她,似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样:“我父皇,母后,从来没有这样打过我。”   她身体发抖,声音也变得破碎:“我,我刚才是在打蚊子,有只蚊子在你的脸上。”   “你找了朕,打了当今的皇上,朕还要谢你不成。”气恨地咬下她的耳垂,这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耐性对她,要不然换成别的女人,叫她去死不是干脆得很。   “不,不用了,皇上,你那么小,我怎么可以老牛吃嫩草呢?”吼啊,为什么明明是他要侵犯她,她还要找一万个理由说自已的不是,和他不配,有没有王法啊,有是有,是他家定的。   “什么叫老牛吃嫩草?”他好奇地问,发现她身上真是很神奇,可以让他暴燥,烦闷的心安定下来。   弯弯皱眉,如今,怎么自个倒是变成了老牛,才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啊。   “那个,就是我比你大,你应该去把一些小美眉啦,像是绚雪啊,就不错,而且才十六岁,和你一样大。”去吧,狼呼狗叫,二个是天生一对,一个坏,一个奸。   “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呢?”她苦叫着。   他也皱起眉,该死的好看:“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要你进宫弄个明白。”说完又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在你的眼中,朕是十六岁?”是他伪装得太好了吗?   她点点头:“小孩子要学好的,不要学那些,姐姐十七,不,十八岁了,姐弟恋我不玩的哦。”多没面子啊,要玩也要等到三十多岁了,那时的姐弟恋才有面子,富婆包养小白脸。美名其日:姐弟恋。   “那就是说,朕要是比你大,你就可玩了。”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拉下她捂着耳朵的手,依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朕今年刚好二十五岁。”   唔,她真是笨耶,昭仪姐姐不是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吗?不可能嫁给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头啊,要怪,就怪他装嫩,他娘的,比她还厉害。   “叔叔好。”她装可爱地叫着,眨着眼睛。愉快地看着,他漂亮的脸垂了下来,那份深沉和心机,才真的是他的真面目,这个披着狼皮的羊。   “不许叫我叔叔,朕可以允许你叫朕夜,朕的命字是凤御夜,记住了吗?”   神经:“我记住你的名字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人?”正确来说,是相见她不欢的人。   他一手摸着她的脸:“你得记住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们的关系,马上就开始。”说完,如同盖章一般,印了个吻在她的唇上。   她发誓,他绝对不是来宣圣旨的,什么常在,去他的,好好的正派林大夫人不当,进宫去和人挤破头做个连妃子都不如的常在,转换一下关系就是连小妾都不如。   气,气死人了。   偏是,动他不得,带来了数不清的铁甲军来‘宣召’她进宫,她看,要是有人恨反对,那么,就是自寻死路了,有这样请的吗?分明就是要抓,谁也不许拦,皱巴巴的圣旨让她狠不得丢在地上,踩上二脚。无奈啊,她是小老百姓,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呢?满腔的怒气无处发啊,要是眼光能杀人的吗?凤御夜,是吧,那个可恶的皇上,非让她杀得死了N次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可恶的皇上]   一肚子气,别想有好脸色给他看,可是他还是乐此不彼地研究着他的新玩具,真可怜啊,她也想研究他啊,怎么皇上不是威严,不是吓死人的,倒是像小孩子一样,让人像是小白鼠一样研究,真是好像连头皮都怪怪的。   “你的衣服还有泥?你身上好臭。”他捏着鼻子叫。   “哼。”不出声,无非是无聊死了,要她陪他聊天,进宫,好,进就进,谁怕谁啊,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他知道什么叫做惹上鬼,汗,惹上天使。   他鼓起脸,不满地说:“不要脸色那么难看啦,做朕的常在不好吗?在宫里,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朕也是绝色天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要是不认识他,真的会给他骗了,很臭美啊,绝色天下,干嘛不去做鸭啊,不过,他现在也和鸭差不多,不过是高级的鸭,侍候着后宫几千的女人,呵呵,她偷偷地笑。   “你笑什么?”他危险地眯起眼,拉着她的发。   痛痛痛啊,拉得头皮痛,她收起笑:“没什么?”凭什么告诉他。   “出十两银子买你现在的想法。”害他好想知道。   “夜叔叔,没有什么?我很佩服你哦。”御女无数。十两银子,真的是好小气,她摸摸脖子,上面还吊着林若风买的什么红宝石链子,他可是很舍得的,要什么,只要多看二眼,就会买给她了。   叔叔,他俊美无邪的脸开始扭曲,双手爬上她的脖子:“再叫一声,朕掐死你。”   真是没有风度,她冷冷地拉下他的手:“皇上请自重。”   他邪笑,捉住她的手:“压上你,你就知道朕重是不重了。”   妈的,这个皇上真是下三滥,又色又下流,八成是听了青楼的下流话,一时拿皇上的身份来压她,一时拿下流痞子的样子来调戏她,这样真是会让人精神崩溃,让人想掐死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弯弯委屈地说:“皇上,我说真话吧,谁喜欢进宫做常在啊,俗话说得好,好花不常在,也不是什么高阶的职位,做着也是窝囊,而且我放着状元夫人的正牌位子不坐,做个屁常在,叫我怎么会没有压力,不公平啊,我不要啊,做状元夫人多威风,做你的常在,你说,你宫里有多少女人,个个是尊贵非常,为什么就一定要我呢?你是不是喜欢玩耍人,你要我学狗叫,我也会学,求求你不要玩了,放过我和林若风吧!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是夺人之妻,会让人说三道四的。”他不要脸,她还要活啊。   他绷着脸:“我就是要你进宫,我是皇上。”   无力:“是啊,是啊,你是皇上你怕谁啊。”   “朕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你想看林若风是吧,哪就让你去看看他怎么下流了。”他生气地丢开她的手,一脸郁闷地看着车辇外的风景。   没有搞错吧,这皇上真是二十五岁,而不是十五岁,还耍脾气。看林若风下流,估计又是他做的手脚了,这死痞子,她不会生气的,因为林若风一定是无奈的。   不看不打紧,看了真是想掐死他,想干什么?十几个穿得非常清凉的艳丽女子,不断地调戏人家林若风,那边的洛大叔可是非常的享受美女的投怀送抱,而林若风冷冷地瞪着,一点也不许女人靠近。   真好,他还算是正人君子,弯弯的嘴角翘了起来,隔着水牢门叫:“若风,若风。”   林若风也看见她了,冷厉的眼光变得很温柔:“弯弯,你怎么来了。”   “让朕抓出来的。”凤御夜插上一脚,可恶的脸看着他们。   洛大叔也推开了抱着的美女,皱着眉:“夜,你怎么可以这样?”   “请叫我皇上。”凤御夜酷酷地说着,一把搂住小美眉的细腰:“现在,她是朕的常在。”   “你。”林若风气得嘴角抽筋:“你夺人妻。”   嬉嬉笑地将弯弯抱得更紧:“别说那么难听,你可不能直呼朕的你你你的,小心朕杀了你的头,弯弯什么时候嫁给你了,什么时候成亲了,不过是口头婚约啊,让连宰相取消就是了。”   “若风,我不想进宫的。”弯弯想哭。   林若风满眼是火气:“皇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弯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要微臣的什么东西,微臣都可以给你,唯独弯弯,绝不相让。”   凤御夜也皱起了眉:“弯弯,朕还是要留在宫里,朕就是想留她在宫里。”   “不要太过份了。”他吼叫着,双目欲爆出来。   “你是在威胁朕吗?”他不悦地看着林若风:“朕想要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林若风,别太自大了。朕要一个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弯弯摇摇头:“若风,不要跟他说了,他不可理喻,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只要他有那份心就够了,犹记得出城的时候,他捧着她的脸,在上面印下串串的热吻,想想真的是想哭。   “皇上。”徐天洛神色也变得冰冷:“皇上是打算要毁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只要你放了弯弯,还是会如前,我和林若风,还是会辅助凤朝,让皇上安忧无患。”   凤御夜冷笑,将弯弯的腰抓得更紧,看到二个绑着的男人,眼神有些冷:“是打算让联手了,一致将朕逼退,也来内乱斗争。”争的是弯弯,为什么他不能,他是男人,他就是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   “皇上,这是微臣的斗胆之言。”徐天洛不怕死地说:“皇上打算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文武状元吗?”   他大笑:“失,你们是有心要辅助朕吗?凤朝人才济济,少你们二个不算少。”   看来,是打算撕破脸了,弯弯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是这种气氛,别说林若风痛苦的神色,就看几个箭发驽张的的样子,他们,必定会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她一手伸进栏里:“若风,若风,我爱你,我喜欢,你要等我。”   “等什么等。”他不悦地将她连腰一抓,不让她的手探进去。   “哼,我们的情,你是不会了解的,若风,你会知道的哦。”弯弯大声地叫着,故意要气死这皇上。可是徐天洛那垂下的脸,黯淡的眸子让她有些心痛。   林若风笑了,轻缓地说:“是的,弯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等你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成亲,我一定会等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什么意思?这里是龙潭虎穴吗?朕的女人,进了宫,岂能出去,你想找救兵是吧!非常高兴地告诉你一件事,朕的父皇,朕的母后,也就是你的什么亲戚,去天山了,二个月会回来,到时候,朕不介意请你进宫来看看朕的常在怀着大肚子。”想用太上皇上压他,林若风还嫩得很。   这个皇上,真是恶劣得紧,想搞大她的肚子,没门。   “我一定要出去,打死我都要出去。”弯弯用力地挣扎着,甚至是不惜咬着他不放的手,狠狠地咬着,小虎牙上,都溢出了血,他仍是不放手。   “弯弯,我的弯弯。”林若风眼眶一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一定会等你。”付出满满的心思,没有白费,弯弯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不会对绝色的皇上那么抗拒,要是别的女人,皇上不需要多费心思,就会挤破脑袋地往他身边钻。而弯弯,不是。   “什么你的弯弯,再听到你说一次,朕不会放过你,以后,她就是朕的常在。”凤御夜很讨厌他和弯弯之间那种信任而又不顾一切的表情,很讨厌,很讨厌。   “皇上,你把弯弯放了,你要什么,微臣都会给你办到。”   他像是防卫的狼一般,傲慢而又伤人:“放,林状元可有听说过后宫的女人有放出去的,除非朕玩到不想玩了,放到冷宫去。来人啊,将林状元和徐将军都送出宫里去,记住,送出去,没有朕的旨令,不许入宫半步。”等他们搬救兵来,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   “遵旨。”长长的声音响起,他硬是拖着弯弯离开,将她的脸,用力地扭到他身上,不让她回头。   原来,他的力气很大,弯弯根本就无力反抗,背后还能听到林若风大吼的声音,热热的东西滑下脸,她伸手一摸,竟然是泪。   他如暴燥的狼一般:“不许你流泪,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流半点泪。”   呜,弯弯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全往他的衣服上招呼了过去。   如一根丝一般,弯弯的,细细的,不经意的,轻轻地钻入他的心房,她的泪,让他的心都揪紧了,他放下她:“朕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把她带到明月殿去,看了就烦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她是为林若风哭的,让他恨不得去呕打林若风一顿。不该让她来看的。   最后一次,他严肃地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你的生活中,没有林若风,只有朕,你是朕的常在,也是朕的女人,皇上的女人,若有不遵,格杀勿论。”   她咬着唇,抽噎着,为什么啊,她犯了什么啊?好好的林夫人当不成,当个常在,还要让他欺负。    [正文:第二十九章:斗气]   几个眼生的宫女和嬷嬷硬是将她的衣服扒下来,将她推到浴池里去沐浴。   弯弯瞪着她们:“你们敢动手动脚,我咬死你们。”想动手动脚摸她,门都没有。   “常在,奴婢们替你擦背啊。”   “擦个屁,出去,滚出去。”他好玩,是不是,那她就气死他,气到他放她走。   沐什么浴同,这么大的游水池,撤满了花瓣,倒是蛮香的,死活也不肯让她们除下肚兜和里裤,怎么可以,女的看女的,怪怪的:“不许下来,谁敢下来,我就泼谁。”她手上抓到一个水瓢,装起水就泼向她们,欲要将她们赶出去。   没见过那么凶的主子,不过是一个常在,还张牙舞爪的,宫女都呆了,可是,又是福总管派下来的任务,岂能不完成:“小主,不要为难奴婢,奴婢是侍候主子的。”   “谁是你们的主子,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皇上老子是抢人家的妻子,我都要成亲了,你们应该要唾弃他,天理不容,这是犯罪,这是侵犯人身自由,我要。”吼,没得上诉的,最最最高级的人就是他,那个色狼,可恶可恨可气的狼。   气愤地将手中的水瓢泼水将她们都打得尖声叫着。   “啊,皇上请恕罪。”有人跪下尖叫着。   水花停了下来,站在水池边像落汤鸡一样的,就是那匹狼。   他周身散发着怒气,连平和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连弯弯,你就不怕朕杀了你的头,好大的狗胆。”竟然不知死活地朝他泼水。   宫女颤抖着,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大的狗胆,她不是狗,应该不是说她吧,不过,气呼呼的是她,他凭什么那么威风,皇上也不能这样子啊,她气得不理会他,冷哼一声高傲地睥视着他。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她很矮,还在挖空的水池里,而且他是居高临下地看她,这些不讲究,讲究的是气势。她的气势就是瞧不起他,卑鄙小人,常在,见鬼去吧,想要她对他百般的讨好,做梦。   他笑了,眼里露着些许的着迷之意,她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她,别有一番风情,一点也不怕羞的小丫头,穿着肚兜,上面还沾上了花瓣儿,衬着嫩白的肌肤,让人想扑上去咬,那小脸蛋儿,红红的,应该是害羞,而不是生气红的,谁敢跟他生气,不是吗?艳红的唇让他想起了先前偷的几个吻,他喉结在动着,眼光直直地看着她:“弯弯,你真美。”乌黑的发丝乱七八糟地扒在肩上,半长不短的,是一种娇俏迷惑人心的美。   弯弯叉起腰,却听见吸气的声音,原来,那家伙竟然看她那里了,肚兜又不是没有见过,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的人,裸泳的话,他估计会先喷鼻血而死。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他后宫的女人何止多少。弯弯一点也不害羞,给他一个大白眼。   他挥挥手,那颤抖的宫女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退出去。   看他十指解着衣扣,弯弯防备地问:“你干什么?你脱什么衣服,你神经病啊。”   “衣服让你弄湿了,你不觉得你要补偿我吗?”衣服真难脱,平时都是妃子们帮他,不然就是公公们,这会手像是打结一样,让他不高兴,阙起嘴:“你不来帮我?”   “帮你的头啊,帮你弓虽.女干我啊,想必是美,那里凉快滚那里去。”再待下去,贞操真的是成问题了,她也不是老处女,还小啦,不必要急着找个男人上床的,古代,注重的就是清白,没有清白要嫁个好人家简直是要登天一样,偏偏这时代的登徒子还不少,老是要人家美丽少女的清白。   她爬到一边,抓起那丢成一堆的衣服披上:“本小姐不陪你玩了。”好想出宫。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也不管那衣服的事了,如寒冰一样:“你说进宫就进宫,你说出宫就出宫吗?当这里是哪里,是妓院不成。”   她敢用脑袋打赌,这个死东西,就是上惯了妓院弄欢,什么词都学会了,晃着脑袋:“这不是升了级的妓院呢?怎么会弄错呢?我很聪明的。”虽然都是吊车尾,但是还是很顺利过关啊,六十分就好了,她不强求第一的,太引人注目了,呵,她也不想累死自已。她一个人想着,呵呵笑出声。   他糊涂了:“你说什么鬼话?”是她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他是诗词歌赋,治国安邦,无一不通晓,可是她的问题真怪,而且还可怜他一样。可怜,真的是,他没有看花眼,他是皇上耶,她是他的掌中玩物,该可怜的人不是她吗?   弯弯抱着肚子笑:“凤御夜,你是牛郎,高级的牛郎,你周旋于后宫很多很多的女人间,你要照顾她们的生理欲望,你不能不干,呵呵,而且,你还是免费的,你还得赐钱给人家,不过你好一点,至少你的顾客,也就是你的妃子,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男人。”应该说是播种机才是。   他的脸变得青黑,看着她得意的笑:“连弯弯,你把我当成和妓女一样的男人。”   “呵呵,也差不多了,你应该知道哪个称呼是什么吧!说出来大家笑笑啊,龟公是不是。哈哈。”笑得坐在地上用脚着踢着水。   吸气,吞气,他脸色还是很难看:“再羞辱朕一次,朕非杀了你不可。”   她无辜地把玩着手指:“我是很讨厌的啦,人粗鲁,说话不好听,还会气死人,虽然我长得不错,可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我气得出血的。”不想死得太快,就不要和她斗气,她很会气人的哦。   他走近她,倾下身,不温柔地一拉她的发,让她不得已地抬起头看他的一张大黑脸:“连弯弯,你估计不知道,宫里的宫规。”   好痛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时候,她是最怀念林若风的时候,他总是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地保护她。唉。“我不想知道,你有种放了我啊。”没种的家伙。   虽然说出的话很难听,可是,他看到那樱唇就想吻下去,他顺从了自已的心,可是吻到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手,冒火的眸子瞪着他。   “哼,你以为挡住了朕就亲不到了吗?”他冷笑,大力地拉下她的手,正要吻。   弯弯用力地一推她,却让他压倒在地上,这可好,胡乱披上的衣服倒是开了,好风光全入了他的眼。她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眸子,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这不是拿肉包子引狗上身吗?   他靠得很近,二个的急促呼气的声音都能听到,弯弯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凤御夜你是不是男人?”   他挑开肚兜的边缘:“很快你就知道朕是不是男人了。”   “是男人就不该强迫女人,你想用强的,我一辈子也瞧不起你。”老天,不是瞧不起他,而是要保护自已啊。   果然,他生气了,一手狠狠地捏上她的脸,狠狠地吮吻她的耳垂,让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连弯弯,朕要你瞧得起吗?”   是啊,他还是软硬不受的家伙,怎么办啊。气恨啊,气恨啊,斗气能斗成这样,她是还真是天才。   “皇上,你想怎么样?”她有点害怕了,他没有死穴。   “嘿嘿。”他笑得很让人害怕,像极了电影里的坏人,弯弯一害怕,竟然用力地推着他。   二个扭打起来,衣服落了,肚兜似要掉了,但是这是身外之物,她要反抗,也不知这皇上吃什么鬼东西长大的,硬是力气大得不得了,让她使尽了吃奶的力还是不动他分毫。   “哦,原来你喜欢刺激的,朕倒是听说过皮鞭之类的。如果你想试试,朕也会下得了手的。”   她二眼一翻,直接晕给他看。   拍拍她的脸:“不会吧,你就这么点胆量啊,还不怕死地拔朕的怒气。”   他在她的颈间吮出一个青紫的印子,似乎很喜欢这样,那温热的肌肤,还在闪躲着,这个小狐狸,还想骗他吗?他眼角闪过一丝坏笑:“也好,不动来动去更好下手。”   不会吧,晕的人,他也不放过啊,那倒是不能晕了,弯弯马上神清气爽地醒过来:“你这个色狼,你滚开,谁说你吃本小姐的豆腐。”   “跟朕玩这套,过时了。”他冷冷地说着。   弯弯这时不避不闪他的眼光,像是破釜沉舟一样:“皇上,你是不是只要弯弯的身子,弯弯可以给你,可是,你要放了弯弯走。”当是上了牛郎店了,呜,要是这样能把这头狼打发,也好啊,虽然这种霸王餐,她宁愿不要。   他又沉思着,良久才说:“不行,身体也要,人也是。”   呼:“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要我在宫里也行,不得碰我一点点。不然,你就直接弓虽.暴我好了,然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么自私的皇上。   他睁大眼:“朕从来不用选择,朕什么都要。”   死脑筋,山顶洞人啊,这么食古不化,唉现在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面对她自身清白的问题啊。   弯弯垂下眼,正思量着打发他的条件,却听见有脚步声响声,一个恭敬的声音说:“启禀皇上,华贵妃在门外求见。”   凤御夜放开她,坐了起身:“她来干什么?朕不见。”   “华微夫人肚子不舒服,华贵妃前来请皇上去看看。”   “肚子不舒服。”他有些着急了,站了起身:“即刻宣御医,马上去华微宫。”   呼呼呼,这个华贵妃真是厉害啊,她一来就把她的问题解决了,这下,他走了,她会马上爬墙溜走。   “等等,把连常在也带上。”小狐狸焉能玩得过他,她闪闪眼神,他都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    [正文:第三十章:华贵妃]   她不得不庆幸,真的是老天有眼啊。   华贵妃真是一个大大的扫复,你要是看过老处女的脸,大概就是那个样子了,但是并不是美美的哦,非常严肃的,像是训导主任一样威严的不容侵犯、呵呵,他怎么会立这样的人为贵妃呢?真是好啊,太妙了妙得没话说,一个喜欢装嫩扮猪吃老虎,一个是铁面无私的样子。   他一瞪她,换过宫装的她,很美,那散乱的发,也随意地梳束了起来,眉目中是怎么藏也藏不了的笑意,对,不用怀疑,绝对是笑他。   不怒而威的眼里,尽是精光闪烁,她只是随意地瞄瞄弯弯,弯弯就感到了肃杀之气,这人,一定是非常小的气量同,弯弯越来越觉得自个漂亮了,这贵妃,真的谈不上漂亮,上了年纪的阿姨,好一个姐弟恋,没有相么古代早就流行起来了,不知他们上床是什么样子的呢?华贵妃也那么圣女贞德吗?还是也是这么严肃,那就太好了,怪不得他在宫里欲求不满,呵呵,他的银子,起码有一半用在青楼上了,什么下流话都学得齐全。   “她是谁。”饱含着探索和不悦的语气问。   她耸耸肩:“我是皇上抢来的。”这不礼貌的态度,让华贵妃不悦地瞪着她看一眼。   凤御夜危险地看着她:“连弯弯,你真的是很胆大,朕是不是没有罚过你,你不懂得规矩啊,华贵妃,这是朕的常在,不懂宫规,以后,就华贵妃多费点心,好好调教调教了。”不给她一些苦头吃,他不知道,谁才是主子。华贵妃一定会教会她服服帖帖的。   怕你啊,哼,跟着你才危险呢?   弯弯朝华贵妃有礼地躬身:“贵妃娘娘吉祥。”不就是拍拍她的马屁吗?双不痛不痒的,怕什么?跟着他,就怕半夜有人进来,将她吃干抹净。   想讨好,没门,他亲热地抓起她的手,不容她挣扎:“华贵妃,朕在三天之后,要看到一个知书达礼的常在,而不是一个野蛮常在。因为,朕喜欢她。”   哇,这人,真是很奸,这下,华贵妃毕定是用尽全力来欺压她了。她一定会把她当成头号种子手,情敌的第一人选,宫争,她看过不少,林若风说,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皇上是匹狼,那么华贵妃外露的威气就是一只猛虎。   他还故意,半搂着她的腰走路,摆明了就是要华贵妃吃醋。明明贵妃在,就要贵妃伴在他的身边的,可是,他就是故意的,硬是要这样,撇下华贵妃有后面,恨得直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过也是,谁想搂着圣女贞备走路,看了都没有胃口吃饭,失望,还以为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过是如此,那个什么华微夫人,和她一样姓华,不会是她的亲戚吧!   他非常‘多情’地撩起她的她还微湿的发,闻着香味:“你的发真香啊,我美丽的常在。”   恶心,幸好没有吃东西,不然准会吐出来。   她斗不过他,因为他不要脸,树无皮会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打他打不过,骂他会斩头,总之,她是无路可走,只能任他搓圆捏扁。   “华贵妃,朕的连常在,是不是很漂亮啊。”他还嫌玩不够她,再踩上几脚。   华贵妃拧起那画得又细又长的眉,眼里有丝不赞同:“皇上,华微夫人肚子正痛得紧。”   他冷哼:“朕不是哑巴,朕不知道吗?”   “皇上,请以大事为重,至于连常在,皇上交与本妃,本妃自会好好的教导,这是臣妾的责任。”她不爽他的风流样。对那肚子疼的妹妹,一点也不关心。   夫妻闹意见了,真好啊!她也不爽啊,看来前途是一片黑暗啊。   没心情看周边的景致,一路心里想着怎么讨好华贵妃,也由得那痞子偷了几个吻。   “皇上驾到。”一声宏亮的叫声,宫女公公跪了一地直呼万岁,万岁,有种活个一万岁,那不就成了妖精了吗?   他正经了起来,也没有再捉弄她,放了她就急急地往里屋走去,二个宫女守着一个紫衣女子,微隆的肚子显示在有了孩子,怪不得他会来了。   真是美啊,原来女人可以这样美啊,黛眉如月,杏眸灼华,俏鼻朱唇,美得让人失了光彩,视线全跟着她走了,只是那楚楚可怜的目光,就可以让人掏心挖肺来对她百般呵护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得此佳人,还不够,流转的波光中,可是对他充满了爱意。   “皇上。”娇媚入骨,就算是她学一千年也学不来,她是走可爱路线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女人的声音可以让人这么软软的。   她那么美,那么媚,为什么皇上还要往外跑啊,有问题?   “夫人不必多礼,还痛吗?”他温柔地问,好一对男才女貌啊。   她浅浅一笑也能魅人心魂,只是,那柔情万千的眸子,看到华贵妃后,略微停了一下又说:“让皇上忧心了,姐姐总是不放心,打忧了皇上,都是臣妾身子不争气,让姐姐劳累了。”   明明是她肚子痛,脸上还有着苍白,为什么要说到她姐姐啊,华贵妃还真是她姐姐啊,那二人容貌相差太多了,一个美,一个严,把他吃得死死的。   “说哪里话,夫人肚子怀着朕的第一个孩子,朕当然得关心,怎么样,好点没有。”温柔得入到骨子里去了,还真有点像是为人父的感觉。   她娇羞一笑:“皇上,臣妾好多了,御医说,是动了一点胎气,都怪臣妾不小心,在后园散步的时候,走得急了就动了胎气。”她的神情,又哪里让人责怪得下去呢?   弯弯看见,皇上执起华微夫人手的时候,那华贵妃的眼里,有些不悦,天啊,连自已的妹妹也这样,那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三天,会不会把她的皮都磨掉一层啊。   “皇上。”华贵妃扯起笑:“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带上她好好教导,朕可要看到你的成果,不然你这贵妃也太无用了,朕可以交给张妃让她去处理。”他别有深意地说着。   华贵妃的暗咬着牙:“三天之后,臣妾一定会让连常在知晓宫规。”狠狠的目光扫过她,四月未的天气也冷得如入冬一样。   弯弯只能缩着脖子,跟在她后面一起走。   华贵妃的宫不豪华,却很大气,这个凤御夜还没有皇后,让女人个个摩拳擦掌地想要好好竞争。不过这贵妃要是没有点来头,绝对是不能坐上这宝座的,瞧她的容貌就知道,多不讨喜啊,还拉下脸,像人家欠她十万八万没有还一样。   要是没有人撑腰,依那好色皇上的性子,早就废了她了,都可以做他妈了,当然,前提是他又开始耍嫩的时候,这华贵妃和他上床,不会有压力吗?没有一点的内疚感吗?   华贵妃一转身,将手中的茶泼了出去,满地都是水,差点就要泼上她的衣服,弯弯吞吞口水,天啊,属于她的紧张时候来了,而且,她真的好凶:“走过来。”   她想从水边绕过去,可是在她吓人的眼光中,又不敢走,小声地问:“哪个,我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吗?”要是摔倒了,会很痛的。地板很光滑,绣鞋很薄,容易摔倒的。   “你胆不听本妃的话?别以为,你是宰相的千金,本妃就会怕你,本妃替皇上掌管六宫,在本妃的手里,还没有不听话的奴才,包括人。”她的唇角终于有一丝笑意了,不过好冷酷的笑意。   奴才不也是人吗?她指的是那些后宫的女人吧!天啊,地位真是大,看来是有钱的主儿,弯弯讨好地说:“是是,华贵妃,奴才马上踩着过去。”   一步一步,小心地,慢慢地,摇摇摆摆地踩过去。   那双大脚,一下让她看见了,皱起的眉很快就松开,威严地开口:“跪下。”   弯弯也顾不上沾了水的地板有多脏,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没办法,她太凶了,她比较怕恶势力派的,还是宫外好啊,呜,好想出宫,有狗洞叫她钻,她一定会钻。   她又端起一杯茶,举手投足间,尽是高雅气息,一字一句地说:“你即是皇上的常在,就不应自称奴才,当称臣妾也,可懂了。”   “贵妃娘娘教得真好,臣妾懂了。”她假笑着说,就这一句,也要她跪下,好过份啊。   原本想要好好地她的锐气,蓦然觉得有些不妥,皇上为什么偏偏让她来管教呢?明知道,她向来会管束他的风流行为,还凑上一脚,不行,万万不能对这个半路钻出来的狐媚子掉以轻心,皇上是不是想用她来,把她废了,皇太后和太上皇都不在宫中,皇上做事,就是独行。   她,偏不能上了他的当了,皇后之位,也离得不远了,如果这中间,出些什么差错,那么,她的皇后梦,就想也不用去想了,如果他喜欢的是连弯弯,倒是可以用来吸引皇上过来,或者是,用来除掉最强劲的对手,这样,错刀杀人不是很轻松吗?   弯起的唇角笑了,亲手扶起弯弯:“连常在,你也莫害怕,本妃是依宫规做事。”   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啊,弯弯好害怕啊:“贵妃娘娘,你是面恶心善,大人有大量,哦,不对不对,是面慈心善。”有时,不能说真话的。   华贵妃咬了咬牙,又笑:“宫规,就让宫女给你说说便是,把这露华宫当作是自已的家,也不用客气,你想在这里怎么玩都成,只是,连常在,本妃问你,琴棋书画,你可会?”要是不会就头痛了,还要找人来教。   弯弯点点头:“贵妃娘娘,臣妾好感动啊,你这样关心臣妾,臣妾都会啊!”没说哪种吧,讨好她真是不舒服,可是她不想和自已过不去,人说,礼多人不怪,人是喜欢听好话的。   连着二天,都住得非常舒服,宫女也不太管她,华贵妃又倒处去为她的皇后梦打点,据说,她和张妃争得最厉害了,二个实力派的人比不上偶像派的,只能靠真本事吃饭,那就得多打点些,让人家帮着说些好话也行啊。   真到第三天,华微夫人腆着肚子过来,弯弯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几乎,就要了她的命。    [正文:第三十一章:妹妹也不放过]   明媚的阳光,穿过枝丫,轻快的风吹呼地吹着。   可是,她的眼皮却跳个不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说,三天的期限也是最后一天了,当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个华贵妃还是这样对她,不闻不问不管,她会相当乐意这样子的,在这里,比在色皇上的身边,要安全上一百倍。   就不知道,华贵妃宣她有什么事?没关系,不过是讨好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她又不是吃石头长大的,脑子不会转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若风啊,快点来解救你的弯弯啊,现在还来得及出去成亲,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也奈何不得了。天啊,色皇上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她的思想也干净不到那里去了。   她抬起头,看到美丽无双的华微夫人,眉眼中,有着淡淡的愁意,更让人怜到心里去了。她一手托着隆起的肚子,像是怕孩子掉下来一样,呵呵,真是好笑,那又那么容易就掉下来,国色天香的脸上,满是孕味,十分的让人着迷,晚上还能听见华贵妃问宫女,皇上夜宿那里,连着二夜都陪着华微夫人,这不,第三天,就把她宣来训戒了。   呵呵,有好戏看了,在这里,真的很闷,华贵妃的后宫是很美没有错,可是,美景看多了,也烦啊。而且,她也很安份啦,哪里也不敢去,要是让人家抓到小辫子,那她就是自的苦吃了。   看看姐妹争夫的戏码,不知要多精彩,话说得好听些,是为了色皇上好,说得不好听呢?就是为了争男人,不过,要是她是皇上,她也要妹妹不要姐姐,谁喜欢那张严肃的脸,拜托,看在现代,她能不能找到工作,那样的态度,是不行的。   “华微夫人吉祥。”弯弯非常有礼的躬身。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每见一个都要躬身一下,不然人家会说她不懂规矩,华贵妃摆明了就是放水,她也不能不给面子,现在知道,皇上就是要折磨她的小腰,人多的时候,隔一会来一个,进看见了要弯腰,出也要,一天下来,她的腰都直不起来,而且那些妃子们,又不是成群结队的来,而是一个接一个,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腰断。   华微夫人没有理会她,却是将肚了摭得更结实。   汗,她要她的孩子干什么?真是的,闷啊,林若风,你再不来,非要疯了不可。   华微夫人在宫女的挽扶下,小心翼翼地进了华贵妃的宫里。   高高在上的华贵妃亲自下了座来挽扶着她,锋利的凤眼一眨,就看到了弯弯,也含笑着说:“连常在,本妃正要差人请你过来。”   请,不会吧,弯弯的心一凛,人通常太好了准是没有好事,地上,那么湿,又想干什么呢?   华贵妃亲挽华微夫人,宫女都退到一边去,华贵妃亲热地说:“妹妹,这几天姐姐忙着教导连常在,不甚有空去看妹妹。”   好亲热啊,弯弯低头,看来,一会就是她的苦难到了,这么湿的地,是不是要训练她啊。幸福过后的痛,才是让人最难接受的。   眼尖地,她看见,华贵妃的绣鞋踩上了华微夫人过长的裙摆,只要再走上一部,华微夫人马上会摔下去,那,那,那,她的肚子,汗,弯弯顾不上什么地大叫:“夫人,小心啊。”   华微夫人一惊,没有再。   只是,那轻快的绣鞋移开了,垂下的凤目中,透射出一股恨意。   天啊,她是不是坏了人的好事,弯弯赶紧补上一句:“夫人有孕在身,地上湿滑,小心比较好。”   华微夫人心惊胆跳地坐下了,仍有些抖的声音:“姐姐,不知宣妹妹来露华宫,有何吩咐?”   华贵妃优雅地喝了口茶,用洁净的帕子擦擦唇,笑了开来:“也没什么大事,是想看看妹妹这二天身子可好一些,本妃听说,张妃昨天也去看妹妹了,是吗?”不经意的话,轻轻地泄了出来。   华微夫人有些紧长,局促地说:“姐姐,妹妹不管怎么样,都会向着姐姐的,张妃也只是来关心一下妹妹的身体,毕竟,那天,还惊动了皇上。”她垂下头,似乎心里在难过着。   “妹妹,你何必不好意思呢?幸好那天本妃在华微宫,不然,皇上也不会,皇上也连着二夜,夜宿华微宫不是吗?妹妹,现在是安全期吗?祖宗的训戒,可莫要忘了。”淡淡的话,透着冷意。而且,似有意和无意地看向她的肚子。   什么祖宗的话,无非就是不是正妃,皇上不能夜宿,而且一般都没有超过二夜。也不是有规定皇上不能独宠谁,而是,这个痞子皇上一般都是随意惯了,极少连宠幸二夜的,华微夫人的得宠,是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后宫,多少眼睛在看着。可果这里有监视器的话,只怕,连一晚几次都清楚。   后宫的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削尖了脑袋要争宠,又不能得罪于人,又能讨皇上的欢心,唉,她真的不适合啊,心无大志,只想着好玩的事。   “妹妹知道了,妹妹必会劝皇上小心龙体。”华微夫人的脸色不好看。“姐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妹妹先回去休息了。”   “不急,妹妹,这是皇上的新欢,连宰相的千金连弯弯,皇上等不及选秀就破格提进宫的连常在,皇上让本宫教她礼仪,妹妹也就看着些,姐姐事务繁忙,生怕疏导了,有妹妹在,必能提点一二。”她说完,看着弯弯,有抹冰冷的表情:“拿鞋来给连常在换上。”   不由分说地,二个嬷嬷,硬是将弯弯拖到一边,然后,大力地除下她的鞋,看到她的大脚也没有多介意,将一双更是单薄的宫鞋套上她的脚,凉凉的,滑滑的,她不知是什么东西。   而且这鞋子好大啊,天啊,莫非华贵妃要她出糗,得小心些走路了。   她站起身,二个嬷嬷也放开了她:“臣妾见过娘娘。”她施礼躬身,十分完美,然后就是要走步子,听说,要走得很轻,很优美,头要微微地抬起,脸上要带着笑容。   “这是华微夫人,想必连常在也认识,让华微夫人看看你的礼仪学得如何,可得小心点,华微夫人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局时,说不定就是做太子的。”   她得意地说着,而华微夫人的脸色更是苍白,一个嬷嬷端了一杯茶给她拿着,要她献给华微夫人。弯弯知道,她是避不过去的了,她怕啊,可是那华微夫人,却是比她更怕一样。汗,不要弄得那么紧张啊,让她直吸气。   想要平稳些,可是她的脚直发抖,好滑好滑,看到华微夫人惊恐的大眼,她更是害怕,呼呼,真的好滑,是什么东西啊,扑的一声,她就朝前直直地摔了下去,按着方向,是要摔向华微夫人,她借着地滑之势撞向华贵妃,哼,想让她去惹大肚婆,很难哦,要是肚子有什么万一,她可赔不起。   众人呼叫了起来,呼呼,好痛啊,撞在梨花木椅脚上,她才一抬头,她华贵妃大叫一声,一脚踢向她而手,却是那么不慌不忙地将杯子对着华微夫人的大肚子狠狠一推,而华微夫人,那杯子砸了过来,反应就是想要躲开,结果地太滑了,整个人都往地摔了下去,也扶着了直叫肚子疼的华微夫人。   一团糟,就是一团糟,在那一片慌乱中,是华贵妃的呼声:“天啊,去请御医,流血了,皇上呢?”   “回禀娘娘,皇上还在上早朝。”   不会吧,还在上早朝,她真的想晕了算了,华贵妃,这是针对她的,一箭双雕啊。太高招了太狠了,那边呼痛连天的华微夫人,唉,没办法,只能自个保佑了,看样子,她也自身难保。   “这贱人太不知好歹了,来人啊,把她给本妃捆起来。”   “华贵妃,你好阴险啊。”弯弯让人绑起,甩掉过大的绣鞋,才发现,鞋里仍有着油,怪不得那么滑,如是没有摔着,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刁难她,让她摔倒为止,华贵妃丢杯子的时候,明明一点也不像是慌乱无措的。   华贵妃冷哼,眼儿媚笑着:“原来,你也不是笨人,跟本妃装,却还差得远了。”   “她是你妹妹,你还这样?”弯弯真的不懂,为什么自已的妹妹也要加害。   华贵妃轻笑:“来人,将这贱人吊上去。”   汗,不会吧,光明正大地要吊她,那树上,半开的明黄花儿,一条白绫已结好了,弯弯吞吞口水:“贵妃娘娘,皇上不会让我死的。”她不想做杨贵妃啊,吊死鬼很难看的。   “刚才你不是也有听到吗?皇上还在上早朝。”所以死了没有人知道。   “你心肠好黑,你是巫婆,怪不得皇上不上你的床从不来不召你侍寝。”   “啪。”她赏给弯弯非常响亮的一个巴掌,眼前是华贵妃扭曲的脸,打得弯弯痛到心里去,指尖刮破她的脸,好痛,好痛,她的一席话,说到了华贵妃的痛脚,她忘了身份,亲自教训她了。   的确,皇上是不宣她侍寝,她气恨在心,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多见他一面,都要找些理由,她也管束不了他,任由他的性子行事。她也拉不下脸,像别的女人一样,缠住他。   “住口,把这贱人吊上去。”   二个大力的嬷嬷,硬是将弯弯抱上了凳子,再把她的头按向白绫。   弯弯挣扎着:“我不要死,凤御夜,你该死的,你要我进宫是要我死吗?还不快点滚下朝来救我,你家的老处女是变态。”她狠狠地骂着,反正是撕破脸了,华贵妃不会让她留在这世上。   双手是反绑在身后,凳子让人踢翻了,好痛,空气没有了,她踢着双脚,却挣不一这些束缚。   华贵妃坐在石桌边,朗声说:“华微夫人如何了?”   “公主似乎要保不住了。”有人高兴地说着。   “好得很,这贱人,加害本妃的妹妹,让华微夫人滑了胎,自知难逃一死、、、”   弯弯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好痛,痛得她舌头都伸了出来,气透不过来,她是冤死的,冤死的,她不甘心啊,她不是三脚猫,她不能这么简单就死了,可是,她的意识快要模糊了。借刀杀人,借刀杀了,华贵妃,也不过如此,只算计自已身边的人。   白绫一断,有人搂住了她的身子,不断地叫她呼气,吸气,然后,有听到了华贵妃的气恨的声音,那么嚣张,必然他不是皇上了。   救了她,她以身相许好了,好暖,好舒服,好熟悉的怀抱。 正文 第三十二章:弯弯斗皇上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扰乱后宫,来人,把他抓起来。”华贵妃气愤的直咬牙,就差一会儿功夫了,偏偏就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打断她的好事。 弯弯恢复了些力气,双手紧紧地抱那人的腰,眼也不敢张开,千万不要放开啊,再捱些时间,那狗皇上就会下朝了,她不想死,他救了她,林若风会送很多钱给他的。 “华贵妃就不大胆了吗?”冷冷的话出自于徐天洛的口中,载迟来个一步,他就可以给她收尸了。 “好一个徐将军,竟然敢顶撞本宫,连常在害得华微夫人的孩子没有了,这可是死罪一条。”她冷静下来,宫里的御林军是无法和他对抗。 “这些末将不管,末将可不能看到弯弯被人处死,否则,就请华贵妃连末将一起处死。”他抱紧了弯弯,心还在狂跳。幸好,怀中的人,有了些温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弯弯睁开眼,就看见徐天洛好看的下巴,她紧紧地抱着,心跳是证明她不是见鬼了。头压在他的衣服中,淡香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是洛大叔,不是色皇上,也不是林若风,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是洛大叔出现在她的身边。 “华贵妃,你不想看到弯弯,末将有个好主意,也请华贵妃卖个人情给末将,让末将将弯弯带走,永远不会出现在京城半步。”真好,私奔。 华贵妃似乎也想着这可能性。这时候,有人叫:“皇上驾到。” 天啊,还真快,来不及让他们讨价还价了,弯弯死命地往他怀里钻,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她真的好怕这个后宫,吃人不吐骨头。 “皇上万岁。”有人叫着。 徐天洛想偷偷摸摸地从假山走,紧紧地抱着弯弯。 “弯弯,你可愿意跟我走。”他热切的眼神看着她。躲在假山后面,小声地说着。 弯弯点点头,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好啊,她不想再死一次了,无力的身子只能攀着他:“你带我走,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喉咙还好痛,差点就成了吊死鬼了。 她好想哭啊,他乡遇亲人了,紧紧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不能丢下我。” “好一对狗男女。”冷冷地哼声。让弯弯的的身子都颤抖,竟然是皇上。 “皇上,”徐天洛将弯弯抱得更紧了:“皇上请息怒,末将要带弯弯走,”既然看到了,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徐天洛开门见山地说着。 “好大的胆子,一个是朕的常在,一个是朕的将军,徐天洛,你竟然偷进宫来偷情,朕就知道,防不过你。还不放开朕的连常在。”他满眼都燃烧着小火苗。 “不要。”弯弯好害怕:“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去看看你的华微夫人,好像不行了,你去看看你的华贵妃,我差点就死了,这个皇宫,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想怎么样,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他冷厉地看着太苦苦哀求的声音,却不愿回头看她,更气愤了:“连弯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加害朕的孩子,离开,可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要是朕的孩子有什么万一,你连家上上下下全都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上,要我死了你才满意吗?”弯弯生气的站了起来,可是身子还是很软,几乎要倒,让洛大叔也站了起来拥她入怀。 他皱起眉:“徐天洛,你的手再不放开,朕会砍了你的二只手。” “皇上,你的赏金猎人,是不是做是太安稳了。”徐天洛也不畏惧,咬牙提醒他。 眼色沉下,他周身散发着怒气:“别以为你知道朕的秘密,朕就不能杀了你,来人,把他抓起来,勾引宫里的女人,罪加一等。朕非抄了你的家不可,你妹妹流放去做军妓。” 那个明艳可人的少女,艳,他真是狠心。 弯弯摇摇头,将徐天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皇上,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他没有想过,他就是不想弯弯靠在男人的身上,他也搞不清楚想怎么样,华微夫人更需要他去看,可是他竟然没有去,而是飞快地看着四周,没有她的影子,他就心惊起来了。 习武之人敏锐,让他能灵敏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团团的御林军将他们围了起来,一枚枚闪着银光的箭很亮很亮,像要噬人血一般。 他还穿着龙袍,带着华冠,满脸含霜让人也觉得冷:“你过是不过来。”他问着弯弯。 “弯弯,我会保护你的。”徐天洛一点也不害怕。 “洛哥哥。”弯弯哭了:“对不起,我是故意叫你大叔的,其实你很帅,就是太花心了,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不能让你妹妹去做军妓,也不能让他抄了你家,更不能让我娘陪着我死。”所以,她选择过去。 他抓住弯弯的一只手:“弯弯你不相信我吗?”不相信他能保护到她。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太狠了。 风御夜像是心爱的宝贝让人要夺走了一般,将弯弯一扯,箍在怀里,硬是拉起她的手,就狠命咬了下去。 “好痛啊。”弯弯大声叫着,不甘示弱地,咬着他的头。 奇异的情景,让徐天洛都看呆了,任由几个公公将他架住了, “你这个笨女人,朕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竟然还敢想着出去,还跟男人偷情。放开。”咬得他的手好痛,还在死命咬,当他是杀父仇人吗? 她还是不放开,咬得牙都酸了。 “再不放开,朕非杀了徐天洛不可。”女人的牙齿咬起来还真是痛。 弯弯才放开他:“你是个坏人。”总是威胁她:“说话得算话,放了我的洛哥哥走,” “你再当众说一次试试看。”危险地眯上眼,他狠狠地掐着弯弯的脸。 小脸让他掐地好痛,却是倔强地不说半句话。 徐天洛痛在心里:“风御夜,我马上去天山,将太上皇请下来作主,你这个赏金猎人,你就等着,欺负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你去啊,好男人会好好疼她的,有兴趣的话,可以留下来听床。”他恨恨地说,他们就会拿他的父皇母后来威胁他。 徐天洛鄙夷的神色浮了上来:“风御夜,你还真是好朋友,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你这将军,我也不屑再当,何必我去,林若风早就连夜出发了,相信不久,太上皇就会来了。” 若风,提到了他的林若风,弯弯吸口气,只有林若风,是做实事的,是明智的,快点啊,不然来迟了,就剩下骨头了。 心口好痛好痛,是不是气还上不来,她软软地挂在风御夜的臂弯里。 “御医。”风御夜急了,怎么捏她的脸也没有反应,这一次不是装晕,是真的。 “弯弯?”徐天洛也大声地叫。 风御夜瞪他一眼:“这是朕的女人,你要是再敢碰一下,你就死定了,福公公,既然宫门守不住他,就给他喝上一碗上好的散功药,叫他十天半个月爬不进宫里一步。” “风御夜,你真是卑鄙,下流。”徐天洛破口大骂:“我一定要告到太上皇那里去。” “你去啊,爬着去天山啊。”他才不怕他的叫嚣,他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将弯弯放在他的龙床上,细白的小脸没有血色,他紧张着,这是什么感觉呢?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御医,连常在如何了?” “启禀皇上,连常在只是气呼不上来,伤到了气息,稍事休息即可。” 他放下心来,好一个华贵妃,这不,让他抓到小辫子了吧,厉害是吧,厉害也过不了他的手掌,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放在后宫简直是有碍眼观,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华微夫人回去了吧!”他不经意地问。 “夫人没事,已经送出华微宫去休息了,动了些胎气,微臣会开安胎药给华微夫人。” “没什么事情?都出去吧!”做得真好,他心里暗赞叹着,终于,把堵在心口的石头给搬走了。牺牲的人,就只有弯弯了,敢背着他和徐天洛亲亲我我。还想着要逃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他蹲在床前细看着她的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可是看到她的笑,竟然会觉得很美,特别是在那水池边,她看着那紫色的小花纷纷落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感叹,要将她收到他的后宫来。 一点也不吃亏的性格,可爱的弯弯,真的让他很有兴趣,可进了宫,为什么就不可爱了呢?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他不知道,他变了吗?因为她,和两个打小玩到大的人闹翻,也要将她留在身边,他支着脑袋非常可爱地看着她的眼睫毛动了一下,心里莫名的是兴奋,她醒了。 “弯弯,连弯弯。”他推推她的身子:“朕带你去玩,高兴不高兴。” “不高兴,见到你,我要发疯了,你离我远点。”哀怨还没有一分钟就能听到他讨厌的叫声。她不能装神弄鬼啊,他太精了,骗不了的。 马上就上演变脸,他讨喜的脸一变,变得幽恨:“连弯弯,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好大的狗胆。 “我才不怕,你有种就杀了我,你要我进宫,就进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想我笑脸相迎吗?拜托,我看起来像是笑脸相迎的人吗?”心口的气,终于顺下去了,舒服多了。 “连弯弯。”他黑着脸,指甲可恶地掐着那被华贵妃划上的脸。“朕真想掐死你。” 她眼一闭,呜,好痛啊,他们夫妻都是有病的,一个打伤了她,一个来加深伤口:“你来吧,我死了算了,反正在宫里,我怎么也活不长,你的华贵妃说我让你的小老婆小华夫人没了孩子,你就把我往死里掐吧!反正你不是好男人。”打女人的都不是好男人。 “只要你说,你绝对不再提起林若风和徐天洛,我不会动你的。”他放柔语气,诱导着。 弯弯委屈地看着他,还是该死的漂亮啊:“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你就是抢人妻子,你能封了我的口不让我说,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会想着他们。”气死他更好。 风御夜气得将她拖下地:“给我跪着去,什么连常在,你想人侍候你,还美着呢?从今天起,你就是宫女,不让你知道什么叫劳苦,你就不知道朕对你有多好。” 三天不多,就从常在降到宫女了,倒是快啊。倒也是好,宫女可以不用侍寝的。 真是不温柔,她的小屁股,这下摔得可真是够痛的。 才抬起头,就看见那色鬼皇上色迷迷地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我是宫女了,不是你的妃子。”她赶紧抱着胸。 他冷笑:“宫女也是朕的女人,朕想要谁就要谁。”她想得倒是美。 他扑了上去,和恢复生气的弯弯扭打起来,当然,她是打不过他的,刷的一声,就将弯弯的衣扯了下来,连着抹胸也让他扔了。 她急促地喘着气,美丽的胸部让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如愤张的狮子一般,气也喘起来,她的美丽,让他震动,微微的阳光透过轻纱。照得她有的肌肤像是半透明一样,洁白丰满的胸房上,二朵盛开的红艳在邀请着他。只是,她的脖子上,那白色的玉佩让他一怔,这个玉佩。 这一怔,弯弯趁机曲起膝往他的胯下一踢,痛得他脸色变得死灰,让她推了下来。 “你,你……”好大的胆,好痛啊,这个死丫头。 “哼,再让你欺负我。”非让你变成性无能不可。 “来人啊,把……”他话还没有说完,弯弯又扑上去压住他,用吻封住他的口。 唉,宫里都是白痴,动不动就叫来人,人来了,她就完蛋了。 几个公公是进来了,可是看到满房的的春色,又遮住眼,退了出去。 身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他反客为主吻住了她,对,就是这种感觉,一种连灵魂也合在一起的感觉,她主动献上的亲吻,他愿意原谅她。 弯弯呜呜地哭着,让他心疼起来:“弯弯,别哭,朕不强迫你便是。” “你坏,你好坏。”恨恨捶打着他的胸。 “弯弯。”他气又急了:“你要是再打下去,朕就忍不住了,你还没有穿上衣服。”胸部就诱人地在他的眼前,有股热潮涌了出来。他竟然,流鼻血了。 弯弯赶紧拉下丝被,将身子密密实实地包了起来,坐在地上认真地哭。 原来他是吃软的,那她就哭给他看。 明明是她那么大胆踢得他很痛,可是竟然还要安慰她:“弯弯,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不放过你了。”下得好重的脚,痛啊,他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你说,你以后不能这样欺负我!”她得寸进尺地说,推得一天算是一天。 他冷看着她:“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这么坦白吧!呜,他有三千后宫了,还不能灭了他的火吗? “你是朕的女人。”轻轻地拭着她的泪。温柔的让人着迷,俊美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害她心里好难过啊,又拿色来诱她了。 “那放我出宫。”她小心地说着:“我现在可以依了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脸色变得很沉:“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你走,无论如何你都会成为朕的女人,无论如何你都躲不过。” 呼,吼吼:“无论如何,你去死吧。”弯弯气极,再补上一拳,正中红心,她可以肯定,在未来的三天内。他绝对不举,看他怎么染指她。不要欺人太甚,强迫人做事,还理所当然的,让人牙痒痒。 在他的痛呼中,她痛快地将她的衣服穿好,时不时地还媚叫上两声,就当是益益外面的公公,以为他办事很吃力吧! 他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怒气看着弯弯:“你这个死丫头。” “呼呼,是啊,我是死丫头,皇上,叫大声一点啦,要不要让他们进来欣赏你的痛叫声,好不好。”非常愉快的咬着果子,真甜,还有个漂亮的色鬼在痛叫,心里特别爽。 “你就等着,朕不会放过你的。”痛啊,痛到骨子里去了。 第三十三章 皇上和华微的戏 非常勤力的宫女啊,擦地,擦地,勤快地擦啊啊。 “请让一让。”面无表情地叫着。 抬起脚,凤御夜还苦口婆心地劝道着她下海:“要是不是很痛啊,是不是很酸啊!做朕的女人就不、、、” “皇上,我腰好得很,谢谢你的关心,麻烦,左脚抬一抬。”要给他干活,好,她忍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忍受他老母鸡一样说个不停,有这样劝人家上床的吗?唉,汗颜啊,这样的皇上,凤朝不幸啊!擦吧,擦吧,擦完了有饭吃了。 “弯弯,你听进去了吗?”他不悦地说着。 她非常不屑地拧干抹布:“我听你在唱大戏。” “你要怎么样,才会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你说,多少银子,朕给你。”他咆哮了。 汗,弯弯友头善又可怜地看着他:“你是精虫冲脑啊,你女人多得让你一天换一个都要换上三年,皇上,你是不是青楼戏听多了,多少银子也说得出,幸好是我,不然的话,人家会认为你很没有水准的。”因为在她的心里,他是没有水准可言的。 他脸色一变:“你又知道?” “我不知道,可是你听听,你说的话是人话吗?是一国之君该说的吗?分明就是一个下流的嫖客说的,真是过时了。”就不知他从那里学的。 凤御夜又张大了眼,像是少年一年的迷惘,夭寿啊,要是到了现代,他一定是最有钱的小白脸,她不是富婆,也包不起他,可是看到还是有些想——虐待他。 “弯弯,你也听过是不是?”求知欲很强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很熟吗?好的不学,学坏的,请叫我连宫女。”不许叫她的名字。 他一瞪她:“有那么大胆的宫女吗?朕的宫女,叫她们脱衣服,可没哪一个敢留一件在身上。” 呼呼,真的是会给他气死,弯弯无奈:“皇上,你不要那么好色好不好,你明明一个漂亮的少年,可以去做小受的,从你口中说出的话,真是难听。”真想将手中的抹布往他嘴里塞进去。 现在她,学乖了,不会口口声声提到林若风,不然的话,他又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反正就这样跟他打诨吧,等他老爸老妈回来,教训他一顿,她就可以逃走了。 “连弯弯,你很不怕死?”他生气了。 “我很怕的,你想我顺着你的心啊,皇上,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理解吗?” “你大小眼?”他控诉。 “哼,你凭什么要我友好地对你,如果不是你,我会站在这里吗?还给你端茶倒水,还要抹地板,我好好的状元夫人我不做啊,做你的常在,该死的,做你的宫女,该死的,我倒什么霉啊?”他以为还是厚待她了不成,呕死人的常在,三天做不到,就变成了吃苦耐劳的小宫女。 不过,宫女也好,期限一到还是可以选择出宫的。 “皇上,华微夫人求见。”福公公轻声地说着。 小华老婆来了,弯弯觉得怎么难过一样,不是为小华,而是在老华,不是姐姐算计妹妹,看这情形,是妹妹顺水推舟算计姐姐了。 人家的孩子她真是白操心了,腆着大肚子的华微夫人不正一脸笑意盈盈地而来吗?哪有昨天的死气沉沉,一脸要死不活,而且据说老华给打入冷宫了。 “臣妾见过皇上万岁。”华微夫人笑语盈盈,眉目中尽是醉死人的温柔。 这才是女人,才美,才柔,不像那个脏的像鬼一样的连弯弯。 凤御夜走去,搂住她的腰:“夫人,今天肚子还舒服吗?昨天真是有老夫人了。” 唉,华贵妃怎么会不败呢?二口子合谋她,而她的后台远在很远的地方,估计救兵回来,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到时,谁还会要一个又老又丑的妃子呢?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华贵妃想干掉妹妹,妹妹也想干掉她,皇后的位子,谁能坐上,大家都拭目以待。 不过,据她所知,现在最有能力的是就是华微夫人了,虽然还是个夫人,可今早上,他就要她磨墨,在纸上写了要让华微夫人做妃子的宣召,还在吹嘘,要是她听话的话,三五年后,名字就改成她的了。屁话,妃子还不是做妾,做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很多的女人争个头破血流。 “只要皇上吩咐的,臣妾一定会尽力做好。”她仰头,笑着。 凤御夜大方的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爱妃没有受惊就好,朕会好好的赏赐你的。说,你想要什么?”女人,需要的都不同。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不温柔的就是只有华贵妃了,现在不是把她扫得远远的了吗?美人,当如此,只是女人是贪心的,什么都不要,却什么也想要,天天陪着她,那是不可能的。 “朕会封你为华妃,可高兴,好好的孕育朕的女儿。”做父亲的心情,又复杂又骄傲。 “臣妾谢谢皇上的厚爱。”荣升为华妃,她更高兴了。 “不是厚爱,这是你应得的,你帮着朕,把朕不喜欢的人,赶到冷宫里了,不是吗?”他奸奸地笑着,揉揉她的脸:“好好替朕生个公主吧!可不能让朕失望了。” 华妃的脸上,有些难堪,很快又恢复了笑:“谢谢皇上,臣妾谨遵圣旨。” “朕就喜欢听话的女人,来人啊,把那套碧玉首饰赏给华妃。”若有意的眼光瞟向弯弯。 幼稚,叫她看他怎么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华妃真是可怜,赶走了自己的姐姐,可是他的心还不是全在她那里,他是花心鬼,笨蛋才会投了心放了情进去。 “怎么,连宫女有意见?”他挑起眉,不满她眼中的不屑。 怎么又扯上她,她有说话吗?弯弯叹气:“没有。” “是啊,皇上,昨天如果不是连常、连宫女的话,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华妃似乎要他奖励她。“刚开始是连宫女告诉臣妾,臣妾才会有些害怕,然后看到地湿。臣妾想,不用臣妾演戏,华贵妃都会向来害,她却不知,血是假的,御医也是安排好的。” 天啊,这算什么?她是不是帮人做坏事,弯弯好气闷,原来这二个合伙人早就想把华贵妃弄走了,才合谋着演了这一出戏,怪不得凤御夜连着二夜宿华微宫,而且,事情发生后,也没有急着去看看华妃的肚子有没有消掉,反而是紧咬着她不放,她算什么呢,算是意外的戏片子吗?” 凤御夜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眼里有些深意:“你说,朕赏什么呢?连宫女视钱财有如粪土,朕把她的常在位子还给她好了,今晚让她侍寝。” 弯弯一笑,心里却暗骂他老狐狸。“皇上,不必客气,奴婢也不想打扰皇上和华妃娘娘的戏段。” “你胆敢拒绝封赏?我把你打到冷宫去。” “好啊,正好,夏天到了,那里应该比较凉快。”她才不怕。 华妃朝她摇摇头:“连常在,你是宰相的千金,做个常在,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搞什么飞机,这样算是她大方吗?要多一个女人跟她争男人。 “我才不要做常在,做宫女不错,至少不会让人随意乱来。”那个人就是皇上。 “连弯弯,你好大的狗胆。”他站了起来:“不要以为你是宫女,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又不是狗。”她小声地嘘上一句。 他走得用力的摇着她的肩:“朕非要、、、” “非要打我到冷宫啊,我知道,我马上就过去。”挥挥衣袖,绝不带走一片云彩。 漂亮的眼瞪着她:“你想得美,想要激朕,还差得远了,朕就偏要再封你做常在。” 弯弯瞄瞄华妃,眼里有些不悦,却非常温柔地走了过来:“皇上,别激动,伤了身子不值啊。” “早就伤了?”他气得说了出来。 微微一怔的华妃不知缘故,而弯弯,早就捂着嘴,笑了起来,色皇上的确是伤了,这几天,不能近女色也,哈哈,过瘾啊,为女性同胞们报了个小仇。 打着三七岁,斜站在她的面前,他不悦地说:“你很高兴?” 是的,她是很高兴,却不能说出来,摆摆手说:“没有,没有,奴婢在想,皇上的身体,伤的是哪里呢?华妃娘娘多关心你啊,要不要奴婢去宣御医啊?” “皇上,你哪里不舒服啊?”华妃果然一脸的关切。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他的脸色变得黑沉:“朕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先回去。”他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连弯弯,不然她不知道,谁才是命运的主宰者。 “皇上。”华妃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连弯弯的安全,而是担心某些事情的发生,皇上从来不会变成这样暴怒,不可理喻,后宫只怕会掀起大风浪了。“莫要管一个小宫女了,皇上静下心来,我们的公主,也要起名字了。” 她笑得很美,很美,像是大姐姐一样的温柔,无限地包容着皇上的小性子。 可是,那皇上,却没理会她:“福公公,送华妃回华微宫。” 他怒火冲天,那样子,根本就没有把她的温柔如水看在眼底。让华微暗暗咬了下唇,眼光,也忍不住在弯弯的身上多打转了会才说:“臣妾告退。” “华妃娘娘慢走。”借着半跪下去的姿势避开了他杀人的眼光。 真是爱生气,弯弯趴在地上想起来了,他竟然可恶的用脚踢她脸,很脏耶。 “皇上,该用午膳了。”那个小公公,就是让她吓得下水的公公,还害怕地看她一眼,天啊,她害怕他呢,他倒是怕起她来了。 午膳,好好啊,看来肉特别多,弯弯肚子好饿啊,可怜地看着他:“皇上,要不要试餐?”她不怕做白老鼠。通常,皇上吃饭,都要有个人先试食的,没有问题的话,才会吃的。 他看出了弯弯的饥饿,好心地拉起她,拉到饭桌前,天啊,叫得出来的,叫不出来的,鸡鸭鱼肉放了满满一桌,让她直流口水。 “弯弯,是不是很想吃。”他眼里闪着和气的光芒,又在拐骗纯情少女了,刚才的暴气也消失无踪。 弯弯吞口水,真点头:“是啊,很想吃。”全是肉啊!她的最爱。 “弯弯,你点头就可以吃了,鸡腿要不要。”一手撕下那嫩嫩的大鸡腿,在她的面前划上两下,引起她更大的吸气声音:“弯弯,你就答应啊?我会好好疼你的。” 食物的吸引力真是大啊,如果不是他最后一句下三滥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出卖了自己。 一甩脑袋,闭上眼:“不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一桌好菜也不能出卖了我的爱情。” “屁话,好,我就让你看看,你能饿到什么时候?” “啊,不会吧,做宫女没有饭吃的吗?”没有大鱼大肉,至少,馒头坚决不要,至少有碗白米饭吧!” 他可恶地一笑:“孙公公,你听着,不许谁给她东西吃,朕就要等着她来求朕的宠幸。” 天啊,要晕了,求他:“省省吧,你就吃吧,肥死你,撑死你。”别的宫女都有饭吃,可是她没有,肚子好饿啊!怎么办,但是,绝对不求他,太没有骨气了。 第三十四章 潜逃失败 肚子好饿啊,经过那小公公的警告后,没有人敢给她东西吃,狗皇上吃足喝饱了,正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倒是没有看他正经过,还有个什么身份叫做赏金猎人,不知道搞什么东东,不过洛大叔和林若风即然威胁着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 “林若风啊,洛大叔啊,我现在肚子好饿啊!”快点来救她吧! “喂,你搞什么?水还不拿过来?”一个男声叫。 弯弯皱眉:“你叫我吗?”哇,是个小子,那天她欺负的小鬼。正在仰着头看什么东西一样。 “你,这个丑八怪,跑宫里来干什么了?拉下去,杀了。”人小可记仇记得深。 弯弯走近他:“死小孩,一点礼貌也没有。”真漂亮的小男孩,她又想摸上两把了。 那小男孩防备地跳远:“找死啊?” “呵呵,我想死,还轮不到你说我呢。哼,就说那个色鬼皇上吧!我也很拽的叫他处死我,可是他不敢啊。”他倒是好奇了。 “为什么不敢啊?他有什么不敢做的。”他倒是好奇了。 弯弯叹口气:“有什么东西吃的吗?有我就告诉你。” “没有,你是谁啊,敢跑这里来,侍卫没有拉你去杀头。”他很凶地叫嚣着,四处看着。 弯弯一手扭着他的耳朵:“小鬼,做人不能太嚣张了,你给我好好的听着,我,叫连弯弯,以后看到我礼貌一点,还有,你小小年纪真是不学好啊,不是打就是杀的,你很喜欢流血吗?那我打你一拳,让你鼻血流不停。” 示威地晃晃拳头,小孩子就是严加管教,不然长大了就和凤御夜那色鬼一般,在他的眼中,是找不到什么色欲横流之气,可是一出口可以吓死人,嘴巴就是贱。 “你敢打我,我叫我哥哥将你碎尸万段。”他依旧口气硬得很。 大声二声:“我好怕哦,你哥哥是谁啊,凤御夜啊,少嘘我了,他啊,扮猪吃老虎,明明是二十五岁的老人家了,还想吃我这根嫩草,叫他去死吧!” 小鬼收起不悦的表情,眼里闪着虔诚的眼光:“你狠骂我哥哥。” “啊,还真是啊,怎么不敢了,我不仅敢骂,还敢揍他呢。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想不想听?”她勾勾手指。小孩子是用来骗的,多乖啊,他的好奇心完全挑起来了。 “什么消息?”他眼亮亮的。 “我肚子饿了。”拍拍肚子,意思要他先弄点东西给她吃。 他奸猾的眼神转动了下说:“我知道哪里有鱼吃,不过看你敢不敢吃。” “哼,只要不是毒死人的金鱼我就敢吃,你在看什么?”书上屁都没有一个,也没有花的。 他有些得意,有些骄傲:“我养的鸟下蛋了,就在上面的鸟窝上,刚才我让人爬上去看了,有两个很大的蛋。” 蛋啊,流口水,弯弯眯起眼细看,是有一个灰不溜丢的鸟窝在枝杈上:“摇下来烤了?” “啊?”他大叫:“不行,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叫皇上哥哥杀了你。”好可恶的女人,竟然要将他的鸟蛋烤了吃,说什么也不行。 弯弯斜视着他:“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叫我去吃鱼,只怕是让我去犯你们的王法,别当我是白痴啊,我很好骗吗?”他岂有那么好心,小脑瓜子想骗她,真是差得远了。“上次你骗我宫门在那里,结果呢?害我被抓住,你内疚吗?你的心都是黑的吗?你的心上哪里去了呢?我好惨啊。”越演是越上瘾,乱七八糟的话她都能说得出。 小男孩的脸色变黑:“别说我让人杀了你。” “拜托,小鬼,除了这句胡,能不能说说别的,听到了当你是在放屁。”一点威胁力也没有的小鬼,又揉捏他漂亮的小脸蛋:“一边玩去小鬼,没长大就学会了杀人,你变态啊。” 抱住树干用力地摇着,不多久,那黑黑的鸟窝就掉了下来,果然,有二个白白的鸟蛋,喜得她眉开眼笑,伸长手就将那个小鬼拖住,慢悠悠地捡了起来:“只能烤着吃了?” “还我蛋来。”小鬼哭叫着,不依地,竟然还敢打起她来。 小拳头落在她身上不痛不痒的。也不管他爱缠就缠,吃东西皇帝大。 看看四周没有人,弯弯忽然计上心来,将二只鸟蛋拿得高高的,小声地说:“你是不是想要回去,不许哭。” 哭声马上停了,他乖巧地点着头。 “好,我非常满意你的态度,那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走出宫,不过有点难度的哦,宫里那里是走不得的,你这么贪玩,必定有门路,是不是。”趁现在牢头不在,也许可以偷出宫。 “知道。”他双眼紧瞪着蛋。 弯弯得意一笑,给他一个蛋:“这是我的诚心,你虽然小,可是人要讲信用的哦,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要讲话算数,敢作敢为,等出了这个再还给你。” 似懂非懂,他还是点点头:“好,我带你去后门。” 后门,就是一般的奴才进进出出的地方,到处都堆了车啊,什么菜篮子的,门就在不远了。 “从这里出,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人查的,你可以把蛋还给我了吧!” 可怜啊,脸上还挂着泪和鼻水。 这么可爱,她也不舍得欺负了:“小帅哥,下次请你到我家来吃花生,煲狗肉。”林若风的家,就是她的家。林若风会非常感谢他的,座上客,要什么都可以。 “我才不要。”非常有志气地一甩头,将那鸟蛋紧紧地护住。 “要守信用哦。”她快乐地说着。 菜篓子不能钻,那个透明的,一看就看到了,还有几个很大的木桶,一靠近就很臭,必定是装过剩饭剩菜的,这样的最好,人家连看也懒得看呢。一点臭,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捏着鼻子,蹲下去,再将盖子盖上。 不是一般的臭啊!天气热了,那些馊味让她闻了好想吐。 为了自由,忍了。马车倒是快点啊,在宫里多呆一分钟,就越是害怕多一些,要是那狗皇帝知道了,她不仅走不了,还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呢。 可是,耳尖地,能听见很多的马车都走了,这马车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可怕啊。 那小鬼,不回去告状了吧!死小孩,要是这样的话,她以后一定要把鸟蛋烤了吃,还要努力地捏他的脸。 “皇上哥哥,她就在这些地方。”非常清脆的声音,证明那小鬼是背叛了约定,好啊,死小孩,一点也不守信用,她是不是给人骗了,等等,不急,刚才还听到马车的声音,但愿他追出宫里。 “皇上万岁。”后门的公公吓得跪拜在地上,这么脏的地方,岂是皇上来的。 “平身。”冷冷地声音响着。 她能听得出他的怒气有多大,好吓人啊,还是生气一些好,这般冷厉,才是让人心寒,还是林若风好,虽然刚开始很小气,可是很笨,居然跳到河里去捞她,后来,她才听说,满城的人都在笑话他,可是他依然一如既往地痛她,对别的女人也不多看二眼,看了还要骂人家呢?呵呵。 想想,真是想笑又想哭啊,林若风,你快点把救兵请来啊。 “皇上哥哥,她一定躲在木桶里了,刚才我让公公们守着门口,全部马车都在另一边,一架也没有出去。 恨啊,弯弯这才知道,这时代的小孩是不讲信任的,又奸又狠,她居然叫小鬼算计了,NND死小孩,就不要栽在她的手上,必让他尝尝什么叫惹神惹鬼别惹她弯弯。 凤御夜手执着马鞭,浑身散发着火气,眼里,却是相当的冷静,他挥出一鞭,打翻一只木桶,那鞭子划破风的声音,凌厉得让她一缩,然后是木桶破碎的声音。 “给朕出来。”他冷冷地说着。 不出不出,出去会被打死的,她抱着脑袋,好害怕下一秒钟,居身的这只大木桶就会打翻。 “不出来是吗?好,朕赔你玩玩。”他笑了,又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却是让人打心底发寒的笑。“孙公公,去提一桶蛇过来,让她玩个痛快。” 这时一只白玉一般的手伸了出来,指尖还在颤抖,天啊,满清的十大酷刑还比不上他的恶作剧。 “皇上,奴婢不敢也,奴婢不小心掉进桶里,出不来了。”她慢慢地站了其起来,恶心加上晕眩,几乎让她站不住,好想吐啊,酸水直冒。 他走进她,不悦地看着那脏兮兮的脸和发:“不小心,马车上的木桶你都可以不小心地掉下去,你发誓你不是想逃走。”自欺欺人。 要发誓就发誓啊,小命要紧:“绝对是不小心,我怎么敢逃走呢?我上有老、、、全家人的命都让你捏在手里,我逃了你杀了我全家,我不是罪人吗?”倒是忘了,唉,想得真是天真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朕相信你才会有鬼。”他狠狠地说着,那皮鞭一甩,凌厉的风声响声。 幸好不是打她,不然真是会皮开肉绽了,弯弯讨好地看着他:“皇上,你穿得真帅,去骑马了啊,很好看啊,你的骑马装,英俊集了,男见男爱,女见女扑。”好恶心啊,再也忍不住了,趴着木桶就吐了。 木桶可承受不起她的重量,朝前一倾,她非得摔得满头包不可,一只手接住了她。 一只手接住了她。 可是满腹的酸水,也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了过去。 “臭死了。”他捏着鼻子叫:“把这脏鬼带下去洗干净。” “皇上请恕罪。”她不怕,做公公的倒是怕。 “把她洗干净带上来,朕可好好的处罚她,私自想逃出宫,罪加一等。”不真罚,她还会有第二次,还得了。 小鬼有些兴奋:“皇上哥哥,把她烤了。” “你似乎很闲。”他眯起眼,看那兴奋的小鬼。 小鬼一跳:“不闲,不闲,父皇有交代,回来要考我很多东西,呃,皇兄,下次再逃走我还会告诉你的。” 他咬牙:“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来人,把竹如意准备好,朕要亲自惩罚连常在。”绝对会让她永生难忘。 好心啊,真是太好心了,所以才不安啊,洗净过后的弯弯,也吃饱了肚子,皇上太款待她了,居然也是大鱼大肉,她却是食不知味。 “常在完膳了吗?”孙公公同情地问。 “还没有,不急,不急。”有多久,就拖多久吧! 孙公公小声地说:“常在慢用,皇上等得越久,气就越大。” 极快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弯弯站起身:“我吃饱了。那个,你知不知道皇上最喜欢怎么惩罚人的?”他应该相当有经验了,心里有些底才好。 孙公公手一抖,差点连手上的佛尘也拿不住,定定神说:“皇上的法子是针对每一个人来的,常在,您请进去吧!” 针对每一个人那就差不多,她的弱点几乎都不在他的手上,只是千万不要是蛇,她真的是好怕的,什么威武不能屈,他要她的身子,她马上脱衣服,没办法,太怕那东西了。 推开的门,只容许一个人进去,她根本没胆看他,才一进来,马上就从外面关上了。 呜,她好怕啊,脚有千金重。 “弯弯,你最怕什么呢?”那声音好奇地问着,清冷清冷的回荡。 “我。”她发抖:“奴婢最怕吃肉了。”用肉来吓死她吧,她会装得像一些的。 第三十五章 凤御夜的可恶可怜 他笑了,站起身来,走近她,高大的身子笼罩住她,笑眯眯地捧起她的脸:“弯弯,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呵呵,不好了,我不喜欢玩。”呜,可不可以逃跑啊。 “嘘,朕可不喜欢听到反对的声音,你不玩,也得玩,我不过是告诉你,没有问你的意见。”他硬是将她按坐在一张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力地在她的肩上按摩着,迷惑人心的声音轻问:“弯弯,舒服吗,欸,你的肌肉真硬,你很有肉哦。”手越滑越下,然后一把将她的手用什么东西困住了。 弯弯心都吊起来了:“皇上,夜,不要玩了,我好害怕。” “不用怕,朕喜欢你叫我夜,只是,朕还是要和你玩。”手缚住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腰,用锦缎绑在椅上,结结实实的让她动不了,他不会是想玩什么SM,性虐之类的吧,不要啊,她还是个小处女,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弯弯越来越是害怕了,看着他兴奋的脸:“皇上,弯弯错了,弯弯以后再也不离开这里了。” 他摇摇头:“太迟了,朕要你以后都很听话,来,乖一点,让朕把你的眼睛蒙起来,才好玩。”不由分说地,又蒙上了她的眼,然后,将她的鞋脱了,这丫头,连袜子也不穿,那就怪不得他了。 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在她的脚心,不会是那种生物吧,她害怕得想要把脚缩回来,自然她是不允。 他一手捏着她的脚,一手拿着冰块往她的脚心穴道一按。 “啊。”弯弯大叫一声,死命地要缩回来。好痒,好痛啊。 “好玩吗?”他加大了力度,掐得她呼呼叫,眼看不到,感官上,更是害怕。 弯弯大叫,他是越玩越狠,不管她怎么求他,他都不放过她,用那竹如意骚动着她的脚心,更是痒到骨子里去。 泪,悄悄地滑了下来,挣扎不开,也没有力气,了,就任他折腾吧! 像是过了几年一样,这痛苦又让人苦笑的折磨才算告终,他不忍她流泪,竟然会觉得心疼,将那黑布取下,是她抽噎地哭得伤心。那晶莹的泪,在他的心里,散开了话,生出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叫做不舍。 “别哭,弯弯。”他解开她的手,细心地擦拭着她的泪:“朕不跟你玩了,不哭了,再哭放蛇咬你。” 有人,这样安慰人的吗?弯弯推开他的手:“我恨死你了。” “你不许恨我,你要喜欢朕听到没有,不然朕非绑你起来,让你哭着也不放过你。”喜欢,他现在喜欢上这个词了。 “我就是恨你,你真讨厌,我脚好痛,娘啊!”呜,她受了委屈就是叫娘。 哭声让他心在缩痛着,将她搂入怀中:“不哭。”他不解,谈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连蛇也威胁上了,还是没有效。女人真是奇怪啊,尤其是这连弯弯,不仅不温柔,也不绝色,而且还总惹他生气,还想逃跑,没杀她是给她面子了,教训她是应该的,到头来怎么变成他还要安慰她。不知道,莫名其妙。 弯弯缩着肩:“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 “你不能回家,朕可以宣你娘进宫看你。可是你要乖乖听话,顺从我、、、”他开出一大推的条件。 “我要回家,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我娘,你不是我娘,我不要听你胡说,我要回去。”她缩缩鼻子,可怜的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如果他蛮横的话,她会哭给他看。 一个头二个大:“朕当然不是你娘,再给朕掉一滴眼泪出来,朕马上找到林若风,打断他的脚。”火大地威胁。 又来,弯弯不再理他,推开她,独自坐在地上,心里难过极了。 “在宫里有什么不好,有的吃,有的玩,我要是嫌常在太小了,朕再给你封高一点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啊,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而且,他又为什么非她不可,简直是拿来受气,她进了宫,可一点也没有好玩,经常气得他要死,甚至还敢动手打他。二十五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很新奇,可是,就像是新游戏,也有玩腻的一天,他坦诚,他喜欢玩,弯弯呢?他却不知道,自己将她定位在哪里。 “在宫里有什么好?”她马上吐槽:“你和华微夫人联合起来要干掉华贵妃,差点我的小命就没有了,要是不是洛来得快些,你就可以看到死翘翘的我了,他们说的对,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不许这不许那的,看人要跪,再拜,人生下来就是贱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后的人,都叫我贱人,在这里有什么好,还不如我在宫外,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林若风才不像你。” 他吃醋了,他生气了,指着俊美无双的眼:“他长得有我好看吗?” “男人才不论相貌,你是不是想变性啊,别以为你长得美,女人都喜欢你,我告诉你,你长得美,谁会真心喜欢你,如果你不是皇上,才没有那么多女人跟着你呢!而且谁喜欢看到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晃来晃去啊。”不是让自己变得更是难过吗?他又很邪恶,总是摆着一副老少无欺的脸,让人以为他年纪很小,对他一点防心也没有。 “弯弯。”他有些叹气地叫:“你不会死的,因为,朕在看着。” “看着,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可是,你那里知道,那种命在一线间的事情,玄在那里,痛得受不了,就差一点点,我就放弃呼吸了,你以为,生死是你在掌管的吗?等你进来,那我都死了。 坐在她的旁边,他垂下眼:“朕太讨厌华贵妃了,你知道吗?所以,朕在等恰当的时机进去。” “哼,恰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不想理你的事,我不也不想同情你,你是没有心要救我。你又何必死抓着我不放呢?我喜欢林若风,我也喜欢洛,我就是不喜欢你。”她就是要气死她。她现在全身都没有力了,那种教训,她一辈子都会记住。 一反如常的邪恶,他沉重地吐着气:“朕真想杀了华贵妃。” 啊,不会吧,但又唱哪门子戏啊,她好奇心又起来了:“为什么啊?” 他居然也有讨厌到非踢开不可的人,那倒是要学学了,让他踢开她。 他居然将头放在她脚上,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闭起眼说:“朕小的时候,父皇就给朕定下了这亲事。 呵呵,童养媳啊,可怜的凤御夜,有那个圣女贞德在,必定是过得非常的不开心了。 “总是管着朕左,管着朕右,不喜欢朕玩什么。朕以前养过一只小狗,就你一样可爱。”他顿了顿,抓住她掐他脸的手指,惩罚的拉到唇边轻咬着。 “你才像小狗呢?”他才不是,还真咬,痛啊。赶紧缩回来,她那里长得像小狗了。 “你知道吗?她自个认为我是不好学,居然让人把朕的狗杀了,朕早就看不顺眼了,要是不是她是我亲母妃指定的太子妃,朕决不会立她为妃。”他恨恨地说着:“每天看到她就讨厌,板着一张脸,又难看,又可恶。朕的女人都害怕她,朕的父皇也撑着她,朕就非要把他搁倒不可。” 这个才是他真实的心声吧,就是想要那个华贵妃成为下堂妇,可恶的男人,华贵妃也没有错啊,错就错在她太忠心了,总是规劝他好的,说得多了,人家还生厌呢?真是越想越可怜,为人作嫁衣倒不说,本就想着算计自个的亲妹妹,谁知道会反咬一口,好大一口,估计是有生之年,她是不会忘记的了。 “朕永远都记得,血泊中的小狗在抽搐着,朕就永远的恨着她,还残忍地将腹中的孩子都杀了。” “不会吧!”她叫了出声:“怎么会呢?”哪个女人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又不是什么情况,在后宫,那个女人不想生个儿子固定地位啊,要是生出来了,那不是会荣耀一辈子吗? “当然是。”他坚定地说着。“二个月的孩子,就化作一团血水,没有了,朕的心里,痛啊。” 呵呵,痛吧痛吧,多情不似无情好,她睁大了眼:“皇上,我有个疑问?” “不许问。”他寒起脸。 “我真的很想知道啊,你和她上床是什么感觉啊?”呵呵,原来不是老处女,天啊,真是让她占便宜了。 他坐起身,像是狼一般地盯着猎物看:“信不信,朕会掐断你的脖子,不许笑。”不该将心底话说出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告诉她,让她分享他的喜怒哀乐,分享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她一甩头:“哼,我还在生气。”她不是要哭的?现在怎么倒是笑了起来。 这个凤御夜,还真是可怜,怪不得会装小,原来是阴影啊。 “弯弯,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对你很好的。”他软声诱哄着。 弯弯冷哼一声:“才不要,你是想把我当作你的小狗养吧,想想你的小狗,死在那里没有人理,你希望有一天,看到是我吗?”当宠物,宠物啊,不过是个宠字,再多的就没有了,而人,不是物,在思想有感受。 “我可以同情你,却无法苟同你,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思,你也不能那样对她,那你和她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朕怎么样,要朕宠爱她不成。”他没好气地说着。 她失笑:“你要是想,我也不会阻止,你是皇上你怕谁。”管她张三还是李四呢? “朕宁可杀了她。”他恨恨地说着。“女人就是要温柔一点,没有长相也就罢了,还老是摆着张脸,她以为朕不知道,她背后做了多少的手脚,如果不是太过份,也不至于连她妹妹也插上一脚。” 天啊,说的还是人话吗?他认人家妹妹参与的,当然,华妃能往上升,又能讨好他,又能摆脱华贵妃,有什么不乐意的事,这三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啊,都有本事把什么事推得干净。 “皇上,你该立个皇后,就会少了很多的争斗。”她好心的建议。 他眼神深沉地看着她:“原来,你的目的是皇后,倒是好大的胃口。” 弯弯张大了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当我在放屁。”他娘的,给他个好建议,还来怀疑她的用心,她像是要断争皇后的人吗?宫里的斗争她学不来,她又不喜欢他,神经病啊!当皇后有什么好处,和人会分享一个老公,还要担忧他的身子,还要劝他雨露均沾,以免引起深宫的怨妇。大体,优雅,不能独宠,呵呵,可怜的皇后,有苦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笑脸相迎对人家,对皇上的情人们要关怀备置,汗,她做得到的话,她就不叫弯弯了。 天色暗了下来,在半明半暗中,他的脸,让人想怜爱的抱在怀中,想了良久,看得出弯弯是无心说那句话的,他才放下心,牵起她的手:“朕带你出去探险。” “不会吧,你不怕我偷走?”是,小看她,还是他太自信了。 他邪恶地笑:“赏金猎人,是不会让自己的人走掉的,而且,你也没有那个胆再溜走,将会比这次的惩罚痛苦上十倍。” 弯弯的脚发软,真是可恶的令人发指。 第三十六章:弯弯中毒 他戴上半边铁面具,看到她惊吓的眼光,笑道:“你不想去吗?很好玩的哦,有钱赚的。”赏金猎人,赏的就是钱。 “打家劫舍吗?皇上,你是不是要去偷东西,你这样会让人打死的,装神弄鬼,你的爱好还真是奇怪。”搞神秘啊!汗,他玩的游戏,没有一个好玩的,她才不要上当。 他不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赏金猎人夜的传说,行,你不想出宫也好,你在床上等着我回来。” 三句讲不到,马上回复本‘色’,还真是服了他,既然能出宫,去透透气也好,反正,也没什么让她选择的权利,她的好奇心,好像不会比他少:“去就去,谁怕谁啊,不过,要是让人抓到了,你不可以推到我的头上来。”赏金猎人,夜的传说,没有听说过。 真是瞧不起她,他也没说什么?丢了件黑色的衣服给她:“你自个换上,还是朕帮你换。” “去,不许看。”弯弯拿着衣服到屏风后面去换,他这里真是一个秘密行宫一般,什么家伙都有,还有面具之类的,他若是只乖乖地做皇上,她头送给他。 她有点冒冷汗,原来,他有功夫,还相当的不错,那在水池边,他是故意逗着她玩的,在假山边,又是让她逃走的,真是越想越生气,她很好玩吗? 现在在干什么?听听,里面是嗯嗯啊啊的声音,外面是迎来媚笑的声音。 “小乖乖,让爷疼你啊,你好嫩啊!你是自个脱衣服呢?还是爷帮你脱……”淫声秽语一连串说得她直翻白眼,怪不得他出口就是下流话,是青楼的墙脚听到了,她可没有这个兴趣听人家办事。 他拉下她,一只手可爱地在她的唇上嘘一下,凑近她的耳边:“别出声,里面可是朝廷赏金千两的要犯。” “你怎么知道啊?”不会又骗她吧! 他有些得意,将她的头移近,清香的味道袭入鼻间,让他凌厉的眼也变得暖和起来:“这江洋大盗,我走了他足足半个月了,最可靠的消息就是在这里,从苗疆逃到这京城了,就是为了另一半的尾金。你说,男人有钱,不嫖女人干什么?”这间妓院,他来得可常了,自从做了赏金猎人后,这个妓院,不是很大,可是偏僻,不引人注目,所以那些江湖浪子刀尖上的人,都喜欢到这来。 腰间是弯弯用力掐住扭动的痛,他呼气:“痛啊,痛啊。” “那你还胡说八道。”什么嫖女人,高雅一点的不会说吗? 他可怜地看着她:“那要怎么说?” “少给我装可怜,我还不知道你可恶吗?二十五岁的大叔了,还敢装嫩,老娘,不,本小姐敲死你,应该说来解决他们的生理欲望,不危险吗?现在不进去抓人吗?”好刺激。 “谁在那里啊?”一声媚叫,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嬷嬷出现在角落边,似乎,里面的响声也停了,不会引起人家的怀疑了,弯弯急中生智,将他压在墙角边,作势亲热的吻着,还要时不时地媚叫几声。 太黑了,大红花的老鸨没有看见,只听到男女喘气媚叫的声音,以为哪个嫖客的‘爱好’没多理会就下去了,很快,房里又响起了声音,弯弯推开他:“去抓你的人。” “你不想知道,付尾金的是谁吗?”他翘高的唇角得意地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那般的得意。 是啊,杀手可怕,最可怕的还是主人:“抓了问就行了,你那么坏,还有什么法子是想不出来的。” 一个极好听的男声响起:“赏金猎人今儿个是来晚了。”穿推开了,差点没有打到她的头,呼呼,幸好反应快。 凤御夜将弯弯推到身后:“好一个龙啸天,竟然还敢再在京城出现,我找你可找了很久了。” 竟然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不会吧,这样也去做江洋大盗,偷了什么东西啊,让皇上,不,赏金猎人出动了。 “小姑娘,要不要进来?”他微笑着看她。 “不用了,你出来吧!”里面太危险了。要是成为他的威胁工具就不好了,她不觉得凤御夜会舍命相救,他那么自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凤御夜声一凛:“放屁,龙啸天,今天遇到我,你休想再逃。”从窗户跳入去,就和他对打起来。 武功是不错,怪不得敢去做赏金猎人,做皇上也搞兼职。对付那个男的,足足有余,二人将房子里的东西都破坏得不堪入目,他还游刃自在的说:“还不错吧!” 是啊,姿态优美,如穿花蝴蝶,不过,她笑不出声,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她的颈后,冷冰冰的让人汗毛都竖起来。 “小姑娘,你说话啊?”应该吓错的妓女现在正笑咪咪地站在她的身后。 “夜,救我啊?”她好怕啊,不要脑袋分家,但是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不然的话,她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凤御夜心一惊,也不着手去捉他了,飞身出来,那女子朝他一笑,将弯弯推向他,飞身就闪开。 “弯弯,你有没有事,太可恶了,居然是做戏的?”还做得那么真,他还以为是在里面办事。 “不知道,我脖子好痒。” 他将她的面具丢掉,撩开她的发,赫然发现,一个大大的红点:“别抓,有毒的。” “啊,有毒。我不管,是你带我出来的,你要帮我解决。”她不要毒死。 他气恨:“该死的龙啸天居然敢对你下毒。” “当然敢了,你要抓他,他当然是不会放过我,你说,你没有私心吗?你和他不是一伙的,想合伙来骗我,门都没有,哼,凤御夜,你好可恶啊,怪不得把我带到这来。” “我没有骗你。”他脸色变得青黑。“回去让御医瞧瞧是什么,不能抓。” 弯弯的眼里,全是防备:“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反正你就是要毒死我,不然就要我向你低头。” “我说了不是,你还乱说,他们可是连宰相的手下,哼。”他高傲地甩开头,不看她。 不会吧,是爹爹的手下,怎么可能,爹爹怎么会和江洋大盗来往呢?弯弯是一头雾水。 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骗她的,他还算老实,如果是算计她的事,说出来,他也是不避不躲,像是什么发不起的事一样,误会他了,怪不得那么生气。 走上前,拉拉他的衣袖:“我会不会死啊?”好可怜啊,早知道就不要跟他出来了,好奇心不止会害死猫,连她也会害死的,中毒,一听这些就觉得恐怖。 “不问我,死了把你丢到水里去喂鱼。”他还在气头上,对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她却还是不相信他,带她出来,是想让她高兴,让她了解他更多,他也不错,劫富济贫,怎么会比林若风和徐天洛差呢? “不问你,我问谁啊?”呜,可怜的弯弯,扑在他腰后面眼红红:“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带我回去。” 回去,他的唇角一抹笑意,在宫外,她还是想回去,那么习惯后,她就会在宫里长住下来了。 抬起她的脸,泪眼汪汪,忍不住柔声说:“别哭,我带你回去让御医瞧瞧,你放心,我会找到解药的,你还不相信我吗?”皇上是最讲信用的人,君无戏言。 弯弯鄙夷地看着他:“我才不信你,你是个坏胚子。我要找我娘。” “你找你娘,她能怎么办,女人只会哭,有个屁用。”没好气,他还没有她娘历害吗? 弯弯忍不住踢他二脚:“你好可恶,我娘关你屁事,又不是你娘,我现在中毒了,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治好我。” 真是的,没有看过女人像她这样的,又哭又凶:“丑死了,还哭。” “要你管。”她知道,她没有他漂亮,他一副祸水的样子。 “连常在,你要是想做妃子,你就尽管凶给我看。”搞不清楚她的小脑袋想的是什么?磨破嘴皮子也说不动她。 弯弯收起哭:“好痒,我要回去。”乌漆抹黑的一点也不好玩。 他一点也不伤心,他根本就没有心,她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道,反正他是皇上,看得人多,死几个不算什么?当然不会在乎了,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让他带着她飞纵在四周的建筑物。 她还是第一次看这京城的夜景,皎洁的月光下,尽可以看到水上的花舟莲灯,黑黑的是树,弯弯的是房顶凉凉的风轻轻地吹着,很舒服,这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漂亮皇上身上,还有一阵阵迷惑人的香气,让她将脸蛋埋在他的后背,负担着她,也能行走自如,可见是风高月黑出没的老手。 淡淡的香,很好闻,她竟然很信任他,而且,抱着他的腰,很舒服,慰着心里,让她暖暖的闭着眼睛,让他天南地北的带着她走吧,反正不见了,他会比她更焦急。 “好柔软。”他怪叫出来。 眼前一亮,竟然在皇宫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眶的就是他的恶笑,还将她拉到胸前:“弯弯,还真看不到你很……” “不许说。”她羞红了脸。这个人,不能沉醉,就会戏弄人,她是不是头昏了,刚才居然会想到让他天南地北地带着她走,才下一刻,他又手脚并用地想要吃她的豆腐,她有点迷惑了。 笑着亲她的手一下,将眼里的某种光芒隐下去,他摸摸她的脸:“真美,红通通的。” “启禀皇上。”孙公公害怕又不得已地在门口小声叫。对他一身的黑衣并不大惊小怪,凤御夜是个惯犯。“皇上,张妃娘娘刚才过来了。” 他冷冷地说:“她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也没有资格问。 “你的小道消息没了,还是你不行了。”他一脸的不悦,让孙公公更是发抖地跪下:“奴才听说,张妃娘娘其实是来看看皇上最得宠的连常在,常在的姐姐,虹昭仪也过来了。” 弯弯眨眨眼:“没搞错,看我?” “有什么好看的?”凤御夜一哼,“你怎么回答?”该死的衣扣,他怎么也不会,一看孙公公,他马上上前帮他脱夜行衣。 “奴才说,皇上和常在已歇下了,张妃和虹昭仪也没有多问就回去了。” 弯弯手指发抖:“你胡说八道,你造谣,还真是脏水往我头上泼,这下,人家怎么相信我是清白的。” “好好好,说得好。”凤御夜大笑,“孙公公,你越来越会做事了,奉薪三级。” 孙公公感动的想哭:“谢谢皇上赏赐。” “金钱就有让你出卖我吗?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唉,头痛啊,人家会说她,说得很难听,妖女,狐狸精,贱人,她好想揍孙公公一顿啊。 “常在奴才一年没有拿过薪奉了。”难得啊,一加就是三级的,怎么会不感动呢? “钱可以让你胡说吗?这是犯法的,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我气死你了。”天啊,还真是气,一股子气冲上来,让她几乎站不稳。 凤特夜手快地扶住她,看看她的脖子,那红点似乎散得很快。“马上去宣御医。”大事不妙,不知是什么毒,看她气乎乎的,让他都忘了。 “我头好晕,我好想吐,是不是要死……” 他凶恶地看着她漂亮的容颜变得难看:“不许你说一个死字,再听到,朕会杀了你全家。” 第三十七章 给弯弯的下马威 “皇上,请看看连常在的手腕。”御医低声下气地说着。 他是个暴君,独裁者,那有人看大夫不把脉的,他是不肯,只让她趴在他的脚上,露出一截颈项让御医看。哪要是到了现代,露屁股打针的,他岂不是要人家像是射飞镖一样,汗,不怕死就试试。 他拉出她的手腕细看,有些不解:“有条红线。” “皇上,连常在是中了苗疆的一种情蛊,如果动了情就发作的很快,一个月之后,需要有解药。” “没有呢?”他冷冷地说着。 吓得御医冷汗直流:“不动情就不会发作,这情蛊需要养蛊之人来解。” “一派胡言。岂有这等样的事?三天之后,给朕找出解药来。” “皇上,我相信。”呜,她看过不少电视,要想不相信也难啊,明明不关她的事的,却下毒在她的身上,真是不公平。 他寒起脸:“限你们三天之内找出解药。” “等等,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态。” “启禀皇上,常在如若是动了情,红线就会长,红线不能长过手肘。常在还会有头晕,和呕吐的现象。” 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她的眼:“你刚才动了情。” “我才不没有,我想也不是想你,我想林若风了。”她脸一红,才不会想他呢? 他有些气结:“明明就是想朕,朕太漂亮,你喜欢了是不是。” “漂亮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要睡觉了。”床上好舒服。 他挤上来:“这是朕的龙床。”抱住她软软的身子:“别动来动去,否则你就准备成为朕的妃子。”闭上眼,亦自睡着,手却不放松,连脚也压在她的腰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呼,这么野蛮的人都有,倒是把她当抱枕了,不过,真是睡极了,他还算是半个君子,说话还算话,不侵犯她就不侵犯她,把他的脚踢开,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他才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笑意,说不尽的喜欢和宠爱,将她香软的身子转过来,可爱的脸就对着他,还自觉地偎进他了,这会,不规矩的到变成她了,没看过一个女人的睡相这样地。居然还把脚压上他的腰,这下真好,他欲火焚身,不能睡的人是他了。 将她的不听话的发丝挽在耳后,红嫩嫩的唇在呼唤着他,他的眼神,变得很温柔,爱抚地手画着她脸上的轮廓,这就是美人吗?别样的美,她在身边,其实很高兴,很自在,不像别的女人那般拘谨,她很随意,也很凶。可是,他就是莫名地喜欢着她这样,微微持鼻息响起,让他忍不住苦笑,她倒是好睡了。紧紧地拥住她,也阖上了眼小睡。 星子欢呼地笑着,一对不懂爱的年轻男女,却慢慢地在接近。 “娘啊,我要喝水。”弯弯咕哝着,慢慢睁开眼,却差点没有吓死。 微亮的天色,尽责的是没有熄掉的宫灯。她居然抱着他睡觉,脚是缠成一团,他的手还箍着她的腰,她的手,真是鬼差神使啊,居然是穿过他的衣服,摸在他的背上,天啊,赶紧缩回来,看看衣服,还是完整的,不是和他正在吵架吗?怎么睡得那么亲密,要说没什么,还没有人相信呢? 而且,他好漂亮啊,真的是漂亮这个形容词才适合他,睡着的他如孩子一般,脸色美得没话说,浅浅的柔红是薄唇,他的美,是那种华丽的美,不能用阴柔来形容他。 一个男人,究竟有几面啊,现在的他,像是孩子一样,让人想咬一口,暴怒的他,像是火山爆发一样,而阴沉的他,又如黑衣的狼,嬉笑的他,也让人生不起气来。顶着这张脸,大小通吃。 真是歹命啊,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又小气,又下流又自私,又独裁而且还阴沉。越数缺点越多,等等,皇上不要是上早朝的吗?让他丢丢脸好了。 她暗笑,捧着他的脸,在左颊上亲了上去,好香,好软啊,呵呵,用力地一吮,吮出一个明显的草莓,还来不及笑出声,就让人反上为下,占据着她的唇,彼此的味道在口中交流。 “弯弯。”他急促着放开她:“你真是一个小妖精。” “你,你,使诈。”该死的,他早就醒了,是故意的。 他还得意:“不使诈怎么让你亲我呢?你自个亲的哦,可不是我命令你的。”而她素来当他的命令是在放屁。 “好啊,既然你也是奸猾之徒,谁怕谁呢?我让你没脸上早朝。”干脆吻就吻个够,拉下他的脸,不是用吻的,而是咬上去,一场男女争吻之战,就拉开了,甚至还有骂人的声音。 “皇上,上早朝的时辰到了。”那门外的福公公和孙公公战战兢兢地说着。 一会儿,里面传来有人跌落地的声音,弯弯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垂下眼,遮住满眼的笑意:“朕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活该,叫朕如何见人,你这只母老虎。” “我母老虎,凤御夜,你是不是男的,居然这样对我。”咬得她脖子痛极了。 他将滑落肩的衣服扯得更开:“这是你做的好事,你赔朕。” “赔,想得美,一件破衣服。”天啊,性感的要命。 将她拉起,怕是地上的寒气重伤了她的身子,福公公和孙公公也领着人进来伺候他更衣,上朝。 他脖子上,脸上,也相当的精彩,青青紫紫一片,可见,他也没有占上多少的便宜。 “皇上,是否要用白玉膏。”福公公小心地问着。 他嗯了一声,不用,还真的不行,这丫头是没有磨爪子的猫,他会将她的爪子剪掉的,上朝可是形象也重要,满朝的文武百官,一丝不苟。 到他走后,弯弯才能爬起身,天啊,镜中的她真是的相当的有颜色,凤御夜这个小气鬼,一点也不愿吃亏,居然让她没脸见人。 “常在主子,这是皇上吩咐奴婢让常在擦脸的。” 清清凉凉的,透出一股子的清香,说出也奇异擦上去,那些吻痕,倒是淡了很多。虽然不能全遮住,也不至于这么明显,换过一般美美的衣服,开始认真打量着这里来。 好大的宫啊,走出寝室的后门才发现,明明亮亮的,全是大理石,很大气,没有墙围住,只有几根粗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比她还要大上几倍,上面雕刻上了不少的花草,飞禽走兽,让她叹为观止,那微微的风吹着,带着一股子的花香味,才让人神清气爽,她兴奋地跑现去挑高的视野,极目一望,下面全是五彩缤纷的花,香甜之气,便是从这里吹进去的,好大的地方啊,处处都显示着帝王的雄伟之气,不是她在电视上所看到的那些小花小景,当你看到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田,会有什么感觉啊,在薄露朝阳中,那一大片的牡丹花,红的白的,竞相开放,多姿多彩,美得不可思议,如梦如幻,宛如仙境,她赞叹地坐在柱边,用最虔诚的目光贪婪地看着这一切,真是美啊,如果在这里照婚纱相或艺术相,不知有多美。 “常在主子,虹昭仪请主子去用早膳。”宫女恭敬地说着。 她只是常在,没有很高的位置,不可能由虹昭仪来陪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明明是宫女,怎么会又是常在,反正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不过,见姐姐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帮着她逃出去呢? 她站起身,在宫女的引入领下,一路走马观花地又到了来过一次的昭仪阁,依旧是那样的红墙琉璃瓦,可是却不是来拜见她的,上次是依礼而来,在后门那里,才招惹了风御夜。 而这次呢?依旧是那胖胖的公公,却多了几分的殷勤和媚笑,恭着腰引着她进去。 在那园中,早就摆好了早膳,可是却不止虹昭仪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弯弯的脑中浮出的就是‘鸿门宴’三个字,看她们美丽的脸上,都是含着笑,可是笑不入肉,眼中精光深藏,让她更是不安。弯弯弯腰:“各位娘娘吉祥。” 一个穿着白衣极其美丽的女子,一双玉手转动着白玉瓷杯:“虹妹妹,这就是你连家的妹妹啊,连礼也学不会。” 虹昭仪讨好地走进:“张妃娘娘见笑了,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倒也是,天天吃着大鱼大肉也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今儿个,就吃清粥吧!各位妹妹没有意见吧?”眼儿媚中含威,不是询问不过是告诉而已。 众没人娇笑:“姐姐喜欢就好。” 张妃的眼瞄向弯弯:“虹妹妹啊,你妹妹的礼仪,你做姐姐的,是该好好地教一教,别的不说,单是这样子,已经是可以送到暗房里去了,作发皇上的后宫,岂能贪欢。”颈间,还有吻痕,可见她多贪欢了。 “弯弯,华贵妃进冷宫了,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她,连这等礼仪也不懂,见到张妃娘娘,自然得先行大礼,张妃娘娘可是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呢?” “是啊,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众女起哄者。 “瞧你们这些小嘴就是喜欢说,可别乱说。”她娇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真的搞不清,做皇后很好吗?叫她来用早膳,倒不如不要吃了,她就是喜欢吃肉。 “娘娘,现在后宫中,除了你,可没有谁能掌管凤印了现在后宫不也是姐姐打理吗?姐姐为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了,那华贵妃自持着有太上皇为她撑腰,蛮横霸道,这样地人,皇上怎么会喜欢呢?妹妹就猜,不出一个月就会让皇上打到冷宫里去,果然不错,一个月左右,现在后宫中,就姐姐最有资格坐上后位了。”虹昭仪一张嘴,可是极其厉害,把张妃娘娘都说的眉开眼笑。 “瞧瞧,虹妹妹就是会说话,可你妹妹就差多了。”她利眼还看着那让人冷落在一边弯弯。 虹昭仪看她一眼:“乡下丫头,怎么能比呢?风光也不过是几天而已,倒不如做个状元夫人来的好。” 对啊,对啊,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风御夜怎么也不赞同,虹姐姐要去开通开通他的思想才是,叫老牛吃嫩草。 “我倒是听说,华贵人还没入冷宫之前,对她极是好。”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还在狐疑地看着弯弯。 虹昭仪笑笑:“不用多久,她也可以去跟华贵妃为伴了。冷宫,用该适合她这种人去,上不了台面的人,在那里应该会活得很好。” 弯弯很生气,她们是看猴子下马威,是什么东西,哼,她不是让人欺负着长大的,这样子真的很累,半躬着腰痛死了,而她们,没有让她坐下或是站起来的意思,是存心的为难。 她吸口气,不悦地说:“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是人住的地方,终有一天,你们也会住进冷宫。”等皇上来了的时候或是皇上年老的时候,不要的人,还留着霸占地方不成。 “大胆。”张妃的脸色一变。 就连虹昭仪的脸色也变了:“连弯弯,你什么态度,这样子对张妃娘娘说话。” 弯弯站直身子:“我不是对张妃娘娘讲,我是对你们这么多人讲。”不事生产,就爱整人,算计人的女人。 虹昭仪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几乎就让她站不稳了:“如此不敬,该打,田公公把她拉到后门去掌打到她知错为止。”她一脸狠狠地说着,却一边使者眼神,用唇语告诉她:“别出声。” 弯弯一怔,这个姐姐,真是为她好吗?可为什么,总是这般地踩她呢?她不懂。宫里,还会有姐妹之情吗? 第三十八章 情窦初开 “虹妹妹怎么就打人呢?”张妃笑得很美,很美,弯弯听说过,有些花,越美的越是毒,她轻悠悠第说着,有一股火气,不是冲着她来的,似乎更多的是冲着虹昭仪。 虹昭仪也粉脸含霜,又讨好地说着:“这贱人不知规矩,胡说八道,做姐姐的,自然是要教训一下她,张妃娘娘莫要生气,连弯弯不过是连府的小夫人所生,大夫人婉晴郡主还没入门的时候,当时小负人就离开了连家,这不,林状元提亲,我爹还想攀上林家这个乘龙快婿,也不管长成什么样,就把她许配给了林状元,可不知怎么的,又进了宫。” 轻轻巧巧的话,也有着些重量,大夫人毕竟也是皇家的亲戚,婉晴郡主,而她的父亲,好歹也是一个宰相。 张妃垂下眼眸:“虹昭仪真会说话,可别让一个小小的常在,气坏了身子,我们用早膳吧!”好厉害的一张嘴,轻巧就把连弯弯的危机化解了,这是退一步,保全了她。如果是她去教训,岂是几巴掌就行的事。 看来,那不懂什么是后宫的连常在,不足以惧,这种人,只会冲动,只会吵闹,不用多少天,皇上就不会想再见到她的,后宫,就是要懂得以退为进,要懂得自保就别出声,懂得什么是形势。 而且,还不是得罪虹昭仪的时候,虹昭仪也是皇上喜欢的美人之一,宫里出头的人不多,华贵妃姐妹可说是出尽了风头,一个是太上皇亲自挑选的,一个是皇上亲自选的,如今华贵妃倒了,华微夫人虽然说升为了华妃,可也太单薄了一点,后宫中,孤立对自己没有好处,而皇上,正在着手那关于选四妃之事,成了正妃,那么,皇后还远吗?华妃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能管住的,就有二个,一个是虹昭仪一个是敏昭仪。 而且后台最硬的,还要算是虹昭仪,婉晴郡主可是皇太后的喜欢的人,而辅助皇上是她的亲爹连宰相,不小心点,只怕,虹昭仪还会反咬一口,权势是迷人的,谁不想,爬到最高的位置上,在那里呼风唤雨呢? 又是这株很美很美的紫花树,依旧开得灿烂,飘得纷纷扬扬。 这种带着朦胧的美,让她很喜欢,捡地上飘落的碎花瓣吻了吻,真是香啊,悠悠深深的,皇上大概不知道,他的妃子们都欺负她吧,也罢,知道又如何呢?她一点也不想参与到他的后宫中,坐在水池边,看到满池都是紫色的小花在飘动,它们那么美,也只能装饰着这里的景致一会儿,明天到不了,就会让人捞起来。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走,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热,她好想睡,肚子好饿。 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袖子,她顺眼一看,天啊,那红线,明显地又长了一些,怎么会呢?她用力地要将那红线搓下去,死凤御夜最好不要给她打哈哈,否则她,她也没办法,打人打不过,骂人没他厉害,权势就更别说了,她连弯弯啊,一个吃得开的人,怎么竟然让他吃得死死的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后门吱的一声响,一脸不悦的虹昭仪出来,看见她,无奈地吐了口气:“弯弯啊,你真是的,你命有几条?” 弯弯一脸的不解:“昭仪姐姐,弯弯不懂。” “田公公,你先下去。”艳丽的大眼一扫弯弯,走近了她。 弯弯迷蒙的眼看着她:“我不懂。”她又没得罪她们,为什么,一大堆人说她什么什么的。 她摇摇头:“弯弯啊,你是不懂,宫里可不比外面,你下次见到张妃,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能躲你就认真的卑微的给她施礼,记住,在宫里,一定得先给张妃娘娘施礼,在她的面前,说话不得放肆。” “我才不怕她呢?”她才不想在宫里的生活生活得安安乐乐,长长久久。 “怎么说你才懂呢?现在宫里最受宠的就是张妃娘娘,没有你想不想做的事,我是你姐姐,我是为你好,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你今天的态度,你是必死无疑了,你以为,今天宣你过来用早膳,真是吃东西啊,我们是姐妹,何必宣呢?你大可过来,我也可以过去,正式的时候,你就不想着有什么不妥吗?”真是笨,她吐了口气,今天的早膳,如果她不一进门就开始挑剔,然后又动手打弯弯,为的是让张妃好下台,如果张妃动手的话,弯弯,焉有命在。 “姐姐好歹在宫里也不短的时间,年轻气盛的人看到了,皇上的喜爱,总是不长久的,而一时冲动赔上命的,更不止一二个,你懂吗?下次一定要学乖一点。” 弯弯眨着眼睛,觉得,绚虹比那两姐妹要聪明得多,要亲和得多,虽然她打了她一巴掌,不过也是为她好,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张妃想要找她麻烦了,不然的话,何必那么多人齐聚在虹昭仪的小阁中,一进来,昭仪姐姐说尽她的不是,没怎么让张妃娘娘插上话,其实也就是让张妃娘娘不好发作,更不好鸡蛋里挑骨头。 弯弯低下头:“对不起,昭仪姐姐。”害她在中间难做人。她知道后宫中,不是最受宠的妃子,就得谄媚着得宠的,不然的话,让人吹吹枕边风,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虹昭仪一笑:“不必跟我客气,我们是姐妹不是吗?叫我虹姐姐就行了,我们单独的时候,也不必多礼,在宫里,我不看着你,谁看着你呢?你和大夫人在邺城受苦了,也是我娘欠了你们不少。” 没想到虹昭仪可以这般的和气,通情达理,弯弯感激得满心愧疚:“虹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才进宫,什么也不懂,没事,姐姐π个会做事的宫女跟在你的身边,华贵妃是故意不教你礼仪,好让皇上早早地厌倦你,或者是用你来达到什么目的。”她温柔地拂起弯弯头上的紫花儿:“弯弯,姐姐送几件朱钗给你,这样子,太素了,让别人看不起你,我们连家的女儿,不能让人瞧扁。” 汗,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姐姐,不用了。” “客气什么呢?只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讨皇上的欢心啊。” 弯弯抬头看她,美丽的虹昭仪如天仙一般沐浴在紫花中,弯弯轻声说:“姐姐,我不喜欢在宫里,我想出去,你能帮帮我吗?姐姐,其实我和皇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些吻痕,全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她指指脖子,天啊,居然还有些痛,他哪里是亲吻了,分明就是咬,未开化的猿人。 虹昭仪的眼神变得幽深,皇上,对弯弯是特别的,只是她还没有发觉,皇上,几时会对一个小小的常在这样呢?弯弯那么特别,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安排,而是安排在他的身边,张妃还没有明白吗?这不是一时的迷恋。 皇上自小就喜欢和林若风徐天洛二人玩耍,不过,他又不如二人喜欢做什么就什么?他一生来,按凤朝的规矩,他就封为太子,每天,习书,练武,每个人学的,他都要知道,皇上不仅是统领凤朝这个朝代,还要统领着更多人的精神,他只有极少的时间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感情却是甚要好。不惜撕破脸硬是将马上就要成亲的弯弯从林若风的府里带回宫,还有什么比这更特别的吗?如果,只是一时的迷恋还说得过去,可是,弯弯至今还是女儿身,皇上待她,可真是不同一般啊,幸好她转弯转得快,说实话,弯弯进来的时候,她的确很讨厌这个贱人,可转念一想,弯弯毕竟现在受宠,如果在她的阁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会对她有微词,她何必不做好人要做坏人呢? “姐姐,姐姐,可以吗?”弯弯看着她,她的眼神里,像是溺水的小孩,急欲让人来救赎。 她是很想,可是,她不可以,虹昭仪抱歉地说:“对不起,弯弯,姐姐还没有左右皇上的能力。” 那么美,让人怎么忍心说上半句呢?弯弯的眼睫毛又垂了下来,掩不住的,是满满的失望,水里,看不到她的倒影,她看不到自己是怎么的失魂落魄。 虹昭仪又开口说:“弯弯,我有林若风的消息了?” “真的吗?”弯弯的眼又惊喜起来,现在的她,太需要好消息来刺激一下了,真的是太需要了。无论做什么,都让凤御夜死死地压住,每次都要惹到她哭,他才罢休。她不知道怎么说他,反正就是可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虹昭仪四处看看,小声地说:“林若风去天山了,估计不出十天就会回来。” “我一定会坚持住的,十天。”呃,真的可以松口气了。 他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加油啊,林若风,我们幸福的日子就在前面了。 “皇上驾到。”福公公的声音老远地传来,也吓散了这对姐妹的谈话。 弯弯吓得差点就掉到水池里去了,幸好将那树抱住了,才站起来,皇上的脚步就极快地到了这后院。 虹昭仪早就躬身了,一脸的柔笑和讨好:“皇上万岁。” 弯弯没有看过他穿正式的衣服,今天还是第一次看,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他都不在了,或者是找她麻烦衣服也换了,通常都是下三滥的小太监衣服,还自改插把扇子,看起来就像个执绔子弟一般,而今,明黄色的龙袍,正正当当的龙袍啊,上面是缀满了珍珠的龙,带着金箍,一头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在上面,唇红齿白,肤色好看,淡淡的笑在脸上很勾人心魂,穿着那衣服显得很精神,而他又相当的俊美,身材颀长,气势很逼人,那股子尊贵的气息,让人无法逼视,那么美,那么迫人,连金色的阳光,都相形的失色,哪个女人不为他疯狂呢?弯弯不知为何,眼睛一红,别过头去不看他。 这个皇上,太高贵了,和她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她又何必想入非非呢?男人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她不是不想,她是懒得去想。淡淡的香气浮起,不知是紫花的,还是他身上的。 支着脑袋,他可爱地说:“一两银子买你现在的想法?是不是在想着朕了,来,朕看看你的红线升了没有。” 她不住地笑出声,泪也流了出来,手轻轻地拭着,不出声他是高贵得不得了的皇上,可是一出声,依旧是小气又好色,昭仪姐姐不是很美吗?为什么他不去搂不去抱不去靠近她呢?昭仪姐姐一定会高兴的。 “皇上今儿个来得真早,还没用膳吧,臣妾马上令人去准备皇上爱吃的江南小茶点。” “不用麻烦,朕还有事。”他语气有些硬,和他的装扮很像。 虹昭仪知趣地躬身:“臣妾先告退。”心里满不是滋味,但是,不得宠,并不要让自己更若人厌,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在后宫,要懂得察言观色,还要懂得忍住,皇上对弯弯,的确是与众不同,宫女,势必要挑一个心腹过去。 “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脸上还红红的。”他眼一眯:“谁敢动你,好大的狗胆,朕杀了他全家。” 汗:“你除了这个,能不能说说第二个,你去奸了他全家不是更合你意。”说来和索取还是这句威胁人的话,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要变化着新花样,吓多了,就没人会怕了。 “谁敢动你一根寒毛,你怎么跑这来了?朕可不是好打发的。”别给他打马虎眼,急急地下了朝,却看不到她,正清宫的公公说,虹昭仪宣她去用早膳了,朝服都没有换下,他又匆匆地往这赶来,上次在露华宫中发生的事,她都记恨在心里,说他救她不及时,这一次,衣服都没有换下就来了,够有心了吧!一个吻就好了。 弯弯垂下眼,将最后一滴泪抹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想哭。“我喜欢这花儿,很美,很美。” 又是那种虔诚的眼神,她不知道,她比花更美,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让这种眼神迷住了。 “这叫紫云树,花像云一样朦胧,又轻柔,才取名叫紫云树,你喜欢,朕在正清宫里种上更多让你天天看个够,你就因为这个哭吗?你是不是把朕当做猴耍。”不喜欢她看着树就忘了他的存在。他比那不会说话的丑树好看上十倍,下次,让人砍了它。 真是超级破坏气氛的人,弯弯一撇嘴:“我想某某某了。”他不许她说林若风的名字,那山不转水转。她就用某某某来代替那三个字,谁叫他那么独裁,吃醋吃到醋桶里去了,明明他才是第三者插足,不是插足,是霸王夺妻才是,还不许她叫她正牌夫君名字,够鸭霸的。 他眼一沉:“连弯弯,你找死,朕说过,不许再提林若风的名。” 弯弯呵呵一笑,摇着树落下更多的紫花儿,高兴地说:“我有说吗?明明是你说的,我说的某某某是我娘。” 将弯弯一推,把她推到水里,他还气得叫:“想骗朕,你娘,加起来才二个字。” 风度啊,风度,别想在他的身上找出来,在他的身上,三分钟都持续不到,马上就发怒。 “凤御夜,你好可恶,冷死我了。”一大早的水还没有暖。 “还说不说。”他居高临下地说,铁面无私地看着她。 “再理你我就姓你姓了。”跟他冷战到底。 他拽拽地笑:“马上你就可以跟我姓了,朕要微服出宫。” 弯弯偏过头去,不理会,他出去就别回来,别想着她会去些什么寻人启事。 “剁椒鱼头,红烧狮子头,八珍、、、”还没说完,就听见水的响声。 然后是弯弯讨好的笑声:“皇上,漂亮的皇上,拉人家起来嘛,我陪你微服私访去。” 唉,失望啊,什么时候,他的魅力变得连这些都比不上了,摇摇头,他伸出手,拉住她伸长的手,白玉般的小手冷冷的,握在手中,传递着信任与宠爱,这一瞬间,他想握着她的手,永远不放开。 他是怎么了?他不知道,他是情窦初开了,一个很快要做父皇的皇上,拥有着后宫无数的皇上,不晓得,什么是情,没办法,他所学的可没有恋爱这门功课,好学的皇上,不懂得,不管是下三滥的,还是高雅的,一样能学到底。 第三十九章 迷情 弯弯不许他多看二眼,甩开他的手:“走开一点,看到你就讨厌,一个男的怎么可以把人推下水呢?你真太可恨了。”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 他依旧嬉笑:“你这样,才好看呢。” 弯弯用手遮住胸:“死色狼,你看那里啊。”呜,没有见过这么好色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这么色,直勾勾地看着她因湿身而显得清晳的胸部。 他又不是没看过,一声令下,不穿衣服的女人多得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对她这么色色的,偏偏又顶着一张可爱绝美的脸,让她头痛。 凤御夜将她湿发上挂着的紫花儿扫掉,一脸是他也不知道的疼宠:“弯弯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全天下你得不到的多了。”真是够可恶的,将袖子中的水往他脸上一甩,让他退开二步。 “真臭。”他捂着鼻子,又说:“弯弯,反正朕现在是这样的心理,不然的话,我们试试,或许我就会觉得你不好了。”怎么都拐不上她心甘情愿,用强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屑,就凭他这天下无敌的俊美,还有什么女人拐不到手的,弯弯真是一个大挑战,反正他有时间陪她玩到底,她终会成为他的人,玩的乐趣比较多。 “我说吧,当你在放屁,还有,狗手拿远一点。”一点风度也没有,还敢嫌她臭,还说要上她的床,天啊,她是不是一脸看起来像情妇啊,不会啊,妓女更是不可能了,她那么可爱,人家都把她当宝贝女儿疼着呢?他就一天到晚不停地说,也不听他叫累。 擦擦脸上沾上的水:“连弯弯,你真的是很大胆,朕好像把你的小脑袋瓜子扭下来看看。”装的是不是茅坑里的臭石头,连皇上也会不怕。 弯弯嫌恶地看他:“一边去,你有像是皇上的胆子吗?皇上,拜托你,去玩你的妃子吧,她们很有空,很好玩的。” “你玩过吗?”他兴味地说着。 “鬼才玩过你的妃子,我又不是不想活了。”晕死,没把他气死,都会先把自己气死了,她是喜欢装可爱,可是他年纪那么大还是皇上,一点自知也没有,总是耍着她玩。 那么正规的龙袍,唉,反正,他不是皇上,他会很逍遥的,是不是他的压力很大,所以这样玩弄别人来解压啊,真是汗颜啊,那她是跑不掉了。 因为,就像她一样,看上的猎物,都会玩得很尽兴才会放开的,她就特爱玩死木子家里的狗,讨厌死了,她那么可爱,还总是对着她吠个不停。 她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将她家的狗泼水,然后有肉包子一点点地扔在水上,也不给它吃,害她还让狗咬了。所以也说明了一件事,她是凤御夜喜欢玩的,唉,狗狗,但是不要太过份,她也会像木子家里的大狗一样,反咬他一口,让他永世难忘。 “你在想什么?好凶的表情。”凤御夜低下头看她。 杀气腾腾地看他一眼,她没好气的说:“我在干什么?关你屁,关你什么事?”鸭霸的人,连她想什么,也想要插手,真是好过分啊。他很凶的看着她,让她把屁字吞下去。 怎么说,也是皇上,命是操在他的手上,老大一个不高兴,会把她全家杀头的。 凤御夜看她一会凶一会笑的,这丫头的脑子,真是很精彩啊,他好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东西,她总是奇奇怪怪的,“弯弯,给你十两银子,买你脑中的想法。”爱钱又贪吃的丫头,听福公公说,看到有人打赏银子,她眼神都直了。 嘴巴张了张,她几乎要尖叫了:“凤御夜,你怎么这么小气。”十两银子,人家不是说皇上是一诺千金的吗?他小气的才最多给个十两,至今为止,还没有看他给过。 他得意的笑了,看着她跳脚,薄微的阳光从树上泻了下来,照在她的脸上,仍有些水珠的脸上,亦亦发光,美得让他看呆了,有生气真好啊。那红红的吻痕,他看的特高兴。 狡黠的看着弯弯:“弯弯,你想要挣钱是不是,朕可以提供你很多赚钱的方法,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做的,太累了。”宫里是银子多,不过,他也不是好色昏庸的皇上,宫里的银子,他几时有用过,可以说得上是最节省的皇上了,他用的,都是抓大盗的银子。 唉,现在必会流传出去了,赏金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如果没有带弯弯去,他一定可以将那龙啸天抓到,败笔啊,可是竟然没有后悔,弯弯中的什么情蛊毒他也不是很紧张,令他开心的是,弯弯的心里面,并不是爱林若风的,不然的话,日夜下来,弯弯早就痛得满地打滚了。 爱是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懂,但是要做到哪种一生一世只喜爱只独宠一个人,那就是没可能的,他的喜好,总是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赚钱的机会,这倒是好,弯弯有兴趣了:“什么机会啊,说出来听听。”端茶倒水难不倒她,她为了旅游和玩,可是打过不少的临工,也最喜欢去的,就是餐厅,什么好吃的都有,端菜她还可以悄悄地偷吃。这可不能让人知道了,呵呵。谁叫老妈总是嫌她腻人,总是嫌她烦,寒假暑假叫她不必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路边捡来的。 “听话一点,十两银子,乖乖让朕亲的话,一百两银子,如果和朕上床的话,给你一千两银子,怎么样?你喜欢那样。”很好赚,不是吗?他等着她扑上来。 弯弯吸了口气:“凤御夜我也有银子让你赚,你要不要,给我揍你成猪头,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不该希望的,他有什么好主意呢?都是歪脑子多的不得了。 “你有银子吗?穷鬼。”他马上吐槽。 弯弯扑上去:“别走,凤御夜,我咬死你。”欺人太甚了。 他在前面跑着,她在后面提着裙摆追着,繁花似锦中,都能听到骂人的声音,和皇上开心的笑声,多久了,他没有在皇宫里开心地笑过,在那精致的亭子里,张妃美丽的脸扭曲着,手指绞紧了绣帕,几乎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皇上,从来没有在皇宫里这样过,她们都知道,皇上是俊美无双的,能侍候他,是一种求也求不来的好福气,他不需要费心什么?什么都有人安排好,喝茶怕茶烫着他,吹风怕是风太大了,把他吹上天,他也总是用着符合身份的表情面对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笑,一点也没有负担,开心的就像是孩子一般。 弯弯追不上他,气的不理会他了,坐在花间,脱下鞋子,将里面的水倒出来。 他又跑回来,粉白的脸上,有些红润,美得让人流口水。一脸的不赞同:“弯弯,你真是粗野,在这里脱鞋。”缩缩鼻子嫌恶地说:“臭死了。” 弯弯眼一撇他,真是讨打:“想不想用脸量量我的脚有多大。”将手中的鞋不怕死的丢向他俊美的脸,真想砸掉他脸上可恶的笑。 他轻松的接住那湿湿的鞋,蹲在地上看用某种她不清的眼光看她:“弯弯,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将鞋子甩向一个男的,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哼,我才不要知道,你以为是丢绣球啊。”当她是一无所知满地爬的小鬼吗? 有些溺爱,他坐在对面:“连弯弯,朕把你的鞋子捡到了,朕也看到了你的脚,所以,你只可以嫁给我了。” 弯弯哈哈大笑:“你当我是白痴啊,看个脚就要嫁,你这时代真是怪,我听你乱吼,光着脚走路又不是没有看过。”她就喜欢光脚,让人看了,就要嫁给他,那她是离婚专业户了,人家会怎么说她,女色狼,少男杀手。呵呵,不好啦。 “朕可是没有诓你,你的鞋还在朕的手中。”他手指勾着鞋,一手还捏着鼻子,就像是孩子一般,让人忍俊不住,和他生气,真是很容易的事,跟他玩沉默,她玩不过他,他太厉害了,有本事惹的人哭笑不得。 弯弯忍着笑,没好气的说:“你想的倒是美,看过我脚的人,你算老几,数都数不清了。” “谁,朕把前面的都杀了。”他脸色一凶。 “好啊,你没那个本事,都是你不认识的,我打小就赤着脚,是不是很好看啊,真舒服啊。”洁白的脚丫子踩在绿绿的草地上。绿白相映,十分可爱。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的脚丫子可以这样美,小巧的脚趾像是解放一样,这一刻,他想,把她的脚裹起来,不让人看见了。 趁着他发呆,弯弯不客气地一脚踢向他:“痛不痛,醒了没有,做白日梦啊。” 他捉住她的脚丫子:“弯弯,你怎么越来越美啊。”让他迷乱了。 嘎,是不是他真的吃错药了,怎么会这样子说话呢?她挣扎着,他却是放开手,差点没有摔着,情急之下,想要抓住什么?却将他的金箍拉掉,满头的黑发散落了下来,柔软的发丝比她不听话的发要好上一百倍。 他抱住弯弯的腰,防止她摔着,轻轻地,用龙袍将她的脚擦干净,像是对待易碎的物品一样,轻轻地抚着,慢慢的细看着,那种专注的眼光,让她觉得不安。他很认真,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这么认真的做什么事,而今,却是握着她的脚,他不是说嫌大的吗?为什么学人家看古董一样把玩着不放呢?不要这样子,她有些怕,她宁愿他是嘲笑她,他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唉,她是不是有被虐症啊。 慢慢地抚过她的脚,让她的心里颤抖,湿湿的绣鞋套了上来,从天堂到人间。 回过神来,已是满脸的着火:“凤御夜,你很讨厌。” “弯弯,我想吻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去死。”一连串的话语让他堵住,浮上弯弯脑袋瓜子的竟然是,他究竟会不会给,不能白吻了,他不能赖账。 他是高手,她是新手,怎么能不让他弄得头脑晕晕,只能依靠着他,任他予取予求。原来,接吻的滋味并不坏。 “启禀皇上。”小声而颤抖的声音:“张妃娘娘往这边过来了。”孙公公尽责地把风。 弯弯一听,全身的激情化为零,用力将他的脑袋推走,擦着唇:“记得付我一百两银子。”亲都亲了,钱没有要,才是笨蛋。 好丢脸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沉沦啊。让他说吻就吻,她居然在这其中感觉很美,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心要站在林若风身边的啊,不可以这样的,唔,她捂着脸背过身子不看他,该死的皇上,该死的色鬼凤御夜。 美丽如海棠花的张妃娘娘一步步地走近,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娇笑,柔声说:“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他一脸的不悦,亲到一半让人打断是真的很不高兴,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第四十章 凤御夜的生气 张妃是没有料到皇上会那么不客气地甩她的脸,一张脸几乎委屈得要哭了:“皇上,臣妾好久没有看到皇上了。” 娇媚和柔软的声音,让女人都忍不住疼惜她,何况是凤御夜,他软了声:“爱妃,可有什么事找朕,朕有空会去看看你。”最近这个弯弯太好玩了,他越来是越喜欢,舍不得放开她,把后宫的妃子们都冷落了。 “皇上,你这个时候都是在练琴了。”却还在这里和一个野丫头笑闹成一团,在宫里,这成何体统。皇上只是玩心重,但是女人在后宫,可要遵着规矩而来。 他会弹琴,对啊,乱弹琴,当然,就着他的人,都不会说弹得不好。 “皇上,你的发乱了。”张妃温柔地笑着,欲想上前帮他整理。 他退一步:“张妃说得对,父皇留下的任务就是要张妃娘娘监视着朕要琴棋书画也不能荒废了,不是吗?”有些没好气,都是监视着他的。 “皇上。”张妃有些委屈:“臣妾也是不得已,皇上,臣妾知道怎么跟太上皇说。”垂下头,泪在眶眶里打转着。 汗,这女人真是泪做的,说什么就流泪了,弯弯真是看得万分佩服啊,要是她也可以这样子,就好了,可是,怎么捏自个的脸,就是没有那么容易流泪。 “别哭了,朕马上就去琴房,爱妃先去把朕的红玉琴摆上。”无奈,对女人的泪水,他就是只有投降的份。 张妃破涕而笑:“谢皇上,臣妾马上去准备。”如春花一般的笑,在转到弯弯的身上,却是那般的凌厉,恨不得将她咬一口一样。 弯弯缩了缩:“又出宫玩不成了。”皇上的事真多啊:“如果我可以出去玩多好啊?”叹啊叹,可爱地眨眨眼:“皇上,是不是我哭一哭,你也会放我出去我,我晚上会回来的,真的。”怎么说得像是小狗一样,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他可恶的捏捏她的脸:“没有朕带你出去,你哭死也没得出去。” “大小眼,她哭一哭你就答应了,我哭为什么不行,你不公平。”她要求平等。 他坏坏一笑:“他是朕最喜爱的妃子,他是不是也想成为朕最爱的妃子啊。”他非常的不介意。 甩甩发,都快干,给他一个大白眼:“你想得美,去你的对牛弹琴吧。”要弹就弹断他的手。 嘟着嘴,不在意她的拒绝:“最恨的人,你要怎么样才会心甘情愿啊。”见到弯弯张口,有紧接着说:“除了林若风之外,还有放你走之外,还有自由之外。” “切,你的之外还真多,算了,浪费口水。”会气死自己的。 “谁把朕的发弄乱,就给朕梳回去。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就蹲坐在她身前。 她弯弯,原来也有这一天,让人欺负到想仰天长叹,一呼郁闷。 要梳发是不是,没问题,她会让他掉得多多的,可是双手一触到他柔滑散发着香气的发,邪恶的心就变得柔软,好舒服的触感啊,真的好好摸啊。她几乎一摸就喜欢上了他这头打理得非常软的黑发。 “我只会辫小辫子,你要辫吗?”她连自己的发都不会梳,繁杂极了,不过,还是很好看的,很美,她喜欢,每天都兴奋地坐在椅上,让宫女替她梳上美丽的发型。 “能看吗?”他一凶她:“一边去,福公公,带她去换衣服,臭死了。” 他娘的,又是这幅德行,弯弯用力一拉他的发,痛得他哇叫:“杀人了。” “杀你个头,还不是你推我下水的,和林若风一个死样了,总是把我推到水里去。”可是林若风很确定以后变得他很喜欢她,那皇上,不,千万不要,这个死痞子,喜欢他,简直是自找死路,他那么多女人,非挤个头破血流不可。 他脸色一黑,一仰头,如黑绸一般的发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尾尖扫打在弯弯的脸上,让她痛叫一声,摸着脸:“好痛。”竟然用发打她。 “朕说过,以后不许再提起林若风。提一次,朕教训你一次,上了三次朕就杀了你全家。” 想骗谁啊,来来去去威胁就是这一句,明明,林若风也是她的未婚夫啊,有什么不能提的,他抢了人家的妻子,还鸭霸的不许提一句他,这个,前世一定是个土匪。 “呼,我不说就是了。”他小气鬼,是真的会打她的,别看他那么美,可是手段真的是极其恶劣,如果不是听宫女说了有关的事,才知道他惩罚人的手段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也知道,对也已是极其的轻松,可以说幸运吗?不知道。 总之,人长得越美,越是会骗人,凤御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很好,朕可不喜欢你受伤。”眼神看到她粉委屈的脸,又和气地问:“痛吗?” 打了人,又给糖吃,弯弯才没有那么好骗:“痛,痛死了,你让我打打看。” 他还真是低下头,任长发落在她的肩上,像是帷幕一样美丽,为她挡住阳光,有些亲昵地看着她:“好,任你扯。” 汗,他还真是知道也想扯他的发啊,他的心一定住着不少的恶魔,连她想什么都知道。真是让做女人的她惭愧啊,她的发真是差啊。算了,她下不了手,呜。 “你不报复的哦,那就把那个吻也扯平了。”他如偷吃了鱼的猫一样。 她气得推开他:“凤御夜,你想得美,欠我一百两,拿来。”手心向上,要钱。 打掉她的手,他帅气地甩甩发:“欠着先。” 皇上真是小气吧啦的,没劲,福公公领着她,去正清宫更衣。 她那里知道,正清宫是从来不让女人入住的,因为她,都破倒了,正清宫里,有不少女人的衣服,让她爱穿那样的都行,他是比较爱美,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所以,他也不会虐待她。 孙公公小心在拨开花,让他去更衣。 “说点小道消息听。”他不是不管宫里的事,而是,管是要有方法的。小道消息要比正道听来的要好听得到。 孙公公了然地说:“启禀皇上,华妃娘娘去冷宫了。” “哦,还有呢?”人之常情,华微并不是狠毒之人,这也是他宠爱她的一个理由。温柔,美丽,又善良,记得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胆怯怯的,任华贵妃呼呼喝喝,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女人是善妒的,华贵妃是怕他会上去美丽无双的妹妹,就指派到远远的后院去做事。 直到张妃的出现,张妃的美艳无人能及,华贵妃又想用妹妹来牵住他的心。 多个女人,他不介意,反正后宫很大,但是他还是继续欣赏华微的温柔善良。 人逼急了也会发狠,当威胁到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华微是很有勇气的,为他生第一个孩子,幸了是一个公主,因为他还不想失去华微,可也正因为是公主,所以华贵妃更是担心华微会威胁到她的高贵地位。 华微更是知道他心里憎恨着华贵妃,当然会帮着他了。 女人,还不是在他的手里搓圆捏扁,哪有不顺的时候,连弯弯,也会乖乖地倒在他的怀里的。 雪白的儒服,很高雅,很自在,琴房里早就点起了熏香,他心爱的红玉琴就在正中央。 张妃坐在一侧,娇柔自在,也有万种风情。 而那该死的连弯弯,她居然在打呵欠,似乎想睡。 他一拨琴,如流水一般的声音,美妙动听,时高时低,清清脆脆如珠击玉盘。 弯弯支着脑袋,不懂琴的她,也着迷了,真是好听啊,还真是对牛弹琴呢。她就是地头牛,什么也不懂的牛。 他好美,像是云中仙了一般,他弹得很入神,修长洁白的手指优雅万分地拨动着琴弦,一连串好听的声音就流泻满了整个琴房,很安静,都沉浸在他美妙的琴音中。 他真是厉害啊,可以长得这么美,也可以这么多种风情面貌,宫里的女人都为他着迷,这一个天之骄子,真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看上她。他的女人那么的多,要什么样的没有啊,当然,她也是不错的,不能灭自己的威风,长她人气势啊。 好听是好听,可是肚子也要顾着啊,好饿啊,而且好困啊。 他弹得那么入神,张妃如同看到天人一样的崇拜他,应该没有人发现她在打瞌睡吧! 这么高的境界,用来睡觉是最好的,暂且当成是皇上为她弹琴让她睡觉,呵呵,多威风的一件事啊。睡吧,睡吧,睡醒了有得吃就好了。 张妃的眉皱了起来,看到那一直头点地的弯弯,朝福公公使个眼神,叫他把她拉下去,不要打扰到皇上的雅兴。 琴声戛然而止,凤御夜的脸色超难看的,他挥挥手,让福公公停止,转过身子,看着那要流口水的人,居然给他睡了,好啊,连弯弯,还真是不给他面子。 他端起一边的茶,站了起来,将微温的茶从她的头上可恶的倒下去。 弯弯一个激凌:“下雨了吗?收衣服了。” 一张扩大的脸移到她的眼前:“连弯弯,下雨了,下你个头,居然给朕睡着。” 呜,真可恶啊,一脸都是茶水,发上也滴着水,伸手一摸,还能摸到发上的茶叶,好一个狠毒的皇上啊,可以这样对她。“我又不是故意的。”太想睡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曲子是不是催眠曲,反正弹了她就想睡。 他气得一手掐着她脸上的肉,“从来没有人在朕弹琴的时候睡着的。”要气死他,本想让她好好看看,他可是很厉害的,谁知那大呼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她胆怯地缩了缩:“凡事,都有第一次中,而且,又不是我要来的。” “连弯弯,朕要杀了你全家,站着不许动。”一杯茶不解恨,他又要来一杯,往她的头上准确地淋下去,这下,连衣服也湿了。 呜,真是小气鬼,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啊。弯弯委屈啊,又不是她想要睡着,睡觉哪能制止的呢?他真是太可恶了。“我家里人,又没有惹你。”动不动就拿这个来威胁她。 她又不会很怕,那些家里人,她又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她娘和满姑而已。 “你居然睡着了?”他还是很气,说不上来的生气,她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那一百两银子不要你还了。”忍痛啊,没到手的钱,马上就飞出去了。好惨啊,她眼里有泪在打转,再骂就哭给他看。 凤御夜气结在心里:“倒扣你一百两。” 要怎么样,才会把他放在心里,撩起她的袖子,看到红线更长了,他气急啊,她心里一点也没有他,必然是想着林若风去了。 张妃的眼神变得幽深,皇上,这样的皇上,才是真实的皇上,可是,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连弯弯,是宫里最强劲的对手了,怪不得连虹昭仪那个精干之人,也一反常态地帮着她。 第四十一章 凤御夜的可爱 因为他生气,连晚饭也吃不好,一片肉也看不到,让弯弯直叫虐待。 不过,他还算是讲信用,答应第二天带她出去,而她说什么也不和他睡一张床,避嫌啊,现在是干净不到哪里去,不过,能避多少就避多少吧! 他居然一口答应,然后,让她睡床底,汗,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算了算了,吃亏点无所谓,他也不会用强的,引得他欲火焚身才好。呵呵,敢乱来的话,照样扁的他四不像,男人也有有脆弱的地方,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真的不想和他走在一起,他太美了,像是孔雀一般,引人注目,尽管衣服上避免了奢华,只是一身非常普通的布衣,还是让人指指点点,而他还装可怜地拉着她,躲在她的身后,像害羞一样。 无论男男女女都会朝他直勾勾地看着,为他着迷,这家伙,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凭这相貌,钱财是滚滚而来了。 只是,现在好像人家都讨厌她一样,因为她挡在他的面前,他高大的身躯就“屈”在她的身后,人多围起来的时候,他还怕羞地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弯弯,人家好怕啊,他们在看什么?” 怕,死凤御夜,还敢玩,弯弯呼一口气,非要她做恶人不可了,她也想要可爱啊,让人怜护啊,可是,竟要保护一个堂堂的色男人,她握紧了双拳:“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美女啊?”还围着,他太招人了,总是朝人家胆怯怯地一笑,还得路上的行人失色,想再看他多一眼。 “真凶,可惜了,要是我,我必会好好的疼他。”色淫淫的眼光看着不是她,而是他。 “滚吧,没你的份了。”妈的,男男恋,耽美在这时代早就兴行了。 一个老人家不赞同地皱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有没有搞错,最好她才是鲜花,可是她看凤御夜的眼光,分明是欣赏,对她却像是看蟑螂一样,巴不得一脚踩死在路边。 弯弯委屈啊,什么时候让人这样误会过,偏偏凤御夜还嫌不够乱一样,从她的肩上抬起头来插上一句话:“你不能说她是牛粪啦,她会生气的,不要那么凶嘛,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最后一句却是在撩拨着弯弯的怒火。 “对啊,那么凶,会嫁不出去的,别守着你弟弟了。”老婆婆鄙夷地看着她。 她会嫁不出去,她不是京城里抢手的新娘子吗?文武状元都争着要娶她,未过门又让凤御夜抢进宫,嘴巴张了张,真是纠结啊,这个招蜂引蝶的凤御夜。不气不气,再气的话,就不可爱了,弯弯用力地呼喊着:“管你们屁事啊,谁说我嫁不出去了。”她猛地拉出凤御夜:“他就是我的夫君,你们就流口水吧,流吧,嫉妒我吧!” 一声声叹息声让她听得很高兴,骄傲地抬起小下巴让人羡慕着。 她没有看见凤御夜的眼中,那闪过的亮光,眼中的笑意深藏,这丫头,终是经不起激的,一只手,抱住了她的纤腰:“对不起,我娘子吓着各位了,我们先走了。”真是高兴啊,娘子,他喜欢这个名词。 “她是不是抢来的,还是捡来的。”有人叫出声。 “我看是霸王硬上弓的。”哼,绝对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仰起头,有些得意:“你们就说吧,就猜吧,反正你们没有份的。”简直是男女都不分地叹气,他真有那么好吗?要是让他们都进宫一趟,保准吓得每夜发恶梦。 “娘子,你是在索吻吗?”头抬得那么高,他非常乐意地一低头,不由她反抗地当街给她一个热辣辣的吻。放开她的时候,眼里有抹阴沉的光在闪动着。 唔,她没脸见人了,在这街上亲吻,一路上都让人指指点点,而他还春风得意地走在前面,气得她好想捡起石头砸死他。凤御夜真是邪恶,幸好她是初来的乍到的,不然,以后在京城里,还用得着抬头做人吗? 来来往往的人一闪,她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样,那白衣飘飘,过程很快,再擦擦眼看,却什么也没有,唉,真是多想了,为什么会把穿白衣的想成是林若风呢?她是不是太想他了。 掀开衣袖,又是叹气,为什么红线又长了。她一定不会喜欢凤御夜的,他那么恶势力,那么讨厌,还欺负她。可为什么,红线总是会长,是不是跟着日子来张的,最好是这样。 “弯弯,你在下蛋吗?还不快些。”凤御夜嘟着嘴,不悦地叫着。 弯弯压下心头的杂想,加快两步,追上他:“叫魂啊,我又不是你奶娘。” “哼,你都失魂落魄的,不如我们去客栈开个房间,好好地增进夫妻感情。”他怂恿着,猴急的脸上,只差没有吞口水了。 打不到他的脸,她就踩踏一脚,真是想念现代的高跟鞋,可以踩上去,旋转一个圈圈,他保准忘了自己姓什么。 “好凶的娘子,我一定是你买来的童养夫。”他可怜地叫着。 弯弯白他一眼:“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童养夫,真是亏他说得出,她那么可爱,那里会嫁不出去,绝对是不可能的。原来一个人装可爱,是那么讨厌啊,怪不得老妈总是对她不耐烦,叫她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前面的围了一个大圈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害她这个矮人一族的,跳起来看也看不到。 “大叔,可以借一借光吗?”她可爱地叫着。可是人家看她一眼,半分也没有动。 凤御夜好笑地摇摇头:“弯弯,你紧跟着我,我带你进去。”看热闹的人,怎么会让呢?弯弯真是白痴得紧。 他双手伸长,用力一挤,就挤进去一层了,弯弯拉着他的衣服,慢慢地跟着他挤进一层又一层,没想到,他还蛮有力气的,让人不让也难。 一个大胡子在台上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上面只有一些笔墨和白纸,一块布写上,无所不通。 还成仙不成,无所不通,他豪爽地双手合十:“各位父老乡亲,有什么怪事尽管问出来,在下自称无所不通,欢迎各位来堵上我的嘴,如有不知的,在下自愿给一百两,各位只要问一件事,只需给我十两,欢迎欢迎。” 弯弯睁大了眼:“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凤御夜笑笑,见多不惯了,把她护在身前,不让人碰到她的身子:“这些人,知晓些神灵,又懂些算卦之类的,出来糊二餐是正常的事。”她不知道吗?据说她住在邺城,那里毕竟也是一个大城,她初来京城里,没有听说过赏金猎人夜的传说,他可以理解,因为他的业务还没有拓展到邺城那地方去,可这要的事,依她爱热闹的性子,应该是见多不惯了啊,还像是很新奇的样子,真是让他有些觉得奇怪,他并不认为,弯弯是可以放在深闺眷养的千金小姐。她是她,热情,可爱,又有些迷糊,还很凶,真性子的野丫头,怎么算一算,她的优点那么多啊,凤御夜,你是不是又沉迷上她了。 “呃,怎么没有人上去问啊,把他问倒啊?”有一百两可以拿耶,害她好想看。“围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也不动,真是的,那不是白看戏吗?那人的口水都问干了。” 将她有些乱的发顺到后面,他轻轻地咬耳朵:“都是想看热闹的,看看谁能砸他的台。 “哇,不会吧,这里的人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够可恶的。” 凤御夜有些不高兴:“弯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我不够可爱吗?他是赚了百姓不少银子了,人家才不会再上当,人不甘心啊,总是看着谁能将他问倒,好拍手称快,弯弯,你去。”他坏心地怂恿着,想看她张口结舌的样子。 “我,你不是吧!我有什么好问的,神经,我要问,我就问某某某和我的姻缘。”憋死他最好。 他结起脸:“弯弯,你想我当街打你的屁股吗?快些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可是分文未带,不然中午你就去讨饭吃。”将她一推,硬是推上了台。 财神送上门,当然是鼎力迎接了,眼尖的无所不通笑眯眯地走过来:“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 有什么?我没什么啊,凤御夜可恶地看着她,还有很多都要鼓起掌来了,直叫:“问倒他,问倒他。”看来,他们的那口气窝囊气压得很久了。真是够可恶的凤御夜,分文未带,那要是到时她拿不出银子来,怎么办,会不会给这个胡子大叔扛旗子啊,她不要做这样丢脸的事。 气恨地瞪凤御夜一眼,转过身子抱歉地一笑:“我是不小心上来的,当我没有来过。” “唉。”那无所不通摇摇头,笑:“小姐,那请给我十两银子,上台不问,即是自认输。”他指指大字下边的小字。 天啊,还真是奸诈啊,这样的规矩也有,穷啊,她到了京城,口袋里就压根没有放过银子,只有一个玉佩,是林若风给他的,当然是不可能压给他的,这样好像污染了林若风一样,那就转着脑子,问上一问吧。 她飞快地想着,然后笑了:“大叔,我要问的问题是连着的哦,问到你答不出,你就输了。” 无所不通抚着胡子:“小姐请说。”暗下,却捏了把汗,他只能算算小老百姓的,而她必是出身很好,一点也算不来。 当然要问就些无所不有的,弯弯笑得可美了:“我问你,花生仁的娘是什么?” “花生。”那个人还没有答,台下的人就呼叫起来。 “错。”真是的,不是要她难倒无所不知吗?还在那里起什么哄。 凤御夜也沉思起来,不是花生,又是什么呢? 无所不通想了很久,既然花生是错的,又是什么呢?沉思啊,沉思啊。 这可是脑筋急转弯题,如果他能想出来,那他的IQ就非常的高了,不过,过了许久了,他还是没有想出来,弯弯得意了:“你想不到了吧,呵呵,要不要求饶啊,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吃的要紧啊,昨天他很生气,上的菜都是那些素菜,居然还有馒头,害她都饿得面黄肌瘦的。 “老夫请小姐赐教。”他真的是想不出来。 弯弯呵呵笑,得意地朝凤御夜一挑眉,想整她,还没门,他必定是在报复。报复她昨天睡着了,所以想推她出来,让她出丑的:“听好了,花生仁的娘是花,不是说好了吗?花生了仁,呵呵。” 一阵嘘声,让人失望得紧啊,让那无所不通的人扼腕:“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花的娘笔,所以又叫妙笔生花,大叔,给我一百两,谢谢了。” 那个还算是讲信用,沉甸甸的银子就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她的第一桶金啊,明天再来好了。呵呵,京城真的是很好赚钱啊,看着他一脸黑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就特别的高兴。 凤御夜拉下她,媚笑地看着她:“弯弯,我们的午餐有着落了,你好厉害啊。”真是了不得的脑瓜子,她哪里来那么多奇奇怪怪地想法啊,妙笔生花,倒是好词儿。 弯弯拍他的脸:“去去去,我不认识你,谁要把你带走。”她很穷,养不起小狼狗。 “你有钱了。”一百两,怎么可以让她身上有钱呢?他哀怨地靠在她的肩上:“我肚子好饿。” “关我屁事。”真想一脚把他踢开,软骨头一样。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请公子到对面茶楼相见。”一个小丫头走过来,丫头也穿那么好,真是不得了,看来是大户人家,没想到凤御夜这个臭皮囊在街上也会让人看中。 他还在伤心中,弯弯有钱就不认他了:“我才不要去。” 手肘捶向那要死不活的人,弯弯笑得很美:“去去去,当然去了。”有白吃的,为什么不去,他没有带钱出来,也得负责喂饱她的肚皮。谁叫他要骗她,剁椒鱼头,剁他的头。 “我不去。”他闷闷地说着,不满意弯弯因为吃的,把他推出去。 “呼,好,你不去,你就在这里,我去。”他昨天那威风八面的气势哪里去了,现在要死不活的,看了让人好想揍他。 昨天可恶的倒了两杯茶在她的头上,就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小气的,真是够了,凤御夜现在是好像孩子一样。 弯弯推开他:“去看看嘛,难得人家小姐一片好心呢?说不定是绝色大美女,人家是看中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记住,你现在是身无分文的人,骨头放一边去。”少跟她谈这些,他身上根本就没有。 “弯弯,你利用我。”他还是不痛快,虽然对那个美女有些想见的欲望。 “没办法,难道你就不是利用我吗?这一百两是我的,钱是用来存的,不是用力用的。”没见过这样的人,说请她吃饭,结果呢?空手出来。带把破扇子,值个屁啊。 她硬是拉着他的手跟着那小丫头去茶楼,看中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汗,这年头,有钱的人都是女的吗?为什么没有有钱的帅哥看中她,她也很漂亮啊。 优雅的琴声,呵呵,她怎么想起了,妓院里的女人呢? 最好是个母大虫,让凤御夜吓得半夜睡不着觉。 琴声不觉得怎么好听,还没有他弹得好听,可是一听到,她就心里怪不舒服的,为什么总是用琴来代表一种友好的情感,是想让凤御夜闻声而喜,然后开门看见一个大美女,喜上心头。 汗,她还是觉得酒桌上喜相逢好一点,起码是吃足喝饱好谈感情。 第四十二章 有点喜欢凤御夜 看来真是个有钱的小姐,二楼竟然全包下来了,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请进。”小丫头礼仪周全地请凤御夜进去。然后有礼地对弯弯说:“这位小姐,我家小姐设了宴招待小姐,请到这边来。”她指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凤御夜一个人进去,她留在外面。 好香啊,管它什么鸿门宴呢?弯弯也不去追究这样对不对,直勾勾地看着一桌的好菜,就走了过去。 凤御夜气结,跟着过来:“你猪啊,前世没吃过饭吗?”一桌饭就收买了她,他可是好话说尽,好处说光,也不见她点头。 “不是请你进去吗?里面肯定有好料的,别来跟我争。”真郁闷,看中的鸡腿让他砸在地上,浪费粮食是要天打雷劈的。他不吃,她吃啊,让她好心痛啊。 “公子,我家小姐已在里面设宴请公子入内一见。”丫头提醒着。 凤御夜一瞪她,周身散发出威胁人的气息,让那丫头噤声,不敢再说。 当然,他是九五至尊,那种让人不可仰视的气度,还是有的。 琴声戛然而止,清脆好听的女声响起:“公子,何妨进来一见。” 他没有好气:“你是谁啊,你叫我进去我就进去啊。”还吃,脸都圆圆的了,有钱不舍得用的小气鬼,一点也不关心他。 “夜公子,礼貌礼貌啊。”弯弯笑得开心,什么郎才女貌,以琴会友,遇到凤御夜,再文雅的事,都可以变成狗屁一般,他太拽了,喜欢就缠上,不喜欢就甩也不甩。 “我家小姐是东城王老爷的千金。”丫头补充着,怕他不知晓。 “东城王老爷,是不是很有钱的。”她不认识,再有钱的人,也没有皇上多。 一阵香风袭来,眼前已站着一个美人,谈不上什么国色天香,比起宫里的妃子差远了,只能说英气外露,看上去像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一样,她笑笑,丝毫没有什么害羞地坐在凤御夜的身边。朗声说:“夜公子。” “谢谢王小姐。”弯弯吃中饭不忘要感谢人家。 “不好意思王小姐,我家弯弯就是爱吃,让王小姐破费了。”他淡淡地说着,修长的手指还拂开弯弯贴在脸上的发丝。 王小姐有些讶异,这么美的少年,竟然成亲了,但是她要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 她利眼看向贪吃的弯弯,忽然开口:“五百万两。” 嘎,“请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倒是凤御夜不悦地拧起了他好看的眉。 是给她的钱吓到了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的,二人的衣服非常普通,刚才她就在楼上看见了,这个俊美无双的公子陪在她的身边简直是暴殄天物,或者换一句好听的就是,他值得更好的。 “我说,我用五百万两,让你离开,把你相公让给我。”她一出口就是钱。 五百万,是多少啊,人民币吗?好有钱啊,弯弯呆呆地看着,眼里已是钱在晃动了。 “怎么,嫌少,我出一千万两银子,这位公子跟我回王家。”她又开出更高的价。 “好啊,好啊,你尽管把他带回去,不过,他很不听话。”需要下点药,或者是武力解决,欢迎不怕死的上。 凤御夜一手捏着她的脸:“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非把你碎尸万段。”可恶,竟然真的答应。 弯弯缩了缩肩:“不好意思,王小姐,他不肯。”她个人是很愿意的。“你为什么非要他啊,我可以帮你介绍很多。” “本小姐缺一个夫君。”她直言不讳,更是欣赏凤御夜。 凤御夜凌厉地瞪视着她:“王东城小姐,你嫁不出去也不需要拿钱来侮辱你。” “呃,人家是住在东城的王小姐。”不是王东城小姐,弯弯在一边补充着。 凤御夜狠狠地一看她:“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给我回家生孩子去。” 汗,谁给你生孩子啊,叫王东城小姐给你生吧,她乖乖地闭上嘴巴。 “我欣赏你。”王小姐还是不生气:“到了王府,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会有。” 凤御夜可恶地笑:“是吗?我想吃人肉,你也有吗?我想坐皇上的位子你也可以给吗?”还真是了不起啊。 王小姐没有想到他那么刁难:“这个,这个、、” “办不到是不是,那就别信口开河,我要天上的云做被子,我要水往天上流,你有办法做到吗?王东城小姐,你真是厚脸皮,也不看看你长什么鬼样,开口就买男人,你配得上我妈?我要是长成你这样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我要是弹琴如牛叫我早就吞琴自杀了。” 天啊,是泼妇骂街吗?这个凤御夜好会骂人啊,骂的她都害怕地缩缩肩头,怕一会让人从窗户丢出去。 那王东城小姐的脸色好难看,黑了青,青了黑,凤御夜还说个不停,连她听了都想去撞墙,一把捂住他的口,她抱歉地笑:“王东城小姐,对不起,我家这口子,脑子不太正常。” “我不叫王东城小姐。”她大叫着,彻底地让凤御夜的臭嘴逼得要冒烟了。 凤御夜轻咬着弯弯的手心:“我才没有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哪有、、” 还说,天啊,用力地捂住:“走啦走啦。”再说下去,王东城小姐会吐血。 吃了人家的,要对人家厚道一些,其实如果他不反对的话,二个合作赚钱多好啊,他顺从一下又不会说,到了王东城的家里,再飞回来啊,让王东城失财又失人。 急急地逃了出来,还能听到王东城小姐摔盘子的声音。 他十分确定地说:“她肯定嫁不出去的。” “你还说,人家有钱不可以养小白脸啊,就是像你们男人所说的,养个妾啊,她也可以。有钱就是老大。” 他眯起眼:“连弯弯,你打的是就是这样的主意,要把我推给她。” “没有没有,都是开玩笑的。”赶紧跑远一些,这个凤御夜超爱记仇的。 他扑上去:“你分明就是有。” 压在她的肩上:“你要背我。补偿我脆弱的心灵。” 汗,“凤御夜,你几岁啊。”还要她背,她那里背得起他啊,而且估计受伤的心灵不是他,而是王东城小姐。 “好,你追上我,我背你。”他笑起来真美,迷惑人心。 让他背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弯弯冲上去,扑在他的背上:“老牛快走。” “撞得我好舒服,弯弯。”他怪笑怪叫着。 拉开一点身子,狠狠地敲他一记:“走。废话少说。” “去哪里?我肚子饿了。”有听说过老板吃东西要付钱的吗?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就是他私人的。 “去路边吃一碗面。”想吃好的,没门,面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伏在他的背上,真是舒服啊,原来,对他印象也没有那么坏了,还蛮安全的,就是吵了些。宫外的他,和宫里的他,总是不一样,宫里的可恶极了,总是欺负她,动不动就杀她全家。 有人卖花,很漂亮的花,弯弯的眼看得亮了起来:“好漂亮啊。”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要烂掉。” “拜托你,有些情调好不好,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啊,好漂亮哦,要是有人买花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收下的。”她的提议,聪明的凤御夜不会听不懂吧! 好多人看她,指指点点的,的确,一个女人,怎么当街让男人背呢?舒服是一回事,如芒在背可不好,弯弯跳下来,失了暖意的手,觉得好空缺,天啊,她不会眷恋起这个缺德鬼了吧! “你要是喜欢花,我可以送你很多,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了。”宫里什么花没有。 “才不要,算了。”反正他没钱又小气,叫他送花,大概会在他的后花园里掐一朵给她。这样倒不如不要,天啊,不行,她拍拍脸,怎么她的思想变得怪怪的,不能想,不能想。要他送什么花啊,连弯弯,他发神经了,还是发花痴了,他是漂亮的罂粟花,只能看不能碰的。 凤御夜却已走过去,和那卖花人说了几句话,一会儿,那卖花人竟然送给他几枝花。 “送给你,喜欢吗?”要花真是容易,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不要宝石和赏赐什么的,她不是很爱钱吗?搞不清她。 弯弯很高傲地别开手:“有用你的脸拐来的,本小姐不屑要。” 他脸色一黑:“不要也要,谁叫你跟我说有人送花给你,你一定收下的。”搞什么?有花还不要,戏弄他吗?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弯弯叹口气:“哪有人像你这样送花的,不要也得要,你土匪出身的啊。” 还是接过那几朵荷花,轻轻闻着那清香的味道,忍不住的笑意,让唇角勾起来了。 “弯弯,我好想亲你。”花有他好看吗? 弯弯大惊失色:“不许乱来,这是大街上,走走走,我请你吃大餐去。”汗,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他不想做人,她还想,怎么说,人家也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嘛,会不好意思的,这又是保留的封建时代。 怕他还想什么歹主意,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去,没有看见他得意的笑,要收服弯弯,压倒弯弯,不是很难。 她有点喜欢这样子,二人手牵手压马路,无关他外貌是否出众的事,他总是让她又哭又笑的,可是她并没有很难过,唉,被虐症越来越严重了,迟早得精神分裂。 可是,并不如她愿,那胖胖的身影靠近。 福公公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爷,出事了。” 凤御夜放开弯弯的手,凌厉地看着四周才说:“出什么事了?” 福公公靠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华妃娘娘出事也,御医正在用尽方法保住孩子。” 毕竟是他的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凤御夜脸色凝重:“马上回去。” “弯弯。”他转过头。 弯弯四处看:“呵呵,我就先不回去了,没关系你的事情急,我回去看看我娘。”一去就不回头。 凤御夜急归急,防心还是很强:“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回去。” 沉下的脸,显示着,他正经的时候到了,那种让人害怕的样子,弯弯也不敢多说什么?让他一手拽上了一边的豪华马车,宫里,似乎出什么大事了。 马车一碾一碾地转动着,也让她从刚才的幻想中转回了现实。 她有些迷惘,现在阴沉的凤御夜,真的是刚才那个和她笑闹成一片的凤御夜吗? 他可以很温柔,很赖皮,也可以很可爱很通情达理,很凶,可是这样阴阴沉沉的凤御夜,眸子里浮上的杀气,让她害怕,她真的不认识这样的凤御夜。 她想,如果有一天,凤御夜拿这样的眼神来看她,那么,这些日子就会变得遗憾。 凤御夜转过头,看到她沉思而害怕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手揽着她的肩,也变得暖柔起来:“弯弯,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她不要想这些啦,好伤脑,林若风,快一点救她出这烦乱中吧。 手里的鲜荷花,很美,很香,可是它不可能永远不枯,就如她,这不过是一幕无聊的闹剧,还是会过去的。 第四十三章 逃离计划(一) 凤御夜很紧张,到了宫里,也就没有管束着弯弯,而是急冲冲地,去了华妃宫里。 唉,在宫里就是这样子,孩子难以出生啊,所以华贵妃就先杀了以绝后患,应该是这样吧,呵呵。 她咬着很美味的鸭翅,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她没有吃饭,让人上午膳给她吃,如果他嘴巴没有那么毒,王东城小姐的那桌好料也就吃得完,何必破费。 一个小鬼缩在花丛中,弯弯将手里的鸭骨头扔过去:“小东西,出来。” 小东西害怕地冒出个头,二个乌溜的眼四处扫视着:“我皇兄不在吗?” 呵呵,还债的来了,出卖她,别以为小孩子,她就不跟他计较,女人的心肠要那么慈软干嘛,慈母多败儿啊,虽然他不是她的儿子,可是,她替某母亲行教,还是可以的,她又不收钱。 “你找他啊,你小心些哦,他今天像要害人了。”他一脸是做错事的样子。 “唉。”他小大人一样地叹了口气:“唉,唉,唉。” “别鬼叫了,你死定了,说,你犯了什么错,呵呵,我绝对会火上加油,让他把你教训得金光闪闪的。”坏小孩是该教训的,连连唉声叹气,绝对是没有好事,弯弯翘起二郎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叫他小,呵呵。 小鬼和凤御夜差不多一样,都是美人胚子,皇上喜欢美女,美女生下的孩子也美,一代一代下来,就越来越美丽,真是不公平啊,欺负不了大的,就欺负小的也行,反正是他凤家人。 “我叫凤御星,你可以称呼我星王爷。”他叹着气摇摇头,企图博取她的怜爱。 弯弯没啥气质地拿着鸭骨头指着他笑得东倒西歪:“你是星王爷,我还是月亮姑姑,死小孩,不讲信用,没人要的小孩。”所以才会跑到正清宫里来,这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很少人会来的,一点也不热闹,倒不如虹姐姐那里人多,不过哪些人,眼里就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她也没有那个兴致去凑热闹。 他垂下头:“谁叫你那么坏,皇兄没杀了你?” “哼,你就想,杀了我,现在你看到的是什么?是鬼啊,小鬼,犯了什么错,说来听听。”她会积极的落井下石的。 凤御星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满桌的佳肴,还是苦着一张脸:“大白惹麻烦了。” “大白是谁?”他居然还有良心吗?却又骗了她二次。 凤御星吹一声口哨,花丛中,又跑出一条雪白的大狗,浑身的毛绒绒,也和主人一样没精打采的,牵拉着脑袋走到小鬼的身边,凤御星抚抚它的头,将脸埋在大白的毛中,“大白,你闯大祸了。” 弯弯大笑:“好啊,好啊,让皇上把它杀了,炖狗肉吃。”爽。 一人一狗嗔怒的眼神杀向她:“你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有啊,不过,看什么人来说,如果你不是先出卖我,我会想尽办法来救你的黑狗。”真可爱比木子家的恶狗乖多了。 “是大白,你没看见它的毛是白的吗?”凤御星爱怜地抱着。 “我说他是黑的,就是黑的,不然等皇上杀了,打狗煲,小鬼,闯了什么祸啊。”丢跟骨头给狗吃,汗,它居然嫌弃她的骨子,不要拉倒,她还想出它的肉呢?敢嫌弃她的东西。 凤御夜叹了一口气:“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大白今天在宫里乱跑,把华妃娘娘撞到了,要是皇上哥哥的孩子没有了,他会把大白杀了的。”所以,他就先来请罪啊,可惜的,皇上哥哥不在。 真是不敬业:“负荆请罪是这样地吗?你要把衣服脱光光,背上藤条来,置于狗吗?你就准备一把刀带着来。”才说完,又换来小鬼的哀怨和狗的呜呜叫,是真的闯大祸了,皇上怒气冲冲的,那阴沉的脸色,像要杀人。 一条狗能比得了他的一个女儿吗?这条狗是死定了。“你皇兄,至少会将你的狗杀了,食其肉,肯其骨,然后,将你剥层皮。”什么不惹,惹到他很在乎的。 “你能帮帮我吗?我看到你和皇兄在亲嘴。”他希冀地看着弯弯。 骨头往他头上扔过去:“小屁孩,不怕长针眼啊,我会帮你,帮你吃狗肉。”汗,连他也看见了。 他眼里亮晶晶的,似乎要哭了:“我不要我的大白死。”一人一狗抱头痛哭。 “唯今之计,你就只能逃出宫里去避一阵风头了,当然,我知道,你小孩子不会照顾自己,我可以照顾你。”呵呵,说一说去,还是为自己着想,她不想再对着凤御夜,不然的话,迟早连人带心送给他。 “这样可以吗?”他小声地问。 “当然可以,风大的时候,你不是跑进屋子里去避吗?难道等风把你吹倒不成,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不过,你能不能偷出去是一回事,不然的话,你也可以尝尝你的狗肉是什么味,毕竟是你养的,不让你吃说不过去。”手指轻松地敲打着桌面,诱惑着这小鬼,既然在宫里长大的,没理由不知宫里的密道,凤御夜带她回来的时候,就是走的密道,可是,却可恶地捂着她的眼睛不给看,就是怕她溜走,可以又让她知道有这样地轻快,真是气死人了。 凤御星想了半刻,点点头:“我知道那里可以出去,不过,皇兄一会会杀过来的。” “今天我可以拖住他,不过,明天我就不管家了。”所以,他得手脚快些。 二个脑袋因为有共同的东西,凑在一起,商量着某些事,她相信,这一次,凤御星不敢骗她。 可是,头痛的来了,要怎么稳住凤御夜的怒气啊。 “凤御星,给朕过来。”一声暴怒,吓得这商量阴谋的二个人急急地弹开。 凤御星发抖,紧紧地抱着狗:“皇兄来了。” 凤御夜带着一身的怒火卷杀了进来,眼里的杀气不再是阴沉的,他还以为是后宫中的勾结陷害,原来是条死狗,该死的,非杀了它不可。“来人,把那狗斩杀了。” “不行啊。”弯弯和凤御星将白狗抱住,和她所料的真是一个样。 “凤御星,回你的宫里去,连弯弯,放开那条死狗,关你什么事的,朕现在很生气。”那就是别逆着他。 大白狗也感染到了害怕的气息,用头磨着弯弯的脸颊,在讨好他。 弯弯不怕死地抬起头:“凤御星把这狗送给我了,我改看名字,叫小黑,你说好听吗?” “别给朕扯这些,朕非杀了它不可,管它是黑狗还是白狗。” 弯弯缩缩脑袋:“皇上,你的孩子,不是保住了吗?”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伤心难过,必定是保住了,华妃娘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啊,一波不知搞几折,还是姐姐聪明,老早自己打掉,省得人家动手不知要痛心痛上几回。 “不杀了它,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 几个侍卫围在他的后面,一个公公硬是将凤御星拉走了,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看着她。 弯弯死死地抱住狗,这是她逃跑的一条生路,万万不能让它死了。他就是迁怒,小气鬼,一条狗也容不下。 凤御夜走上前,掰着她的手指,脸色难看:“连弯弯,放开手,不然连你一起杀掉。”如果不是怜惜她,早叫侍卫把她拉开了,可是他竟然不愿别人碰她的手,真是奇怪,是喜欢,这种感觉就是外面传说的喜欢,爱呢?他还不太懂。 弯弯圆圆的眼祈求地看着他,软声撒娇:“不要杀了它,我好喜欢它。” “如果凤御星不是想要保住这条狗命,他会送给你吗?”一条狗有什么好,越是喜欢越要杀了它。她居然抱得那么紧,又不见她紧紧抱过他一次。可恶,这不过是条狗,为什么要拿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它相比,越看是越讨厌。 “不要嘛,我好喜欢它,不要杀了。”恶人啊,竟她的二只手都抓住了:“凤御夜不要杀嘛,我亲你一下。”豁出去了。 凤御夜精神一振:“放了它,你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包括心甘情愿陪我上床。”他从来不放过可以胁迫人的条件。 可恶,但是,如果她明天能逃出去的话,答应他又何妨,说空话谁不会,女人说话不算数,这是女人的权利。 他斜眼看她:“不愿意,好,马上拉出去杀了,今晚吃狗肉。” “不要,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还得给我几天的时间。”肖像吧,凤御夜,去死吧。 他打着拍子:“几天,朕没有耐心的。”可以放过这条死狗,迟早会杀了它,不在乎这一时,华妃,给些补偿便是了。 她伸出五根手指,让他合上四根:“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汗,弯弯差点跳起来:“不行,最少三天,你精虫冲脑啊,你很多妃子啊,你可以去找我虹姐姐啊。” 他生气:“你叫朕去找你姐姐,你还是要把朕推出去,先是王东城,后是虹昭仪。”他敲敲她的脑子:“你有没有长智啊,你人头猪脑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呼,痛痛啊,一点也不留情:“皇上,不要那么凶啦,我不说就是了。” “给朕一个吻。”他嘟起嘴,闭上眼,硬是要她亲他。 天啊,弯弯的脸上飞上二抹红云,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用手指点点他的红唇,真是美得让人新族荡摇,引得她心肝扑扑直跳:“好了,亲了。” 他扁扁嘴:“你作假哦,弯弯,作假时要为罚得更严重的。”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红艳如花的唇。 弯弯缩缩肩:“不要,好多人在看。” 虽然这是牡丹花茂盛的地方,可是还是有人看得到,这算什么?打野战吗?汗。 凤御夜漂亮的眸子一闪,冷然地说:“都下去,把这死狗拖出去。” 弯弯拉拉他的衣服:“不是死狗啦,小黑。” “不管是什么,拉下去,别少了一根毛。”这样,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将她扑倒在草地上,用力地吻上让他思念了大半天的红唇。 就是这种味道,真甜啊,他永远都亲不够,唇舌相缠的感觉,让他喜欢。弯弯动情的小脸蛋红红的很可爱,他想一口把她吞下腹去,三天,三天后,弯弯就是他的女人,难忍啊,这个小妖精。 凤御夜真是内心连她的灵魂也想要跟着他飘,如果不是她喘不过气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喘着气,看着满树的牡丹花,开得如火如荼,她闭上眼,平静心中的气息。 不知道明天如果凤御夜看不到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把皇宫翻转过来,或是久而久之就把她忘记了,又或者是把她抓到,汗他的惩罚是一级的邪恶,万不能让他抓到了。 他亲亲她颤栗的小脸,吐出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曼缓,修长的双手,细细地抚过她的脸蛋,抚过她的眉,她的眼,落在唇上,轻轻地扫着,低哑地说着:“弯弯,朕好喜欢你了。朕要你做朕的妃子。“ 她无语,却更坚定了要出宫的信念。一旦生起了喜欢,就会有很多的事非,她不喜欢动脑,好累,而且老得快,可爱,没有什么不好,让人呵护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随便一个,都会比在后宫强,凤御夜是不错,可惜他是皇上,他有很多的女人,他是不会喜欢她长长久久的。 第四十四章 逃离计划(一) 结果躺着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盖着他的衣服,他倒是好,小狗一样地缩在她的身边一手拿着奏章看。 真是的,明明有一张桌子在那里,干嘛要躺下来看,虽然她也喜欢躺着看书,可是他在身边,觉得怪怪的。 “醒了,要不要吃冰镇糖水。”他捏捏她的脸,水嫩嫩的真是可爱,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眸子有些迷蒙,好美。 糖水,“要,要。”睡醒了更是口干呢? 他亲手捧着一只白玉瓷碗给他:“莲子糖水,消暑气。” 弯弯闻了一口那冰镇的莲子香气:“好香好甜啊。”用玉勺喝了一口,甘甜刚好,还是冰冻的,不是皇宫,还不会有冰块呢?好好吃哦。连吃了二口,看到凤御夜垂涎的阳光,转过身子,一边吃去。 不多,别来争,男人不是不爱吃糖水的吗? 他板过她的肩:“弯弯,别这样啊,这还是我赏给你喝的。” 他对甜食没有兴趣,只是看后宫的女人们都喜欢,他就让孙公公装了一碗,看她吃着,他也想尝尝,谁知那小气鬼竟然转过身,怕他强,他要抢吗?哼。 弯弯想了想也是:“一小口哦。”真是好吃。 用玉勺装了小半勺送到他的唇边,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像是天经地义一样,她吃的东西,他是喜欢争。 凤御夜眼里闪着幽深的黑意,将那玉勺含进口中,甘甜的莲子糖水顺喉而下,他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莲子糖水,是因为她吗?她的唇也是甜蜜蜜的。 弯弯放开手:“你喜欢咬着玉勺,你就咬着。”双手捧着碗,一饮而尽,舒服,全身又凉又畅快。 凤御夜看着她,一脸的嫌恶,“你好粗鲁。”居然捧着碗就喝。一点情调也没有。 她站起身,夕照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她扭动着四肢,让自己的身体醒过来:“我粗鲁,你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骂人比女人还要厉害,那王东城小姐,必定是一辈子也会记得他,恶毒的男人。 “连弯弯。”他躺下去,看着她:“你为什么叫连弯弯啊?”为什么会偷走他的心。 “我怎么知道,其实云弯弯才好听。”她在现代就是云弯弯:“很好听是不是。”她得意地笑着。 “好听个屁,弯弯曲曲的,一听就是没好事,满肚子是弯弯曲曲的肠子。”他咕哝。 弯弯好想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明明好可爱的名字,到了他口中就成了一肚子坏水的了,归根到底,他是嫉妒,哼。他是无聊:“凤御夜,我的毒,你不是说三天之后给我解的吗?现在都第三天了。”搞定后才走,这才安心啊。苗疆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而且邪毒,她是害怕。 他一骨碌地坐起来,一拉她的脚,让她亲昵地半坐在他身上:“这样不是很好嘛?这样朕就知道,你对朕动了多少请,又长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这样也真好玩,没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你乖一点,我就让人帮你解了。” 弯弯狠狠一敲他的手:“凤御夜,传给你试试看,苗疆的毒,很奇怪的耶。”中的人不是他,他自然是不怕。 “朕怎么舍得让你痛呢?”转啄下她的脸蛋儿,又满意地看到她飞红的脸。 真是危险啊,容易擦枪走火的,弯弯低下头,玩着他的发,让缕缕的黑发缠在她的手上:“皇上,你不去看看华妃娘娘,她一定受惊了。”他不是很在乎他未出世的女儿吗?三番二次的保胎,也不知道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汗,她是不是心思很恶毒啊,绝对不是,只是有些坏心而已。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你是不是怕朕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弯弯用力地一扯他的发,痛得他杀气腾腾,她狡黠地跑得远远的:“这样是不是怕你啊。” 绝对不是:“连弯弯,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扯天子的头发,别跑,朕要打断你的狗脚。” 一男一女有千株牡丹花丛中,跑着躲着,直到夜色来临,才结局他们的笑闹,他感叹,有弯弯在的地方,他真的很轻松,他决定了,他要保护弯弯的纯净,就让弯弯一直住在正清宫,这里是弯弯的宫,也是他的,在他疲累的时候,有弯弯在,就能够很高兴,后宫怕他的人太多了,不必再多一个弯弯。 批完奏折的时候,弯弯早就坐在饭桌前等他了,因为他下了令,他不来,不许她吃。 喜欢她抱怨又喜欢的眼光,他一来,她就可以开动了。 那碍眼的白毛是什么,他脸色一变:“是谁放这死狗进来的。”怎么没有人暗地里干掉它,他不会追究的。 “不是啦,是我放进来的,人家小黑好可爱的,小黑,叫二声他听听。”她喜欢它,抚着它的头。 小黑好真是乖乖叫了二声,讨好的摇着它大大的尾巴。 凤御夜不满,指着那条死狗:“你要它还是朕?”讨厌的死狗,一定要杀了它,居然让弯弯抱它的身子,死狗摇着尾巴想讨好他,没门,他发誓,他以后不会再喜欢狗。 嘎,他是什么意思,和狗争风吃醋,弯弯坐上椅子,朝他挤挤眼:“当然是要你,它又不会给我吃的东西。”他才是老大,她很识时务的:“老大,皇上,凤御夜,夜哥哥,可以吃饭了吗?”饿死了,她早叫人去催了他二次,才出来给饭吃,好可怜啊,像是牢头一样看着她,连吃的也要管。 凤御夜眉开眼笑,也就能容忍那条死狗了,坐在弯弯旁边诱惑着她:“想不想吃狗肉。” “想是想,不过,不能杀了小黑,我们吃肉,它只能吃骨头,呵呵。”百鸟丽子的笑声,让凤御夜用鸡腿塞住她的口。“笑得真是难听,吃饭,不许出声了。” 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问她的也是他,叫她闭口的也是她,幸好是用鸡腿来塞住她的嘴巴,有胆子的拿手来看看,她照样咬下去,吃吧,明天早上就离开他,心里,却怪不是滋味的。 受不了她的沉默,凤御夜宠溺地将好吃的都夹到她的碗里:“弯弯,明天带你去看你娘。” 糟了,心里酸酸的,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弯弯嘴里含着食物,只能点头,眼里却想哭。 “弯弯,朕过二个月有一个月的时间微服私访,带你去江南玩。”把她宠上天吧,反正,,他也喜欢玩。 是什么咸咸的,大厨放多盐了,凤御夜却拉起她要埋在饭桌上的头,温热的指尖轻轻地试着她的泪,她才知道,自己哭了,怪不得心酸酸的,怪不得眼蒙蒙的。她不喜欢哭的啊,她最喜欢笑的了。 他有些感动,大哭的弯弯美,笑着的弯弯美,着迷的弯弯也美,现在的弯弯是感动得哭,也很美,可是,他不想看到弯弯哭,他喜欢她笑,喜欢他不分身份的捶打他,骂他,教训他。 “弯弯,你是不是很感动啊,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啊,那不要三天了,一会就陪我上床去。” 将喉中的东西吞了下去,弯弯送了口气,幸好,还是这样地色胚子:“你去华妃娘娘那里,你要多看看她啊,美人儿一个,你给孩子讲故事,以后生出来的公主是很聪明漂亮的。” “是真的吗?”他在想着:“哪等你有朕的公主后,朕天天对着你的肚皮说话。” 汗,有些涩情了,不可能的,为什么是公主,不是太子啊,在后宫生个皇子不是更威风吗?搞不清她们,总是怪怪的。 她却不知道,正因为她不懂这个,所以,也和凤御夜的感情走到了伤心决裂的地步。 “胡说八道,吃你的饭,明天早上,你还要上朝呢?”真是可怜,早上是最好的睡懒觉的时光,他没得睡。为什么是上早朝而不是上晚朝啊,这样也不用起得那么早啊,不过古人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必是有理的。 好不容易吃过饭,硬是将他推了出去,还得附赠二个热辣辣的香吻,才让他得意地离去,像是得逞的猫一样。 弯弯躺在床上,小黑就趴在旁边,这是她离开宫里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放走了,那小屁孩说不干酒不不干的,出了府,就让他去宰相府,到时她就一个人远走,凤御夜虽然动不动就说要杀了她全家,可是,他不会的,他还算是一个明君。她去那里好呢?邺城是不错的地方,也是她到这个时代的地方,就去那里吧。 可是,竟然一夜翻来覆去无眠,直到天微微亮,一个小男孩窜进来小声地叫着:“连弯弯,连弯弯。” 真是不会做贼,弯弯和小黑都跑了出去,她睡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内室,外面是皇上的龙床。幸好他没有在这里宣别的妃子侍寝,不然的话,她就能听床听个够了。 “大白。”人狗两见欢,先包成一团。 “好啦,快点做事了。再抱久一些,那你就永远也抱不到它了,你皇上哥哥昨天晚上问我要不要吃狗肉呢?”不用怀疑,死的就是他养的狗。她连衣服都换好了,凤御夜的男装,太长了,就用剪刀剪去一些,好方便逃走。 凤御星不舍地摸摸狗头:“连弯弯,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人都来了,还犹豫不决的,弯弯呼口气:“行,你可以回去了,我就等着中午吃狗肉。” 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凤御星的眼可怜地看着她:“好啦,我们走就是,你一定不能说出去的,过二天就回来。” 弯弯跟着他走,都要裂到耳根了,小鬼真是好骗,威胁加些诱拐,不怕不会上当。 他带着她,到了那雄伟高大的迎风阁,就是那天她在那里看到很多牡丹花的地方,小鬼左看右看,还叫她把风,在一个大柱子上摸了几下,不知怎么搞的,那柱子就开了个洞,里面黑黑的。 他先走进去,小黑也跳进去,他都不怕死,她还怕不成,弯弯钻那黑黑的地方,一会,那精巧的石门就关了,伸手不见五指,像是阶梯一样,一步一步地往下,凤御星早就准备好了,从腰里拿出一个月明珠照着,才下几步,就宽敞起来,也就好走多了,微微的夜明珠光,只能慢慢地走,黑暗中,呼吸声好大。不知走了多久,脚都酸了,又是阶梯,一路上去,待他摸索了一会,眼前蓦然一亮,跟着他出去。 赫然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地方啊,凤御星又关上那机关。 真是出来了,这里很高,对,是城墙啊,那天出去的时候,不就是看到了这个楼阁很高的吗?原来这里是他的一个出没之处,真是狡猾啊。 什么也不用管,她出来了,真的出来了,迎面吹来的是自由的风,是灿烂的阳光。 这里是高级的秘密地方,凤御星的出现并不奇怪,弯弯当下的任务就要是甩掉他。 “小鬼,现在你想要去那里。”不要跟着她就成了,好大的太阳,可是她心里却有些害怕,如果让凤御夜抓到了,真的会剥了她的皮的。 凤御星好可怜地看着她:“连弯弯,回你家里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汗,还是个跟屁虫,要是还拐着他弟弟一起走,她就要学会飞或是土遁了,不然的话,无法想象凤御夜的惩罚。 “我家能回去吗?他一定会去抓人的,这样吧,你还是回那里去,我去买点东西吃。”她还有一百两银子旁身,当务之急就是离开京城这让人打颤的危险地方。 凤御星还是跟在她身后:“我不要,你是想要甩掉我。” 有吗?她脸上没写吧,小孩子太聪明了真是不好。弯弯打着三七步:“这样吧,你去买,我在这里等你,要是看到了他,也好有个人报信。” 凤御星思来想去,料想也是,同座一船的人了:“我去买。大白,你在这里看着她。”不会吧,真是好小看她啊,叫条狗守着她,不让她跑了,小鬼,跟她斗还嫩的很,弯弯拍拍狗头:“去找你的主人去。”她自个生存都会成问题,还养条狗,那是富贵人家才做的事。再说了,要是真抓到了,这条狗就真的可以直接成为盘中肉了。 小黑很听话,叫它去,它就去,兴冲冲地去追随它的小主人了。白色的毛让人都赞叹,像一团白球儿一样。 终于出来了,她大大方方地走出城去,她不怕凤御星会出什么事,那小鬼,精得不得了,如果不是遇到她这样地高手,怎么会让她骗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叫他看门,他会看门。 一出城,正好有马车出来,二个老夫妻在马上有说有笑。 老人家最疼可爱的小孩子了,弯弯可爱地一笑,拦住马车,有些可怜地说:“大叔,大婶,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和家里人失散了,我想回家,我到了下面一个城,我就知道回家的路了。 “小姑娘,你家里人不急着找你吗?“人家也不是好骗的。 “大婶,我是私奔的,我的情郎在下一个城等我,我家里人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请大婶救救我,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啊。”演作俱佳地,连泪也流了下来,老妇女的心最好骗了。 果然,老人家是义愤填膺非常支持她逃婚,连银子也不用收,就让她跳上了马车。 凤御夜,再见了不要太想着我哦,不要来找我哦,我承受不起你的‘痛’爱。 呵呵,连林若风,她也不敢等了,笑话,那里皇上早不摸清。 她不知道,宫里,都快烧着了。浓浓的烟滚了出来,救火的声音闹成一片。 第四十五章 弯弯逃出宫 风御夜龙袍未除,一路上行走如飞,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侍卫,没有人敢正视着他难看的脸色,怕被他的怒火烧着了。 正清宫里起大火,真是怪啊,弯弯呢?听说不见了,连凤御星也不见了,不是跟他说笑话吗? “奴才参见皇上。”孙公公吓得像是小鹿一般地发抖,跪在地上,这下,他死定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起火,也不知道,小王爷和连常在是何时失踪的,能肯定的是,他会受到惩罚,而且是很大的惩罚。 不用皇上问,他就竹筒倒豆子倒了出来:“皇上,今早上,天才亮,小王爷就进来了,奴才以为小王爷和连常在在里面玩,也没去打扰,然后里面就着火了,常在和小王爷也不见了。”幸好发现得早,把火给扑灭了。 凤御夜的脸色,黑的让人不敢正视,全身上下散发着邪恶的狠气和怒火。没有骂,而是用皇上冰冷的语气问语:“是谁先发现火的。”玩玩绝对不会玩火,她会怕他打她的屁股,她的答应,又成了什么呢?是用来稳住他的吗?这又算什么呢?怪不得,昨天晚上吃饭哭得让人心怜,原来,她早就有预谋,救下凤御星的死狗,并不是没有原因,好一个弯弯,是该掐死她,还是要教训她,竟然会想到从御星的身上下手,她成功了,连那条死狗也不见了。 他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阴诡难分,他举起手,没兴趣听人再说下去,弯弯是要逃离他,火也是她放的吗?是吧,反正都算计着要离开了,一把火算什么呢?她不是很大胆吗?走得远了,还管会受到什么惩罚。弯弯啊,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你会失去多少,连弯弯,无论你到天边,也会抓到你的,到时,不会再是怜爱。 从来,他就不许别人欠他的债,他对她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和宠,它却把这片好踩在脚下,他气,他恨,他高高在上的尊贵和他的尊严,让弯弯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一定要把这巴掌逃回来的。 “全城封锁,御林军逮捕连弯弯,罪名,放火烧宫。”好大的罪名,这是她应得的。他狠狠的想着,没有人敢这样的,他至高无上的脸,让她踩上了一脚,那些甜言蜜语,他像是小丑,她的心机,如此的深沉。 放火烧宫,足可以牵连就租了,可是连家,牵连甚深,虹昭仪在宫里,她爹是宰相,他只是要将她禁锢在宫里,哪怕是打断她的脚,让她一步也行不了,当烟火升起的时候,那么,那个甜美可爱的弯弯,就随着烟火化为灰烬,那她一定还没有走出城里,弯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一次,他的马鞭一定会落在她的身上。 骑上福公公牵上来的马,他骑了上去,为捉她,他不会在意身份的问题。 御林军呼啸而去,那牡丹花外的美人儿笑了,迎着阳光,吹着微凉的风,还有些呛人的烟味,这算得了什么呢?不是也如同枯枝一样吗,越发,开的美呢? 少了连弯弯,这里还会雨露均匀的,至少,弯弯是一个摸不着底的大敌,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让她留在后宫呢。 凤御星可怜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有些想哭,他是不是被抛弃了。手里还拿着两个人人家送的肉包子,他恶狠狠地吃着,也不管大白那乞怜眼光:“都是你,叫你看好她的。“他抱怨起来。 好荒凉啊,以前都是父皇带他出来,或者是懒死跟着皇兄出来的,可是现在只有他,这里的人,来来往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让他好害怕啊。(人家是看他的狗。呵呵。) 他靠着墙蹲下,抱着大白,呜呜的哭着,有宫不敢回,他让人骗了。 几个铜钱丢在狗腿下,有人摇头叫:“可怜啊,没人要的孩子。” 不是,绝对不是在说他,这些平民,他是王爷,他要不要逃啊,在这里,会让皇兄抓到的,可是,他要逃到哪里去呢?钱越来越多,不要把他当成没人要的孩子啊,他像吗?他也很漂亮的。(作者估计是受到了凤御夜的影响,他也有些自恋。)大白也害怕的所在他的身边,毛都竖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气息来了,凤御夜一身的将军服,带着为数不少的御林军前来,让凤御星看的脚软,皇兄动作好快啊,人群一哄而散,不敢管官家的事。 凤御星紧紧地抱着大白也不敢抬眼看那眼熟的人,五月天,怎么还凉飕飕的。 “看来,把衣服剥光了,还能赚更多的钱。”凤御夜眯起眼看缩在墙角的凤御星,令他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连弯弯。 凤御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坦白,我交待,是她骗我的,她说你今天一定会把我的大白杀了,要我先在外面避避风头。“他也是受害者,是连弯弯想要逃跑。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凤御夜更气恨了,鞭子一甩,没有伤到凤御星而是将他的发打乱,也吓得一人一狗几乎要跳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凤御星觉得自己很可怜,让连弯弯利用了,还要承受皇兄的怒气,哭得更伤心了,父皇啊,你快点回来吧,他又欺负人了。 凤御夜一脸的沉黑,马鞭指着他的脸:“不许哭,再哭扒光你的衣服在城里周游一圈。” 凤御星马上停下泪,皇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不如狗呢?大白都会安慰的舔着他的泪。 “说,那小骗子在哪里?”现在不罚他,回去慢慢再罚他,仅此一次,没有下次。 凤御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叫我在这里等她,去买点吃的,我怕她走了,就叫大白看着她,结果,大白跟着我去了,她就不见了。”手里还拿着那个有点黑的包子给他看,他个人是清白的,还有包子作证。 “笨蛋。”他不客气的说着:“他叫你吃狗屎你也去吗?”居然笨的叫狗看住她。 他有杀气腾腾地看了那死狗一眼,欲想一鞭了解它。 几个将军前来报,小声地说:“启禀皇上,林家没有搜到连常在。” “启禀皇上,徐家也没有搜到连常在,林府暂住的地也没有。” “启禀皇上,茶楼,酒楼,卖糖水的地方,卖花的地方也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连常在。”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等了会,一趟人马又回来,垂头丧气地说:“启禀皇上,热闹的地方,也找过了,没有连常在的踪影。”皇上看起来真是好生气,这个连常在是在掳虎须。 他马鞭打在马背上,朝城外出去,目的就直奔城外的林府,他希望弯弯会在那里,但是直觉告诉他,弯弯不会在那里。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弃,还是要去找一找,好吧,连弯弯,你躲的越久,你就死得越惨,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再给她的眼泪收服,满口谎言的小骗子,不值得他真心相待,没想到,第一次用心来宠爱一个人,竟然是这般的伤害,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对他来说,真的是很愤怒,很伤。 他倒在大片的花生地里,让这片绿色淹没他,没有,她去哪里了,他说不出的愤怒,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她还要逃离他,他对她不够好吗?心里伤了一个洞,汨汨流出的是难过。 他不想动,在这片绿波花海中,茂盛的花枝将他遮住,粉黄色的花朵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去拂出,竟然摸到湿意,他堂堂的凤朝皇帝,竟然流泪了,闭上眼,心里空洞洞的。 她走了,他用尽所有的宠爱,都留不下她,她还带走了他的心,可恶的连弯弯。 他大力的将触手可及的花生都拔了起来,丢得到处都是,直到,脸上都是泥,直到他无力,他倒在泥地上,他看着那阳光,刺眼的紧。不行,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出来。 没有人敢靠近他,他的性子,都是独来独往,喜欢独行,谁会嫌命长,上去劝导他呢。 天空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他坐了起来:“福公公,你组织一支队伍,马上去邺城,将连弯弯抓到,如有抗拒逃跑,打断双脚带了回来。”想了想,他又说:“死活不限。”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宫里,他就偏不如了她的愿,和他作对的人,没有谁会有好下场的,包括连弯弯。 “奴才遵命。”福公公躬着腰说。皇上对连常在是特别的,这一次,真的伤了皇上。 御林军有簇拥着他,踏着夕阳往那巍峨的皇宫而去,人越多,他越是觉得孤单,悠悠长长的一声叹息,留给着碧绿一片的花生地。林若风不在,去天山请救兵了,大概,他的父皇也快回来了吧。 那么,在父皇的眼里,这像是什么呢?是任性吗?还是使性子。 登基五年了,他在宫里,真的不开心,如果不是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做赏金猎人,任他出宫,他真的会烦闷暴躁到整天跳脚。 他说,他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做皇上,父皇说,他不能不做,不然,就对不起他死去的母妃,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使命,就是要做皇上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什么祖宗家制,哪,如果是个笨蛋呢?也让他做皇上,也让皇朝乱成一团吗?他不甘心,可是他推不倒这所谓的制度,对于政事,他处理的一点也不为难,并不像历代皇上一样那么勤,他懂得放权,玩弄权术。凤朝是大邦,泱泱大国,百姓和乐,天下无大事,更多人期盼的是,他能生更多的皇子公主。 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心思,是多寂寞,多孤单,他喜欢玩,有错吗?和弯弯一起的这段日子,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日子,他在她的面前,可以做回自己,现在想想,却变得伤人。 正清宫里已清洁好了,千株的牡丹花迎风而放,依旧很艳,很美,让他着迷。 “启禀皇上,太上皇有快马传书。”孙公公好害怕这样的皇上,可是福公公不在,只能由他送上那手谕。 他连看的兴致都没有,不用看,也知道写些什么?“说了什么?” 不会吧,叫他看太上皇的手谕,孙公公吞吞口水,小心的展了开来,看到上面骂人的,当然不敢念出来,而是挑着看重点,小声地说:“回皇上,太上皇五天之后会回宫。” 想教训他,还没有到时候,既然要回来,就别浪费人才,凤御夜脑袋靠在大柱上:“马上去准备,四天之后,朕微服私访。”他会亲自去找弯弯,他不喜欢空荡荡的感觉,没有她在宫中,太空旷了。 他就不信,堂堂的赏金猎人,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到,到时,连弯弯就死定了,非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邺城,他有个直觉,她一定会去邺城,她是在那里长大的,她对那里熟,她还是会在回那里去的。 第四十六章 巧遇到洛 到了下一个城里,她完全搞不清除东南西北中,谢过那老夫妇,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肚子好饿,弯弯摸摸腰包,一百两银子一文不少的躺在那里,去吃个饭先吧!不用吃太丰盛了,不然,到时会没有钱的。 她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客栈里,人很多,说明这是平民消费的地方,当然,选择这里也是有理由的,她可以打听到京城的消息啊,消息,其实很重要的,可以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她好听风而逃。 有些人很喜欢打探消息的,就像是现代的狗仔队一样,什么陈年旧事也能从垃圾箱里挖出来。 一晚上都不敢睡,真的是困死了,当然不敢了,虽然那夫妇看起来很安全,可是人心隔肚皮,她还是清醒着好,免得让人卖到青楼去,那就惨了,别说凤御夜真的会杀了她,就连林若风也不会要她了,哪边墙硬,叫她哪边去撞。 要了一壶浓茶,她灌了大半杯下去,将去掉一些困意,盯着墙上的菜牌子看,只要了一条鱼配饭吃,够节省吧,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呵呵。 等菜的时候,她细听着那些市井消息。 “昨天皇宫着火了,皇上悬赏去捉拿一个逃跑的妃子,听说,那个妃子是个丑八怪,不得皇上的宠爱,就放火烧了皇上的寝室,这下可有戏看了,银子还不少呢?”粗鲁的汉子一脚踩在板凳上,口沫横飞的说着他的加料消息。 汗,丑八怪,她哪里丑了,而且,她哪里有放火啊,这时代,怎么就学会了指鹿为马,死的说成活的呢? “是真的悬赏吗?”有人起哄着问,百姓们对于宫里的是,都有一定的求知欲。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大汉直拍胸脯:“当然是真的了,皇上悬赏十万两银子捉拿丑妃归案,大伙要是看到了丑姑娘,就先拦下来再说,要是真抓到了,就好了,一辈子躺着吃也不成问题。” 十万两,弯弯只觉得心寒背凉,小气鬼出那么多钱,必定是气极了。 有人摇头:“这等好事也很难轮到我们,京城有个赏金猎人夜,几乎没有失手过,想必这一次,也会是他寻到的,我们小老百姓,只有听的份,拾人牙慧,听听也就算了。” “对啊,赏金猎人一出,没有办不到的事。“更多的人赞同了。 弯弯咬着唇,茶水差点抖出来,那个赏金猎人就是凤御夜啊,出那么高的钱,还不是进他的私人口袋,可是,让他抓到,会给打死的,好可怕啊。她得快些走啊,一定要去邺城,她要回到她的世界里去,凤御夜就是会飞天,也不可能抓到她的,对,一定要回去。她大眼眨了眨,回邺城,只怕那里会有人候着,是要多费些心思了。 她的鱼上来了,食之,却是无味,心里烦躁的紧,唉,连弯弯几时变成这样了,她不会烦的,笑也是一天,气也是一天,她能化烦为笑,开开心心过一天。 将鱼当成凤御夜,狠狠的用筷子扒着,别找她了行不行,宫里多的是美人儿。 听着粗俗的说话声,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却意外的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他乡遇故知啊,好高兴,好想哭啊,她跟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说和娘进京城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条路啊,那次才走了两天,而现在走了大半天加上一夜的,她又不懂这里的地形,这下好了,不仅不会迷路,还有人付账了,呵呵。 弯弯站起身子,大声叫着:“艳,艳,艳姐姐。” 美丽的燕坐在马车上,转过头一看是她,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快速的跳下马车,走了进去,丢下一锭银子拉着她就走,直到门口才细声的问她:“弯弯,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说京城都闹翻天了。” 弯弯粉委屈的:“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反正我就是在这里。”这是事实。 艳叹口气:“弯弯,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更我去一个地方。” 弯弯实在是太高行了,这下不怕会遇到什么人贩子啊,骗子啊,所以说傻人有傻福,不,她绝对不傻,人家只是懒得动脑而已,合上双眼,在宽大的马车上睡着了,反正有艳在,她不怕。 艳赶着马车进了一个庄园一样地方,畅行无阻的将马车驾到院子里,一个男的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 “嗯,我哥哥呢?”艳揭开帘门,却看睡的一塌糊涂的弯弯,有些失笑,将马车上的几袋东西搬了下来。 那下人边接过边说:“少爷还是很凶,老吵着要酒喝。” “知道了,马车就留在这里,你去做你的事,中午就不用忙了,晚上煮好饭了再过来。” “是的,小姐。” 艳拍拍衣裙进去,就能闻到满屋子的酒味,她捏着鼻子冷哼:“还喝,想死就直接拿剑去摸脖子。”踢踢那动弹不得的烂人:“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走都走不了,还记挂着喝酒。” 徐天洛没好脸色:“走开,我不想和你吵架。” “哼,你以为我好想和你吵架啊。”她悠闲地坐在椅上,看着他的残样,满脸的胡渣子,她坚决不会对外人承认这人是她的哥哥,那么丑,连发也不梳洗,连衣服也不换,走不了就可以这样子啊,真是的,自从他让皇上丢回家,就这鬼样子,下的药还要过两天才能消。 哥哥是个大笨蛋,居然傻得跑到皇宫里去和皇上争妃子,不死才怪。 让人拖着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可疑的鞋印,必定是某人踩上去,他老爹怕再惹什么是非,就让她带着他到另一个城来治疗他的伤口,好一个花花公子,如今是踢到铁板了,报应很爽。 艳非常兴奋地将他手中的酒一脚踢掉,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徐天洛阴沉的眼不悦的看着她:“你发什么神经。”高兴成那个样子,莫不是要告诉他,她看上哪家少年了吧。 艳看看指甲,轻松地说:“我有弯弯的消息。”这是哥哥的死穴,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哥哥那么喜欢弯弯,才见几次面啊,就到了这地步,要是真相处久了,只怕连自个也跟着连弯弯的姓了。 徐天洛的眼神一亮急急地‘爬’过去,没办法,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功力,狗皇上凤御夜,竟然真的对他用药,什么十天,下的分量足可以让他一个月走不了路,够小人的。他抓着艳的裙摆:“好妹妹,你有什么消息,快说啊。” “我喜欢你那套白玉瓷壶。”她笑得甜甜的。 他心中暗叫,明明是亲兄妹,还趁火打劫,一咬牙:“好,给你,你快说。” “弯弯逃出宫了而且我知道她在哪里。”近在眼前,就在马车上。 愉快的听到哥哥急促的呼吸,她高兴啊,告诉哥哥,还得要他付出一些代价,哥哥不好利用,奸猾的要死,想要什么,都不给,他喜欢的东西,全收藏的好好的,无论她如何请求哀求,他还是无动于衷,而如果他看中的粉红知己,人家只要说一句喜欢,他就凯子一样的双手捧着给那些女人,真是气死她了。 洛大方的说:“你要我的什么东西,你尽管拿去,包括你喜欢的那套剑法,和那雪华剑,都拿去。” 艳眉开眼笑:“哇,哥哥,你还是第一次那么大方耶,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很好哦,我告诉你,弯弯就在门口的马车上,你快点爬过去看吧,怎么样,对你够意思吧!唉,我还没有说完呢。”就急着爬走了,真实的,见色忘妹,又不是第一次,她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见怪不怪。 可是洛爬到一半又停下,看着艳问:“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别把弯弯吓着了。 艳点点头:“糟糕透了,水在一边,你自个打理吧,我要去睡午觉了”当然,将人扛下来,也不要叫她,这等浪费力气的事,她不喜欢做,他喜欢,可以拿个拐杖啊,别嫌不好看,那就爬着去。 他急着抓住门槛站起来,艳带来的好消息,真是让他兴奋,寻着让他丢在一角的两根棍子,支撑着赶紧去换衣服,洗脸刮胡子,梳发,在镜中,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却是干净多了,他傻傻的笑了,往马车一步一步而去,每一步,都充满着紧张和兴奋,要是艳敢骗他的话,她就死定了,这是万万不能开玩笑的事。 沉着气,将那帘门揭开,是弯弯啊,虽然是男子的装扮,可是,还能一眼就认出弯弯来了,睡得很安详,让他不舍得叫醒她,该死的,他要去吃些药,不然的话,这样子弯弯会不会瞧不起他。 他觉得,那空落了大半的心,装得满满的,弯弯逃出来了,他们有缘分再见一面,在这小城中,一天多少人来往,擦肩而过也是缘分,他和她,还能见面,真是天可怜见他一片痴心啊,这是缘分,使他们的缘分,他趴在马车上,细细的看着她,风吹起,勾起了他的笑意。 弯弯伸伸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眼前,让她惊奇又高兴:“洛大叔,是你,太高兴了。”在这里,还能遇到亲近的人,她实在是太好运了,不怕了,有洛大叔在,她高兴死了,就算让凤御夜抓到,她也会没事了。 洛灿烂一笑,帅的让人晕眩,好听的嗓音低低地说:“是的,是我。” 弯弯抱住他的脖子,有想哭又想笑的:“太好了,遇到你们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真的是很迷惘,一无所知,连城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那种孤单和害怕,看到熟人,会格外的亲热和激动。 洛拍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傻弯弯,怎么会哭了呢?” 弯弯擦着泪:“不是,我是高兴啊。”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痛了,下来,肚子饿了吧,让人准备你最爱吃的肉,还有烤兔子。”他温柔的说着。 洛和凤御夜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样,凤御夜是管制着压迫着她,而洛总是宠着她,为她着想。 弯弯心里很感动,跳下了马车,却看见他支着棍子跟上来,心里一酸,泪落了下来,扶住他的手:“凤御夜竟然把你的脚打断了,太可恶了,洛,对不起,你救了我,可我害了你。” 洛哭笑不得:“弯弯,我的脚没有断,是他下了药,才会不能正常行走,没什么力气。” 她擦擦泪,破涕而笑:“差点没有吓死我,幸好。” “弯弯,逃出来了,就要走远点。”他才不要她让凤御夜找的,弯弯是他先遇到的。 弯弯点点头:“是啊,我要走的远一些。” 艳早就等着他们了,哀怨地叫着:“弯弯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非饿死不可,连中午都没有吃呢?”还有个傻瓜居然不叫醒弯弯起来。 弯弯有些不好意思:“艳姐姐,对不起啦,我连夜逃亡,一夜都不敢合眼,怕让人劫财劫色到最后,还会把我卖到青楼去卖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艳张大了嘴巴:“你说的,未免夸张了吧!”妓院的人话可多得很。 洛赞赏地将兔腿肉夹到弯弯的碗里:“弯弯这是聪明,你要学着点。” “我学着点,我行走江湖也不短,叫我学她。”有没有搞错,这个哥哥是不是别人家的。艳摇摇头,大叹人情冷暖:“弯弯,你是怎么逃出宫的啊。” 弯弯喝了口汤,叹了一口气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刀光剑影,我是骗那个凤御星的,也该是我的机会来了,不然的话,会让凤御夜起伏的连抬头都难。”想起他,竟然有些头晕,显然是一路奔波太久了。 艳也沉思起来,毕竟收留了弯弯,就要连带着收留皇上的怒火,可是哥哥是打定主意要和皇上对抗到底了,她只能从旁帮助了,谁叫他是她的哥哥呢?难道手肘还往外拐吗? 洛冷静的说:“弯弯,你是不是想回邺城。” 她点点头,迷蒙的眸子浮上一抹燥意:“我想回邺城,可是那里一定有伏兵。” 裂开了笑,洛宠溺一笑:“对,弯弯真聪明。” 有什么聪明,艳心里爱叫,这些事,她也能猜出来好不好。 他眼神一沉,又说:“这里不宜久留,邺城现在还去不的,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啊?”弯弯和艳异口同声的问道。 “从北边转一圈,转回京城。” 弯弯的下巴差点没吓掉:“不会吧,刚从那里出来,还回去。”洛大叔不会是病了吧,汗,怎么可以回去啊,送死。”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回去死!” “对啊,艳姐姐说得对,不能回去,只能走得远远的。”她可是怕死了凤御夜,他不按理出牌。这一次,就算是她神经大条,还是有预感,不会好下场的。耷拉着脑袋,她叹气:“我根本没有拐骗什么小王爷,是他笨让我利用了,还有,我也没有放火,怎么失火我也不知道,肯定是他放的,要把这些罪名安装在我的头上。然后就可以用这些来抓我,定我得罪。”安装,是不是游戏玩多了,还卸载呢?天啊,这些罪名压下来,她不用活了,用跟面线给她上吊吧。 洛神秘的一笑:“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几天,必然会扩大搜索的范围,出城的会查,去每个城都会开始查了,只有进京的,不会查,谁会送上门,不是吗?等过几天,松懈了一点,就可以去邺城了。” 哇,弯弯佩服得五体投地:“洛大叔,你好厉害啊,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听你的准没有错。” 洛不太高兴:“弯弯,我不老。” “呵呵,叫大叔是很崇拜很尊敬的意思,好好好,以后叫你洛哥哥好了。”哥哥多了好啊,吃遍天下都不怕。 “这还差不多,吃吧,明天就往北边晃一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未必也,赏金猎人,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熟胜熟败,还有得计量呢? 第四十七章 洛有情弯无意 往北走的风光,很美,豪迈,空旷。 转了个很大的圈圈,艳赶着马车,洛只能无奈的窝在马车里,当然,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是人家带着她避难,弯弯也不会不知图报,也坐在艳的旁边,是不是的和洛说上几句话,大多的时候,她都是着迷的看着人家成群的牛羊,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在流口水,想象着成堆的烤全羊,和牛肉面。洛大声的笑着,笑她的好吃,弯弯也不害羞,还理直气壮的说:“能吃是福。” 洛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可以这样直接,不同于他看到的千金小姐,或是青楼名妓,他的眼神,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直恨不得叫快点能恢复,就可以带她远走高飞,私奔,他真的不介意。 去哪里,也不是一定,不一定要入京城,也不一定去邺城,只要弯弯高兴,哪里都可以去。 直到到了洛的牧场,就在这里休息几天,也让她玩得痛快。 山脚下,青草碧地上,羊咪咪像是洁白的云朵一样,她冲上去,将羊群冲散,笑呵呵的倒在地上。 他以为她是仙女,可是她说出话,却比什么也伤人。 他的脚已回复了大半,也能自由地走路了,可是不能走太久,大概明天,就能全好吧,这些天,都付用了不少灵药。 洛拿着水,走到躺在草地上的弯弯,宠溺地看着她:“弯弯,你不累啊,喝点水。”满头都热出汗了,没见过那么喜欢奔跑的人,像是风一样,忽而坠羊,忽而赶牛,这是徐家的一个牧场,偏远一些,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真难得,她会那么喜欢,理智却垂败得告诉他,她不过是喜欢这里新鲜的一切而已。 弯弯将那塞子拉开,让那清凉的水倒在脸上,好舒服啊,像是人间仙境一样。 “真顽皮,衣服都弄湿了。”清水洗过的脸,晶莹剔透,隐隐的红霞透了出来,美得象如活玉一般。 弯弯的眸子清澈而又亮丽,撒娇的说:“洛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大的牧场,在马上飞跑,一定是一件非常爽快的事情。”她多想啊,可是,唉,她连牛都不敢骑,还敢去骑马,这类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了。 有个牧场也算厉害,那万贯家财的林若风,还有那至高无上的凤御夜呢?他绝口不提,看来弯弯是很喜欢自在的一个人,不喜欢困在宫中,所以,她不怕死的逃了出来,她说她没有放火,他相信她,一定是凤御夜那奸猾的小子自个做贼叫捉贼,真想狠揍他几拳解恨啊,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弯弯呢? 弯弯叹口气,眸子有些伤感:“洛啊,我好想林若风啊,怎么还不回来啊,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她的话,让洛的心在痛,这几天,弯弯还是不能忘记林若风,他有那么好吗?他天天让她快乐,让她高兴,她还是会想到林若风。 弯弯扁扁嘴:“洛,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伤害他,洛的心里在抽痛着,吸了口气,是老天惩罚他以前的花心。多情滥情,风流又下流。 狡猾的弯弯还是看到了,缩缩肩,她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哪有男人这么无缘无故就对她那么好啊。 她坐起身,擦擦鼻子:“洛啊,这里好的的风啊,都吹黑了。” “一点也不黑。这样才健康。”他将她的发挽到耳后。 “不要啦,黑看起来很老的,洛,你的脚好了好多哦,你来追我啊。”她大笑着,边倒退边说话。 洛站了起来,走的不太快,却也一步步朝她走去,她是想让他多练习,慢慢地,就能恢复到以前了。 如果明天在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扑到她。 弯弯猜到裙摆,本来就离他不远,往后倒去的时候,还顺手抓到了洛伸出的手,她倒在草地上,到不会很痛,都是长长地绿草,不可思议的是,洛压在她的身上,他的脸,就那么巧的脸贴着脸。 风像是静止了,连牛羊的声音也没有了,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他很沉,压在她的身上,让她难受,而且,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某个地方像是冲动了起来,她脸羞个通红:“洛,洛,好重。” 洛却不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如黑夜般的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他看向她的唇,欲深深地吻住她,弯弯却用手挡住,借势推开他的脸:“洛,好热啊。”不能这样,她一直把洛当哥哥,呜,那个色鬼皇上对她乱来,她背叛过一次林若风了,现在更不能。 洛翻到在一边,深深地呼吸着:“弯弯,我喜欢你。”喜欢她,要让她知道。 弯弯装可爱的坐起身,理着发:“呵呵,我很可爱的,很多人都喜欢我。”天啊,心跳得好快,这样的男女游戏不适合她这小孩子玩,未满十八岁的,全都是未成年,不能玩什么禁忌游戏,她不能太多情了,虽然这样是很厉害,很威风的一件事,不过,他们太有来头了,在她的心中,早就把自己嫁给林若风了,所以才会怕皇上,是怕爱上他,才会逃离他,他是只能远观不能近玩的莲花,洛是野花,林若风才是可以采,可以碰的家花。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黑夜中,城墙下,林若风捧着她的脸蛋,在上面落下不舍又颤抖的吻。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大胆的,她也是颤抖的,呵,都是气氛太好,月色太美了,张宇都说了,都是月亮的错,让她迷惑了心。 她走得闪闪的,有意无意的,都会避着洛,洛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也没有给她一张后娘脸或者是哀怨的看着她,她最怕人家乡是小狗一样看她了,就如同凤御夜一样,总是软硬兼施,将她吃得死死的。 唉,怎么又想去凤御夜了呢?他那么可恶,而且,还出那么高的价钱来缉拿她,一个小气鬼,这么大方,必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做梦都能梦到他在打虐自己。 抱着脑袋,她坐在最高的山墩处,将辽阔的草原一望到底,这种日子过得心里真是不安,她是男小美男恩,林若风啊,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回来了。 风卷起她的衣袖,猎猎作响,那鲜红的线,提醒她,把她的自在打散,真是要人命,那个什么龙啸天的,下了毒不来给她解掉,算什么英雄,下次不要让她再遇到,遇到了再求他好了、 “弯弯。”洛骑在马上,英俊的脸满是笑意:“带你去河边。” “真的啊。”她跑下来,惊喜以叫:“你的脚好了。”是一件快事。 他伸出手:“走,去河边,那里的水草更好,说不定,还能好运地找到野果而吃,那边有个山谷,里面果树特别多。”弯弯吞吞口水,幸好理智还在,呵呵笑:“不要骑马啦,我好怕这高头大马的,走走也好啊,你要是走不动了,我就拖着你回去。”说说而已的,千万不要当真,她没有力气背起一个高的的男人。 走路比较安全啊,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万一洛大叔欲火中烧,把她当成消火器,就不好了,古代人的思想很奇怪的,上青楼可以不负责任,钱财解决,而要是上了良家妇女——良家小姐的话,他一定就要把她娶回家。 现在够乱的了,她觉得有点像是邓论一样,三个路线,一个中心思想。 狗斗猪骨头,汗,没有那么差劲了,三个都是事业有成的美男,她也是个美少女。没人不长留,呵呵。虽然在这个时代,十七八岁时人的娘了,可现代还是未成年,谁敢拐,不怕死。 洛下了马,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风中传来艳的声音,叫他快跑。 危险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传达,他脸色一变:“弯弯,不对劲,你先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声,记着,千万不能出来。”他一脸深重的说着。 弯弯给他的慎重吓着了,一张小脸吓得苍白:“不会,不会是他来了吧?”冷啊,杀气腾腾! “马留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先跑,不要再回头。“他不想她进宫,那么,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弯弯点点头:“洛,对不起。” 他笑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懂得,所以,我不要你进宫。” “会不会有危险,他,她好狠得,别说是男人,女人他也可以骂的人家想自杀,看东城小姐就是一个好例子,他让户部的人去上门了,硬要人家把名字改成王东城,要她一辈子记住这个耻辱。” 洛吞口气:“我不想骗你,弯弯,我不知道,他的底子极高,可是作为一个男人,绝对不能丢下自己的妹妹,对不对。”他不是不带她逃走,而是,怎么可以丢下妹妹。 弯弯点点头:“你要是敢丢下艳,我才一辈子不会再理你呢?快点去。保重。” 洛深深看一眼,转过身,潇洒的朝她摆摆指头告别,让弯弯想笑又想哭,怎么办,他来了,要不要,挖个洞把自己先埋起来,还是,还是,唉,算了,想不出,死就死吧,哼,他凭什么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她可不是在他的朝代长大的,要是三从四德在她的身上能体现,那就真是太阳从西边生气来了。 二十一世纪是讲究法律,讲究人权,公平的地方,不怕不怕,伏在那土墩下,还是害怕啊,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刚才想的,在凤御夜的心里,还是狗屁,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凤御夜冷漠的坐在正座,虽然是一身的平民服,可还是遮不住他身上的怒气,冷气,以及尊贵的让人不敢仰视的气息。 他静静的坐着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手里,还把玩着拇指的玉扳指。 艳是冷汗直冒:“皇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艳是冷汗直冒:“皇上,皇上,有什么吩咐。” “人呢?”他犀利得能看穿人的眼光看向艳。 艳心漏跳了下,假装不知:“皇上,你想找什么人啊,只有几个人在这里,都是厨子,牧人,还有管草之人,还有……”她跟他打着马虎眼,企图能将他骗过去。 “你知道朕找的人是谁,艳,朕发觉你越来越没了,怪不得三王爷想要娶你过门呢?只是听说你的武功极高,是个会咬人的猫,真有心想帮他牵红线。”跟他玩这套,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布下的天罗地网,皇室的机密信道,是天下第一,有什么能逃得过的,要想连她哪餐吃了什么?都可以查得一清二楚。 艳发抖,那个胖的像猪的三王爷,想到就想吐:“皇上,艳想再配在家父身边几年,侍候家父。”汗,怎么连这个,皇上也知道,那个色迷迷的王爷,还真让她揍过一顿。 他信的笑在脸上:“艳,你当皇上是当假的吗?” 艳吓得一颤,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属下不敢,可是皇上,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为了哥哥的幸福,她硬着头皮说,这真是有些自欺欺人,皇上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来呢? “那么,朕听到的快跑,是叫朕滚吗?”他危险地问。 第四十八章:残忍的惩罚 他的咄咄逼人,让艳一手抹着汗一手发抖,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叫他‘滚’啊,皇上,真是让人害怕啊。 凤御夜侧头看着她的脸:“是很美。”还啧啧有声,可并不是那种亵玩的颜色。 艳又不好的预感,心跳得更快了,天啊,就凭她行走江湖的多年经验,还是三言两语就让皇上吓的不能所以。“皇上,薄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别再看了,再看下去,她会晕的。 他轻松的把玩着心理,洁白的手指转敲着桌面,过了良久才端起茶轻喝:“茶泡得不好,可见,你没有女人的温柔,朕决定,成人之美,女人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生孩子好,到处乱跑,会让人说闲话的。” 到处乱跑,艳好无辜啊,她也是一个探子啊,还不是执行他的任务,高级的护卫。 “你很不安分,朕要把你的爪子磨掉,把你嫁给三王爷,这样,他就不用受伤了。”不用被打的满头包。 艳一脸的惨白,天啊,她真是太自大了,一个人面对着可怕的皇上。 “皇上。”洛大叔地踏而来,冷冷的目光看着他,给妹子一个安抚的眼神,跪在一边:“草民参见皇上。” “草民。”他冷笑,“四周都是草,朕看来,让你做草人倒是不错,倒是能走了,胆子也生了。” 徐天洛面无表情的说:“皇上有何吩咐?” “吩咐,徐天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收留罪女连弯弯,该死。”他愤怒地一拍桌子。 洛压下心头的惊震,镇静地说:“皇上,你可以看一看,这里,那时有连弯弯的影子。”难道是,身边有人背叛。应该不会,这里的人都是在徐家工作了好几代的,对主子的事,从来不过问如果猜得没有错,皇上不是要去邺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不是现在去猜疑,而是先骗过他再说,定了定神说:“皇上,你可以搜。” 凤御天冷冷地一笑:“朕何必劳费苦心去搜,朕没有什么耐心,如果不把连弯弯交出来,朕就把你的妹妹嫁给三王爷为妾。”他想都别想,他的眼里满是寒意。 洛却心里笑了,凤御夜一定没有看见弯弯,不然的话不会要他交,他会叫自去把弯弯吓个半死,凤御夜了解他的同时,他也了解凤御夜的坏性子,却故意黑着脸:“没有办法的事,连弯弯根本就不在这里,皇上要把艳嫁了,草民也无话可说。”他决定不干了,没理由只有解甲归田,他不想再受他的鸟气了,皇上了不起啊,他还不屑呢。 沉吟了半响,他将茶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摔在地上:“连弯弯,你不会逃出朕手心的。丢下二人,他气愤的出去。 洛松了口气,艳大口地喘着气:“哥哥。” 使眼色叫她不要说话,凤御夜也只是虚张声势,不过能想到这里,而不直接去邺城,还真是小看他了。凤御夜啊,虽然是打小一起到大都很熟,可是,他的心机和心思,却使他触摸不到底的,时而像是白痴一样,时而又那么深沉,将他们玩的团团转,得带着弯弯赶紧离开,哪里都不安全,离得越远越好,等他们修成正果再回来气死他。 洛故作轻松地出了门,山脚上,那远远离去的白衣少年,翩如蝶,喀什,万不能去招惹。 他骑上马,往一边而去,看到弯弯还在,真的是送了一口气。 弯弯将头埋在草里,不能让人看不到她,可是她可以不必去看可怕的脸啊,手指紧紧的揪着青草,她听到马蹄声,更是害怕的连身子也在颤抖,凤御夜,想一句,心里念一句,头就痛一下。 “弯弯。”洛心痛的叫着,好好的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竟然让凤御夜吓成这样,他还不放过。美人,是用来怜惜的而不是用来把玩的,他很清楚这一句,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倾心的人,当然就一直把玩着。 弯弯抬起头,灵动的眼看看四周,才松开头,大口地吸气:“吓死我了!” “别怕,他走了,但是这里还不安全,我马上带你走。”他伸出手。 这一次,弯弯抓住可他的手,任他拉上马,温热的大手很有力量,让她有些安全感。 马放开四蹄奔跑着,风在动,弯弯靠在他的怀里,还能感觉但他的心急促的跳着。 她难过的低下头:“洛,是不是凤御夜来了。” “是的。”他不想骗她,好喜欢,她的发吹打在他的脸上,一辈子在马上这样泡着,他也愿意,“弯弯,不用怕,我暂时把他唬走了,我们赶紧离开,他不会抓到你的。”她在颤抖。 有些难过,弯弯将脸靠在他的臂弯里,闷闷地说着:“又让你受委屈了。”凤御夜太厉害了。 一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胸前,想保护她一生一世,守护她的笑容。 只是,那圆圆的黑点,越来越近,枫叶吹来了不对劲的气息,他的笑,变成了寒:“不对劲。”死凤御夜,又来了,原来是引蛇出洞,真是太可恶了。在近些,为首的,的确是他。 弯弯也看见了,吓得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徐天洛还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她非摔下吗不可。 她回过头:“洛,怎么办?” “逃,别看。”洛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拉过马头,闪过那飞来的箭,凤御夜真是要他放手不可了。 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山谷了,除了山谷那里可以直取北国。 利用高超的骑术,一手拉着马绳,一手捂着她的眼,不吓到弯弯了,弓下的身子护着她,快速的躲过那一支支射在旁边的箭,往山谷飞纵而去。 弯弯趴在马上,害怕极了,那凤御夜一定是恨死她了,欲要知他于死地,竟然放箭。 好可怕啊,天啊,早知道就不逃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她又不愿那样。 马进了山谷,可是肃杀的气息更加大了,徐天洛止出以马,忍不住的悲凉浮上心头。他深深地吸着弯弯身上的香气,沉痛的将头掩埋在她的发中。 坐直了身子,弯弯大大的眼里倒映上了那一层一层的人,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个个都手持着长矛,蹲着的那一批就是弓箭手,一圈又一圈,将这山谷都围住了,别说是人,只怕是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凤御夜如天神一般,微笑着看他们,狗男女。 想骗他,还早一点,他微笑着,极尽平和地说:“这个游戏好玩吗?不跑了吗?继续啊。” 洛一脸的挫败,懊悔自己没有用,如今已成为笼中鸟。凤御夜,一早就有预谋:“我早想到你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太担心弯弯了,对自己,也太自信了些。” 弯弯好害怕,吞吞口水,偷偷的看他,依然俊美无比的脸,可是眼里的冷意和笑意却是反比,怎么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同时出现这样的表情,他她低下头,当是认错,不要再逼人了,狗急了照样咬他。 “连弯弯,为什么不说话了?”他冷视着她,连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了吗?胆小鬼。 还要她说话,她吓得脚都软了,她勉强扯起一抹笑意,可爱的说:“嗨,真巧啊,你来打猎吗?”他更凶了,一脸的杀气,说错了吗?使他叫她说话的,不说话他会很生气的。“那个,我们不走的原因是,呵呵,能不能借过一下。”心里哭,百分之百是不能,但是想说还不让说吗? 没把凤御夜气死,他就说这些吗?没有认错,没有求饶,还有胆子叫他让路。他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呢,还是狠狠的挥他几鞭?可是这是后事,现在的他,只想狠狠的吻住他,吻到她没气,缩在徐天洛的怀里,好,非常好。 他举起一只手:“洛,你犯了欺君之罪,你是要自残双手,还是要朕来帮你。”冷冷的话,带着狠气。 洛冷哼:“皇上,重人之二人重之。连弯弯原本就是林若风的妻子。”他是夺人妻子。 他笑:“那如今呢?你有抱着朕的常在,是不是想诛九族。”从心底冒出的气,让人寒心,他夹紧马腹,往他们走来。 “那个,你们谁也不要激动,我,我唉,算了,当我死了吧!”二匹要争斗的老虎,她夹在中间会尸骨无存的。 “弯弯,看到朕的鞭子了吗?”他邪恶的笑着。 当然看到了,金光闪闪,而且亮亮的,划在空中,还有着破风的嗖嗖声,让人心底发寒的,她点点头。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弯弯,呆会朕会打败徐天洛,然后,朕会用这个好好招呼你。” 汗,不要吧,他想玩什么?打她,皮开肉绽的,可怕啊,还是想玩SM虐恋,不行啊,她还是小处女,怎么可以这样激烈,她脑子飞快地转着。 凤御夜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害怕,得意地笑了,将鞭子甩在地下:“你就摸摸看,一会常常它的味道。” 男人间的战斗,不用别人来插手,徐天洛将弯弯轻轻的放在地上,也不甘示弱的看着这个伙伴,如今算是情敌。 两个男人死后一声,骑在马上,互相迎了上去,赤手空拳的打在一起。 弯弯蹲在地上,好可怕啊,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她只能可怜的指着下巴,等着打赢的人来领走她,或是来教训她。 有人叫皇上万岁,欢呼,看来,是凤御夜占了上风,闪亮的鞭子还在地上,上好了油等着挨打了,弯弯捡了起来,轻轻的挥了两个,好有手感啊,沉沉的,挥起来,虎虎生风呢。 “你很有自知之明,自个先试试了。”一声说话声,差点没有把手上的鞭子吓掉。 凤御夜站在她的面前,而徐天洛却躺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他会输是当然的,他的功力都没有完全恢复。 “你把他打死了?”她的心抽痛着,他好残忍啊,对洛如此,那对她,他觉得皮皮挫啊。 他摇摇头:“朕怎么会一下就把他打死呢?连弯弯,你觉得鞭子甩到背上,会是如何的感觉啊。”他拉着鞭尾,一个用力,鞭子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好狡猾啊,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故意不惊动了她,也不去找她,而是等着她和洛自投罗网,他又可以顺其自然的教训洛,洛必定很痛吧,弯弯的泪水滑了下来。 洛挣扎着要做起来,却无力。 弯弯扑过去,泪流了下来:“洛哥哥,痛不痛,对不起。” 凤御夜更气了,他扬起的鞭子狠狠地朝弯弯的背上挥了下去,洛使尽全身力气抱住弯弯一滚,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背上,那击肉的声音,似可以听到血涌了出来。 “你不可以打弯弯。”洛喘着气,那锥心刺骨的痛让他晕了过去。 吓坏的弯弯惊恐的看着凤御夜,他凌厉的眼神杀向弯弯:“贱人,给朕起来。” 为什么心里的一根弦绷得断了,她似乎有些解放一样,贱人,唉,又是这句耳熟的话,贱人,贱人。她是贱人,她闭上眼:“你打死我吧!”好怕痛,可是,她不愿向他认输,他凭什么,凭什么啊,为什么要她认输呢?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是吧,他是皇上,他怕谁,高傲的抬起下巴,“你杀了我吧。”不,她死也不能闭着眼,她要睁着,她是看着新中国打天下过来的,怕死不是共产党,虽然还没有入党,不过,精神早就同在。 第四十九章 迟来的痛爱 弯弯眼中,有恨,有泪。 这种伤痛刺着他的心,明明是她背叛他的,还跟徐天洛混在一起,却这般的委屈。 他一肚子的怒心,鞭子狠狠地抽在一颗树杆,深深的鞭痕让弯弯倒吸了口冷气,如果是打在她的身上,她就真的可以痛死了,凤御夜真的那么打的怒气吗? “连弯弯,朕不会轻饶你的,你既然敢逃走,就要有敢承受后果的勇气,朕说过,教训只要一次。”该死的,她的泪,还是灼痛了他的心,还是让他下不了手。 弯弯咬着唇:“又不是我想要进宫的。” “那你是怪朕了,是不是。”他吼着,双目冒火,对她那么好,还是背叛。 当然是怪他,不然还能怪谁呢?不是他又是谁呢?可是这种情况,谁会说啊。 “说啊,为什么不说。”他大吼着,一把将她抓起来,硬是要她看着他冒火的双眼。 说什么啊,她胆怯:“你想听什么?”唉,她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还是胆子不大。 他摇着她:“朕想过几十种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是还是下不了手。 弯弯的心凉:“皇上,你想杀就杀吧,我是□□,我什么也不怕,死有 大不了,不过是头点地,不过,以我们相熟的程度,我还因为你中了毒,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或者是痛一下就死了,或者是上我一点什么无痛死的药。”连死,她也要挑好一些的,就怕死的太痛苦啊。 “想死,太让你自在了。”她就是连活着也不肯留在他的身边。凤御夜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他丢下一把匕首给她。 汗,弯弯捡了起来,不会叫她自尽吧,她好怕的,要刺哪里啊,心窝吗?好痛的。 割手腕,看着自个流血,她也害怕啊。 “把你的脚筋挑掉,不然,朕亲自动手。”他转过头,他要让她一辈子都记住这次教训,永远都离不开——冷宫。 逃掉,汗死,她不敢下手啊,而且脚筋在哪里啊,那以后是不是要爬着走路啊,他还不如杀了她呢? 凤御夜转过身子:“下不了手吗?朕来。” “不要行不行,我保证,我会乖乖的,我不会再跑了。”弯弯可怜地说着。他要她当他的宠物,就做个宠物,只是宠的物,无关情与爱的事,这样,她也安心一些。 他摇摇头:“朕不相信你的保证,刀子给我。”她将刀子藏在身后,她不是神经病,那倒给他砍她。 “夜,你太过分了。”一声不赞同地清朗男声传来,雍容而又带着尊贵气息的男人步进来。 “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跪了下去磕拜。 艳还有林若风都来了,凤御夜手脚极快,想要去抢弯弯手上得刀,弯弯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抓住他的手咬了起来。 他漂亮的眸子变得幽深,任她咬着,杀意渐去,暖意浮了上来,也不叫痛,也不甩开她,就让她咬着。 她却嘤嘤哭了起来,口齿都是他手上的鲜血。她不是要高兴吗?林若风终于来救她了,可是她为什么哭了呢? 太上皇摇摇头:“夜,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抢人妻子。 凤御夜看着弯弯,也没有企么愧疚地说:“我要她进宫。” “夜,你是皇上,她是林状元未过门的妻子,真是太糊来了。”太上皇生气地说着。 “林若风。”林若风拿出帕子,细心地拭着她的泪。害她更想哭。 林若风将弯弯紧紧地抱在怀里:“弯弯,不怕,不会再有人会开我们了。”分开很久的宝贝终于到了怀中。 太上皇的脸色不好看,还在和凤御夜对峙着,一会儿,他叹气:“把皇上送回宫里。” 一个影子一般的人,不知从哪里来,却硬是点住了凤御夜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弯弯,我们走,别怕了,不会再发生这些事了,傻丫头,哭得满脸是泪的,没事没事,新娘子可不能哭太多的,赶明儿,我们就成亲。”他是别有深意说的,为的就是气死凤御夜。 他瞪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深地看着他拉着弯弯上了一边的马车,似乎要把弯弯烧一个洞出来。他恨,总是这样,父皇总是认为自己对的,就硬也要逼着他去做,不愿意,那就如同现在这样,武林高手将他的穴道点了,然后,将他关在宫里几天,够了,真的够了,让他看着弯弯离去,他多想叫她,可说不出来,多想去阻止,可动不了。 他恨,恨父皇,恨皇宫,恨连弯弯。 艳将洛也拖上了马车,后背已是血迹斑斑,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一鞭,打在她的身上,会有多痛,这一鞭,也反他和她曾经的快乐时间打散了,他是如此得狠绝,欲伤她。 眨眨眼睛,为什么还会看到他用情至深的眼神,伤心欲绝,她真是不理解啊。再想确认一下的时候,林若风已把车帘放了下来,重重地,都叹了一口气。 由太上皇押着凤御夜,浩浩荡荡的人都进了宫,失了心的,却只有凤御夜。 他不吃不喝坐在花间,不远处,是太上皇派的高手,监视着他,不让他去破坏林若风的婚事。 “太上皇。”福公公恭敬地叫着。 他摇摇头,虽是中老年了,却很漂亮,和凤御夜很相似的脸。 “夜儿。”他拧着眉:“你可把祖训,把国家大事都忘了,你心里,装的是什么?帝王江山是什么?弃情绝爱啊。” 凤御夜痛恨的眼看着他:“父皇,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看开了,女人,多得是,你该多去看看你的后妃们。”她是过来人,他知道,做皇上,不能心里有爱。女人,可以宠,不可以爱,夜是开始犯错了。 凤御夜笑得很寒心:“父皇,你说对吗?真的对吗?你把朕的母妃杀了,如今,你把朕最喜欢的弯弯放走了,父皇,你在狠心一点,把朕也解决了。”喜欢,是刻骨铭心的喜欢。 太上皇黯然:“别恨我,这是迫不得已的,朕就是太爱你母妃了,才会害了她,总之,一物喜,必有一物悲,世间的事,都是有轮回的。”有些伤感,皇儿和他走一样的路。 “爱,你懂爱吗?”凤御夜冷笑:“你不懂,你懂得话,你不会这样对我,我好爱弯弯,先前不知道,她离开后,我发觉,那才是疯狂的爱,动了的心,还能还原吗?你把她放走了,把她交给林若风,父皇,我如你愿,登基,如你愿放弃做我自己,我连爱也不行,真的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他很沉痛,这几天,他都理清了,这就是爱啊,他日夜思念着那丫头,要放手,至少要等他不爱了先,宁愿她残了双脚,留在冷宫里,让他厌倦。 他凤御夜,怎么可以这栽在她手里呢? 太上皇认真地看着这个儿子,从来他就很聪明,是真正的帝王之才,如今这般要死不活的,让他很生气,将他把玩的糖水狠狠地一丢,气愤:“凤御夜,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两天了,依然还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你还算是男人吗?你是皇上,你有你的责任,有你的大志。” 凤御夜迷蒙的眸子看着他,有些不解:“男人怎么了,男人不可以爱吗?不可以软弱吗?父皇,你一直都知道,夜儿不想做皇上,你把 夜儿废了好不好,叶儿只想和平凡的男人一样,可以爱人。” 他哑口无言,人人想做的皇位,凤御夜从来是不屑一顾,他叹了口气:“夜儿,开弓岂有回头箭,你从一生下来,就是皇上,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这对我不公平。”他吼着,如负伤的野兽。 “没有公平可言,你是皇上,永远都是凤朝的皇上,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走,至于你把华贵妃打到冷宫,这是稍后再说,你该多去看看华妃,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做父皇了。”帝王家,没有很亲近的父子之情。 凤御夜轻笑着:“父皇不仅是朝事,政事,改革,军事,农事,就连夜儿的后宫,父皇都要插上一脚,我累了,父皇,你既是放不下手,你不如一力承担,你不喜欢帝位?你又拿什么来训斥我呢?” 真的是长大了,太上皇低头沉思,做皇上,是要牺牲很多,所以,他对凤御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生性太喜自在,任性,而皇上,是不容的一丝丝的马虎。也可以说,凤御夜比他胆大,夜玩得起,他玩不起,在他的使命中,江山的千秋万的是很重要的,祖训也是很重要的。 “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你。”他戳破那天所见的事实,吓坏的女子,他看不出哪里绝色之处。 他大笑:“她喜欢的,朕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因为朕是皇上,真是皇上啊。”最后一句,他吼着,满心都是伤。 “别给本皇再说下去了,滚出去,一个月之后,把你的心给带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你的责任,你要治理好凤朝,管理好这个国家的百姓,本皇赠你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看到还不如不要看,要死不活的。“如果,本皇知你用武力来威迫她跟你回来,那么,本皇不会再容忍你的任性和自私。” 凤御夜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父皇的意思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去挽回弯弯了。 他大喜:“父皇,朕一定不会以皇上的身份去压迫她。”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了,他明确了,这就是爱。 不管一切,他的心兴奋着,飞跑出了牡丹园,还朗朗有声地吩咐:“福公公,马上备马。” 他要去林府,希望还来得及,如果弯弯真的成了林若风的妻子,那他更是站不住里,连狡辩都站不住脚。 只有一匹快马,朝林府飞奔而去,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的林府,连府,都没有踪影。 他依旧不气馁,赶到那牧场,却是空空如也,弯弯不见了,林若风和徐洛天,艳也不见了。 他又奔回城里,已是大中午了,没顾得上吃点东西,他每家酒楼都上去看看,只希望,那忽然的一眼,能让他看到弯弯,他不会在骂她,再教训她。 弯弯啊,你在哪里啊!究竟在哪里啊!没有了皇室的秘密通道,他只能靠自己找,茫茫人海,简直就像海里捞针。 要想相见,还是得讲究个缘字,初时,就那么一眼,他就发现了她,当街和人吵架,然后再让人打架,然后进宫,每一次的遇见,如果不是缘,就不会相识。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可爱,她的叹气,她的调皮,野蛮粗鲁,一一在眼前闪过,他知道,该死的,他真的很爱她了,把她印到他的骨里去了。 凤御星告诉他,弯弯并没有放火,放火是另有其人,他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哀痛中,就是有人要拿刀杀了他,他也不会想看一下的。他真的很混账,伤害了弯弯。 他有点明白弯弯为什么要逃走了,两天的时候,足以让他理清,为什么会生气,原来是爱上她了,为什么她会逃,而是她动了心了,弯弯,你千万不要和林若风成亲啊。 弯弯啊,你在哪里啊,对不起,不要哭。 人海中,谁挤谁的肩,以谁牵谁的手,离他,越来越远,正阳下,那颓废的身影孤孤单单地出城。 第一次,凤御夜,尝到了痛彻心扉的爱。 第五十章 三角恋 弯弯惊呼着,对着一池的鱼大惊小怪。 “你喜欢看鱼。”林若风也跳了下来,看的,却是她醉人的容颜。 弯弯呵呵笑:“不是啦,我是想抓鱼烤了吃。”她没有老僧入定的心境,钓胜于鱼不是她的风格,她会抓了鱼吃。 天啊,养得肥肥的,用来烤应该很香,她怎么感觉肚子又饿了。 林若风失笑:“弯弯,这里是寺庙,鱼是养来看的,何况,大家都是吃素的。” 她可爱的捏捏二颊:“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吃素,不,我不喜欢吃,洛说,过二天,带我去镇上吃肉。”好怀念啊,住在这里三四天了,洛也好了一些,她就受不了,无肉不欢啊。 林若风脸色一变:“他敢。” “为什么不敢啊,小气鬼,林若风我肚子好饿啊。”她可怜地叫着。 他寒起脸:“不许叫我小气鬼,你叫我相公,夫君都可以。”他亲昵地抵着她的额。 他真的不在意吗?不在意她曾在皇宫里,或者又和凤御夜发生过关系。 坐在池边,如恋人一样,她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你不在乎吗?” 他定定地看着弯弯的眼:“怎么会在乎这些?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人。” 她叹口气:“林若风,我是不是很好追啊。” “追是什么?反正,你是跑不过我的。”脚短短的,哪里跑得过他。 汗,跑什么步,她把玩着他的手,文人的手,修长,很大,很暖,可是,并不如凤御夜的漂亮,他的很长很长的手指,而且,指甲是粉红色的漂亮极了。唉,怎么会又想到凤御夜了,时不时地,还是会想到他,为什么呢? “那个追就是你追我,汗,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追求我,追求我的心,让我嫁给你啊,你见都没有见到我,就跑到我家去提亲了,害我以为你是七老八十的,这么老了还敢玩女人。”她失笑。 林若风五指紧抓她的,十指紧握着:“连弯弯,你心眼可没安好。” “哼,我就不信,你安得很好,不如你去把亲事退了,然后再来好好地追我。”没有享受到人追求的滋味就成亲,好吃亏啊:“呵呵,要请我吃饭,和我压马路,买衣服,还要送花,送戒指。”折合银票给她也行。她的一百两,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估计是在那山谷里,或是牧场上,要是谁捡到就赚了,好想回去找一找。 林若风本意是带着她到江南,赏风观景,巡视产业,最好是成亲,可是弯弯并没有那个意思,他想,弯弯是受刺激过大了,让她轻松一下也好,却还得带条尾巴,弯弯太善良了,徐天洛不过是用可怜的眼光看看她,她就不忍丢下徐天洛,而艳也不能丢下徐天洛不管。二人的甜蜜行程,就变成了四人。 他知道,凤御夜是多看重弯弯,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很快就会离开,这次如果不是下雨,也不会停留在寺庙那么久,终于天放晴,也可以往下一个目的去了。 “弯弯,你收的金银还算少吗?”弯弯是花钱的祖宗,看到什么都想要,然后玩弄个几天就不要了。 她伸出十指看看:“有吗?你看,什么也没有。”也不知放哪里去了。 “我们成亲吧,小妖精。”他低喃着说,弯弯好可爱:“成了亲,我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了。” “呵呵,还早呢?我还小嘛。”才十七岁而已:“等我二十二岁了再说啊。” 他吼:“五年,不行,我不会等你那么久,你不成亲,我也会扛着你成亲的。弯弯,你要我追到什么时候,你给个日期,三天还是五天。”不明确的日子真是难过,五年那是行不通的。 弯弯跳起来:“三天,五天,三年五年还差不多,林若风,你是不是结婚狂啊。”拍拍他的脸:“你也不老,急什么?男人三十而立。”她会嫁给他,可是不要那么早啊。 他捉住她的手:“我不想等,怕你不见了。”到嘴的天鹅肉不是没有飞走过。 林若风真是痴情又漂亮啊,可是她也搞不清楚,她对他是不是情,林若风很帅,白衣飘飘,怪不得让连家的小姐都追着他不放,弯弯抓抓头:“你会后悔的哦,你那么帅,你会遇到很漂亮很有钱的小姐。”为一颗杂草放弃一片森林,不划算的事,他也做啊,他不是商人吗?无奸不成商。不过,也不能把自己说得那么差劲,是漂亮的兰花草,呵呵。 惩罚地拉掐着她的脸:“连弯弯再说这些话,我就罚你天天吃馒头。你说,你是不想嫁给我,还是怎么样,还是你心里想着徐天洛,他是花花公子,你就不怕他的花柳病会传给你。” 汗,要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啊,人家徐天洛也是粉不错的。 “谁说我有病了,你说的吗?你是大夫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改行卖狗皮膏药了。”不悦的声音响起,徐天洛慢慢地走了出来,他是故意的。 果然,弯弯挣开林若风的手,跑过去扶他:“洛哥哥啊,你的伤才结痂,不能乱走的啦。” 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的肩头上,徐天洛笑得很是得意:“弯弯,天气晴了,我带你去吃鱼好不好,剁椒鱼头。” 她一怔,好熟的菜名,不过说到吃的,她就口水直流了:“好啊,好啊。” “弯弯,我才是你的夫君,现在,马上,立刻,我们去,受伤的人,就应该躺在床上。” 徐天洛哀叹:“弯弯,我不能再躺了,躺得腰好痛,要多走走,大夫也是这样说,不是吗?” 感觉她像是他们的老妈一样,弯弯吞吞口水:“对啊,要多走走,若风,别说洛哥哥啦。”总是吵个不停,艳早就叫烦了,又怕京里有什么变化,受不了他们,拍拍马头,自个先回京。 林若风走进他:“是啊,是洛哥哥,弯弯,你个子小,不要压得长不高了,有事,夫君服其劳。”要扶,好,他就亲手扶个够,一个是洛哥哥,一个是夫君,不是天差地远吗? 真是让人失笑:“弯弯哪里还会长高,弯弯还没有成亲,别说什么夫君的,让人听了,会误会弯弯的。” 弯弯乐得轻松,让林若风亲密地扶着洛,却不知,暗里,两只交握的手,是互相较劲。 “谁说我长不高啊,我才十七岁,女人长高可以长到二十多岁。”真讨厌,为什么他们都长那么高,害的她要仰视他们说话,很累的。接吻也会成问题哦,嘿嘿,不要想歪了,她不是和二个人接吻啦,顶多是和林若风。 换药的时候更好笑,洛总是叫苦连天:“弯弯啊,我换不到,你来帮帮我好不好。”当然,二话不说,她就去了,这一鞭是为她挨得啊,那深到见骨的伤,让她寒心。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接下这一鞭,用身体护着她。 洛是喜欢她的,他不会藏着不讲,因为他说,她是个小狐狸,会假装不知道,汗,这些也让他看穿,说了又怎么样呢?她没有多大的感觉啊,就是那一鞭,让她觉得欠了他好多,她很讨厌,当正牌的未婚夫出现了,这个临时情人又不肯走,没有办法,三人行啊。 她想到了小说,np,一女n男,呵呵,她不介意啊,都是帅哥。 “弯弯,走啊。”林若风回头叫她。她一个人傻笑地站在那里做什么?不会是脑子转不过来吧。 弯弯看着他们,大声地说:“你们都喜欢我是不是?” “对。”洛朗朗有声地说着,换来林若风的一瞪眼:“弯弯是我的娘子,你少打她的主意,小心我下药,毒死你。”救过弯弯,不等于他要转让出弯弯。“弯弯,你说什么胡话,明天就成亲。”三天也不给她了,她就会拖着他。 “不是啦,你们都喜欢我啦,我有一上好方法。”她贼兮兮地笑着,怕挨打,跑得远远的:“那个,你们可以入赘到我家,我不介意一女二夫。”哈哈,文武状元,多有面子啊。 “弯弯,你确定你受得了。”洛挑着眉看着她:“男人的欲望......” 他的口马上让脸黑的林若风捂住:“不许给我的弯弯说些下流话,去死吧,徐天洛,敢跟我争娘子,弯弯是我一个人的。弯弯,你别跑,给我说清楚。”丢下徐天洛,还踢上两脚:“再敢污染我的宝贝,看我敢不敢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那个,弯弯。”被丢下的徐天洛大声叫着:“我走不了啊。” 林若风骂骂咧咧地又回来:“你上女人的床啊,你还走不了,伤的是你的背,又不是你的脚,要不要我包下青楼让女人抬着你走。”就会叫他的弯弯,明知道弯弯心肠软,如果不是弯弯,他才不管他烂死在路边呢?该死的,要死不死远一点,不让弯弯碰他一下,就得自己伸出尊手来照顾他。 徐天洛眼里有抹伤心:“我很喜欢弯弯。” 林若风暴跳如雷:“你不可以喜欢弯弯,她是我的。” “你要好好地呵护她,不许她受一点点的伤,不然的话我会不顾一切地跟你争弯弯。”他痛心又决心地说。 反应不过来的林若风呆看着他:“你要放手?” “我收回。”他不想看到弯弯为难啊,弯弯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他,难道要弯弯难过吗?不,他喜欢看的,永远是弯弯甜美的笑,比草原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弯弯是妹妹,有些心酸,有些痛,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就好了。 林若风回过神:“当然不许收回,说过的话就像泼出的水,岂能收回,我和弯弯一定会很恩爱。”让他无法钻入。不过,他能这样说,他相信他,自小就一起长大,男人间的一诺千金,他知道。 “我第一年要看到弯弯。”他提出他的条件。 “行,一年看一次,一次一个时辰。”文人兼商人,他很知道怎么算。 徐天洛瞪他一眼:“你再小气些无所谓,小气财神,我也好反口。” “知道你还要讨价还价,这些天吃的,用的,还没有算你的钱呢?”他咧开嘴的笑,一直合不拢,这下,弯弯心里的石头就落下来了,成亲,指日可望了,他大大地吐一口气。 徐天洛若有所思:“你最好给弯弯一个很好的理由。” “什么理由?”他视线跟着前面的左看右看的弯弯。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一直在京城里,你并没有去天山。”他深沉的看着林若风。 林若风没有反对,冷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弯弯会理解的,我托了人去请太上皇,皇太后。” “弯弯一直以为你去天山了,你最好给她一个好的理由,不许欺负她。” “行了,你啰嗦什么?要不要吃饭。”不想话题在这里打转,他有他的计划,不能告诉弯弯。“过几天回京里,你就滚回你的徐府去,礼金也不用来送了。” “为什么要回京?”洛不解。 林若风别开头:“弯弯很在乎她娘,带她回去看看,让她娘看着她成亲,你也应该猜得到,皇上不会罢手,他会到处找弯弯的,到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弯弯有孩子了,他就看着凤御夜怎么样的灰头土脸。 徐天洛有些意外,又有些冷静:“最好是这个理由,不然的话,我会替弯弯教训你的。” “不用你管,我的娘子我会疼,绝不会委屈了弯弯。” 先前也许可以说是因为弯弯可爱又特别,进而喜欢上了弯弯,可是越是相处,就越是喜欢她,到凤御夜争走弯弯的时候,他发狂,他一定要争回弯弯。 弯弯回过头不耐烦地叫:“你们两个说什么啊,还不快些,我肚子很饿了。” “是啊,弯弯,你不吃馒头的,早上没吃,一定饿坏了。”徐天洛的眼里,带着难舍的宠意。 林若风狠狠地一手肘拐向他的肚子,又温柔地说:“弯弯,今天你大哥请客。” “大哥,我哪里跳出来的大哥啊?”她怎么不知道。 他朝她眨眨眼:“徐天洛要认你做干妹妹哦,你还不快答应,有红包给的。” 钱虫,弯弯两眼发亮:“徐大哥。”能给多少银子啊,别看她衣鲜光亮,其实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身无分文。买的什么手镯之类的,只能看着,林若风说,永远不许她拿去当了。那还买来干什么?她干脆就替小气鬼省钱到家,不买了。认他做哥哥,林若风可是真厉害啊,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她不是不想啦,还是那一句,不喜欢动脑啊,有人解决,真是好,看来问题放着是会自己解决的。 夏风吹起她的衣袖,那艳丽的红线有些刺目,她赶紧抓住衣袖不让他们看到。 第五十一章 遇凤御夜 不管去到那里,他们都很好,就算是山野间,也不会委屈了她,汗然的是,她觉得没得吃就是受委屈。 将路边小店的好菜全叫了上来,吃得她眉气色舞,徐天洛和林若风真的很疼她,拼命地夹菜给她。 连鱼都挑了刺给她,害她吃得又是欢喜,又是很不安,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很怪一样。人家对她好,还不安,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终究,她是骗了他们,她不是这里的人啊,要是哪天回去了,小气鬼林若风向谁讨老婆去,向谁要债去,她那么能吃,必定是吃了不少钱钱。 “又下雨了。”有人不悦地叫着。 这是路边的一个小店,她不是很挑味,反正,有肉就好了,而且这里都是山里养的,更是绿色化,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如是她大胆,眼镜蛇,过山峰都能吃到,可是想到那恐怖软而无骨的东西,她就全身凉凉的。 舒服地喝下一口温热的汤,外面已是哗哗地下着大雨了,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一下晒死人,一下就下雨,这里是回京的地路,又在山上,极难找到吃的地方。 他们先来,这小店里的东西,只要好吃的,全供上了他们的桌,让人看着眼痒,呵,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高人一等,一句话,把人家养的小猪,就烤了。 林若风说带她回京,在连家成亲,她答应了。还不错,他又帅,对她又好。 官道上,一匹快马冒雨而来。 “如果,他进来了,你们就把剩下的菜吃完。”反正下雨走不了,倒不如玩玩游戏,她想起那个我的野蛮女友里的,跨步走打脸的。 “如果不进来呢?”林若风看着她:“那我们成了亲再去见你娘。” 徐天洛敲敲碗:“不要一天到晚拿成亲来荼毒我的耳朵,弯弯,我帮你。”马上,他就倒向弯弯。 “行,赌就赌,我输了,我就把这些都解决掉。”听着,是解决,没说吃啊。一字一字是很重要的,骗骗弯弯很容易。 可徐天洛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解决,你不会是想倒了吧?” “没有,吃了。”不是他吃,没说不可以请人吃。 “嘘,别说话,要来了,啊,他竟然不想进来,洛,快想办法啊。”她不依地推着洛。QQ 林若风笑得很奸:“弯弯,公平点啊。”当着他的面作弊。 洛一手将筷子甩出去,如闪电一般,弯弯跳起来:“哇,洛你好厉害啊。” 马叫的声音,没有人看到那影子,只是马立身,然后,马上的人摔了下来。 她捂住口:“会不会出人命啊。”人从马上摔下来,让小店的人都惊呆了,马在雨中,没有走,而人,也没有起来。 不会真的摔死了吧,好吓人啊,她看看林若风,吞吞口水:“未来夫君,你去看看吧!” 要他做事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叫他,林若风正站起身子要出去看看,那人影却动了动,在惊呼声中,往店里爬过来。 一身的泥水,他抬起头来,却吓倒了三个人,那人,正是凤御夜。 世上的事,无巧不成书,凤御夜抬起的眼,也看到了弯弯,削瘦的脸,那眼更显得大而无神,一张脸,红得不正常,他就那样看着,像是要将她看到心里,印在骨子里一样。 “弯弯。”他开口了,却如火一般地烧着,撒裂着痛,可是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似有千言万语的眼,道不尽,说不完,那般的无助,可怜。 他来干什么?又来抓她吗?又用这张脸来骗她吗?笑容凝结在脸上。 林若风拉起弯弯的手:“我们马上走,徐天洛,你负责,挡住他。” “别走。”他开口说话了:“我不会抓弯弯了。”无力地趴在雨中,任那雨狂打着,依旧是挡不住那火热的温度上升。 “那你来干什么呢?”弯弯的心刺痛了下,坐了下来,如果他要抓,就算是逃到那里,还是逃不掉。 徐天洛和林若风防备地看着他,想听听他怎么说。清楚地知道,凤御夜是无所不能的,逃到哪里,他都可以抓到。 可是他就在雨中,还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很久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说话。 里面的人,都时不时地看着那在地上的人一眼,然后再看看他们。 “是你们的朋友啊,我看是出事了,刚才无缘无故地从马上摔下来,说不定啊,就摔晕了。”小店里的人,看不过眼,三个都坐在那里,没有人动一下,更不用说去把他拖进来了。 人家以为他们是狠心的人,素不知,他又何其的狠心和残忍。 弯弯用力地扒着饭,像是有仇一样,狠狠地吃着菜,告诉自己,不能理会。 林若风站起来,脸有些黑,丢了绽银子:“店家,这个人烦你照顾一下,这些银归你了。” 语气一转,轻了些:“弯弯,我们走,这种人,不用去管他,照顾他,是店家的神气。” 她吃鱼,鱼无味,吃肉,肉如蜡,她是怎么了,她站起来,可是她的头好晕,心好痛。她球球可以丢下他吗?凤御夜看起来好像是病了,不然以他的身子,岂有那么容易摔下马来,他也不会这样。 他好可怜啊,孤怜怜地在雨中。弯弯的拳头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弯弯?”林若风看到她的不正常扶住她:“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去下一个城,找大夫看看。” 他双手轻柔地揉着她的额头,弯弯也不怕那么多人看着,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们,带他到城里去看看吧。” “不行,弯弯,你不能好了伤口忘了痛,徐天洛,你说句话行不行。”他不悦地看着凉凉的徐天洛。 他别开头:“反正,弯弯又不肯做我的新娘子。”所以不关他的事。为人作嫁衣,他还没有那样的大气,他心里还有着不甘和无奈呢?真恨自己说得太快了。 “若风。”她小声地叫,“带他走吧!”她不忍心啊,呜,弯弯纵横于古今二代,竟然变得有心了,是不是进步了,还是要毁灭了。 她揉着脑袋要走过凤御夜,让林若风拉住了,叹口气说:“弯弯,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啦。”以后的事,别找她,明天的事明天说嘛,现在想那么多干嘛,自寻烦恼。 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恼恨地让人想吼。 弯弯气得直吐气,“有没有搞错,我新买的油伞还没有打湿,你说下就下,就不下就不下了,好过份啊。”至少要让她秀一下新伞啊,还不让她有个雨中和情人一起浪漫的情怀。 “弯弯,让一让。”林若风将凤御夜扶了起来。 林若风将凤御夜搬到马车,弯弯拿着帕子替他抹抹脸上的水珠:“林若风,你好厉害啊。” 才搬个人就叫做厉害,弯弯真是会拍马屁,够狗腿的,不过,如果对象是他,他也喜欢听她说这些话。 现在心里听了却是痛,放下帘子,不去看亲密的两人,他多想干掉林若风让弯弯只对着他啊。现在却是要对着凤御夜,这个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的人,更是让人恼火,想要踢上他两脚,反正他现在无反抗能力。 搭上了凤御夜,让林若风的心更加不安。 解决了洛,凤御夜才是最强劲的对手,他不喜欢不安的感觉。 弯弯小心地看着他:“林若风,你在生气啊,别气啦,生气容易老的。”她半靠在他的肩上,别说他,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明明是最残忍,最会伤害她的人,贱人,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去记住那不愉快的事,谁生下来就是贱呢?他们又高贵到哪里去呢?可是,她竟然制止不住自己,怕他出什么变故。 “弯弯,我怕失去你。”他真实地说着,双眼沉醉地看她,一手将她手揽得更近了。他多了什么呢?就是因为弯弯是他先提亲的,但是,对弯弯好的人,不止他一个,弯弯对他,还说不上是爱。“弯弯,我们会成亲的。”他说服她,也是说服自己,也许只有成了亲,才会安心。 “是吧!”没有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成亲的。只是,凤御夜的到来,不安是在几个人的心里都生了根。对于成亲这个词说得最多了,听说,说多了,就不会灵了。 到了城里,林若风找到最好的药店,让大夫瞧瞧凤御夜,洛也让人看看他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凤御夜在半路上就醒来了,脸依旧红红的,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给他水喝,他也不要,给他吃东西,他也不要。 现在抱着膝好可怜地坐在门边,深深地让大夫都为他难过。以为他们虐待了他。 那大夫摸摸凤御夜的额,试试他的温度,他也没有反抗,他不屑地看着林若风和弯弯:“你们怎么现在才送来,是不是想要他死啊,都发热成那样了。” “我们也是现在才进城啊,马上就来了。”这时代的大夫真凶啊,叫他看病还要骂人。弯弯无辜地辩解着。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想他死,绝对没有好心,这病都拖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来,连衣服也不给他换一换,好好一个少年,要是成了白痴,你们心里过意得去吗?”一边骂,一边地开着药方。 骂得弯弯都脑袋一缩,缩在林若风的后面,汗颜,他的衣服,谁敢换啊。 林若风重重地将银子砸在桌上:“关你什么事,叫你看病你就看,这药店是你开的吗?我马上把它收购了,你可以滚出去了,你那么心疼他,你带走他啊。”他才不爽呢?如果不是弯弯,他才不会花钱为也治病,顶多到了城里就叫官差去救人,反正凭他那么怎么也死不了。 弯弯拉拉他的衣袖,朝他竖起大拇指,好帅,骂得好。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啊,不过,他是这样的,不吃亏,幸好对她还算是大方,百依百顺是个妻管一族的。 可是凤御夜好可怜啊,那样子如小狗一样,脸还烧得红红的,眼神却是可怜地看着她。 害她心里酸酸的,不想理会他,弯弯走到一边,一个小二正在那里挑药材,她小声地问:“你这里能不能解蛊毒啊。” 那小二一本正经地说:“小姐是要解吗?是什么毒啊,小店还可以,有些奇怪的便不是药材能解的事了。” 汗,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啊,弯弯小声地问:“情蛊可以吗?”应该不算是大的,当时就听说只有一点点。 那人摇摇头:“这个要养毒的人才能解啊。” “弯弯,你在说什么呢?”林若风叫她。 “没有什么?随便看看。”心里低落,不能解,那个什么龙啸天,死在哪里了啊,真的要她死啊,不会吧,回京吧,回去就能问问爹怎么办,凤御夜不是说,什么事和爹有关,那个龙啸天还是爹的手下吗?那就好办了。 “我的好心到这里为止。”林若风看到凤御夜:“你把药喝了,体热退后不必再跟着我们走。”留在身边,就像是留着狼。 他不喝,看了不看一眼,只是可怜地缩在地上,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狈还湿湿的,头发也凌乱,那样子,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弯弯,你夫君我做得够多的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们走了。”他亲热地抱着弯弯的红腰,欲要凤御夜断了所有的念头。 弯弯看着凤御夜的眼:“你喝了药吧,身体才会好。” 凤御夜听话地端起药一饮而尽,又继续看她。 弯弯头痛,凤御夜啊,你想干什么啊?唉,好晕啊。又头痛了。为什么用这一招可怜兮兮的来对付她,她完会没有招架能力,林若风说得对,她是好了伤口忘了痛。痛是不痛啦,是忘了怕吧! “走吧。”林若风轻轻地说着。 一失足容易成千古恨的,弯弯吸口气,没有说什么,让林若风牵着上了马车。 固执的凤御夜,咬着唇,跑了出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他在渴盼着,弯弯能怜他,但是,他不会再逼她,弯弯对他是有情的,不然不会头晕,她中的情蛊,还没有解掉。 第五十二章 陈仓暗渡 马车一路走,他就一路跟着,也不说一句话,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 赶得车快一点,他就跑得快一点,有着那种赖死都要跟着的精神,让林若风头痛,弯弯也总是若有所思的 “几位客官,里面请。”殷勤的店小二过来拉马车:“几位住店还是用餐。” “这么晚了,肯定是住店了。”弯弯赶紧说,不知为什么吧,她不想让那个笨蛋凤御夜再跑了,他还在生病,没见过这样的,他是想用虐待自己来让她原谅他吧!有马也不骑,他的这个宝马是用来吃草的。 “弯弯我们得赶紧回京成亲。”如果不是怕她饿着,他不会这会下来的。 弯弯呵呵笑:“不要走夜路啦,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你没听说过,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的吗?” “小二,上菜,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都端上来。”什么愚见,由得她,她说得对,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洛有些闷:“来壶酒吧!” 为什么他不进来啊,小二也不赶他,因为他的确是太漂亮太可怜了,缩在门外,还给他拿包子吃。他哪里会吃那些东西啊,他对吃的可是很讲究的,不是顶好,不是美味的,他不要。 “弯弯,弯弯。”林若风不悦地叫着,一手将她的脸扭了回来:“吃饭。” “唉,我吃不下。”真是世界要末日了吗?最爱吃的人,居然说吃不下饭。 洛暗叹着气,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弯弯可怜地看着林若风,他知道她想说什么的。 林若风黑着脸:“弯弯,我已经仁尽义尽了,他看来是好了,还能跑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他,该死,现在是什么?打算学哪一出啊,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了,重重地放下筷子,“你究竟想着呢么样?” 问的,是凤御夜,这男人发火真不好看,弯弯垂下头,洛推来了一小杯的酒,朝她挤挤眼。 她一笑,手伸啊伸,就将酒偷偷地移了过来,是真的很好喝吗?瞧他喝得那么高兴,还对她示意地敬酒,倒是很有创意。听人吵架喝酒,别有一番风景啊。呵呵。 风御庭依旧没有说话,幽黑的眼,轻阖着,毕竟,他是人,不是神,生病喝了那个药,就是想睡觉。 衣服穿在身上,真是不舒服,他可以忍受,有些高兴,弯弯还是在乎他的,他能感觉得出来。 她愈头晕头痛,就是对他的感觉愈深,而林若风,为什么要急着往京城而去呢?京城可是于球球他不利的地方?他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他要跟着弯弯,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他不想无功而返。 “弯弯,你要是再理会他,我真的会生气。”林若风气得回头,却看见她在喝酒,抢过:“这是你该喝的东西吗?” 汗,就差一点点就能喝到了。“为什么我不能喝啊。” “洛,你是不是想要付这顿饭的钱,居然敢给弯弯喝酒。”他直接是连杯子丢掉。 “没关系的啦,小尝怡情啊,不会出现醉酒乱性的事。”她耸耸肩,她对酒真的是好奇。 林若风狠狠地看了洛一眼,警告他以后不许对弯弯乱来,又接着说:“弯弯,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要是再理他,我会跟你生气的,我是说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 “不用那么认真啦,来来来,你最爱吃的芦丝。”夹了一筷子的菜给他。 林若风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不能跟弯弯生气,郁闷得抢过洛的酒就喝。 “别喝啦,喝酒伤身,我听你话就好了。”她无奈地叹气,她有在听啊,就是一定要她的承诺才行。 他才笑了出来,将好菜都夹到她的碗里:“弯弯真乖,来多吃点。” 弯弯晃晃脑袋:“你真像我娘。” 林若风没有来得及说他的长篇大论。“卟。”一口酒就直接招呼到弯弯的脸上,洛一脸的抱歉和大笑。 呜:“洛,你是不是恨我很久了。”竟然可以喷得她满头满脸都是,过份啊。 “他是故意存心的,弯弯,明天也不许他跟着来了。”他乐意抹黑他,细心地用衣袖擦着弯弯的脸。 “我发誓,绝对不是有心的,弯弯,你说对了,他是跟你娘一样。”徐天洛还在大笑。 弯弯可不同意洛欺负人:“你不能说林若风了,你吃的还是他出钱的呢?” “弯弯。”林若风很高兴:“你开始替我管钱了吗?” 钱啊:“好,没有问题,我管用钱。”呵呵,没差多少,一个字而已。 弯弯是真的没有再现会凤御夜,一顿饭,三个吃得很开心,笑语不断,只有凤御夜,孤怜怜地在门口,头埋在膝中,不想听到弯弯和别人的笑声,弯弯是开心的,他内疚着,他有些失望,弯弯真的不再关心他了,他就一点也没有机会了吗? 夜深人静,月亮皎洁地照着四周,已是三更了,稀疏的星子在闪着,不甚明亮的,足以让他冷到骨子里去,夜冷风冷心冷。 他抱着头,拒绝了小二的好意,就窝在这小院中,因为他们在这里休息,他要守着,不然一睁眼,就看不见弯弯了。 弯弯和林若风还没有成亲,太好了。 一扇小窗推了开来,没有发出什么巨大的响声,一个小脑袋朝四周探看了一下,然后寻找着那抹黑影。 看到了,凤御夜又还是用小狗一样的眼睛看她,她是看不太清楚啦,不过,反正他是不会变的。 唉,她还是心软了,他发烧了,又不吃饭,又不睡觉,他怎么受得了啊,人生病是很难过的,她就试过风寒啊,林若风推她下水,让她喝了好几天的药,苦死了。 凤御夜笑了,等是值得的,弯弯还是软心肠的,他抬起头,借着月光,贪婪地看着它。 弯弯嘘了一声,意思是不要让她左右两边的人知道了,一手拿着一个梨,没办法,这客栈提供的水果只有梨,用手比示,问他要不要,自然,凤御夜点点头,只要她给的,什么他都要。 好,那她就丢给他,是丢啊,还很准,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他一定是饿晕了,才会连个梨也接不住,弯弯是在报仇吗?砸得他的头,真是够痛的。 她吐吐舌,真是不好意思啊,丢的太准了,桌上还有些糕点。 这一次,弯弯学乖了,拿块布绑着,然后随便拿件衣服裹裹跑到窗前,丢过去给他吃。 这算不算是曲线救国啊,凤御夜是皇上,不能饿死的,林若风不许她对他好一些啊,在宫里,他对她是有些可恶,总的来说,还不错,吃用都不必她担心,偷走的是她心虚吧。 凤御夜接过,唇上的笑越来越大,解开衣服,差点没有喷血,弯弯知不知道她还扔了什么啊!二根手指拈起,也让她看见,月亮下,那竟然是女人的肚兜,还是白花的。 唉呀,弯弯捂住脸,天太黑了,看不见,唔,关上窗,不再理会他,好丢脸啊。 软软甜甜的糕点吃起来很美味,他慢慢地吃着,纵使是这些粗粮,依旧没有破坏他的半分优雅,那样高贵迷人。 这算不算是陈仓暗渡啊,林若风可不许她再可怜凤御夜半分,不然,他真的会生气的。毕竟狗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他的修养还不到老僧入定的境界,有些时候,比她还要差多了。QQ 她就暗地里给些东西他吃了,她就心心念念想着啊,呼,没死过的人,就是这样子了,叫什么来着,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知道,靠近夜,会将生活弄得一团乱,而且,还会很痛苦。 却受不了心底的吸力,什么时候,凤御夜竟在她的心里占了一席的地位,她要逃走,是怕会爱上凤御夜,因为爱上他,没有好的结果。 弯弯打着呵欠推开窗子,却看见那一动不动的人,吓得有些发怵,天啊,他不会是病死了吧,毕竟,他才喝过一碗药,而且连饭也没有吃,没得休息,铁打的人,都会垮掉,而且昨天夜里,似乎还下过下雨。 她不忍,这个时候,大概林若风还没有起床吧,他每天晚上要看帐本,要看到会很晚,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他的店铺,弯弯才知道,马上要嫁的是全国连锁店的CEO。 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到后院中去,她推推凤御夜的肩:“你死了没有。”死了,就赶紧一走了之,走的远远的,免得受牵连。 凤御夜抬起头,脸红得吓人,眼里也不是很清醒:“弯弯,我好难受。”第一句话,就是牵动着她的心。 她摸摸他的头:“好烫啊,你发烧了,要快去看大夫。” “我不要,弯弯,我身无分文。”他哀声说着:“让我再坐一会就好了。” 很有义气地,弯弯硬是要拉起他的手:“不行啊,有病就得看,不然好不了的。” “反正没有人在乎。”他赌气地说着。 什么没有人在乎,是太多了,他是皇上,他的身体可关系到人的生计问题呢?弯弯站起来:“好,去看下大夫。”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再烧下去,真的会成白痴的。 她先扶起他,反正去看大夫很快的,那两个人,比她还能睡多了,不到太阳晒屁股也不会起床,她问过洛和林若风,为什么不喜欢当官啊。两个人有志一同地说:“上早朝太讨厌了,”这样也可以啊,不过,做官是要约束很多的啦,但是端国家的饭碗比较威风啊,受人崇拜。贪点小污,再黑点钱不知有多好。 凤御夜很高兴,头靠在她的肩上:“弯弯,我好难受。” “知道了。”别说了,害得她也觉得难受一样,又不是她叫他那么笨的,居然还好意思叫。 凤御夜笑了,开心的笑了,如同得到糖果吃的孩子一样,那般的轻松。 “好啦,别吵了,谁叫你不去看大夫的,又不吃饭。”其实她也吃得不轻松。 他像是猫一样地磨蹭:“弯弯,我没有钱,身无分文。” 汗,不带钱的家伙,活该。她想甩开一些距离,可是他又像是没有骨头的人一样黏了上来。 他们出了小院,正在打扫的小二有礼貌地问好:“小姐早。” “早,那个,小二,你帮我转告下我的同伙,我出去逛逛,叫他们不必担心。” “小姐慢走。”素质很算不错,有前途的客栈,服务生又帅气又很有礼貌。 早上的人并不多,她拖着要死不活的凤御夜,一家一家的药店去找。 “弯弯我肚子饿了。”他可怜地叫着。 “我也饿了,你别再鬼叫了,我一个铜板也没带,而且就此一次,等你好了,你就离得远远的,不要再跟来了,这样下去是不好的。 “弯弯,那你怎么帮我拿药。”他好奇地问着。 她张大眼睛,慢慢地寻找那家药店,那个大夫应该可以给凤御夜免费治疗,毕竟他那么喜欢凤御夜。 将距离拉远一些,弯弯咬着唇:“你来干什么呢?我这个贱人又不值得你来的。” “对不起。”他勇敢地道歉。希望能让弯弯更心软:“你在这里,所以,我会来这里。” “不行,凤御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此一次,你得永远离我远远的,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我要成亲了。” “弯弯啊,你心里已经有我了,你可以骗你自己,可以骗我,可是你骗不了你手上的情蛊。” 她摇摇头,说的有些决绝:“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再见到你,你太可恶了,我就要成亲了,我回京城就是成亲。” 她不要和他再有牵扯啊,唉,可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个谱。 “反正,我就要成亲了。“她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伤痛的话,让夜的心纠结着。 他迟来的爱,是不是迟了很多啊!身体真的不舒服,头好晕,他高大的身子压向弯弯。 不在乎,身在何处。弯弯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她错就错在心软。 等弯弯回心转意了,他会向她讨回来的。凤御夜,是千面人,她知道的。 第五十三章:难舍凤御夜 还是找到了那家药铺,她扯着凤御夜进去,昨天的那个大夫还在替人看诊。 一看到凤御夜的脸还烧得通红的,又扯了起来:“你们做大人的怎么做事的,怎么还在发热啊,是不是他死啊,唉,少年啊。” 什么做大人的,她看起来很老吗?汗,他比她大很多好不好。 “大夫,是啊,他还热得很,能不能帮我们开点药啊。”她可怜兮兮地说着。让凤御夜坐在一边,他马上又腻在她的腰侧,天啊,她不是他的奶娘啊,人家当她是不理小孩子的人了,推开他的头,马上,他又腻回来了。 “不吃药,会死人的。”大夫怒气冲冲:“不知道你们怎么虐待他的,少年,莫要怕,小二,马上去煎碗退热药来。” “那个,我们没有钱。”她认错地说着。 “没钱也不能不理啊,这么好年的少年,没钱都给你吃光了吧,还穿着这么好的衣服,败家女。” 好像差不多是这样的,她是吃得好,穿得好,是败金女,弯弯低垂着头,听人骂,要是骂一骂能让凤御夜好起来,那也无所谓了,他好麻烦,赖死不走,又像狗一样可怜,吼啊,她最看不惯就是可怜的生物了。 看到要死不不活的花,她就干脆一把拔起来让它死得干脆,木家家的狗想吃她的肉骨头,她就扔给它看,从十楼丢下去,欢迎它跳下去或者是将整瓶辣椒倒在肉上面,呵呵,让它能看不能吃。可以说这是恶劣吧,可是凤御夜是凤御夜,他是人,他的眼神会说话。就让她不忍心啊,她也不知道,原来她那么有善心。 “喝药了。”等了会,小二端来一碗药给弯弯。 他埋头在她的腰侧,脸烫的吓人还是摇摇头:“不要,好苦。” 呵呵,这个,她当然知道,不过,苦也要喝啊:“你是喝还是不喝,不喝我走了。”没有时间哄小鬼。 “你态度很不好。”那个大夫接话了:“你是怎么做人家姐姐的,当然是苦的,少年啊,不急,慢慢喝,这里有甘草梅子。”大夫的私心里,就是想再多看他几眼,越看越是好看啊,如果是他家的就好了。 姐姐!弯弯吐气可爱地指着脸:“我才十七岁,他都二十五岁了。”骗人的凤御夜,不过,她说得有些气虚,十七岁是死了的连弯弯,她云弯弯是十八岁了,不能再说未成年不能成亲了。 凤御夜弯弯的手:“弯弯,你又吵架,我脑子好痛。” 汗,她又吵架:他比她还厉害好不好,不过这样有气无力的,让她也难受,捧着药吹了吹给他:“喝拉,我要回去了。”把他丢在这里就好了,反正有个鸡婆大夫,会将他的病治好。 他摇摇头:“那我不喝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宁愿病死算了。” “行啦,慢慢喝。”她软言轻哄,那些叫他喝,还不是一饮而尽,害她还以为药里加了蜜,现在闻一闻,又苦又酸,十足的良药苦口。她拿着小勺子,就当是喂狗吧,小口地给他喝着。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掌柜的马上跑出去:“三小姐来了。” “这月的营收如何?”女子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就直问。 汗,这不是王东城小姐的声音吗?还真是她啊,一脸是生意人的角色,凤御夜还羞辱过她,要是知道他们是来讨药的,会不会打他们啊,弯弯心一惊,背过身子,挡住凤御夜。 “小姐,这月的营收还不错,小姐稍等,老夫马上去拿帐薄。”掌柜马上进去,小二殷勤地送上了茶。他们似乎都很怕她一样,躲得远远的。 那个大夫拿着甘草梅出来:“少年啊,这可是老夫亲自做的,甘甜可口,剩下的你留着慢慢吃。” “等等。”王东城发现了他们,黑着脸走过来。 “王东城小姐好。”弯弯有些害怕,赶紧扯开笑脸地问好。不是冤家真的不聚头啊。 王东城,这个名字在京城根本就是一个笑柄,她咬牙在心中,不是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这个人的夫君,也是羞辱她的人,她高高的抑着下巴:“马大夫,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唉,小姐原来认识他们啊,这个女的根本就没有把病人照顾好,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人看病。” 弯弯摇摇头:“我,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没有银子。我和他不太熟悉的。”赶紧撇清,再住个几天,只怕是连弯弯无人不知了,小气鬼,还是无良少女。 王东城一笑:“那你们是没有钱了。”闲闲的笑中,有着报复的得意。 可是,二个身上真是没有钱,幸好马大夫说话了:“小姐,这些药钱我帮他出了。” “不是出不出的问题,而是,吃了我药铺的东西,竟然敢不付钱。” “吐出来给你。” 凤御夜凉凉地说着。 怎么生病了还要骂人,吐出来的还能回收吗?和林若凤一样,吃进去了还叫人吐出来的。“王东城小姐啊,我们不是没有钱,而是没有带,马上回去给你拿。我朋友,很有钱的。”到时劝林若风把这里买下来,让王东城小姐气死。 “让你走,行啊,你走啊。”她笑了,双眼看着凤御夜,有些不怀好意。 弯弯的脚像是生根,凤御夜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也不要她走,她发誓,她走后,王东城小姐一定会下手,而凤御夜现在病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唉,是不是把她当成他娘了,像个猫咪一样磨磨蹭蹭的。 弯弯叹口气:“王东城小姐,我们可以帮药店做点事,当是药费,可以吗?”她还不是一般的牛,牛吧,王东城,到时凤御夜让你脱光了,绕城跑一圈,他的惩罚可以让人永远记住的。 “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煤场里,还缺人挖煤。” 汗,不会吧,挖煤,叫她去放炸药还差不多,叫她挖,能行吗? 她看到弯弯眼里的讶异,笑得更满意了:“对,就是挖煤,不然的话,你们就从我跨下钻过去。”她就是要报复,疯狂地报复,想她王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二个人不知运用了什么关系,户部硬是要她改名,也没有说什么?她就恨在心中了,让他们羞辱了一顿。将她的自尊都狠狠地踩在地上,让人践踏,不是有缘人,还遇不到,不是吗?现在老天是给她报仇的机会,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无头无脸地四处巡视而不敢留在京中,让人笑柄,别说贵家子弟,就连是一般的贩夫走卒,都不会想要娶她。王东城,就代表着笑话,嫁不出去的笑话。 从她跨下钻过去,这也太大的污辱了吧,别说她不同意,凤御夜为九五之尊,更是不可以的,王东城真是不怕死啊。要是凤御夜没有病得要死不死的,她就死定了,这样子说话。 “二个饭桶。”不事生产,只会吃喝玩乐,所以会身无分文,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饭桶。呜,不要啦,她吃饭真的吃不多,吃菜厉害而已,抱着凤御夜的头,让他好好地睡,也不让她想太多:“我们不是。” 粗鲁的王东城站起来,一脚放在凳子上:“那就钻过去了。” 泥人也有三种性子,弯弯咬咬牙:“我就是去挖煤,也不会任你这样污辱,王东城,你这个药铺有什么了不起,我叫我家林若风买下来,”她叫嚣着,反正林若风是有钱人,他不是也说过,要破了人家的药店吗? “你家林若风?王东城是商场人,对林若风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一个翩翩公公,能经商,而且文采非凡,她也很属意于他,可是林若风她高攀不起,她冷笑,“小小年纪一派胡言,林若风是状元,岂是你能乱说的。” “你看。”弯弯拉了脖子上的狗牌,汗,不是,是传家玉佩:“这是他送给我的,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这下她还拽吗? 那深深刻着林字女性知道,是林家的家徽,很特别,林家的商号也大多用这个:“黄先丫头也自称,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天啊,为什么她就碰不多尔雅斯文的人,总是这样的,会带坏她的,她想学好啊。 弯弯骨子里的恶性钻出来:“王东城小姐,你照给我看看。”随地大小便,不雅观又要罚款。“反正王东城在京里是出了名,在这里来点笑料也不错。” 王东城咬咬牙,硬是将一口气吞了下去说:“林状元是凤朝最有钱的人,也是最有文采的人,就凭你,你是那根葱,敢自称是人家未过门的娘子。”怎么看,就怎么不像,说假话也要说得让人相信,没有那个尊容,就少吹那个牛。 “我是连宰相的女儿,连弯弯也。”我得意地说着,这个爹爹的名牌不用白不用啊。 她没有看到王东城的眼里,闪着些幽光。然后笑了:“好啊,好啊,连府的千金,你当我是瞎子吗?贱人。” 弯弯一怔,怎么又有人叫她贱人,这个是不是京城的口关禅啊,连府叫不够,皇宫叫,皇宫出来,还王东城叫。 凤御夜难受睁开一只眼,慵懒地说:“不能叫弯弯贱人。”又继续埋头睡。 弯弯的心有些暖意,抚着他柔黑的发,他叫她贱人,让她难过,他又不许另人这样叫她,唉,凤御夜啊,总是轻意地扰乱她的心,让她头晕晕的,她就要成亲啊,不能再管他了。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是皇上,他有很多的妃子,纵使他眼底流露出的孤单和喜欢,她也不能动摇半分。 “大话连篇也不怕风吹走了舌头,林家的未来少奶奶,谁会相信你,这个呢?是你养的男人吗?”她不怀好意地说着。 “关你什么事?王东城,你嫁都嫁不出去,你管我们。”弯弯生气了。 王东城睨视她:“你说我嫁不出去。”双眼要冒火了。 “对,你那么凶,你花钱买男人,京城里都传得轰轰烈烈的了。”她不怕死的加油添醋。 “好,很好,非常好,来人,把这二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她狠狠地说着。 弯弯直视她:“王东城,你会死得很惨的,林若风会弄垮你家的生意,你也会无立足之地。” “哼,你以为我怕你啊。”她冷哼。 “你就是怕我。”只会虚张声势,何况这门外是人来人往的,热辣辣的太阳照了进来,满室的光华眩人。 她大叫一起,想起了林若风:“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林若风一定醒了,不跟你玩了,你要罚就罚他吧,不是我喝了你的药。”她赶紧跑回去,让洛将凤御夜救出王东城的魔掌,把将他丢弃就好了。 听她的语气,似有七分真,让王东城心里衡量着,最终还是不敢得罪林若风,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将林若风请来,不然,你就不用回来了。” 这漂亮的少年,就是她的了,如果她真的带了林若风来,那么林若风就欠她一个人情,这可是很贵的。 无论怎么想,于她都有好处,离开京城,未必就不是好事。 这个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那时和这少年说是夫妇,现在又说和林若风是订了亲的连家小姐,连家小姐教训岂会跟着男人跑,林若风是书香人家,他岂会要这么一个人做娘子,就怕是公主也难以配得上他。 如果真是连家小姐,又怎么会身无分文,连个丫头都没有在身边,还带着一个男人,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思,这个女人走后,她会将这个漂亮的男人留在身边。 弯弯将凤御夜的头抬起来:“别睡了,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要回去了。” 他咕哝一声让人听不清楚说什么?又扑在她腰间睡,怕她不见了一样,将她的腰围得紧紧的,弯弯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拉开,让他伏在桌边睡,失了温暖的依靠,凤御夜不高兴,用力想要睁开眼睛,又沉重得使不上力。 “好,我乖乖在这里,一会让林若风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官府就是他该去的地方。 他的手,又拉上了她的裙带。就是想阻止她走,那一双漂亮的眼,困难地眨动,似乎在祈求她不要走。 唉,让她心里又难过了,弯弯一抬手,拿着柜子上的剪刀将裙带剪下。 和他的关系也翦断,从此,二不相欠了,她也是仁知义尽了,现在只能跑着回去请林若风来救他。 可是这样行吗?王东城的眼里闪着贪心,她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扒光凤御夜的衣服,还是将凤御夜毒哑了,谁叫他骂过她。又或是王东城会马上行动,将凤御夜大卸八块。 她一张小脸皱得像苦瓜一样,要不要回去救可怜的凤御夜啊,一刻钟的时间根本就跑不回去。 他病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只能任王东城宰割了。 思来想去,弯弯痛得大叫一声,咒骂着自己又如旋风一般地往药店跑回去。 才一入店门,就看见王东城将错睡的凤御夜中踢倒在地上,她气得大叫:“王东城,你好奸诈啊,我都还没有走远,你就开始不讲信用,幸好我又回来了。”她是不是要佩服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啊。如果没有回来,王东城一定会打死凤御夜的,天啊,她是不是女人啊,这样也下得了手,凤御夜那么漂亮,人家马大夫都没脸看了。 “你打算钻吗?”王东城一挑眉。 弯弯将凤御夜扶坐在地上,他舒服地看她一眼,笑了,然后又昏昏睡去。 “你怎么可以踢他,我都看见了。”她都舍不得打,也不敢打,现在的凤御夜太可怜了,让人下不了手啊。 王东城冷哼:“男人不打不听话。” 狂汗,王东城一定是玩女尊的,可是她不能这样丢下凤御夜,弯弯勇敢地看着她:“王东城,我和他去挖煤好了。” 不就是一碗药吗?要不要搞这么大件事,一铲煤都够顶数了。这王东城小姐就是变态,就是喜欢这样拿钱来玩弄人,怪不得嫁不出去了。 可是挖煤,弯弯一口答应,却不知把自己弄到什么样的境界。 第五十四章:困境中生情 要罚人,王东城的速度可是快得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是挤猪仔一样,她和凤御夜以及一些去挖煤的人,都给推上了马车,一上车,她才觉得有些恐怖,王东城竟然用铁链锁住她和凤御夜的脚,人身自由啊,还没来得及反抗,她就说:“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逃跑。” 她暗里交待几句,那马夫点点头,眼神有些阴狠地看她一眼。 同车的人,几乎都是饿得差不多面黄肌瘦的,当然了,要不然也不会去挖煤,挖煤多脏啊,手里也不干净,呼吸有问题,用水有问题,还有生命危险,饥饿让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可以理解,她饿过。 这平板车上,连个挡太阳的都没有,凤御夜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睡觉。 弯弯吞了吞口水,一车人的眼光都看着他们,听说煤窑里很缺女人的,她会不会有危险啊,等等,她不是要担心她,是要担心凤御夜,他们都是看着他绝色的脸,祸水啊,赶紧挪了挪,将他的脸转到肩窝。 男人的贞操也要她来保护,她压抑得想长吼,她也是水灵灵的美女啊,就没有吸引力啊? “弯弯。”凤御夜呢喃着。 “嗯。”她不悦地冷哼:“叫魂啊。”生病就睡觉,还叫什么叫。 “弯弯,我好渴。”他难忍地说着。 “我也渴啊。”她也没有水喝啊,英雄啊,来救美啊,她幻想着,林若风或是洛,骑着高头大马,然后,笑着看她,伸出手将她拉上马,口含着水暖昧地送到她的唇中,汗,她是不是色女啊,摇摇头。 回到现实有些可怕,天还是那个天,蓝蓝的,叫人闷,越走越是荒凉,她有一种被拐卖的感觉。 眼前更是几只脏污的水筒,没有英雄的传说,虽然他们很脏,很可怜,可是很有良心。 弯弯感谢地接过一只水筒,她是没有胆子喝下去啦,刚才还看到有人就那样直接喝,如果喝了,那和他们不是间接接吻吗?汗,不要。扶着他的头,小心地凑到他的唇边,他却撇撇嘴:“我要喝茶。” 吼,什么时候了,还要嫌三嫌四,他眼看着那污水筒,就是不喝,弯弯岂会看不出:“马尿要不要,有水给你喝算是不错了,还喝茶,现在还欠着王东城的钱呢?既然他醒了,那就算了,你自个去还。” 他的脸色好多了,看来睡了大觉,似乎也有了些力气,唇色回复了些润红,人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现在虚弱的样子,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想好好的疼怜他一下。 他的眼睛也有了些神采,靠在她肩上,“弯弯我要喝茶。” “喝个屁,停车。”她大叫一声。 马车嘎滋一声停下来,一个大汉拿鞭子过来,凶恶地叫:“谁叫停车的,找死啊。” 汗,脾气不要那么暴啊,天气那么热,很吓人的,弯弯缩缩脖子:“那个,我有话要说。他醒了,不关我什么事了,你们带他去挖煤就好了,是他欠王东城的钱,不是我,我不过是陪客,我先回去了。”她推开他靠过来的头。 那大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姑娘,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嗄,什么脑子有问题啊:“不是啊,我是说真的,我是状元爷未过门的娘子啦,到时候我会叫他好好谢谢你的。”好好地虐一下凤御夜,让他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每每看到洛背上的鞭痕,她都内疚得要死,又气又恨又难过。 “你真是脑子有问题,到了黑煤窑的人,岂能再回去,你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人,不想死,就聪明一点。” 什么意思啊,她怎么理不清楚,看向那几个瘦小的男子,他们都低下头,眼里流露着悲伤。 “弯弯,就是你把我也卖了。” 凤御夜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会吧。”她大叫:“我都没有签什么的,别以为我不认识字,你们快放了我,不然的话,林若风会把你们扁成猪头。”怪不得越走越是恐怖,挖煤,不会是山西煤坑吧,呜,王东城把他们卖了。 “没签也得走,管你是什么身份的,到了我黑煤窑,没有干个十年,就休想再回去。你们都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不好好地干活,就吃鞭子。”他凶恶地威胁着。 天啊,怪不得,要用铁链来锁住他们了,弯弯想哭啊:“我不要去,我家林若风很有钱的,而且还是当今的状元爷,叫他给你一万两银子也行。”她的小命重要啊,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了,她到时都年近三十了。青春年华,不要埋在那里啊。 那人大笑:“你尽管把身份报得高一些,别说是什么?到了我的手中,你就只有认命的份,我告诉你,小美人,一邓哪里,你可有得乐,包括你的男人,这么美,怎么舍得让你们去挖煤呢?就算是皇上老子,我也不怕。” 为什么啊?连凤御夜也不怕,后台多硬啊。在他面前。 你话真多,如果在床上能那么多话,就不疼爱你了。他下流的看着她和凤御夜。“废话再多一些,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声来,在煤窑,只需要做事,不需要说话。”他阴沉沉地又回到前面。 “那个,夜,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你就惨了。”他好起来,才能带着她逃走。 这是什么世态啊,全是怪他治理天下不好,才会弄成这样子,都是他的责任。 他失笑,眼里有说不出的愤怒,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还没有恢复,那天又遇到龙啸天了,和那二个人狠狠地打了场,然后又淋了雨,连夜的赶路,让他费尽了精力,一直身体不太好,他也没有理会。 “弯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得去看看,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毒瘤不除,留着还会害人。”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说实话,他有些高兴,可以和弯弯在一起。但是这也是他凤朝的藏污之处,他岂能容下。 弯弯看着这几个可怜的人小声地问:“你们怎么会卖身到煤窑呢?” “弯弯,是我的错。” 凤御夜闷闷地说着。 一路上,越行越深,是山的小深处,然后是处处有人把守的地方。 吆喝的声音,和着沉重不好闻的煤味混在一起,真的不舒服。 凤御夜已将她的发弄乱,然后将她的脸弄得黑黑的,不让人肖想她的一根指头。 这分明是奴隶制度啊,还能听到鞭打声,和怒骂声,那些牢头,随意地挥着鞭子,催赶着人走快一些。 一张张脸,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哀苦,黑黑的脸,看不清颜色的手,王东城心真是够黑啊,把他们卖到这个地方来。 才一下马车,马上就有人过来,要他们排好队,一个人分到一块牌子。 凤御夜捏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 等了一会儿,一个胖得像是怀胎十月一样的男人出来,色迷昏暗的眼看着他们转过来转过去:“妈的,竟然骗老子说有什么美人和美男子。全都脏死了,拉去做事,没捡完一百担矿石不给饭吃。” 有人站出来:“老板,说好是有得吃有得住的。” “不饿饿不听话,马上就反抗了,这黑煤窑我说了算,进来了,你就别想着再出去,想反抗是不是,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鞭,扔到煤山上去晒个二天,让人看着我姓白还是姓黑的。” 弯弯看不下去,想要为他说话,凤御夜拉住了她,幽深的眼看着她,叫她不能任意行事。 “走走走,都去干活,一郡奴隶。” 由于凤御夜和弯弯的脚链连在一起的,二人,只能在一起做事。 “凤御夜,我好怕,我们快离开这儿吧!”她的衣服上,沾满了黑尘,她的脸上,发上都是灰。 尤其是听到不断的鞭打声和哭叫声,让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凤御夜心痛地看着她:“弯弯,别急,明天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才能带你走。”现在还不行,而且,外面有太多的打手,他带着弯弯,未必能斗得过。 一百担,还得挑,她哪里挑得起啊。 呜,可怜啊,为什么她要来做这些粗活儿啊,林若风是把放在心里疼着,沾水都怕她冻着了。 她不该心软的,早就知道还是回去搬救兵啊,这样就不会让王东城卖了,也不会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凤御夜还在生病。 他没说什么?他恨自己现变得那么虚弱:“弯弯,你站着,我来就好。” 他还不是十指不沾阳水的人,他就能做这些粗活吗?可是他不叫累,也不叫苦。 有人说话了:“喂,你们二个,说什么?去那一边捡。” 天色都暗了,还不给饭吃啊,还要去捡,那个人是超白目的,晚上能看得见吗? 凤御夜无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举步往那边去。弯弯跟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直发酸,头也晕晕的,只有地上,那铁链拖动的声音响着,响到人的心底里去。 这真是赶剥削的人,是什么煤窑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饭吃。 是不是把他们都忘了,四周寂静了下来,然后有人叫他们回去,又渴又饿,弯弯兴奋过头,差点没的载到地上。 凤御夜一手扶着她的腰,弯弯去拉他的手,却碰到湿湿的东西。 她咬着唇,心里好难过:“你流血了。”还有着血腥味。 “没事,小事一桩,这是对我的惩罚,那么多人,竟然在这里做苦力,我还不自知,你说,我该不该罚。”他自嘲,是他不好啊,没有管理好,才会有这些存在。 弯弯的脚踢在一块石头上,差点没有哭出来:“呜,好痛,我好想回去。” 他将她搂在怀里:“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除了林若风,我还可以救你。” “我不知道,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我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她捶打着他。 他蹲下来:“我送你回去,先吃饭,吃了就有力气。” “不要,你今天挑了好多石头,肩头一定都磨破了皮了,很痛的。”因为他不要他挑,他跟那守着的人说他会做完所有,有人乐得当是看马戏一样地看着,弯弯跟在子身后走着,一遍一遍地来回。 “弯弯,你还在关心我吗?我很高兴。” 凤御夜幽黑的眼睛直视着弯弯,月色下,闪闪发光,你是珠子一样美丽。 深深地说:“弯弯,怎么才可以让你再笑起来。” “别说话了。”这样说,让她心里有些怪怪的,凤御夜变得太认真了,真是不好。 也让她不安,她祈求啊,最好马上林若风能出现在她面前,解救她于这水深火热中,天知道,她的手都磨破皮了。 王东城,等出去后,你就知道死了。 这里什么签下十年的,根本是有进没得出的吃人窑。 第五十五章:乌龟王八连弯弯 端在手中的是什么饭,能吃吗? 菜没二根,然后就是黄黑色的饭,她确定,她宁愿再饿一顿,也不要吃。 倒是凤御夜埋头就扒着饭,他一生尊贵,难道是饿极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他是硬吞下去的,他深深地自责啊。 她也是有那么难养吗?人家能吃得下,她就吃不下吗?弯弯虽然让人尊贵地养着,可也不能忘了本啊,吃吧,努力地吃吧,大家都是人,没有谁尊谁卑。 弯弯夹着菜,还真是分不出是什么?油水自然不用去想了,难吃得要死,弯弯还是用力地吞了下去。 几根菜夹到她的碗里,她一抬头,看到凤御夜快速地移开视线。 这人,真是的,二个字,闷骚。一股暖流在她的心底曼延着,王东城的药好贵啊,一碗退烧药居然要他们捡了那么多煤石,她的手也疼,凤御夜更是流血了,他没做过粗活,却要担啊,捡的。 她怎么心疼起他来了,原来最无辜的人是她才是,都是他连累到她了,不是吗? 弯弯抖着手,将碗里的饭扒到他那里:“我吃不下那么多,你要替我吃完。”病人不可以饿着,她一生病就是想吃这,想吃那的,反正口里淡得很。 凤御夜抬起眼看她:“弯弯,你得吃些,不然你会没有力气的。”靠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我今晚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 摸摸他的额,还热着呢?“你病还没有好。”要是出逃不成,会被打死的。 “傻弯弯,你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他舒服地叹着气:“弯弯,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你又来这招了,不行哪,我是林……”还没说完,凤御夜一手捂住我的嘴:“弯弯,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在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没有谁,你不要骗你自己的心。” 热诚的眼睛,让她无处可避,唉,凤御夜啊。 弯弯低下头:“讨厌啦,你连我的私密都看穿了。”她想哭,这算不算是感情出轨。 将饭吃完,凤御夜就抱住弯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别伤心,我是喜欢你的。” “你抓我,你打我,你还要挑了我的腿筋。”她可没有忘记,女人可是善记仇的。 将脸坦在她的发中,他闷闷地说:“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教训,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汗,你想要我爬着走,你挑给我看看,你要是真挑,我就嫁给你。”就看他够不够胆量。 凤御夜眼一亮,深深地看着弯弯:“我要先带你出去,然后挑给你看。” “去,你不值得我相信,我不要再相信你了,反正,我要成亲了,我也不要做你的妃子,你那么多女人,排队也排不到我。”而且她又矮,一下就让女人给淹没了。 “弯弯,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又不是不让你插队。”他不依地叫着,脏污的脸上,全是祈求之意。 弯弯很拽地拉拉他的脸:“哼我要是再让你骗,我就太笨了,因为你,我才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也是让人供着当祖宗,冷暖也有人问,在这里挖煤,我的天,要是还出不去,我,我就不要活了。”插队,她不敢,会让人打死的。 “弯弯,是你把我也卖了。”他说得顶委屈的:“我还生病,还不舒服。” “去去去,离我远一点,别碰到我,你脸上脏死了。” 他还是软骨头一样地靠在她身上,“弯弯,你身上好臭。” 嘎,没有什么甜言蜜语,还敢嫌她臭:“滚远一点,没人叫你闻,还有,你身上没有比我好多少。”还不是汗味,煤味,混杂在一起,不过,再用力吸一些,还有少许的幽香,不,一定是汗臭:“凤御夜,你很多天没有洗澡了,别靠近我。” 凤御夜伸出手:“才四五天而已。” 天啊,四五天而已,弯弯一把推开他:“脏死了,离我远点。”她又不是他的抱枕,老爱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撒娇一样,汗,她也想啊,这样才让人怜爱,他的威严去哪里,狗一样。 凤御夜让她推倒在那木板上,痛得直叫:“我的腰啊,我的肩啊,好痛啊。” 辛苦了一天了,她倒是忘了,赶紧去扶起他:“你真是脆弱,要是洛,就不会叫痛。” “我也不叫。”他定定地看着她:“我不痛。” “行了,别耍宝了,让我看看。”她将他黑色衣服拉开,脱掉,腰倒是看不出什么伤,光洁如玉,还很健壮,真是看不出啊,身材还有些料,就是肩上,红肿不堪,有些磨破皮了,还青青黑黑的一大片,看了让人心疼。 凤御夜趴在木板上,舒服地叫:“弯弯,我的肩头好痛,我的腰好痛。” 于是,笨蛋弯弯就自然地替他按摩起来,摸起来像是绸缎一样,真是好摸,天啊,男人的皮肤,居然比她还要滑。 “弯弯,用些力啊。嗯,啊。”暖昧不清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这样。”她又使上些力,手指狠狠地掐着他的腰肉:“舒服吗?”叫得那么银荡,害她脸都红了。 “痛啊,弯弯,手下留情。”他像猫一样的轻叫:“如果每天劳动你能帮我按摩,我都愿意挖煤了。”在这昏暗未明的小草棚里,只有几块木板作为休息的地方,可是很温馨,比起宫里的宽冷,他有些沉醉了。 弯弯甩甩手:“你倒是好,有人帮你按,我也想找个帅哥来按按我的小腰啊,揉揉我的小脚,那个酸痛啊。”坐在他的腰间,压着他的屁股,有些怪怪的,让她全身都没力气一样,手下的肌肤又细又滑,触感十分的好。 男人也可以这么性感啊,让她的手摸啊,摸到他的小腹上去了,让凤御夜全身一紧,又兴奋又痛苦又僵硬:“弯弯,再往下摸啊。”男人的欲望啊,轻易就让她挑起来了。 汗,弯弯醒过来,趴在他背上,将脸埋在他背上:“你真的是坏死了。” “就差一点,弯弯,你的手都碰到我的裤头了。”弯弯是个坏女孩,是个小妖精。 “不许说。”她脸烧得很,天啊,是不是轮到她发烧了。 凤御夜笑嘻嘻地一番身,让弯弯趴在那里,大手有力地捏着她的腰:“绝色美男为你服务了。” 这回真的是她发高烧了,头昏了,他的手指带着魔力,能燃烧她每一寸肌肤,让她火热又难自禁地像猫咪一样叫出声。 “弯弯,你的呻吟声真是好听。” 凤御夜靠在她耳边还在催眠她。 “别说了。”再说她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人家也是女孩子啊,才十八岁而已,他是个情场高手,怎么禁得起他的勾引。 凤御夜的手在她的肩上背上,腰上点起一把火,他是习武之人,知道那些穴道舒服,轻柔又不少力道地揉捏着,让她舒服的直叹气,竟然有一种在这里也不错的念头,这就是福利啊,她弯弯也太好收买了。 “弯弯,跟我姓凤好不好。”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响着。 “好。”她阻挡不了这温柔而又深情的声音。 他抱紧她,将她的紧紧地搂在怀里:“弯弯,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好。”晕啊,晕,他是美男计。她是墙头草,一吹就倒。 他偷笑,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更是舒服地叹叫着。“弯弯,那你不要成亲了,进宫里,做朕的皇后,好不好。” 如秋日的寒冰,弯弯一下就醒过来:“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生气了,拉高她的身子,让她的脸面对着他的黑脸:“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皇后,你知道,我还没有皇后,你是嫌我穷,还是嫌我丑。” 汗,他穷吗?整个国家人民都是他的,他还长和男女不分,绝色天下,话说跟他走一起都是有些压力,把她的美都掩盖了,她是有意无意想要拉开距离啦,不过,他总是贴上来,像软骨头一样地缠着,还展出他发媚的笑,电死一帮男女老少。 “不是啦,这样好不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太差劲了,还是个小妾生的女儿,还出不了厅堂,入不了厨房,只会靠着男人吃饭,还败家,而且又不好看,又没有教养,又粗鲁。”天啊,算一算,她的缺点还真是多不可数啊。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什么?我在乎这些吗?”他生气,如果在乎的话,就不会要他做他的皇后了。 我什么也看不到,黑乎乎的,你没有洗脸。 “连弯弯”他不悦地吼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那个痛啊,不是,这个先不讲,主要是个人尊严的问题,弯弯倒吸了口凉气:“你又打我。” 凤御夜还顶有理的:“反正又打不痛,你屁很多肉。” “这是尊严的问题,凤御夜,我跟你拼了,你竟然敢这样打我,我不要活了。”她佯哭,胡乱地掐了他几下。 “边弯弯,要记仇,我让你打回来,你爱打那里都没有问题,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说,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说,你说得出,我马上改。”非改得让她无话可说。 弯弯汗然,死凤御夜,那么聪明干嘛啊,连这小花样都让他看出了,还改,不要吧!又不是他的谁。 “我不管。”她耍赖,双眼目翻,就是不看他。 “乖乖弯弯,来,告诉我,为什么?”他又哭着:“我让你打回来。”将她的手拉他的臀部。 “那个,不要啦,好涩情。”居然要摸他的屁股。 凤御夜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吮吸着,如同是沙漠中遇到了绿洲:“弯弯,我的弯弯,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进宫太多妃子了,她不要,而且还是做皇后,她有凤仪天下的样子吗?” “凤御夜,你很粗鲁耶,我都不要再和你有交集了,你还这样那样的,条件那么多,你要听话的,你不会去养条狗啊,哼,我不要再理你了,得寸进尺,苦苦相逼。”再逼她就无招架之力了,她没有什么傲骨之心。 凤御夜深深地望着她:“弯弯,你伤害我。” “我,我哪有啊,别胡说,穿上你的衣服啦,别又感冒发烧了。”害她看了心跳跳的。 他有些生气:“缩头乌龟连弯弯。” 汗,又开始要骂人了,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是他出口快惹的祸,马上就报应了,活该,王东城小姐可也是小气之人,还记恨着呢? “乌龟王八蛋连弯弯,连爱也不敢爱,我看不起你。”他转过身子郁闷地不理她。 弯弯深深地吐了口气,又吸气:“我当你在放屁。” 她才不是乌龟王八蛋,凤御夜是条狗,是西施狗,而且还没有拔牙,还要咬人。 她推推他的身子:“唉,小气鬼,你不是说要光走的吗?为什么还躺着不动啊,三更半夜更好走啊。” “三更半夜走哪里去,要是踏到大蛇,吞了你。”他还在生气。 所以,实话说得好,男人也是小肚鸡肠,她那么大,蛇吞得下吗?不过,她可没那个胆去印证去。 第五十六章 逃出黑煤窑 小气的男人就不能吵架,还要哄着他,顺着他。 可怜的弯弯,没得谱摆,只能叹气:“唉,要是林若风在就好了,他才不会这样吓我。洛也不错啊,他无论如何都会背着我走。”居然又拿蛇来吓她,虽然说深山里,不可预见的就是虫虫蛇蛇的。 “哼。”凤御夜打鼻孔里冷哼,不屑她所说。 “唉,我的英雄啊,什么时候来救我出去啊,在这里不出三天都会变成名符其实的黑美人了。”那个黑美人西瓜倒是好吃,天啊,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联想到吃的东西去,连弯弯真是够伟大的。 还想着以后绝对不要用煤来炖肉吃呢?挖煤太恐怖了,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们还在观望的阶段,只要捡些煤石,挖煤的人啊,都是黑成一团的出来,这里一点也没有安全的保证,没有什么检验标准,就连饭,也给一碗吃,饿死算了,如果叫她去煤井里山洞里挖煤的话,她不知道是煤挖她,还是她挖煤,没有技术的监定,一定会塌的。 弯弯推推他的身子:“凤御夜,你别那么小气啦,你想想你的美人儿,想想你的小娈童,你舍得吗?走啦,离开啦。” 他凶恶地低吼:“我没养娈童。” 汗,没养就没养,要不要那么凶啊,还真是吓到她了,弯弯缩起脖子:“那个,凤御夜,那你女儿呢?你的华微夫人,不,华妃的肚子大起来了,你不想看着孩子呱呱落地地叫你父皇吗?” 凤御夜气得起身看着她:“连弯弯,你是笨蛋吗?” “我,我说错了什么啊?”想想好像没有。 “真想掐死你。”他闷闷地说着,双眼狠瞪着她:“初生的孩子会叫爹吗?你叫我看看。” 呵呵:“我是说,以后长大了啊,瞧瞧,你的肩头,黑黑青青了,要是不逃,你明天还能挑吗?你要挑二份的哦。” 她可挑不动,不够高不说,移都移不动一下。 “你逃给我看看,你有种逃出去啊,晚上是守卫最严的,你的脑袋装的是什么豆腐素菜。”真是气极了。 弯弯可怜地咬咬答:“我不装豆腐素菜,我装鱼头鸡肉。”她就是喜欢吃肉。 “连弯弯。”他真是服了她:“别说笑了,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吃,你是不是看到我光着身子,他也想扑上来,这也是肉哦。”招摇地双手向上,握起双拳。两只大老鼠就在上面,一鼓一鼓的。 “呼呼。”她真吞口水,用手按下去:“小老鼠啊,真是看不到你的身材有料。” “要不要脱光了让你品尝,让你研究。”他坏坏的笑着。跟弯弯在一起,连他也一起苯下来。 她脸红红:“不好啦,人家还是个女孩子。”他敢脱,她就敢看,又不是没有上过生理课,a片横流中,她这个好吃好色的人,怎么会没有观赏过呢?床底一摸,耽美的漫画,多的是。 他扑上去吻住她的唇:“笨蛋连弯弯,不许吵了,睡觉,要到凌晨的时候,人才会松一些,也能看到路逃出去,笨蛋,知道了没有。”三更半夜,黑乎乎的,套哪里去啊,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当然有人逃走,夜里逃走的经验让这些守门狗都精明了,如临大敌的守着,四处都有弓箭手,只有凌晨才会松懈一些。 弯弯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害她以为他不想走了,不过这样子叫人怎么睡觉啊,连衣服也不穿,她的手不好放,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小豆豆,让他明显地身体僵硬,咬着牙说:“连弯弯,你别玩火。” “哪有,谁叫你不穿衣服的,这样容易摸到不该摸的啊。”她脚勾到他的衣服,甩在他的身上:“穿上啦,要是感冒着凉了,别怪我。”害她心里也跳跳的,他的身体好敏感。 凤御夜倒是有些奇怪:“什么是感冒着凉啊,着凉我知道,感冒是什么啊?” “就是那个的意思,我们邺城的话,你听不懂的。”连感冒都不知道,也不能暴露了自个的身份,不然娘就惨了,真弯弯早就死了,她是个假弯弯,这个一个秘密,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她很喜欢这个娘的,她是打心底疼爱自己。 不嫌她撒娇,不嫌她黏人,也不嫌她烦,这样的娘去哪里找啊,她亲老妈就没有那么好。 “哼,始终有一天,我会去邺城。”看看她住的地方,什么都拿邺城来唬他,他没去过,真是够郁闷的。 “好啦,我知道你会去了,把你的衣服穿上,不然容易擦枪走火,又容易着凉。”也不要让她的小心肝跳出来了。 “谁脱的,谁得穿回去,我不会穿衣服。” 唉,真是大老爷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看起来就像是阿信吗?还是像宫女,还伺候他更衣的。 弯弯磨牙,然后,又笑了,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凤御夜,其实我很想脱掉你的裤子。” “弯弯。”他呻吟了:“你要玩火吗?我绝对奉陪。” “不,我不玩火,玩火容易尿床的,我只想告诉你,我又没有这个兴致了,我不喜欢帮人穿衣服。” “裤子我会穿。”他得意的说着。 “哼,好了不起啊,你几岁了。居然还不会穿衣服,你是个生活的大白痴,大笨蛋,当你没有人伺候的时候,你怎么办,你会不会连衣服也不穿了,哼,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天都不洗澡了,你是洗了不会穿上去。” 他笑得像是小狗一亲:“弯弯,你猜中了,来,赏你一个吻。” “不要,脏死了,你有病,别传给我。”喝药可是很难受。 “我会学着穿衣的。”这是她挑剔他的地方,他就改,改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寂夜无声,静下来,伏在他暖热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很安稳,很心定,远远的那哭叫声,是谁家的孩子,还是谁的伙伴死了,哭得那么惨,这个黑煤窑,一定要逃出去,还要端了他们的窝。 出去后,她就是连弯弯了,连府的千金,和林若风定亲的弯弯,不能再这样和凤御夜那么亲近。 他现在很平易近人,不高高在上,也没有耍玩她,这只是他的另一种面目吧。 如果说他用可怜兮兮来打动她,让她心疼他,他做到了,这个奸猾的人,他有点是办法让她眼光跟着他走。一鲁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动他,无论是难听的话,还是白眼,他一概不理会,就是死死的跟着他们。 她失踪了,不知林若风和洛会多急啊。他们会不会以为凤御夜把她偷走了,还是把她拐跑了,千万别离开城里啊,不然的话,就真的很惨的,出去也没有钱用,还是得跟这凤御夜。 死王东城,出去她就死定了,连皇上也敢拐卖,不过,她也是粉重要的啦,叫林若风整垮她。 一切,还是等出去再说吧,窝在他的怀里,弯弯累得很快就闭上了眼。 天色微微亮一点的时候,凤御夜醒来了,多年的早朝,养成了他早起的习惯,以前做太子的时候,更是要早一点,要习文,还要练武,凡是什么,都要学上一些,这样优秀的太子,才会让万民臣服。 天有些冷,弯弯缩在他的身前,她的手,居然还真的又准确地摸着他的胸,唉,弯弯啊,妖精。 娇嫩的脸还有着脏黑,如孩子一般,睡得极香,睡相不是一般的差,还将脚搁在他的腰上。 他笑笑,心里溢得满满的,打打她的小屁股,将她的脚放到一边,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结果缠他缠得那么结实,如果不是要逃走,他一定不会放过弯弯。 试着将衣服穿上身,其实不是不会穿,而是嫌麻烦,每次都有公公代为伺候着,他连一根头发也不用梳,何须劳动他尊贵的双手来扣纽扣,慢慢来,他也会的。 他推推她:“弯弯醒一醒,我们逃了。” “不要吵我,我还要睡觉。”她扇走他的手。 “真是小懒猪。”还是捏着她的脸蛋,爱极了手下柔滑的触感,将她拉了起来:“走了,别睡了。” 弯弯打个呵欠:“天亮了吗?” “天亮还能走吗?快点。”他捡起她的鞋子,替她穿上,让弯弯会周公的脑子都醒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就好了。” 他探出头去看看,又抽了一根看起来蛮结实的棍子拿在手上,一手拉着她:“好,我们走,有什么事,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着你,凤御夜是天下无敌,知道吗?” 汗,没看过还有这样夸自己的:“行啦,倒是比我话还多,你没有做女人真是可惜了。”又多话又漂亮,女人的特长,他全有,还爱撒娇,比她还爱美。标准的小白脸,可有时又凶得不得了。 雾蒙蒙的,星子野疲累地闪着,静悄悄的,不见人的声音,弯弯将长长的铁链挂在手上,没让声音发出来。 二条人影悄悄的往出口而去,半路还遇上撒尿的家伙,没吓一跳。 马上,凤御夜就将她的眼蒙住,闪过几个巡视的人,却还是让人发现了。 “站住,你们二个去干什么?” “呵呵,没干什么?你看后面有谁。”弯弯笑脸如花地指着。 他还真是回头去看了,凤御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狠狠就是一棍子把他敲晕。 却没有想到后面还有同伙,吓得就跑还大叫:“来人啊,有人逃跑。” 听见狗叫声,还有人起床的声音,凤御夜牵着弯弯,飞快地往路口跑去。 很多人追上来了,其中一个挥着长长的鞭子往他们一甩,凤御夜的手缠了上去,用力一扯,将鞭子多了过来:“在我面前你们也敢用鞭子,看看什么才是正宗的鞭法。” 抱头鼠窜的人,被凤御夜打得乱七八糟,然后,又很多箭飞了过来。 凤御夜将鞭子舞个水泄不通,苍蝇都飞不进来,弯弯看也不敢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让他领着出去。 很多人起来了,挖煤的也起来了,看着这一切,又兴奋,有替他们悲哀。 长长的叹息声,让弯弯意识到,很多人在这里,打手太多了,而且要是不慎,中一箭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死了。“大家快振作起来啊,把他们都打到了,大家才能逃出去。”弯弯大声地叫着。 那些受过苦的百姓都有振奋。 弯弯再叫:“如果不出去,大家就只能死在这里,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反抗给自己一个机会呢?百姓们,站起来吧,他们不是人,不能再在这里干下去了,大家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原来大声呼叫是这么响亮啊,有些威风,要是有人送上水来喝就好了。 是谁的血液,溅上了她的脸,吓得她又伏了回去。 那些人见年轻的男人那么厉害,而且觉得对,左右都是死,为何不拼一拼,拿石头的拿石头,拿铁锹的拿铁锹,棍子,什么都拿在手上,大家同心合力,一路朝出口杀过去。 煤工本来就比打手还要多,而且平日里都积了一口怨气,今天有人带领,终于爆发起来了。 谁也不敢靠近凤御夜,让他脸上的杀气给震住了。 凤御夜捡起一把刀,将那沉重的大木门劈开,如潮水般的人就冲了出去。 生机就在眼前,谁也不敢挡上半分,那些打手被打得伤是伤,死是死,惨不忍睹,岂能挡住人。 凤御夜背起弯弯,重重地送了口气,也跟着如潮水的人往外面出去。 弯弯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终于出来了。” 可他的脸色并不放松:“走得太容易了,有些不对劲啊。” 汗,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难道他还想回去再挖煤不成。 “弯弯,你好胖,重死了。”才想着他的不对劲,他马上就恢复了他讨人厌的水准。 “哪里胖了,快走,为什么走这里啊。”路都没有,怎么不和人走一起。不懂,不过不管他,反正他会带着她走出去的。 “你的屁股很有肉。” “再说我掐死你。”谁的屁股没有肉啊。 第五十七章 晴色生香 凤御夜叫她别说话,从杂草树丛中,背着她走,他说怕有伏兵。 真是爱生疑的人,那些打手不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吗?还敢追来。 又是让人背着是第二次他背她了,不用走路很舒服,她乐意啊。她头枕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背上写着字。 “是不是写你爱我啊。” “想得美,写你去死。”狠狠地戳着他的背:“我连弯弯的爱岂有那么容易说出来,不是太不值了吗?” “你要卖多少钱。”他直直的说着。 “什么卖。你少那钱来诱惑我。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钱。”说得像是交易一样。 “可是你没有半文钱。”要不然都不至于来挖煤。 弯弯叹气:“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少钱,你还身无分文呢?凤御夜,出去了,我就不能和你一起了,说好了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成亲,你不许来,礼到人可以不到。” 凤御夜有些生气,用力捏着她的脚:“你是不是想要下来走路。” “不要,这是山路不好走。”而且还会划伤皮肤。说不定,还会扭伤脚。 “那就给我闭嘴,废话就很多,那我吻你的事还算不算,你不也是沉醉其中。” 汗,弯弯捂住他的嘴:“小气鬼,什么亲啊吻的,都是你用强的。” “没心没肺的连弯弯,你脑子是不是装的石头啊,你能骗你自己的心,你看看,你是不是要死了,红线有多长了。”他吼叫着,还觉得不甚解气,将她的手狠狠地咬一牙。 吃人啊,弯弯抢回手,拉开衣袖看看,好长啊,他要哭了,“凤御夜,怎么办,我真的要死了。” “死吧,死了我也安心。”他没好气的叫:“离3个月还有好几天,先上京去找解药。” “你就是没有好话,居然叫我去死,我死了你就快活了,所以说我不喜欢你是有理由的,你的嘴巴比蝎子还要。”人家林若风只对别人毒,可不会这样对她。 “小笨蛋。”他叹气:“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喜欢你,正好你喜欢我。” 汗,他说得真不要脸,说她喜欢他,不过,这也像是真的吧,不然遇上他,还是不舍,还是会头疼。 有泉水流过,他放下她,双手捧着水洗净脸,再喝了些甘甜的山泉水,天色已大亮了,阳光破万丈的照射在他的身上,白白嫩嫩的脸让人想咬,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秀色可餐呢?用他来配白饭吃,也许她也可以吃得下。 “怎么,看呆了。”他抹起水珠,会说话的眸子灵动的闪着。 “还是一样可恶。”她闷闷的说着,也用水洗净脸,洗净手,唉,才一天而已,她的手就脏得还洗不干净了,好可怜啊,没有洗手液,洗衣粉也好了,只能用泉水洗,沁凉的水让人舒服。 她摸净脸:“唉,终于逃出升天了,事实证明了一件事,和你在一起没有好事发生,做好事未必有好报。下次看你死了,我也不会闪一下眼皮。”他太拽了,非得狠狠地打击一下才是。 凤御夜凉凉的说:“行啊,你不救我,你就看着好了,你自个走出去。” “我雇用你还不行吗?你说,多少钱?”这山连路都没有,她是不分东南西北,能走出去,就只能算是奇迹了。 “银子,你知道,我并不缺,这样吧,我还缺个皇后,有意请说。”这样还能拐到她的话,真是值得他大笑了,凤仪天下,这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他在吗?他会教她的,而且弯弯是聪明的小狐狸,哪有骗不过人的时候。 不过,遇上他这,嗯,连弯弯称吸他为狼,她就只有认栽的份。 弯弯沉下脸:“我说过,不要再说这些了,开玩笑也是有个限度的。”说多了,她要是一个答应怎么办,会和他的妃子们争个头破血流的,而且她不喜欢和那么多女人共同一件东西,做个情人啊,还不错,谈到婚事就一定会告吹。要嫁也要找个好人家来嫁啊,凤御夜是只破鞋,随意上女人的床。 “我也是认真的。”他低下头,看着弯弯白嫩的脸,手指带着魔力的扫过她的额头。 可是弯弯却微一仰头,逃避了:“不要再说了。” 这小东西,她还是逃避,就凭他的绝色,女人都是一堆一堆的爬上他的床的,几时还沦落到这样啊,为她天南地北去,这般幸苦不说,还居然不甩他,真是没有面子,心里也难受。但是他不想逼她,狗逼急了,也会跳墙。 要是,她一心急,马上和林若风成了亲,他才会叫后悔,他可以惹尽天下的未成亲女了。但是,绝不会去招惹成了亲的人。 这是一个秘密,千万不能让弯弯知道了,不然的话,依她的脑瓜子,一定会做给他看的。 “好的,不逗你玩了,不过,我有个要求。”他笑了开来,她还真是紧张,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他有那么卑鄙吗? 弯弯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说笑的,走啦,不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还是不放心,而且,凤御夜我肚子好饿。” “就会吃。”他宠爱地敲敲他的发:“我背你走半个时辰,你可要亲我一下我。” “行,没有问题。”反正不吃亏,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他看起来那么绝美,她乐意啊。呵呵。 他背起她:“没有节操的人,上来吧,我的小东西。” 弯弯狠狠地跳上他的背:“奴隶快走,走半个时辰,就可以亲一下了。”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这是前面的福利。” 皇上还真是好雇啊,几个吻就搞定,没有花一两银子。 “弯弯,你的胸部好柔软。”他怪叫着。 “再说我扁死你,没有胸部才怪,我是有脑又有胸。”不是胸大无脑,不过和人家的波波相连,她就可以比到天边去了。 “那要怎么说,说你的硬得能砸死人吗?”他喜欢和她开这样带些暧昧的玩笑。能激出她的本性。 汗,砸死人,还真是亏他想得到这样的地方去:“凤御夜你脑子真是不干净啊,唉,你那么多女人,你倒是说说,你最喜欢和哪个上床。”她很好奇:“你们有什么绝招啊,我听说宫里有什么床术的,有没有回形针的啊?”有些兴奋,受了色戒的影响,不过要是能问出一些也好,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做成那样,在网上看过,还有人因为学那招式而扭到腰了,然后去控告那个制片人,还她笑得一塌糊涂的。 凤御夜还真没想到弯弯能说出这些话,一怔:“你看过?” “是啊?我看过,不过,人体能学就不知道能不能做过,人的身体居然可以弯成那样了。”不知死活的说着。 “连弯弯,你介不介意在这荒山野岭中和我试试,天为被,地为床,你不是更清楚吗?”他压抑着怒火。 汗:“没有,我很介意,开玩笑的,你不说就拉倒,我也是看无聊才说说啊。”他以为她有多清白啊,说不定爷的御女术厉害呢?帝皇,可是很多什么旁门左道的,难道是她传穿来一次,有好奇心是不奇怪的。他生气个屁啊,真是的。 他是彻底地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架子,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重新想要争取回她的,什么尊贵,全都没有,可是她一点也不为所动,还冷荤不忌地问他这些话,如何不让他气上心头。 “连弯弯,你居然给我看那些东西。” “有什么不可以看的,汗,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现代啊,没看过才是奇迹呢? 大小眼,一点也不公平,他看就可以啊,她不行吗?她就不是人啊,男女不同,女的怎么了,她再一次暗骂凤御夜的奴隶主义制,她还想对林若风实行资本主义制呢?他倒是处处管着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哼。 她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啊,居然喜欢他虐她,汗啊。她怎么不知道啊,这样没口德的男人,还要骂人,好要打人,脾气又不好,对她特别坏,在人前是冷然难以亲近的皇上,在她身边可以把她当玩具一样,一点也没有皇上的样子,她居然见鬼的会喜欢他,她的心里真的有些问题,女人不都想找一个宠她爱她溺死她的人来爱吗? 不过,爱和成亲是不同的,爱可以爱得深些,自私些,而成亲,可要考虑了,性格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是不介意和凤御夜成亲,可是,他是皇上,这一个就让她止步不前了,她不是胆小鬼,她也能明白对他到特别之处,就是因为他不知什么媚术,来偷走了她的新,要不然,红线也不会那么长。 “弯弯,有半个时辰了。”他要讨吻了。 弯弯趴在他的身上:“凤御夜,如果你不是皇上多好啊。” 她的话让他一震,他也一点也不想做皇上,可是,天意安排他就是皇上,因为这样,他失去很多,母妃也没有了,连自我的空间也没有了,只有在林若风以及洛的面前,他会恢复一些,可是只有弯弯才会让他做想做的,他一点也不想做皇上,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就是皇上,这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如果弯弯没有跟他会皇宫,那么,他会把真实的自我,永远地埋下去,做他冷冰冰威严八方的皇上,而他,现在是贪恋着这些自由和温暖,弯弯也许不知道,他的心里比任何人更不想做皇上。 “你听。”弯弯小声地说着:“好像有声音。” 是啊,是有人打斗和哀求的声音,远远的,就是山路上。 他让她伏在地上,侧耳静听,只能听见有人说:“这是林知府,你们这帮逃民,竟然敢私自逢逃走,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为皇上挖的官煤,竟然敢打主意逃跑。” 凤御夜的脸色越听越黑,弯弯听不到,只能干着急,又不敢出声。 幸好他们没有走上面的路。如果不是,刚好有可以送出煤窑去做暗无天日的工作了,不,他们会被打死,因为,他是带头逃的。 有人悲哭的声音,她只能隐约听见大笑声说着:“一辈子,你们都别想着逃出去。”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一辈子,她握紧了拳头,她就不信,黑心的窑主一辈子都有人撑着。 他看着她,静静地说:“弯弯,居然还有官府的人介入。” “我该死的当然知道,如果是没有官府介入,这里能是死人场吗?”官商勾结,其上瞒下。 无论是哪个朝代,这些事,都不可避免的发生。 “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放过这些恶人,这帮欺负人,也让他们白白高兴了一场,从山路逃走是人之常情,可是也让官府的人堵上了,你说,他们不是更伤心吗?这下,又不知要怎么奴役他们了。” “当然不会放过,无论是什么官,一律当斩。”借着皇上之名,实这样的。 朝上的事他很清楚,每年的煤都是进贡的,却也有支付着银两。 一棵树大了,就容易有枯枝,要适时地修剪。这些人,是谁给他们撑腰,安逸惯了就养出了不少的害人东西,还真的是胆向恶边生了,就算是牵连再多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五十八章 我是你娘子 有了官府的插手,他们也不敢走上面的路,还是从山泉一直往外走,又热又累,也没有听他叫一声苦。 路难走,而人累兮,直到太阳偏西了,才好走一些,肚子也饿得不得了。 终于走出来了,看到那几户人家,二人躺在草上,真叹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入了城,弯弯急着要去找林若风,可是,到了店家,那小二却告诉她,林若风和徐天洛都走了,急匆匆地去了京城,而且对她还觉得蛮奇怪的:“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我不能在这里吗?”汗,真是哭啊,不要跑那么快吧,她不是让凤御夜拐跑了,而是让人卖了。 “小姐,当然可以,小姐是住店还是用膳。” “没钱你叫我干什么?那个,我问你,你住的那间里,我的东西还在吗?”要是在的话,还可以当了有些钱吃饭。 小二想了想:“没有了,好像都带走了。” 希望破灭,弯弯苦丧着脸,走在大街上,人家看到她衣服脏黑的,都捏鼻子走得远远的,唉,她怎么这样落魄啊,想当初逃出皇宫,至少还有一百两银子傍身,现在还弄条铁结实的的铁链来,是用来扛狗的吗? 对,铁链,弯弯的眼一亮:“凤御夜,我有办法了,跟我来。” 打铁铺里,热火朝天的,弯弯拉开嗓子叫:“老板,这里收购铁链吗?”汗,还可以卖出去赚点钱啊,又可以弄除缚脚的东西,自由,真的很好啊。 一个老头走出来:“收啊,你有什么铁链卖。” 弯弯指指脚下:“超重超大又打好的铁链。” 老头有些不明白,怀疑的说着:“怎么会扛住你们二个,不会是从哪里偷跑出来的吧!” 死老头,要不要就说啊,还要问她是不是从那里偷渡出来的,对啊,是黑煤窑出来的,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弯弯还是故作叹气的说着:“老板,你看我们,我们男的俊,女的美,像是偷渡的吗?我们是太相爱了,所以在家乡订了一条铁链来绑住彼此,就能够长相守,可是,我们到了这里,钱包被人偷了,身无分文,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没有办法,就只好把我们定情的铁链卖了,老板,只要你给我十两银子就好了。”十两足够吃一桌好菜了。 凤御夜啼笑皆非,弯弯真的是鬼主意多,不过,他真的不介意这条铁链扛住她久一点。 老头瞪着她:“虽然你说得很让人同情也让人感动,不过没有办法,十两银子是不可能的,你们就继续戴着吧!” 真是,一点也不好拐的老板,那么没有同情心,弯弯叹口气,凤御夜安慰地抱抱她的肩:“老板你就出个价吧。”看也看得出是个生意人,不是随她漫天要价的。 不过,这种平实的生活让他有些感触,真是有些不同,很实在,很可爱,那么事故的弯弯和老板,都显得很实在,不同于后宫的尔虞我诈,或是更血腥,更无奈,更贪得无厌,掩在花颜下的笑,虚浮得让人生厌。 老板看了看:“看在你们那么诚心,无可奈何的份上,我就算你们十文钱好了。” 喝,十文钱,还能用来干什么?弯弯要出声,凤御夜却早她一步,一手捂着她的嘴:“好,成交了。” “没关系,弯弯,十文钱可以买一碗面吃。” 她装可爱:“老板,我们二个人,一碗面怎么吃啊,能不能给二十文。” 那老头抡起的铁锤又放下:“你们可以到别家去,我不介意你们会饿死的。” 还真是抢钱啊,如果不是缺钱厉害,她也不会这样,嗯,不过,留在身上只会更引人注目,又不舒服。 他敲开凤御夜脚上的链子,凤御夜却阻止他:“我来就好。”他不想让他碰到弯弯的一点脚尖儿。 他蹲下身:“娘子,把脚抬起来一步。” 汗,叫得那么亲密又自然,还真当是他的娘子啊,弯弯扶着他的头,将脚抬到铁桩上,他铛铛几下就敲开了。 老板给的十文钱就揣在手中:“去吃东西吧。”真的是饿坏了。 “嗯,你得吃些东西。”他不舍的手指扫过她的容颜,才二天,她就变得疲累不堪。 弯弯叹气:“才十文,只有一碗面,行,我们一起去。”分着吃也好过没得吃。 “老板,你这面多少钱一碗。”还是先问问再说,在颈间的玉佩,真的很值钱,可是,她不会拿出去当了来填肚子,这些对不起林若风,也是污辱了他,宁愿饿了就拉紧裤腰带吧。 “姑娘啊,你饿了很久了啊,看你脸色不好的,先坐下,喝完热汤先。”是个老妇人,殷勤地招呼着。 “我们只有十文钱。”弯弯不好意思多吃人家的。 那老妇人一笑:“十文钱也能吃面,坐下就是,看你们,必是赶了很久的路了,人也不能往钱看,没钱还是得吃东西。” “是的,大娘,你说得对极了。”有机会,一定会回报她的。 那老大娘慈祥的一笑,端来二碗汤给他们先喝,她灌下去,才觉得胃有些暖意,也舒服多了。 一会,她又端来二碗分量十足的面给他们:“姑娘,你们慢慢吃,别噎着了。” 她眼眶一热:“大娘,你真好。” 凤御夜也有些感动:“大娘,你贵姓?”一饭千金,值得,锦上添花的事,他见过不少,可是雪中送炭,真的是太少了。 “说什么贵呢?人家都叫我薛大娘,吃吧。” 热腾腾的面,凤御夜吃得开心,似乎,记忆中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他将一大海碗的面吃了个精光,还将弯弯吃不完的也扫了进去。是个乖孩子,懂得要节约粮食了。 “大娘,你真好。”弯弯衷心地说着。 “呵,有什么好不好的,也是为我家那口子积德,我也是饿过的人,我家那口子三年前去什么煤窑挖煤了,那时才有一点钱来开了这个面摊子,我啊,多行善,就能让我家那口子早点回来,现在不用去挖煤,我们也不会饿死了。” 又是挖煤,二个的脸色变差。 凤御夜沉吟半刻:“大娘,这海城也算是不错,还不至于到饿死的份上,为什么要去挖煤。” 海城,原来这座城叫做海城,天高皇帝远吗?居然敢这样狗胆包天。 也没有什么生意,她坐在一边,重重地叹气:“三年前,老身就得了重病,我家那口子要治我的病可真是不容易啊,吃了不少的苦,家里也就我们二人相互扶持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老头子就回来告诉我,他要跟着人去挖官煤,一年后就可以回来,还有银子拿,那天我也跟着他去了,老头子把银子全给了我,就跟着人上路,这一去就是三年啊,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托了不少人打听,可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有些难受,眼眶微红的。 弯弯咬着唇:“大娘,别伤心,好人会有好报的。”她以前不信这句话,但是现在希望这句话能成功。 她看向凤御夜的眼光有些楚楚可怜,凤御夜坚决地说:“十天,不、给我八天时间。”现在的他,如果这样去击鼓鸣冤,想必那些怕死之人,知道他的身份,会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先干掉再说。“再过七天,京城里的钦差陈大人应该会到这里。”那时他赐权于他的,让他替他罚奸臣,早就听说过海城不太平静,他一来是想找弯弯,二来也是想看看,谁知骑着马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是不敢相信。 他暗咬牙,一定要处理这脏污之事,还大家的自由和公道。 “二位,不好意思啊,天要黑了,我要收拾一下回去了。”那大娘感伤了一会,又叹气。 弯弯和凤御夜帮她将东西收拾好,送着她孤单的身影离去。 “但愿她家的老头没有死,还会回来陪着她度过。”实在说想不出什么让人缠绵悱恻的话,但是这一句,绝对是大娘所求的。 凤御夜拢起她的肩:“弯弯,七天后,陈钦差会来,所以,还要委屈你跟着我吃些苦。” 她哀怨:“反正跟着你就是没有好事,但是我不靠你,还能靠谁呢?天上又不会掉馅饼下来给我吃。” “就会想到吃,还是多想想今晚睡那里吧!”宠爱地捏捏她的脸颊,有些瘦了。 她头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拖着走:“反正,我不怕,你在那里睡,我就在那里睡,你不能丢下我。” “呵,还真是赖定我了。”抱住她的腰,夜风袭来,她一缩。 “冷吗?”他关切地问。 “冷啊,你难道想要脱衣服给我穿不成,汗,我才不要,那个你要是脱了衣服,保准又伤风着凉,到时我怎么办,你不能生病,你要工作,你要去挣钱,你要养我,知道吗?”她不想赚钱,有人养比较好。 这样说让他觉得责任很重大:“弯弯,你是我的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养你啊。我是帮人养娘子吗?还是你要承认你是我的娘子,不然的话,你就自个去干活。”爱吃,懒做,她的毛病还真是多啊。 弯弯眨眨眼:“做你的娘子就做你的娘子吧!”反正,不能躲避的心,就是喜欢他,没得说了,他们有七天的时间相处,不是吗?也许,到时他会觉得腻了,还是林若风会找到她,她是没有必要一定和林若风成亲了,来到凤朝,相处的最多的还是这个可恶的凤御夜,心也不知什么时候让他拐跑了,唉,林若风啊,她都不知道怎么定位于他,不去想了,懒人是不用费脑子的,这些事凤御夜会搞定的,他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何必她去操心,米虫的守则就是吃喝玩乐。 凤御夜傻傻地笑着,站在那里,然后清醒过来,扑上去,将弯弯抱着转圈圈:“我的娘子,我的娘子。” “别转了啊,我才吃饱,不然吐你一身。”她赶紧抱住他的头,有些感动:“凤御夜是个傻瓜。” “对,我为你变傻瓜,你是我的娘子。”他大声的笑着,叫着,抱着她,不让她下来。 引来晚归路人的侧目,弯弯也疯狂了:“我是夜的娘子。”七天娘子,也不错,就放逐自己的心七天吧。他抚着他的发,落下一吻,那么神圣,那么让人兴奋。 “娘子,娘子,我好喜欢这个称呼啊。”她终于亲口说了。 “你说过,连弯弯是缩头乌龟,是乌龟王八蛋。”她要算旧账。 聪明的男人马上改口:“不是,夜才是乌龟,连弯弯是最勇敢的人。” “真是狗腿,不过,你也不是乌龟,你要是乌龟,人家还是会说我是王八。”乌龟王八是一家人。 甜蜜啊,在心间流畅着,无论他们是不是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是不是吃几文钱一碗的面,还是只能走在这黑暗的街上,有彼此相伴都值得了,都幸福,都快乐。 相连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想过放开。 这是爱的滋味,她的唇角是迷人的笑,她也见识到了这就是爱,阻也阻不住的汹涌感情,让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爱情的味道,怪不得让人着迷,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又坏又可恶的凤御夜。 二双眼相视一笑,无言的开心在曼延着,她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走得很久,很久。 久到让她什么都不能想,久到,他不会再回京城,再做他的皇上。 第五十九章 爱情啊! 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却也是甜甜蜜蜜。 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门庭若市,看得弯弯二眼眨也不眨:“这是青楼耶。” “走,别看。”凤御夜拉拉她。 她脚打尖了:“不要,让我看看人家怎么拉客的。”真好看啊,还那么厚的脸皮,那些上门找女人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脸面啊,想必在家里还摆谱呢?一到这几月场所就变得下流极了。她想起洛也是风月场中的个中老手,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啊。 凤御夜抱起她:“走,看什么,一点也不好看,难道你想学不成,我会打断你的脚。” “别那么凶啦,看一下啊。”还蒙住她的眼睛,她没有那么纯洁啦。“那个,凤御夜,你不要那么鸭霸哦,虽然我现在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可是还没有嫁给你,就算是嫁给你,你也不能连看的自由也不给我,人家敢叫,我为什么不敢看,而且,你以前还偷听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太霸道了,她可是来自自由国度的弯弯耶,也想禁固她的思想。 “我以前是出任务。”他说得天公地道,就是不要她看。 “什么狗屁任务,还不是你说了算,那个凤御夜人,你总不好让我今天晚上就露宿街头吧,你去骗些钱来用。”弯弯用力解开腰间的大手,她真的是有受虐的精神,这么一个人,也答应做他的娘子,女朋友吧,好听一点,到时可以分手的。 “骗,怎么骗。”他当然不会让她露宿街头,不过,也是身无分文。 弯弯拉他到巷坏笑浮上脸:“我有的是办法,只要你听我的,我们今天晚上就有地方落脚了。” 将他柔黑的发打散,拉下衣袖上的白色缎带,将他的发衣绑在后面,再将他的衣服往外拉开一点,嗯,一个慵懒风情的美男子就在月光下产生了:“好,你去骗那些大爷吗?你不必说什么?我帮你说。”她好有兴趣做老鸨。 自带个娈童,她不是喜欢装嫩吗?这一次,他要多嫩,就可以装多嫩。 凤御夜反拉住她的手,危险地问:“连弯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什么目的,想叫我去勾引男人。” “不是啦,别说那么严重,不过是让你去做下援交,你长得那么绝色是你的先天条件,不用来赚钱太天打雷劈了。”汗,男人勾引男人,二个男人BL她还没看过。以他的姿色不用吧。那青楼女子一般般都可以赚到钱,为什么他不可以。 “连弯弯,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去赚这些钱的。”他愤怒,她好大的狗胆啊。 “尊严多少钱一斤啊,都要饿死了,凤御夜,现在是嫌贫不笑娼的时候,你就不要摆架子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架子比马大,可是我告诉你,二者都是死路一条。”死了还比个屁啊。 凤御夜皱着浓黑的眉,有丝不解:“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笑贫不笑娼的风气。” 吼,现在还是流行饿死不失节的事,她是说得快了:“算了,你不去,我去。”看他管不管。 凤御夜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脚。” 弯弯叉起腰:“你想怎么样,我是狗吗?什么打断我的狗脚,你再说一句,看我不废了你,现在还是试用期的阶段,你就给我拽个十万八万的,你算是什么男朋友啊,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能给我找吃的出来吗?” “能。”他头一仰,打死也不出卖贞洁去骗人。 “行,我就看看你吹牛吹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不行,你就给我乖乖地去骗钱。”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逼良为娼啊。 凤御夜拦腰扛起她,巴掌就落在她的屁股上:“给我安分一些,别再想什么歪主意。” 她不知道自个是十八岁还是十岁,居然还让人打屁股,真是没有面子啊,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捶上几拳泄恨,还放狠话:“我就看你怎么来求我,到时,哼,你就知道我连弯弯的厉害。”罩子给她放亮一些。 弯弯有些害怕啊,让凤御夜扛着进了海城最高级的酒店,不,应该是几星级的客栈,还要了总统套房样的小居室,光明正大的叫了一大桌好菜吃。 弯弯心里吃不安乐啊,悄悄地抬眼看他:“凤御夜,一会你是不是要带我从窗户上逃走。” “不是,是长住。”他优雅大方的吃着,一点了没有什么骗吃骗喝的表情。 可是她害怕啊,凤御夜有武功可以逃出去,可是她没有啊。“凤御夜,你有钱吗?” “你知道的,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瞧她怕的,他不介意多逗她一会。 “那怎么办,你是不是把我当了,还是到时用我来还债。”酒楼小妹,呜,她不要,洗碗会伤手的,上好的菜,吃下肚子里没有味道啊,害她心里千愁百转的,又不能不想,吃霸王餐会很惨的。 凤御夜抬抬眼:“吃你的就是了,那么多问题,吃了去泡个澡,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是你夫君不是吗?做娘子的只要生孩子带孩子就好了,别的,你就不用管。” 汗,凤御夜真是自大:“我才不呢?你把我当什么?生孩子,你做梦,你包养我吗?多少钱一个月。” “没有。”他恶笑:“我从来不给我的妃子们钱的。”都是打赏。 “是啊,你是天字第一号的小气鬼,你有本事自个生你的孩子去。”不给钱叫她给他生孩子,没睡醒再回去睡,做他的春秋大梦。“而且,更正一点,我不是你的妃子们,我是连弯弯,我可以做你七天的情人,七天的女朋友。” “怪里怪气的。”他不当她说的是一回事:“快吃,吃完去泡澡,你身上臭死了。” “你以为你香到那里去了,凤御夜,你就告诉我啦,别让我心里吊着,要怎么付钱啊,你骗也不要骗那么大的客栈啊!”唉,到时会死人的,喝人一碗免费药,弄得如此下场,他还比她要嚣张,居然骗吃骗喝的。 连弯弯的脑子在想什么?就没有一般女人的随夫样,还左问右问的,有得给她吃喝还要担心什么?有事,他真的会跑吗?太小看他了,怎么会把她当了,疼她爱她都爱不及呢?就不知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不是草。 他叹口气,他的爱是怪啊,怎么会爱个笨蛋:“海城有张贴出来抓大盗的,有赏银,你说我不吃饱去抓,什么时候去?” “哦。”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又是赏金猎人要工作了,怪不得呢?嗯,终于有胃口吃吃喝喝了。 吃到一半,弯弯抬起头:“凤御夜,你千万不能死了回来,不然没钱交租的。” “你再说一声,我就先扭断你的脖子。”他压抑,她能不能说些好的。 “好啦,不说就不说,不过,我是关心你嘛,你要小心些就是了。”是听说过大盗们喜欢月黑风高做事,不过,那么累,他还真是吃得消啊,她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而他,还背着她出了山路十八弯的地方。 这种关心,也只有她说得出来,凤御夜眼里有些笑意:“待抓到了,你给我揉肩。” “好。”没有什么问题,做米虫也是要付出一些的。 可是,他出去后,她却是很担心他,会不会有事啊,要是让人偷袭怎么办,钥匙人多怎么办,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打开窗,只看见那只孤单的灯笼,凤御夜,怎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她多想,也出去看看啊,可是,她又怕,她出去,一会凤御夜回来就看不到她了。 从来没有这样紧张,担心过一个人,弯弯窝在窗前,眼巴巴地看着有人出现,可是,一个一个出现的身影,让她兴奋,然后,又是失望,她好怕凤御夜会出事,好怕他丢下她。 她是如此的孤单,在这陌生的海城,在这里,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最可恨的是,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他了,她喜欢伏在他的背上,倾听他的呼吸,她越来越是依赖他,这根本不是她连弯弯的个性。 爱一个人啊,牵肠挂肚,凤御夜,其实,不求好,只求这几天,都在一起,住这么贵的地方,那他就要冒越大的险,破庙也能窝一晚上啊,有他在,那里都是天堂,快回来吧,快回来吧。 凤御夜怕打扰她睡觉,轻轻地推开门,便看见窗前的那小人影,真是傻丫头,一抹化不开的怜爱在他的眼里,他就这样看着,看呆了,从来,都是女人等他,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好想将她抱到骨血里去,都三更了,还不睡。 他苦笑,虽然很想这样看着她,可是,竟然不舍她在窗前坐太久,轻快地说:“弯弯,吃宵夜了。” 她回过头,依然是可恶的凤御夜,依然是绝色的凤御夜,可是她竟然哭了,看到他,她竟然管不住眼泪就哭了:“凤御夜,你这坏蛋,我担心死了,你有种就不要回来了。” 他搂过她,一手将在街上买的东西放在桌上,心疼地拭着她的泪:“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全家。” 弯弯“卟”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凤御夜的口头禅,就是杀人家全家。 “又哭又笑的,真是丑死了。”会让他一辈子都记住的。 “都是你,是你欺负我,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她袖子一扫,抹掉脸上的泪痕。 “唉,没办法,男人的无奈啊,家里有娘子在等着,想在外面吃个东西填饱肚子都不行,还打包回来的。”他哀怨。 弯弯一听有吃的,迫不及待地坐在他腿上,将那油纸包的东西打开:“香辣烤鱼,唔,凤御夜,我太爱你了。”她不客气地双手抓着咬了起来,好吃啊。 “弯弯,你是爱我吗?我看是爱那条鱼。”百分百是的:“也不问我挣了多少银子?”他哀怨,他还不如一条鱼。 弯弯呵呵笑:“没关系,反正你的钱,都是给我管的,你不能藏私,不然的话,罚你不准上我的床。” 凤御夜的眼一亮:“弯弯,你是、、” 拍拍他的脸:“别想太多哦,不然你一夜都会睡不着的,我们睡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我想,我今晚一定睡不着了。”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就会勾引人。 弯弯将鱼骨头丢掉,双手油腻腻地往他衣服上一抹,勾下他的头,主动吻上他:“骗你的,不过,你要先去泡澡。”爱他,她并不介意的。 “小妖精。”他用力地吻住她:“我一定会让你起不了床的。” “别太激烈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你还会不好意思,等我。”他不舍地又吻她的唇,微略灯光下的弯弯,美得不可思议。 可是,弯弯再一次放了他的飞机,等他将那该死的衣服穿好之后,她却睡得像是猪一样,他苦笑,弯弯就会惹人。 可是她还是会害怕,不然不会诈睡。 他抱住她,闻着她的发香,有那个女人会这样的,决然不侍候他,而先睡的。 可是弯弯不是他的妃子,她是不肯进宫,他得想想,要怎么样,才会把她拐进宫里去,他不想和她分开,他真的是很喜欢,很爱她,要是说之前是动了心,非要抓到她不可,那是占有欲,那是喜欢,如今,却是疼到骨子里的爱。 累了啊,心也着实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弯弯的眼小心地裂开小缝,看到他睡着了,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其实,她是有色心无色胆。 第六十章 独守聊城签 像是幸福的恋人一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高兴,二人手牵手地去赏玩。 黑煤窑的事,急不来,还再六天,那个钦差才会来,而在此之前,他们也不能走开,局时惩罚贪官,才会大快人心。 打听到这里有个寺庙,像是一般的男女一样,都去求签。 可是,看到那高高的阶梯,弯弯就傻眼了:“好高啊,不如在这里拜一拜就回去好了。” 风御夜敲她脑袋一记:“小懒虫,你有没有发觉,你的腰长肉了,还不动一下,人家阿婆都上去,你还真是懒的要命。” “哪里,腰部有点肉摸起来才舒服。”真的是好高,死风御夜,才养她三餐,就叫她肥。 他涎着笑脸走近:“让我摸摸。” “在寺庙前,正经一点,规矩一点,小心天打雷劈劈死你。”拍掉他的毛手。 吃豆腐也要看日夜的啊,这里这么多人,人家还不用眼神杀死他们,汗,也不是晚上就可以任他乱来了。 “本来我是想要背着你上去的,不过你太不可爱了。”他逗着她。 “夜夜,小夜夜,亲亲小夜夜,你背我好不好,半个时辰一个吻。”她眼儿发亮。 风御夜凉凉地说:“你刚才说得对,在神面前要规矩一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死风御夜,谁不要脸了,走就走,又不是没有走过,要是看到帅哥,别怪我翻脸不认识你。”泡泡温文尔雅的书生,是一件很有诗情画意的事。她提高裙摆走走他的前头。 让人气恨的是,帅哥美女是不少,可是,几乎都是看风御夜的,他根本是故意的,笑得那么绝色,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再看,当然会吸引人了,就是想争了她的风头,唉,找个比自己漂亮的男朋友,心理压力好大啊。 “叹什么气,快走啊,不然,等你走到,天都要黑了,我听说这法华寺上面的东西可好吃了。” “别引诱我,我要减肥。”他不是嫌她有肉吗?还喂猪一样三餐兼宵夜兼零食地喂她。他想改行养猪,她是不介意了,不过,她不想做试验品,美美的身材要是变了样,还能引来帅哥吗?不过,现在也没差,有他在,她别旨意想要出头。 “减肥?”又是一个新鲜的词儿。弯弯自创的词还真是多。 他拉住了她的手,让她一手拖着她,要死不活地往上爬。 弯弯气喘如牛:“行了,休息一会啊,我累死了。”怎么那么高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为什么寺庙,总是喜欢建在高的地方,没有缆车不说,还得一步一步地走,有时候,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要是建在大城里,保准香火比这里多十倍。 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热得她直用手扇着,她是吃饱了没事做,才会说去看看玩玩的,然后在路上,听到有人说法华寺的姻缘很准,风御夜就拉着她来了,算什么啊,什么姻缘,她和他八字不合,她都不知是几年几月几日生的,只知道是十七岁,情人啊,谈谈爱,牵牵小手,亲亲嘴,就算了,不要那么认真谈什么高深的婚姻问题啊。 这年头,谁是妻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结婚证,谁知道是不是无证苟合。 “弯弯,你脸红红的真可爱。”他下几级阶,面对着她,在她瞪眼睛的时候,他就吻住了她的脸。热吻,唔,不行啊,她不会心跳了,怎么那么乱。 “哎啊,真是丢脸啊,在这里……”有人叫着。 “丢人啊,这对狗男女。伤风败德的事也做得出来。”有个老人家骂得更是厉害。 弯弯推开风御夜的头,天啊,要不要骂得那么难听,他们只是亲亲嘴而已,又没有脱衣服,真是过分。 “这个女的真是不要脸,跑来这里丢人。”又一个阿婆骂。 她站起来,叉着腰:“你们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是不是眼红啊,我爱亲就亲,你们爱看就看,不看拉倒,干嘛还要骂人啊。”而且还只骂她,明明是风御夜做的坏事,却骂她,真是委屈啊。 “你还真是淫妇,在这里做不三不四的事,还有理的。”老正经还没有说够呢? “什么?我还没有嫁人呢?胡说八道,我跟他亲嘴又怎么样,我就爱亲,关你们屁事啊,你们还不是脱了衣服上床,不然,哪来的儿子女儿,我就亲给你们看。”气极的弯弯二话不说,拉过风御夜听话的头,胡乱地亲着。 “唉,世风日下啊。”有人叹气。 “气死我了。”哼,她谁也不理,提着裙摆气呼呼地往上走。 剩下的风御夜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小狐狸弯弯,真的是好拐,人家激一激就气得跳脚,也不管什么?摸摸脸上,还有她的口水,真是笨蛋弯弯,无奈地笑笑,长脚跑上去,追着弯弯,换她拖着他走了。 爱死了,跟她一起,永远不会无聊,再闷的事,她也有办法让你笑出来。 法华寺内 一间明亮而又干净的禅室里,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师睁开了眼睛,眼里充满着睿智又淡泊的神采,是一个得道的高人。明黄色的衣服披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崇高无比。 一个小沙弥捧着茶放在小桌上:“师父,大殿已经清扫完毕了,师父今日要亲自为得客解签吗?” 那师父一笑,笑容里,是看透世间的智慧亲切:“今儿个,有大人物来临,本主持要亲自招待,这是我们法华寺的荣幸。” “师父说的是林知府吗?知府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 “错矣,岂是林知府可攀比的人物,此人,身份不可外泄,点上香,应贵客了。” 他的笑里,有些伤,有些怜,有些叹息,但愿能救赎世间的痴情男女。 小沙弥不懂,但也没有问,师父是得道之人,师父所说的,都是有理的。 人潮少了些,毕竟是下午了,一般上香的都是上午而来的。 弯弯呼了口气:“我的妈哟,终于上来了,累死我了。”双眼飞快地巡了一圈:“风御夜,那里有吃的,你骗我,放开你的狗手,竟然有这样无赖的人,都累得像狗一样了,还要拖着我上来,你是不是男人啊。”呼呼,真是没给累死,本想他背着她上来,走到一半,还要她拖他。 “弯弯。”风御夜在偷笑:“你好厉害啊,竟然爬上来了,还拉我上来了。你也想想,我晚上抓贼辛苦啊,还有人骗我,让我一夜睡不着,然后,早上又是你拉我起来的。” 弯弯脸一红:“还爱算账了,不理你了,呆会说不定又有什么善心人士出来指责我银荡。”闪过去,他是死桃花,烂桃花,貌似她有多坏多难看一样是他缠上她,还用一种她糟蹋他的眼光看她,让她郁闷地一直往上爬。 “我银荡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弹弹她发上的落花:“你本来就不是绝色美女,一生气,还真是难看。” 弯弯绷着脸:“风御夜,你别跑,我要杀了你。”啃他的骨。 “正经点。”他假正经:“大殿多了,很多神明在看。” 看着一尊尊普渡众生的神佛,弯弯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拜一拜。 风御夜也闭上眼,在一边乞求着什么,然后,很恭敬地拜一拜。 她不知道该不该要祈求她和风御夜之间天长地久,这有些不可能一样,正想着,风御夜转头一笑:“弯弯,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祝我娘能长命百岁,祝大家都好。” “那我呢?我可有祝你天天开心哦。”他笑得那样灿烂,几乎迷醉了她的心神。 弯弯结巴着说:“我可没有求你的,你少得意了,你走开,我要求签。” 一个小沙弥亲自将满是签的竹筒给弯弯:“女施主请。” 弯弯拿着签筒,可是摇了半天,也不见有一枝掉出来,看得风御夜直笑。 都是你害的,你走远一点,别看着我。她心里是紧张,干嘛用那么深情溺爱的眼光看她嘛,害她心里小兔子乱跳的。 风御夜站起身:“快点哦,不然你全倒出来挑一根最好的就好了。” 哪有人这样求签的,叫她挑一根最好的,幸好他听话地四处看看走了。 “女施主,你可抽一根。”那小沙弥也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抽不出来。 弯弯笑笑,闭上眼睛,抽到一根一看,是第三签:燕将独守聊城 冲风冒雨去还归 役役劳身似燕儿 衔得泥来成叠后 到头叠坏复成泥 这,似乎有些悲意,她又放下:“我不抽了。” 风御夜正在和一个老和尚讲话,弯弯心情受那签的影响,暗暗地叹气,到头叠坏复成泥?那就是什么也没有了。这真不是一支好签,她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坏。 “你抽的签呢?”风御夜回头看着她笑。 弯弯闷闷地说:“不抽了。” 他不知所以,还对着老和尚笑:“她是笨蛋。摇不出签的笨蛋。” 老和尚也笑了,只是,他的笑中,有些悲凉,有些叹息:“一切都是三生石上注定的,莫要强求,小姐是想求姻缘的是吗?那你可看得懂?” 弯弯心里沉沉的:“没有,我不求姻缘,我求我娘好。” 独守聊城,下下签,到头叠坏复成泥,她和风御夜,复成泥?独守聊城。 风御夜有些不解:“你不是求我啊?” “求你干什么?走不走,你要留下来做和尚我不介意。” “当然走了,大师,你的禅机真是相当的高深。”他朝那大师笑笑。 “师父,女施主抽到的是第三签,下下签,燕将独守聊城。”小沙弥小声地说着。 “唉。”那主持长长地叹口气:“终究到头,梦一场,看破红尘,才是好啊。情之一事,慎之,慎之。” “师父,我看小姐和公子很配的,看似也不错。” 老主持抚着胡子:“你懂什么呢?情之一事,千百年来,多少人参之不透,我等乃是佛门中人,万万不可再惹之。” “对了,师父,今天林知府的夫人,没有来上香,那签筒是不是收回去。” “毁了它吧,留着已无用矣,再多的愧疚,上天岂能再能保佑,林知府也走到头了,你们是清净之人,这凡俗之事,也莫要过于多问,世事自有或事的变迁,阿弥陀佛。” 一筒竹签,也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神佛,依然是那样普渡众生的笑容,让人看了打心底虔诚,这世间的事,谁对,又谁错呢? 弯弯一路上闷闷不乐的,风御夜就是耍宝逗她开心,她也没有多理会,让他想破了脑袋,她还是不说。 让他以为,他又哪里得罪了她:“连弯弯,你哭丧着脸干什么?你家里死人了吗?” “切,你家里才死人了。”没好话。 “你真是不怕死。”他拉拉她的头发:“只有我损你的,哪有你说话的份。” “风御夜,我不要再跟你说话,再说,我就跟你姓。”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来惹她。心里想着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想着和他天长地久,所以看到那签,心情就不好。 风御夜大笑:“你早就跟我姓了,你几时说话算数了,行,我不说了,我知道西边有条河,那里的虾可好吃了。” “风御夜,带上我。”马上,她又黏上去了。 管它呢!反正,不是想好了,六天吗?这几天,能开心就好。 第六十一章 画舫内幕 夜色凝重,可是,玩性正浓,临水的画舫上,美女轻轻弹着琴,悠悠扬扬,妙不可言,要到这画舫上有些困难,不过,吃的是任吃,就是门票贵一些,听说是高级的地方,弯弯硬是要见识一下高级俱乐部,看看富豪们都怎么玩,又不想花钱,所以让凤御夜使了些手段,飞进来了,再一次赞叹,有功夫真的很好,想免费的就免费的,想打人,就打人。 灯笼高挂,轻纱曼舞,一个个妙龄女子就在那里轻舒广袖,笑魇如花地舞动着纤细的腰肢,让人兴奋。更别说那越隐约现的美人儿,听说是海城第一美女,她真想看看,有没有凤御夜来的绝色,别让那家伙太拽了。 好像搞什么派对,不过还没有开始,弯弯非常愉快地穿行在食物中,挑着她最爱的大鱼大肉。 凤御夜一脸千年怨妇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叫:“我情愿回去睡觉。”这和宫廷中的宴会,都差不了多少,不过,这比较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好玩,她就会吃,也不管管这里的女人朝他眨眼。 弯弯拈起一尾风虾球到他的嘴里:“乖乖,别吵了,你要睡,你先回去。”美味的食物当前,也想叫她走。 他连带她的手指一起咬:“一点也不好吃,还不如我们回去上床。” 汗,这是高级的地方,别说得那么暧昧,弯弯拉下脸:“再提一下床,我非让你睡地板不可。”反正他不让她睡,那就他委屈点了,呵呵,还有点什么大男人的思想,这倒是好,让她占一点点的便宜。 凤御夜长叹,要不是弯弯下山的时候要死不活的,又问着脸,他才不会顺着她,算了,看到她高兴,就好了。 弯弯端着大盘的食物,挑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吃,毕竟是偷进来的,还是不要太光明正大的好,让人抓到,很丢脸的。门票贵死了,而且还是限人的,不知在搞什么东东,只看美女跳舞吗?还不如她去跳钢管舞让他们流尽鼻血呢?不过,能猜到的就是,凤御夜一定会气的打她的屁股,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原谅他是山顶洞人,只守在皇宫里那么丁点大的地方。 凤御夜一脸的不高兴,手握着她的腰,轻轻地抚摸着,痒的让人想尖叫。 “你让我吃完这些东西好不好,来张开嘴,你喜欢吃的牛肉丸子。”夹了个牛肉丸子送到他的嘴边。 幸好还没有忘本,还记得他,他心里暖暖的,一口就咬下去了:“弯弯,你特意为我拿的啊。” “不是,因为我也吃。”一句话就泼了他的冷水,才不想让他那么得意呢? “弯弯,你的唇边还有鱼,别动。”他已侧脸就亲了下去吻住她,象听到舞娘的惊叫声,他放开了弯弯。 红肿的双唇闪着动人心魄的光彩,真美。 弯弯一瞪他:“凤御夜,让人瞧见了可不好,你看,那些舞娘根本就没有专心跳,都偷眼看你,真是的,看什么看啊,没看过帅哥啊,现在凤御夜是我的情人,你们也只能看着眼馋。”她有些得意。 怪脑筋,不过,真是令他高兴,弯弯也是喜他的吻,他不介意来多几个,慵懒的眼四处看看,哪里比较隐蔽,带她去好好地吻个够,眼神不经意地看到两个身穿官服的人走向画舫的暗处,他的眼里有些精光。 “弯弯,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慢慢吃,别噎着了,还有,别走开,不许看男人,知道吗?” 满嘴事物的弯弯点点头:“去吧,去吧。”不要当她是三岁的孩子,还要人一天到晚地牵着。 凤御夜轻灵的身子一闪,有些庆幸还是黑色的衣服,一眨眼就隐在黑暗中,朝一边而去。 “林知府,请。”更为精致的二楼,那雅致的包厢房里,能看到楼下的一切。 肥胖臃肿的林知府眼小如豆,却流露出好色和贪财的眼光:“你先下去,没什么事,别上来打扰我们。张大人,请进请进。这是我们海城最有名的地方,下面的那个美女,就是最出名的海城第一美女。” 同样没有什么好气息的张大人也进去了,门合上,将一切的丝竹之音关于门外。 里面已是备好酒菜,没有一个杂人在。 肥胖的林知府倒了杯就给那张大人笑语:“难得张大人来海城,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还请张大人明示,此次到海城,有什么上面的消息。” 那张大人,倒是没有什么笑,而是沉着脸:“大事不太妙,最可靠的消息,皇上 有可能来过海城。” 差点,就没有把林知府吓得尿裤子:“什么,皇上来过。” “对,这段时间,你可得看牢点,具皇宫的消息,太上皇回宫,皇上南下,经过了海城。” “可是,可是,下官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皇上也没有到府衙来。”他开始发抖了。 张大人叹气:“莫要紧张,皇上是因为一女子才来的,并没有关切到海城的什么风云,不过你还得看紧一点,千万不能写了半点风声,不然上面的人,可饶不了我们,上次还听说黑煤窑那边暴动,你可要小心点啊,一个不慎,我们不要说富贵,就人头不保了,皇上不会饶了我们,上面也不会饶了我们。” “这个,我当知道,张大人,那现在怎么办?”他有些六神无主了。 张大人皱着眉:“如果皇上,到了你的府衙,你该怎么办?”眼里有抹杀意。 ;林知府笑了:“下官知道怎么办了。” “对,更好成就我们的大业。”张大人抚着胡子笑:“这个月的营运有多少啊?” 林知府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请大人过目,三千万两,大人也放心,煤窑,一个人也逃不出来,这一次,更会小心了。” “那带头的人,可又抓到?”张大人笑眯眯地收好银票。 “还不是一批乱民暴动,没有什么带头之人,大人放心,海城有我,城里是安居乐业,城外是我们的天地。”他自然不会说还没有抓到人,不然的话,还会挨训,这些事,他私下进行就可以了。 “最好如此,你的地下钱庄可是获利了不少啊?”贪婪的目光要的还不只是三千万两。 聪明的林知府又从袖中摸出一张支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张大人笑纳。” “嗯。”他抚须而笑,照例全收入袖中:“我听说,京城的赏金猎人,在夜里行动在海城出现了,这人,你可得小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主上布置了那么久,你可玩不能出什么问题了。” 林知府陪着笑:“下官知道,下官知道,明天晚上,下官放个陷阱进去,引赏金猎人到坑里去,他就是会飞,也飞不出那里,乱箭一发,岂有再生还之事。” “妙,妙,妙,林知府办事,让人放心矣,来,干杯。” 好一个天下父母官啊,如果没有看到,那明天晚上,不是中了人的计,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真是令人好奇,他们的主上是谁,那么大的腰给他们撑着啊。凤御夜想再听些什么?却只是一些下流不堪入耳的话了,然后又有花娘走进来,想必是没有什么再打听的了,很好,一个是知府,一个是任皇命的张大人,海城他还真是放任太久了。 可是,当他回到画舫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死他,弯弯呢? 左看右看,都没又看到她,她是不是想要吓他,躲起来了。 好啊,他就等着,到时非得好好地教训她不可,叫她等一会,她就生气了。 “公子。”香风盈盈而来,袭人心脾,那戴着面纱的美丽脸蛋儿,更是让人心簇神摇,眉目如画,秋水为神。正是那躲在面纱后弹琴的女子,不愧是海城第一美女,美得让人失心失魂的。 可是凤御夜没有好气:“有什么事?” “卓玉见过公子,公子独自一人凭栏江边,是否有什么心事?”没啊,男人可以这样美貌让她心配,不顾身份地走下来亲自会会他,他绝色又尊贵,虽然是粗布裹身,可是,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采。 “我又不认识你,走开点。”别在这里挡着,要是弯弯看到,她一定会跟他冷战到底,他可不想去睡床底。想到弯弯,眼底不由自主地流出温柔的让人心醉的光芒。 卓玉有巧笑语嫣:“公子是不是在找人?” “你知道。”他眼神一变,危险地逼视着她:“你们把她抓起来了吗?她还在这里,快把她交出来,不然的话,哼,我让你变成海城第一丑女。”划花她的脸,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绑架弯弯。 卓玉一怔:“公子如何得知她还在画舫上?”莫非他看到了。 “她就是去了哪里我也知道,这关你屁事,快把她交出来,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跟你客气,长成这副丑样,还敢出来示众。”他随便挑几个妃子都比她长得美,少在那里自以为是想要勾引他。 卓玉眼色一深:“公子,你真是不怕死,这画舫你也想上来,如果,我没有将她藏起来,她早就抓了,公子,现在还没有人看到你,快跟我来。”卓玉也不多说,在前面引路。 凤御夜拧起眉,看看四周,这地方,自然是有官兵,林知府却是早在暗中捉拿他和弯弯,真是大意啊。没多说什么?他跟着卓玉进去,一个女人,能玩什么花招,最主要的是,弯弯还在她的手里,要是敢对弯弯怎么样,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幽长又黑暗的小室,灯光越来越暗,卓玉推开一扇小门,让他进去,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弯弯。 他回头,却看见那卓玉将身上的衣服褪下,光裸的身子,只有肚兜和里裤,那遮不住的丰满和显在薄软肚兜上顶端的蓓蕾让男人看了会扑上去,她摘下面纱,如仙子一般的容颜,美得让人窒息。 “公子。”她笑着解下肚兜,让双乳赤裸裸地显在他的眼前:“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公子,今晚卓玉是你的。” 凤御夜鼻尖却闻到不对劲的香味,捏住鼻子,冷冷地说:“你这下贝戋的东西,少来污辱我,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动心。把我的弯弯交出来,不然的话,哼,你喜欢勾引男人是不是,我就把你丢下去让他们 押完个够。” “公子,你闻到了迷情香的味道,你又何必这样呢?今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嬷嬷让我挑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你。” 凤御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狠狠地推开她:“一边去,我数到三。你要是不交出我的弯弯,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他拿起一边的扇子,抽出那硬硬的竹片:“将你的脸划花,看你还得不得意。” “公子。”卓玉狠咬牙。 “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跟你开玩笑。”凤御夜的眼里,没有一点的情欲,有的只是冰冷冷的狠意。 “一、二、” 天啊,他数的还真是快,一点也不为她所动,那相的阴狠,绝对不会是开玩笑的人,卓玉眼里有抹赞赏的光芒,精明如星子:“行,把人带上来,到梅房去。”穿起她的衣服,脸上,没有一丝的玩笑。 暗门一开,弯弯扑了上来,搂住凤御夜的脖子就猛地吻上几下:“凤御夜,我太高兴了,连我都看得动心了,你都不动心,你好厉害啊。”贞节牌坊要给他立一座。 第六十二章 激情纵欢 凤御夜狠狠地吻着她,然后,又打了她的屁股几下:“谁叫你走开的。” “这个人,你不能找我算账啊,是这位姐姐叫我走的哦。”她可不要背上什么责任,手指直指着卓玉。 卓玉一脸的正气,衣服穿好,沉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跟我来。”推开窗看看,那里是黑幽幽的水,她竟然纵身出去,然后在水上飞走起来,好一个厉害的美人啊,深藏不露。 凤御夜没有多忧郁,抱起弯弯也纵身出去,原来水面上,没隔多远就有着连着的浮板让人沾沾脚。 在水的一边,有一幢靠过水的小阁楼,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卓玉点亮了灯:“委屈赏金猎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赏金猎人啊?”弯弯叫出声,是入了江湖吗?哇,好有劲啊,能不能跑出个仙人来告诉她,我给你一百年的功力,那她就可以玩转江湖,淘尽浪子了。 卓玉倒了二杯茶,明丽的眸子有些冷意:“昨天晚上,你把我的猎物抓走了,你也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你们二个别打哑谜了,直接说吧,卓玉姐姐,你又是什么身份啊?”反正她不会承认自己比她大。 “实不相瞒,我潜身于青楼,就是想要查林知府的罪证,海城失踪的人太多了,可是天高皇帝远,海城有个大秘密,林知府和京城的什么大官员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卓玉在海城一个月,至今还没有查出来。”她拧着眉。 “哇,原来你是一个侠女啊,好想跟你远走天涯啊,那个,你也不用猜我们为什么会作案,不,是他为什么要作案去抓人,没办法,我们没钱了。”丢脸啊,竟然因为这样让人盯上了。 凤御夜捏捏她的腰,又冷冷地说:“卓女侠不就是卓将军的女儿吗?竟然会来海城。” “家父发现,边疆似乎有些动静,来历不明的大批银两漏到边城,收购大量的马匹,让小女查,就查到了这海城。” 弯弯耷拉着脑袋,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军的女儿,一个是赏金猎人,一个是行侠天下的女子,当真是绝配啊,唉,她越来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那卓玉看凤御夜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二人相谈甚欢,而她却是无话可说,只能在桌上画圈圈,她感觉,自己是多余一样,都不知,到了最后,卓玉的进室,更会让她伤心难过,兴趣相投的二人,总是容易受吸引的。 “二位请放心住在我这梅阁里,我先回画舫再去打探消息,这里有几间厢房,尽可用,不必客气。”她有些暗意,居室不用二个人住一个房。朝凤御夜笑了笑,她又跳出了窗外。 “好,我去睡觉了。”让他慢慢追着别人的影子沉思吧! 凤御夜捞回她的身子,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弯弯,你在吃醋吗?” “吃你个头,我想睡了,话说,刚才你没有动心吗?那个卓玉的身材可是有料,我看了都想流口水呢?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可惜啊?”酸酸的语气,能淹死人,还说不是吃醋。 凤御夜坏坏地笑:“弯弯,你脱给我看。” “想得美,我又不是花娘,凭什么脱给你看,晚上到了,给我出去赚钱去。”坐在床上,一脚将他踢开。 凤御夜关上窗:“现在可不能晚上出去了,林知府可要抓赏金猎人去晒干了。” “哇,好好好,晒成人干。”绝色美男干。 凤御夜捏捏她的脸:“你在生气什么?刚才卓玉是在谈如何扳倒林知府的事。” 她把玩着手指:“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就你一个都可以了,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他吼:“哪里有玩,连弯弯,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为什么跟人走了。”拉下她的脸,狠狠地吻着。要补偿他脆弱的心灵。 弯弯有些好奇,手足摸着他的脸:“为什么你知道我还在画舫啊?” “你身上的臭味,我永远记得。”他很拽地说着。 弯弯扑上去咬他,却让他压在身下,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欲望:“弯弯,我要你。” 反正她也喜欢他的,弯弯拉下他的头,给他一吻:“以后不许打我,不许骂我。” “好。”这是他的诺言,他落下一吻,邀她共舞,灼热的吻滑下她的肩,吻着她洁白的锁骨,脱下她的衣服,软白色的肚兜让他的眼神更深,隔着肚兜吻住她的柔软,让弯弯连脚趾也卷曲起来,呻吟地抓着他的肩。 衣服褪尽的时候,她害羞得不敢看,脖子上的玉有些碍眼,可是,没有人去管这些,她如一道可口的食物,让他疯狂着迷地连脚趾也不放过,深深地吻着。 黑暗里,他深深地进入她,吻住她的痛,吻住她的爱轻声细语地说:“弯弯,我爱你这个小妖精。” 她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臀部,差点让他受不了。 “这是还你的,谁叫你总是打我。” “连弯弯,你要付出一整夜的代价。”既然她有精神,他就不怕累到她。 黑暗中,还能听到二人打骂的声音,一身一身的妖精,还有暧昧不清的声音,让人听了心跳跳。 肚子好饿啊,天啊,太阳都偏西了,弯弯跳起来,却差点没有惊叫出声。 一条赤裸的脚压在她的脚上,一只手还压在她的腰间,昨天晚上,还真是发生了,天啊,那就不是梦看,他们真正的上床了,腰酸背痛啊,呼呼这就是纵欲的下场。 凤御夜一脸的笑意,压下她,手又擒住她的柔软轻轻的揉着:“宝贝,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不公平啊,为什么他还神清气爽的,她拉下他不规矩的手:“凤御夜,我想哭。” 他的脸色在变:“你哭什么?你后悔了,不行,你得负责,我是皇上,不能任你白玩。” 她垂着他的胸:“我都不要你负责了,你叫什么叫,你又不吃亏,你还不是这个女人身上下来,那个女人身上上去。” “看来你还满有精神,不如陪我再玩玩。”居然还敢说这些。“你进宫做我的皇后,我天天还是得找你,那些后宫的女人,你都可以管,你不许她们靠近我一步,我也不会反对的,不过你就是要喂饱我。”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滑动着,他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别说名字,就连长相,他也有些记不住了,可是,弯弯,他永远记得。 “凤御夜,不要再提宫里二个字了,我不想进宫,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做什么狗屁皇后。”一进宫,没自由,还得这不许,那不许的,还要和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他,他又不是文件夹,还共享呢?哼,她才不要。 “你真是不可爱,那你就这样,玩完我就算了吗?”他眯起眼 :“你得对我负责。” 汗:“我没叫你负责都不错了,我们做做情人就很好了,好不好。”她诱惑着他,在他的身上点火,手暧昧地四处游走着。 凤御夜吸了口气:“妖精,不好。” “好嘛,好嘛,我们再来一次,不然你就别再碰我。”抵住她的坚硬,他的意志在削薄了。 “你说话不算数的,连弯弯,在宫里,你骗我,还说永远不走,结果你还是走了,然后说三天,结果拖到现在。” 她眨眨眼:“哎呀,你没有听说过啊,讲话不算数是女人的权利,我还以为你知道。” 凤御夜气得半死:“我一定要让你下不了床。” “不要了,我受不了,我肚子好饿。”她亲亲他的手指,他身上真是精彩啊,一条一条的血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得了手的,早知就把他绝色的脸抓花好了。 这时,有人敲门。卓玉的声音传来:“公子,卓玉有事找你。” 他穿上衣服,又恢复了冷静:“什么事?” “急事。”卓玉没有再多说什么?弯弯心里想,是不是不能告诉她呢?她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的。 凤御夜停顿了一会:“等我一会。”温柔得滴出水来:“弯弯,起来,我带你去吃东西了。” 她拉起被子,连头盖住,人家都不想让她知道,她还去干什么? “公子,画舫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扇着龙形扇,指明要找赏金猎人。” 凤御夜心里一震:“好,我马上去,你先去。” 卓玉的脚步声没了,他抱抱弯弯:“我去去就来。” 她拉开被子:“你一定要去吗?” “对,一定要去。” “那我肚子饿了,怎么办呢?”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明白她的意思的。 “等我一会会,很重要的,弯弯乖。”他不舍地吻吻她的脸。合上门而去。 说是他最爱的人,结果呢?还是将一室的夕阳留给她,什么好情人,不合格,凤御夜,给你个零蛋。 跟着一个女人跑了,那个对他很重要吗?比她还重要吗? 转过脸,她抱着软枕,还有他的温度,他的香味,可是他跟着一个女人跑了。 她很爱他啊,她不怕冒险啊,为什么不肯带上她,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相处久了,就让人勾走了吗? 都说了她是他的娘子,根据女人的对女人的反感和第六感官,卓玉根本就是肖想她的凤御夜,不行啊,凤御夜还是她的情人,还没有够天数呢?狐狸精休想要来朵。 她要去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最好,不要是什么楼楼抱抱的事,不然,他做初一,她就做十五。 卓玉休想要骗人,昨天晚上,凤御夜就一五一十地告许她,怎么遇到卓玉的,官府那么快就抓人,真是好笑,她不说话也不要把她当笨蛋啊。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敌不过卓玉的花花肠子吗? 女人窝,男人冢啊,要是她想知道,还能让他说出和华贵妃上床的样子呢?不过,她还没有那个爱好。 匆匆地套上衣服,打扮得光鲜光丽,情人也要露露脸了。 真是该死啊,他们走的可是快速通道,她又不会轻功,怎么能飞呢?华灯初上,这里都能看到那画舫上的灯笼。必是销魂一片吧。弯弯跺跺脚,无奈地顺着路走出去。 又是收门票的,弯弯的身上可是有备而来的,她的情人在这里,这里也算是高级的妓院吧,她来抓奸,居然还要收钱,怕什么?反正是他赚来的,他敢玩,她有什么不敢砸的。 可是那小样儿,竟然不让她进去:“小姐,这里没有特许,女人是不能上去的。” “还要特许,有钱你们也不赚了。” “小姐你的钱,我们也不能收。” 没见过妓院有钱还不收的,要男人才能进去是吧,弯弯收回银子,走到暗处,将辫的发打乱,不就是装成男人吗?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头大全束在顶上了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那收钱的小样儿又恭敬地说:“小姐,你还是不能进去。” 汗,还记得她,真是厉害,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吧,这里还能看到男女调笑的身影呢? 一声闷笑在身后,弯弯转过身去,他走,然后,她追上去,拍着脑瓜子想了想:“我认识你,在那里见过你了,等等,我想想哦。”想啊想的,然后,惊愕瞪大了嘴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龙啸天,正好了,来来来,快帮我解了毒。” “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来来来,怎么解毒。”她兴奋啊,不用死了。 那个龙啸天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她,然后摇摇头:“你的毒,我解不了。” 第六十三章 情人 弯弯扁着嘴:“你说,你解不了,不行,你下的,就要你解,我可没有叫你下。”掳起袖子,让他看到要到手肘的红线:“快解,不然我咬死你。哪有人像你们这样的,敢下不敢解。”不是害人吗?偷偷东西可以忍受,可不要害人啊。 龙啸天苦笑:“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不过,偷虽偷,还不至于要到弄出人命,我也不想让自己成为死人,所以,不就来找你了。”所托之人,那神秘的公子真是怪啊,原来这个连弯弯的身份如此的不平凡,竟然是宰相的千金。 “我不管你,反正你要负责到底,我死了,我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横眉冷眼,好不容易遇上他了,居然说没得解,还不如不要遇上了,让她心存一线希望,和凤御夜这些天经历太多事了,把这个都忘了。 龙啸天无奈:“我们也是受人所托的啊。现在不是来找你吗?快回京城去解毒。” “为什么要到京城啊?”她不懂。 “怪不得你男人叫你笨蛋。”他郁闷:“真正蛊的主人在京城啊。” 弯弯狠狠地一踩他的脚:“你竟然敢偷看我们,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又不是笨蛋,送上门去给赏金猎人抓。”他不满地说着。 弯弯的心放了下来,他还不知道凤御夜真正的身份,要是知道,只怕是脚软了。 不过,心里还是好奇:“给我下毒的人是谁啊?好坏,我要恨死他全家。”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现在要不要进京。”没看过女人还那么多话说的,上面都催他要找到受蛊之人带回京里去了,想必,也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吧!他能轻易找到她,因为她身上的情蛊有一种味道。 弯弯想了想,现在,怎么行呢?凤御夜还在和人家调情呢?她伸出手:“给我三天时间,在这里等,不见不散。”先保住小命要紧啊,有五天的时间和他个处,也算是满足了,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就什么也没有了。 “行吧,反正你不怕死,我就等着正好看看海城的第一美女。” 还真是不是一路人不走一起,弯弯笑弯了眉眼:“好啊,我知道在哪里,不过,门票特贵,你带我飞进去,我也不差啊,我也是个美女,汗,你是什么表情,龙啸天,听说你是帮我爹做坏事的人吧,你小心我叫我爹打断你的狗脚。”她又没有说错,她也是美女啊,一手硬是拉上了他的衣服:“从这里飞进去。”又可以省下一笔。 这个女子,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怪胎了,听说是文状元未过门的娘子,又说进了宫,然后又跟着赏金猎人,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消息,一个头二个大,他不过是和宰相做过一笔交易,不必说成是她爹的手下。 龙啸天摇摇头,抓住这个自称是美女的手就跃上了画舫。 好个轻歌曼舞啊,才进了画舫的正厅,就看见那该死的凤御夜居然和卓玉靠得那么近,琴好听吗?难听死了。 卓玉还温顺地送上酒,美人,美酒,他还真是会享受,见什么人,屁话,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卓玉的美人计啊,太差劲了,她一回头,咦,那个龙啸天呢?鬼啊,飘得那么快,让她都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 原来,这是后台,嗯,下面就是什么高官啊,有钱人家在欣赏歌舞。 凤御夜还真是特别,海城第一美女亲自伺候着呢?还开个小包间,好,算他们偷情厉害,她才是正牌的情人。 弯弯端起一边的苹果,转了个圈圈,就到了他们的房间:“送水果的。” “出去,这里不许进来。”是卓玉冷冷的声音。 不许进来,任你们胡作非为啊,她吼出声:“不要也得要。”汗,她想,她是凤朝最强悍的服务员。 “找死。”女子冷冷的声音。 汗,叫她找死,她是来抓奸的,这样岂能逼退她。她要发挥女人的本色,一哭二闹三上吊。 声音有些熟,凤御夜侧耳,弯弯已经大脚踢着门:“狗男女,给我出来。” 门一开,真的是她,凤御夜的眼一亮:“弯弯,你怎么来了?” 她气乎乎的:“我怎么来了,我是走着来的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孤男寡女,依得那么近,床就在一边,多方便啊。你还问我怎么来的,我就是横着进来的。”再倾近一点,他的身上还有香水味,还有酒味。 他将她拉了进来,关上门:“弯弯,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在这里等人。” 她甩开他的手:“等人,我看是等人散了好上床吧。”捏捏脸,她还不像是弃妇吗? “弯弯。”他沉下声音:“别任性。” “呜。”她哭:“我不要活了,你还凶我。呜,我不要你了,你不是我夫君,我们才成亲多久啊,就背着我偷人,你说过不娶小妾的,你不让我跟着,也不管我饿死了没有,就来花楼寻欢,你才从我的床上起来啊,呜,我不要活了,让我死吧,我死了算了,你们偷情也可以光明正大了。”幸好在路边还吃了一碗面,不然的话,还真是没有力气哭。 凤御夜听得直抽搐,她在闹什么?不太像生气,而像是想在闹场一样,也不分什么情况。他寒起脸:“够了没有,弯弯,我们在等龙啸天,我要帮你解毒,知道吗?”还真是爱闹啊。他不想让她有危险啊。 弯弯扁嘴:“我就偏要哭,你等个屁啊,你根本就醉倒在美人怀里了,我不理你了,我现在就去上京城。我要去找我的情人,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潇洒。 黑着脸,弯弯真是欠教训,居然还敢在他的面前提起京城的情人,不想混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让她知道,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他抓住弯弯的腰,朝卓玉抱歉地说:“我先走了。” “唉,公子。”卓玉想要叫住他,却只能看到弯弯朝她挤眉弄眼的身影,她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和寂寥之意。事情来得真是突然,不过,她不介意,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她想,九月的选秀,她可以应爹的要求进京了,因为,皇上,并不如传说中的那般无能,相反,俊美无双,身手不凡,不正是她所求的如意郎君吗? “再见,卓美人。”她朝她挥挥手,让凤御夜扛着纵身飞向那幽黑的水面。游戏结束了,她的情人要带她回去了。卓小姐的男才女貌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一边去了,没办法,谁叫凤御夜爱她,呵呵,她伏在他的背上偷笑着。 “连弯弯,你搞什么鬼。”点起烛火,他气愤地叫着。 拍拍他的脸:“小夜夜,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姐姐我的演技如何,一哭二闹,唉,就差上吊就完成这句女人的名词呢?”唉,可惜的是,他们不配合着她玩下去,泼妇还真好,想闹就闹,想揪哪个狐狸精就揪哪个狐狸精。 他寒起脸,将她放在脚上,狠狠地打二下她的屁股:“玩也不看场合,你是不是想死啊,那就不要解毒了。” 她缩着肩膀,也不挣扎,让凤御夜有些急了:“弯弯,你可知错了,我还顺手拿了栗子给你吃。” 弯弯不吭声,爬上床用被子盖住脸,肩膀在抖动着,疑似在哭泣。 凤御夜有些心疼,看着打她的手,气恼地握了起来:“弯弯,别哭,我错了。” 她还是不理,怎么办啊?这下,真的是惹到她了。 “弯弯,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我听你的,再也不单独和卓玉见面了,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有话要说,那个出现的人,就是龙啸天,你说我怎么能不急,而且,上次带你一起出去,就让你中毒了,这一次,我怎么能再让你冒险呢?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谁叫你那么蛮横,一进来就骂人。” 汗,真是自我道歉的词吗?弯弯心里笑翻了天,却不动声色,抖掉他放在肩上的手。 “弯弯,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他低声下气的道歉。 “哼。”冷哼从被里传出来,表示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凤御夜要抓狂,走来走去:“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该死的,你告诉我。” 双脚挤掉绣花鞋:“给我烧水去。” 他一拍脑子:“原来你要我给你洗脚啊,你等等。” 汗,不会吧,她只是想泡个澡,让他洗脚不太好吧,要是让他知道她是在演戏,他不打死她。 听到开门的声音,弯弯露出脸,心直跳,骗人不要骗那么过分吧。 一只手扭转她的脸,他气愤的看着她还没有消失掉的笑容:“连弯弯,你这只小狐狸,竟然骗我。”幸好他没有走开,不然还真让她牵着鼻子走,好一个奸猾的狐狸弯弯。 弯弯的脸在扭曲:“你居然不相信我。”门开的声音是假的。 “相信你吗?我非得好好惩罚你不可。”他咬着她的唇。 “哼,别碰我,谁知你上了妓院有没有花柳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自抓奸,你还死不承认你和卓玉有一脚。”骑在他的身上:“说,老实交待。” 他呻吟:“弯弯,我什么时候说过和卓玉有一脚啊?”甜蜜的折磨啊。 “还是为我好的那套词,你们想骗谁啊,我在画舫外面就遇到了龙啸天,还是他带我进去的。”她多吃得开,处处遇到能人,钱都可以少花些,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他坐起身,这下,她坐在他的那里,挨她哼哼了。 “他居然敢碰你的腰。”他火大:“我要杀了全家。” “去吧,去吧,说不定他先杀了你,我好爬墙呢?”伸手撕开他的衣服。 “连弯弯,乖,来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杀了你,这么热情,是不是他给你下了药。” 弯弯小小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胡说八道,我是验身,看你身上有没有野女人抓的痕迹,你不是说他是我爹的手下吗?当然不会伤害我这个连府的三小姐啊?”至于三天后上京城的事,她兴地告诉他的,他还走不开,局时,还要清查黑煤窑的事,这三天就做他爱做的事吧! “欢迎至极,弯弯,你要怎么检验。”他的眼色变深了,甜蜜的妖精连弯弯,怎么叫他放开她的手呢?不可能的事,他一定要带她进宫,陪伴他,虽然于他不公平,可是,他会爱她。 她媚笑:“我要好好的虐你,小夜夜,不要叫太大声哦,不然我不玩了。” “女巫。”他吼着,咬开她的肚兜,急急地吮吸着她的柔软。 “是啊,我是女巫,凤御夜,这三天,你是我的。”她不甘示弱地在他的身上种下草莓。 激情中,他还没有忘:“为什么三天?” “意思是,我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她大胆地说着。三天后,她一定要离开。 热吻吻上了她的唇:“弯弯,一言为定哦,还有哦,记住,不要伤害我。”温柔地进入她,欲望和激情让两个都颤抖着。 “你不要伤害我才是真的。” “我的弯弯,你永远是我的。”他吼着,从没有这么眷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他忘了,万万不能让弯弯受孕。 凤御夜真是最完美的情人,又绝色,又漂亮,她悄悄地看着他。 “该死的衣服,真不好穿。”他还是不太会穿衣服。 “弯弯,你等着,我很快就买些东西回来给你吃。”幸福的男人脸上,尽是傻笑。 她也笑了,有丝舍意的笑,头晕痛得厉害啊,又是情蛊在作怪了,看来不能再等了。 他走后,她马上起身,穿起散落一旁的衣服,尽情放纵了三天,像是骨头重组了一样。 有张书桌,什么都齐全,唉,就告诉凤御夜,让他知道她走了吧,叫他安心处理黑煤窑的事,国事为重,她不要进宫,所以,两人的缘分到头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为什么写着,竟然眼泪直掉下来啊,连弯弯,你不许哭啊,你要是不舍得,到时你就死定了,你越离不开他,你就只能像凤御夜养的狗一样,做他的宠物,还得忍受他身边,很多的妃子们,倒不如现在一刀两断,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趁着天色还亮,还能看到路,她擦擦泪,往一边的画舫而去。 反正他有那么多女人,一定会忘了她的。哭什么哭连弯弯,哪对恋人分手不哭的。你前辈子没有哭过啊,眼泪那么多。 龙啸天驾着马车早早就在等她了,她也没有多犹豫,就上了马车。 这是江边,离出城的地方并不远,一出城,她不舍地趴在后窗看,唔,她大哭。 “哭什么,我又没有强迫你,你不愿意,你回去好了。”龙啸天最讨厌女人哭了。 “你这没心没肚偷东西的江洋大盗,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啊,我的爱情没有了,丢在海城了,我的心少了一块,我好想他,我好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她大叫着,发觉,叫出来真的是痛快。 龙啸天捂着耳朵:“吵什么?”爱情是什么啊?他也想试试看。 可怜的凤御夜捧着二手沉重的食物回来,欢快地叫:“弯弯,你最爱的剁椒鱼头,红烧排骨,牛肉丸子,不用起来了,我喂你。”连声音也是宠爱,一开门,就迫不及待的看着床上,空无一人。 他心寒,放下手中的食物,大声地叫着:“弯弯,食物来了,你在哪里啊。”走出房间四处看看,却没有她扑奔而来的身影。 “弯弯,弯弯。”他着急了:“你在哪里,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看看屏风后面,不在,那喝了一半的水,还有些微温,放得很好。 一张白纸就镇在桌上,扭七扭八地写着什么:“我回京城去了,不要来找我了,你要为民做主,做一个好好的皇上,我们的情人关系结束了,你要忘了我,我也要忘了你,我亲爱的凤御夜,吻你,再见。” 他指尖颤抖:“连弯弯,你给我回来,再不出来我打烂你的屁股。” 她依旧不出声,他宁愿,她是和他在闹着玩的,弯弯,什么屁关系,居然,就这样把他给抛弃了。 “连弯弯,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他吼着,受伤又寂寞的心在夜里撕痛着。 他以为他到了天堂的顶端,他走在云端的幸福中,可会死,原来这是为地狱铺路,她的甜蜜,只因为,她会离开。 他用尽办法,她还是要离开,她还是不屑,那么,何苦再理会他呢?让他病死不是很好吗?狠狠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锋利的边缘割得他鲜血淋漓,却比不上,弯弯带给他的痛。 “你以为,我回了京城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他才出门。 卓玉兴匆匆地从一边而来:“公子,太好了,京城的陈钦差今天晚上会到海城。” 第六十四章 桃花朵朵开 他不知道,弯弯为什么要逃开他,他觉得,二个很快乐,很高兴,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是因为她想林若风了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正好她所说,他是标准的情人,而她也是。 而且,弯弯已是他的女人,要是她敢嫁给林若风的话,他真的会发狂,现在呢?走不开,他不想理,可是,他不得不理,弯弯一个人,如何回的了京城,那丫头,最怕的就是孤单了,她会哭的。 她说,她见过龙啸天,他们要留在床上三天,一个灵光闪过脑子,难道,龙啸天和她说了什么?要帮她解毒吗?这是宰相的事,他不是不理,而是,暂时放任,黑煤窖的事还要审理,弯弯最好是如此,他此刻却恨不得有分身之术,能够追上弯弯而去,陈钦差不是到了吗?夜风中,他孤冷的身影像是最高傲的一抹星子,让人无法碰触。 卓玉就那样看着,欣赏这等的王者之气。 城里,同样收到消息的林知府如临大敌一般竟然举家在城边迎接。他冷冷地笑,林知府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吗? 他大步走向那正在交谈的二人,残忍的气息让人颤抖。 “站住。”有人叫住了他。他看也不看地直接往前走去。 “谁那么大胆,赶紧把他拦住。”林知府急了,怕是什么变故。 几把刀就横在他的面前,他冷冷一瞥,就连拿剑的手也在发抖。 陈钦差也发现了他,却是一脸的惊慌之色,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军队也跪了下去,直呼万岁。 那些举起刀剑来阻拦的人,竟然是一脸的苍白,直接晕了了事。 林知府肥胖的身子一抖,站也站不住:“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人不知皇上来临,有失远迎,请皇上降罪。” 他不说话,看着林知府的肥胖的身子,那一脸的忠诚,是为谁忠诚。 “卓玉。”他叫,没有黄袍在身,却不可阻挡的气息。 卓玉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慌,而是跪了下去:“民女在,请万岁爷吩咐。” “前因后事,你知道的,并不少,朕现在命你和陈钦差一起处理此事,贪官,当斩,黑煤窖,封。对挖煤工运付出相对的报酬,牵连此事的人,一律都严查,好好的审问,让朕看看幕后的大鱼是什么鱼。” 黑煤窖,为何皇上也知道,皇上都是早就来了海城,林知府一下就软了过去。 大批的军队都拥了上来,无论是官还是兵,只要关到此事知情不报,一律受坐牵。 林夫人坐在地上,如失了魂地尖叫:“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好一下坐守聊城签啊,报应啊,报应啊。” 坐守聊天签,他的脑子似乎想起一些东西,弯弯似乎也抽到这只签,所以闷闷不乐。 他如今算是什么?坐守聊城呢?海城好多甜蜜的回忆,却只有他在,不,他不会坐守聊城的,弯弯小笨蛋,她以为,就那么算了,休息,他爱她,已到了骨子里,她想放手,他不允。 又下了几道命令,大批的军队连夜赶往黑煤窖。 此刻的他,已不带是贫穷落魄的凤御夜,而是龙袍加身,车辇代步。 解放的黑煤窖里,一片欢呼,人人欢欣鼓舞,可是,不挖煤,他们似乎又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一旦有了自由,又开始害怕,人性的最初,就是这样。如果弯弯在。她一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她的脑袋最灵光了。 这些,就交予陈钦差去善后吧,他心里,牵挂着满满的都是弯弯,除了黄袍,解了金冠,跳了华丽的车辇,他再也受不了,他马上就要回京,回去找弯弯。 他心里怕死了,京里,有着林若风,还有着徐天洛跟他争弯弯。 “别跟着我。”他烦躁地吼着,跳上了一匹马。 卓玉看着他的身影,为何不接受百姓的参拜呢?这么一个皇上,他是心有所挂吧! 入城的不远处,那卖面的大娘一脸的喜色,眼尖地看到了他,叫着:“年轻人,你媳妇呢?” 他媳妇,他有些暖热的感觉,停下马,却没有跳下来:“大娘,你夫君可有回来?”一面之思的大娘,让弯弯哭的可惨了。 “回来了,回来了。”她笑着:“年轻人,托你们的福啊,我煮了煮汤,带点回去给你媳妇喝。” 弯弯都跑了,他心里一阵难过,掏出几锭金子准确地丢在桌上:“大娘,我找我媳妇去了。”一夹马腹如箭一般射出了海城,二天,已磨掉了他所有的耐性,越来越是烦躁,心里空空落落的。 “为什么要把我的眼蒙上啊,你们不会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弯弯不悦地问。 龙啸天打个呵欠:“你可有见过偷儿做过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你对我起了色心吗?”有些自得,她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他一路上,待她如上宾一样,好吃的,好喝的,只要她说一声要,他就给她叫,让她叹气,她为什么又找到一个有钱的主啊。 龙啸天的眉头打结:“我就不知道赏金猎人的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然会和你成亲。” “要你管,你一定地嫉妒,唉,到了没有啊,蒙着眼睛真不好走路。”其实她很想看看,是谁下的毒啊,为什么要下在她的身上,怪哉了,又不是她去偷的东西,明明是凤御夜,可又知道她也出去了,这个人,一定对皇宫的事了如指掌。 “我嫉妒?”他要吐血:“我才不像赏金猎人呢?笨得可以,为什么要捉贼,自己去偷不是更有钱吗?” 弯弯用力地掐着她的手肘:“龙啸天,你这个汪洋大盗,你迟早给我家的赏金猎人捉了,你试试看,你好光荣吗?还不是做我爹的走狗,我现在可是你的半个主子,给我小心地侍候着。” 龙啸天真的是要吐血了:“我不过是和你爹做过一笔交易而已,我是自由的,不是谁的走狗。” 弯弯心一喜:“那好,龙啸天,我雇佣你算了,把给我下毒的人抓到,你要多少钱,任你开价。” 龙啸天皱着眉:“不行,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原则,屁话:“你还不是一个可耻的小偷,人见人骂,狗见狗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真小气,要什么原则啊,有钱赚就好了,哪会有人嫌钱多呢?她就不嫌。反正他的钱来历不明的,一路上,她就要最贵的吃,吃得他肉痛,她最高兴。 他都不知道要不要一掌劈死她先,多话不说,还嫌三嫌四他的职业。也不想想一路上的吃吃喝喝的,都是他的钱。 幸好,那人出价很高。 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微暗的夕阳下,一个男子的背对着他们站着,衣袍在风中吹得飘飘如仙一般。 他站住:“人带来了,钱呢?” 哇,正主儿来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动,不然的话,很快就让人打昏了事的。弯弯兴奋又害怕啊。 带着面具的男人指指草丛里,龙啸天放开弯弯,过了一会儿说:“行,人已到,合作到此告终。” “等等,你不要我了啊。”弯弯赶紧叫道。 一个利落的劈在弯弯的肩后,让她叫也叫不出声,落在面具男的手里。 他深深地看着弯弯,愈来愈美丽的弯弯,像是一朵怒放的水莲花一般。 “果然是你。”徐天洛的身影出现在丛草边,一脸阴黑地看着林若风。 “是我。”他不避不违地说着。 “为什么要对弯弯做这些?”洛的眼里有着不解,他们三人,打小就一起长大,三个的性格,都比较古怪。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弯弯,他就一直在想着谁是下毒的人,林若风连海城都没有找,就急急地回京里,让他生疑了。 林若风挨着弯弯,看着那沉睡的娇颜,有些痛:“我是不想,弯弯爱上凤御夜,但是,我还是阻止不了。” 她居然不怕死地爱,那红线到都到了手肘处了,他从怀里取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放在弯弯的嘴里。 洛的眼里尽是怒气:“林若风,我没有想到你会是如此不择手段的人,竟然这样对弯弯。” “我很喜欢她,不想她喜欢上任何人。”情蛊,中的最深的却是他,不能自拔啊。 “那你也看明白了,弯弯,并不爱你。”怪不得急着要回京城了,就是要来取解药。林若风没有去天山求救,他可以理解,而这样对弯弯呢?他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徐天洛抢过弯弯:“你没有资格这样对弯弯。” “你就有资格吗?把弯弯还给我。”他抓狂了,不是徐天洛的对手,还是扑了上去。 徐天洛出手不轻,打到他起不了才抱着弯弯走,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明天会亲自向弯弯家里求亲。” 他不再退出,林若风已失去了宠弯弯的资格,有些兴奋,浮上了他的心头。 细雨吹下来,打在林若风的发上,他心里如绞,这些事,能骗得过弯弯,却是骗不过奸猾的洛和凤御夜,他想用这样束住弯弯的心,却把她推得更远吗? 他不想,就这样没有了弯弯,狼狈地爬起,一身的脏污,弯弯,弯弯会真的恨他。 他不要放弃弯弯,怎么样,他也要挣到底,弯弯,原本就是他的新娘子,都是他们,一个一个地来跟他争。 抹把脸,这路虽然有些不平,势必要吃些苦头,也不要放弃了弯弯。 “弯弯,弯弯。”有人轻轻叫着她,推着她。 她舒服地睁开一只眼,舔舔唇,竟然有些甘甜,昨晚一定偷吃蜜糖了。 “娘啊。”竟然是眼熟的娘,弯弯扑上去,让她抱住:“娘啊,我不是做梦吧!” 连夫人也满心感动:“不是做梦,是娘啊,弯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可把娘吓死了。” 汗,不会吧,她怎么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回来了,只记得让龙啸天劈昏,天杀的,这仇一定要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是梦游走回来的,这事儿,可有些恐怖啊。 “弯弯,你去哪里了,京城发生好多事情,娘都糊涂了,昨天夜里,是许家少爷送你回来的。” “娘啊,是好多事情啊,说也说不清楚,娘,我肚子饿了。”她可以和猪比一比了,睡醒就吃。 连夫人心疼地顺着她的发:“弯弯不急,弯弯不想说就不要说,娘已经让满姑去端你最喜欢的肉骨粥了。” 眼眶一热,无论走到哪里,最牵挂自己的,还是娘啊。弯弯感动得心里满满的,抱着连夫人直撒娇:“还是娘最好了。” “傻丫头,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她是真心把弯弯当成亲生女儿来疼了。 弯弯傻傻地笑了:“也对,谁家的孩子,都是谁家的宝贝。我是娘的心肝儿。”呵呵。 连夫人捏捏她的脸:“小心肝儿,你可长大了,快点吃些粥,徐公子带了媒人,还有聘礼,要求亲呢?”她以为,是徐公子送弯弯回一的,那弯弯和他是不同的。 汗,又是求亲,她要嫁几次啊。“求谁啊?”她小心地问着。最好是绚雪还是绚玉,不用聘礼都会飞地嫁过去。 连夫人梳着她的发,为娘的欢喜跃上心头:“当然是求我们的弯弯了。” 她最近,是不是桃花开得太旺了啊,洛还来插上一手,她就快要闻名于京城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丫头进来说:“夫人,小姐,林少爷也上门来求亲了。” 娃娃那晚吞吞口水:“娘,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第六十五章 踏破门槛求亲 她磨磨蹭蹭地吃了三碗粥,胀得不想动了,她娘也受不了了,直接拉住她的手:“弯弯,等很久了。” 她知道啊就是不想去面对啊,要不然,也不会磨到现在还没有动啊,那里一定会有风暴的。 “娘啊,弯弯好累啊。”不想去啊,二个男人搞什么东东,她看看手,有些欣喜,什么红线都没有了。昨天明明就是去解毒的,她只听到有些刻意压低的声音可是不知道是谁啊,至于是洛送回来的,她也不知道,不过,一定不会是洛,洛的脸上写着正大光明,就像是大雄宝殿一样,呵呵,不知道要是这样告诉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连夫人替她戴上金钿:“弯弯,娘也帮不了你了。”女儿受欢迎,不知是福还是祸。 该来的,躲不掉,又在玩那出啊,弯弯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跟着连夫人到正厅。 “呵呵,爹,你没有上朝啊,今天有客人啊。”人真齐啊,不该在的也在,该在的也在,三审大会吗? 林若风和徐天洛二个大帅哥在厅上一坐,全部的眼光都吸引了去,来她家勾人啊。 “弯弯。”连宰相也头痛:“发生什么事啊?”文武状元来求亲,一时又说进了宫,一时又说逃了,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然后,现在又来求亲,他连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弯弯装不懂:“爹爹,我看啊,他们是觉得好玩。”绝对是这样的。 “绝对不是玩。”林若风和徐天洛瞪她一眼,然后,再互瞪一眼。 “弯弯,这一次,我是正儿八经地来求亲的,求连大人将你嫁给我,做我徐天落的夫人。”徐天洛认真地说着。 呵呵,他大概是感冒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当他神经错乱,大家不必理会。 那林若风呢?弯弯看到他一脸的青青紫紫,貌似跟人家打过架一样。帅脸让人心疼啊。 “若风哥哥,你不回去收花生吗?花生要熟了吧!”成亲的事,似乎变的很遥远,她的心还留在海城,要想成亲,也要等忘了这段情先,不然的话,对林若风也不公平,人家有财有地,要什么人没有。 林若风一感动,只差没有扑上去抱她了:“弯弯,我们一起回林府去,花生煲鸡爪子好吃的。” 汗,这样的求亲,让一帮人差点没吐出来,不过,很对她的胃口,他为什么变得这样可怜兮兮又低声下气的,在印象中,林若风也是很大男子主义的,而且,还満凶的,又不肯吃亏,所以,变成这样,让她觉得受宠若惊啊。 差点滑出喉咙的‘好’字,硬生生地吞下,这情景太诡异了,花生煲鸡爪以后一定会顶在她的头上的。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貌似她的爹,连宰相也是一脸晕晕乎乎的,看到他问出声,只差没有晕倒,老人家老了,身体就是不好。 婉晴郡主还有些定力:“文武状元上门求亲,真是把我也搞糊涂了,弯弯不是许配给了林公子吗?” “那个,早就不算数了。”徐天洛冷冷地说着,亏林若风还有脸来求亲。 弯弯又是进宫做了宫女又是做常在,和林若风的亲事,自然是不算数了。 “不算就不算。”弯弯窝在椅子里,再说她现在不是纯洁之身了,这个时代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些了,亲事来得那么快,叫她怎么答应啊,真是的,在邺城穷哈哈的,没有人来求,一到京城就成了骨头,让人争着抢呢。 “弯弯。”林若风吼着,眼里尽是悲伤。 当她没有看到,她是为他好,她心里还想着一个野男人。 “爹啊,那现在怎么办啊?”她好乖啊,人家不是说出嫁从父吗?她很孝顺的,爹的头发也掉得没多少了,再掉一些也没有什么?她轻轻松松地将山芋丢向那头痛的连宰相。 看好戏的二夫人吹着指甲:“我们家的三小姐,还真是闻名京城了,跟那么多男人都纠缠不清,我看啊,老爷还有得头痛,还是尽快将她嫁出去,省得到时候更头痛啊。” “你就少说两句了,弯弯啊,儿女的婚事,虽说是父母做主,可是,此事牵连甚广,哪个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无论是哪个,他都不想得罪,文武状元,还搭上一个皇上,他不知还是祸是福。 “爹爹啊。”还是一个老狐狸:“女儿的亲事,女儿不敢擅自做主啊,爹爹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瞧瞧,穿越的女主们都看着,她是多么的听话孝顺啊,他是她嫁谁,她就嫁谁,反正没差什么的,只要天天供应好吃的就好了。 “连宰相。”二个男人看着他。 连宰相看着把玩着指甲的弯弯,真的是头痛啊:“你们一定要弯弯吗?绚雪,绚玉都很不错。” “就要弯弯。”谁也不肯放弃。 绚雪和绚玉狠狠地瞪了弯弯一眼,心里又在暗骂着精彩的语言了。 呵呵,你就骂吧,我桃花就比你还要旺,怎么样?你咬我啊。 “我也不知道,弯弯想嫁谁就嫁谁。”连宰相扬扬衣袍:“弯弯,没事就别出去了。”还真是闻名京城了,一个是不错,喜,可是二个,要是得罪了任何一个,都不好,搭上任何一个,又是天大的幸事啊。 “爹爹慢走。”弯弯非常有礼地目送他离开。 “弯弯。”徐天洛和林若风像小狗一样看着她。 她擦擦汗:“天气怎么那么热啊,我要回去绣花了,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可以和男子见面的。” 多么好的古代思想啊,定得十分好。 绣花,汗,还是别跟自己的手指头过不去,无聊虽然无聊,不过,还是可以和娘说说话。 可是,她坐在水池边,心情却是很低落的想要哭,她要快些从那段恋爱中恢复过来,再想念,也要笑,对连弯弯是打不败的美女,失恋算什么?找个男人来恋爱就行了。洛好呢?还是林若风好。她心里思理着。 洛吗?光明磊落,温柔体贴,以前对他没有什么感觉,总是把他当作是大哥哥,可是,那一鞭,将他们打近了。而林若风,虽然说也很不错,而且那天晚上的吻她很怀念,可是,她竟然发觉,不了解他。 一个是摊开的白纸,而另一个呢?那是合起的书,只能看到封面。 “弯弯。”有人叫他了。 她回头,竟然是林若风。她没有理会他,她是对不起他,不过,没必要说对不起,这样就侮辱了他。 捡起一条棍子,她打着水面,一圈一圈的涟波散了开来。 林若风坐在她的身边:“弯弯,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其实,要说,也是我说啊,我一定让你担心极了。”而回到京城,她还是不打算要理会他。 他抬起眼,像是千思百聊了很久一样,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了,如果他不坦白的话,那么,弯弯以后知道,会更恨他的。他宁愿堵上一把,弯弯是软心肠的人,不然,不会理会凤御夜那家伙。 “弯弯,你听我说完,你要恨我也可以。”他垂下了头。 说得蛮严重的,弯弯撇他一眼:“好,你说说吧!” “弯弯,我好爱你,我不舍得你离开我,知道吗?”看到弯弯避开的眼,他心有些痛,又继续说:“弯弯,给你下毒的人,是我,我请龙啸天给你下的,我不想你爱上凤御夜,因为,他太漂亮了,太招惹了,没有女子能逃过他的。” 她心情复杂,没好气地一推他,却没想到他丝毫不反抗,让她推到水里去了。 他很爱干净的,呜,这下会不会打她啊。 可是,他没有,他只坐在水池里,用着悲伤和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长叹一口气:“你们哪,就是不想我单纯些,不想我开心些,偏偏就要拿这些事来烦我,我不想长大,知不知道。”一个一个要逼着她做不想做的事,就是放弃自我。 “对不起,弯弯。”他咬着唇,脸上有些苍白。 弯弯扯下脖子的玉佩,扔到水里,有些气愤:“我是对不起你,那又怎么样?我爱了就爱了,我就是偏爱上他了,这个玉,还给你,在海城,那么可怜,没钱吃饭,也没有想过要把你的玉拿去当了。” 如垂死之人一样,头发也打湿了,衣服也湿了,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玉掉在水池里,任它是不是价值连城,也没有急着去捞,弯弯不要了,他真的错了,在强掳着弯弯进宫的时候,凤御夜带着弯弯来看他,他就从风雨夜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爱的光芒,他不想没有弯弯,于是,不惜花大价钱地请龙啸天给弯弯下毒。 他是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心在绞痛啊。 弯弯气过一会,又苦笑:“你用心良苦,还不是一样,我还是爱上他了。不过,我要跟他分手,你还是有机会,你要重新追求我,你才有机会。” 林若风惊喜:“弯弯,你原谅我了吗?” “有吗?我没说啊,我现在是自由身,世界真大啊,空气真好啊,既然在水里,就捞条鱼上来烤吧!不过,首先申明哦?我不是答应嫁给你了,洛说,明天还会来求亲。”她现在的身价多高啊。 “我也会来。”林若风坚决地说着。 “算了,算了,你们二个笨蛋,求什么亲啊,这银子给我老头,还不如直接送给我,我高兴嫁谁就嫁谁。”不会转弯的笨蛋。她摇摇头,朝她住的小阁而去,困在连府,唉,这是独守聊城吗?还真是无聊极了。 林若风是喜出望外,大叫着:“弯弯,你不吃鱼了。”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害她以为要死了,原来,他早就有解毒的要了,这样,算是什么跟什么啊?还真是乱成一团了。 回去睡觉吧,睡睡平安,睡睡平安。徐府和林府的求亲,天天从聘礼开始斗争到了送小饰品讨好每一个人,然后,直演到现在,五天了,她现在在府中幸福快乐地吃着林若风带来的新鲜花生米煲鸡爪,洛送来的红烧鱼翅,酱牛肉。 要是天天让人这样当神侍候着,倒是一件好事,有得吃,有得礼收,她收得一点也不手软,现在是手脚都像个富太太一样,戴满了金银玉。 让那个讨厌的管家看了就流口水,就是要流死他,活该叫他狗眼看人低。 “小姐小姐。”小丫头又急急地跑进来叫着:“又有人提亲了来了。” 二个打手凶恶地叫:“谁还敢来。”二个都够多了,求到现在,都还没有求成的,谁还敢再来插上一手。 弯弯的眼睁得大大的:“又是谁啊?” “不知道。很漂亮的公子。”小丫头的脸红了。 而三个人的脸,却是吓白了,很漂亮的公子,呜,能不能挖个洞让她先躲一躲。 第六十六章 插队的凤御夜 这一次,不是娘亲自来了,而是连宰相亲自来了。 他的发掉得更是厉害了:“弯弯啊。” “爹,什么也不要说,我都知道了。”不要告诉她啊,这是一个恶梦。 “林状元,徐状元,且慢,老夫有事和你们谈谈。”连宰相叫住那哼哈二将,不能跟着弯弯去。 在连府,天天来报到,他也没有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反正,无论是谁,也是一门好亲事,可惜的是,弯弯只有一个,不然的话,文武状元结亲家,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是弯弯的爹,再不情愿,也得留下,令人高兴的是,弯弯并不高兴见到那家伙。 潇洒,漂亮,面如冠玉,一把白玉骨扇说不尽的华丽和富贵,怪不得连老头会晓得走得远远的,谁也知道这不能久留,他的脸上,还带着杀气,不怕死的就上前吧,那个,婉晴郡主也走得远远的,熟人见面啊,为什么不去套近乎呢?也是怕死人之人,瞧瞧人家绚雪和绚玉,多勇敢啊,对着他流口水。 现在,是什么身份啊,她不敢叫他皇上,也不敢叫他凤御夜,缩在墙角很久了,让眼尖的绚雪发现了:“弯弯妹妹啊,你快进来啊,别让人家等久了。” “是啊,弯弯姐姐,人家公子和你是朋友,你也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一下。” 怎么那么快就从贱人变成姐姐妹妹了,她的小下巴几乎没有吓掉,他跑到她家来招桃花了。 “呵呵。”杀气的眼光一上来,她就缩啊缩的慢慢进来:“你好。” “你好?”他眼神凌厉地一杀她,吓得她几乎没有跳起来:“连弯弯,好一个你好啊。” “我还好,不劳公子你挂心。”那么凶干什么?又没有欠他的钱。问个好也要挑毛病,好大的杀气啊。 她的专属座位就是临门这个,因为,可以跑得比较快啊。 凤御夜阴冷漂亮的眸子瞪着她,气色红润,一脸喜气:“你过得可不错。” “是啊,公子,我们家弯弯妹妹过得可好了,现在还有二个文武状元来求亲,天天啊,吃的一大把,她正在烦恼要嫁给哪个呢?”肖想凤御夜的女人啊,拼命地要将弯弯说成是嫁了的人,好断了他的念头,多看她们一眼。 简直是想害死她啊,弯弯看到那更吓人的眼光,只能把玩着手指。 “你还敢给我嫁人。”他吼,潇洒没有了,只有愤怒。 绚雪和绚玉都吼回去了,唉,连生气,也是这么美丽,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 “滚出去。”凤御夜不耐的叫着。 “嗯,好好,我马上滚出去。”马上跳下椅子要跑。 “我不是叫你,你们。”他指着绚雪和绚玉:“给我滚出去。” 嘎,二花痴的脸上难看极了,这是她们的家,他理所当然的占地为王吗?叫她们滚出去,而她们还被他身上的气息所震撼到了,胆小的连声音也发不出,就乖乖出去了。 “连弯弯。”他狠狠的用扇子敲着她的头:“你找死。” 弯弯缩着脑袋,暗暗叹一口气:“对不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早就料到了,他不放手,就会追来的,她悠哉坐下,假装很镇定地喝着茶,其实手在颤抖,见到他的一瞬间,说不出的快乐,似乎,连天色也变亮了几分,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他和她之间的问题,隔得山长水远不切实际。 他看着她,为什么她可以这样,他们很愉快,而且,互相喜欢,不是吗?她的手还在颤抖,她怕什么呢?宫里又不是老虎窝,会咬死她不成吗?一提到进宫,就翻脸不是人。“京城里闻得轰轰烈烈的,连府的门槛都让人踏破了,求亲的可真不少啊,连弯弯,你就这样不怕我吗?你就这样做缩头乌龟吗?还是给别人戴绿帽子。” “我都没有计较这些了,你说这么多干嘛?我想,只要是真心爱我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还有啊,这位公子,听说你也是来求亲的是吧,先排队吧。”男人都想讨个清白了的做老婆,可是,那不清白的人,就不用嫁了吗? “连弯弯。”他倾下身,逼视着她的眼睛:“你敢这样对我,你敢和他们说,我和你上过床吗?”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放开我。”她想挥掉他的手,却连手也落在他的手里。 他讶然,她是什么思想什么脑子啊,这些是女人最在乎的名声,她居然可以说得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他已经落后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思想了。但是,他笑了,有些可恶。“连弯弯,你这样想一了了之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说过,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自此,没有关系。”她有些颤抖,说出来的时候,心都在刺痛着,没关系,现在好多了,前几天还痛得她又哭又叫的。 “狗屁不通。”他叫着,眼里尽是受伤的神色:“我没有答应过你。” “沉默等于认同,尊敬的凤公子,我们的发生,不过是一个错误,当做错误就行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凤御夜气愤地掳开她的袖子,却看见洁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情蛊啊,很特别的,原来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爱一个人了,就没有了。” “放屁,你当我不知道吗?要下蛊的人才能解,连弯弯,谁下的毒。”他阴冷的说着。 原来,他也知道了啊,那就骗不了他了,可恶的凤御夜,还是那么的拽。“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好笑。 “我是皇上,我命令你说出来。”他气愤,并不想拿出皇上的身份来压她的。 弯弯整了整衣服:“皇上万岁,回禀皇上,奴婢不知道。”当时是不知道,至今,林若风还在试用求亲的阶段。“皇上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邀请我老爹和郡主大夫人来伺候着才好。”那既然是皇上,就要有皇上的身份。 凤御夜气恼的不知如何是好,打她,不舍得,骂她,她尖牙嘴利得很。 狠狠地一扇子敲在厚木桌上,竟然将玉扇敲碎了,真是浪费啊,看来回京城后,他又是那个日理万机天下最有钱最有权的皇上了,这些钱,在他的眼里,算什么呢?二个人的地位,要认清一些啊。 “连弯弯,如果,朕在这里要了你呢?” 弯弯的脸色一变,但是并没有惊吓到:“你是皇上。” “连弯弯,你还想要玩到什么时候,留下这几个字叫我是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朕让你做皇后,你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啊?”他真的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尽力为她办到。 弯弯有些苦笑:“我什么都不想要,也要不起,皇上,你宫里有妃子,正如我写的清楚,我们是情人关系,该结束的时候,就会结束,所以,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凤御夜开始发狂了:“乱七八糟,胡说八道,连弯弯,你敢答应他们的求亲试试看。” “为什么不敢啊?我又没有成亲,爹爹说了,让我自己选的。” “缩头乌龟,连我都不敢看一眼了,说,你要多少聘礼,还是他们出了多少聘礼,我在他们的份上,再加多一半。” 三条黑线浮上弯弯的脸上,这样求亲的人也有吗?“我家有狗。” “那又如何?”他不解。 弯弯吼了:“再不走我放狗咬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我不要什么礼金,想嫁的时候,就嫁了。”笨蛋凤御夜。 凤御夜摸着她的脸蛋,不让她躲开,轻轻地说道:“那嫁给我好不好,我不再拿皇上的身份来压你,我天天给你揉腰,天天叫御厨给你做好吃的。” 汗,诱惑得真是死穴啊,让她直吞口水,唉,谁叫他是皇上,不然的话,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弯弯,嫁给我嘛,嫁给我好不好。”温柔的声音继续拐骗。 她推开他的头:“别装可怜了,就是你那样子,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状况。”唉也没差了,现在过得挺好的。“不然的话我早就成亲了。”这一句倒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又生病,又可怜地死死跟着,也不会心软的。 “你的卓玉美人呢?没有带回来吗?”她走后,她一定会更高兴吧、 “弯弯,你别吃醋了,我只爱你一个。所以,嫁给我好不好。”软硬兼施,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的人了,他还是怕她不见了,怕她嫁了:“不然的话,你要是敢和别的人成亲,晚上新娘不见了,别找我。” 还威胁上了,偷新娘,倒是比龙啸天还要厉害。 走出正厅,一脸阴沉地看着那花飞蝶舞,她心情可不怎么好,还飞飞个屁啊。 “弯弯,你说,你去哪里找我这么绝色的男人呢?而且,我告诉你,皇上临幸过的女人,都不能再嫁的。”他凑上嘴,贼兮兮地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入冷宫,一条是做尼姑。” “你又没有临幸过我。哪里有记录,你翻来我看看。”别当她是笨蛋啊,宫里,皇上宠幸过谁都会有记录的。 凤御夜一呆:“连弯弯,你是不认账了是不是。”还真是没证没据的。 是啊,就是赖他的帐又如何。她蹲在地上,看着花园中纷飞的美丽,又想起那牡丹园中,甜蜜的莲子糖水,和凤御夜相处,似乎还不赖,如果她有本事的话,怕什么呢?后宫三千,一个也别想沾到他的身。 可是又害怕人老珠黄了,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美人儿,到时她会心疼死的。 不行啊,不行,帝王的爱只是一咪咪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站起身,不管身后劝个不停的凤御夜,心里有些难过,想爱,又不敢爱,或许,多磨他几次,他就不会再上门来了吧,毕竟他是皇上,身份不同,耐心也不同。谁喜欢拿热脸凑人家的冷屁股啊。 “弯弯。”凤御夜叫住她:“你要去哪里呢?等等我啊。” “去茅坑,别再跟着我。”她没好气地吼着,从正厅里,跟着花园中,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他女儿不是要生了吗?还不快滚回去。 连府的人,都识相地逃得远远的,谁敢沾上这事啊,皇上微服的时候,可不喜欢人伺候着,后院早就清理了人,谁也不能踏进一步,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官呢? 连宰相躲在暗处的身子一缩,为女儿的粗话有些冒汗,真是大胆啊,也不怕他生气。 阴晴不定的皇上,这下,他更是头痛了,这个女儿真是厉害啊,也不要这样吧,一下就那么多的贵人上门来求亲。 “老爷,这怎么办?”婉晴郡主也觉得有些难。 “还有怎么办?文武状元好虽好,还能争得过皇上吗?弯弯,真是我的宝贝女儿啊,要好好教导她,不然这样子会吓跑皇上的。” 看来,连老爷是打算把弯弯嫁到皇宫里去了。 琴棋书画,礼仪,应对,什么都得严格的教一教了,却不知道,他想教导弯弯,却是害苦了凤御夜。 第六十七章 虐凤御夜 晚上,连宰相把弯弯叫进了书房,十分恭敬地说:“弯弯,你的琴棋书画怎么样?”上次还听她说过会的。 “还好吧!”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怎么反应,现在的连家好你换她当家了一眼,个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那狗脚管家还特意送来爱心素食,说这是小姐们最喜欢的,汗,她就喜欢吃肉,那素食,直接赏给看门的大黄狗吃,下次看到她别瞪着,她又不是小偷,还朝她吠个不停,简直是找死。 “弯弯啊,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得学得比别的人更要精湛。”婉晴郡主也低声下气地说着。如今弯弯的身份非凡啊,就连她这个郡主,也讨好着她。 有什么不同吗?她没有多长出一只眼出来吗?弯弯仍是甜甜地说:“大娘,弯弯会看书,会弹琴,会背诗,还会唱歌跳舞。”主职是吃喝玩乐践课,兼职是端盘子,没办法,吃东西可不便宜,想要吃得好,穿得好,就要打打苦工。 “那好,弯弯,爹问你,论语,诗经,三从四德,女诚,讲了些什么?” 啊,鸭子听雷:“爹爹我知道三从四德,不过,和这里的有些出入。”爹在开什么玩笑,想必一会儿,就连四书五经也会问起来,汗啊,她可不知道什么四书五经,原谅她,好像没有学过样的,牛郎织女的他要不要听,她就是倒着讲也讲得出来。 “那你说来听听。”婉晴郡主还是想看看她的学问,有多深。 弯弯认真地看着他们:“你们确定要听吗?”她没有勉强他们哦,貌似现在她的身价很高,就是叫绚玉绚雪给她洗衣服,连老头和那些夫人们也不敢说一声不,暗地里还不是照样骂她贝戋人,还有升级版的呢?叫什么?妖精。 她们的骂人水平真的是有待升高,没有什么深意,听久了但是放屁。 “三从呢,就是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讲错了要盲从。所谓的四德就是娘子化妆要等得,娘子花钱要舍得,娘子生气要忍得,娘子生日要记得。爹啊,你怎么了,嘴角抽筋,是不是中风啊。” 大夫人无力地瘫倒在椅上:“弯弯,你娘就这样教你啊?”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妇人家,什么东西。 弯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屑,低叹着气:“不是啊,我娘啊,太忙了,我们没有饭吃啊,所以娘也没有钱让我上学堂,我就听着小孩子学啊,爹爹,你说是不是啊,弯弯能懂得那么多,是爹爹的福气。” “造孽啊。”连宰相再一次无地自容,垂头丧气的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老爷。”大夫人顺着他的气:“别急,别急,弯弯你会弹什么曲子啊,这有一把白玉琴,你试试看,这方面我倒是还可以指点一二的。”她当年可是鼎鼎有名的琴娘呢?就连太上皇也夸奖过她。 弯弯看着那放在桌上的琴,眨了眨眼:“这个琴啊,我不会,我只会弹钢琴,还有吹风琴,爹爹啊,那个凤御夜弹得琴可好听了,听了就让人想睡觉,一点也没有失眠的感觉。” 这下,才刚平缓的那口气,又差点急窜出来,连宰相觉得无力了:“弯弯,罢罢,琴你不会,还有,那可是堂堂的皇上,你在皇上面前,不可大呼小叫,更不可直其名,凡事,要用臣妾,或者是奴婢,这些礼仪,让你大娘教教你。” 弯弯不懂:“为什么要教啊,为什么不能叫他的名字啊,爹爹啊,叫他皇上,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说,连弯弯,我杀掉你全家。”满意地听到倒吸气的声音,弯弯心里笑翻了天,她没有说明白的就是这事凤御夜最常说的话,当大风吹过。 这下,连大夫人也没有劲儿了:“弯弯啊,你还会什么啊?棋如何,皇上可是爱棋之人,你一定要懂的。” 弯弯眼一亮:“这个我也会啊,飞行棋还有六子棋,还有象棋,要不要来杀二盘。”手有些痒,好久没有玩过了。 连老爷摇头叹气:“弯弯,从明天开始,你要好好地学,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样也不能少。”老天啊,为什么出现一个那么让皇上动心的女儿,让他不顾身份地到他的寒舍来讨好的女儿,居然是那么反道而行的啊。简直是折磨他年老的心啊,一重欢喜未完,一重悲又来,这下不学也不行了,不然的话,皇上一个生气,还真是杀全家。 弹琴,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呜,手指痛啊,她不弹了,然后,一个丫头又捧着大堆的道德礼仪书给她看,她气晕地转个地方,小丫头正在磨墨,让她写练字。 这是不是魔鬼训练营啊,还是淑女快速修成班,是牛牵上北京还是牛。 “弯弯。”一声宠溺的叫声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林若风啊,她们欺负我。”她马上就告状,指着几个小丫头:“要我学弹琴,学写诗,学用毛笔,还要学四书五经,等等等等好多啊,我要累死了。”居然连绣花的针线也摆好了。这些受大夫人命令的人,只会害怕,却不退缩,好一个婉晴郡主啊,晓得自己不出马,用下人的泪来逼她就范,真是好奸,怪不得要逼走娘了。 林若风将提来的食盒放在一边的桌上,利眼看看那些丫头,危险地问:“你们敢欺负弯弯。” 弯弯委屈地晃晃她的红红的手:“你看,就有,还要我弹琴,那个刮得我的手好痛。”难得有人来同情她了。 林若风心疼看着有些泛红的手指,轻轻地吹着,眼神不经意地竟然还发现什么,宫规之书,这连宰相是打算要把弯弯送进宫了,这算什么?弯弯本就不愿意进宫,要不然,不会逃开。 “弯弯,学这个有什么用,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花生焖猪蹄来,还热着,很香呢?” 他打开食盒,浓郁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让她直流口水:“那个,一早就吃猪蹄,会不会太补啊。”她好怕吃补过头会流鼻血。 “绝对不会,我保证。”真可爱的样子,像猫一样吸着香气。 “呵呵,那就好,不过,林若风,你不是很了得的吗?来来,帮我抄些诗也好,免得老头子回来检查功课。”文状元的亲笔诗,一定是又好看又端正的,他还敢挑的话,就可以去撞墙了。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学个没完没了的,终于到了这里女子无才是德的社会,还没来得及好好地赞叹,还是得重操旧业,学得更是复杂。 “写什么诗,你学了没用。”林若风才舍不得逼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遇到了知音,她也觉得学了没有什么用,因为她不想做女强人,不想自立,一个字,就是懒,现在懒得有人帮着她呢:“你说的好对,我也不想做,写什么啊,反正我也成不了苏赋成不了李清照。”林若风好了解她啊。 真香,是新鲜的花生焖的,听府里的人说,林若风家里的花生可值钱了,一般人家买不到的,还不是一样,不过,多了个林字,就不一样了,这里也一样,还是将就一些品牌的,她就没有吃出那里不一样了。 不过,吃人家的很好啊,又是免费啊,又好吃,还怕热着,给她小心吹凉了。 她吃得心满意足:“林若风你要是一直追着我多好啊。”那就天天有好东西吃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越容易得到手的,人家越是不在乎,越难得到的呢?就削尖了脑袋来讨好,之前要嫁他的时候,还很拽呢?时不时地要教训她,还要打她吵架,还要恐吓她,瞧瞧现在,多好啊,才摆摆谱呢?他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熔了,所以说,女人,还是不要太容易让人家追到手。 林若风神情地看着她:“弯弯,我追到你愿意嫁为止,追到你怕我累为止。”弯弯是软心肠的人。 她拍拍他的手:“加油啊,继续啊,最近表现不错,我都要给你挂个大红花了。” “弯弯,一会,我带你出去玩,去钓鱼,然后烤了,还有很多好吃的,昨天我让人抓了个很大的螃蟹。”一定要拐出去,不然的话,徐天洛那花花公子还会来,还有凤御夜也会来,徐天洛还好说,凤御夜一来,居本上就没有他站的地方,连宰相会将他们请走,如果不是敬重他是弯弯的爹,他才不会甩他呢?贪污的小辫子还抓在他的手上。 “好啊,好啊。”难得有得玩,有得吃不用做功课,反正有事,林若风会担着,爹不敢骂他的。 “弯弯,你怎么靠近他了,你不怕他的东西再下毒。”洛不怀好意的声音也来了。 弯弯皱皱唇:“不会的啦,洛哥哥,他不会下毒的了。” 林若风也没有好气的站起来:“弯弯都不计较了,你一个外人说什么?你进的青楼 多了,走远点,别把你的花柳病传给我们弯弯。”他娘的,迟一步来,让他在这里看狗拉屎。 二个是一个比一个更狠毒了,弯弯不知道徐天洛插一脚进来干什么?不是他说不再为难她的了吗?现在又来争,也不是人越多越好啦,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复杂,连凤御夜也插队了。她不想到头来,又伤了谁的心肝儿。 一心n思是不错,不过,这个没有可能,唉,她还挺爱看那些文文的,人家女主统率后宫呢? “林若风你是不是想要吃拳头了,你害得弯弯伤心难过了那么久。“徐天洛不悦地叫着。 汗:“我也没有多难过啦,不过,我有个好一些的建议啊。”弯弯插入剑拔弩张的二人间。“现在不是你和林若风斗的时候啊,你们要一致向外,排除外敌。” 外敌?二人眯起了眼:“又有谁来提亲?” 她唉声叹气:“不就是凤御夜吗?你们先排除外敌,再来搞竞争啊。” 外敌正好牵着一条大白狗出现,翩翩的风采让丫头们都脸红了,尊贵的气息让人不敢正视着。 汗,说曹操曹操就到,幸好没有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不然的话,又是她不想活了,杀她全家之类的。 她垂下肩膀:“这不,外敌还有准备战斗武器呢?”居然带条狗来。当她是同类吗?她可谈不上喜欢。 “弯弯,看我带什么来给你玩了。”他笑得像一株鲜红的桃花,晃花一府人的眼睛。 他竟然把凤御星的狗带给她玩,她那里喜欢了,真是要晕了,看到他绝色的脸,她的眼就开始凝聚着火气。 “弯弯,你很高兴啊,看你说不出话来了,我特地带出来给你玩的。”如果不是弯弯喜欢,他怎么也不会碰这死狗一下。凤御星还怕他拉去杀掉了,死活不肯的,说了很多次,才肯给他,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那一次的父子之谈,父皇也自觉得对他有疚,将大部分的政务都揽上身去。他有的是时间来追到她的心,追到她心甘情愿地入宫,做他的皇后,这二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在这里。 “皇上万岁。”弯弯没有惊喜,没有生气,而是非常有礼地跪下请安。 凤御夜眯起眼,她又在演那出,居然正儿八经起来了,她不知道,他微服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让人叫皇上。 将狗交给一边直擦汗的孙公公,他有些试探地叫:“连弯弯,你改性了。” “请皇上恕罪,奴婢没有时间侍候皇上,奴婢的父亲,交待了奴婢很多的事情,弹琴啊,学诗啊,看四书五经啊,绣花啊。”拜他所赐,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讨好凤御夜。那么,她就偏要好好地虐凤御夜,这一次,不能让他骗了。他太会演戏了,又会装,她上的当多了,学得也乖了。“皇上请慢走到正厅,我家大娘恭候着侍候皇上。” 又是怎么了?他摸不着头:“弯弯,你倒是怪怪的。” 说得好极了,林若风和徐天洛心里暗暗喝彩。 一个赶紧说:“弯弯,你要写诗呢?正好,我磨墨。” “我裁纸。”二个哼哈决定一致对外。 弯弯没有再说话,接过林若风递上来的笔,在上面写着:“等他走了之后再去玩。” 二个男人有志一同地笑了,非常狗脚地讨好着:“弯弯你的字可真漂亮啊。” “哪里,哪里,过奖了。”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他,凤御夜一张绝色的俊脸气得黑了起来:“谁让你写字的。” “咦,皇上,你还没有走啊,奴婢以为你去前厅了,这是我爹交待的,我爹说我要成亲了,要学会很多东西啦,虽然求亲的人都不介意,不过,爹的话,还是要听的。”阳奉阴违就好了。 当他不存在啊,是在激走他吗?他就是不走。 “连弯弯,朕命令你,不许写字了。”那什么样子,虽然还手握着手写了,要握也只有他能握。 弯弯咬咬牙,有些可爱地说:“可是我爹要我写完啊。” “朕给你写。”他咬出几个声音来。 “这样好吗?我爹会骂我的,而且,还要我写很多的哦。这些书都要抄上十遍。”她故作沉思。 他有些恼火地看着她娇俏的容般,硬是从喉咙里吐出二个字:“朕写。” 总不能看着她累惨了吧,而且,也会打动她。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好,那就写,君无戏言,十遍。”真好,全是用来看的四书五经,非抄到他手抽筋。 她让开身子,让他来写,拍拍手掌:“林若风,我们去吃螃蟹吧!”正好自由。 哼,她爹虐她,她就虐凤御夜,看明天凤御夜不吼死老爹,还敢不敢娶那么多老婆,她的心里,还在抱怨着这件事呢?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娶那么多妻子,抛了糟糠之妻另攀高枝儿,还那么一表正经的。 凤御夜无奈,只盼着她吃完会来看,到时看到他还在认真地抄,一定又会心软的,却不知,她是跑到府外去玩。 可是,他等了大半天,抄了大半天,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气极了,却还是不管太阳高高挂着,一直在那里抄,只要比弯弯够坚持,就一定能够压得倒她。 轰隆隆,天公不作美,竟然黑沉沉的,开始凝集着大片大片的乌云。 孙公公赶紧恭敬地说着:“皇上,要下雨了,还是先回宫,或是到屋里去避避雨吧!” “不用。”有丝笑意在他的心底,要是弯弯看到在雨中还在坚持的他,是不是很感动呢? 直到华灯初上,他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一脸的狠意,似要把人吃了一样。 孙公公吞吞口水,收起那油伞,自己已是一身的湿了,看到一个丫头赶紧小声地问:“你们三小姐呢?” “刚才徐府的人亲自过来说,三小姐今天晚上住在徐府,不回来了。” “刷”的一声有人将笔狠狠地一扔,直直地插在那缩头缩脑的连宰相:“你教的好女儿,谁让你让弯弯做这些事了。” 弯弯啊,真的是放弃他了吗?至少也要给个原因啊,连理由也不给,只说不适合,只说只能做几天情人,只说因为他是皇上,她不适合进宫,他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理由的。 夜风吹得凉凉的,让他又觉得身体在发热了,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她真是狠得下心,回也不回来看,小狐狸,是在逃避吗?那就证明,她心中是有他在。 连宰相跪在地上,抖着身子:“皇上请恕罪啊,微臣马上去把不孝女接回来。”竟然让皇上抄书,真是胆子大啊。 “哼。”他冷哼:“今儿个是你让她抄书的。” “是的。”他弱弱地答着,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原来没有错的事啊,现在倒觉得是惨事了,父亲要女儿好,好像没有什么错的。 凤御夜眼一冷:“明天早朝给朕抄十篇上来,你要是让弯弯刺绣,你就可以载朝堂上绣给大家看了。”敢虐他的弯弯,好大的狗胆,最终受苦心疼的还是他。 连宰相的头上直冒冷汗,明明是想教女儿学大家闺秀的样子,却也不行,教女也是不自由的。“是,微臣遵命,微臣不再让弯弯做这些事。”那就改个时间,改成晚上让弯弯学。老学者的脑袋里,总是想把一个野丫头改成凤仪天下的皇后。 凤御夜话,他都有听到了,凤御夜要立弯弯为后,这是他们连家的荣幸。 皇宫里,怎么可以有一个不成体统的皇后呢?先前是林若风,反正嫁过去,就是他家的人了,他也没有多管,如今是未来的皇后,他可不能不管,一定要将弯弯调教礼仪兼备的才女。 只有这样子,才能母仪天下,才能让他脸上有光。 第六十八章 爱是自私的 “弯弯。”艳小声地叫着她。 “艳姐姐啊,早啊。”她迷蒙着眼,头好痛啊,昨夜又失眠了大半夜,都不知道谁虐谁了。 她百分百能猜到凤御夜一定会抄得很久很久,然后又下雨了,为了虐就虐到底,干脆眼不见为净,就不回府里去了。 “弯弯,我们去喝早茶,别让他们跟着。”所以得早点。 弯弯笑了,艳必定是有话和她说的,不然不会偷偷摸摸地进来,睡眼惺忪,反正是睡不着,出去逛逛也好。说不定回了府,还有很多事要学呢?要是学绣花凤御夜就惨了。不过昨天上,下那么大的雨,不知那个笨蛋会不会还在那里写。 她揉揉眼:“好啊。”唉,好像肚子很不舒服一样,是不是啊昨天海鲜吃得太多了。 阳光耀出它的万丈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手里持着白玉杯儿,像只贪婪的猫儿一样,喝着杯中的花:“好香。” “香片茶。”艳笑着,眉眼依旧是那般的艳丽,眼光却有些别样。 她向来是喜欢安逸的人,艳不开口说,正好,她也不用问,也不用去想,桌上的小吃才是最为吸引人的,但却是没有什么胃口,喝杯热茶下肚,才舒服一些,呼,下次一定不敢吃那么多了。 “弯弯。”艳是憋不住的人。 弯弯奸猾的笑泻出唇角:“艳姐姐,你输了,呵呵。” 艳没好气的笑出声:“是啊,我还没有你这个小狐狸奸猾呢?我哥老是说你是小狐狸,我看,还真是的。” “呵呵,哪里,哪里,艳姐姐,我们又不是谁,你有什么你就问嘛,兜兜圈圈的,害的我也蛮紧张的。” 艳收起玩笑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我哥哥又推掉了另一门亲事了。” “哇,你哥哥是花花公子,难得人家说亲,还推掉啊。”青楼的常客。 艳支着下巴:“我看他装备打单身,他说他只喜欢你,非你不娶。”头痛啊。 “我的行情还不错,艳姐姐,别当真的啦,反正洛大哥是花心鬼,过几个月说不定人就会了嫂子了呢,还早啊,男人,三十而立,四十未晚,现在才二十多,也不很老。”逼婚可不是一件好事。 艳认真地说:“哥哥心里只有你,今儿个我是来问一问你的,弯弯,你心里有没有哥哥。”那个笨蛋哥哥还不敢亲自来问,昨天晚上把林若风灌醉了,央着她今天一定要问。“我哥哥成亲后,一定不会花心的,其实别看他那样啊,他还蛮细心的。” 弯弯赞同地点点头:“对。花心的人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的组织,就是他的另一半,当找到了后,又比一些正经的人更为专心。” “是啊,是啊,我哥哥的优点可多了,对女子温柔,体贴。” “对啊,对啊,艳啊,我告诉你,男人本来就要这样,这样的人才有绅士精神,你说,要是小气巴拉的男人,谁喜欢啊,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以前特喜欢外国,就是别人国家的男子,帅不说,还很有礼,不过,也有烂人,你以后还是得小心些,艳姐姐,你有没有遇到喜欢的男子啊,说来听听啊,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一下。” 艳羞涩一笑:“哪有?” “呵呵,艳姐姐,你骗人哦,没有,脸怎么会红呢?是谁啊,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将他手到擒来。”狗头军师。 “没有啦。”甜蜜的眼里却是泻出了深深地柔情。 弯弯学着她的样,娇嗔地说:“没有啦,瞧瞧,一点也不像艳姐姐了,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就老实交待蛋白从宽。” 艳回了回神,指着她没好气地笑:“弯弯,哥哥说你是狐狸,真的一点也没有错,明明是问你话的,倒是逼起我来了,倒是说说啊,我哥,对你可是认真的。”哥哥交予的大任啊,弯弯千万不要伤了他的心。 弯弯垂下眸子:“洛大哥是个胆小鬼,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叫你来当说客,我看,下一个出现的,有可能是你父亲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想知道。”艳不会计较这些。 “好吧,我就说说吧,都还好,是那种,恋人未满的关系吧,我就不解释了,说了你也不懂。”她装深奥地说着,妄想糊弄过去。艳不依地推推她,骨子都要让她推得散架了,弯弯才投降:“好啦,好啦我说,洛还好啦,刚开始对他只有哥哥的情分一般,后来,他受伤了,我就很感动,很感动,也没有到爱的程度。” “那林若风呢?”艳叹息着,为她的哥哥。 弯弯调皮的眸子四处看看才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其实我不太想那么早成亲的,林若风给我下毒的事,我就借机缓长缓长时间,还是会和他成亲的。” 艳没精打采的趴在上面:“唉,为什么你不恨死他啊。”真正的徐家兄妹。 “怎么想呢?他也是因为太紧张我啊,不然的话才不会下毒呢?我理解他的。”呵呵,他们都给她骗了。 开心地喝着茶,肚子还是不舒服,看来,一会要去看看大夫了,回家,no,那里成堆的书啊什么的瞪着她,不把她变成凤凰不罢休,她又无心于凤凰,也不想想,做麻雀又有什么不好啊。 艳更小心地问了:“那,皇上呢?” 手里的茶差点溢了出来,弯弯一怔,头又痛了:“还是不要提到他为好。” “弯弯,你心只有他,才会那么乱是吗?”艳精明得像是个探照灯,非要把弯弯的黑心肝挖出来晒太阳。 弯弯开始结巴了:“那个,那个,是过去式了,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先回去了。” “谈到他就开始变色了,弯弯别走那么急,我送你回去啊。” 匆匆的下楼声:“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去,下面就有轿子雇了。” 一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在谈论现在的茶余饭后的话题了,主角,依然是她,幸好,没有人认识他。 怎么现在变成了话题女郎呢?有没有人找她拍戏啊,唉,天还是那个天,她还是那个她,叫小二大包一份盐鸡爪给她带回府去让娘尝尝,反正是艳结账,怕什么呢? “最新的消息,听说北城国的公主马上就要到我们凤朝承了,就不知道这个北城国的公主是如何美得天仙国色,压倒那连府的千金。“闲来无事,磕磕牙。 呵呵,有些开心的是,现在她被传得天香国色,美丽无双,震到文武状元,勾引皇上,比黑山老妖过境还要厉害。 她摸摸自个的脸,还好,她是个美人吧,达不到高等上等的美女,中等也行,美人不是看表面的啊。 “小姐,你的鸡爪。”小二恭敬地递给她。 真香啊,最近口味怪怪的,越来越喜欢吃浓香口味的东西,她又想起了在黑煤窖的一夜,他锦衣玉食,吃苦倒是不说,还记得要将最好的留给她,心里又酸酸的。 街上一阵喧哗,她退到一边,在人的呼叫声中,看到那一身脏污的王东城在囚车上,衣服脏旧,头发散乱,身上头上挂满了丢的臭鸡蛋和青菜,一双眼,像是死水一般。 这就是和皇上作对的下场吗?天啊,会不会有一天换成是她啊,有些害怕,她缩到最边边。 她被说和他作对了,还打他,骂他,虐待他,就是想要他讨厌她,离她远一点,看不到他又想念着他,长叹啊。 走出一繁闹的大街,她坐在一处阴凉的柳荫下,心里空空的。 真讨厌这样啊,这样一点也不像是她连弯弯了。不知,离这里远远的就好了,三个男人谁也不牵扯,就回邺城去。 “连弯弯。” 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挥挥手:“滚开,别来烦我。”正烦着呢。 “连弯弯。”人到了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手遮着眼睡觉。 无奈地睁开眼,没好气地叫:“凤御夜,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不舒服,你给我走远一点。”管他是不是皇上,惹恼了她,照样不理他,还带着大白狗啊,在干什么?嗅着她的鸡爪,赶紧坐起身来一瞪它:“小心把你杀了。” 凤御夜很美,一身的白衣儒衫,唇红齿白,柳枝飞扬在他的身边,他像是天使一样,美得让人叹息,可是,她还是很暴躁。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你不舒服,去看看大夫。” “不要,没有不舒服,别烦着我,凤御夜,你是鬼啊,还无孔不入的。”在那里都知道。 凤御夜坐下,看着她暴躁的神色,很温柔地注视着她:“弯弯,我有心要找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得到你,我就怕你不理我。”她居然狂暴地咬着他的手指,发泄着怒气,她怎么了? 弯弯甩开了他的手:“凤御夜,你就不能放开我吗?我说实话,我不想进宫的,我不想和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是这样吗?风月夜的心里有些低落,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脚上,轻柔地按着,让她舒服的直叹气:“弯弯,你最近脾气好差。”他的心在痛着,声音有丝无奈,还是让弯弯听出来了。 她烦躁的心慢慢地静下来,静静的河边,青草延绵不断,柳树如纱屏,一层又一层,似烟又像是雾一般。几只鸭子在河边自在的游着,偶尔几声的嘎嘎叫,说不尽的恬静幽雅。他的手像是在魔力一般,将她的头痛减轻了大半。 “弯弯,我也不想我是皇上,可是我注定一生下来就是皇上,你知道吗?我不能有自己心爱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很任性,我想,留住我爱的人,弯弯,你能了解我吗?”他心里叹息着,竖在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皇上。 弯弯伸出手,摸摸他的下巴:“分手后,就要各找各的,各过各的,别说什么不是情人可以是朋友的话,根本不可能,那我问你,如果我跟你进宫,做你的皇后,你是否愿意为我把你的后宫全部都清楚,你只有我一个人。” 他摇摇头,眼里哀伤:“弯弯,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我是皇上,就能解决的。” “那就是了,我要的爱,是一对一的,无论我嫁给谁,我都要求,只有我一个,知道吗?你之前的事,我不过问,可是爱人之间,是自私的,你做不到,是不是,所以,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将脸埋在她披散在膝上的秀发中:“弯弯,可是怎么办?我很爱你,我想到你就心痛。” 第一次爱的人啊,倾尽了他所有的爱意个疼宠。他不想强迫她,那么,她不快乐,就不是他要的弯弯了。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还不是和宫里的女人一样,那又何苦去折磨她呢?他要就要她心甘情愿些。 可是,他真的放不下手,不如她潇洒,不如她自在,他心里,脑里,想的全是她。 弯弯啊,看样子还要折磨他很久很久,他等不及啊,那就换他来折磨她了,可爱的弯弯,你要接招了。 第六十九章 二个狐狸相爱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人,凤御夜比她更脆弱,更可怜,他是关在深宫里的皇上,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京城,他的什么都规定上了,他痛,她也痛着。要做人家的小妾吗?那样,他会爱她一生一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足够了,可是,一生一世太长了,现在的爱语,岂能延续到天长地久,铁棒也可以磨成针,何况只是诺言。 皇后又如何,更多的规矩压在头上,立皇后,还不是可以废皇后。 他的热吻,落在她的额上,眼上,鼻上,然后,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诉尽了他的无奈,他的相思和爱意。 弯弯抱住他的头,深深地陷了进去,都想靠着吻,来安慰痛苦的心。 落在她唇边的是什么?咸咸的,是泪吗?凤御夜为她流泪。 用尽力气,直到无法呼吸,才放开了彼此,躺倒在绿草中喘着气。 大白狗不甘寂寞地吠着,太孤单了,硬是拉它出来,结果放它在追苍蝇。 弯弯可恶地打开纸包,拈了盐鸡爪引诱它,让它跟着鸡爪转来转去,直流口水,结果是,落到了她的嘴里。 不依地,它又委屈地吠了几声,逗得她哈哈大笑,丢一只鸡爪让他直立起来接。 凤御夜靠在树下看着她玩耍,笑开的容颜又心痛,又宠溺。爱玩的连弯弯,他就是想要她在他的面前这么开心。 可恶的她,居然将鸡爪丢下河水里去了,惹得那狗汪汪直叫着。 “下水去啊,去游水啊,小黑,跳下去。”她一脚踢向那肥肥的大狗。可是它不为所动,可怜地看着鸡爪没入水,也不敢下去,她指着它的狗头直叫:“胆小鬼。” 他笑着,头有些不舒服,好想睡觉,却又不舍得,伸长手,摘下二片柳叶,细细地擦过后含在嘴里轻轻地吹着。 悠扬的声音响起,她笑得更欢了,让大白狗追着她跑来跑去,还要作势骑在它的身上,吓得听它直躲到凤御夜的身边气喘喘地趴着,可怜的双眼看着连弯弯。 “亏你养了一身肥肉,就这样跑不动了。”她嘲笑地看狗。 小脸上也是汗滴滴的,一抹红霞在脸上,灵气十足。 凤御夜伸长手拉她坐下,细心地拿出帕子,替她抹着汗;“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狗玩。” “我是看它那么胖,想运动运动一下它,免得它跑不动,鸡爪子还没有吃完呢?就跑不动了,鄙视它。”咬得咯吱响就是不给它吃。“凤御夜,你试试看。”她油腻腻的手拈着一只鸡爪子给他吃。 凤御夜笑笑,伸出手接过,剥下的肉喂到她的唇边:“你吃就好,看你吃东西是一种享受。” 这种神情温柔的凤御夜又让人心醉,那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啊。 弯弯抓住他的手,却觉得热热的:“你不会又着凉了吧!”用手背试试他的额,还真有点烫。 他可怜地说:“昨天下午下了大雨。” “你笨啊,你不会告诉我,你昨天下午下大雨的时候还在抄吧!” 他点点头,眼里隐着些狡黠:“是啊,孙公公可以作证,下雨的时候,我还在抄,我也不敢进去,我怕你说我不够诚心,直抄到天黑透了,又冷冷的,才抄完。”没完的,连宰相接着抄。 “是啊。”孙公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马上就作证,递上湿毛巾。 他接过,细细地拭净她脸上手上的油腻,温柔听话得像是奴隶一样。 弯弯抽出双手:“你笨蛋啊,下雨也不晓得躲,要是打雷呢?会劈死你的,你也不进去。”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进去。”他乖得像是小猫咪一样。 弯弯捏着他的脸:“凤御夜,你属什么的,属猪的吗?现在马上,去找大夫看看。” 孙公公马上就告状:“连小姐,皇上昨天晚上还不让御医看,又得处理政事,连早膳都没有用呢!” “你是不是想再阉一次。”凤御夜威胁着,谁才是他的主子啊。 弯弯的手在转圈。“痛啊。”掐得他的脸变形了,凤御夜可怜地叫了出声,眼泪汪汪的让人下不了手。 “你还知道什么是痛,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起来,去吃饭,去吃药。”饿死他活该。 “弯弯,我没有力气。”他唉叹着。 孙公公聪明地抱着大白狗先走了,汗,没想到他力气还蛮大的,那肥大白起码好几十斤。 “我顶多扶着你,我可背不起你。”她退一步只能接受这样子。伸出手,他握紧,暖暖的大手很舒服,她将他拉起来。 而他,却整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压着她。 使尽吃奶力气:“凤御夜,你好重啊。” “那我们不要去了,我在这里躺一会,睡一会就好了。”他软软地说着,像个奶孩子一样柔软的声音。 现在,不去想那些问题,他只想,和弯弯在一起。 “好好好。你尽量自己走一走,我好累的,我昨天都没有睡好。”所以下床气特重。 “是因为我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息拂在她的耳边,让她差点没有把他摔下去。 收拾自己的心:“谁说的,我认床不行吗?你少得意了,那个黑煤窑的事,怎么样了?” “那边查得差不多了,现在受牵连的,就是京城的张大人,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竟然想要暗杀了我,然后,好夺位。” 她叹气:“不想当皇上的就当了,相当的当不上,就会捉弄人。” “弯弯啊。”他低低地叫,“我的头好痛啊,都是因为帮你抄书啊。” “好啦,别叫啦,我请你吃饭就是了。”她心里也很内疚的。 “弯弯啊,你离他们远一点啦,好不好,我头好痛啊,你答应我啊。”得寸进尺。 弯弯的手不留情地在他的腰上掐着:“头痛,还废话那么多。” “你答应我嘛。”狗一样的磨蹭,让路过的人都有些侧目了。 “好啦,好啦。”她不耐烦地说着。 他还不依:“弯弯,你不是认真说的,你是在搪塞我。” 唉,她觉得她让他玩得团团转才是真的,遇上凤御夜,要比可爱,他比她更可爱,比撒娇,他比她更高一筹,比漂亮,她一边站着去,麻雀何时才有出头天啊,她仰天长叹:“好好好,我很认真的,这样行不行,我就不知道,我跟你说那么多为什么?你管我啊。”明明正在分手的期间,却还是受他的影响,又缠了回去,明明心里竖起了钢铁一般的意志要拒绝凤御夜,可是,他一声叹息,就把她的钢铁化成一团水了,可怜啊。 “大夫,他有病。给他看看。”她累死了,将肩上那条手臂拉下:“别再拖着我了,再压着我,我就要爬着回去了。” 一双手又灵巧地从身后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腰:“这样,还痛不痛。” 弯弯瞪一眼目瞪口呆的大夫:“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按摩啊。” “小姐,这是药铺,你们夫妇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伤风化啊。”害他都不敢看。 凤御夜瞪他一眼:“我家娘子就不怕,你说什么说。” 他头上马上挨了一记敲,弯弯收回手没好气地说着:“谁不怕了,你才不怕丢脸呢?”大夫,什么针灸最痛的,就给他扎下去。扎得他哭爹叫娘的,为什么不说他不怕丢人现眼,总是拿她来出头,一不小心,让他卖了都不知道。 那大夫一板一眼地说:“伸出手来。”好漂亮的少年啊。只可惜成了亲了。 弯弯敲着桌子:“大夫,别想入非非哦,等等,你隔着衣服把脉,谁知道你是不是医行不良,想要摸他。” 那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隔着衣服如何把脉。” “那就只能说你医术不精了,人家还有用线来把脉的呢!”她将凤御夜的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光洁如玉,女人的手也未必谈得上有这么美,像是一种艺术品一样,又优美又好看,半点伤也没有,指节分明。 薄薄的纱织布料尽可能平淡,还是将他显得贵气。 可是他身上一点尊贵的样子也没有,居然将头靠在那凶女人的腰上,可怜兮兮的。 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有些冷然:“你不会把就别开门了。”敢骂他的弯弯胡说八道,弯弯只有他能骂。 差点,他就要跪下去了,镇镇心神,看那少年,依旧是懒懒的眼神,半边脸埋在女人的腰间,一手还怕她走开一样,抱得紧紧的。他倒是看不出他哪里得了重病,还让人半背着进来,让他以为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原来不过是小病。 “你夫君是受了风寒,不用担心,我马上就给他开药。” 弯弯有些惊讶:“你这里先煎一剂药给他喝,只是受了些风寒,不会吧,你看他要死不活的。”推开的头马上又贴过来,好想一脚将他踹死。 那大夫非常坚定地说:“只是轻微的风寒。不信你就自己把脉。”想怀疑他的医术。 一双怒火燃烧的眸子瞪着他漂亮的脸蛋,让凤御夜缩了缩,委屈地说:“它是卖狗皮膏药的,我才不信,我都没有力气。” “少在那里装可怜,你再骂狠一点,看他呆会儿给你煎退热药,还是给你下砒霜,你,你竟然骗我,走远一点。少在那里装可怜,你的真面目我还不知道吗?”可恶的凤御夜,又来拐骗她。 “弯弯,别生气啊,生气容易老的,你都别漂亮了,还给个后娘的脸色,好难看。”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她是可爱的弯弯,居然让他说成是晚娘脸,就是因为他太绝色了,把她的风头都抢光了。 他可爱地在嘴边打个叉:“不说了,我的弯弯是最可爱的最漂亮的。” 她呵呵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休想三言二语就要我原谅你,又骗我,我很好骗吗?” 本来想说是的,不过弯弯不怀好意的脸,硬是让他把肚子里的话逼了回去,还摇摇头:“不好骗。乖弯弯,别生气了,你那里痛了,来我揉揉就好了,我还让人去最好的酒楼里订了最好的酒菜,当做是赔罪。” “这还差不多。” 可怜的弯弯,又不知让人骗了,这一次她是上当上大了,一桌酒菜,把自己卖了也不知道。 她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凤御夜安排她入宫的手段,不是他逼她的,但得求着他。 不过,他还在贪恋她的相伴,不然的话,早在河边,就动手了。 笨蛋弯弯,希望她不要知道,也希望她认命。 他爱她,很爱很爱。所以,舍不得放开她,谈什么任她去嫁人。 男人的爱,是自私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他喜欢和她相处的快乐时光。 他的小心肝不可爱的捧着满碗的药汁,寒起晚娘的脸:“喝下去,一滴也不许剩。”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药,全是她自掏腰包的。这个凤御夜,阿婆身体一样,老师感冒着凉的。要是到了现代,非让他去吊水不可,让他知道,针筒的厉害。 “弯弯,好苦的。” “你再拽一些看看,我直接倒你头上。”不能对他太好,否则就会让他牵着走了,经验的教训啊。 他咕哝:“你一点也不温柔。” 吼:“你要不要喝药,那么多的废话。”还要给他温柔,见鬼去吧。 弯弯捏紧着他的鼻子,非常满意地灌着,就没见上次他喝药那么讨厌,还不是一饮而尽。所以,男人不能宠,蹬鼻子他就上脸了。 第七十章 捉奸在床 他一脸打着瞌睡,让她有些心疼:“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 甩甩脸,他清醒一些:“不,你一回家,就二条看门狗在那里。” 汗:“人家不是看门狗啦,林若风和徐天洛是状元。”要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他半靠在她的肩上:“我敢打赌,他们对我的称呼也好不到哪里去。”又不是不了解他们。 她偷笑:“他们说你是狼,不过,我看你像是狗。”赖在她的身上,打死不退。 “好大的狗胆,连弯弯,怪不得人家说我们是狗男女,不如我们来试试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人会说我们狗男女。” 弯弯一把推开他:“汗,你不想抬头做人我还想呢?警告你,要是你敢乱来,我就跟你绝交。” 开玩笑,还嫌街头街尾的笑话不够看吗? 他长手一抓抓到她的衣服往怀里一带:“好啦,去吃饭了,我饿死了。” “活该,谁叫你不吃早膳的,那昨天晚上呢,中午呢,吃了没有。” 他摇摇头:“都没有,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唉,存心让她内疚的,这究竟是谁虐待谁啊,她都搞不懂了,不吃饭的是凤御夜,抄书的是凤御夜,心痛莫名的却是她,气恨啊,连弯弯就是这样贱骨子,就是容易心软,迟早会死得很惨。嘿,当然,最好是好人有好报啦。 他带她上了雅阁,一桌热腾腾的好菜早就摆好了,居然还有酒,清香扑鼻。 “好香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最好的酒楼,最好的菜,赚来赚去,银子还是入了他的国库里。“几乎可以说是满汉大餐了。我喜欢的大鱼大肉啊,我一辈子都吃不够。”流口水啊。 他但笑不语,让她坐上,倒上一杯酒:“弯弯,很香的桂花酿。” 弯弯推开:“那个,我不喝酒,你自个喝。”肉可以,酒就免了。 不醉怎么上当呢?怎么骗她呢,凤御夜还是倒上一杯:“你试试看,很香的。” 她眯着眼睛闻了闻:“是真香啊,不过,喝酒可不好,我娘要担心的。” 他收回,算计的眼光还是在她脸上转动着,一会又笑了:“那你多吃点菜,可惜啦,真的很香。”他一杯接一杯地浅喝着,那样子,似乎很好喝一样,她越吃菜越是觉得怪怪地,然后一拍脑袋:“凤御夜你找死,你生病了还敢喝酒。”怪不得,就说哪里不对劲来着了。 他放下杯子:“你不喝也不许人家喝,我生气了。” 汗,还生气了,为他好啊,弯弯抓下他的酒杯:“不许喝了,你不舒服就去睡一会。”雅间的屏风还隔着一张床。 她闻闻那香气,真的好香啊,似乎比那个洛喝的香多了,伸出舌,轻轻地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不错啊,还有些酸酸的,没想到就是这种味道,她一饮而尽。 凤御夜执着玉壶,上面还刻着好看的梅花,印在白玉上,格外的好看,他殷勤地倒了一杯给她:“是不是,很不错的。” 又一饮而尽:“是啊,还蛮好喝的,酒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有点像是糖水一样,又有点酸酸的,醇香醇香的。” 他笑得更是让阳光失色了:“好喝就多喝点,多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了。” 嗯,话也怪怪的,不过,头也怪怪的,凤御夜竟然变成了二个,她晃晃脑袋:“我是不是醉了。” 他笑得开心:“是啊,你醉了,弯弯。”当然会醉,宫里特酿的十滴倒,她没吃解酒药,一连就喝了一杯半,不醉才怪。 醉倒的弯弯真是美啊,脸上红扑扑的,他抱过她,让她依在怀里,喂她吃什么,她都不挑,还傻傻地冲他笑呢。 笨蛋弯弯,醒来可不要后悔。 “吃饱了没有。” “饱了,呵呵。”她还偷香,还抓着他的手指吻着。 “弯弯,你爱我不爱,我是夜,你的夜,你爱不爱。” 她笑:“爱,爱。” 他笑了,深深地吻住了她,衣服一件一件丢在地上:“天黑了,我们上床睡觉去了。” “嗯,好。”她晕陶陶地答着,一点防心也没有。 真配合啊,那就等着抓奸在床了,看弯弯还能甩得开他吗?既然她很听话,他就让她家的大人做主了,用力地在她的脖子种着草莓,这些可是罪证啊,不然她又会说,你拿出证据来啊。 连弯弯,你就好好睡吧,醒了可会变天的了。 拥着她,他也舒服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该哭的人是她才是。 好吵好热啊,弯弯转了个身,发觉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一样,该死的,半夜三更的,谁还在敲门敲个不停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她甩开放在腰间的手,继续蒙头大睡。 “连弯弯,开门,连弯弯。”越来越大声地敲门声。 怎么越听越像是她家那老头子的声音啊,弯弯一个激灵醒来,天啊,为什么身上赤裸的,还有凤御夜,他身上也没有穿衣服,脚还很暧昧地勾缠着她的脚,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她的房间,而且不像是太阳高升,而像是夕阳慢落了。 “砰”的一声,久叫不开的门硬是让人破门而入,弯弯抓住被就捂住头。 “连弯弯。”一地散落的衣服,分不清男的还是女的,连宰相已经没有老脸看了。听人报信说,他家的女儿和男人进了酒楼,而且,二个时辰都没有出来,让他的脸由青转黑了,马上就杀了过来。 果然,好一个丢脸的女儿啊,现在怎么向皇上交待啊,唉,气死他了。 “连弯弯,给我出来。”他背过身子,一脸的气愤,家丑啊,家丑啊,女儿竟然和野男人在床上,别说不敢献给皇上,就连文家状元也都看到了满地的衣服,想要嫁出去,难了。 弯弯缩了缩,呜,为什么她会在床上啊,而且还衣服脱光了,凤御夜呢?还睡得香,她是不是趁他生病就强下手了啊?呜,不会吧,这下让老爹抓奸在床,还是皇上,要怎么办啊,非得逼她进宫不可。 “发生了什么事,弯弯,你醒了。”懵懂的凤御夜开始悠悠‘转醒’。真好,看来,要给孙公公加薪了,一下就全部搞定了,连林若风和徐天洛都来了,他的唇角上扬,可惜的是,弯弯急得要哭了,没有心情看到。 “嘘,别说话,一会,你就从窗户飞下去,记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她小声地警告着。 “连弯弯。”火气更大的声音:“给我滚出来,你这丢脸的东西。” “哦。”他非常乖地点点头,然后翻身捡起她的衣服,胡乱地给她穿着。 弯弯还以为他很上道了呢,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最主要是,要赶紧溜走。 “爹,我来了,你找我啊。”她故作轻松地出来。 “你还有脸叫我爹,你跟那个野男人鬼混,丢死人了,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他转过头,看到她满脸的红痕,更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直发抖啊。 不知情的弯弯歪着头:“爹爹,你的脸丢光了啊,去捡回来就好了,爹爹,这里哪有什么野男人啊,不要胡说八道了。” “你,你,你自个看看什么鬼样子吧!”他指着一边的铜镜。 弯弯避开林若风和徐天洛难过的眼神,转到铜镜一看,死凤御夜啊,是不是要她无法见人啊。小心地陪着笑脸:“爹,这是蚊子咬的,这里好多蚊子啊,我皮肤过敏,一抓就变成这样了。” 好牵强的理由,不过,反正有个理由说出来就好了,不然的话,会打断腿的。 “连弯弯,那个死男人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气匆匆地说着。 “爹啊,哪里有死男人啊,就我一个人,我心情不好啊,就来这大吃了一顿,然后就睡着了,爹,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真是无辜啊。“不信的话,你一会去找找啊。”一会就找个屁了,凤御夜都飞走了。 可是,有人不合作了,屏风后面有好听的声音传来:“弯弯,你的肚兜我忘了帮你穿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是凤御夜,拿着她的贴身衣服出来,抱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你把我的裤子传走了,我穿不进你的。”他看向吓呆的几个人,笑了笑:“真巧啊,弯弯有叫我走的,不过我想,还是先要把我的裤子穿回来。” 老天,让她死了吧,这下要想清白,连鬼也不会相信了。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凉凉的,走路差点摔跤,原来肚兜没有穿,还穿错了他的亵裤。 等等,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会相信他和她没有什么吗? 直到理好容妆,她都没有脸见人了:“凤御夜,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走呢?” 凤御夜还很委屈的一样:“弯弯,我不能走啊,我穿不上你的裤子,你也不能不穿肚兜吧。” 算了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她拼命地使眼色,从桌底下踩着他的脚。 “皇上。”连宰相跪在地上连站也不敢站起来,他口口声声骂的野男人居然是皇上,不过,他又有一丝窃喜,弯弯和皇上,那么,就有戏唱了,而且皇上,对弯弯很是宠爱。 凤御夜喝着茶:“弯弯喝醉了酒,然后就撕了朕的衣服,就这样,朕和弯弯又不是第一次,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弯弯埋头,不要见人了。 “这,这、、、”唉,他也不好逼婚啊,毕竟他是皇上。 凤御夜得意地看了林若风和徐天洛一眼,轻笑了起来:“我会负责的,弯弯,明天就进宫。” “可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弯弯埋着头说,酒害人啊,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喝酒了。 凤御夜叫出声:“怎么可以,你要朕背上丑名吗?男人大丈夫敢做就敢为。”他睁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弯弯还能躲到哪里去呢?逼婚啊,逼吧,他愿意,冷眼一看林若风和徐天洛:“这么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出去,三天后去朝廷上说。”放任他们太久了,还敢跟他抢弯弯。 “拜托,若风哥哥,洛哥哥,你们先回去。”知道他们心里一定会难过,失望。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要赶紧把这件事摆平了再说,她才不要进宫。 连宰相已是笑意露了出来:“微臣回去准备,明儿送弯弯进宫。” “这倒是好。” “够了没有,我不想进宫。”弯弯倔强的小脸看着他们。 二张脸拉了下来,连宰相又急又怕:“弯弯,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爹,你怎么可以卖女求荣呢?我不要进宫。”弯弯可一点也不怕,直接叫了出声。 她不敢进宫,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凤御夜的心狠狠地刺伤了,捏着那玉瓷杯,只差没有爆发出火气。 “那朕呢?弯弯,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朕,朕和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有关系。你就不用对朕负责任吗?” 弯弯趴在桌上装死,不吭声。 凤御夜更气愤了,摇着她的身子:“你说啊,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不想进宫,就这么简单,你占了便宜了,这种事,男的怎么会吃亏呢?”负什么责啊,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重,摇啊摇,最好把她摇晕算了,不行,晕了,让他扛进宫就不好了。 “不进宫也不行。”连宰相冷冷地说着。 “爹,我就是不进宫,你为什么就要逼着我进宫呢?进宫很好吗?你有什么好处,你贪污的你以为凤御夜不知道吗?爹你是男人,你很自私,利用完娘之后,又踏着婉晴郡主来往上爬,你已经送了一个女儿进宫了,你还要把我送进去,什么?二女一夫啊,后宫可不止那么几个女人,你们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要的,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他做得到吗?他做不到,所以,我不会进宫的,你要送我进宫也可以,你就等着为我收尸吧。”她气极了,什么话也顾不上,就冲口而出。 她不肯低头,高傲地看着凤御夜。 凤御夜的眼里,尽是受伤,她死也不肯进宫,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他以为,抓奸的事,可以让她进宫,可是,倔强的她,不愿意。 第七十一章 她是刺客 气冲冲地出来,弯弯才发觉,真的是太冲动了,这下怎么办呢?和连老头也撕破脸了,他一定要惩罚娘和自己了。是自己口快惹的祸啊,她不想连累娘,而且林若风和徐天洛也知道了,她还能去投靠谁呢? 无论是到了哪里,不经大脑的事,还是经常地做。 垂头丧气的,也有些心在痛,凤御夜,一定会心痛极了吧。 对不起,她不想这样子伤了他的心的,也不想这样暴发出来,她叹口气,连府已经到了。 那狗脚管家亲自引她进去,还殷勤地问她要不要吃些什么? 唉,一会连老头回来,他的态度就会改变了,一个无用的女儿,一个不能用来攀龙附凤的女儿,他有什么好脸色对待呢。 没有理会那成群的丫头讨好,还有那二夫人亲自端着汤要给她,大夫人拿着首饰笑语地看着她,她什么也没有理会,穿过那繁华的富贵前院,往后院而去。 连夫人正在绣花,慈慧又不失端庄优雅的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弯弯啊,回来了,正好,满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等一会,我们就开饭了。”满姑看到了她。 连夫人也笑着抬头,轻声地说:“弯弯啊。” “娘。”她咬着唇,有些愧意。 “乖,弯弯,喜欢这蝶儿吗?娘绣来给你做嫁衣的,我们家的弯弯啊跟别人不一样,就喜欢蝶儿,好看吗?”陪嫁的丝织缎衣上,绣着翩飞的彩蝶,栩栩如生。 弯弯上前去,从后面抱住连夫人:“娘啊,不用绣了,弯弯不嫁了。” 连夫人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笑着说:“傻孩子,怎么不嫁呢?尽说什么话。莫怕,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的,娘在你这个年纪啊,都已经嫁了,我们的弯弯也不小了。” 她趴在桌上:“娘啊,弯弯闯祸了。” “他们不是小气之人,娘看得出来,不用怕,明天就好了。” 汗,娘看得比她要开,明天就好了,怎么可能,一会连老头回来,这里非得刮大风暴不可。 “娘啊,我骂爹爹了,我也得罪皇上了。”她老实交代,好让娘的心里有个准备,一五一十地将在那酒楼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终于舒了口气,可是连夫人却在哭。让弯弯慌得手足无措:“娘都是我不好,都是弯弯不好,惹爹生气了。” 连夫人抱住她:“我的弯弯,为娘的不是为他,弯弯,娘是受了不少的苦。”她是感动又羞愧,这一个半途的女儿不仅为她抗诉出这些年的来的苦,要为她讨个公道,可是,她却是利用弯弯来回京的。 回到京城,并不如想象中的好,她只能关在房里不让人笑话,也只有弯弯会逗她开心,让她笑。 满姑也在门口抹着泪,好一个懂事的弯弯啊。只可惜的是,老爷未必会接受啊,她敢说出没有人敢说的话。 “娘,对不起,一会爹回来,可能要惩罚我们了,我连累了你。” 连夫人摇摇头:“弯弯,你是娘的女儿,怎么会有连累之说,他敢动你一分,我就跟他拼了。只是,弯弯,你的幸福,就这样毁了,不然娘去求皇上。” “娘。”弯弯坚定的眼看着她:“不要去求任何人,我和他不过是有缘没分,我真的不想喝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夫君,现在,他可以保证他是爱我的,可是以后呢?后宫中,多少的女人,红颜未老恩先断。” 弯弯的思想如此独特,想想自己,更是只能叹息,连夫人看着弯弯:“弯弯,我们回邺城去。” 啊,娘下那么大的牺牲啊,京城可是她念念不忘的地方。 “娘啊,再看看吧,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坏得一塌涂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乐观的思想。 忐忑不安的等到了夜幕黑透了天际,连宰相也回来了,可是,他却没有来发火,没有来骂人。 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心理啊,老是想着他们要怎么样虐待她一样,不来还觉得是怪怪的呢。 丫头一样照常来侍奉着她,听见满姑小声地问:“昨天晚上,老爷在前院可有说什么?” 那丫头说:“没有听说过,老爷回来脸色不太好,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今早上一早就上朝了。” 她放下心来,必定,又是凤御夜警告了他吧,为什么凤御夜那么了解她呢?如果从连府出去,她就连个安身地方都没有,回邺城吗?她还没有想要回去的冲动。 弯弯在家里呆了几天,乖乖地听话没有惹是生非,闷得要发霉了,这种日子过得实在是压抑啊,天天闷头大睡也要睡得下去才是啊。天天吃,她都觉得自己要变猪了。 连老头没有骂她,可是从伙食中可以看出,一天不如一天了,哼,他是期在心里,小气巴拉的连老头。 “小姐,林公子来了。” 连夫人放下了手中的刺绣,满姑也放下了她的抹布,二个女人四只眼亮亮地瞪着她看。 弯弯坐起身:“娘啊,你们不会吧。” 连夫人笑了:“当然要,要打扮得漂亮些,我们的弯弯是最漂亮的弯弯。”难得,林若风还上门来呢。 “娘啊,不要吧,好重的。”那些玩意儿戴在头上,脖子有危险啊。 呜,她只能任她们摆弄,她们一定认为,这是连弯弯最后的春天了。 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好,弯弯只能假装很轻松地说:“嗨,林若风,你好啊。”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傻瓜一样。 林若风回过头来,清俊的脸上,瘦了一些,不变的是那如墨黑一般的星子。 “弯弯。”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进宫了呢。” 少装了,要是不知道她没有进宫,他还会来这里找她吗?弯弯吐了口气:“没有,弄砸了,我把我当成妓女了,你说好不好笑。”他可以笑她不要脸,说她贱人,反正不是他一个人这样说过,她无所谓的。 但是林若风没有,他只是朝她一笑,灼热的阳光穿过单薄的树叶,照得他头上一点白一点阴的。“弯弯,我很高兴,你没有进宫,真的,弯弯,你不要那么说,只是,把你看低了。” 弯弯不懂了:“林若风,你是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啊,我爹都指着我的鼻子要打要骂了。”林若风还真是怪胎啊。 他坐在草地上,不介意那不干净的草会将他一般的白衣染脏:“弯弯,我很喜欢你。” 他忽如其来的说,让弯弯有些发呆。 看她一眼,他笑了:“我不介意,爱你,并不会只在乎这些对吗?” “对是对,不过我也有我的感受啊,林若风说实在吧,我觉得我配不起你。而且很重要的是,我的心里,还住着一个恶魔,到现在,我还没有把他赶出去。”他会知道她说的这恶魔是谁的。 他看着她美丽的侧影:“弯弯,我会等你,等你忘了他以后,还能想起我。” 弯弯回以他一笑,长长地叹气:“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傻。” “都是笨蛋。”他笑了:“这几天,闷坏了吧!” 她直点头:“是啊,闷得我要生疮了,老头想必是恨我到骨子里了,连骂也省了,不然会给我气死的。” 林若风站起身:“那还等什么呢?听说,北国的公主今天会在街上经过,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好啊,美人儿哦,我想看看,还有谁比我连弯弯更美的。”她臭屁地说着。 北国的公主,还没有来京城里,早就把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人人一欲争睹她的花容月貌,她到京城的消息一传开,人挨人地把那宽敞的街挤了个水泄不通。 弯弯的位置才叫好,全是林若风花钱买的,现在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了。有钱就是痛快,何必跟人挤呢?在这里可是茶楼最好的位置,一位值千金。不幸的是,林若风才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找他去进宫商谈事情了。 她痛快地喝着茶,吃着满旧的小点,偷眼瞧瞧四周,怎么有点像是武林客栈一样,个个把头压得低低的,还穿着黑衣服,不会她不小心又踏入了江湖吧,她不想啊,她现在没有绝世武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北国公主来了,好漂亮啊。”街上的人乱七八糟地叫着。 她伸长脖子一看,那里有啊,不过是那华丽的车辇,粉色才纱飘着,还是模糊的一个点呢,怎么就说漂亮,通天眼不成啊。 “皇上驾到。”肥肥胖胖的福公公说着,那些挤成一团的人潮都跪了下去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批的御林军,挡住了人潮,让皇上的车辇华丽的驾过去。 弯弯心里冷哼,说什么只爱她一个,现在呢?传说听美得乱七八糟的北国公主一来,他就亲自出城迎接了,好一个狼心如铁,还没有进宫呢,就巴不得早点看到美人儿了,北国公主是来和亲的,他赚到了。 她心里怪不是滋味,酸酸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他的车辇出一个洞来,烧死他。 车辇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想看到他,终于靠近了,洛在骑着马在前头护驾,轻纱中,还能看到明黄色的龙袍。 弯弯还没来得及多看他一眼,茶楼里的几个黑衣人就飞身出去,直杀向凤御夜。 天啊,还真是江湖啊,暗杀啊,汗,她好怕啊,赶紧躲在桌子下面,刀剑无眼啊,要是伤了她的脸,她就不要活了。 “有刺客,杀啊。”杀声震天,徐天洛一马当先凌厉的招式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一个黑脸的将军来了:“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把茶楼围起来。” 打伤的人,都躲了进来,痛苦地叫着,吓得弯弯直叫娘,连看也不敢看了,看来,最安全的还是家里了,这些人简直是找死,居然敢去刺杀皇上,也不想想,皇上可是练家子。 咦,外面没有声音了,大批的御林军涌了进来,是自己人,不用害怕了,她站起来,拍拍手,再看看窗外,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车辇也远去了。 弯弯脖子一寒,明亮亮冷冰冰的刀剑也架在她的脖子上:“全部都抓走。” “等等,我不是刺客啊,我是小老百姓,我是喝茶的。”不会吧,打死她也不敢刺杀皇上啊。可是,那些人怎么会听她说呢?“废话少说,到了刑部,吃上几鞭子,你就说得出来了,胆大包天,你这个女刺客,想找死,敢刺杀皇上。” 呜,她不是啊,女刺客,她是那个样子吗?救命啊,听说刑部的人超黑的,有进没出啊。 二根绳子硬是套在她身上,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的。 “老板,你也在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你还收了我们不少银子,原来他们是刺客。” 那茶楼老板也一脸哀叹:“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怀好意呢?” “怎么办,谁去通知我家里人来赎我啊,不啊,我家老头必然不会赎我的了,林若风啊,谁帮我通知、、、”她还没说完,一团布就塞在她的嘴里。 黑脸将军叫着:“全部押到刑部,大刑伺候着。” 呜,娘啊,快来啊,不然弯弯真的会变成弯的了。 第七十二章:选择进宫 阴黑的刑部大牢里,处处是人的哀叫声,以及更多的是求饶声,血腥味,臭味,什么都混杂在一块了。 弯弯可怜的让人丢在那里直发抖,一个一个穿黑衣的抓出去,又拖着回来,是拖着,因为不知是不是脚打断了,走不动,她好怕啊,可是没多久,就马上有人来抓她了。 二个人押着她,到问审的地方。 还有人脱了上衣架在木子上,被鞭打得鲜血淋淋的,还是和连续剧一样的剧情就是少不了哀哀叫的那种,火盆什么的一应俱全,黑脸将军端正威严的坐在那里,阴沉沉地看着人,不怒而威的气息把人吓得直发抖。 “叫什么名字?”他冷冷地问了。 弯弯缩了缩:“我叫连弯弯。” “为什么要刺杀皇上,你们有何目的。” 汗,还没有问清楚,就说她是刺杀皇上,她有必要这样不要命地刺杀吗?要杀,也是在床上掐死他算了,他那么讨厌。 不过,想归想,还是不能这样和黑脸将军说的,又不是想死。 她看那持着鞭子的人,害怕地吞吞口水:“我没有目的,我只是喝茶看热闹的。” “你家在何方,家有何人?快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是假,让你上老虎凳。” 她一缩:“不要用刑啊,你要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爹爹是凤朝的宰相,就是连宰相,我大娘是凤朝的婉晴郡主,还有啊,我在那里喝茶,是林若风带我去的,你认识吗?就是文状元林若风,如果不认识的话,我还认识那个徐天洛,你也是将军吧,都是习武的,应该会更多的交流是吧,还有一个就是徐天洛,徐将军,武状元。” 呼呼,她认识的都是有来头的。 那黑脸将军细细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边毛细孔也看透一样,然后一拍惊堂木:“大胆,连弯弯,竟然污蔑文武状元,还冒充连府的三小姐,该当何罪。” 吼:“你为什么不相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不然的话,你可以叫他们过来赎人好了。”呜呜,竟然不相信她,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啊,她的样子那里像是刺客了,身上漂漂亮亮的,本就一个小姐人家啊。 黑脸将军冷笑着说:“你是连府的三小姐,我还是皇上呢?就你这样子,也让文武状元天天登门求亲。让皇上也去求亲,你也不先去照照镜子,人家连府三小姐可是天仙绝色。” 呜受盛名所累啊,她本就是啊,就此一家,如假包换:“我发誓。”她现在也不会很差吧,最多是头发乱了一些,然后是脸上有些脏污而已,也是小美人一个啊,至于他,要想变成绝色的凤御夜,还真的有点难了。 “你发誓,鬼才相信,等等,我想想,你像谁来着?”黑脸将军敲敲脑门。 然后猛地一个灵光:“本将军想起来了,以前皇上下令捉拿的连常在,放火烧宫的,你还真有点像她。” “我就是啊,我就是啊。”兴奋啊,终于记起来了。 “混帐东西,你哪里有一点像常在,你说,为什么要刺杀皇上,有何目的,还想陷害文武状元和连宰相,好大的狗胆,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本将军最讨厌誻假话连篇的人了。” “我真的是连弯弯,连府的三小姐,我告诉你,我要见皇上,皇上知道你绑着我,会罢了你的官的。我爹是连宰相,我和林若风是订过亲的,这事,你知道吗?”不管什么逻辑了,她有什么就说什么?鞭子,呼呼,打起来可是会死人的。 那黑脸将军沉思了一会:“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架到一边去,重打三十大板。” 弯弯直呼直叫地让人又塞住了嘴巴,被绑到了一边,动弹不得,哀啊,她似乎听到了鞭子划破风的声音。 一边的文官皱着眉:“黑将军啊,我看,这女人说的有点实在,要是真是,罚错人,可就真是我们惨了。” “依你之见呢?我看啊,打死了她也没有人知道,敢在我的管辖的地方刺杀皇上,一个都不能留。” 弯弯真是有口不能言,听着人家要她的命,真的是好痛苦啊,折磨啊。 “要是真的呢?皇上一查起来就完了,无风不起浪,我看,还是先问个清楚再说。” 那文绉绉的文官就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来问弯弯关于连府还有林若风还有徐天洛还有一些皇上的情况。 她累得只有眼睛可以随意转动了,林若风啊,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啊。 “似乎说的有些真的。”到了最后,终于问到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文官才下了一个决定。 弯弯无力:“不是似乎,而是真到黄金都没有那么真,我要见皇上啦。”她好想哭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啊。 那黑脸将军大笑:“皇上岂是你想邮包就能见到的,连弯弯,你要是有一点骗人,就把你的头扭下来。” 呜,已经很多人威胁欺负她了,这个黑脸将军也要恐吓她,算了,吓多了不值钱的。 “我一点也没有骗人,我发誓你又不信,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我说了,你叫林若风来领人就好了。” 抓到一些重点一样,那个将军说:“为什么不是叫你爹呢?” 为什么?她爹一定想她早死早超生了,弯弯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和我爹吵架了。” “吵什么了?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要死了都不来吧?”他看起来很有兴致,想知道父女为何反目。 是谁说做男人就不喜欢八卦的,这个人,还喜欢得不得了呢?人家吵架也要告诉他啊,不过,没有办法,她只能告诉他,小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呢。“唉,说了你们不要同情我啊,我爹要我嫁给皇上,我不肯啊,他很生气啊,所以,我们就吵起来了,这是卖女求荣啊,你们说,对不对。”敢情,她还想拉个同情票。 几个人一起问她:“为什么不嫁啊?”这女人有神经病,皇上不嫁,要嫁给谁。嫁,皇上对她真是太尊重了,也不知是不是她胡说一通的,皇上的妃子都是进贡的,都是纳的,几何时听说过嫁这个字。 弯弯无力地叹息着:“算了,算了,我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吧,不选最贵的,只选对自己最好的。”她偷窃人家的广告名词,凤御夜是人人争相想要攀上的龙,难道不想变凤凰也有错吗?米虫有米虫的志愿啊。 “皇上驾到。”宏亮的声音由远而近。大大小小的官兵都跪了满满一地,都呼万岁。 弯弯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声可以那么好听,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太好了。 凤御夜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俊美的脸比天神还要好看上几分,威风又神气,他看向跪了一地的人,淡淡地说:“平身。” 黑将军没有想到皇上会来,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区区几个小贼,末将亲自审就好了。” “凤……皇上。”弯弯还是改了口,那么多人,当然不好叫他的名字了,双眼睁大了看着他。 天神啊真的可以来救她了,好感动啊。快把她救出去吧,在这里觉得阴气沉沉的。 凤御夜看了眼,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一样,很快就移开了。 弯弯看着他,他没有看到她还绑在架子上啊?他无动于衷,连看也不多看几眼,心里,难过极了,她想把他叫醒:“皇上,我是弯弯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凤御夜的眼光,让她有些怕,他似乎没有了热情,冷淡的不似是她喜欢的那个凤御夜了,一国之君,八面威风,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冷淡。 凤御夜看看她:“如今,你是刺客的同党,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你是潜逃出宫的连常在。” 嘎:“那件事,不是过去了吗?”现在还要追究啊,真是床头好,床尾打啊。 “启禀皇上,末将一定给你一个结果,如果是刺客,就杀一儆百,如果是潜伏的连常在,就交由宫中的嬷嬷亲自处理。” 这个黑将军倒是会做事:“这些事,都有立案,即交由你审办,朕就不会插手。” 汗,那就是他不会理了。弯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是弯弯啊。” 他走近她,深深地看着她,眼里的伤痛,还存在着,让弯弯咬了咬唇:“对不起,你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啊,我怎么可能会刺杀你呢?你叫他们放了我好不好,我爹是不会管我的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你何须刺杀朕。”他伸出温暖的手,轻轻地扫过她的脸:“你的一言一语,都可以将我由天堂,一脚踢到地狱去。” “对不起啦,我们也算是朋友啊,你就是讲一句话也不会怎么样的吧,你说啦,好不好。”她承认,那时真的很过份,因为她太生气了,可是,现在她急欲他的帮助,那些人只听他的命令。 凤御夜定定地看着她:“朕无法帮你,一个是交由黑将军你审到底,事关朕的安危问题,连朕也不能作主,朕希望你会明白。朕是不会插手他们的决定。当然,你还有一个决定,就是背上你以前的罪名,潜逃的常在,到冷宫去做个宫女。” 汗,二个都不好选择啊,他就是不帮她就是了,真是的,亏还曾经那么亲密过呢?这叫什么?翻脸不认人吗? 她重重地叹气:“让我想想。”做宫女应该不错吧,据说三年后可以出宫的,但是,要做让人鞭个十下八下,她不死也是半残了,看什么美人啊,屁都没有看到一个,反而招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什么刺客,如果不是那些人被打得挨挨叫,挑断了手脚筋让人丢进来,她还会以为是凤御夜玩的游戏呢。 无非,又是想要逼她进宫的游戏,可是,不可能的,连茶楼老板也正在受审得要死要活的。 “摆驾回宫。”凤御夜转过身,冷冷地说着。 汗,他要走啊,那就是任由这般如狼似虎的人来处理她了,弯弯急急地叫:“等等,我承认,我是潜逃没有归案的连常在。”呜,这样对吗?可是,她真的很怕死啊,旁边那个,还在挨鞭子呢?血肉横飞可不是假的。 这里真的是不公平啊,不能上诉,不能合法,甚至不求证,女权啊,人权啊,为什么这个朝代还没有人来改革啊。 凤御夜发现,紧绷的心轻了,舒畅地,他呼出了一口气:“好,跟朕回宫。” 小狐狸连弯弯,连天都帮他,她岂有不输的时候,这叫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可以养尊处优不要,要人逼着进去做宫女才愿意,那就不要太怪他有脾气了,男人也有自尊的,那么爱她,她不屑一顾不说,还要那样的伤害他。 进宫后,她就知道,什么是斗急,谁才是她要讨好的天。 几个人赶紧松了绑,弯弯几乎要无力了,拖着身子紧紧地跟在凤御夜的身后,就怕迟了一分,到时,凤御夜就会把她甩下了。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她都有些害怕。 进宫啊,惨兮兮的宫女生涯就要展开了。 第七十三章 弯弯的宫女生涯 一出天牢门,那霞光万丈的夕阳让人舒服的不得了,自由真好啊,连空气也是清新的。 弯弯大口地呼吸着,吐着气,原来不要怪在家里闷着,到牢里来绑一绑就知道什么叫做自由了。 就连风也舒服得不得了,好想娘啊,如果是梦一场就好了,如果可以赖账就好了,可是皇上的账,谁敢赖啊,刚才还按了手印呢?写的什么鬼字,一团糟的,又是老写的字儿,让她怎么看得清啊。估计那黑将军想要露一手,而且有没有什么文化才写的,算了算了,反正,凤御夜不会诓她还是卖了她的。 “弯弯。”是林若风惊喜的声音。 她高兴地扑上去:“差点我就见不到你了,林若风,吓死我了。” 凤御夜没有出声,冷冷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为什么,林若风你是个打不死的蟑螂呢?怎么又跟着来了。 林若风心疼地看着她:“弯弯,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走开了,让你受惊了。” “还好,那黑脸将军还没有来得及鞭打我,他们私设私刑,想要屈打成招。”她一定要跟他杠上了,姓黑是吗?怪不得那么黑呢!她看来,不仅是人黑,脸黑,就连心肠也保准是黑的,可怜啊,差点就让人打死。 他细细地看弯弯,除了有些脏污外,也没有什么皮外伤,才放下一颗心来:“弯弯,我也急死了,我在天牢外面叫了很久,他们不让我进去,然后,我就到皇宫里去了。”为了弯弯,要他怎么求凤御夜他都愿意。 “我再也不是什么美人了。”看戏没有看成,看进了牢里,什么朝啊,昏君,明明知道她不是,也不吭一声,有句老话怎么说呢?法律不在乎人情啊,情理法,情还占上风呢?反正是郎心如铁,就是想要折磨她。她的心理准备,已经开始建设了。 “不看了,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也不会再让你去看什么了!肚子饿了没,我们去醉仙楼吃一桌好菜,让你定定惊。”林若风的心魂走算是定下来了,又开始了无边无际的宠溺。 弯弯叹口气:“我是很想,可是不能了,皇上就要走了,我要跟着他进宫了,我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让人逼审,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一条就是这样子,我是个潜逃的连常在,让他打到冷宫去做宫女,要赎罪。” 林若风刚放下的心又跳了起来:“弯弯,你不能进宫,侯门一入深似海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想挨鞭子,上次洛身上的鞭子印,让我都还害怕,没事,不就是宫女吗?不过是没有周休年假吗?放心吧,不用多久,赎罪完了,我就可以出宫啊,不过是个宫女。”她想的可是乐观。 林若风还是不放心,紧张得很:“弯弯,这不可以,你不可以进宫啊。”进了宫里,那就是他触手不到的后宫了。 弯弯扁扁嘴:“我已经答应了,林若风啊,你快回去吧。”他上了车辇了,我得跟着走了,做宫女,就要做个称职的宫女。 她挥挥手,又急匆匆地跟在凤御夜的车驾后面。 多惨啊,做人的奴才就是命苦,没有马骑,没有车坐,车多快,还得跑多快。她一向没有什么体育精神啊,她是懒人,叫她伸伸腰都不喜欢,还要跑,算了,吃了那么多东西,是要减减肥了。 连弯弯惨兮兮的宫女生活就要展开了。 管事的嬷嬷姓莫,肥肥胖胖的,一看就是吃油水不少的主儿,一张嘴巴一合一嗑的,说个没完没了,说些什么宫规的,和她一起接受培训的一共有五个女孩子。好想睡啊,为什么还不开饭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还要说啊,她饿不饿啊,唉,她不是关心那个莫嬷嬷啦,而是,她不停下来,就意味着饭还得不知多久才能有得吃。 她支着下巴,就不知道她说那么多累不累,宫规嘛,那是死的,人是活的,久了就知道了,何必说得那么冗长又繁复呢,她就不明白,莫嬷嬷做一个领班的,有什么好神奇的呢?是不是最近宫女很缺啊,让她培训授艺得不过瘾。 她的伙食一定很好,不然怎么会那么胖呢?就连福公公也是,活像是怀胎了一样。可是凤御夜有得吃,还是吃不胖,不知是什么养出来的,他骨骼结构特好,全身上下积满了称之为精品的结构。 “连弯弯。”不悦的火眼金睛看着她。 弯弯可爱地看着她:“嬷嬷有什么吩咐?”人家说,阎王好打发,不过小鬼难缠。对老师要尊敬点,才不会死当没有人情可说,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恐怕过的不会很如意了。 “专心一点,虽然说你以前是个常在,可是你现在既然是个宫女了,你就得守着宫女的规矩,老身说了那么多,你倒是说说,你身为一个宫女,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一点也不专心,在她的眼皮子下还敢不受礼教。 弯弯傻眼:“天,不就是头上的天吗?地,就是脚踩的地啊,嬷嬷啊,可不可以中堂休息啊,让我们上个茅坑也可以吧!” 那莫嬷嬷气得一脸黑黑的:“连弯弯,你是不是把我说的都当成废话了,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吃饭了,把这宫规,给我抄十篇,什么时候抄完了,你就什么时候有饭吃。” 不会吧,十遍,有没有说错啊,那么小的字简直是伤眼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是一页一个字,而是满满的,密密麻麻的像是苍蝇打架一样的,量量,几乎有她的拇指那么厚了,要抄到什么时候啊。 她小声地问:“嬷嬷,你有没有说错,是十篇,还是一篇,好长哦。” “居然还敢抱怨,这可是宫里的规矩,最简单的道理,你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就有饭吃。”气死,还没有人敢这样顶嘴的,好一个连弯弯,可是不能虐啊,听孙公公的小道消息,这人有些来头的,是得罪了皇上,才会罚来做宫女的,再说了,她爹是宰相,小人物何必要与大人物过不去呢?她没有大罪,不过是小惩,这一定是要的,不然她老脸往哪搁,连罚个宫女都舍不得,人家不说她徇私吗?而且撇开这个不说,她分明就是和她作对,那就是她自讨苦吃了。 十篇,娘啊,救命啊,这里还流行毛笔字呢!她写的像是小狗撒尿一样啊。 “嬷嬷啊,那个,会不会耽误了你的进程啊,皇上说罚我去冷宫做宫女的,要是太久没有去报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的工作,还没有指派下来,先把你的宫规给我抄十篇,落下来就一篇一篇慢慢来,还有论语,四书,五经,还有女律等等,你说,不给你一点惩戒,我怎么管束人,好好给我抄。” 爹啊,终于有人可以和你比发狠了,要抄那么多,呜,那不是没有饭吃了,宫女苦啊,宫女累啊,宫女还得兼职抄书啊。幸好不是出家的。不然的话,是抄经书,那些可不是一般般的厚度。“那个,请问一下,有没有复印纸。” 没有人理会她,莫嬷嬷已和另外五个人去吃饭了,她也好想去啊,吃饱饭,才有力气抄啊。 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狗屁,书中自有颜如玉,有鬼。狠狠地,揉皱了一团又一团的纸甩在桌子下面。 这个桌子还很委屈人,非得跪着不可,她不是日本人也不是韩国人啊,不习惯用跪的,好累耶。 更让人害怕的是,这里还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风响,可怜啊,一千一万个后悔,要是留在家里睡大觉就好了,闷比现在受苦受累可要好多了,她真是贱人啊,有皇后不当当宫女,不然的话,那莫嬷嬷,只有一边去的份。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弯弯瘫倒的身子很快就坐好:“宫女不可猜测主子的意思,宫女......”她好勤奋啊,快点饶了她吧。 “弯弯。”是熟悉的轻叫声。 弯弯抬起头:“洛,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终于有个熟人了,都是陌生人,她有些害怕啊,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洛心疼地走过去:“弯弯,我都听说了,别抄了,累吗?来,坐着就好。”将她拉在一边的桌上坐着。 他的眼深情又眷恋地看着她:“弯弯,还没有吃饭吧!” “嗯,洛哥哥,她们好坏啊,不许我吃饭,还要我抄书,我写得手都要发抖了。” 他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拿着一个纸包:“弯弯,你看,是什么?” 弯弯感动得差点流泪:“洛啊,我最喜欢吃的鸡,呜,我肚子是好饿啊。” “别急,慢慢吃,没有人跟你抢,是我特意去厨子那里偷来的,弯弯,累不累,来,我给你揉揉。”他按着她的肩。 弯弯眯着眼,嘴里是香香的酥鸡,“洛,你对我真好。” 他笑笑,不对她好,对谁好呢?一颗心,都牵挂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一次,皇上是下定了决心要逼她留在宫里,他无能为力,只能偷偷摸摸地来看弯弯了。 弯弯吸吸鼻子:“洛,我真的好倒霉啊,明明只是想看看北国的公主,可是,竟然沦落到这等地步,这是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一点也不划算。”洛真的很好啊。一会,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洛啊,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要是让人抓到了,又会说什么杀你全家的了,哼,他只会说这句,真是讨厌死了。” 洛轻轻地说着:“今天晚上,皇上在牡丹园里为北国公主接风洗尘,我看着人多就溜过来了,宴会还没有那么快结束呢?我可以多留一阵,你先歇着,我来帮你抄。”他一个高大的武将,也硬是屈身在那小桌边,接着她抄的地方认真地抄着,就想着,多抄一点点,弯弯就会少受一点苦。 弯弯晃着小脚:“好一个花天酒地的皇上,哼。” 一会,她又好气地问:“洛,你看到了那个北国公主没有啊?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洛抬起头,朝她一笑:“看到了,漂亮是漂亮,可是,和弯弯一比就比到天边去了,弯弯最漂亮。”停驻在他的心间。 弯弯的嘴越咧越大,傻笑着:“那个黑将军说我假冒的连弯弯,理由是我不够漂亮,不够资格让你们提亲,你说他混不混账。” “下次一定不给他好果子吃。”他是宠弯一族的人。 弯弯趴在桌上看他:“洛啊,你真是好的没有话说了。”有人宠上天的滋味真是好的没话可说。 “洛啊,要是凤御夜有你那么好就好了,他是个坏蛋,证明一下我身份也不肯,硬是要我进宫做宫女,现在就花天酒地,还有美人相陪了,反正,他就是要跟我过不去。”她还是忘不了要发牢骚,女人的毛病,小至六七岁都会的。 暗处的角落里,明黄色的身影很快又缩回去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不过,看来是没有什么用了。 有人先他一步,而且,更能让弯弯靠近,如果这时候出现,她一定不会理他的,现在的弯弯,把他当成假想敌了。 天知道,他比任何人更爱她,连弯弯啊,不知是虐你还是虐我呢?总是这样子,连弯弯,你还真是个胆小鬼,连爱也不敢,缩起头来认真做乌龟。 第七十四章 疑孕 明晃晃的阳光照得这圣女贞德的地方亮亮的,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还真是腰酸背痛啊,莫嬷嬷呢?这个和容嬷嬷有得比的人物,早就列入不友好的名单里去了。 弯弯伸伸懒腰,早就抄了一大叠了,洛还没有回去,她就睡着了,原来,他抄了那么多啊,呵呵,而且字还相当好看,他是一个武人,能写得一手好字,真是了不起啊,宫里有自己的人真是舒服。 “汪汪。”二声狗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黑,进来,我给你画眉。”保准黑得一塌糊涂。这条狗是凤家兄弟的,呵呵,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小黑又叫了几声,像是遇到熟人一样地摇着尾巴,然后乖乖地趴在地上看着她。 “嘿嘿,好乖哦,来,姐姐亲一口。”飞吻就好了,要她亲狗,还嫌它臭呢。“小黑,来,来画个手印,把你卖给我。”她兴奋地立马写了个契约书,用毛笔在它的狗爪上画黑,然后,按在纸上。 得意地吹了吹墨,拍拍它的狗头:“小黑,以后可要乖乖听话了,你是我连弯弯的所有物了,把你的主子们都抛弃,我有肉一定会让你吃骨头。”总不能她吃骨头它吃肉吧。 “大白,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回去,她是恶魔。”凤御星寻狗而来,防备地看着弯弯。 这个小鬼,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凤御夜,不欺负他怎么行呢?那就等于欺负了凤御夜啊,弯弯坐在桌上:“你想干什么?” “大白,走,她是坏人。”凤御星很拽地不甩他。 “站住,小鬼,过来,我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这条狗是我的了,看,这是它按了手印的。” “哼,才不理你,你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了,还穿着宫女的衣服,我是王爷,去,给我端杯水来,要不热不冷,还要有点甜,最好很甜很甜。”他端起架子指使她。 呦,小鬼学会欺负她了,弯弯跳下来:“凤御星,本人呢还在培训期间,一切,对外暂停服务,还有啊,什么要甜不甜的,你当是农夫山泉啊,喝起来还有点甜,小心我给你下点砒霜,敢指使我为你做事,也行,一杯水是一百两银子。”要喝就拿钱来换,来宫里做宫女够郁闷的了,还不赚点外快对不起自己。 凤御星听得直发笑:“你还不是宫女呢,能这样不听话,小心你死得很惨。” “没关系,你炒了我啊,你就是不敢,胆小鬼,上次凤御夜揍你了没有。”她捏着他的脸,转着圈子:“哭啊,哭给我看一看,我喜欢看人家哭呢!”小孩子真是好欺负,他手脚短短的,想打她打不到,欺负他就等于欺负凤御夜了,爽啊。 “连弯弯,大白,咬死她。”凤御星就硬是不哭。 “啊哟,我好怕啊,你叫它咬我啊,我真的好怕哦,来啊,小黑,你现在是我的了,你都签了卖身契了,乖乖,蹲下,不然,杀了你吃狗肉。”尽兴啊。乖乖的大白真的很听话就蹲了下去。 凤御星都气得小脸红红的:“我要叫我皇兄,把你杀了。” “我真的好怕啊,你这个小鬼,狐假虎威倒是会,来,乖乖给我抄书,不然的话,我就把我家的小黑下锅了。” “你敢。”他气愤地看着她,这个人,胆子真大啊,他可是个王爷,也敢欺负他。 “要不要试试看,你要不要抄,不抄就拉倒。”她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谁叫他是自动送上门让她玩的,那就不要怕她太狠心了哦。 弯弯坐在地上逗着小黑玩,凤御星狠狠地盯着她,然后,一支笔还要勤奋地抄啊抄的。 “看什么看,快些,不然剁狗爪给你看看。”呼呼,玩得好累,她半躺在狗身上喘着气。 凤御星的狗还经常洗澡的,好干净,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好想占为己有。 “皇兄。”凤御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叫着,丢下了笔,扑过去告状:“连弯弯欺负我,她要杀了我的狗,还要占为己有,还要罚我抄宫规,皇兄,你要好好的罚她,给我作主啊。” 弯弯赶紧爬起来,小黑还以为她又要玩,从后面撞过去,要压上她。 弯弯没有准备,就那样扑上去,压在凤御夜的身上。 ‘砰’他摔了下去,利用一些巧劲,没有摔到头,缺让她压在身上。 “痛不痛啊。”她赶紧问,可是他身上,好香啊,很好闻,而且很舒服。 凤御夜放开护在她腰间的手,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捂着头。 “哦,你死定了。”凤御星幸灾乐祸地看着弯弯。 弯弯低下头认错:“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这小黑,痛不痛啊,来我给你揉揉。”扶他起来,轻轻地揉着他的头:“都是小黑,把它杀了。”气死凤御星。可是他一听,马上就带着闯了祸的大白溜走。 “哼,你还不认真抄完,是不是不想做宫女了,不然你就回牢里去。”凤御夜甩开她的手。 弯弯顶委屈的:“不是啊,我是抄的很认真,是不是莫嬷嬷向你告状的,哼,我一看她就是想要告状的人。” “一言一行,在宫里,都是相当重要的,她教的很认真。”可是学的人不认真,这些,她必须要学,不然的话,以后她一定很辛苦,很难母仪天下。 弯弯垂头丧气的:“这也是反方向的惩罚,你不要罚我了,我就去冷宫做宫女了,好不好,唉,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啦,去冷宫不就是惩罚吗?好啦,好啦。”她最会撒娇的了。 “你说过,我只是个嫖客。”他还记恨着这句话,把他伤得够是深的了。 “当我乱说话,行不行,凤御夜,好情人,不抄了,我马上就去冷宫做宫女。”在她看来,抄这个还不如做宫女来得痛快,凤御夜一来,还把凤御星那个小奴隶放走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人呢。 他深深地看着她:“弯弯,你就只能把我当情人吗?” “你只能如此啊。”她吸吸鼻子:“好香啊,是什么东西。” 一个食盒放在一边,她眼一亮:“给我吃的啊,太好了。”有吃的就不要他了。 黄澄澄的是什么饼啊,还有粥,好香,是鱼粥吧,可是闻了闻居然好想吐。 她跑到一边,胃里翻转着,干呕起来。 凤御夜脸色有些怪,走过去,拍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些,然后递上一块方毛巾。 “我昨天可能又吃坏肚子了。”好难受啊。 “让我看看。”他看看她的神色,疲累得有些惨白,是不是罚得过分了些,只是抄抄这些,也算是回报她。 弯弯难过地靠在他的怀里:“好困,好累,我不要抄了好不好。” “弯弯,你的月信来了没有。”他忽然凝重地问。 弯弯的脸惨白的:“你问什么啊,为什么问这个啊?”不会吧。 “是的,你是不是没有来月信,是不是有了孩子。”他甚至是有些窃喜地问着。 “不知道,我忘记了。”她可以装傻。 他叹气,看着她的小脸:“弯弯,你可以装傻,可是宫里发现,有了身子的宫女,那可是要杀头的,你抄的宫规还没有抄到这一条吗?” “呜,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了。” 他放开她:“你就缩头吧,今天晚上,我在正清宫等你,机会,就只有一个。”机会不能给她太多,不然的话,她就是喜欢逃避问题。 第七十五章 不妥协的弯弯 一盏宫灯,一轮清月,凤御夜的寝宫里,没有酒酣耳热,没有温香暖玉,一壶好茶,一把好琴,一坛上好的熏香,萦萦绕绕地缠着轻轻的纱帐,如梦如幻一般,偌大的寝宫,因为只有一个人在,因为有美妙得让人欲飞的琴声,让人觉得这是不可触摸的天上仙境一般。尤其是,那笔月亮还要夺色的凤御夜,美得摄人心魄。 他轻轻地弹着,似是有着无限的诗情画意一样,可是,会听琴的人都能听得出,这琴声中,隐含着急躁的情绪。 他在等着,等弯弯的到来,他希望弯弯是有孩子的,那么他和弯弯就不用绕那么多的圈子,可以直接在一起。 可是,他又怕,弯弯的孩子,会是皇子,那,就会伤脑筋,也让一向运筹帷幄的他,越来越是心烦意乱起来。 无需置疑,他是爱弯弯的,所以,才会显得这样子。 弯弯会来吗?不知道,可是,他还是在等,天晚了,遣走了所有的奴才和宫女,就只等着她来。 最后一个琴音消失,他有些失望,弯弯还没有来。 微微发痛的指,是他用力过头的杰作,自会弹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他站起身,身影有些寂寞,弯弯,就真的那么在乎他的后宫吗?她是爱他,爱得不深,并不如他爱她,可以不顾一切地立她为后,依弯弯的性格,弯弯的礼仪,还不足以担当为一国之后,可是,他愿意用他所有耐心和包容去教训她。因为,他爱她,想要有她陪在身边的日子。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星星也睡了,月亮也清冷了,他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一只小脚蹭啊蹭的,还是出来了,听了那么久,都差点睡着了,理应进去多谢一声吧。 “呵呵,那个,你不弹了啊。”她搔搔脑袋,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啊。 他惊喜跃上了眼,她还是来了,他转过身,她居然还困惑地擦着眼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睡着了,他的惊喜变成了火气:“连弯弯,你在外面睡着了啊。” 她呵呵笑:“我不好意思打扰你啊。”换句话就是,他弹的还是催眠曲。 他真的不知道要打她一顿屁股,还是要将她拉到空虚的怀里,狠狠地亲一通。 “连弯弯,你想的怎么样了。”他还是轻轻地叹口气,淡淡地说着。 弯弯低下头:“我肚子饿。”要吃了东西才会说。 他牵起他她的手,转过纱帐,却是备好了酒菜,精致极了,只是,有些清冷了,想来,也等得久了。 “朕让御厨再准备一份。”不让她吃冷东西。 弯弯一看就眼馋了:“不用了,冷些无所谓,有得吃就好了,我好可怜,中午都没有吃东西,算了,跟你说也没有用,反正是你要她罚我的。”她挥挥手,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他亲自用小碗装了些蔡色给她:“朕才没有时间管你的小事。” 弯弯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地吃着菜:“是啊,你是没有时间。因为,你宫里有一个比天仙还要漂亮的北国公主,叫什么,阿房宫是不是,秦始皇就有一个,不过,死了。”她有些得意。 凤御夜有些无奈:“是阿丽朵公主。” “哼,名字还记得挺准的,阿丽朵,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和她犯冲,因为想要一睹她的容颜,莫名其妙的说我是刺客的同伙,然后又因为这个样子,你要我来做宫女。”阿丽朵,真是想去见识一下,还亲自设宴款待她呢:“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听说北国的女子都很热情如火,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夜夜春宵,人家可帐冷呢。” 凤御夜真的好想把她摇醒,重重地放下筷子:“连弯弯,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你处处都欺负着我。” 汗:“我欺负你,你一定又是发热了。”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抚他的额头。 凤御夜气恼,拉过她,顺从了心里的渴望,狠狠地吻着她。 满是食物的香味,让人渴望的红唇,熟悉的味道,安慰着他几天以来,疯狂而又疼痛的思念。 吻够了她,才放开,红肿的樱唇让他不舍,又轻轻地吮吻着。 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有种模糊了她的思想:“为什么又吻我?”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吻她,真的,好想掐死她,凤御夜狠狠地咬上她的耳垂:“连弯弯,你吃饱了没有,你说,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弯弯垂下眼眸:“呵呵,没有啦,我吃坏肚子了。” “你月信没有来,你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他吼着,她还想躲什么。 弯弯吓得差点一跳,让他眼明手快地抱住了腰,颤抖的手指指上他的脸:“你,你让人监视我,天啊,还有没有人权,居然连这个你也让人监视着,你变态啊,凤御夜是不是我冲凉,你也让人看,你还是不是人啊。”人权啊。 他狠狠地一咬她的手指:“那你呢,对,是我看的又如何呢,你的身子,哪一处我不比你更清楚,留在海域的那几天,我们可火热得不得了呢!小野猫,你真的会忘记那些吗?” “痛啊,放开放开。”野人,还咬人,还监视人。她一瞪他:“我四个季度一次不行啊,我一年一次不行啊,非得月信吗?你是不是皇上,连女人这个你也查,你真是混账。”她狠狠地垂着他的背。 “我遇上了你,我还是皇上吗?”他苦笑。 “弯弯,你想要怎么样呢?你说过,你爱我,可是,你愿意看我这样伤心难过吗?弯弯,你心里明明又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敢靠近呢?只是一味地,让我迁就着你,还要多久呢?”他也会累啊。 弯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要问我嘛,明知道我不喜欢动脑筋。” “那我帮你想,你明儿个就开始从常在做起。”她的什么?他岂有没有想的时候,为她操心的,还少吗? 又是常在,她头更痛了:“不要好不好。” “连弯弯,你想怎么也,你想让人拉去杀吗?我不会去救你的。”他真的很生气。 “别那么小气啦,别生气了。宫里你是大王,你说了算。”她做着鬼脸逗他笑:“而且也不一定有孩子啊。”说不定,月信真的只是迟了几天。 他叹口气:“连弯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想瞒,就瞒到你肚子遮不住的时候再说。” 他真的很生气,弯弯是什么意思,要他做见不得人的奸夫吗? 一直都是这样,让他真的心痛。 他躺在贵妃椅上,摇着玉扇,想要把心里的闷热扇去。 还真的是生气了,小气鬼,弯弯心里还打着主意要怎么说服他让她出宫呢?平日里,要想见他,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 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俊美无敌的脸:“凤御夜,让我出宫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做情人哦。”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开出的条件可很诱惑他。 他没有张开眼看她,而是静静地说:“我这几天,都想着你,没有宣一个妃子侍寝。” 弯弯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地吻着他如花似玉的脸颊:“赏你的,够守身如玉。” “哼。”他冷哼,不屑只有一个吻。 好像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人,弯弯的心理暗哼:“凤御夜,好嘛,好嘛,让我出去好不好。” “这事,朕说过不插手管,朕只管升迁的,你要是有意,朕不会为难你半分的。” “不要开口就拒绝人啊,要软声一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还真是厉害得很,以后准会得罪人。” “我是皇上,我怕得罪谁。”他拽得很呢。 她眼儿滴溜溜地转:“赏金猎人,怎么不出去转溜了,你说,要是你的妃子们知道了,你要怎么解释呢?” “少跟我来这套,连弯弯,我的秘密,可只有你知道。”对她够是特别的,真是够了,还拿他的隐私来威胁他。 “你知道的,女人的口都是靠不住的,是非特别多。”她玩着他深密的睫毛,真的是精品啊,没有看过一个男人的睫毛可以这样漂亮的,又长又翘。 凤御夜睁开眼,震住了她:“欢迎你试一试,我会直接让你当皇后。” 怏怏地收回了手:“好啦,不说就不说。” 真是的,什么都让他吃得死死的。这贵妃椅摸起来好舒服啊,他躺得像是懒骨头一样。 “过去一点,让我躺一会,我的腰痛死了,手痛死了。” “滚开,这是朕的贵妃椅。”不答应他,还想要得寸进尺的。 连弯弯抓住他挥来的手,把他用力地推了推:“让我躺一躺嘛。” “你啊。”他无奈,退出一些地方,让她躺下,一手搂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背上,舒服的直叹息着。 弯弯有些困了:“好舒服啊,为什么叫做贵妃椅啊,是不是华贵妃的。唔,别掐我,痛啊。” 弯弯转过身子,看着他:“凤御夜,你好漂亮,你要是不是皇上,我二话不说就跟着你走。” “你看中的是我的外貌不成?” “不是啦,我爱你,就爱你,成不成,就是凤御夜,独一无二的凤御夜,一个喜欢赖皮,喜欢撒娇,喜欢恶作剧,喜欢整人,喜欢骂人的凤御夜。” “小东西,就会灌迷汤,你说再多的好话,我也不会让你出宫的,你好好做你的宫女吧,如果你想要躺这贵妃椅,可以做我的妃子,或是皇后,这个,我就送给你。” 汗,她是来说服他的,不是他来说服她的,这个大狐狸。 “不说啦,再说下去就会吵架的了,这个好舒服的,让我躺一躺,一会我就回去,我腰酸啊,我抄得手好痛啊。” 他还是输了一口气,一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腰,一边无奈地问:“还差多少?” “还差八遍。” “那你是没有抄了。”好一个懒鬼。 “我不太会用毛笔,又没有复印纸的,又没有圆珠笔的......”她落落长滴说个没完没了。 凤御夜头痛:“算了,算了,你就不用再抄了,明儿个直接去冷宫报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受不了,别找我哭诉。”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那个华贵妃还在冷宫。 这张贵妃椅,以后可有人躺了,他笑笑,将睡着的她抱得更紧了。 笨蛋丫头,真是怪得要死,又怕死又怕痛的,不吃软喜欢吃硬,就让她吃吃苦头。冷宫,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好呆的,就拭目以待吧。 他不解得是,爱怎么就那么难啊。 小混蛋一定是烦透了,睡得那么熟的,哪个宫女又会像她这么大胆呢?如果不是爱她,早就杀了她的头了。 虐待弯弯,折磨弯弯,虽然他心里不好过,可是,不折磨一下她,她就不知什么叫做做事不如想象中的容易。 没办法,弯弯,谁叫我太爱你了。 第七十六章 冷宫的残酷和杀机 一脸是汗地跑到了圣德贞女培训的地方,唉,又睡过头了。 凤御夜去上早朝的时候也不晓得要叫醒她,那张贵妃椅真是舒服啊,躺着竟然就睡着了,怪不得美人儿都喜欢那样的懒人椅呢。和床都差不多一样,而且,很舒服,经过改良后,有点像是沙发一样。 弯弯擦擦汗,从后门进入,那个莫嬷嬷看到她了,却没有开口就逼问她去哪里了,哼,凤御夜的走狗。 莫嬷嬷瞧她一眼:“连弯弯,今儿个你就不用抄了,反正你是要到冷宫里去,那里只有人进去,可没有人出来,宫规在那你也用不上,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跟杨公公到冷宫里去侍候华贵妃,打扫冷宫的全部地方。” “好。”去就去,谁怕谁啊,冷宫,倒是看看,是不是很冷啊,正好呢,现在是七月酷暑,去凉快一下倒也好。 她有什么东西啊,就一套宫女服,一套换洗的里衣之类的,想当初,凤御夜可做了不少好衣服给她挑着穿呢。现在,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今非昔比啊。 弯弯提着衣服,跟着那公公到了冷宫,越走却越是偏僻得很,唉,没错啊,是皇上不要的妃子,当然就得离得越远越好,女人的警告,不就是皇上订的,不要的女人就送到冷宫,只能让人进,不能让人出,男人可真是厉害啊。 到现代去看看,非让口水淹死他不可,女权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呢。 任什么就要皇上来临幸啊,要是到了女权至上的国家,让女人来临幸可真是有的瞧了。 “什么冷宫啊?一点也不冷,热死了,连树都是要死不活的。”她心里暗骂着,太阳照得她热汗直流的。 杨公公领着她进了一个小破院里,那华贵而又庄重的华贵妃,满头的珠钗都不见了,失色的脸有些苍白,越发的,就显得老极了,眼睛有着肿肿的眼袋,身子也削瘦了不少,可见,冷宫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 她看到了弯弯,竟然笑起来,那白白的牙齿,有些冷森,让她缩了缩。 “贵妃,上面分了了个宫女过来侍候你。” 冷宫的女人,莫说是什么身份了,就连当个奴才的,也是相当的瞧不起,如冷宫容易,出冷宫难啊。皇上有那么多的美人儿,莫说要宠幸了,就连是入了宫的几千佳丽,要宠幸都宠幸不过来呢,还会看冷宫的人,真是做白日梦了。 所以,在她的面前,也休想他有什么好语气了,注定了,就出不来的事。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弯弯恭敬地施着礼。 真是可怜啊,可是没有办法啊。弯弯也是一脸的生气:“华贵妃,我是自己犯了法来的。” “哦,真是稀奇事啊,你这个让皇上抢进宫的林状元未过门的未婚妻,不是吗?”她站起身来,弯弯才发现,她身上脏脏的,衣服上,尽是泥巴。华贵妃也看到了弯弯的眼光,浅浅一笑:“不用心急,不用一天,你就能明白了。 呜,看来她要虐待自己了,不行啊:“华贵妃,我想了又想,真的是很气愤,凤御夜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说,你也是正妃啊,竟然和你的妹妹联合起来要推倒你,太卑鄙了。可是我也很崇拜你,虽然我们之间曾经不太愉快,可是我现在宁愿得罪了皇上,被打到冷宫来做宫女,也想跟随着你。” 华贵妃站起来,高高在上的看着弯弯:“连弯弯,你现在是我的宫女吗?” 她的眼里,闪着一丝兴味的光彩,弯弯有些怕,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是的。” “好,现在,给我在这里跪上二个时辰。” “为什么啊?”弯弯不解啊,她都伸出友好的手了,她还要罚她,人家不是说什么叫做患难之交吗? 华贵妃手里捡起一根树枝,狠狠地打在她的手臂上:“主子说话,岂有奴婢问的份,你们这些低贱的东西,就只会一天到晚向皇上灌迷魂汤,却不晓得什么是国事?我叫你跪,你就给我跪到够为止。连弯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放低身份来讨好我,无非是想要混些好日子过不是吗?我告诉你,没门。” 没门就没门嘛,要不要那么凶,这些点心思也让她看破了,唉,她以为她是谁啊,还要怎么样讨好不成。 弯弯痛得抚着手臂,乖乖地说:“是,华贵妃,奴婢知道了。” 那可真的是不好受啊,好痛不说,跪在太阳底下,热死了,这华贵妃,到了冷宫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还要让人都活不成,呜,她变态,分明是想要太阳晒黑她,她进冷宫又不是她打进来的,找凤御夜去啊。 华贵妃还变着法子让她跪,捡来二条棍子,让她跪在上面,一下她的膝盖,就咯得痛得不得了,摇摇摆摆的,但是如果倾倒了,华贵妃就会打她一棍子教训她。 “连弯弯,你也有今天啊,我看皇上对你不是很特别吗?你究竟有什么好,让皇上抢进宫?”她左右打量着弯弯。 弯弯不说话,她居然还揪着弯弯的头发,弄得一团乱:“你说是不说。” “说什么说,你这个过气的贵妃,你还真当你是贵妃吗?你有什么权利来问我,我做个宫女是我自己选择的,你真是可怜,也只能这样折磨一下小宫女,你有本事就跑出宫去跟凤御夜吼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要把我硬抢进宫,他变态行不行。”不要当她是病猫,反正她是培训不合格的宫女,炒了她啊,谁怕谁呢?她就是硬站了起来,还顺手拿起一条棍子:“你敢再打我一下,我就打你二下。” 华贵妃气得大叫,打了二棍子,都让弯弯挡了下来:“反了,反了,快来人啊,你们这些奴才,真是反了。” “你叫吧,叫大声一点,没有人会理你的,叫破了嗓子也没用。”她有点幸灾乐祸的。 “好你个不安分的奴婢,陈嬷嬷,掌嘴。”一声娇喝。 弯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人狠狠地扇了二巴掌,痛得她头冒金星的。 然后又让人从后面一踢脚弯,就狠狠地跪在地上了,迎面而来的,正是大腹便便的华妃娘娘。 想当初,她还以为,华妃很温柔,可是,现在就连语气也变得冷然高傲了,人,也有看错的时候啊。 “姐姐,我来看你了。”华妃的语气一转,又轻柔了起来,亲自接过一个宫女手里拿的食盒:“姐姐,这是我特意带给你的,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可是,华贵妃并没有得意,而是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一手打掉糕点:“滚,少在我面前弄虚作假,听起来就恶心。” “姐姐。”华妃娘娘的语气,清婉得让人心疼,不忍心苛责上半句。“你在生气吗?” 华贵妃冷笑二声:“姐姐,你还有脸叫我姐姐,我养的好妹妹,一手把我给毁了,滚,,我不想看到你,别给我装出一副死样子我早就把你给看穿了,在我宫里,你趁着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勾引皇上,如今挺着个大肚子来看我,好得意啊。可惜的是,我早就把你的骨子都给看穿了,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作伴的。” 华妃一听,咬着唇,眼泪在打着圈圈:“姐姐,我并不像那么做,可是姐姐,我不那么做,你又岂能容得下我们母女呢?” “哼,你要狠心就要更狠点,这是我做姐姐的,最后给你的一点忠告,如果,你还是像这样子,不出多久,你就会让张妃给吃掉,或者是。”她看了看弯弯:“会让连弯弯把你压死。” 汗,她没有说话啊,她们打得她好痛,凤御夜,她要告御状啊。 华妃看了看弯弯,眼里的精光闪了闪,又甜着一张脸:“姐姐,我真的很需要你。”需要她的帮助。 华贵妃走前二步,直视着她:“你还需要吗?你现在,不是很会演戏吗?说不定,你的骨子里,比我还要狠上三分呢?”她拖着弯弯的头发:“死奴婢,给我进来。” 她痛得不敢发出声音,怕是再给她打上几巴掌,二姐妹争夫,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如果不够一方狠,就会成为输家,而皇上,他永远只是赢家,赢了没人,赢了面子,赢了权利。 “马上,给我把这里弄干净,跪着给我把地擦个一干二净的。”她合上门,把一腔的气都发到了弯弯的身上。 可怜的弯弯,害怕挨打只有跪在地上,拼命地干活了,好累啊,呜,这不是做宫女啊,这是做奴隶。 满身的大汗,可是不敢有所停顿,不然的话,那华贵妃的棍子会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 “给我端盆洗脚水来。”她坐在那木板凳上,冷冷地命令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华贵妃犯冲,她上次要她死没有死成,这一次,还要她这样那样的,不把她累死不罢休,大半天下来,别说是吃饭了,她的手上,都是伤痕累累了,一条青一条紫的,让她只想落泪的。呜,这个华贵妃,比她还要凶,比凤御夜还要狠,稍不如意,就会打她,救命啊,这样下去,真的不用二天,她就会死翘翘了。 满身是汗水,混着悄悄而落的泪水,她手脚直发抖,端着小半盆的水进来让她洗脚。 华贵妃洗完脚,一下就将水盆里的水往弯弯的头上身上淋过去,然后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呜,她委屈得直哭,却不敢哭出声,华贵妃根本就是变态啊,折磨她为乐。 不干了,她不干了,可是,她出不去啊,她的手好痛啊,她的脚也好痛啊。 这样做宫女那么辛苦,还要受虐待,还没有权利,她也想反抗的,可是,那个华贵妃太强了,外面院里还守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嬷嬷,是华微夫人留下来的,她是想要赎罪,还是想要怎么样的,让那个嬷嬷帮着华贵妃来教训她。 她现在一定很像个疯子吧,头发散乱的衣衬湿透的。 可怜的只有泪水伴着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擦着地,擦完了里面,还要擦外面的走道。 天都黑透了,她米水未进,肚子早就饿得不得了,可是,她不敢叫啊。 领来了饭放在外面的石桌上,都是一些又黄又老的青菜,华贵妃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慢慢地吃着。 弯弯站在旁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华贵妃一听,乐了,丢了青菜倒了些饭在泥土里,然后踩上二脚,对着弯弯说:“贱人,吃进去。” 简直是欺我太甚了,弯弯的拳头握了起来:“华贵妃,奴婢不饿。” “你是又想抗我的命令了是不是,陈嬷嬷,按着她的头,让她给我吃干净了。” 那嬷嬷领命:“是的。”面无表情地朝弯弯走来,要按着弯弯的头去将那地上的饭菜吃下去。 弯弯直往后退,不让那个嬷嬷抓住了:“不要,我不吃,你们是什么东西,华贵妃,你不要太过分了。”狗也有狗格,真的是好过分啊,呜,她是不是自作自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一口就回绝了凤御夜呢? “你们不要过来,打死我也不迟。”她好害怕啊。 华贵妃战了起来,闲闲地看着她:“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吃也得吃,你吃也得吃,你进了冷宫,你的死活,就操在我的手上了。我让你吃,就是屎你也得给吃下去。” 简直是关太久了,变态了。那个嬷嬷好大的力气,直直地拉着她抱着权的手,弯弯闭上眼睛大叫:“不要逼我,我绝对是不会吃的,我肚子里面有皇上的孩子了,你们是不是想要谋杀。”终于,憋得好久藏了好深的秘密,还是说了出来了。 华贵妃有些震惊,那个嬷嬷也放开了手,她不敢造次了。 过了会儿,华贵妃笑了,冷笑中带着恨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都来这里的道理了,原来,我还真是还有利用之处啊,连弯弯,你有孩子,不过,很快就没有了。”灵光一闪,她还是想到了,怪不得啊,那个聪明绝顶的妹妹回来叫她帮忙,让她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呢。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她是想借她的手,来杀了最大的威胁,那就是连弯弯留不得了。 没有关系,不过是借她的手杀了二条人命吗?她不介意,她同样的,不喜欢连弯弯的存在。 弯弯寒毛都竖起来了,防备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连弯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你也很笨啊。”她轻轻地笑着,如同那最邪恶的神一样。 弯弯打了个寒颤,她也不想说出来的,说了出来,所有的坚持,就都没有了,可是真的不能吃那东西,对宝宝不好的,再笨的人也知道,她不能害所,这对她也是不利的,只要把这个嬷嬷说服了。 她看着她:“陈嬷嬷,我有了皇上的孩子,你要是敢再动我一根寒毛,皇上是不会饶了你的。” 可是,她心理的悲观更多,华妃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嬷嬷呢?为的并不是要帮着华贵妃来折磨她的啊。 她想逃,可是二个女人的眼光逼得她很紧,她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跌坐在地上,仍上向后爬着。 “连弯弯,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华贵妃大笑:“你到了冷宫,你还想着出去,你有了皇上的孩子,谁会相信呢?宫里少一个宫女,是没有人追究的,知道吗?”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呜,凤御夜,你快来救我啊。”她大声地哭着。 “你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帮你的。”冷笑的脸,像一张撒破的网,越来越大,要将她吸进去一样。从头到脚,无一不颤抖着。 第七十七章 选择爱人 不要啊,她真的好怕,一手护着肚子,一边往后爬退着。 直到,无路可退,身子抵着墙了,那彻骨的寒意才袭上心头。 而华贵妃笑得更得意了,她的笑越来越近,弯弯是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不该这样任性的啊,虽然她还小,可是也知道哟啊保护自己的孩子啊而现在的她,是让人容不下了。“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杀我。” “皇上驾到。” 大汗淋漓而出像是所有的力气都抽离了她的身子一样,可是,希望的光采终于又燃了起来,凤御夜来了。 大步而来,衣带不整,看来,他也是来得匆匆。 华贵妃和那个陈嬷嬷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眼神,深深地看着弯弯,而她,笑了,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力气叫,就软软地靠着墙角。 虽是黑夜,可是凤御夜的眼睛特别的明亮,还是可以看到弯弯的狼狈样儿,他愤怒地冲上前去,紧紧地将那缩得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痛得让她皱起了眉毛。 他大吼:“该死的,是谁打你的。”敢虐待他的宝贝,好大的狗胆。 呜,弯弯委屈地哭着,全身的痛疼,以及淋过洗脚水的身子,在放松下来之后,就变得虚弱无比,晕在凤御夜的怀里。 “弯弯,弯弯。”凤御夜紧张地叫着,急匆匆地厚着:“快宣御医。” “皇上。”华贵妃看着依旧是俊美的容颜,可是,自此至今,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她没有想到皇上会来冷宫,没有想到,皇上的忽然出现,也让她措不及手,不是什么?而是,她还没来得及妆扮。 凤御夜狠狠地看她一眼:“你等着,朕会一并和你算账的,朕都舍不得让弯弯叫一声饿的,你竟然敢这样对她,华香,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朕忍让着你,够多的了,好个大胆的贱人,竟然敢要谋杀朕最心爱的女人,你死不足惜矣。” 狠狠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她的心里,原来,皇上对她就只有恨了,恨什么?恨她动了他的宝贝吗? “皇上。”她楚楚可怜地叫着:“皇上,我好想你。” “收起你的假好心,朕不稀罕,你在弯弯身上打得每一个伤,你都给我记着,我必会十倍偿还于你,华香,你太不聪明了,竟然还死性不改,朕身边的人,何时轮到你来伤害?父皇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看,不必了,这一次,父皇也无话可说了。你自个心理掂量着,你的最有多重,想必宫规,你比朕来得更要熟透一些,起驾回正清宫。” 他气呼呼地抱着他心爱的人而去,那她呢?付出这么多年的青春,只有一句话吗?自作自受吗?她捂着脸哭叫着:“皇上,那都是因为爱你,才会自私啊,皇上,你说我自私,可是,皇上你呢?如果你不知道弯弯有了孩子,你会让她进来吗?无非是想要把我彻底的根除了,我懂了,我懂了,我真是太笨了啊,连太上皇给予的机会也就这样没有了。”她垂恨地扇着自己的脸,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皇上对连弯弯是不一样的,可是,竟然还傻得这样去对她,是绝后路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来的恩呢?皇上,还不是在算计自己,也在算计着连弯弯。 从小,她就喜欢这个漂亮的皇上,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也因为这爱,也把她给毁了。 她又笑了,幽幽的月光有些清冷,照在她的身上,有些不切实际,她笑得很美:“那么爱呢?如果连弯弯命好,生个公主也就罢了,不然的话,皇上,你会得不到幸福,连弯弯也会痛苦的。等着瞧吧,等着瞧吧,哈哈。” 如鬼魅般的声音,在冷宫响起,忽然的,戛然而止。 正清宫里,处处可闻到火药的味道。宫灯大亮,让每个人的神经又崩了起来。 凤御夜将弯弯放在贵妃椅上,御医惊恐地替弯弯把脉。 良久才恭敬地说:“皇上,连常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饥饿过度,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气息不匀,并且,还有了半个多月的身子,微臣去开安神药即可。” 凤御夜对这个消息并不惊喜,其实,他几天前,就已经知道了,自从弯弯说胃口不好,他就开始怀疑了。这倔强的笨蛋啊,没到最后的关头,还不敢说出来呢,可把她给害苦了。 他心疼地擦着她的脸,累累地将汗和脏污擦干净,他真是该死啊,这样子来逼弯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一条一条青青紫紫的伤痕,都痛在他的手里,他轻轻地吻着,心里说了一千一万个对不起。 爱是双面刃,能伤人,也能伤己,弯弯受伤,他比她还要痛上十倍,他取来最珍贵的百花玉露消痛膏,轻轻地替她抹在身上,轻柔的像是羽毛一样,怕是弄痛她一分。 轻轻地梳着她的发,竟然掉了不少,该死的华香,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弯弯,醒来,吃点东西了,你肚子饿了,来,吃你最喜欢的肉汤。”他软声轻哄着。 他本来要歇息了,可是越想越是不对劲,披上衣服,就匆匆地过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弯弯会那样的无助,都是他啊,如果晚一些,说不定,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弯弯了。 如果说,弯弯很恨他,很气恼这样做,一定要出宫,他会放她走,而且现在弯弯有了孩子,他也有些担心,还没有确定是公主还是皇子,他心里很不实在。他不能让弯弯冒险,他不能失去弯弯。 吹凉了汤,小心地送到她的唇边:“弯弯,来,喝点汤,很香的肉汤,你最喜欢吃的了。” 弯弯的眼扑闪了下,睁开的时候,却是泪意痕痕了:“凤御夜,我好痛啊,我全身都好痛啊,我不要去做宫女了,华贵妃是个变态的,她拼命的折磨我,打我,我好怕啊,可是我逃不了,凤御夜,我一直等着你来,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弯弯,别去想那些了,都当做是梦,没事,都过去了。” “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凤御夜我不要再离开你了,你要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好不好。”死的关头让她想通,他真的很爱她,而她,也很爱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不因为他是皇上吗?那么,得到他的专心宠爱,不好吗? 他有些呆:“弯弯,你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弯弯没有骂他,没有恨他。 弯弯坐起身,紧紧地抱着他:“凤御夜,我们不要再折磨我们了,我们爱就爱,怕什么呢,你爱我,不久也罢,久也罢,我们曾经相爱过,就是最可贵的。”飞蛾明知道扑火的下场,可是仍是一只一只不怕前面的败绩,勇往直前。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是说,我做你的妃子,但是,不要皇后,可以吗?”坐得太高,感情就越是不稳定。就像是买股票一样,太高了,更是不踏实。 “弯弯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幻想吗?会是坚强的弯弯所说出来的吗? “不是,我是说实话的,你不爱听,那就收回算了。” 他急急地一吼:“你永远不得收回。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不能收回,我还是会照单全收的。” 她又哭又笑:“你好凶,还是那么凶,我要我最可爱无敌的凤御夜。” “好好好,别哭,你的泪啊,比刀子还厉害,把我的心都割碎了,来,把这个安神药喝一喝,就睡一会,天亮了,就没事了,你放心,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做,我要让我的弯弯是凤朝最快乐无忧的宝贝。” 弯弯撇嘴:“我不要喝,不好喝,你刚才不是说喝肉汤吗?我好饿了。” 宠她,就宠到底吧,不喜欢吃,就不要吃,喜欢吃,就多吃点。“小贪吃鬼,来,小口点。”他亲自端着晚,小口小口地喂着她,让她吃得高兴,他心里也高兴,弯弯,终于不用再做缩头乌龟了。 可是笨蛋还是笨蛋,往汤里加了安神药,让她喝完了累了,倒头就睡。 凤御夜柔情眷恋地看着她无暇的睡颜,弯弯啊,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啊,让我的心情跟着你波动,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我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他应该理智一些的,应该把弯弯送走的,可是,他贪恋有她的日子啊,想念着她陪伴的日子,多快乐啊,即使还有很多的障碍在前面,有她在,也变得轻松起来了。 凤御夜眼神有些冷:“孙公公,你去告诉那个御医,弯弯有戏脉的消息,先不传出去。” “是,皇上。”宫外的孙公公恭敬地领命。 一会儿,福公公肥胖的身子颠颠地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冷宫那边出事了,华贵妃自尽了。” 他的脸色一冷:“倒是聪明,不过,你是不是越跟越是糊涂了,她的事,你不是应该向太上皇禀报吗?” “皇上,奴才也差人过去禀报了。” “下去,弯弯的事,你把消息给我封住了,不然你就走着瞧。”他要保护弯弯,现在还不是机会,弯弯啊,终于到他的身边了,可是前面的路,看起来是有点难了。 “奴才遵旨。”真是要命的旨意啊。 “那冷宫欺负弯弯的那个奴婢呢?好大的狗胆,好好地查清一下。” “皇上,那个是华妃娘娘身边的嬷嬷,是华妃娘娘的留下来照顾华贵妃的,负责全部的起居饮食。” 华妃生产在即,要是少了得力的奴婢,依她的软性子,必会不安,算了,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动弯弯一根寒毛,说来说去,都是华香那贱人在找死。他挥挥手,不再思量着这件事,也就让以后落下了个病根,误会了弯弯。 凤御夜看着熟睡的弯弯,眼神又柔和起来,握着她的手,在脸上摩擦着:“我的弯弯,朕的弯弯,那么,我们就要并肩作战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皇后,既然你想做朕的妃子,那就做朕的妃子,明天,你还是连常在,一步一步,我们慢慢来,你永远是朕最爱的妃子。” 华微宫里,那不安的华妃走来走去,美丽的脸上,尽是焦急。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无人侍候的大厅,跪在地上:“娘娘。” 华妃很焦急,急急地说:“免礼了,你且是说说,正清宫那边现在如何?” 宫女抬起头:“娘娘,皇上对华贵妃娘娘的死,没有什么介怀,也没有要处置陈嬷嬷的意思。” 憋着一口气的华贵妃,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你先回去,免得让人怀疑了。” 待宫女走后,一边的陈嬷嬷出来:“娘娘。” “嬷嬷,幸好你机灵,在皇上的面前没有出手。”她坐在椅上,抚着肚子。 陈嬷嬷垂下脸:“主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的,如若上面再查去,奴婢就说是华贵妃让你留下个人来帮她教训宫女,奴婢也会一力顶下所有的罪名,不会让主子受半点的牵连。” “立四妃在即,本妃不想多生枝节,捡了玉米,丢了西瓜。”她淡淡的说着,美丽柔和的脸,都是说不出的坚决和算决,绝不是什么温柔而又软弱的人。 有时候,温柔是一项最厉害的武器,可以无往不胜,不是吗? 可是,她哪里知道,在宫里的事,她岂能瞒得过众人,立四正妃,不仅她想要,更多的人想要,争斗,更是不可避免的了。 第七十八章 宠上天 弯弯一觉醒来,已是阳光普照,华香扑鼻了。 凤御夜将一束犹带着露珠儿的紫色小花放在她的枕边:“弯弯,醒了,醒了,小懒猪,你不肚子饿了吗?” “别吵我,小心我揍你。”她翻转身,还想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奈何人家不放过她,硬是要将她吵醒:“弯弯啊,你还睡啊,好,你继续睡哦,我去把那浓浓的肉骨粥吃了。” “我不想起来。”她眼都不舍得睁开,好舒服啊,简直又是从地狱到了天堂,她又怕回到那地狱里去了。 他拿着热毛巾,细心的拭净着她的脸:“醒了,醒了,凤御星的鸟蛋很大了,去摇下来烤了吃。” “好。”马上她就睁开了眼,映入眼底的是一往情深,温柔眷恋的凤御夜。 他漂亮得的不像话,她静静地看着:“凤御夜你吃的是什么啊?为什么会长得那么漂亮,让人看了,想要掐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啊,可以和这么漂亮的人在一起。” “才不是。跟你在一起,就会把我给遮下去,凤御夜,下次你走远一点,不要让人家认为我是你娘,还有你姐。”原来也是漂亮的小美人儿啊,可是和太漂亮的东西在一起,硬生生地就比下去了。 他不满地撅起嘴:“我才不要。” “你又开始撒娇了,天啊,让我觉得我更老了,等等,镜子,让我看看。”唉,她对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可怜啊,可悲啊。这是不是自找罪受啊。 他递给她一面铜镜,上面雕花的铜纹看得出,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差点让她没有听到:“这个古董,也拿来用啊,拿去当钱很值钱的。”艺术品啊,还有,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袖口居然还是白色的丝绸带,可又不像。 凤御夜解释说:“这是稀有的白金和天蚕丝编织成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绑在袖口好,要是我不小心就拉掉了,我就把一个城都毁掉了啊,价值连城啊。” 凤御夜真的是疯了,她觉得自己要请好多保镖来保卫才行,手上戴的,不是最重最大的,却是最精致轻巧的饰品,就连脚踝上也戴着蓝色的飞龙双锁,要是中间多一条铁链出来,她一定会以为自己让人像狗一样栓起来了,或是像判死刑的犯人。 可是,奇的是,身上一点头痛也没有了,几乎让她以为昨天的凌虐不过是梦一场,受伤最重的是膝盖,还有淡淡的黑影。“凤御夜,这是不是梦。”她用力的掐着他的脸:“痛不痛。” “痛痛痛啊,你好凶啊,你不记得了啊。”他的脸开始扭曲,开始转变,似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那个,别给我来这套。”好可怕的男人,随时准备变脸。 他凶恶的一瞪眼:“你敢忘记你曾经说过的,你敢,你试试看,你说啊,你有种就给我试试看。”弯弯清醒,又要开始翻脸了吗?又要开始变天了吗?他就说知道,弯弯总是有本事让人从天堂到地狱。 弯弯无奈地叫:“凤御夜,你几岁啊,还来这个,断奶了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以为我不敢啊,谁说我没有种啊,我肚子不就有了你的孩子了吗?大笨蛋。”真是让她又气又好笑。她有什么不敢试的,她也会老是说话不算数啦,狼来了的故事听到了,偶尔还是要让他有些安全感,明明是女人最想要的东西,凤御夜将它诠释的十全十美。 他终于放下心来,细心地编着她的发:“弯弯,呵呵。” “别给我傻笑,凤御夜,我要报仇。”女人的仇恨放在心里,一分钟也不想等。 “不用报了,我都给你报了,华香那贱人自尽了。”有自知之明。 弯弯皱着眉头:“还有呢?华妃身边的那个死嬷嬷,打得我眼冒金光的。” “弯弯,我最宠你是不是。”天使化身的恶魔捧着粥来诱惑她。 “好像是这样的。”好好吃啊,入口即化,肉骨的味道全入了那粥里,香的让人想捧着碗狂喝,不过,有帅哥服务才是最好的,好一个以来不用伸手饭来只要张口,为什么她以前那么傻啊,不让他宠着,非让人虐着不可,她是不是有问题啊,喜欢受虐,喜欢跟凤御夜作对。 华贵妃的死,她一点也不同情,一个让人打到冷宫去的妃子,变态,想尽办法要欺凌她,折磨她,甚至还想要杀了她,真是死不足惜,而那华微夫人呢?身为了华妃,可是那温柔的假相下,是什么样的一个心肠,当一个女人忽然夺走了皇上所有的爱和宠溺时,她岂不是心里暗恨,让人气恼的大哭大叫,不如直接气死她。 “在想什么?华妃。”凤御夜看着她的眼珠子转动着。 汗,还让不让人活啊,连想什么也看得清楚,她点点头:“她也有份欺负我。” “弯弯,华妃是软弱的人,连个主意也下棋不定,我看,一定也是她姐姐出的主意,并且让她的人留下来了,她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别去扰着她。” 弯弯嘴一扁:“你是爱我还是爱她,你得说清楚。” “笨蛋,当然是爱你,不爱你,怎么会一颗心挂在你的身上,弯弯,从今天去,你是朕的昭仪。” “哇,升得这么快啊,这样人家会不会说闲话啊,那个,我又没有自己住的宫殿啊。”据说当的越大,越是有权利,有了权力就有了钱,她想象着,大大的宫殿里,全堆满了金子,那真是凤朝第一富婆啊。 “没有,你就住在正清宫。”他才不会赐宫殿给她住,这样看她多麻烦啊。 她失望:“要是我们吵架,还是互看面色呢?你有叫我滚的权利,我可没有叫你滚的权利。”这样不好啊,大眼瞪小眼的,迟早瞪得肝火上升,打架都有份。 “我永远不会叫你滚出我的正清宫的,弯弯,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尽可以伤尽我的心,再离开,我绝不会再阻止你。这是我的誓言,给你,连弯弯立的誓言,如果有那么一天,不用多说什么。也就是,我们缘尽了,我不会再留你。”他开出的条件,也是他的弱点,所以,他要用爱来留住她,长长久久地留住她。 弯弯抱着他的头:“凤御夜,你真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 亲昵地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吻:“我就是爱上你了,连弯弯,你要负责啊,把我这颗心给安抚好,不能再让我心痛了。” “当然,我得小心了,不让任何一个女人进驻,你,凤御夜的心,只有我连弯弯一个人的,所以,我委屈点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文件。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不会甘愿留下的,什么牵绊都不能留下我,包括孩子,所以,我爱你,不要伤害我哦。”她也有怕的时候啊,现在,赤裸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好吧,好吧,我们同样都害怕,那么,就热烈的相爱吧,弯弯,我好久没有女人了。”他看着她微张的领口,眼神变得暧昧:“不如,我们再去睡一会,温习一下以前的亲密。” 弯弯一手推开他:“混账东西,你脑子里就想着这些,太邪恶了,真是对不起你生的纯净无垢的脸容,我有孩子。” “那怎么办?”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怎么办,你说呢?你要去找别的妃子吗?我可告诉你,怀孕三个月都不可以碰我一下,他要敢去找,就别再碰她,她的爱情,是要求彼此忠诚,独一无二的。管他是不是君主,这样是对还是错,她就是任性,那又如何。 “我知道怎么办了。”他哀怨:“那吻一吻总可以吧,我知道,你对你娘很好的。” 她有些新鲜:“我当然对我娘很好啊,不然还对你娘好啊。”他娘都死了。 “你娘就是我娘啊,我要封她为二品诰命夫人,让你娘在连家横着走。”弯弯多在乎她娘啊,不许连宰相污蔑一句的,不惜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也要为她娘辩解。他也知道了她和她娘在邺城不容易,母女俩相依为命,感情不是一般的厚。 弯弯在他的脸上就猛地亲了几下:“你要怎么封就怎么封,就是不要让她们太得意了,我娘真的是太软弱了。” “启禀皇上。”福公公恭敬的叫声。“太上皇宣皇上去乾元宫。” 父皇宣他,所为何事呢?必又是过问华香的事了,他选的好贵妃啊。 “弯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可以去牡丹花园那里玩玩,不可,不要太累了,弯弯,你有孩子的事,你也莫要说了出去,你知道,在宫里,什么事都有发生,我要保护你,你理解吗?” 弯弯好感动,她就是知道宫里的黑暗啊,不过,二个齐心合力,有什么黑暗还可怕的呢?他那么在乎她,帮她,保护她,她当然是高兴的。“嗯,我知道,夜,你要快些回来陪我。”这里太大,太寂寞了,在正清宫里,在暗处,她觉得处处是草木皆兵,像是有很多眼睛在瞪着她看一样。 凤御夜走进乾元宫,看到太上皇负着双手背对他,他的身边,也只有那个武林高手在。 “父皇,你宣朕过来有何事?”他不喜欢转圈圈,有话就说,不过,他心里有些数,父皇这样,必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太上皇转过脸,满脸都布满了哀伤之色,淡淡的眼眸看着他,这个年轻,俊美的儿子,一直是他最不操心,又最是伤心的儿子,他漂亮的五官,像极了他的母妃,天下无敌的美貌,看到凤御夜,他总是觉得愧疚。 “夜儿,坐吧。”收回满腹的心思。 凤御夜并没有坐,不似在正清宫里的可爱,深情,而是冷冷淡淡的,像是陌生人一样说:“父皇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夜儿,你是该立皇后的时候了。”思忖了半响,他才委婉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朕的事,朕知道,不劳父皇操心。”他的皇后,他自己立。 太上皇看着他,一会儿才说:“你应该知道父皇的意思,父皇想要你给华贵妃一个名份,这孩子,不容易。” 凤御夜冷笑:“父皇,你对华家还真是多恩啊,华贵妃自作自受,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差点要了朕的爱妃和孩子的命,父皇,你说,朕是不是太厚待华家了,朕没有马上杀了他,也算是还了华家的一个人情。” “夜儿,她已经死了,又何必计较生前的那么多。” 凤御夜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是啊,父皇说得是简单,父皇在她生前不是要朕给她一个机会吗?朕给了,结果呢?朕的另一个昭仪,几乎又命丧在她的手中,父皇,你可是清楚的人,你知道,这是她自己的自尽的,还有,父皇,你欠下的人情,并不等于要朕来替你偿还,朕喜欢谁,朕立谁,是朕的事,父皇不必插手。” 父皇和华家的关系,姻缘很深,可,这一切,关他屁事。唉,又是受连弯弯的影响,她的屁字,是什么地方都能用到,一想到弯弯,使他冷静的心有些暖热了起来。 太上皇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夜儿,你太任性了。” “是啊,朕的爱就是任性,父皇的爱呢?你要朕连他的女儿一起爱,父皇的理,真是天理啊。” “夜儿,你胡说什么?”太上皇气结。 “父皇,朕说的都是实在的话,朕是一个人,不是你用来还情的债,要说债,你欠我的母妃的,你永远都偿还不起,如果父皇没有别的事,朕就先走一步了。”有些不耐烦。 太上皇叹了一口气,三天后,你母后会回来。 “朕不会想要见她的。”他冷冷地说着。 “那么,连弯弯呢?” 走到门口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凤御夜头也没有回:“不过是一个昭仪。” 第七十九章 凤御夜的心思 凤御夜和太上皇的关系,复杂又充满了恨意,其中的事情,让人费解极了。 他依旧宠弯弯宠上天,天天带着她出宫,逍遥自在,吃尽城里的好东西,玩遍所有好玩的地方。 凌晨的轻光,微微的亮着,他眷恋地看着那犹抱被大睡的弯弯,轻柔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福公公轻声地说着,怕是吵醒了皇上的宝贝儿。 “好好睡。”他轻声说,手指划过她的眉,她的眼,爱笑的眼睛,真是美啊,但愿这梦,永远不要醒过来。 直到破万丈的光芒升了起来,那梳着百凤鬓,百凤锦绣衣的皇太后亲自到了正清宫。 弯弯让人叫了起来,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跪在正清宫的正厅里了。 “你叫连弯弯,当朝宰相的千金,你娘是个小妾。”轻轻吐出来的声音,却准确无比,这些都打听清楚了。 弯弯吞吞口水:“是的,你对我娘有兴趣吗?”蕾丝边吗?汗,这个贵妃人美则美矣,只是,全身上下充满着尊贵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也不敢讨好,在她的面前,只能乖乖地说实话,让人像是神一样地尊着。 皇太后的眉不悦地拧了起来,一会儿,冷了些声说:“哀家问你话。”真是不懂规矩的小妾女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侍候皇上呢?而且,皇上连着十天,都没有宣任何的妃子侍寝,这可不行,在后宫中,要想后宫不乱,就得雨露均沾。 弯弯老实地说:“回太后娘娘,你说的,有一半是对的,有一半是错的,我娘并不是小妾,我娘原是我爹的原配夫人,只是,我爹贪恋富贵,而朝中的人也有权,于是,就逼我娘走了,然后我爹就娶了郡主。” 她不必对这太后有什么客气类的话,关于嫁婉晴郡主的事,就是她一力主张的。 明知人家有家有室,又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把原配赶走,无论说到那里,也是他们没有理。 “你们连家,已有二个女儿到了宫里,有幸侍奉皇上,可是,虹昭仪,并不如你这般不知礼仪。” “当然了,太后娘娘,如果我和虹姐姐一样,那么,皇上岂会再喜欢我的。” “放肆。”皇太后冷冷怒叫:“没有规矩,既然到了宫里,就不是你乡野小地方,凡事,就得照着宫里的规矩而来。你如此大胆,竟然忤逆哀家,实该掌嘴,来人啊。” 汗,又是来教训她的,当然,弯弯不是吃素的,她天真地看着她:“太后娘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哪个宫女要是敢掌我的嘴的话,皇上说过,会把她的手看下来的。”她有些得意,原来,得宠真是不错啊。 瞧瞧,把那人高马大的嬷嬷吓得怔住了,不知要打,还是不要打。 “连弯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威胁哀家,皇上现在还没有皇后,哀家就得替皇上掌理后宫,罚你,也是为了我凤朝的后宫律法。”她阴沉沉地看着弯弯。 听她在放屁。不过,弯弯有些哀叹,为什么后宫中,就没有朋友吗?就只有仇人,汗,人家的大小老婆都没有走上门来,这个做太后的倒是先来寻仇了。“太后娘娘,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的事,皇上也有让人管理啊。”人老了,就不要火气那么大,要是脑溢血之类的事,千万不要怪她哦。 她鄙视着弯弯:“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狸狂到连哀家也管不了你了,也制不住你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想打死啊,她的脸上写着二个字,就是气愤。 太后干什么啊,真是的,吃饱了撑的,跑来寻什么仇啊,她又没有跟她结怨。弯弯叹口气:“太后娘娘,请赐教。”说吧,要念三念四就快点,她的时间很宝贵,用来补眠。 “哀家问你,你现在是什么?”太后看来对弯弯的话也是半信了,母子一定是不沟通的人物。 可怜的夜啊,没有童年的孩子,有个华贵妃管束他,还要再加个太后娘娘,为什么他不去自杀啊,压力那么大,是她,她就找棵歪脖子树看看了。“皇上说,我现在是昭仪。”也不知道是不是骗她。 “无功无德,就做了昭仪?你这狐媚子,哀家可警告你,莫要再缠着皇上,弄虚了皇上身子骨,后宫,并不只有你一个女人。”她的意思是,要弯弯不要独占凤御夜。 幸好凤御夜不在,不然的话,他一定感动死了,竟然有人还为他伸冤。 “太后,什么是功,什么是德呢?皇上说,他说行,我就有功,我听他的话,我就有德。”她说的很熟,凤御夜,几乎夜夜就给她灌输这些资料,原来是有用的啊,她还嫌他烦呢?呵呵。 “母后对朕的后宫倒是挺关心的。”冷冷的讽刺声响起,让那太后变了脸。 他走向他最爱的弯弯,可是弯弯却抱怨:“你怎么那么早下了朝了,你又偷懒了。”真可惜啊,让人家太后罚不到她。 凤御夜眨眨眼:“无事,便退朝了,母后,你对朕的连昭仪有什么指教,朕倒是有兴趣听听。” 他轻淡的笑,却是充满了些恨意,冷意和不屑之意。让太后有些讶然,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下了朝吧。 他拍拍弯弯的裙子:“谁让你跪了,你是昭仪,就是见了朕,也不用跪。” 这不是为难她吗?他以为她爱跪啊,明明是太后让她跪的啊,凤御夜真的很会这一套,让她翻了翻白眼:“脚软。” 皇太后的脸色很难看,却强扯起笑脸:“夜儿。” “太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空啊,连朕的后宫之事也插手,朕记得,朕的后宫自有人管理,至于朕宠幸谁,更不用太后来操这个心。”他正色地看着太后,让她下不了台。 弯弯悄悄地说:“你偷听。”真是的,凤御夜就爱听壁脚。 太后的脸色很难看,也很尴尬:“夜儿,母后是,是关心你。” “省省你的关心,朕不稀罕。”他很拽地傲视着太后。“太后如没有别的事,就不留太后了。” 这不就是变相的催客令吗?凤御夜真的不讲礼貌,他们是继母继子的关系,所以,乔不好,呵呵。 太后真的很没有面子,却也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夜儿,母后先回宫去了,后天,是母后的寿辰,夜儿可抽个空过来一下。” 凤御夜连头也没有回,拉着弯弯往后宫而去,可是,弯弯听到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凤御夜的手明显地僵硬了。 “也是朕母妃的忌日,你说,朕后天在宫里,可是大肆祭奠。太后娘娘,以后没有别的事,就不用到朕的正清宫来了,这是朕的地方,连朕的父皇,也不会在朕不在之时,过来训诫朕的妃子,至于朕想要让谁做昭仪,做妃子,是朕的事,也不用太后来操劳,就过问。” 汗,他们一定有仇,坐在高高的平座上,看着千万株迎风摇摆的牡丹花,凤御夜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弯弯看着他的侧脸,小心地说:“你是不是和她不和啊,你们吵过架吗?” 她心里暗笑,凤御夜是个小气鬼,还是个记仇鬼,要是人家得罪了他啊,他可记得稳了,记在心里呢。 凤御夜将脸靠在她的脚上:“连弯弯,你在幸灾乐祸吗?”她还敢在偷笑。 弯弯吐吐舌:“你对你的母后,好像充满了敌意,就像是那个刺猬一样,你看过没有,全身充满了刺。”太后说一句话,他就非顶上一句去,而且,还要每一句伤到她的心。 “弯弯,我的心好痛啊。”他又开始撒娇了。 “凤御夜,我不是你娘啊,别老是这样,哦,对了,今儿个,虹姐姐请我过去玩玩呢?我不陪你了,你在这里哀伤悲秋吧。” “不要去了。”他喜欢二个人,这样静静地相处着。 弯弯推开他的头:“那可不行,我答应了虹姐姐呢。”当然得去,还有那个华妃娘娘也会去,她得好好去报报小仇了,在凤御夜的面前,她是温柔得无懈可击,可是,那温柔的暗处,却是一把刀。 他站起来:“好,朕也陪你去。” “凤御夜,空间,空间,我需要空间,不要总是缠着我嘛,给我一点私人的空间好不好。”别什么都缠着她啊,真不知道他是这么乐,人也是他的了,连孩子也是他的,还有什么放不下心。 凤御夜撅着嘴:“你要抛下我不成。” “不是啦,你也要给我一点点私人的活动空间好不好,天天腻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想看二相厌的感觉的。” 他点点头,有些落寞:“好,你要早点来陪我。” “行,你乖一点,我会带些好吃的来犒赏你,你得,好好的处理你的政事,你的奏折,你得处理一下了。”堆了很高了。 “好,你得给我一个吻,弯弯,我的心情不好。” 弯弯从后面抱住他,落在他的颊边一个吻:“给我一些礼物带过去给虹姐姐。”空手去不太好。虽然,她比较喜欢吃免费的。 不过,虹姐姐对她很好啊,曾经,是她告诉她,林若风去天山求救了,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可就受不了控制了。 “这叫什么?吃不完你还给我兜着走。” “呵呵,好啦好啦。”凤御夜真的是小气啊,给个礼物也要人求来求去,一点也不大方。 “你得,小心一点。”她有孩子了,可是弯弯大大咧咧的性子,让他还是很担心,要是有什么万一,就真的是垂恨不已了,小笨蛋,让她天天在正清宫里陪着,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一回事啊。 她知不知道,他也在赌的,赌弯弯生的是公主,不是皇子。 因为,在凤朝的规矩,后宫生下第一个皇子,就会立为太子,又为了防止后宫中争权弄术,太子的母妃,在生下太子之后,就会杀了。 这是凤朝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 而他,堵上了,就赌弯弯不会生个皇子,但是,他也有些害怕,所以,让弯弯瞒着。 这是他第一次爱人,他想喝她在一起,有时候,想得怎么好又如何。 他明明知道,弯弯真的不适合在后宫,会扼杀了她的纯净和快乐,关在正清宫里,他不想让她变得郁闷。那么,真的会,让她越来越讨厌后宫。 她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 可是,和她在一起太幸福了,他不愿意醒过来。弯弯带给他,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这凤朝的后宫,处处是繁华似锦,可是,花深处,隐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而弯弯,又岂知道,她的虹姐姐摆的是什么宴给她。 第八十章 立四正妃(一) 虹姐姐的宫里,还是漂亮得没话说,那个胖胖的公公殷勤地在门前恭候着了。 弯弯一进宫,就开心地叫着:“虹姐姐,虹姐姐。” “弯弯,终于等到你来了。”美丽,优雅的连绚虹一脸的笑意,亲自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昭仪阁中来迎接她。 “姐姐,我也想早点过来啊,可是太后娘娘来了一下,皇上也不让我走那么早,就迟了些,虹姐姐,看,给你带什么来吃了,又大又香的新鲜蒸鸡。”她献宝一样地将食盒揭开。 虹昭仪的笑脸有些牵强,如果不是弯弯的笑脸不是特意的,她会以为弯弯变得如此有心机,才进宫,就知道怎么样才是最伤害人的,居然送这油腻的东西来,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不喜欢吃的吗?微微皱起的眉很快就松了下来,依旧是笑意盎然地说:“真香啊,弯弯,你可真是有心,弯弯,有了吃的还不忘姐姐。” “呵呵,也是借花献佛,是皇上准备的。”她笑呵呵的,难得虹姐姐会喜欢。 是在炫耀吗?皇上亲自为她准备东西,多大的荣耀啊。 “虹姐姐,那个华妃娘娘来不来啊。”她小声地问。 虹昭仪明了地笑,拉着弯弯的手,亲密而又小声地说:“弯弯,当然会来,姐姐当然是帮你的,放心吧。”也只有皇上才会相信华微是温柔的,华微是做得真是成功啊。“而且,我还请了北国的公主过来,上次问我就是因为贪看北国公主的相貌才会出事的,可却没有看成,这一次啊,姐姐一并请了过来。” “姐姐对我可真好啊。”弯弯笑着:“幸好宫里有一个姐姐,什么事都帮着我,弯弯可真是幸福。” 虹昭仪的笑中藏着些隐算:“只要妹妹的事,姐姐都放在心里。弯弯,姐姐想要问你一件事,就不知道合不合适。” 弯弯没有心机地说:“姐姐,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问啊?只要弯弯知道的,弯弯就都告诉姐姐。” “我听张妃娘娘说,皇上要立四正妃。”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因为弯弯的出现,变得有些不太稳了。 北国公主和凤朝和亲,那么,正妃的位置是十拿九稳的,而张妃又是皇上喜欢的妃子,还有敏昭仪,再来就是华妃,可照现在的情况,皇上第一立的必定是弯弯,然后定了的就是北国公主,接下来,必是华妃了,而她呢?现在的皇上,对连家可是不重用,甚至是讨厌她的爹,全是拜连弯弯所赐。这正四妃是有些摇动的。 凤朝的人都知道,要当妃,实权有势的就是正妃,不仅可以一夜陪侍皇上,不用半夜让人请出来,而皇后,也是从正妃那里立上去的,所以,后宫的人都牟足了劲想要让皇上立为正妃。 弯弯想了想说:“没有听他说过,下次帮姐姐问问,姐姐你想做正妃吗?”她皱起眉,正妃有什么好做的,仅有威名而已,皇上也不见得喜欢啊。不过,他说她是个醋桶子,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有些失望,可是不太好直接要弯弯去为她说说话,她相信,以为弯弯在皇上的心上的地位,弯弯的一句话,足以让她做上正妃。但是,如果这样说出来的话,那次,以后弯弯有什么事,就不会告诉她了。 “弯弯,来,一会你就坐在这里,华妃很快就来了,姐姐告诉你,怀里身子的人啊,最怕就是油腻的,一会儿姐姐让人在她面前摆上最油的鸡,非让她吐不可,这种人,表面上看上去很温柔,其实啊,杀人不见血,弯弯你可是吃过她的苦头的,不是吗?”也许,借弯弯的手来除掉华妃,是最适当的。 弯弯偷笑:“虹姐姐说得对极了,好,就这样做,她真的是太可恶了,和皇上弄倒了她的姐姐也就罢了,而且,还要她的姐姐来杀我,就差一点点,我就惨了。” 这时,那胖公公又进来了:“昭仪主子,华妃娘娘和公主来了。” 这里都是美人的天下中了,凤御夜的品味真是厉害,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弯弯看着,特不是滋味。 华妃娘娘和北国公主一起来的,那北国公主很漂亮,真的是很漂亮,明眸大眼,柳眉弯弯,轮廓深刻,笑起来就二个酒窝儿,让人想醉死在那甜美中,纤浓合度的身材足有一米七几,和凤御夜那一米九左右的人站在一起,一定很配,她全身上下都是异国的气息,让人想要了解,想要接近。这样的女人,一定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和注意力,而且,她是一国之公主,身上自由优雅而又高贵的气质,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啊,漂亮得她有点担心凤御夜会不会变节了。 她优雅地施了个礼:“虹昭仪吉祥,连昭仪吉祥。” “免礼免礼,今天难得有幸请到华妃和公主,真让我脸上有光啊。”虹昭仪又扬起了她最完美的笑容。 华妃娘娘有些腆腆地笑,那遮不住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看到弯弯,低下了头:“虹昭仪有请,当然得来了。” 倒是很明白宫中不能树敌太多,明明她的身份比虹昭仪还要高,却还是那样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阿丽朵早就想见见皇上最宠爱的连昭仪了,今儿个有幸能见到,连昭仪真是特别。”她小心地说这话,自然知道,不能说漂亮,在三个各色的美人中,连弯弯不算是漂亮的,如果说了,那么,自然是讽刺的。 弯弯心里暗叹气:“阿丽朵公主才是最漂亮的。”她也只能说得上是特别了。 老娘生的她不够漂亮,不是她的错啊,早知道要穿越到凤御夜的后宫,她就挣了钱去韩国整容,西施,杨玉环算什么? 可是,如今只能叹气了,看着人家漂亮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凤御夜喜欢就好了。 弯弯竟然坐在首位,让那个北国公主阿丽朵耸肩一笑,而华妃则是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坐在弯弯的对面。 “今儿个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约大家聊聊,喝喝茶,华妃和公主莫要怪我准备的不周,这鸡,是皇上亲自为我们准备的,所以,弯弯妹妹就亲自拿了过来,让二位姐姐尝尝。” 阿丽朵倒是没有什么?大眼里闪烁着一种光彩,夹了鸡就吃。 而那华妃娘娘闻到油腻却想要吐,但是,如果不吃,就会得罪了连弯弯,也会让虹昭仪下不了台。 “怎么,华妃娘娘不喜欢吃啊,这可是皇上为我们准备的。”虹昭仪淡笑着看她。 “不,不是,挺香的。”她忍下恶心,硬是夹了小块的鸡肉放在小碗里。 弯弯有些不忍,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啊,这样子对待孕妇,她自己也是有身子的人,刚才,虹姐姐还悄悄地问她有没有孕呢?她很听凤御夜的话,都摇了摇头,她想,虹姐姐也只是关心她吧。 “好香啊,华妃娘娘是不是啊,华妃娘娘你身边怎么换了个嬷嬷了,我记得姐姐身边一直都是陈嬷嬷照顾姐姐啊?”席间,虹昭仪似轻描淡写地问着,可是,那暗藏的精光,让那在宫中长大的阿丽朵发现了,她淡笑,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华妃有些紧张,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抓得紧紧的:“她不舒服,我就让她在宫里休息几天了。” 虹昭仪却不会那么简单地放过华妃,而是一脸不解地问:“头几天,我也不知道那个乱嚼舌根的人说起,陈嬷嬷的舌头,无端端的让人割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真是会造谣,陈嬷嬷可是一直侍候着华妃姐姐的,这种事也敢拿来开玩笑,然后,昨天有个公公也说起,说是皇上把陈嬷嬷的舌头割了。” 华妃的脸色变得苍白:“是的,这种事,想要瞒也瞒不住的。” “这是因为什么啊?”阿丽朵求知地问,和那虹昭仪交换了一个似有若无的笑。 弯弯也不解啊,凤御夜都没有和她提起这些事啊,为什么就把那个陈嬷嬷的舌头割了,怪不得,叫她不要去打扰华妃,她起初还以为凤御夜心疼华妃呢。 华妃抬起头,有些怪怪地看了弯弯一眼,又低下了头:“本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陈嬷嬷什么话也说不了了。” 她是什么意思啊,她有了孩子的事,陈嬷嬷是听到了,可又不关她事,又不是她去杀的,真是的。 这时候,那华妃忽然叫了起来:“肚子,肚子好痛啊。” 不会吧,有没有那么厉害啊,才吃那么一点点而已。 可是众人都焦急了,弯弯也开始有些紧张了,华妃娘娘不像是装的,那鲜红的血,顺着她有脚而下,染红了那裙子。华妃的脸色,已不再只是痛苦而言的了。 宫女们,太监们都害怕了,北国公主首先反应过来,大声地叫着:“御医,快宣御医啊。” 那雪白的裙子染成那令人害怕的红色,还有吃了几小口的鸡肉,让弯弯的脸色也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御夜也来了,看到弯弯还坐在那里,没有说什么?急急就进了那正厅中。 好多的御医和宫女,还有痛苦的叫声,交织成一道让人心寒后宫风景。 弯弯有些害怕了,她看着那呆若木鸡的虹姐姐,是她吗?可是,鸡是她带来的,难道,姐姐也要算计她。 她不知道,正在慌乱中,却见虹姐姐算计的念头摒弃出脑子:“姐姐,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想要让她难看的,是我把这只鸡带过来的。”至于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没有事,而华妃娘娘会流血,会肚子痛呢?她真的不知道。 忍不住地,她也一手抚着肚子,没有事啊。 “虹姐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跟皇上说,真的,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还连累了虹姐姐,如果不是好奇心,虹姐姐就不会请华妃和北国公主来了。 虹昭仪盈盈的大眼看着她:“弯弯,可以吗?” “可以的,你放心,有我,我不是做事不负责的人,都是因我而起。” “弯弯,我们是让人算计了。”她气恨地说着。 华妃娘娘真的那么狠心吗?真的敢拿她的孩子来当赌注吗? 弯弯叹口气:“虹姐姐,不要担心,我进去看看,华妃娘娘的孩子保住了没有。” 不容易啊,在后宫,有个孩子真的是不容易。 怪不得凤御夜要她不要说出来,这其中的一些事,现在还理不清的,发生了什么事,相信,御医会诊的出来的。 希望还好吧,她不想惹那么多事,有没有搞错啊,她都还没有开始威风呢?就要宫斗,是不是让人兴奋啊,唉,兴奋的想要撞墙啊,就说,老婆多了有什么好处啊,叫他休光,他又不肯呢? 第八十一章 误会 弯弯走进那兵荒马乱的正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递毛巾的递毛巾,端水的端水,忙得不可开交。 她靠近凤御夜,从后面握上他的手。 凤御夜回过头来,眸子里有些惊慌之色。 “没事的,不要怕。”她小声地说着,她觉得自己很大的胸襟啊,也来看他的老婆孩子。 “弯弯。”凤御夜看着她,有些难过:“你先回正清宫去。” “我,我有话想要说。”不关她的事,不能让人诬陷了她,她得先说。 要是凤御夜钻牛角尖,以为是她蛇蝎心肠怎么办,感情会变且不说,还得背个不好的名声。 凤御夜闭上眼:“弯弯,你先回去,朕了解你的,朕知道会怎么处理的。” 她点点头,心里有些暖暖的,凤御夜是了解她的,一瞬间,她觉得,后宫中的什么争斗啊,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凤御夜是真心相爱的,是二心相连的。 她走出后院,那里,紫色的小花开得可美了,一朵一朵地漂在水上,风吹起的时候,像是一道最美丽的涟漪,能摇簇到人的心里深处,她望了望那湛蓝的天空,有些无奈,你不惹人,并不等于人不惹你啊,而且,她还是蓄意想要惹华妃的,真是吃饱了撑着,自我烦恼。 宫里种满了各色的花儿,美得像是仙境,她初初入宫的时候,就知道,这里真的很美,很美。 顺着矮从过去,是小桥流水,青翠的九曲竹桥也不知用什么来保养的,像是刚砍下的竹子一样,过了九曲桥是各色的花海,不知怎么转的,她居然又转到了那家假山边,这里是凤御夜偷吻她的地方。 站上那假山,竟然还可以看见宫门,那沉重的红红的宫门,她进了很多次。 “弯弯。”有人叫她。 弯弯回过头来,竟然是林若风,削瘦的双颊没有几两肉,穿着宽大的官服看起来越是消减了。 她笑着叫:“若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好久没有看见他了,难得一见,她当然高兴了。而且,她有点坏心眼,她自个负了林若风,但是人家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林若风不会那么小气的啦。 正欲跳下来,林若风上前几步,将她扶着下来,触手的小子,不再是他的威望了,如今的弯弯是皇上的昭仪,容颜未改,笑脸不变,依旧是他的弯弯啊,硬生生的,就莫名其妙地输给了凤御夜,他不甘心啊。 “弯弯,在宫里还好吗?”在他的眼里,只有弯弯,只要弯弯高兴,那就一切都随她。 弯弯叹口气:“你是想要听真话,还是想要说假话。” “弯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冗长了,像个老太婆一样一点也不可爱了,当然,我是要听真话了。”关于弯弯的消息,他一直在打听,知道凤御夜很宠弯弯,让弯弯住在他的正清宫里。 “呵呵,我就知道林若风是最可怕的人,才叹一口气,就说我是老太婆了,我还年轻呢?不过,说实话,现在,真的不太好。”要是头几天来问她的话,她一定会说,很好。 但是,华妃的事,她想,没有那么快就落幕的,真讨厌啊。烦死了,现在倒是好,害了自己,也连累了虹姐姐。 “弯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你的心里、、”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要觉得因为对不起我,就不要我帮忙,弯弯,只要你快乐,知道吗?值得的,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他的坚持就是让弯弯能笑起来,她笑起来,无忧无虑,连太阳都失色。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在城门前的一夜,他捧着她的脸,颤抖的热吻。 弯弯没心没肺地笑了:“好啊,好啊,是你说的哦,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现在呢,就是想大吃一顿,有没有问题。” 林若风也松了一口气,轻松地摊摊手:“恐怕有一些问题,你出不了宫。”而宫内的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是啊,不过,你不怪我就好了,你早说嘛,这样我就不会内疚了,也不敢躲着你不见了。”林若风曾经求见过她二次,凤御夜都推了,她没有说什么,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啊。 弯弯对他还是有一些旧情的,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这样,林若风的笑越来越开心了:“弯弯,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填饱你的肚子,跟我来。” 他拉着她的手:“别出声哦,偷吃,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偷吃才刺激啊。她以前不是没有做过。 二个猫着腰蹲在一处的窗外,还能听见那切菜的声音,食物的香味就是里面传出来的。 害她直吞口水的,真是香啊。 “想吃什么?鸡鸭鱼肉,任你挑。” 汗:“你说得好像是饭店里一样,别忘了我们是来偷吃的,你偷到什么就吃什么?不过,我不要吃鸡了。”偷东西还可以点菜,要是让人发现了,一个大锅铲打下来,就真的没有面子。 “我想想啊,连弯弯最喜欢吃鸭脖子了,我就去偷二只鸭脖子过来吃,你等一等。” “唉,小心点啊,要是抓到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了。”林若风现在真是越变越好了,很有绅士精神,为淑女偷东西吃。 “等着,鸭脖子一会儿就飞过来。” 说得像是他家里一样,对了,下次叫他再点盐花生进宫,好像是他家的好吃一点,宫里的小吃多是多,可是吃太讲究了,看着那艺术品一样的东西,真的是下不了口啊,连花生也用排成是什么花啊,龙的,看着都舍不得吃的。 正想着,忽然听里面有人叫:“谁偷东西。” “弯弯,快走。”林若风拉着她就往一边跑。 追出来的小太监气得直跺脚:“反了,反了,竟然有人偷食物吃,这里可是皇宫啊。” “你可真逊,让人抓到了。”蹲在那假山石洞里,可比外面凉快到了,跑得可真累啊。 林若风一手还拿着二只鸭脖子:“么有办法,有一只我硬是扭了很久,都扭不下来。”将最多肉的一只递给弯弯。 “下次得带把到来,一刀下去,就什么也搞定了,不过,我想那没有脖子鸭,估计是不敢送上谁的饭桌了。”真好吃啊,她就是喜欢吃鸭脖子,又香皮又脆。 “没人跟你抢,活像是三天没有吃饭一样。” 真是遇到知音了啊,弯弯马上就哭诉:“你不知道啊,在宫里吃饭,二个字,麻烦,真的很讨厌,什么都是讲究规矩,什么菜也不许多吃,只能吃个几口,就换另一种,虽然菜很多,可是吃着就不是味儿,一天三餐,我就早餐吃得最饱了。”那时候凤御夜不在,她就让人都下去,端了到后室那里看牡丹花儿,一大碗的粥,吃得光光的。 “弯弯,你不适合后宫。”良久,他只能这样说。 “我也知道不适合,可是,没有办法了。”这炸了这么久,还是进来了。 “不要委屈了自己。” 弯弯听了真是心酸:“不管了,你让我不高兴了,林若风,你那个鸭脖子看起来真不错,让我咬一口。”人家的比较香。 “好。”他宠溺地拢好她落在前面的一缕发:“别沾脏了。” 弯弯咬了下去:“真香啊。” 她哪里知道,这些都在凤御夜的眼里,让弯弯回宫,又怕她乱想,那厢,御医说,华妃的孩子流了,居然是个皇子。他心里难过,御医说,那碗里的鸡,让人下了毒,而鸡,是他准备给弯弯的,她那几天吃得都很少,想必是连串的宫规累着她了,让她自个去虹昭仪这里,给她一只鸡,就是让她开开戒,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啊。 弯弯不太喜欢华妃,可是,他不会怀疑到弯弯狠心地要下毒,那小笨蛋,说不定连什么是毒,都分不清呢?他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她也吃了那鸡肉,找到了她,却是这般的情景。 凤御夜的拳头抓紧了,弯弯对着林若风笑得那么开心,而且,还吃他的东西。 “连弯弯。”他大声地叫着。 弯弯吓得跳起来,头碰到了那石壁,痛得直吸气。 “皇上。”林若风钻出来,施了个礼。 凤御夜一拳就将林若风打倒在地上了,唇角还流着血。 弯弯顾不上头上的痛,赶紧去扶林若风,一边不悦地说:“你怎么打人啊?” “朕就打他,怎么,你心痛了吗?连弯弯,你是朕的昭仪,你竟然和一个男人躲在这里偷偷摸摸,亲亲热热的。”他还在为她担心,可是,她很好,好的又和林若风一起乐。 弯弯扶起林若风,用帕子擦着他的唇角,理也不理凤御夜。 “连弯弯,你就没有话说吗?”他气愤地叫着。 “我有什么话好说,你一见面就打人,你一见面没有问什么你就打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一点也不讲究文明,亏他还是皇上呢。 林若风看着弯弯:“我没事,不用担心。” “给朕滚出宫里去,没有朕的命令,以后不得踏入宫里一步。”他冷冷地看着林若风。 林若风将弯弯护在身后:“太后娘娘宣微臣入宫的。” “你真是不讲理,你是皇上也不能这样子损人啊。”弯弯有些气愤。 一把火烧在凤御夜的心里,他冷笑:“好,很好,林若风,你现在可得意了,连弯弯在帮着你说话呢。”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眼里,盛着满满都是恨都是冷。 “算了,不要管他,林若风,你去办你的事吗?他一提到到太后,就变得不可理喻,不要放在心上。”凤御夜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现在的他,真的是刺猬,用他的刺来扎伤人。 可是,弯弯回到正清宫里,也想着可能他误会了什么,打算跟他好好解释,而凤御夜,等到华灯初上,他都没有回来。 再一问孙公公,他回答说:“皇上在北国公主的宫里。” 好啊,现在就开始背叛她了,对北国公主还真是好呢。一进宫就有了宫殿,很快就是正妃了。现在,也不回正清宫了,难消美人恩是不是,这不过是个开始吗? 还是,其实,他早就腻了她,早就想着宠幸他的后宫了,誓言啊,总是美丽的。 冷清清的宫里,一点人气也没有,她想,晚些,他可能会回来吗?软言几句也就没事了,该死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子一个人。静悄悄的,不过是说他二句了,有没有必要这样子啊还闹离家出走不成。 好吧好吧,有种他就永远不要回来正清宫了,她不要再理他了。 回来了,一定要给他颜色瞧瞧,她可不是好欺负的,不回来有什么了不起,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这个大宫殿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第八十二章 我爱你 弯弯守在正清宫的门口,远远地久就看着一身龙袍的凤御夜走回来。 忍不住,唇角有了些笑意,赶紧收起来,他还是回来了,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大早就在这里守着。看到了他,心也就安下去了,真是没用啊,连弯弯就是代表着软骨头三个字。 她赶紧躺回床上去,才不要让他知道,她在等他呢。 凤御夜一进宫,让人侍候着换了龙袍,一身的素服。 他匆匆地进了寝室,看到那床上隆起的身子,才将焦躁的心压了下来。 他重重地走了过去,第一步都足以吵醒了人,途中还咳着,企图引起床上人,让她注意他。 弯弯不理他,他坐在床上,一手推推她,不信,他就能睡着。 这一次,她有反应了,就是拉起被子捂住头。现在不是正在搞冷战吗?她要斗争到底,连弯弯也要有胜利的时候,敢去找女人,哼,她的牙开始磨了。 “弯弯。”他叫:“好了,朕不生气了。” 汗,她还怕他生气啊,现在是她生气好不好。这样就原谅他,行,把太阳转成西边升起吧。 “连弯弯,你说句话行不行。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想和你说话。”就是他生气,他走人,她也要搞战争,可不能这样就便宜了凤御夜。 “连弯弯,昨天是你的错,谁让你和林若风在一起了。”他看到她和林若风那样亲密就来气。 弯弯气得将一个软枕丢向他:“不想和你吵架了。”吵起来好费劲的。 凤御夜接过,放在一边,干脆就跳上床,压住被子:“我看你出不出来。” “唔,你小人。”她挣扎着,从下方透出来吸气,想要闷死她别结新欢吗? “看你出不出来。”他有些得意。 弯弯的脸看到他的脸,开始变脸。“凤御夜,给我下床去,居然穿着你的脏靴子上来。” “脏吗?”他不太清楚耶,就试一试吧,踩在黄色的被上,一个乌黑的印子:“好像一点点,没关系,你睡你的。”他继续印他的,再多踩几脚,看她还睡不睡得着,她爱干净,一定受不了的。 果然弯弯将被子丢在他的头上:“睡你个头啊,我不要再理你了。” 她爬起来,开始收拾她的衣服。 凤御夜不解地跟在她的后头:“你在干什么?要洗衣服吗?好,我还有很多衣服,一并拿去洗了。” 弯弯气得哼笑:“我给你洗衣服,哼,想都不要想。我收拾衣服回娘家。” 他定神地坐在一边:“我看有点难,没有我的令牌,你回不了娘家的,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回娘家。”还是可爱的弯弯。 “我回娘家还要什么理由?”受了气就是要回,然后让他哄着回宫,电视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所以那些丈夫们可真是头痛啊,千哄万哄的,还要挨丈母娘的白眼,还要受老丈人的教训,一说到回娘家,人家就想到闹家变了。 他摸摸下巴,像只漂亮的狐狸一样优雅:“不过没有很好的理由,是不可以出去的,你是昭仪,你得有你的事啊。” 弯弯气得大吼:“我有什么事做啊,无聊死了,闷死了,我请假还不行吗?反正是没有钱的,你要怎么扣就这么扣吧!” “不批。”他逗着她玩。“你回娘家,带什么宫装啊,在家穿吗?” “要你管。”她打包好,背在肩上,走到凤御夜的面前:“腰牌用一下。” “不给呢。”他小声地说着。 弯弯一脚踩上他的靴子:“小气鬼,借用一下我就丢进来,还给你,给不给。” 下脚可真重啊,看来,是来真的了,凤御夜没敢再跟她玩笑了,不然弯弯真的会让他给气死的。一手抱着她的腰:“你要走,也要带上我啊,不然的话,人家以为你受委屈了。” “我才不要你,你走开一点,去找你的北国公主啊,去啊。不给就算了。”她推开他,心里满是委屈。 直直地朝寝室走去,他以为这是正常的事,而她,一点也不喜欢,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他是习惯了,他是皇上。 凤御夜赶紧追上去:“弯弯,弯弯,你就别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不好,别跟着我。”拉着她的包袱干什么,她干脆送给他,喜欢就拿去穿吧。 弯弯真的生气了。凤御夜丢下包袱,紧抱着她的腰:“弯弯,不要再闹了,你看着我,漂亮的脸上,都有黑眼圈了。” “你还好在我面前说,你和北国公主销魂一夜,在我面前说,凤御夜,我,我恨死你了。” “看你,说是生气,你又说不是,谁说我在北国公主那里过夜了,昨天晚上,可是批了一晚上的奏折,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呢。你也不心痛我,也不可怜我,还要这样说我,我不要活了。” 弯弯的火气一下就下去了,心里有一丝的喜悦浮了上来,口气也不自觉地松了:“不要活了是不是,好,去撞墙啊,你抱着我干什么呢?我要跟你断了。” 他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弯弯,有了孩子可不能生气的哦。我是真的一夜都在忙。” “谁相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皇上啊,你说的,谁敢反驳你呢?你还敢打人呢?不是吗,你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也不需要什么解释的,没听我说一句,就打了林若风,还闹什么情绪,一夜不回来,行啊,得累流着呢?现在换我一夜不回来了。”她才不肯吃亏。“人家林若风好心偷鸭脖子给我吃,你还打他,我看你真的是欠扁。” “弯弯,我错了。”他可怜地说着:“你不要生气了,你相信我啦,不然的话,我脱了衣服让你看。” 燥红浮上了弯弯的脸:“去,谁要看你脱衣服啊。” “那就是不生气了,累不累,渴不渴,我给你抓龙。”他是最可怜的皇上,小心地讨好着他的奴隶主。 “不累不渴,你得把那被子洗了,我才会消气。”折磨美男,真是爽快,谁叫他那么坏心地踩上去,谁做的好事就谁收尾。 凤御夜的脸开始弯:“弯弯,不要吧,让孙公公洗,还是让福公公洗,让你随便选一样。” “谁都不要,就要你洗,我还看见一个鞋印子的话,我就回娘家。” “你回你娘家有什么好的,弯弯,不要回去了,你家里那二个白痴一样的人,看了让人想扁,还有你贪得无厌的爹,你要是想见你娘,后天,我就让她进宫来见你。” 弯弯的眼一亮:“真的啊。不许骗我。” 也只有连弯弯敢这样质疑他的话,什么君无戏言,在她那里是狗屁不通。 他拍心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摆出一副老少无欺的脸,然后又垂了下去:“弯弯,我的肩好痛啊。” “行,我给你揉揉。” 揉到一半,她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防御也不是说要给捶腰捏背的吗?明明生气的人是她,现在倒是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真是郁闷:“凤御夜,你又拐我。” “没有呢,弯弯,我们不要吵来吵去了,我们都不容易,不是吗?”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 “唉,好你我真的总是不懂事一样,凤御夜,你要休了我就得趁早,我还能找一个奴隶。”老了就不好走了。 他拉下她的手:“才不要,弯弯,我很爱你,有时,我也是一个凡人,会生气,你说,谁看到那样的情况不会生气的,你们偷偷摸摸在那里干什么呢?是我发现还好,要是是太后的话,我想,你的麻烦会更多。” 弯弯不解:“为什么啊?真是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凤御夜,你和你母后有很多的过节啊,什么恩怨情仇啊,我知道的啦,你爱我,但是,太后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以后,离她远一点,看到她,你就回正清宫,她也耐你不得。” “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她的脑容量不够大啊,她觉得宫里的事,真的是复杂。“还有,华妃娘娘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御夜有些失落,却不似失了儿子的那种悲伤,他淡淡地说:“弯弯,你放心,我说过,一切有我在,你只要安心就好了,华妃的孩子没有了,御医说是食物中毒,众多的矛头指向了那只鸡。” “不会吧,我也吃了啊,我也没有什么事啊?”怎么可能会是鸡有毒呢?这样真是说不过去,那么都会推到虹姐姐的身上去,是吗?她答应过她,会一力承担的,不要虹姐姐有事。“夜,那我虹姐姐呢?她是不会下毒的,哪有人那么笨啊,在自己的小阁里款待人家还下毒,不是让人怀疑吗?” “问题,只在小碗里的鸡,这事,一时半会还说不清,弯弯,我要保护你,当然,虹昭仪就要吃些苦头了。” 弯弯的心里有些难过:“可是,明明不是她啊。” “别着急,终于查清楚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姐姐软禁太久的,弯弯,以后去哪里,都让我陪着你。” 她心里真的不好过啊,早知道就不要去了,就不会生出那么多事来了。 “夜,你也不要难过,华妃的孩子没有了,还有我啊,等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抱一个孩子了。”明明 听说华妃怀的是公主,为什么会是皇子啊,真是可惜了。 凤御夜让弯弯的话吓了一跳:“弯弯,你一定不能告诉谁知道,你有了孩子。” “纸哪里包得住火啊,肚子一大起来,人家还不是知道。”他真怪啊。 “弯弯,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很爱你,知道吗?”他急切地看着她。 弯弯摸不着边:“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啊?算了,算了,反正你不会伤害我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闭上眼,是啊,他不想伤害她。 一会儿,弯弯又想起了虹姐姐问过的事,华妃的事都牵连到她了,她想要,补偿一下她,小心地问:“凤御夜,你是不是要立四正妃啊?” “弯弯,你不喜欢,我就不立了,只立你一个。”不要再吵架了,现在的日子,难得可贵,也许,等过几个月,他就让连弯弯到建邺城去,让她在那里生产,分别,就很长久了。 弯弯讨好地揉着他的肩:“不是啦,我是想要问问,你想要立谁啊?真的不吃醋,我发誓。” “真的。”他可怕她再来一次,现在才把她安抚好呢。 弯弯认真的举起手:“真的。” “好,我告诉你,我要立的,第一个就是你,德贤淑惠,你喜欢哪个字,就立你为哪个妃。” “呐,另外三个呢?”凤御夜真有心,她笑得甜丝丝的。 凤御夜有些小心地说:“另一个是北国公主。不是别的哦,是因为她是公主,最低,也得立为妃,不然的话,北国以为凤朝看不起他们的国家。另外一个,是敏昭仪,还有一个,原本是想立张妃,可现在,得立华妃才是,才能将孩子的事压了过去,华家与我们凤家的关系,说起来很复杂的。” 虹姐姐真的没有份啊,可是虹姐姐问起了,就说明,他很想要做正妃啊,她就争取一下吧:“夜啊,能不能多立一个啊?” “皇上可以有一个皇后,二个贵妃,四个正妃,侧妃倒是可以。”他实话实说。 “还真是有艳福,那么多,小心你肾亏。不过我不是跟你计较这些啦,那这样好不好,你先不立我了,立我虹姐姐好不好,华妃的事,都是因我而起的,还牵连到了她。”所以,她想要补偿她。 凤御夜捏着她的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这个小笨蛋啊,就是糊涂又可爱。”还很心软。 “行不行嘛,好不好了。”她跟他赖到底。 “连弯弯,要不要我赐你姓赖叫皮啊,磨人精,不立你怎么行呢?我把敏昭仪升到侧妃,让你姐姐做正妃如何。” 弯弯兴奋地大叫:“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凤御夜万岁。”真好啊,这下她的心里,就没有什么内疚感了。 这下,有人欢喜,也有人恨了,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落入了人家的圈套中。 一石二鸟,真的是一个好计。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笑了,在外厅中,将那开得艳丽的牡丹花换下,换上那美丽的海棠花,艳红的花蕊,传着不为人知的信息。 “那你要给我什么奖赏呢?” “小气鬼,闭上眼睛,我吻你还不成。” “才不要,你吻得我一脸都是口水,臭死了。” “凤御夜,你不要跑,敢说我臭。”她要打死他。 凤御夜搂住她飞奔过来的身子:“沉住气啊,小心我们的孩子,弯弯,明天,是我母妃的忌日,我带你出宫去祭拜。” 弯弯一怔:“那不也正好是太后的寿辰吗?你不是说,在宫里吗?” 他低下头:“我只想带你去看我母妃,让你去看看。”在宫里,不过是让宫里的某些人暗笑在心中。 汗,她又不是阴阳师,还和鬼沟通啊,她看坟,还是坟看她啊。 让一个鬼看,不是怪怪的吗?不是寒毛直立吗? 他这样说,也证明了,是她才特别,算了让鬼看就让鬼看,还敢吃了她不成吗?凤御夜的母妃怎么死的啊,他一定很恨他的父皇,听说可是他父皇让人杀死的。 这算不算是杀母仇人啊,呵呵,要是谁敢杀她的娘,她就跟他拼了。 漂亮的凤御夜,可怜的凤御夜,充满了恨的凤御夜,为什么他就是那么多面啊,弯弯抱住他:“凤御夜,我爱你。” “弯弯,再说一次。”惊喜啊,听到她这样说:“说你爱我啊,在这个世上,你只爱我一个。” “你的要求真多,我不说了,去找大白玩,今天让它跳火圈。”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别转移话题嘛,弯弯,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没良心的连弯弯啊。他说了千万句,她也不回一句,现在忽然而来一句,分明是想要他的心乱跳。 第八十三章 忌日(一) 弯弯以为,在宫里祭拜会有很多人,然后,祭品也有很多。 她记得,以前家里祭祖的时候,都会有烤猪之类的,呵,她就是最喜欢吃烧猪皮了。 可是,凤御夜不是说要在宫里打祭拜的吗?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豪华的墓陵,也没有人守卫,看上去,只是一般般的有钱人家的坟墓,而且,很远的地方还长了些青草,凤御夜竟然要她拔草,他在墓边烧香,只有孤伶伶的二人,真是可怜啊,上了他的当了,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原来是来劳动。 弯弯越拔越前,转到前面,那里是白玉雕刻的碑,上面只刻着几个字:生母何琳之墓,何御夜立。 汗,他还从母姓,这样可以吗?不过,当然不能说是凤御夜,凤可是皇家之姓,谁不知道凤御夜是谁啊,就是凤朝的皇上。 可是人家看到凤御夜的大名,不来盗墓才怪。 可是,她还是搞不懂啊,为什么他的母妃,不是葬在皇家的墓陵里,而是葬在这风景秀丽的山水之间。 凤御夜的神色有些悲伤:“弯弯,过来看看我娘。” 原来偷懒让人抓到了,看来,还真是皇上英明,不是可以随便偷懒的。 凤御夜抓着她满是泥草的手:“这是娘的墓。” “嗯。”她轻应一声,告诉她又怎么样,她是不会去陪他娘的,说实在话,鬼存不存在是一回事,不过,一到晚上,她就怕鬼,而且,还很疑神疑鬼的,可是,白天,她一点也不怕。 “你一定想要问,为什么我娘会在这里,是不是?” 当然想了,不过,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也不太敢问啊,看人脸色还是会的。她点点头。 “我娘有二个墓,一个是皇陵哪里,一个是在这里,我娘只葬在这里,那皇陵,不过是个样子。” 她明白了,凤御夜是不想让他的娘真正葬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葬在皇陵不是更豪华吗?四人躺着也舒服又体面吧! “在我自立后,我坚持,将我娘迁到了这里。” “那位什么呢?是不是皇陵人满了。居然还会有葬不下的吗?死人真多啊。” 他失笑。阴沉的脸,终于有了些笑意,更让人想葬身在他的酒窝绝色中:“弯弯,每年的今天,我都是一个人来祭我娘,我始终不想去承认,我娘曾是我父皇的妃子,凡天下之父母,无不为自己的孩子担忧着,我曾给说过,我会带着我最爱的人来看我娘,给她拔草。”这是民间最普通的事。 真是怪人,弯弯晃晃双手:“红了,肿了,不管,我拔草,你得付工钱,不能让你娘知道你是小气鬼一个。” 他弄乱她的发:“连弯弯,叫娘。”还分什么他的她的,他的是他的,她的也是他的。 “娘啊,你看,他欺负我,我怎么办啊,娘,你跳出来骂骂他,你儿子是个小气鬼,还是个自大鬼,还是个醋桶子。” 他笑得更美了,他的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笑意,那是,从心底发出的幸福之笑。 他想,如果母妃没有死,她会很高兴的,弯弯是个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女子。 “连弯弯,给娘敬酒去,拜完了,你可以和娘一起吃那果子。”他推推她。 “不会吧,娘,女人家害死不要喝酒的好,喝酒伤身,至于那果子,你独自吃就好了,我真的不饿。”汗,叫她和死人争东西吃,她才不要,万一让她缠上怎么办啊。那可就惨了。 凤御夜苦笑:“娘,你看,是个懒媳妇,你儿子,会努力地训练懒猪的,连弯弯,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可以这么懒。” 这句话很带刺哦,弯弯脏手很用力地往他的衣服上抹过去:“凤御夜,你把这句话说清楚,谁是懒猪啊,还有,有谁规定女人就要勤快了,都是女人把你们男人给纵坏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反正你就是懒,不然你把这草拔光了 。”周边都有不少的杂草。 “我才不要啊,有青草才好,代表这风水好,你看,站在这里往下看,下面的风光全收在眼底,这里可真是个好风水啊。” 凤御夜大方地说:“等你死了,也葬在这里好了。正好可以和娘做个邻居。” 汗,“我才不要呢?我才十七岁,什么死的,你都二十五了,足足大了我八岁,天啊,你再长个六七岁,你都可以做我爹了。”千万不要给他骗了,他年龄可不小的。 “弯弯,过来给娘磕头了。”落落长时女人的专利,就是连弯弯也不能避免。 弯弯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凤御夜只带她来,说实在的,就是拔草,她也是很高兴的,不过,她搞不清的就是,凤御夜的母妃的忌辰和太后的寿辰为什么会刚好是在同一天啊。 美育出凤御夜这个绝世大美男的人,一定是个绝色非凡的女子,真是大神啊,值得仰慕,说不定拜多了,还会让她也长得很漂亮呢?呵呵,她估计是不行了,就让她的孩子也行啊,可以骗尽天下的少男少女。 这是夜园,是凤御夜的私人产业,在这里,也只有何琳,这一座孤坟。 无论如何,她是感激她的,因为她生了凤御夜,因为,凤御夜是她最爱的人。 而凤御夜是不想跟她说太多的为什么了,没关系,她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想说就说,不说就拉倒。 “娘,我跟你说句悄悄话,凤御夜真坏,老是欺负我。” “连弯弯,你还真是告起状来了,一会下山的时候,自个走下去,别想我背你。” 咦,有人背啊,弯弯的眼一亮:“没有,没有,夜啊,人家跟娘说,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呢。”她打笑着说,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乐淘淘的,可是,凤御夜的脸上,却又一抹恼色。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她不懂,没错啊,一字一字地想了。 如果,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么,他不会让弯弯走上这一趟,娘的墓,是一个很好的警告,只是,父皇并不爱娘,而他,深爱着弯弯,他叹口气:“弯弯,罢了,罢了,我不会让你操心什么的。” 弯弯摸不着思绪:“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反正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我们可以走了吗?”很久了。 凤御夜轻轻地叹息,如果要来的事,也是挡不住的,如果,还要像他一样的事发生,那么,他宁愿宫里以后不会再有人受孕,过三个月后,他会送走弯弯,弯弯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的,只是,这三个月内,千万不要让父皇知道了弯弯有孕的事。 他不想,以后有皇上,也是和他一样,心里有着恨。 可是,凤朝的规矩,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半点也不能废,他厌恶极了,但是,他没有办法。 一听到下山,弯弯笑了起来:“太好了,走吧,背我下山哦。”人力马车夫,还是美男,多威风啊。 凤御夜赶紧抱住她:“连弯弯,你好歹也有点做娘的知觉行不行,别总是蹦蹦跳跳的,大家闺秀啊。” “娘你看,是不是,又开始教训人了。” 他接着她:“爱打小报告的人呢,来,上来上来,今儿个,我们不回宫去了,到三更后才回去。” 她趴上他的背,双手交缠在他的脖子上,凤御夜一定有心里难过。 不过,换作是她也会的,有谁喜欢在自己母妃的忌日里,为别人过寿呢?简直是气死人了。 一步一步地下山,她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她感觉到,凤御夜的心里,藏着很多的秘密。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却见几个人抬着轿子上来,那华丽又庄重的轿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凤御夜的脸色变了,冷冷地说:“你们是何人,竟然来这里,这是私人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轿门掀了开来,那雍容华贵的夫人,却是婉晴郡主。 弯弯的心里,有些怪异,她来干什么?看到凤御夜还不下跪,真是好大胆啊,不会是想一堵凤御夜告御状的吧,可是,几个丫头手里拿着的,却是香烛和祭拜之物。 第八十四章 忌日(二) 婉晴郡主一脸的笑意,下了轿,还没有出声。凤御夜就说话了:“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喜欢微服在京城里招惹过市,但是,从来不在外面说,他是皇上的身份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不能说出的秘密。 婉晴讨好地笑着:“是她让我来的,夜儿,过去的事,那么久了,就算了。”凤御夜的还背着弯弯,只是,他腾出一只手,将婉晴郡主推开:“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没有资格,你回去转告她,不要让她无后退之路。 婉晴的脸色一下也暗了下去,可是凤御夜是皇上啊,谁敢跟皇上作对呢?谁敢生他的气呢? 可是,是太后亲自让她来的,她没有办成,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凤御夜看着她,眼神冰冷无情:“你想要试一试吗?你再上去一步,你会知道后果是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得踏入这里一步。” 婉晴当然不敢试了,凤御夜的冷狠绝,她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办不成,也犯不着和自己的生命和养尊处优作对。 “是,我马上下山,以后不随便踏入这里一步。” 她不敢先走,恭候着凤御夜先下山。 他瞧也不瞧她一眼,就背着弯弯下山,婉晴郡主就算是太后借胆,也不敢再上去一步了。 弯弯拍拍他的肩:“我发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这不是存心让他问吗?他放柔声音:“你发觉了什么?” “你很威风。”她呵呵笑,“你不知道啊,你还没有摆出皇上的架子,她就吓倒了,你要是摆出来,我估计她就会跪着下山,你一生气,你冷冷的,就像是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 “你怕不怕?”他反问,他不要她怕他。 弯弯拉拉他的发:“你痛不痛,你不怕我就不怕。” “连弯弯,我不得不说,你的狗胆真是很大,你一点也不害怕,你要是害怕,你还敢这样,竟然扯我的发,你是不是想要自己滚下去,还是你背我。”他的心,放了下来,刚才的阴暗一扫而光。 弯弯冷哼:“别以为我没有偷听到你说话,你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我,要爱我,不会伤害我的。” “连弯弯,叫你拔草,你还不专心,你给我悠着点,要是娘来找你聊聊天,你可不要叫救命。”就知道她也是听壁角的个中高手,不是有句话说吗?不是一窝儿,不到一处去,他和她还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啊。 他终于找到了他生命中抽少的那个缺了,现在,凑成了那个圆,心里满满的。 “弯弯,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那么奇怪啊?”叫着真是舒服。 弯弯的脸扭曲,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弯弯啊,山路弯弯不行啊,那就是月亮弯弯,秀眉弯弯,不知多好听呢。就他说奇怪:“我怎么知道,我就叫弯弯,你不是顶爱叫的吗?我觉得你的名字才难写呢?凤御夜,凤御夜,你一到晚上,就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的名字笔划真是多,我看啊,要是先生罚你抄名字,你就死定,我写二字,你才写完一个。”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的毛笔字丑的要死,明儿个,天天在正清宫里好好练练,就先抄个帝妃训先。” 不会吧,又来笔罚的,宫里的能不能改过别样的啊。如果用吃的来惩罚人,这该多好啊。 “长不长的?”她不悦地问着。要是长,她不会抄的。 “不太长,才几页而已。” “行,那我抄,不过,你要请我吃中午的饭,还要吃晚上的饭,而且,不能按照宫里的,我都吃不饱啊。”一道一道下来,她胃口都折磨光了,她还是喜欢随性吃饭。 凤御夜也大方:“行,今天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儿个再让你玩一天,好好陪你娘说话,可不许说我的坏话,后天,你就得给我好好地抄了。”成为正妃后,是每个妃子都要抄的。 “耶,太棒了,可以见娘了,凤御夜,我爱死你了。”她高兴啊。 凤御夜高兴地嘴都笑歪了:“不知羞的人,真是厚脸皮。” “我就爱你我怕什么?”她理直气壮地说着。 “真不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听了这句好舒服。”晕陶陶了。 这就是,爱情的毒药,一经爱上,就沉迷在其中了,一句爱语,都让人可以乐得上天。 一顶华丽的轿子,进了宫。 宫里,来来往往的宫女都喜气洋洋的,手里捧着寿桃,吃食之类的东西,穿行在乾元宫里。 太后的寿宴,有些冷清,后宫的女人都不太敢来,无人不知,皇上讨厌太后,这样子,谁还敢去呢?只怕以后也会让皇上一并讨厌上了,宫里的人都看得清楚,现在主事的人,不是太上皇,不是太后,而是皇上凤御夜。 只是,也不能得罪了,只能私下里,遣人悄悄地送了礼过来祝贺一番,再说了,今天还是琳贵妃的忌日呢,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关于这个冲突的日子,可是耐人寻味极了。 婉晴郡主被请到小偏厅里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雍容华贵的太后才姗姗来迟,美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婉晴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婉晴郡主弯腰施礼。 太后挥挥手:“也不是什么生人,不必见外,怎么样,皇上有什么样的反应。” 婉晴郡主有些讶异,太后原来早就知道此行不会成功的吗?那又何必让她去做个讨人厌的角色呢?她咬了咬唇,有些内疚说:“婉晴有负太后的重托,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婉晴上到半山,皇上和连昭仪刚好下山,婉晴也把来意说了,结果皇上让婉晴不得再上一步,马上下山,并且,并且以后不得踏入一步。” 太后听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收了起来:“夜儿还是不原谅哀家,还在记恨着当年的事,可那时候,他还小啊,也是哀家一手带大的,结果长大了,对哀家,也就怨恨起来了。” “太后娘娘不必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一定会明白太后娘娘的苦哀。” “累着你了,婉晴。”她淡淡地说着。 婉晴郡主赶紧答话:“能为太后娘娘效劳,是婉晴的福分啊。” “嗯,你倒是挺会说话的,我怎么就听了个笑话啊,连府的小妾都是二品诰命夫人,而我们的婉晴,怎么说也是个郡主,也是皇室的血脉,却还屈身于她的身下了,这真是不像话,婉晴,这事情啊,你受委屈了。” 婉晴郡主的眼一热:“谢谢太后的惦记,让太后娘娘操心了,太后娘娘,因为那小妾,就是后宫连昭仪的亲娘,所以,皇上就封了个二品诰命夫人,就连虹昭仪的亲娘,见看了她,也得恭敬着。 太后的眉皱了起来:“又是她,连弯弯?” “正是,太后娘娘,连昭仪如今是皇上最受宠的后宫之一。” “哀家也有见过她,哀家会在皇上面前说说,辛苦你了,留下来用个膳再回去。” 婉晴笑了:“是啊,今儿个可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呢?太后娘娘,婉晴啊,就一直记在心上了,婉晴也有一个礼要送给太后娘娘。”她从随身的一个小盒中取出一个白玉瓶,薄薄的玉上竟然雕龙刻凤,道不尽的万千气象和雄厚气势,二条蛟龙缠着,争逐着一粒龙珠,最珍贵的,还要算那龙珠了,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上面竟然生起烟一样的白雾,如天地之正气,在运行着,晶润非凡,当真是一绝品啊,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就是见多识广了的太后,看着也移不开视线,那眼里的欣赏,说明了她很喜欢这个礼物。 但是,她却没有收起来,而是轻轻地呷了口茶,用丝帕优雅地擦擦鲜红的唇。“婉晴啊,你这东西可珍贵着,哀家可不敢收啊,你倒是有话先说。”精明的她,知道世上没有白收的礼。 婉晴叹口气:“太后娘娘真是英明,婉晴真是太不知长进了,连一个女儿都教养不好,这不,下个月就是皇上选秀女的时候了,绚雪那孩子啊,就嚷着也要进宫。” 太后淡淡地一笑:“不进宫道进宫好,进宫方知宫里难,不过,哀家倒是挺乐意的,绚雪哀家也见过,长得不错,现在皇上都让连弯弯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是该为皇上在选取新秀了,婉晴啊,下个月,就让她一并进来选秀吧。” 婉晴郡主笑逐颜开,喜滋滋地应着:“谢太后娘娘,婉晴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这张嘴啊,就是会说话了,行,一同出去。” “皇上可有回来?”太上皇侧着脸问。 一边的公公恭敬地说:“回太上皇,皇上和连昭仪出去,至今仍未回来。” “太不像话了,等他回来,马上让他到乾元宫里来。” “奴才遵旨。” “皇上今儿个和谁一起出去的?” “回禀太上皇,皇上是和连昭仪一起出宫的。” “越来越不像话,一个昭仪,有什么资格去祭拜琳妃,一个昭仪,还留在正清宫。宫规何存。” 他越等越黑,等到了夜幕低垂,凤御夜依旧没有回来。 他的夜儿,小时候,很乖,很听话,也很聪明,对国事,一下就上手了,只是,他越是长大,就越来越多的恨,为了弥补他,他退位封为太上皇,可是,夜儿,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不和他说话了。 凤御夜和弯弯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二人很兴奋,尤其是弯弯,要是叫她说一万句爱他,她也会傻得说出来,居然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不能沾酒的小东西,可是越喝越是有兴致。 他乐得带着三分醉意和她胡闹,才能将今天的阴影驱赶干净,每年的今天,是他懂事以来,最难过的一天,宫里大肆庆寿,而他,只有独自一个人伤心。 今天不同,和有弯弯,孤单的日子,变得有滋味多了。他带着笑意摸着她的脸:“弯弯,你姓什么?” 弯弯抬起酡红的脸,响亮地说:“姓凤。” 看,多乖啊,还好她的酒品还算好,没有脱衣服,他还真是期待啊。 抱着她的腰,才进了宫门,二个公公就守在那里恭敬地说:“皇上万岁,太上皇请皇上道乾元宫去。” “弯弯,你要不要去。”他轻柔地问着弯弯。 “我们是一起的,你们不能欺负他,我要去。”醉得乱七八糟,她脑子,还是有些清醒的。 凤御夜笑了,谁敢说,弯弯不是宝贝呢?他真是有眼光啊。 他是真的孤单,有谁明白他呢?有谁在他最需要有个伴的时候,能陪着他呢?纵使他现在是皇上,但是,要面对的是太上皇,就算是妃子,也得掂量掂量了。 他压低声音宠溺地笑着说:“弯弯,你得帮我了。” 弯弯豪气万丈地拍着他的胸:“小弟,你放心,有我云弯弯在,就不会让你吃粥。”醉了,仍不忘吃。 凤御夜吸吸气:“不温柔的丫头。”为什么是云,弯弯不是姓连吗? 第八十五章 冲突 清冷的乾元宫里,只有太上皇和太后在,一个老公公在侍候着,太上皇的后边,还有一个黑衣人。 凤御夜搂着弯弯进了乾元宫,看到太上皇的黑脸,也不行礼,也不问候,而是冷冷地说着:“父皇可有何事,无事,朕和连昭仪先回去歇息了。”每年还得来一次这样的教训吗?他腻了。 “对,睡觉,我想睡觉了,夜,我们回去啦。”弯弯好想睡啊,眼睛都睁不开了,如果不是凤御夜搂抚着她,她一定会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好困啊,还到这里来干什么啊,她努力地睁大了眼,就怕打瞌睡。 太上皇一拍桌子,脸黑得不得了,愤怒地说:“还喝酒了,夜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皇上不像皇上,昭仪不像昭仪。” 凤御夜冷冷地说:“那么,父皇,皇上什么样子才是皇上呢?冷酷无情吗?” “夜儿,你太放肆了,你明知道今天是你母后的寿辰,你可是你母后一手带大的。” 弯弯有些奇怪:“可也是夜的母妃的忌日啊?为什么他不能出去啊?为什么他要高高兴兴地拜寿啊。” 凤御夜笑了:“弯弯,你说得真对。” “呵呵,让我亲你一下,你真是漂亮。”有人夸她,她真是高兴啊,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胡乱地亲他地垂下的脸。 太上皇气得双眼冒火:“好你个连昭仪,什么是宫规,来人,把她拉下去。” “不行。”弯弯抱凤御夜抱得可紧了:“你是谁啊,夜才是皇上。” “我哪里是皇上了,弯弯,我不过是个可怜的人。”他冷冷地说着:“你看着我高高在上,你看着我风风光光,你看着我权势遮天,可是,也不过是借人的权势。”他话中有话。 “越来越不像话了,夜儿,你好好给你母后道个歉。”他有些愧意。 “夜儿,你们都累了,回去吧。”太后的脸色依然有些难看,却不想让凤御夜为难。 “道歉?”他冷笑,直视着太上皇的眼:“朕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你们过你们的寿,朕没有跟你们抢后宫,这后宫,还不是你们的,朕的母妃,冰冷冷的躺在地底下,没有人会想起她,朕去祭拜她,有何错之理。” “没错,没错。”弯弯答话。 还以为他们都欺负凤御夜了,一手指着太上皇的脸:“你们才是可恶,死者,死者大大的,你们要祭拜她。” “住口,把她拉下去掌嘴。”太上皇恼怒了。 “你们敢动她一根寒毛试试看。”凤御夜的酒彻底地醒了,紧紧地抱着弯弯。 没有人敢靠近,而这时弯弯却大声哭了出来:“凤御夜我们离开这里,他们都骂你,他们是坏蛋,你为什么要做皇上,不要做了,我们走,我养你好了。” 他轻柔地拭着泪:“我也恨,我为什么是皇上。” “混账,说什么胡话,看看你整天跟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和在一起,都像什么样子了,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凤御夜将弯弯抱在怀里,让她睡。冷冷地说:“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什么才是正经的女人呢?你身边的太后吗?我还原以为会是我的母妃的位置呢?谁知道,母妃尸骨未寒,后位就立人了。父皇,你要的是什么样的夜儿呢?你能告诉我吗?你又做了些什么呢?你能解释给我听吗?我从来没有想要给你希望,你何来的希望。” “这,夜儿,你们都不要说了,回去歇息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太后赶紧打圆场。 “别叫我夜儿,你不是我的娘,不是我的母妃,你踩着我母妃一步步往上爬,如今的你,已是个太后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想把我娘唯一的儿子都夺走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他恨,他长长久久的恨。 太上皇上来,扬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 凤御夜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教训,我会记住的。” 这一巴掌,响亮而又清脆,把弯弯的酒也打醒了大半,她看见,凤御夜眼中的恨,以及太上皇的手在发抖。 她心在疼啊,她一手抚上凤御夜的脸颊,眼泪就直往下流:“夜,你痛不痛。” “痛,我痛在心里,恨在心里。”他轻轻地说着,一字一字飘进太上皇心里。” 弯弯狠狠地看着太上皇:“你为什么打我的凤御夜,他有什么地房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把他的娘杀了,你杀了他的娘,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留在宫里过什么寿,他是皇上,没有把你们撵出去算他好了。可是你们不把他当皇上,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做皇上呢?他又不想做,你什么事你都要管,你为什么就不自己做呢?” “大胆,把她拉下去,竟然如此无理。”太后恼怒了。 凤御夜冷冷地看着她:“弯弯有说错吗?你敢碰她一下,你连帮她洗脚都不配。” “夜儿,我是你的母后啊?”她难过地说着。 “好一个母后,朕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不是你,我娘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娘岂会死,你还给我啊,还有你,我曾经最尊敬的父皇。”他看着太上皇,笑了,那种笑,是深到骨子里的痛。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娘留给我的心,你在我的心中,什么高大,什么尊敬,什么都没有了,我庆幸我母妃死了,不必再面对你的负心,弯弯说得没错,这后宫,是你的后宫,还是朕的后宫呢?”处处限制于他,处处都要插手。“这么多年来,我累了,你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收回去吧,你可以把我所有的都收回去,唯有恨,你永远收不回。” 这就是他的骄傲的儿子,而他的心里,藏着多少的恨。 太上皇的脸色变了又变,没有再发火:“你们都醉了,回去歇着。” 酒醉的人最讨厌人家说他醉了,弯弯一听,又升出了头:“我没有醉,我还要说,你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真是混账,怎么可以丢一下,又娶一个,这叫做后母,对,后母,后母有几个能真心对别人的孩子好的,没有好事,是不会这样做的。” “当然,如果不是打着照顾我的幌子,如何当上太后呢?”凤御夜好恨太后啊。 太后咬着牙:“连昭仪,注意你的言行宫规。” “言行,宫规,弯弯我告诉你,其实啊,她是我的亲阿姨,你见过没有,借着照顾要生产的姐姐。然后、、” 弯弯压下他的手:“我知道,然后就勾引,然后,除掉了你娘,然后,又拉扯大你,然后,就做了大官了。” “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言行可说吗?”他冷冷地说着。 太上皇的脸色变得铁青,冷冷地说:“够了,夜儿,胡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去给你母妃祭拜,你母后有叫人去上香;又是你赶走的,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这就是我父皇,弯弯,你听到了没有,我们成何体统啊?” 弯弯呵呵笑:“他是假正经,是我我也不要他们去上香,不配。” 太上皇狠狠地一巴掌要打向弯弯,却被凤御夜拦下:“说错了吗?还是说得你们心都痛了,真的不配,真的是假正经,父皇,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你把朕废了吧,朕不想再做你的江山,你宝刀未老,处理政事,你绰绰有余呢。”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怎么会呢?父皇连我母妃都杀了,就在她妹妹生辰的那一天,不是吗?一边喜庆,一边,就没有人知道死人了。”凤御夜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让人从骨子里彻底的寒心。 太后的脸色也苍白,闭上眼:“夜儿。” “我说过,你不配叫我,我不是你的儿子。”他愤怒地大叫着。 太上皇深深地叹息着:“这是凤朝的规矩,世代传下来的规矩,你现在怨父皇,你以后,你也自当知晓。” “我不会的,我宁愿凤朝后继无人,你相信吗?”他笑得有些邪恶。 这话震惊了太上皇,他倒退几步:“夜儿,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子?” “如果我和你一样,那就太冷酷无情了,太自私了,我才不会变成你那样子。” “别吵了,我要睡觉。”弯弯不悦地咕哝着。 凤御夜看向怀中的宝贝,笑开了颜,眼里又是抹不去的温柔:“好,弯弯,你乖乖睡,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走到乾元宫的门口,又冷然地说:“以后,别再去弄脏我母妃的地方。”他们,一个也不配去。 等弯弯一早醒来,才想起晚上借酒装疯说的话,吓得出了一身汗,天啊,她想了想,自己竟然说太上皇假正经,真是不想活了啊,天啊,她怎么会变得这样子糊涂啊。 不过,凤御夜真的是好可怜啊,她好想去看看他的心里还藏着什么?在她知道他,就只有他无理取闹纠缠不清耍宝逗她的时候,哪里有看过他这样子啊,什么是凤朝的规矩啊,她一点也不懂。 宽大的龙床上,丝丝幔慢萦绕在一起,一边的软枕上,还是他的香味。 她真的好爱凤御夜啊,他的心痛,她也在痛着。 我想,她以后得小心点儿了,要是让太上皇看见了,她少不得要挨打了,得罪了人家,人家岂能那么容易就原谅的吗?而且那太后,真的是多管闲事,自认为是凤御夜的母后,就处处管他的事,连她的也要管上,也不知凤御夜的心里,恨死了她。 “红儿,皇上说今天让我娘进宫的,是什么时候啊?” 一个宫女恭敬地说着:“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弯弯一骨碌地爬起来:“那我现在起来,去宫门迎接我娘去。” “昭仪主子,这不太妥吧,是有帖子递进来,再请见昭仪主子的。” 这她知道,那次和大娘来见虹姐姐的时候,就是那样子,她坐起身:“没事,是我亲娘。” 今天一定要妆扮得漂漂亮亮的给娘看,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戴上最漂亮的首饰,娘看了,一定很欢喜,连弯弯在宫里混得开咧,混得好啊,还升官发财的,呵呵。 谨见后宫的人,都从正后门而入,可是,那里并不像平时一样清清冷冷,而是很多的马车,很华丽,在搬着什么东西一样。 搞什么?有人搬家吗?她闪到一边偷偷看,还是看着点,看有没有人乱偷凤御夜的东西。 二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人出来,赫然是太后,汗,幸好没有出去,不然的话,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这是不是顺了郎心,逆了婆意啊,反正,有凤御夜帮着她就好了。 那现在,大包小包,大车小车的,又是演哪出戏啊。 宫门开了,是娘进来,天啊,正好也让太后看见了,那太后,还带着笑走过去了呢? 她发誓,一定不会相见二欢的。凤御夜还没有那么快下朝啦,她不能出去,不然的话,太后会一并教训她的,可是,唉,还是保佑娘会平安无事地进来。 第八十六章 报复 连夫人也不是善于大交道的人,不过是妇道人家,看到那一身凤袍的人,自然是不敢动上半分。 她没想去问起好的,毕竟,她是第一次进宫,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认识一个人,只想跟着那公公早点去见到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弯弯。可是,那华贵不可正视的人,却是冲着她来的。 她垂下头,轻轻地一笑。 那领着她的小公公恭恭敬敬地说:“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是太后,真是一个大人物啊,连夫人的心里打着颤赶紧跪下:“小妇人连氏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没有说话,不怒而威地轻笑着,并没有跟她说话,也没有叫她起身,而是问这一边的公公:“这可是连府的小妾,婉晴的妹子,叫一声妹子,还委屈咱家婉晴郡主了。” 那小公公哈腰:“回太后娘娘,是的,正是连昭仪的亲娘,皇上封的二品诰命夫人。” “哦,原来如此,连昭仪的是生母是吧!” 连夫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点点头:“回太后娘娘,是的。” “那你可真是失职了,连女儿都管教不好,哀家还听婉晴说了,你这女儿啊,来历可有点问题啊,据说,你的女儿可是小时候就不在了,可为何又冒出一个来呢?” 轻淡的话让连夫人直冒冷汗:“回太后娘娘,小妇人一直住在邺城,所以郡主对小妇人的事,也不太明白。” “果然是连昭仪的生母啊,一张嘴,还挺会反驳的,来人啊,掌嘴。” 太后百分百是报老鼠冤,死东西,弯弯急的直跳脚,才说那么几句,就看见有人要打她的娘。 这怎么行呢?弯弯一下就跳了出来,故作不知地叫着:“娘,弯弯终于等到你了,皇上说要我在正清宫里设宴等你呢?可弯弯想着娘,就出来了,娘,你怎么跪在地上啊,皇上说,二品夫人不用跪地的,来,起来嘛。” 故作不知,轻轻松松地就解了要掌打她的娘的事,只是,太后看起来并不想放过她一样。 “太后娘娘,只怕正清宫那边等久了,我和我娘就先走了。”她扶着娘,就想要走人。 太后一笑:“连昭仪,皇上还没有下早朝啊?” 不用提示,她知道啊,所以才想早点溜啊,要是凤御夜在,她还会怕吗? “是的,太后娘娘,你找他啊,等他下朝了,我让他过来找你。” “大胆。”她蓦然大叫:“半点规矩都没有,直呼你们的,宫规没有教过你吗?在哀家的面前,你自称为臣妾,呼哀家为太后。好个没规没矩的东西,跪下。”她一脸的黑沉。 看来是要直接对上了,弯弯收起笑脸,她才不怕这个老妖婆呢?都说后娘没有几个是好的,就因为她帮着凤御夜,连她一块都恨上了,可是她连弯弯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啊,她正色说:“回禀太后娘娘,真是失礼了,皇上有令,连昭仪不用跪谁。”包括太上皇,包括皇上,自然,也包括太后。 谁叫她那天跑到正清宫里来找她的麻烦呢?让凤御夜说了一顿,弯弯的中气也十足了。 “张嬷嬷。”她就不信她斗不过连弯弯,不过是一个昭仪而已,今儿个,她就要她跪,,不然还真是下不了台了。 肥肥胖胖的嬷嬷一脸黑沉沉地走到弯弯的身边,用力一按就硬是将她按在地上。 弯弯瞪着眼看太后:“太后娘娘,你是要违皇上的意了,行,今儿是跪了,可是,我不会起来了,我就要让皇上看着。”她跪也就罢了,还把她娘也扑在地上跪下。 “还跟哀家叫上板了是吗?”她低下头,利眼直视着弯弯。 “哼。太后娘娘,你心里有数。”她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怕谁啊。 “弯弯。”连夫人怕弯弯吃亏,弯弯真是大胆啊,敢如此对太后娘娘不敬,不是自找苦吗。“弯弯,快道歉。” 她真的是好郁闷,好你跟娘说,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有什么用,不过要真说了,娘一定会问,警察是啥东西。 “连夫人是吗?连宰相的小妾,怪不得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礼仪廉耻。” 弯弯生气地看着太后:“你胡说什么,我连弯弯的娘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品诰命夫人,她才是真真切切的连家大夫人,如果不是婉晴郡主看中了我那不争气的爹,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指婚,我娘也不会发配到敬邺城里去,而我也知道了,原来,太后娘娘不止宫里有这喜欢,连人家的家事,也有这么一个喜好。”她就之讽刺着太后。 “啪。”的一声,太后就一巴掌打在连夫人的脸上。 仍是一脸笑,却深不及眼底:“连夫人,哀家这一打,是打你养女不孝。” 又扬起一巴掌,要打连夫人的脸,弯弯扑在连夫人的身上不让她打下去:“太后娘娘,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哪里不痛快,你就冲着我来啊。” “弯弯。”连夫人摇摇头,不让她说:“是该打,是我顶撞了太后娘娘的凤架。” “娘,什么该不该打的,她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们欺负皇上也就罢了,你看我不顺眼也就罢了,你不敢打我,你就打我娘,行,这事儿,我一定会去皇上那里说说的,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真瞧不起你啊,你在他的眼里算什么啊,你还撑什么呢?”她就不怕,她就直言直语:“要是等你老了,你就等着,他翅膀硬了,你就等着,一笔账一笔账慢慢的跟你算,你以为你的事他不知道啊,我今早上都看到了,你所做的好事,想让我尊敬你,很难啊,就更不用说他了,你想找出了气儿,你是舒了一口气,明儿个,你就等着瞧吧,是你把他亲娘给陷害了。”夹在书里的那张纸,今早上,她不小心在他的书桌上看到的,估计他是没有藏好,可是才看了一点点,宫女就进来了。 “大胆,竟然如此忤逆哀家。”她扬起手,就打在弯弯的脸上,那尖尖的假甲儿,划破了她的脸,红红的血珠儿就泌了出来。 她尊贵的身份,只有皇上才不尊,现在就连一个昭仪也欺到她的头上来,这口气,她如何忍得下。 弯弯恨恨地看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弯弯,痛吗?不痛,妈给你擦擦。”连夫人心痛了。 “娘,不痛。”痛的是心,妈的,敢打她,凤御夜都不敢,太后算那根葱。 “看什么看,想要人不成吗?”太后冷吃嗤:“哀家就教训你这张烂嘴。” 弯弯站起来,一手抹着脸上的血,“我就咬你。”敢打她,她又不是软柿子,弯弯轻轻一笑,让太后一个失神,她却扑了上去,将她扑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来人啊,有人刺杀哀家了。”太后疯狂地打着。 刺杀,好是严重的字啊,分明就是要断了连弯弯的生路。 太后人多,一下就围住了弯弯几个嬷嬷还暗里掐着弯弯,扯她的头发。 “太后娘娘,求求你放了弯弯吧,弯弯年纪小,不懂事,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绕过我们弯弯吧。我给你磕头了。”连夫人心痛弯弯,重重地磕着响头:“都是小妇人的错,还请太后娘娘赏罚。” 太后没有理会她,理理弄乱的发,一步一步地走近那连弯弯。 弯弯气愤地看着太后,又心疼娘:“娘,你别跪她,你也别求她,我们骨头硬,还怕折弯吗?” “好你个骨头硬,今儿个,哀家就让你骨头变成弯的。” “好啊,你最好就是一下打我打死了,不然等皇上下朝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她才不会去讨好这个老妖婆。 太后又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哀家昨天晚上就要赏给你的。” “哼,我在就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今儿个也算是让你抓到了,怕死就不是共产党。”这是一句至理名言,上至九十岁的阿婆,下至三岁的小孩,都听过,今天,也让她借来用一下了。 “你这嘴脸,如何打,都不会痛,只会弄脏了哀家的手,张嬷嬷,你们打这不知教女的连家小妾,要是喊一声痛,那么,就打连弯弯十个巴掌。”这样,才会骨连肉一起痛着。 弯弯气的脸黑黑的:“你这个黑山老妖,你有种的就杀了我啊。” “你当哀家不敢吗?”她冷笑。 “当然,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为了登上后位,你陷害自己的姐姐,你还想要把她唯一的儿子都夺了,你说,你这黑心肝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你杀了我啊,我才不怕你呢?”她大吼大叫着。 看到张嬷嬷打了她娘一巴掌,娘咬着牙,死都不出声,她的泪流下来了:“你们敢再打一下,行,你们就悠着点,哪只手打的,哪只手我就让皇上给砍下来。” 几个嬷嬷都震住了,看看太后。太后拢拢发:“皇上还不得听太上皇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好大的胆子啊,二品诰命夫人你们都敢下手。”冷冷的声音传来。 弯弯兴奋地叫着:“凤御夜,皇上,你终于来了,呜。”她要哭了。 那几个人赶紧松手,弯弯扑过去:“她们打得我好痛,也打我娘。” 太后的脸色变了,那些怕事的嬷嬷和公公们赶紧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御夜看到弯弯的脸上有血丝儿,还有红肿的印子,头发散乱,心都痛了,冷冷地说:“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打你,还让你跪在地上,是把朕都当做是废物吗?朕的命令,谁敢不从,来人,这里的杂人,一个都留不得,敢动朕的昭仪一根汗毛,是活腻了。” “是,皇上。”大批的卫队将那些嬷嬷太监抓起来。 “弯弯,是谁打你的。”心疼啊,竟然出血来。 弯弯吸吸鼻子,一手指着太后:“是她打的,她说皇上算什么?还不是得听太上皇的,她是太后,她怕谁啊,想打谁就打谁。”她不忘要添油加醋。 凤御夜放开弯弯,让她去扶起她娘,他走到太后的跟前。 太后有些发憷:“夜儿,夜儿,母后是替你管教一下她,太没有规矩了。” 凤御夜没有多说什么?扬起手,就给她一巴掌,打惊了所有的人,弯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打太后。 太后捂着脸,火辣辣的痛告诉她,这是真的。“夜儿,你,你敢打哀家?” “有什么不敢的,朕说过,敢动朕的弯弯寒毛,朕一个也不放过,包括你,替朕管教,说得好听,你管教什么?叫她陷害自己的姐姐,叫她赶尽杀绝吗?朕的事,你一件也甭想插手。你大可再欺负弯弯试试看。” 弯弯心里高兴,报仇的滋味真是赞啊:“她还打了娘。” 凤御夜扬起手,而连夫人却跪下了:“皇上,太后娘娘是太后,是小妇人的错,请皇上莫要因为小妇人,伤了感情啊,皇上,千万不能打啊。” “娘,你起来,她真是该死,还敢打你。”弯弯拉着娘,她就不明白了,娘为什么那么怕太后啊。 “皇上不停止,小妇人就不起来。”她是硬下心了。 第八十七章 连夫人入宫 弯弯就不知道,为什么娘要这样为太后求情,明明是一个很好教训太后的机会啊。 可是娘一倔起来,真是和自己有的拼,说不起就不起,不得已,她只好出声了:“凤御夜,算了,她是过分,不过也是太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不是娘拦着啊,非让他好好地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了。总是仗着人多就示众。 太后摇着头:“夜儿,你真是好过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打母后。” “朕说过,谁敢动她,我不会轻饶,别以为你是太后,你就可以随意乱来。” “来人。”他威严地叫着:“刚才掌嘴的人,哪只手捉掌的,哪只就多余了。”换言之,就是砍了。 弯弯气恨在心:“就是这个姓张的老太婆。”过份啊,还掐了她的屁股,痛死了。又怕娘心软要求情,赶紧唬她:“娘啊,你千万不要说话,皇上最恨人家老是求情了,别看他对我好,他很凶的。” 连夫人连声叹气:“弯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娘生怕你在宫里会吃大亏啊。” 弯弯搀着她的胳膊:“娘啊,你放心啦,他很听话的,真的,有他在,我什么也不怕。” 弯弯现在是幸福,可是她是担心啊,要是有一天不幸福的话,在宫里又树了那么多敌,日子更不好过啊。 俗话说得好,结一仇,不如交一友啊。 可是弯弯是直性子,现在和太后闹在这样,以后在宫里,难事会更多啊。 凤御夜心疼地替弯弯抹着膏药:“你笨啊,不晓得要躲开吗?非得挨上这皮肉苦,晚上你就知道怎么死的了。” 弯弯眉开眼笑得开怀:“好啦好啦不要又要教训人,又要心疼人了,像个老妈子一样,你以为我喜欢啊,我去接我娘啊,你知道她想怎么着,她侮辱我娘,还要叫人打她,我就冲上去了。”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冲出来的。 凤御夜用力一按她的黑青处,痛得她呼呼叫:“小力点,痛啊,我还是叫红儿来帮我揉,你是公报私仇。”存心的,故意的。 凤御夜扭回她的头直视着她的眼:“你这德性,你以为我赞你吗,还得意起来,如果我没有来呢,你这个不知长进的小东西,就真的拿命去拼啊,那不如我现在就掐死你,省的我先给气死。” 汗,受痛的人是她,生气的人却是他,怪怪的:“你惨了,估计你父皇回来找你了,不如你负荆请罪。脱了衣服,上几根粗木棍去,保证你父皇会原谅你的。”一裸美男,哪里舍得下手啊。 凤御夜冷哼:“是你想看我出丑吧,没良心的小东西,你是想看到宫里女人的口水将我淹死吗?” “呵呵。”她大笑,如果他这样做,就不是凤御夜了。 “好啦,我要陪我娘去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凤御夜的圣旨是,上药重要,先上药才能吃饭。 凤御夜点点她的头:“有了娘就把我给忘了,我在牡丹园里设了宴,为你娘定定惊,弯弯,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娘的,你娘是连府的大夫人,要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弯弯真的很直,要是有人污蔑她娘是小妾,她心里就来气。 她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凤御夜,你真好。” 好,也只是对她一个人好,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了。 连夫人对凤御夜还是毕恭毕敬的,看到他对弯弯那么好,还为她夹菜,还宠她的不知礼数,她笑了,弯弯啊,她的女儿,幸福最重要,而皇上待她,更是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架子。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是越高兴,她是替弯弯高兴啊,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弯弯过得开心,就足够了。 吃过宴后,弯弯将凤御夜赶走,腻在连夫人的怀里:“娘,你一定有什么话想要给我说是吗?弯弯都看到了,娘的眼睛里啊,什么都藏不住。”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连夫人失笑:“弯弯,你真是长大了,连这个也猜到了,越来越像小狐狸那样精明了。” 呵呵,她早就是小狐狸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徐天洛背地里可是这样叫她的。 “娘,你说嘛,弯弯听着呢?”真是舒服啊,有个很爱她的男人,有人很爱她的娘。 “弯弯啊,在后宫可不比在家里,你得多长几个心眼儿,知道吗?不然,吃了亏你也不知道,对后宫的人,还得礼让些,不要太强出头了,俗话说得好啊,树大就招风,娘不求你做什么贵妃啊,皇后这些高不可攀的位置,娘只求娘的弯弯啊,能快乐和幸福。”这是一个最平凡的心愿,也是她的心愿。 弯弯有些感动:“娘啊,我知道了,我也不想啊,你不知道有些事儿,是由不得我的,皇上都够爱玩的了,有时候,想不出头也难啊。”她感叹啊,狐狸和狼合在一起,不干坏事干什么?还为助人为乐不成。 “娘啊,痛吗?”有时候,痛得不是肌肉,是心啊。让人打巴掌可不是好玩的。 连夫人顺着她的发,笑着摇头:“哪里会痛,弯弯,娘是担心你,莫要再跟太后作对,这样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俗话说得好啊,胳膊扭不过大脚,娘可不想看到弯弯受苦。” “娘啊,我知道的,可是,嗯,娘,行了,弯弯都知道,以后弯弯瞧见她,就绕着走。” “这才是娘的乖弯弯,懂事了,皇上对你还好吗?”她也笑了,如此贴心的女儿,去哪里找啊,她真的是修来好运了。 弯弯摘下一朵漂亮的牡丹花给她娘:“娘,你看,这个牡丹花是不是很漂亮,这可是我天天盯着宫女们瞧水的成果,而我,是不是也越来越漂亮了,这是凤御夜细心照理的成果。“她是不是太谦虚了。 连夫人笑着指指她的鼻子:“你啊,就是招人喜欢,弯弯,你跟皇上也有那么久了,可有身子?” 可有身子?是什么意思啊,她的身子怎么就没有了呢?她奇怪啊,她不是活生生地就坐在娘的身边吗? 连夫人看她一脸的惘然:“就是你怀了孩子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怀孩子就怀孩子啊,还什么身子,让她以后自己只有头在走了,但是这个,凤御夜千叮万嘱的事,要不要告诉娘呢?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时候再说,“娘,还没有呢?弯弯还小。” 是啊,如果不是孩子绑着她,她也许不会和凤御夜在一起。 连夫人吊着一颗心放了下去:“那就好。“ “娘,好什么啊,我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说话说一半,她总以为自己很笨一样。 连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娘知道,皇上一定很喜欢弯弯,皇上都会替弯弯打算好的。” 这句倒是真的,弯弯很拽地说:“娘,他不敢不喜欢我,没办法,你的女儿我啊,一等一的美人儿。” “娘怎么就不知道弯弯的脸皮厚了。” “娘啊,弯弯说的是实话,哦。娘,你要不要做爹爹名分上的大夫人,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凤御夜有办法的。 连夫人一怔,摇摇头:“弯弯,娘知道你心疼娘,这事儿,弯弯不要为娘操心了,这些日子,娘啊,都知道,娘不在乎这些,娘只在乎娘的弯弯,娘对他,也彻底的死心了,无可奈何,这才住到了一块去。”可笑的是,明明是正室夫人,连正厅还不允许进,婉晴郡主就怕那连宰相再搭上她,却不知,她心里没有连宰相了。 曾经,她疯狂得想要回到京城的日子里,可是,回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子。“弯弯,那太后刚才又说起你的身世,娘真是担心啊?”太后是要拼上弯弯了,还让人去查了。 “娘,怕什么?你永远是我娘。”一个很好很好的娘,不怕她撒娇得骨头都软软的。“娘,如果你不想在连府看她们的脸色,娘就自立门户好了。娘,你先别反对,娘我也不求皇上帮忙,好吗?”娘啊,真实的,怕求多了凤御夜就会讨厌她啊,凤御夜巴不得她去求他呢?娘以为是白求啊,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哪有那么好说话。 “娘,林若风家里很大,也没有人帮他,娘啊,我对不起他,娘愿不愿意到林府去做一份事呢?”她可不认为女人什么也干不了,但是如果是白吃住的话,打死,娘也不会肯取得。“不然,到徐家牧场去也好,那里也是一个好地方。 连夫人想想也是,当初是利用弯弯上京城,弯弯嫁的是一个不错的状元,她才心里暗欢喜,林若风那孩子,她见过,真的是人中之龙风,一条心就喜欢弯弯,弯弯做了昭仪,也是负了林若风,如果,她能偿些什么?也是好事。她点点头:“弯弯,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好,娘,就这么说定了,要林若风把娘培养成种花生的女强人、”呵呵,多好的美景啊。 凤御夜走进来:“娘,你可以把弯弯还给朕了吧!” “去去去,才多久,你的事还没有做完呢?我要留娘下来住一晚上。”弯弯巴在连夫人的身上。 连夫人受弯弯的影响,也没有拘泥于礼数,拍怕弯弯的手:“弯弯,去陪皇上吧,娘也该回去了。” “娘,朕让人备礼带回去,当然,还有微微喜欢的满姑姑,是吧!”凤御夜兴奋,终于没有人来跟他争弯弯,留下来过夜,弯弯一定把他一脚踢远一点的。 弯弯防备地看着他:“是我娘,不是你娘,你别乱叫。”是她的私有资产。 凤御夜笑着一手抱着她的腰:“我的娘你还不是叫娘,你的就是我的,是不是,娘。” “你是土匪啊,连我娘你也要抢,娘,别搭理他,他吃饱了撑着。” “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弯弯总是这般的欺负我。”大手弄乱她的头发,惹来她哇哇地叫。 连夫人打心底笑了,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啊。“弯弯,娘是要回去了,满姑还在家里等娘呢?” “娘,人家舍不得你走嘛。”她眼眶一红。 凤御夜抱到怀里:“要哭就哭,不要弄脏了娘的衣服。”只能在他的怀里哭。 唉,她怎么不知道凤御夜的自私心那么强啊,连娘也防着,真是够了,让娘看笑话的,她伏在他的怀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腰:“不许叫痛,不许撒娇。”他一撒娇啊,真是天地变色,她相信,一定会吓着娘的。 凤御夜让人把所有的礼都被周全,还让公公们送连夫人,直接送到连府,也就是宣告着连府,连夫人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也让婉晴郡主看看,弯弯的娘,是何等的风光,一切的礼数,竟比她的都强。 “我好想娘啊,我好想跟她回家啊,她只撇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孤单啊。” 凤御夜脸一凶:“我看你是欠打,孤单,宫里多少宫女跟你玩啊,我看你是太闲了,去,抄你的帝妃训去。” “人家伤感伤感也不给,你一点情调也没有,不理你了,我要去看看虹姐姐,娘也带了些东西给她。” “弯弯,你等等,福公公,你陪着连昭仪去虹昭仪那里。” “是,皇上。” 捏捏她的鼻子:“早点回来吃饭,今晚,就让人做一个八宝鸭,我不逼你怎么吃,你用手拿着也不成问题。” 总是这样,老是有利诱,让她不快也难啊。 弯弯和凤御夜哪里知道,连夫人的进宫,会让他们的生活发生一些变化。凤御夜掌打太后,太后岂会善罢甘休。 第八十八章:后宫女人 虹昭仪的后门才送走人没有多久,就有人来禀报她,弯弯来了。 弯弯带着福公公和红儿从前门跨进去,她大声地叫着:“虹姐姐,我来了。” 虹昭仪一脸苍白,身着素色的衣服从里屋跑出来:“弯弯,弯弯,你来了。” 衣衬不整,头发散乱不整,看起来,真的是很没有精神,弯弯的心里内疚,是谁让人软禁了也不会好过的。 “姐姐,刚才我娘来看我了,也带了些好吃的给虹姐姐。”花生糖,好吃啊,凤御夜还要跟她抢,幸好让她藏起来了,不然的话,她要吃也没得吃,虹姐姐的她再流口水也不会偷吃。 “弯弯,这些日子真是难过,幸好有你来看看我。”虹昭仪对那东西没有多看,而是很亲热地搀着她进了阁里。 弯弯心里也难过:“虹姐姐,你在委屈几天,我跟皇上都说了,皇上说过几天了就没事了,那件事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所以还得再委屈姐姐几天。”明明要关的是她,可是凤御夜不舍得她啊,就只好关虹姐姐了。 虹昭仪摇摇头,有些凄冷的样子:“弯弯,姐姐没事,最重要的就是弯弯妹妹没事。” 弯弯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上次跟我提的什么四正妃的事儿啊,皇上说了,会立你为妃子,把张妃娘娘给挤下去了。”谁叫那张妃那么可恶,才一见面就想要她的小命。 如果名额有多的话,她就不许放凤御夜立什么四妃了,就是不要张妃太得意了。 虹昭仪一脸的兴奋和高兴:“真的吗?弯弯,真的吗?” “对,绝对是真的,他不敢骗我的,不过,是什么妃,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是什么德啊,贤啊,之类的,不过我蛮喜欢那个淑字的,淑妃,听起来也很漂亮一样。”呵呵不漂亮名字也要响亮一点。 虹昭仪手发抖,亲自斟着茶给弯弯:“弯弯妹妹,我的好妹妹啊,这一次,姐姐都不知要怎么感谢你。” “姐姐,说什么感谢呢?我在宫里,也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也只有姐姐关心弯弯会不会被人家欺负,姐姐还让红儿跟着侍候我,她可聪明了,不会跟别的宫女一样老鼠一样。” “弯弯要是喜欢上姐姐这里的什么东西,弯弯都可以拿去,弯弯,你不是喜欢那紫花儿吗?姐姐让人采新鲜的下来给弯弯可好。”真是一个好消息啊,从弯弯的口中说出来,就八九不离十了,正妃,当得真的是容易,对弯弯来说,不过是她的一句话,可是,对她来说,就可是使出浑身的本领,使出所有的手段,也未必能达成的事。 “姐姐不必客气,看着就好,那花儿很漂亮,正清宫也移植了几株,可是,那花儿还没有开,姐姐,你再委屈个几天,就可以自由了,那事儿,也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想报报老鼠冤,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儿,华妃的孩子也就不会流掉了,还有个皇子,真是可惜啊。”后宫的人,都是以子为贵的啊。 “我们两谁跟谁啊,有谁欺负了我的妹妹,我岂能不帮着你,弯弯,可别太生外了哦,有事儿,就尽管跟姐姐说。”虹昭仪亲自剥了花生糖讨好地送给弯弯吃,意味深长地笑着:“对啊,真是可惜啊。”是个皇子,可是没有流掉的话,那生出之后,后宫的女人都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不过,如果没有流掉,那么岂有那么多人称心如意地当个正妃。 弯弯真的是太欠缺火候了,她的经验,远远都是不够的。 才做一会儿,福公公就恭敬地说:“连昭仪,晚膳时间快到了。” 催命啊,这个凤御夜的走狗,才坐一会儿呢?就追着她回去了。 虹昭仪站起来,讨好地笑着:“福公公,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正巧,我这儿有些冰蚕丝绣了帕子,公公操劳甚多,擦擦脸可舒服了。”福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是说的上话的人,谁不知道,要想讨好皇上,讨好他身边的人,就事半功倍了。 如今的福公公,却跟在弯弯身边侍候,可见,弯弯在凤御夜身边的地位,福公公,后宫首屈一指的大公公,只专门侍候皇上,后宫的哪个女人,博得了他的好感,那么,皇上的事儿,哪里会有不知呢? 福公公哈腰恭敬地说:“那可谢谢虹昭仪了。”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福公公对于这些事,早就知道怎么圆滑去面对,不然,也不会让皇上重用。 “弯弯,姐姐也让人给你做了套衣裙,弯弯晚上睡觉就不会热。”虹昭仪岂有不会做人的地方。 弯弯喜笑颜开:“谢谢虹姐姐了,虹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到门口。”她让宫女拿了礼物,带着遮不住的笑送娃娃从正门走。 虹昭仪才回到正厅,那里已坐着一个散发着凌厉之气的美人儿。 虹昭仪的脸色一变,收住了笑,恭敬地说:“张妃娘娘忘了什么东西吗?臣妾马上让人看看。” 张妃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如果我没有回头,那不是错过了一幕最新的消息吗?真是恭喜啊,虹妹妹就要做四妃之一了,这个位置就是挤掉了我,我还有什么漏听的吗?” “看姐姐说哪里去了,哪有这么一回事啊?”虹昭仪讨好地笑着。 张妃站起来,气恨的看着她:“虹昭仪,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本妃对你可有一丁点的待错了。刚本妃折回来,把你们说的话儿都听清了,就别跟我做戏了,虹昭仪,你和华妃的这一计,可真是妙啊,两个人都挤上了正妃的位置,还把你的妹妹耍的团团转,好一个以退为进,可是,本妃也不是一个好骗的主儿啊。”她淡淡的喝着茶。 虹昭仪的脸色一变:“姐姐这话可说重了。” “何重之有,你和华妃的一出好戏,两个人联手,得利的也是两个人,不是吗?不过,我想你的妹妹很有兴趣想要知道这些内幕的。”挤掉她,好啊,好啊,她岂会甘心啊。 虹昭仪话也硬了:“我劝姐姐还是不要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我家妹妹的岂会听外人乱说话,到时候不要让我家妹妹把张妃姐姐也给恨上了,那可是划不来的事,皇上立正妃,她说话可是有力的很。” “哼,你样儿骗得过连弯弯,可骗不过皇上,本妃也可以告诉你,本妃不会袖手旁观,如今是连弯弯得势了,那我可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连弯弯连太后也得罪了,你说,她能春风得意到什么时候呢?” 弯弯是冲动,不过,弯弯如果倒了,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皇上的心思,就不会一门挂在她身上了。 虹昭仪站起来:“张妃如果说完了,就请回吧,这小阁可容不下大神,张妃娘娘可是大神啊,我还是那句老话,张妃可不要不给自己后路走了,那么,将来不久,你也可以知道我连绚虹的手段。” “还没做正妃呢?就开始摆架子,我现在是那你没有办法,那皇上呢?”张妃气恨地说着:“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心腹,可你呢?竟然跟本妃争起正妃之位了,好啊,好啊。” 虹昭仪才不会怕她,她轻笑:“张妃娘娘,平平都是人,为何,我就要听你的呢?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就是被人利用的人,一种就是利用人的人,你说,谁想给人利用呢?张妃姐姐,我累了,送客。”既然是撕破脸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和张妃娘娘虚已委蛇下去,平日里,张妃就一直压在她的头顶,她不得已,才会这般低声下气给张妃做妹妹。 张妃进宫就得皇上的圣宠,一向就嚣张惯了,如今那个连弯弯来压她的气焰,可真是爽啊。 虹昭仪理理发,舒心地笑了:“张妃姐姐,慢走啊,做妹妹的还有一句话送给你,你要跟我斗,就是没份儿,我倒了,你也占不了什么好处,属于你的风光不是我抢走的,你只有斗倒了连弯弯,你才有机会在出头。” 张妃回头:“不用你来教我,本妃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好姐姐,连弯弯真是瞎了眼了。” 压了多久的气,终于可以舒出来了,张妃,也算是过气了。 没错,就是她和华妃的一幕好戏,这一幕好戏,给两个人带来了好处,华妃慢着众人的皇子,顺利地小产了,没有害到连弯弯,因为,那只鸡是皇上准备的,不然的话,就除去了一个天敌,但为她们带来的好处,可不少啊,她和华妃,两个人都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个正妃,那么,离贵妃,离皇后,还远吗? 最好的就是,连弯弯能生一个儿子,就真的是好了,弯弯的肚子,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华妃和她。 弯弯跟着福公公回正清宫,凤御夜却不在。 她奇怪,他不会就这么小气吧,也没有不理他啊,又躲起来了,去哪里了,真实的。 可是,等了好大一会,也没有人,她不得已才开后问:“孙公公,皇上去哪里啊?他不是叫我早点回来吃饭吗?” “回连昭仪,皇上让太上皇宣到乾元宫去觐见了。” “哦,我知道了。”她吐吐舌头,凤御夜一定又去挨训了,她还是不要去了,她的罪的岂会少啊。 反正凤御夜骨头硬,也不怕,太上皇不会真的打他的,凤御夜骂人也厉害啊,她又给他添麻烦了,估计回来,他心情又不会好了,她可得小心点,不要让他的眼神给杀到。 只能孤单地一个人吃饭,真是怀念啊,有他在一起吃饭,他的礼仪真的是无可挑剔的,完美的让人流口水,比那美味的食物还要吸引人呢!就是太多话了,一个人吃饭,怎么吃,都没有什么味道。 可是,知道泡了个香喷喷的澡,他还是没有回来,搞什么啊,现在看上去都有十点了,故事时辰法,她还不是很会算,只是,这时候凤御夜也差不多要休息了啊,他可是个乖宝宝,很早睡的。 她越想越是不对劲儿,走出寝室:“皇上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奴才不知道。”孙公公恭敬地说:“皇上只是一个人去了乾元宫。” “我不管,他说你最多小道消息的了,你现在马上去打听,一会告诉我。”她蛮横起来。 孙公公为难地领命而去,皇上啊,就专让他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会儿,连这个昭仪也要欺压他,这么晚,打听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 凤御夜不会是跪什么祖宗牌位吧,那就陪他吧,反正祸是她闯出来的。现在冷静地想一想,真是太冲动了,不该放任凤御夜打太后啊,然后还鼓动他教训太后身边的人呢?他怎么一回事啊,唉,现在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发个信息就知道他在哪里了,对宫里,她又不太熟悉,科技不发达,人力真的是慢啊。 直到要趴在桌上睡着了,孙公公才一脸急匆匆地来报:“连昭仪,皇上在乾元宫的一个秘室里。” “为什么啊?关他在那里干什么啊?他一个人面壁思过啊?”真是怪怪的。 孙公公吞下口气,脸色苍白:“连昭仪,不是的,皇上是让人抬进秘室的,听说,那里,还有一个神秘的女子。” “啊。”弯弯脸色一变:“搞什么?快去看看。” “连昭仪,那秘室不给进啊!”孙公公尽了最大的能力了。 “等等,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弯弯匆匆地跑到寝室,从桌上抓了个 腰牌:“这是皇上的玉牌,去哪里都可以,快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找了人家得道,你们就死定了。” 孙公公和福公公暗暗叫苦,这关他们什么事啊?当然不能出什么事?皇上对连昭仪可是惟命是从,皇上要是知道他们慢了,那可是找罪受,连昭仪可是个醋桶子啊。 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呢?就让太上皇这么特别待遇,想要促成凤御夜和那个神秘女子的好事?不行啊,不行啊,这必定有什么目的,她不要凤御夜背叛她。 弯弯带着福公公和孙公公,急急地到了乾元宫,可是,却让那里的侍候拦了下来。 “任何人都不得闯入。” 弯弯拿起腰牌:“这可是皇上的腰牌,我要进去。” “皇上万岁。”那些侍卫跪了下去,却有些为难:“连昭仪,没有太上皇的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说明白了,就是太上皇从中作梗,弯弯心里急得要死,可是还是定住了神:“我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那些侍卫恭敬地说:“当然是皇上的。” “那好,你们是吃皇粮,为皇上效命的,皇上的玉牌,岂有不能去的地方,莫非你们是想要抗旨不成,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好大胆啊,连皇上也敢拦着。”她一定要进去。 侍卫相互看了看,却拿不定主意,福公公威严地说:“大胆奴才,连皇上也敢拦,太放肆了,连昭仪,请。” 弯弯跟着孙公公进去,孙公公带着弯弯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喘着气说:“连昭仪,就是这儿了。” 还微微亮的灯火,弯弯有些害怕,还是用力地敲着门:“凤御夜,夜,开门,是我啊。” 没有反应,她站远一些:“福公公,你把门撞开。”谁叫他长得胖。 也只有连昭仪会这样命令他了,唉,福公公认命地撞开门。 微亮的宫灯下,赤身裸体的男女躺在床上,男的没有起来,而女的笑了,披着被子坐起身:“弯弯,好久不见了。” 弯弯难过得咬着唇,那个女人,竟然是卓玉,她和凤御夜……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天眩地变的,二话没有说,转头就跑,泪也留了出来。咸咸的,苦苦的。 第八十九章 弯弯生气 就这样放弃吗?那不是太便宜卓玉了,那不是将凤御夜送给她吗? 不行,她做不到,她很生气,可是,理智还在。如果她这样走了,她就真的是傻瓜。 走到那正门,弯弯抚一把泪,又气匆匆的转身进去。 福公公和孙公公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床上的是皇上,这,要做什么?他们真的不知道,一个错,就真是惨了。一直跟在弯弯的身后转悠着。弯弯吸口气又一脚踢出那门。 她看着凤御夜的眼,他的眼里,有些惊喜,有些惭愧。 “起来。”她走近那床,眼红红的:“福公公,侍候皇上更衣。” “不好意思了,皇上今儿个在这里歇下了,连昭仪这是抢人吗?”卓玉披着被子看着弯弯。 弯弯也不害羞,拿了一边的衣服丢在凤御夜的身上:“抢个屁啊,皇上不是你的。” “可也不是你连昭仪的,皇上,可是太上皇命令在这里歇下的。” 不说还好,越说弯弯是越恨,将那玉牌拿出来:“这是皇上的玉牌,太上皇是退位的皇上,当然是皇上大,好一个诡计啊,卓玉,你们真是太小人了。” 福公公和孙公公扶着软绵绵的凤御夜,跟在弯弯的后面。 一路上,她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看他一眼,而凤御夜,别说动一下,就连说话,也说不了,他只能心里干着急,看到弯弯那样难过,他心也很痛,而弯弯能回头来解救他,他真的是高兴啊。 谁知走到一半,弯弯却回头了:“你们送他回正清宫,我今儿个不回去了。” “昭仪。”孙公公不解地叫着:“昭仪去哪里,奴才侍候着。” 她咬着唇,看凤御夜一眼:“不用跟着了,我去我虹姐姐那里,要是再敢说什么?我就马上出宫。”出宫的事,就明天再说。 “是,昭仪。”要是真出宫了,还了得,皇上会剥了他们的皮,现在只有依着她,让人暗里跟着侍候了。 凤御夜好想叫住她,可是,他现在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弯弯走开。 他心里的恨,有谁知道呢?他的痛呢? 弯弯,她可知道,他一进乾元宫,就和太上皇发生冲突了,原来,来了缓和他的心情,太上皇原意让太后去上香避开一阵子,在宫门口,却发生了那些事,太上皇知道,一定会生气。 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太上皇就摇头说:“知道了,必定是连弯弯带坏你了。” 何必弯弯来带呢?他心里的恨,岂能装得下那么多,有弯弯,他是开心了很多很多,他并不想去化解,这是不可化解的恨。 然后,他和父皇又吵起来了,他气得要走,父皇却让那个高手拦住了他,而且,还对他下了软筋药以及合欢散,于是,弯弯看到的那一幕,就不可避免了。他心里知道,这一次,弯弯真的是真正的生气了。 他恨,他恨啊,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恨后宫,恨太后,恨太上皇,他恨他自己。 “弯弯,别哭了,瞧,眼睛都红了,别伤了身子哦。”虹昭仪细心地替弯弯擦着泪。心里却在震惊着,原来太上皇还有中意的皇后人选啊,卓将军的女儿卓玉,听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必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般无声无息地,就讨得了太上皇的宠爱和偏爱,不过,卓玉真是太不了解皇上了,因为这样而得到皇上,那又怎么样呢?皇上,会更讨厌她。 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 弯弯还是很伤心:“我真的很气啊,虹姐姐,很气很气,气死我,我不会这样原来他的。” 那就好,最好不要原谅了,那么皇上心灰意冷,还会再去宠爱她吗?弯弯的任性,也是一种福气。“弯弯,男人都是这样的,尤其是皇上,弯弯,皇上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弯弯,你要回去给他调养身子才是,这样,皇上才会觉得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啊,皇上也更会宠爱你的。”她了解弯弯,这是不可能的。 果然,弯弯吼着:“他想得美,姐姐,我明天一早我就出宫,我恨死他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弯弯,你可想清楚啊,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不是说出就能出的。” “我有他的玉牌,我出去了,我就不要再回来了,气死我了。”不能这样原来他啊。 虹昭仪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仍旧是温柔有加地说:“好了,弯弯,先睡吧,哦,睡醒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想开一点,可千万不要伤了身子,不然啊,真是太不划算了。” “这倒是,我恨死他了,反正我不要再理他了,姐姐,我明天就出宫里去。” 虹昭仪整好她的被角:“好好休息,姐姐明白你的心情。” 是啊,才一个女人,她就气成这样了,那虹姐姐呢?她现在是不是对虹姐姐很残忍啊,在她的面前还这样说,就是气凤御夜碰了别的女人,虹姐姐也是凤御夜的女人啊,这样子,那不是让虹姐姐心里难过吗?呜,真烦啊,她不要在后宫呆了,弯弯吸口气,心里还有些难过:“姐姐,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宫里。”至少娘是什么也可以诉说的,娘永远是最好的,这个姐姐好虽好,总是觉得不太亲近,隔着什么一样。 虹昭仪笑笑,亲手合上门出去,直到她的寝室后,才收起笑脸。 “嬷嬷,你马上去请张妃娘娘过来,你说,我要卖个人情给她。”她的笑,阴沉而又狠毒。 一会儿,她想了又想,铺开了宣纸,匀好墨,用左手拿起笔,在上面写着些什么?然后小心地折起来:“红儿。” 一个丫头进来,正是弯弯身边的宫女,恭敬地说:“红儿在。” “我就知道你在,你现在替我跑一趟,到张妃那里去,第一次是请不动她的,第二次,我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这可是一件大事,一定得小心谨慎些,你把这个送到张妃的手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张妃一定会亲自收下的,另外,你走些弯道,不要让人跟踪了。”好大的一件事,她不介意卖个人情给张妃,如果成了,张妃的报复也就会停止,如果不成,那么,就替她除了张妃这个肋儿。为了达到目的,别说是一个同父异母没有什么血肉之情的妹妹,就是亲娘,也得算计。 那厢,张妃第一次有人来请得时候,是不当一回事儿。 当第二次,那红儿来送东西的时候,她心里有些迟疑了,终于还是出了去。 那红儿交给她一个蜜蜡,什么东西那么神秘,难道是虹昭仪怕了,现在想要什么弥补了。 打开纸条一看,她唇角一抹笑:“好一个狠心的姐姐啊。连弯弯,你真是不好运,遇到这样一个姐姐。虹昭仪啊虹昭仪,你怎么也变笨了呢?连弯弯是要除,可是,先要除的人,是你啊,这一张纸条,如果交给皇上,那么,虹昭仪的正妃不就空缺出来了吗?何必去杀连弯弯呢?皇上岂会不查下去。不过,这的确是一种好事,这是扳倒连家姐妹最好的时机。 不就暗杀一个人吗?有什么难的,将军都是踏着尸体升上来的,皇后的凤座,也就是用鲜血铺成的。 这一张纸条,得好好留着,那可是最好的罪证啊。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凤御夜的药性缓了过来,有了些力气,却也是上朝的时候,他摇摇头,眼里都是恨,将那龙袍丢得远远的,这什么龙袍啊,这样的皇上,傀儡,哼,好一个皇上啊,这样的皇上,这样的皇上,何意呢?为何要这样对他呢?既然放不了,就不要放,既然放了,就不要再管促他,他别说弯弯,就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好一个皇上啊,他冷啊,他痛啊,这样一个父皇,叫他,如何的不恨,他算是什么呢?他都不清楚了。 “皇上,该上早朝了。”福公公伏在地上,害怕地叫着。 “早朝?”他冷哼:“你们是不是叫错了地方,福公公,从今天开始,你到乾元宫去请人上早朝,孙公公,弯弯呢?” “回禀皇上,连昭仪在虹昭仪小阁里歇下了。” 唉,最头痛的就是要怎么哄回弯弯了,弯弯啊,不是爱他,她不会生气,可是,现在真的伤脑啊。 他坐了一会儿,靠在一边轻轻地揉着痛疼的脑袋:“朕去找弯弯。”不要让弯弯气坏了身子。 一会儿,一个公公又进来在福公公的耳边说着什么话,福公公的脸色一变,赶紧说:“皇上,连昭仪现在出宫了。” 他拿来衣服,孙公公要替他穿上,让他瞪走:“以后,不用侍候。”他的衣服,他自己穿。 真的是好恨啊,这样对他,这样子,这样子,弯弯伤心地离开宫里了。 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地妥协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带走宫里的一件东西,也不让任何人跟着,就出宫去。 弯弯没有放弃他,她回头了,而他,怎么会放弃她呢?无论如何,也要追回她。 天色还迷蒙不清,弯弯拿着凤御夜的玉牌从后门出了宫,这时候,正门那里都是上朝的文武百官,他现在一定也要上朝吧,不想他,气死她了,出了宫,天大地大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回连府吗?不行啊,他一定会找到的,去找林若风吗?又不行,凤御夜会气恨她的,徐洛天也不行,她所认识的就这几个了,唉,去哪里啊。 从虹姐姐那里离开宫,倒是好,人家的东西也不敢拿,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得饿肚子了。 天色越来越早了,她离那黄澄澄的皇宫是越来越远,这不是那天的河柳吗?在这里,她心怜于他,然后,他又设计什么抓奸在床的戏码,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一辆马车轻快地是过来,几个黑衣人的眼里,是遮不住的凶光。 刀光晃动间,是让人不敢正视的白冷之光,马车愈来愈近,那犹不知危险靠近的娃娃还在柳上看那鸭子游水。 “弯弯。”有人叫她。 弯弯定眼一看,竟然是凤御夜,他不是上早朝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有怎么样,她就是不要见他。 弯弯没有多说什么?一转头,拔脚就跑。 那马车上的黑衣人看到有人,也不敢怎么样,很快就驶了过去,这不是好机会,过往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追上去,她跑得很快,她知道,她跑不过凤御夜,弯弯停在桥尾看着他:“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回去做你的事。”上他的朝,做他的皇上 凤御夜伤痛的眼看着她:“弯弯,我呢?我不是受伤最深的人,弯弯,我心里真的很痛,如果,你要跳下去,我不拦你,我也会和你一起跳下去,弯弯,我追上你,我也和你一样,我不想放弃你。弯弯,我们走吧。” 走,多好的词啊,能走吗?他是皇上,他放得下吗?不是他放不放的下的事,而是,太上皇会放他走吗? 弯弯摇摇头:“多好听的词啊,我不稀罕了,你受伤,你不是相近了艳福吗?好,这倒是好,我连弯弯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妾而已,你要跟那个女人,是你的权利,要不要离开你,也是我的权利。” 他沉哀地说:“弯弯,你要知道,我心里一千一万个,就只有你。” “不要再说了,反正我听腻了,你休了我这个小妾吧。”她满肚子的酸水在涌转啊。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我们走吧 凤御夜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休她,弯弯怎么可以这样说了出来呢?多伤他啊,休她,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没有说话,倒是路人在帮他说着:“这样的小妾,要来做什么呢?休了她就休了她。” “关你们屁事啊,给我滚开。”凤御夜狠狠地说着。 漂亮的容颜,却对人这样凶,而且,说这样的话,让路人都侧目。 弯弯坐在桥上,垂着双脚,双眼红红的背过脸不看他。 为什么看他一次,还会心痛一次,为什么他要追出来,为什么他不去上他的早朝,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他心痛,真的不知道什么?明明错的是他,却是在心痛其他来了。 凤御夜走近她,他的眼神憔悴,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弯弯。” “不要叫我。”她跳下来,甩开他的手,径自往一边走去。 去哪里呢?下起了蒙蒙细雨,下的人心里烦死了。 “弯弯,我们走吧,去建邺城。”凤御夜在后轻淡地说。 他们走,真的吗?离开这里,他舍得吗?弯弯停住脚步,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凤御夜说出来的话。 凤御夜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但是,她怎么相信,会是这样呢? “是真的,弯弯,这一次,我伤心,我绝望,到底了,那个冰冷的皇宫,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我们去建邺城吧,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对那里,没有什么温情的皇宫,一点也不留恋了。 她回过头:“我还很生气,不要再跟我说话。” “弯弯,你生气,是代表你在乎我,弯弯,我比你伤的更深,你知道的。” 又是那般小狗一样的眼神儿看着她了,弯弯捂着耳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什么都是这样子?” “弯弯,我没有这样子,我是说实在的,我没得解释,我比你的心还要痛上十倍。” 该死的,她就是知道啊,她看着他:“我们离开,可以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去:“可以,离开,那里让我的心好痛。我的亲爹啊,那样对我,如果是你,你会心痛吗?” 弯弯看着她的眼:“那如果床上的是我呢?你会怎么样?” 他撩开她脸上贴着的湿法:“弯弯,无论发生什么?我怎么会丢下你独自走去,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因为,我无法再找到心里更爱的人了,弯弯,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永远不管我们事,你愿意跟着我吃苦吗?” “不怕,你不会让我吃苦的。”弯弯感觉心里有暖和起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印下灼热的吻,心里激动地说:“弯弯,我的好弯弯,我们现在就走,走到你出生的地方去,我想看看那你生长的地方,什么样的地方,能养育出你这么好的一个宝贝。”好弯弯啊,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弯弯啊,叫他如何不爱。 弯弯抱住了他:“日与夜,真是便宜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气死你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弯弯,我比你更恨,更气,弯弯,我不想发生这些事儿,吃亏的是我才是。” “还想要我给你补身子吗?凤御夜除非我死。”她没有大度到那个地方去。 他终于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怎么会呢?弯弯,我得好好补偿你才是。” “那是当然,我们走吧,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她要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后宫,他有太多的女人了,这一次是逼不得已的卓玉,那么下一次呢?她有多少气来生气,如果气多了,伤心又伤感情。 “下雨了,下吧,下得人心里舒服啊。”他感觉,天都开了一样。 “你就淋吧,疯子,我可不行,要是生病了,苦的可是我。”药是苦的,才想着呢,就觉得头也痛了,唉,现在什么世道啊,连说生病也不能说,这一说,还真的有点症状了,喉咙也干干的了。 雨越下越大,凤御夜护着她,仰着头痛快地淋着雨:“弯弯,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疯子,我不理你了,淋得我不舒服。”她头痛啊。 凤御夜低下头,一手挡着她脸上的雨,一手细细地拭去她脸上的雨:“弯弯,你哪里不舒服?” “离开啦,我真的很不舒服。” 他手摸上她的手:“连弯弯,你脸上好热,你生病了。” “是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你背我先回我娘那里,我想在走之前偷偷的见一见我娘,不要让谁知道了。”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嗯,我们去。” 雨下得正大,他的心却是满满的,背着弯弯,这是他所有的无形资产。 “为什么我就原谅你了呢,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甜蜜蜜的:“弯弯,不是这样的,是你爱我,我爱你,就这样就足够了。” 又是跳墙而入,幸好那死狗还认识她,不然准会追着咬凤御夜。 也把娘和满姑吓了一跳,两个女人吓得说不出话,看着一身湿的皇上和弯弯。 弯弯扯出了一抹笑:“娘,不用怕,他现在不是皇上了,娘,我现在好不舒服,我们晚上就离开这儿,离开京城。” 似乎,事情有些严重,连夫人赶紧让满姑把门扛上了,又找出些毛巾让皇上擦脸。 他细细地帮弯弯擦着头上的水,弯弯拉下紧张的娘,“娘啊,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我们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们去建邺城过我们安稳的日子,娘,弯弯是想来见见你,告诉你一声,然后,我们就往南走了。” 连夫人喘着气:“娘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不,夜儿,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凤御夜轻笑:“娘,怎么会介意呢?你以后就叫我夜儿。” “夜儿,你们真的想清了吗?也理清了吗?这可是大事儿?“他是皇上啊。 凤御夜的眼里还有着恨:“娘,我决定的事,不会改,我带弯弯走,天南地北的走,我不会负了弯弯的。” 连夫人笑了:“娘知道,夜儿,你也换个干净的衣服吧,本来,娘是给弯弯未来的女婿做到,可是夜儿是皇上,娘也不敢拿这些出来,怕让人见了笑话,弯弯不舒服,夜儿 可也不能生病了,娘可听弯弯说过了,夜儿生病的时候,你们可惨了,所以,夜儿要好好照顾弯弯。” “娘。”他为什么觉得眼热热的,这平凡的话儿,也是一种思慕已久的幸福吗?这种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他好,让他心坎暖啊。 “娘只关心他,不关心弯弯了,娘啊,弯弯要穿娘绣的很多蝶儿的那件衣服。” “娘的给你准备好。一会让满姑去煮点姜汤,你们二人淋了个透身凉的,可都要喝上一大碗。” 她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要,她的弯弯幸福,皇上对弯弯好,他们不想说,那就不要说,让人一而再的问,是一种伤心,她深有体会,走吧,走吧,他们过小日子,弯弯一定会更快乐的。她是个关不住的丫头,见风就想飞。 可是,她又担心啊,皇宫里没有皇上,那不是乱套了吗?宫里的人,肯放皇上走吗? 幸好,雨在夕阳落下的时候,也下够了。 凤御夜抱着弯弯,告别了连夫人,纵身除了连府。 “夜,为什么我们不走城门啊?这里是哪里啊?”她都搞不清楚这是哪里了。 凤御夜指着那有些灯火的地方:“那才是城门的地方,你看,我们能出去吗?” 是不能出去,弯弯定眼看着他:“夜,那如果太上皇求你呢?他求你回去呢?你怎么办,你要回去吗?”回去,就得面对卓玉,那么,撇下的矛盾,一定会再衍生出来。 如果父皇求他,他冷笑:“他不会的,他是那么有傲骨的一个人,怎么会屈身呢?弯弯,不要多想,你相信赏金猎人夜吗?” “说实话没有出京城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可不是打哈哈的事。”不十拿九稳,她不相信。 “你真是坏透了,连我也不相信,那怎么行呢?以后我连这个谋生的路子都不能用上了,弯弯,你说,我会做什么呢?不能让你和孩子饿着了,也不能让你去做事啊,还要时时都能看到你。” “你要求真是多,还没有出城门呢?就胡说八道什么的,我看你啊,能活的路可多了,你可以去卖笑,可以去弹琴,可以去做教书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有我在,包你赚大钱。” 她最是怕啊,要是凤御夜的父皇,撇下架子,放下自尊,来求他,那怎么办? 对于这个,她没有把握,她会去建邺城,娘说,过上一些日子,她也会去建邺城,到时候,她就真的是好了,有娘在,有凤御夜在,她不是快乐得赛神仙吗?太上皇什么也放不下,最好不要在出现了。 不然,平静的日子,都会因为他而起风波。凤御夜毕竟是皇上,不喜欢,却也是习惯了。 有时候习惯是一种坏东西,会把人所有的傲气和志气都磨得光光的。 比如这样吧,她以前曾经下过豪言,六点钟起床跑步,第一天好很有精神,觉得真是一件很好的事,第二天还不错,第三天,她就没劲儿,第四天,她蒙头大睡,习惯了啊,睡懒觉。 那凤御夜呢?对她习惯了吗?千万不要学她三天打鱼,四天晒网啊。 她只是想混口饭吃,可是,他可是对她的爱负责。 他说那一句:“我们走吧!”就这一句话,将她所有的防线攻得弃不成军。 伏在他的背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河火,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无论是什么地方,他都不会丢下她的,无论什么地方,再穷,再苦,他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无论哪里,他爱她。 “弯弯,你怕吗?”他轻轻地问。 “不怕。”她怎么会怕呢?她的胆子很小吗? 他笑了:“连弯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爱你。”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说甜言蜜语,凤御夜,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纵使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凤御夜狠声起来:“你要再胡说八道,你就下了给我走路。” “没有呢?就是警告你,你现在是红牌了,你要是再犯错,我就判你出局了。” 他笑了:“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判我出局的,说你是小醋桶,你还不承认,我们,不再提那件事。” “当然,又不是什么好事,夜啊。”她趴在他的肩上:“我最怕就是你父皇来求你啊。”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回头。 “不可能的。” 是吗?可是,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她总是觉得,他和她,不会这样平静,因为他是皇上,一国,岂能没有皇上。 第九十一章 爱你更甚于一切 最后,凤御夜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将手上的玉扳指给了别人,将马车买下了。 他是下定了决心,他的玉扳指,可是价值连城的,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映着他修长而有洁白的手指,好看得不得了。 扶着弯弯坐在旁边,他笑看她:“我们要流浪了。” “天才亮,夜,这里是那里啊?”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走了一夜,也不知从那里走的,反正,就是安全出了京城。 他不舍地摸摸她的脸:“不管在哪里,我和你在一起,弯弯,我们先去找大夫,你要喝些药。”额有些烫手。 她吸吸鼻水:“不用了,你看,太阳都出来了,有身子是不能乱吃药的,不然生个白痴给你。” 凤御夜取笑她:“你倒是长大了,连这些也学会了,我还以为,我带了个女儿。” 弯弯扯开笑:“爹,我要吃糖,我要戴花。”女儿,真是汗,亏他想得到,不过,她有那么幼稚吗?她不就是很可爱吗?凤御夜一定是嫉妒,要装嫩起来,她倒是像他娘了,千面的凤御夜,无论哪一面,都足以妖魅人。 多美啊,这样的凤御夜,让她看呆了,她一向就知道,他很美很美,可是,现在就算是多看两眼,连灵魂她都可以出卖了。 靠在他的身上,看着马儿轻轻地走着:“凤御夜,你为什么那么美啊,我连弯弯真是好色,如果不是看中你的外貌,你一点机会也没有。”什么赏金猎人的传说,她看,她是不是色女的鼻祖师啊。 凤御夜摸摸脸:“怎么说你才好啊,真是败给你了,弯弯,你一点也谈不上漂亮。” “谁说的,我要有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虽说不上是魔鬼,也是一个小天使。”好温馨的说法啊,收服这浪子,想起来,好像很有成就感的,要是回到现代,不羡慕死一堆女人才怪,带出去,她弯弯多有面子啊。 他吐口气:“知道为什么我想要去建邺城吗?” “你说过。”什么理由,她倒是不记得了,反正说过就是了,这一次去,最好永远住在那里,她对那里也不是很熟,但是没有关系,建邺城谁不知道啊,玩梦幻的人都知道,在那里有他们,一定也可以呼风唤雨。 “对,你真的很特别,你知道吗?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特别的女子,就让你给迷惑了,建邺城,这已成为我心中最想去的城了,什么样的环境,能养育出你这样的人儿来,娘可是正常的很。”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弯弯拍怕他的肩:“不要太失望了,不可以当我是怪胎就行了,当然,要是我娘和我一样,你不是爱上我娘了吗?也不想想,我连弯弯是谁啊,岂是别人可以冒充的,多可爱,多漂亮。” 凤御夜宠溺地摸摸她的发:“胡说,这是缘分,和你遇见是缘分。” “什么缘分啊,随缘的话,你一边站起,你是抢人家林若风的,不然的话,我现在是威风凛凛的状元夫人,多威风啊,一群听话的奴隶,当家主母,也不用学什么规矩,也不用受什么窝囊气。” 凤御夜沉下脸:“连弯弯,你现在是后悔了吗?你还想着林若风吗?” “当然想了,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仅止于朋友,对凤御夜才是爱人,告诉你,别给我拽,也别吃醋,我肯为你生孩子,那是因为我爱你,女人多伟大啊,你可不知道,生孩子可是痛啊,我妈说生我的时候,难产了几天,痛死她了,最后还是割腹取出来的。”然后又不贴心,又爱撒娇,老妈看见她就巴不得坐飞机飞远点,说什么难消美人恩。 凤御夜点点头:“的确是,弯弯,谢谢你。弯弯,什么是剖腹产啊?” 啊,口真快,一下就说了出来了,弯弯转转眼珠子:“反正我就是生出来了,我说了你也不懂,凤御夜,我好渴啦,我不要喝水,你看,那里有桔子,我要吃桔子,我最喜欢吃了。” 生病的人就是口刁,凤御夜跳下马车,青青翠翠的枝丫上,压满了圆圆大大的青桔,这一看就直冒酸水的,她还叫着想吃,凤御夜看了看说:“弯弯,这是人家种的,还是不要了,到了有桔子的地方,给你买甜的。” 弯弯看了就是直流口水:“不,我就要这里的,看起来好好吃,好新鲜啊。” 她以前就一直想嫁给种桔子的,没办法,太喜欢吃了,酸的甜的,有多少吃多少。 “那你等等,我去看看。”她一倔起来,可是不得了,现在说他还在上面观察期,要好好地表现一下先。拢好她的衣服,让她坐在马车上,他转身就往一边的小门去,是人家种的桔子,得向人家买几个给她。大丈夫不屑做小人的行径。 弯弯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一边,重重地吸口气,闻着这酸桔子的味道,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还是大自然好啊。 一边,那黑衣人的眼互眨了下,看那白衣的男人消失,纵身从一边飞了出来,雪亮的刀就直逼马车上那闭上眼睛的弯弯。 凌厉的气息让弯弯惊愕地张开了眼睛,雪亮的大刀就挂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好可怕啊,她脸都苍白了,心都不知有没有再跳。 这几个人,来意不善,而且个个眼露凶光,她遇到土匪了,凤御夜,救命啊。“你要是不是要劫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你们要是劫色,我也告诉你们,其实,不瞒你们说,我是妓院的头牌,身上都是花柳病,恩客也不上门来了,好不容易拐了个小白脸回家过年,你们要不怕死,就劫了我去吧!”反正土匪不是劫财就是劫色的。 那几个人也糊涂了,其中一个眼里有些怀疑:“是不是我们要杀的对象。昨天,是不是跟错了。” “不会啊,明明就是她,头牌,老大,那是妓院会用这个女人做头牌啊,不倒了才怪?” 汗,真是瞧不起她啊,命在刀口上,看来是冲着她来的,她得拼命抹黑才是:“是啊,我们那是小妓院,所以,我就占了个头牌,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要请我出山去做红牌啊?”还装惊喜地看着他们。 虽然是笨蛋也看得出,这几个人哪里是开妓院的,这竟然还让她唬的迟疑了老半天,不然的话,她就的脑袋分家了。 “就你,赔钱货。大哥,再等等,只有那个男的一出现,我就知道杀的人是不是她,刚才一路跟在马车后,我都看不清是不是那个跟她在桥头的男人。” 在桥头,天啊,那就是要杀她和凤御夜了,平顺的日子还没有过上呢?就马上去见阎王?no。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眼拙,下很大的雨,那些人一定看不清,而且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有换过了衣服。 刀在脖子上,真的是寒到骨子里去啊,弯弯很害怕,可是,告诉自己不能怕,只能笑着说:“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当家的可是一个狠角色,江湖上人称赏金猎人。” 那些人一听,连手都抖了,不过,有脑子的人马上就叫:“这个女的胡说八道,杀了她先?一时又说从良的小白脸,一时又说是赏金猎人,当我们是狗哄得团团转啊?”刀又逼近了几分。 弯弯吓得大叫:“我说,我说,他真的是赏金猎人,也是我的夫君。”这是真的。虽然他更像小白脸一样,可是谁会相信赏金猎人会让她包养啊,会乖乖听她的话。 凤御夜听到了弯弯的叫声,没有冲动地冲出去,而是躲在桔子树下看那情势,弯弯脖子上的刀让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他不能拿弯弯来赌上半分,弯弯一根汗毛也不要掉,该死的,追杀他们的,而且,更像是冲着弯弯而来的,是谁呢?弯弯得罪了谁,弯弯一向在正清宫,也不常出去溜达。 “大哥,赏金猎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有些人害怕了。 他们是杀手,只收钱杀人,可是,自己的命也是命,有钱没命用也是枉然。 “是啊,不是一般的人,几位大哥,我夫君就要回来了,大哥快走,我不会给我夫君说的。” “听她胡说八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她的眼睛特别的圆,当时我就记住了,把她杀了,回去领钱。”有人叫了出来。 这不得了,她大声地叫:“凤御夜,快来救……” 刀落下,却让一个青桔子打偏了,弯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是,她的心放了下来,那轻淡的香气,是熟悉的味道。 他几个起落,如那飞散自如的云彩,招招是狠绝之势,他不容那些亡命之徒伤害弯弯一点点。 那就比他们更狠,不能容忍自己仁慈半分,也不玩笑半分。 “弯弯,没事了,没事了。”他抱着她,比她还要怕。 弯弯紧紧地抓着他:“夜,我好怕,他们是来追杀我的。”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弯弯,我一定会问出是谁要杀你,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惊半分的。” 好狠毒的心啊,竟然要弯弯的命,他岂能发过。 凤御夜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自然知道他们的规矩,却还是来不及制止,就让他们咬牙中毒而死。 “真是可恨。”他气愤地叫着。 弯弯还大口地呼吸着:“我真的好害怕。” “弯弯,不要怕了,你表现得很好。”缓迟一会了时间,不然他敢来,就只会看见血泊中的她了。 他的心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弯弯,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谁要杀了你了,是太后,一定是太后。” “我不知道是谁,凤御夜,我承认,我很怕死,你一定要保护我。”刀口上沾上了一下,她真的很怕,怕死,怕以后见不到凤御夜,怪他以后孤单一个。 深深地,他吻住了她:“我的弯弯,无论是不是付出生命的代价,相信我,我爱你,更甚于爱我。” 只有深深的吻,才能逐走那在心头盘旋的害怕。 追杀,她记得,她没有惹上过杀手级的大哥人物啊。 前路,并不如想象中的乐观,她一直担心,太上皇会出现,现在,又多了些杀手,究竟,这是一团什么样的乱麻,凤御夜的武功,和江湖人的相比,又能好上多少呢?如果他打不过呢? 看着他受伤,她会多难过,这是太上皇逼他回去的吗?抑或是如他所想的,是太后。 那他和太后之间的梁子,不是越来越深沉了吗? “凤御夜,这样值得吗?你为了我,什么都放手了。”她认真问着。 凤御夜一凶她:“你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和他们比,你是我的宝,他们怎么比得上你呢?不要再怀疑,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不是病了吗?就给我乖乖地睡觉。” 鼻子一热,将鼻水擦在他的衣服上:“凤御夜啊,你是我的软肋,我是你的骨头,我们,谁也离不开谁。”胡乱地亲者他的脸,真的是寻到真爱了,反目算什么呢?不和,一边去。 凤御夜笑着:“你别乱亲了,全是鼻水,难看死了。” “没办法了,难看,你也得天天看着,对看着,看得你去撞墙。”她喝了蜜一样甜。 “笨蛋,我就死在你的手里也心甘情愿了。” “美人窝,英雄冢,英雄是死在美人的床上的。”她得意地说着。 第九十二章 幸福的点滴 幸好,去建邺城一路顺风顺水的,没有人来阻拦,尽管一路上他都疑神疑鬼的,却没有杀手再追上来。 可是弯弯心里还有些毛病,她毕竟不是建邺城里长大的,要是凤御夜问起来怎么办?他没有去过,还可以唬唬他,可是去了,问一个地方,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不是露了马脚了吗? 最惨的就是,钱用光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用得七七八八了,而她身上,值钱的可真不少啊,但是不能动,什么龙纹镯啊,脚链手链的,他都没有打过半分要取下来的主意。 连家的那房子,她犹记得路,娘说过,在这里先住下,到时她再来这里会合。 没有走几个月,就结满了蜘蛛丝儿的,勤劳的奴隶就得好好地打扫了,奴隶主当然是让人供着的,满桌都是他买来的瓜果小食,虽然没有钱,可是他就是有办法,只要他看上的东西,他不过是问问价钱,搭上二句,就有人送给他了。 长得绝色,就是有这样的好处,算了算了,她不计较了,有得吃就好了。 她是平生无大志,随波逐流去,反正无论人家拿什么来讨好凤御夜,最后,还是孝敬给她了。 “弯弯,好好看一看,是不是有一种家的感觉啊?”劳动过后,发觉,真的很舒服,亲手布置他和弯弯的小家,他越看越心满意足:“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主人,一个孩子,一个家。” 是不是像琼瑶的小说啊,凤御夜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落落长,还不是一样,经过他的口一说,就像真的是仙境一样。 弯弯接过他剥好皮的葡萄:“我觉得把你一脚黏到墙上去做个美男图更赏心悦目。” 他伸出手接住她的葡萄籽:“那晚上,谁抱着你睡觉,你要去抱条狗吗?” 呵呵:“狗就不会占我的便宜,凤御夜,现在没有钱没有粮,你要怎么办啊?”男主人是要操劳一家大小的生计问题。 “当然,这个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想找一个,能看到你,又能赚钱,又不会很累,又可以很有时间的事儿做,这样就能照顾你了。”放弯弯一人在家里,不行的啊,他怕她会出什么事,那一次杀手的事,让他草木皆兵,只要些陌生的人靠近弯弯,他就马上防备地瞪着,然后盘问人家十八代祖宗的,要是看到人家眼里有些暧昧不清的光时,他更凶了,马上就骂人,就这样,让她一点也没有出墙的基本条件。 找个工作那么拽,弯弯想了想说:“有一个工作很适合你,又能赚到很多钱,我发誓,绝对不是叫你去出卖色相。” 点点她的鼻子,凤御夜宠溺地说:“你想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 真是了解她啊,是没有什么好事儿:“去乞讨,拿个破碗往墙角里一坐,又轻松,又舒服,球球又不用做事。”不过,她绝对不会去配成一双乞讨夫妻,她去收钱还差不多,免得凤御夜有私房钱。 “就我这样,连弯弯,你也太小看我了,明天我就找事去。” 当然,他可是高级人才,皇帝专业户,做什么也不错的。 “凤御夜,不如这样,你去摆个摊,算命好了。”这里的香火很盛,香客多如牛毛。 “不要你出主意了,弯弯,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泡个澡,松松筋骨。” 弯弯吓了一跳:“还是不要了吧,不要对我太好,让我觉得不安全。”皇上给她烧水,不是不行,而是,怕弄坏了她家的厨房啊,她真是让凤御夜欺负惯了,好一点都怕起来了。 凤御夜现在就真的像一家之主,什么都担了起来,不用她动上半分,反正她够懒,乐得不用动。 “也行,那换你去,几天没有洗一洗,都汗臭了。”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窗明几净,心里真是舒服啊。 “还是你去好了。”动已不如动人,有福不会享的人是傻瓜。 “我们一起去,养足精神,明天找事做,要养个娘子,还要养个未出世的孩子,做夫君的真是辛苦啊。”他抱怨着。 弯弯笑着弹他的脸:“你少来,你不知多喜欢。” 凤御夜遵着诺言,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弯弯去找他的新工作。 可是,工作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好找啊,第一天,给人家写帐,可是,他嫌那工作都是数字,讨厌死了,不去。 第二份,给人家当教书先生,学生有几个,就包括弯弯在内,可是,他又嫌那些孩子老是缠着弯弯,又不干了。 行,那就第三份吧,在酒楼里做个下手,很尊贵的下手,居本上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又开始嫌人家那里客人对他骚扰,对弯弯看得太多了,人家没有嫌他带个拖油瓶的,他又嫌起来了,第三份工作,又告吹。 没有几天,又找到了一个,这一次,是给人家做护院,弯弯是千叮万嘱,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干了,谁知道,一去,那家的小姐又看中了他,才一天时间,就让他独自上她的绣楼,也不怕凤御夜说了,弯弯是他的娘子。 唉,现在的是不是男人死光了啊,凤御夜怎么那么受欢迎啊。 结果很明显,他清高得要命,她都闭一只眼叫他去了,他打死都不去,这份工作,又告吹了。 她气得手指打颤,天啊,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好的工作,真的要是拉黄包车,还是去乞讨吗? 经过了很多次的工作,很多次的失业,她对他的工作真是越来越是失望了。 他没有找到工作,倒是她找到了,时代怎么变,女人还是可以生存的,她找到的工作,就是给人看看绣店。 凤御夜当然不让她干活,不过,他怎么争,也争不过弯弯。 她打包票:“等你走到工作后,我就马上回家吃你的。现在,你就乖乖地给我养。”原来养男人,也需要争取的。 “弯弯,我明天一定找到事做,做下去,你不要去那里,那里也有男人上门。”哀怒啊,为什么他没有找到,反而她找到了,要分开,那怎么办啊,他可不能离开她。 弯弯拍拍他的脸:“那明天你找到了再说,乖啦,这里离家很近,就一个弯就到了,你中午去张记买我爱吃的水饺,要快点哦,不然我会饿肚子的。”钱的事,唉,反正不用她担心,不过,女人有工作,真的是一件得意的事儿。 老板姓孙,是建邺城里的人开的,很大的绣品经营店,就需要一个能说会写的女记帐员,她刚刚合适啊,反正是坐着写写就好了,毛笔字丑虽然丑一点儿,也还能看,薪水多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精神有个寄托啊。 绣品店的生意还算不错,怪不得要多请个人了,只是,她估计也做不长,凤御夜没守在门口,估计是发了狂的去找工作了,虽然,是很想叫他去出卖色相,这样钱来得多快啊,可是他太有骨头了,不,是骨头,说什么也不肯。 快到中午的时候,孙家的小姐来趟店里,真是有小姐派头啊,侍候的丫头就有五六个,长得还算不错,反正没有虹姐姐那么漂亮,比她连弯弯,怎么说也得差上一截。她死不承认,有人比她漂亮多了。 为什么人家有钱的小姐,就是漂亮啊,不过,大把的钱砸下去,想不漂亮也难,如果她有钱,她就去整个金喜善出来,那可是韩国美女,今天是李英受,改明儿,就变成了章子怡了,再下来,就是魔鬼身材的蔡依林。 可是,梦是梦,她要真去整容,老妈第一个不会认她。 弯弯对待这在古代的第一份工作很敬业,认真的抄抄写写着。 那孙小姐眼一亮看着她的手镯子,“连小姐,你的镯子好漂亮啊,必是价值不菲,可是……” 弯弯一笑,孙小姐一定会这样想,她戴那么有钱的玩意儿,为什么还来找工,她又摇头叹气:“实不相瞒,孙小姐,我家在京城也是有钱人家,不过家道中落,而我就尽沦落在这里。”这里是招单身女子,要是说她已婚吧,估计是做不成了。凤御夜就委屈一些,做个地下夫君了,人家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啊,难道晚上还来看你是不是睡一床吗? 当然了,她了解的,如果招个成了亲的,那么就要想着家里,还要想着孩子,封建思想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出来打工的,所以凤御夜气死了,只得拼命找个工作了要她离开了。 “连小姐的镯子相当的别致又大气,不知连小姐是否肯割爱,价钱由连小姐开。”难得见到喜欢的东西。 孙小姐真是有眼光啊,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这是宫里的东西,也是凤御夜的娘留下来的,当然是不错的东西,不过不能出卖啊,虽然很想,不过要真卖了,凤御夜不打断她的脚才怪。 弯弯抱歉地笑:“对不起,小姐,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多少钱都是不出卖。” 孙小姐也不强人所难,可是看到她脖子上那让她眼一亮的链坠,她相信,这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幸家道中落。 “弯弯,弯弯,水饺来了,肚子饿了吗?”凤御夜捧着大碗的水饺进来了。 还热腾腾的,他的脸上也因为急着走,满脸都是汗在滴着,擦擦汗:“弯弯,你累不累。” “不累,哥哥,孙小姐在这里,你快回去吧!”让老板抓到有人来探班,可不是太好的一件事。 哥哥?凤御夜的嘴阙了起来,他才不要做她的什么哥哥:“弯弯,我找到事做了,帮人家搬东西,就在码头,离家里很近的。” 她失笑地摇头:“你找的工作,倒是一件不如一件了,估计还是按件算的吧?”想做就做,不做就休息,正合凤御夜。 他宠溺地笑着:“弯弯,真是聪明,快吃水饺,张记的,别饿着了。”不然他会心疼的。 那孙小姐呆呆地看着凤御夜:“连小姐,这是你哥哥。” 弯弯小声地应着:“嗯,是的,我哥哥来看看我,他马上就走的了,孙小姐不要介意,夜哥哥,快回去了。”不要弄砸了她的工作,不然回去他就知道什么叫老虎发威。 “不,不,真好听的名字,夜,是吗?在码头做事可不容易,很辛苦,很累的,不如这样吧,我这里还缺一个总管,如果你愿意,就留在绣店里替我管些帐目之事。”她笑得可甜了。 不会吧,又是管帐,那她干什么?不会是炒了她来请凤御夜吧,那孙小姐可就鸡飞蛋打了。 凤御夜讨厌那孙小姐的眼光,拿出帕子,细心地拭净桌面让弯弯趴着吃,冷淡地说:“不用球球了。” 真是有骨气,她就欣赏这样的男子汉,这样绝美的男子去那里找啊,连小姐是一介女流之辈,也会识字读书,必是大户人家的出身,那么,她哥哥,更是有气度了,有学问,必也不是那池中之物。 弯弯也看出来了一些眉目,就说他招蜂惹蝶吧,他还不承认,这不,又惹上她老板了。 赶紧吃了把碗塞给他:“快送回去吧,哥哥,你也要去做事了。”要是凤御夜骂一顿她的老板,她就可以直接吃炒鱿鱼了。 “嗯,不要太累了,一会我来接你回去,我没有来,你不要走一步,也不要跟谁说话。” “行了,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让人拐走的啦,哥哥,要好好干活哦。”不然她的工作就会久一些。 直到凤御夜走得没影儿了,那孙小姐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弯弯转咳二声:“孙小姐,你是否要看看今天上午的帐。”少打他的主意,凤御夜可是她的。 孙小姐回过神来,客气地笑:“不用了,连小姐,你做事,我信得过。” 是吗?好怪啊,她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她居然相信自己,她和她,有熟到这种程度吗? “连小姐,你们兄妹俩的遭遇我很同情,连小姐,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不要见外。”她及好地说着。 不要见外,汗,不要这样吧,她有什么遭遇啊,不需要同情的,绝对不需要。 现在的她和凤御夜幸福的像踩在云层里,这孙小姐啊,百分百是相中的她的夜了,接下来,不会叫她跟凤御夜来搭桥牵线吧?那可万万不行的事。 可孙小姐也不是王东城那样,用钱来砸死人的,她有礼,恭敬,而且很好相处。 妈的,为什么只有凤御夜在走桃花运,她为什么就没有啊,在这里,她连一个男的都没看上眼的。 老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看上凤御夜,别说是小姐,就是公子也想参上一脚,想要包养他。 别说是富家的翩翩公子看上她了,就连小猫两三只也看不上她。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啊。 那孙小姐看着弯弯:“连小姐,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你们的生活,似乎不太好。”哥哥还要去码头做事,那可是苦力。 “还好,谢谢小姐关心,小姐对待我们员工真是周倒啊。”还打起员工的哥哥主意来了。 “别叫我小姐,你叫连弯弯,是吗?我以后就叫你弯弯妹妹,你叫我媚儿就好了。”球球 弯弯妹妹?汗,她还曲曲儿呢?弯弯陪着笑:“好,好。”老板说什么就什么吧!给人打工是没有什么多少权利的,这里可是没有劳工保障的。 孙媚儿歪着脑袋:“弯弯妹妹,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哥哥,他成亲了吗?有没有对象?” 说完紧张地看着弯弯,生怕她点头。 还说什么合不合,问都问了,孙小姐不愧是个生意人,算盘就是打得好。 弯弯眨眨眼:“还没有成亲。” 她可没有骗人,凤御夜是没有成过亲,她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 第九十三章 秋来情深 孙媚儿知道再多问下去,就真的是太失态了,却交待管事的要好好地对弯弯。 凤御夜早早就来等她下班,呵,这个小白脸真是老实啊,不用看着也不会乱跑,更不用说偷吃啊,好乖,值得好好奖赏,还提着她爱吃的白糖糕等她,就怕她饿着了。 “弯弯,明天不要来了,跟我去码头,你坐在一边吃东西就好了,不要做事了,我养得起你的。”真是郁闷啊,为什么他的事那么难找,软的硬的用尽了,弯弯还是不打消半分主意。 弯弯拉着他的手:“好啦,反正不累,很舒服,又有钱赚,要是在码头,我可警告你,不,不用我来警告你了,那里最多的是男人,到时只怕不是搬东西,而是你跟人家打架。”他还不让人家多看她几眼,害她以为自个是天仙绝色。 “放我在家里,又会闷死,不然你就不要去了,我养你啊。”她不介意,呵呵。 “弯弯,我好努力,我会努力挣钱,让你做财主婆。”守财奴啊,连弯弯,供在桌上吃东西最适合她了。 弯弯呵呵笑:“那是以后的事,我们要做建邺城最大的财主。” “那不要去做事了,我证明给你看。”他还是不死心。 弯弯不理他了:“回去啦,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娘和满姑就要来这里,到时,你可得养三个人,宝宝再出世,你还得多养一个,夜,你的压力好大啊,你会变丑的。”好美满的家,她的愿望就是长长久久不要回京城了,在这里,安稳,虽然没有什么钱,虽然他总是靠着脸吃饭,可日子过得很幸福,慕煞旁人了。 “夜啊,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孩子,连娘也不能告诉啊,到时候还不是纸包不住火?”弯弯压在心底已久的事,终于问了出来,她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一样,防的是宫里人,又不包括娘。 凤御夜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停下看着她的眼:“弯弯,你信我的,总不会错的。” “可是,我需要知道答案。”她停下她不想有什么阻在他们中间,他总是不告诉她为什么? 人的好奇心就是很怪的,越是隐瞒的事,就越是想要知道,她早就想问了,凤御夜能瞒得住多少人呢?华妃都知道了,她就不信,那个打她的嬷嬷没有说出去,被人割了舌,也能比划个大概出来。 而那时候,华妃她眼里的笑,还有虹姐姐不清不楚的笑,其实,都在她的心头上桓转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肚子过不了多久就会瞒不住了,她想要问个清楚,不想再这样模糊不清的。 凤御夜叹口气:“弯弯,你真想要知道吗?”告诉她,是一件好事吗?他不知道。 弯弯点点头:“是的,我觉得很怪,可是,我想不出理由。”宫里的事,不是用理由可以来衡量的。 抱住她的肩,往回家的路走,他苦笑:“是天意吧,弯弯,我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要我背叛你,我又做不到,我更害怕你会失望,会伤心。凤朝的规矩,后宫女人生下的男孩,第一个将会立为太子,弑母以平宫乱。”多少因为母凭子贵而闹乱后宫的事,造就了这个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规矩。 弯弯的心凉了半截,一手捂住肚子:“天啊,这是什么烂规矩,杀母,怪不得你父皇会杀了你母妃,真是好过份啊。”她忿忿不平,岂有这样子的,什么破皇位,什么后宫祸乱,一夫一妻制不就什么鸟事也没有了吗? 凤御夜坚定地说:“弯弯,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弯弯压下气愤:“那你会怎么样做,你会要我把孩子流掉吗?还是,你要找一个女人比我先生。”他说说的背叛,就是这样吗?“幸好你有说,不然你就死定了,既然有这样的规矩,你又不是没有弟弟,别回去当什么皇上了,让你弟弟当。” “弯弯,对未来的事,我现在还不敢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毕竟,一国不可无君,我真的不敢给你太多的承诺,但是,弯弯,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你的孩子,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保护好你。”这也是他选择和她远走高飞的目的,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就让弯弯在建邺城先把孩子生下来。 父皇,一定会来的,卓玉的事,他很生气,短时间内,他无法冷静地面对父皇。 恨推到一定的地步,他不知道这一种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幼时,他对父皇很害怕,很尊敬,父子俩何说没有感情,也是二十多年的相处了,夹着恨,夹着怨,让他分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状况,卓玉的事,真的让他很恨,失望得让他心日夜在痛着。 “这是什么一回事,才给我幸福没有多久,你就连承诺也不敢给了。”弯弯眼红了。 凤御夜叹着气:“弯弯,相信我,我爱你。” 爱,有用吗?爱能让这些规矩都消失无踪吗?愚昧,无知,什么狗屁规矩。 凉凉的夜风轻轻地吹着,有些冷,入秋的天气了,到了夜就有些冷。她背过身,让夜风吹着难平的心头之气。 凤御夜从后面抱住她:“弯弯,对不起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让人伤害你,所以,一直瞒着你,也让你不对别人说。” 她难平,不是为她,而是为他啊,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多少的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夜,现在,什么也不管,到了我们路的尽头了,就是到了,你爱我,就对了。” 他点点头:“宠爱你,不是没有理由,如此的深得我心。” “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她好像是闹过,不过,没有齐全。 “你就是哭闹,也是可爱得要人命,我们回去煮饭吃,你想吃什么?吃鱼,还是吃虾,还是要吃蟹。” 明明还是吵架,几句不到,又说到吃的了,凤御夜就是聪明啊,那么会转移话题。 “不要啦,你煮得真是不好吃,还不如煮一锅粥,买二个烧饼应付。”凤御夜什么都好,就是厨艺不精。 “有得吃还要嫌,没见过比你更懒的女人了。”真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怎么行,你要吃好一点的,孩子才会健康,才会强壮。”哪里舍得让她吃得简单啊,反正他没想过要积多少钱,有多少,就让她吃多少,往往是买一碗,人家飞得送二碗不可,感情难却啊,可是,他还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那就只有一个了,弯弯是个怪胎,也是个宝,这个宝,偏就让他捡到了,是母妃有灵啊,让他孤单怨恨了那么久,让他灵魂独漂了那么久,终于让他找到弯弯了。 抢也算是抢对了,要是知道这样的话,他就在建邺城里等着她好了,不会让她遇到任何一个男人。 “真好,夜。”抱着他的脖子,弯弯亲亲他的脸:“晚上好好地奖励你。” “那不要去做事了,好不好。” 凤御夜是不是去看了人家卖狗皮膏药的,打不死的蟑螂,非得让她做个贤妻凉母的。 一夜的温存,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太阳高升了,真是气横啊,凤御夜是存心累得让她下不了床的,这下,太阳晒屁股了,上班别说是迟到了,可以说是矿工半天了,人家还能要她吗?气恨啊,凤御夜真是小人。 桌上还有粥啊,饼之类的,是凤御夜留下的,她的早餐,午餐了,真是一个小人啊,这样也行,下次不让他再碰她了。 可是,在家里又是百般无奈的,有人敲门的声音,弯弯奇怪,是谁啊,凤御夜才不会敲呢? 不过要是坏人的话?人家才不会敲门。“谁啊?”她扬起声音问。 “连小姐,是我。”一个柔柔的女声问。 天啊,竟然是那孙媚儿的声音,弯弯一手拉开门:“孙小姐。” “弯弯,今天在铺子里没有看到你,我就想着,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可是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看那漂亮少年的踪影,有些失望。 弯弯吞下一口烧饼,孙小姐打扮得好漂亮啊,精致得可以供在橱窗里当洋娃娃了,而她,发未梳,衣服还是凤御夜胡乱给她穿上的,脸都没有洗呢?真是天上人间,云泥之别啊。“孙小姐,真对不起,今天不舒服,我哥哥不让我出去。” “没事,不舒服就要好好地休息,弯弯,要找大夫看看,千万不要当我是外人。” 汗,她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还亲自到她家里来了。 凤御夜的魅力真是那么大吗?专勾引有钱人家的小姐,真是做小白脸的好材料啊。 “呵,那个,孙小姐,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些乱。”不好招待客人。 可是孙小姐听不出她的话中之意,而是让丫头帮她打理着家务,笑着对她说:“弯弯妹妹,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妹妹,今儿个我有一事相求于你,不知你可愿意帮我。” 一定是求亲的,弯弯是有些担心啊,快中午了,凤御夜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会骂死的,骂死孙小姐。 可是那一份工作还不错啊,至少可以长期做下去,又轻松又不用做事。 “弯弯妹妹,我知道你们家境不是很好,我愿意帮助你们。” 弯弯轻咳了一下:“嗯,那个,孙小姐,不用了,我们不用什么帮助,我们这样就过得开心了。” “可是,你愿意看他这样辛苦吗?”她唇角带着笑。 “那个,他愿意这样,孙小姐,我哥哥要回来了,不太方便招待客人,还请孙小姐见谅。” 正说着,凤御夜的声音就愉快地响起了:“弯弯,起床了没有,我给你买了醉香鸡,开来吃了。” “夜,那个,有客人在呢。”不要骂人,不然就丢脸丢大了。弯弯赶紧挨过去。 凤御夜眯着眼:“她来干什么?还想叫你去做事吗?” “你好,我看弯弯妹妹这么迟还没有来,就来看看玩玩妹妹出了什么事儿?”她展开最艳最美的笑。 凤御夜上下地打量她,然后冷淡地说:“弯弯什么时候变成你妹妹了。” 汗,真是让人家下不了台。凤御夜明明知道,还故意这样问。 “连大哥,你好,我是前面绣庄的,我姓孙。”她盈盈一施礼。水波媚转间,真的是没得让人得停下呼吸一样。 凤御夜瞪着弯弯:“你真是学不乖,你自己惹的麻烦,再有下一次,你就看着我怎么收理你。” 弯弯吐吐舌头:“那个孙小姐,我哥哥脾气不太好。” “弯弯妹妹,那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了,弯弯妹妹身体好一些了,再到绣铺里做事也好,有什么难处,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孙小姐比王东城要聪明,就是不让人讨厌比较知道进退。 工作还没有丢,送走了孙媚儿,凤御夜马上捏着她的脸:“我打赌,下一次,她一定会托你来说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 “你还真是拽死了,夜,你委屈一些啦,昨晚的事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好啦,小气鬼,不是买了好吃的给你吗?” 第九十四章 迷路 小日子虽然穷,可是却也过得有滋有味的,弯弯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当然,有工作不似没有工作那样无聊,真的是天天守着他吗?越是守着,越是不安,要是忽然有这么一天,现在所有的幸福都要夺走了,那她呢?一无所有吗?习惯会成为依赖,依赖会损磨所有的傲气和骨气。 她不会蠢得以为,现在的一切都会永远,心中,都有数,不说出来罢了。 孙媚儿看来是想要卯上凤御夜了,对她好得不得了,简直是把她当作是什么大人物一样,可是,话题一直却是围绕着凤御夜,尤其是到了中午,凤御夜送东西给她吃的时候,时装表演就开始了。 “弯弯,别干了,娘来了。”凤御夜终于等到这天了,兴奋的像是喝了一缸子蜜一样冲进绣庄。 弯弯站了起来:“真的吗?” 他身上有汗味,是他跑了很久,他背着阳光,那张脸,美得让人不能呼吸。 这么一瞬间,她突然也发觉,她离不开他。 凤御夜推推她:“弯弯,你发什么呆,走啊。” “夜哥哥。”孙小姐没有想到他这会儿出现,惊喜得双眼都发亮。 “谁是你哥哥。”他冷然地说着:“从现在开始,我的弯弯不会再在你这里呆上一会了。”都是她拐走弯弯的。 孙小姐一脸的错愕,然后神碎地看着他:“夜哥哥,你不答应我的事吗?” 凤御夜精明的眼看着弯弯,危险地问:“连弯弯,你给我答应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弯弯睁大眼睛扮无辜:“没有啊,什么事啊?我不记得,你知道,小姐人家最容易忘记事儿了。”所以,忘记是正常的。 “弯弯,你不老实哦。”对他还敢有什么秘密。 “弯弯妹妹,就是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件事。”叫她说出口,还真是有些难啊。 几双眼睛一起看着她,要她土遁也逃不了,弯弯故作大吃一惊地拍着脑袋:“哦,我记得了,就是你跟我提的什么事,就是亲事啊,呵呵,应该就是这么一件事儿了。” “弯弯。”凤御夜低吼:“你敢给我捡亲事。”欠打。 她哪里敢啊,又不是她想要的,她顶多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凶什么凶啊。 孙小姐咬着唇:“弯弯妹妹,为什么你要阻挡我和你哥哥?我一直都这么信任你,你没有跟你哥哥提上半个字。 汗,她还受委屈一样,要是她真的跟夜提了,凤御夜马上,立刻就不会让她在这里呆上一分钟,跟自己的亲密爱人提亲,门斗没有,她算是找对人了,马上就封死了她的进路。 可是,凤御夜看上去好生气啊,她又没有提,要不要这样啊,人家不是受取两头瞒的政策吗? “连弯弯,要不要赞你。”好大的胆,居然混到提亲的地步去了,要是再不闻不问,是不是直接可以将他给卖了。 “不用了。”哪里敢啊。 凤御夜一手揽着她的肩,正眼看着孙小姐,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弯弯是夫妇,这样,你满意了吗?” 唉,看来,工作失败了。女人的事业,就是败在男人的手里,她好像发掘了一句名言。 “孙小姐,对不起,我也不要你的工钱了,也不是我骗你的,他的确是没有正式拜过堂。”这个,她没有骗哦。 孙小姐打击很大,一颗年轻的女人心日夜系在凤御夜的身上,先前还可以说他和弯弯是很好的兄妹,虽然有些怪怪的,可是,她选择相信。一颗颗的泪珠滑落了下来,她仍是不敢面对凤御夜漂亮的脸,而是看着弯弯:“你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你一点也配不上他。” 真是好过份了,她都选择温和的方式不去伤害她了,还说她配不上凤御夜,是配不上,那又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啊?真是的,弯弯抬高下巴:“反正,他就是爱我。” 她还觉得他配不上她呢?他那么多的女人,给他做个情人,真是委屈,放着堂堂的林夫人不做,做个常在,人家不是说吗?好花不常在,虽然现在还混到什么昭仪的地位了,一样都是个妾,怎么说也划不来。 “收起你的私心吧,别再逼弯弯做不想做的事。”他抱着她的腰:“弯弯,到城外去接你娘。” 话是什么说,不过,弯弯还是对孙小姐抱歉的低头。希望这一次的暗恋会让孙小姐长多一个心眼,能寻得良缘。 建邺城里香火最旺了,而烧香拜佛最为多的又是老人家,年轻的男女手牵手在街上,就成为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弯弯,你以前都喜欢去逛那里,这里一点也 不热闹,还比不上京城的三分。” “这个啊,我也不太记得,哪里都去,没办法,以前生计比较重啊,哪有心情玩乐。”算起旧账来了。 他看她避开眼,有些无奈地说:“弯弯,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过的,也不了解为什么会有你这样让人心动不已的女子,也不说了,好不好,只是,以后我们就会快乐,,跟我一起,永远不会让你操心。” “娘。”弯弯眼尖地看到了连夫人,刚好又避开了这个话题,建邺城里,其实,呵呵,她一点也不熟,如果让她逛上一圈,准保找不到回家的路。 弯弯的逃避是什么呢?他不解,为什么怕啊,他不清楚,他真的好奇。 打发凤御夜到街上去买些菜,连夫人脸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娘,有什么你就说啊。”不能让凤御夜听到,就得快些说。他跑得可是很快的。 “弯弯,连大夫人说,卓将军的女儿,怀上了龙胎,由太上皇做主,亲自赐封为淑妃,正一品妃子。” 娘带来的消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压下的事,又浮了上水面,刻意地不去听外界对京城的事,可,要来的,还是避不了。 离开宫里二个月不到,宫里就多了位正妃,而且还是她挑中的淑妃,真是天意啊。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引起了连夫人的注意,她惊得捂住嘴巴:“弯弯,你,你也有了。” 做女儿的瞒不过做母亲的,女儿是瘦一分,胖一分都能感觉得出来。 弯弯点点头,连夫人惊叫出声:“弯弯,要是怀的是皇子,那后果,你可知道。” 她点点头:“他都说过了,所以,我们才会避到这里来,不过,我看来,是避不过了,宫里都敢明目张胆地宣布有了身子,那我,必是那出头鸟了。”杀了她之后,后宫的女人,何怕会生个皇子。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她有了孩子呢?是什么秘密,简直是掩耳盗铃。 有几分冷意,她拉紧了衣服:“娘,我迷路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接下来的路,要怎么样走。 长长的叹息声,结束在凤御夜的出现。 弯弯直直的看着他:“凤御夜,你也知道了是不是,那是当然了,在码头,消息都是灵通得很的,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凤御夜心疼地抚着她的发:“弯弯,那又如何呢?你以为,我会爱上她一分吗?”那是一个不可抹杀的恨意。 “可是,又如何呢?夜,我要冷静地想一想,路要怎么走下去了。”宫里这几天传出了消息。 那么,太上皇,不会再静坐观看了,凤御夜得回皇宫了。 她能回去吗?如果生一个皇子呢?会杀了她吗?凤御夜如何扭转那千百年的规矩,千万年的穿越,生一个孩子而死,她真是死得没脸见阎王啊。 可是,那就代表着要和凤御夜分开,对他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很爱她,她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凤御夜细细的吻着她的脸,拉高被子盖住她的脖子:“弯弯,不要想了,好好睡,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为你撑着。” 弯弯闭上眼,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轻轻地说:“那你多累啊,你爱我,正如我爱你。” “小笨蛋,我宁愿你没心没肺,什么也不去想,交给我就好了,弯弯,这也是一种好事,知道吗?如果她生下的是皇子,那么,我可以和你长相守。”别的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值一提的,他只要弯弯平安无事。 “如果的机会太低了,一代一代的恩怨积下来,下一个就像你一样的黄山,我不要这样,可是,我也知道,无法扭转这一切,二全其美的结局,没有。”所以才会一直苦思着,却是一直没有结果。 凤御夜将弯弯紧紧抱在怀里:“让我去伤神,舍不得你不开心,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为什么就想把你留在宫里吗?你居然抱着树在睡觉,恬静,无忧,那种神情让我最舍不得,是宫里一向都没有的,所以,我就忍不住要去破坏你的自得,又发现,你真的是很有趣,很爱玩,看着花儿的神情,是哪样的向往和美。” “哇,原来,你还没有安好心,我睡睡觉关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在哪里多无聊,不能乱走,林若风还交待了,不能胡乱的说话,本就让我晚上睡也睡不着了,听说容易掉脑袋的,我心里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承认,她怕死。 捏捏她的鼻子:“发现你,拥有你,真是一个梦。” “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梦,你很凶,很讨厌。”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让他给折散了。他是第三者插足,偷心又偷爱。 的确是他理亏在先,不过,遇到了一生想要爱的人,谁又会放手呢? “凤御夜,你说,我会生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女儿呢?” “女儿。”他想也没有想就说了出来,如果生一个公主的话,那么,他不会让弯弯再有身孕,也不会让后宫的女人怀上孩子,他恨宫里的规矩,他想自私,让别的女人生个皇子解了弯弯现在的愁,可是,正如弯弯所说,那么下一个皇子,也一如他这样了。他不想这样,这当中的恨,他体会够了。 可是,他还不是在怕吗?不然,不会带着她躲到建邺城。 弯弯听着他的心跳,仍有感触:“真的像是一个梦。”她是不是在做梦啊,可是这样真实。 “睡吧,明天娘说去烧香,我们赔娘一起去。”上香是希望弯弯能生个女儿。 宫里的御医,能在六个月就能把出是皇子还是公主,而那华妃的皇子,他没有多去追究,可心里就是不想要有个皇子。 弯弯有些患得患失:“我不舍得孩子,也不舍得你。” “别想了,伤神,我的弯弯还是想着明天想吃什么好,娘可是带来了不少有钱的东西。”不用去找事做了。 “嘘,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还算计着我娘的东西,那可是她的钱,你得赚钱养我们三个,以后就是四个,不努力就得饿肚子,再说了,她是我娘,不是你娘,你可不能赖着只吃不干活。” 凤御夜唇角带笑:“这样就对了,就是要这样才是我的弯弯。” 凤御夜啊,他的爱,有多久,有多长,他喜欢的平民生活,只仅于喜欢。 很多的事,因为喜欢,但是,并不一定适应的,并不一定会长久的,就像她一样,她喜欢吃,可是连鸡蛋也不会煎一个。 宠爱,和宠物没有多少的区别,仅限于宠和一些爱。 正如那孙小姐所说,她真的是赔不上他,他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顶尖人物,因为厌倦了吹捧,所以,会喜欢上她的不留情的损人,因为厌倦了大鱼大肉,所以喜欢上了她这清粥小菜。 有时候,游戏就是这般的让人沉迷,建邺城,呵呵,那不就是梦幻吗? 她不应该这样怀疑凤御夜的,他爱她爱得很深。就算是游戏,那就醉倒一场吧。 迷路的心,在风尖里飘荡。 带来的坏消息,就宣布着,某些事情的到来。 第九十五章 太上皇的出现 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娘一定要去妙音寺,建邺城里的寺庙大大小小什么样的都有,偏娘说那里的最灵。 而她在山脚下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寺庙,她就开始看着有没有轿夫了。 上得去,下得来,应该足足一天了,她都不知道当初娘十怎么把她背回家得,真是伟大啊。 有是有,收费不是一般得贵,这当地得官员也太那个了,上个山的收那么多钱,价格过分啊。 要是要让她掏钱,她宁愿走路上去了,可是娘二话不说,就掏了钱请了四顶轿子,真上那妙音寺。 娘真是富婆啊,现在真的有钱,以后要私奔的话,记得什么可以少带点,钱一定要多阿。 走的是大路,比那崎岖的小路好走多了。 秋高气爽,凉风宜人,在半山上往下看,建邺城里大半风景都尽在眼底,怪不得有人喜欢爬山了,这种在高处一览全景的视角,真的让人心胸都宽广了。 一声一声让人心思虔诚的钟声,敲得人心里清静又安宁。 这是一个很好得修性养性的地方,处处清幽而又秀丽,可是,路上却没有一个香客。照理初一十五不是很多人烧香拜佛的吗?可是现在中人有他们四个人,怎么觉得怪怪的,今儿个可是十五呢。 “娘,为什么不多人上香啊?”弯弯大声地问道。 “今天啊,别提多怪了,很多人一早就去了妙音寺,也不坐轿。” 怪不得收费那么贵了,弯弯皱起眉头:“为什么阿?” “我们怎么知道为什么啊!”要是知道也不会等了半天才四个人,所以会收多一点。 弯弯唾弃他们:“那你们搭什么话啊,我可没有问你们,夜,你说,为什么啊?”真是很不妥,越想是越怪啊。 弯弯真是怪,他哪知道为什么啊,凤御夜一笑:“弯弯真是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哪里有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又哪里是一伙的了,还欺骗不成,再说下去,估计你会说,是我做的什么好事了?” 说得真对阿,真不愧是做皇上得,连人得心理活动也能想出。 越是往上走,越是眼皮在跳,似乎是凝重得气息压在山头上一样,连云也散不开,也许,真如在山脚下凤御夜所说得,她是不是昨晚上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堵在心口了。 快到山顶了,打发了那些轿夫下山。凤御夜牵着她的手上山,细心地将她的发挽到耳后:“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空气真是好。”很清新,很自然。 若隐若现的妙音寺肯定有着悠久的历史,古刹名寺让人心神向往。弯弯深呼吸几下,朝凤御夜一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很讨厌啊。”总是问个不停,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还是想要问,想要他回答。 “怎么会呢?你要是哪天不问不说,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反正,你就是怪就是了。”他不客气地嗅她。 弯弯一笑:“哪有这样的事儿,哦,我怪,你才怪呢?爱上怪人的怪胎。 “所以,我们才会做夫妻啊,我的好娘子。“他又耍可爱了,围住她已经有些粗壮的腰。 弯弯推开他的脸:“要不是娘不在,看到你这样,准会吓昏。”比她还爱撒娇,有时还真以为自个儿会是他娘了。 说她怪,她倒觉得凤御夜的性格更怪,千面人。都不知怎么样的路,会造就这么一个皇上。 历史上的皇上,威震天下,让人不敢正视,循规蹈矩,从来没有看过凤御夜这样子的。 妙音寺并不大,不过是一个小寺而已,只是, 那宽大的平台上,如今却站满了人,凤吹的那旗子猎猎作响,刺眼的绣金张黄旗尽了富贵和王者之气。 该来的,不会逃掉,做在最中间的,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眉目风情万种的女子,正规正矩的衣服穿在身上,无比的尊贵,满头的珠翠无人能及。宫里有个规矩,每个地位的人,每种身份都有规定戴什么样的首饰,当然,她除外,宫女给她梳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满头的珠翠,那就只有正妃了。 娘没有骗她,卓玉是做了正妃,可是,她却想笑,为什么娘腰引她和凤御夜上山呢?原来,一切早就有准备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她那么相信娘不会上海自己,可,却在妙音寺,这里的半山上,曾是娘发现自己的地方。 一瞬间,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像有很多的东西,所信任的,所依赖的,所爱的,都在撕扯着,拉出一道长长得伤口。 凤御夜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他也在怕吗?怕什么呢?这是迟早都会出现的事,她不信,她都能想到的,而凤御夜想不到,贪恋的温暖,没有多久,就会梦醒,他一直是得过且过,她夜是,就是都想到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子的啊。 深深的吸口气,发觉心还是在疼,她想挣开手,可是凤御夜并不放开。想摇摇头,却发觉,没有一点力气。 “弯弯,我爱你。”凤御夜坚定地说着。 弯弯看着他地眼睛:“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呢?夜,终于来了,你放手吧,不然,我们都会两败俱伤。”她真的不想回到宫里,只有一半的机会,她不要,她不是好赌的人,她不赌自己的幸福。 她不想最终要流掉孩子来保全的爱情,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夜儿。”太上皇说话了,眼里流露出些神伤的神色,以及一些内疚。 怎么,他也会内疚吗?对凤御夜,他可是伤得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愧疚,他真的不配。 “你来干什么?”凤御夜冷然的说着,紧紧地一手抱着弯弯,防备地眼神看着他。 父子俩弄到这般的田地,关系越来越僵,最是太上皇不想要见到的,其实,这也是为御夜好,可是,现在的他不懂。太上皇低叹了口气:“夜儿,父皇有些事,想要和你说一说。” “放开我吧!”弯弯苦笑,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以前还有一个娘,现在的娘夜不是她的了,凤御夜,她要不起,就是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所要不起的,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云弯弯啊云弯弯,越混越回去了,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步,进退不得。 “不,弯弯,我们走。”他急急地说着。弯弯是不是太伤心了,现在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很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弯弯娘会帮着太上皇。不过,要来的,始终会来。 逃避不是一个好法子,只会让人越来越厌倦,弯弯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你看看,能不能走得了,凤御夜,到现在为止,属于我们的日子结束了,你父皇想跟你谈些事,你去吧,她好想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他照工作,一个烧饼二个人分着吃,虽然穷又辛苦,可是日子过得很踏实,还没有分开呢?她就疯狂得想念他,怎么办阿,怎么办。 凤御夜得眼里写满了倔强:“不行,弯弯你得答应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永远有多远?她反问:“告诉我,永远有多远,我们是不是。”有明天,唉,真是得,算是苦中作乐吗?竟然想到这些歌词,该死得适合,永远有多远呢?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弯弯,相信我。”他很怕和怕,怕会失去弯弯的信任,以及爱。 她一笑:“去吧,跟你父皇谈谈,也许他有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离开,是不可能的,都千里迢迢的找来建邺城了,我想,一定很重要很重要。”顿了顿她又吸口气说:“也许,选择在这里有特别的意义。” 其实,以她来说,这些并不是很重要的,身份不是问题,是谁又何妨呢?总归是人,只要相爱就行了。可是,对于皇家来说,身份和出身真的很重要,那代表着很多她不想去想的东西,沉重的东西,通常是用来想白头发的。她对当以个白发魔女并没有兴趣,她就是喜欢吃喝玩乐兼受被爱,这样,有错吗? “弯弯,别这样,你相信我吗?”凤御夜的心里,也没有底,只要牵扯上弯弯的事,那么,他就失去很多的冷静。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我并没有说什么,不是吗?你和你父皇谈谈话,那是正常的事。”相信又怎么样呢?太上皇始终是压在他头上的,他恨又怎么样,这么久以为,所有的反抗不是也没有成效吗?一直都是如此。 微冷的凤吹在身上,有些寒意,她笑着,可是,他觉得弯弯的笑那样的不真切,那样的疼,她的疼,他替她疼。 太上皇站了起身,壮实的身子看上去,仍是很年轻有为。 他站起神,那股子威逼人的气息让人不得不退后几步,他看着凤御夜:“夜儿,父皇有话和你谈谈。放任你一个多越,也够了。父皇与你说的事,对你来说,也有好处。 凤御夜冷笑,眼里尽是冷意:“这就是你的补偿吗?你并不觉得你错了,对不起,我没有话想要说,也没有兴趣想要听你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了,父皇,如果不想让我看你一次就恨你多一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所有的一切,让他恨的连皇位都弃了,还想要怎么样?要伤他多深,父皇才会明白,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要说的,你会有兴趣的。”太上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的余光扫过了弯弯,别有深意地说:“是关于连昭议的事?夜儿,你没有兴趣吗?”放任他一个多月,知道他快乐,可是,一国不可无君。 凤御夜护着弯弯,防备地说:“有什么事,你要是敢打弯弯的主意一下,父皇,我保证,你会后悔得将自己逼得心伤神碎的。” 弯弯是他的宝,是他的命,他可以受伤害,可是不会让弯弯受一下下。 “你听了,你自是知道,夜儿,够了,你也胡闹够了,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会补偿你的。” 凤御夜笑了开来:“补偿,呵呵,真是好听,让人打一巴掌再说对不起,父皇,如今你尊你为一声父皇,是我欠你的,我无可选择的就是出生在帝王之家,别的,我只有恨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再找出什么孝敬的话事,对不起了。”他做不到。 太上皇深深地吸了口气:“夜儿,你有天会明白地,进来吧,父皇有事与你说,也许,说完你会有不同地改观。”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大踏步地进了妙阴寺里。 弯弯看了凤御夜一眼:“进去吧,终归是父子。” 是关于弯弯的事,难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跟她有关的事吗?让父皇亲自来,应该是了不起的事,凤御夜看着弯弯:“等我,弯弯,我爱你。” “去吧,爱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挂在口边的,我知道就好了。”迎上卓玉的眼光,弯弯有些得意地抬高了下巴。 凤御夜就是她最好的武器,让卓玉看得酸掉牙齿,可是,天知道她心里难过极了。 卓玉的风光而来,不是具有意义的,她不知是什么?她又不是神算子。 她只知道现在很难过,她最喜欢的娘啊。怎么会这样呢? 有时候,人伤到了一定的程度,似乎什么也不会在乎了,她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圈,分化自己的心,好怕眼泪一滴一滴地跌下来。 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望进那深情的眼里,禁不住地,她的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第九十六章 洛的出现 想必,她和风御夜是自欺欺人,以为人家不知道,可是,出现在面前的事实,可以看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弯弯眨着眼又低下了头,任凭泪水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湿花。 “我不问为什么?弯弯,跟我走,现在,你不会受太多的伤。”洛心痛地看着弯弯的泪,该死的风御夜,让弯弯流泪了。 弯弯一抹泪:“去哪里?”他们还知道些什么呢?现在走,是最好的,不会伤得太深,她连弯弯是最可爱的二十一世纪女孩,怎么会沦落到现在。处处让人背叛,所以说,宫里真的不适合她。 有时候,爱情是二个人的事,而相处,那就是很多人的事,相爱不能相守,并不出奇。相守不相爱比比皆是。 “总之,不会让你流泪的地方。”泪是刀,一刀一刀地击在他的心里,纵使弯弯不爱他,他还是爱着弯弯。 弯弯叹口气:“好吧,我想,跟你走是最好的事。” 徐天洛伸出手让弯弯抓住,一个有劲就将弯弯拉了起来。 这是妙音寺的后面,因为卓玉还在前面,她不想看到她得意的样子,就跑到了后面。 徐天洛知道的事,林若风必定知道,可是林若风没有武功,她不能连累着他了,卓玉都敢这样了,先前的追杀,一定就是她干的,要是有炸药,她就炸了她的脸,看她还得不得意。 最伤的,还是娘啊,弯弯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徐天洛带着弯弯从后面的小道走,这里不能骑马,可也不宽。 弯弯叹着气:“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烦死了。” “弯弯,你想哭,就哭吧!”洛心痛于她的强颜欢笑,不要连弯弯的坚强,只要她的真实和可爱。 “你就是坏心眼,哪有想看人家哭的,我哭,你敢笑吗?”她才不会哭,这算什么,什么也没有理清的。“洛,我现在心里也很模糊,不知道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不过,我知道,你的出现有你的道理,我先说哦,免得你说我自私的,我要在家里等着风御夜,他会来找我的。”她就是自私,想要爱。 徐天洛叹口气:“连弯弯,他不会再爱的了。” “我才不信,不到黄河我不死心。”她就是这样倔。 “弯弯,卓玉如今是正妃了,你还想回到皇宫里吗?弯弯,不要再在宫里了,看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那个爱笑,狡猾的连弯弯,都上哪里去了,当你所有与众不同的特质殆尽了,你和宫里的女子,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真想摇醒她啊,风御夜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死心塌地的,她不知道太上皇选择妙音寺的目的吗? 他就是不想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才跟着来,就是想要带走她。 弯弯阙起嘴:“反正我不管了,我等他三天,如果三天他不再来找我,那就……”要她说永远不爱,真的好难啊。 洛精明的眼看着她:“弯弯,那就怎么样?你们之间的事,不是秘密,皇宫里早就知道了,弯弯,我是怕你受到伤害啊。” 她也不知道,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可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 “你们真是讨厌,还有没有一点隐私权给我啊,天啊,这是什么样的社会啊,难道还有人跟踪我不成?”太可恨了,太可气了,幸好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就出糗出大了。 “洛,你也知道了是不是,真可恨啊。”她的出身也明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会出卖她。 看洛不语,弯弯就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可恨啊,可气啊,谁的手段那么高端,钉个草人天天咒死她。 她相信,娘不是有心的,是被逼的。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什么宽大的心去听娘说话,最亲的人这样,真是气人啊,她的心眼不大,别想祈求她什么以怨报德,想都不要想。 气急的弯弯路也不看,一脚踏空,大叫一声,幸好洛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不然非滚下去不可。 脚踝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冷气:“好痛啊,连路也来欺负我,真是过分。”真想炸平它,不过,不用急,二十一世纪这里可是一个游乐场,还让她踩在脚下。气得又踢了二下,又痛得她唉唉叫。 洛皱起眉头:“真不知要不要笑?”可是,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泄出了他的笑。 哪有这样的人啊,扭到了脚居然又踢石头出气,不痛才怪。 弯弯很凶地一敲他的头:“不许笑,我痛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出门就什么也不利。” 洛蹲下身:“我背你下山,从小道上下去,比在大道快很多,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我怕不成,再怕我还是连弯弯吗?有种的,就来点光明的,她娘的,老是来阴的,阴天生的吗?” “不怕就好,那你可抓稳了。”洛会心地笑着,背起弯弯。这才是弯弯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走就走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妙音寺吗?不就是我在这里出现的吗?还想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这样了,我最多也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不姓连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姓云不更好听吗?”弯弯的脑袋一个灵光。 是啊,在这里出现的,那能不能回去。“洛,这里是不是小道,就是半山上是不是有一个白石?” 洛的心里一个激灵:“弯弯,你要怎么样?”听说弯弯的出现很神奇,他不要她不见了。 弯弯打了他的肩:“当然是回去了,不玩了,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回我家里去,我家可跟这里一点也不一样。”上个山不是走路就是坐轿,慢得要死的,坐缆车不是快多了。最近人气恨的就是生火了,她想试着做菜,可是,火没有生着,差点没有把房子烧了,幸好风御夜会来得早,不然他就等着收尸了。 “弯弯,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他下定决心,不管弯弯的家在哪里,他都跟着去。 弯弯心一暖:“那是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的国家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皇上的。”现在才知道这种制度真的是一点也不好。 “洛啊,你也不错,一表人才,风流又下流,呵呵,不是,是艳姐姐说的。”怎么把这个也说出来了。“你要找什么样的娘子没有啊,你把心思浪费在我这里啊,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受欢迎啊,都有孩子了还让人穷追不舍的,不过罗太好了,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她可不是没心没肝的人,谁要再说,她跟谁过不去。 洛浅浅一笑:“你说过的一句话我很喜欢,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就死心眼啊。”比她还要倔上三分。 “对,我就死心眼了。”除非她永远不会伤心,永远的幸福快乐。要是跟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弯弯正要说些什么劝他回头是岸,洛却轻嘘了一声:“别说话。” 他竖起耳朵静听起来,弯弯也感觉到这股不对劲的风头,伏在他的肩头。露出两只眼四处看着。 高高的芒草让风吹的沙沙作响,似乎潜伏着千军万马一样,那时不时叫几声的虫鸟,像是在警告。宁静的山上,顿时变得草木皆兵,紧张的气息让她紧紧地环着洛的脖子。 “出来,有种的就出来。”她大声地叫着。可是,并没有人声。 她松了一口气:“死洛,你太大惊小怪了,看看,哪有什么东西啊,害我也怕怕的,走啦。”神经细胞都不知死了多少。 又走了好大一会,洛的耳朵一起静静地听着,不对劲的芒草动一动,他都能听清楚。 “出来。”他冷冷地一叫,一手将剑拔了出来,阳光下,透射着雪寒的光芒让人刺眼。 弯弯吓了一跳:“不会又有人吧,干什么?想要劫财还是劫色。”下个山的还不让人安静,太过分了。 沙沙作响的芒草一拔,十多个黑衣人纵身飞出,手上的大刀闪闪发光,一把把十分准确地砍向她,不,应该是砍向洛,她都吓得不敢看了,呜,欠债还钱啊,不关她的事。 洛的身手不错,往下退几步,闪过这些致命的一击:“弯弯,你先走。” “好的。”弯弯跳下来,什么推来推去,我不走之类的话,一句也不用说,在他的背上,只会妨碍住他,到时是一刀三命,包括小孩。她怕死啊,提起裙摆,脚也不痛了一样就往下跑。 背后一声声的剑击声吓得她停也不敢停。 够了啊,是又哪一伙人想要来杀她,为什么风御夜那么久还不来追她,至少也传个令让官兵来堵住她的路啊。 她就不信他还不知道,洛都知道的事,太上皇的胸有成竹,都宣告着她的身份的揭破。 太后那一次说她的身份可疑,应该要放在心上的,唉,她就是这样子,到死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 他不来了,没有来,真是气恨啊,上面的卓玉还怀了他的孩子呢?他也想不出什么二全德计策吗?所以,他放弃了,这样就能保全孩子,保全她。那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天下的男人多了,到了某年某月某日,男女不对等的数量,一个女人可以嫁三个男的,怎么样,现在让你们拽娶那么多的女子。 这半山腰,好眼熟,弯弯站在中间,看着一丛丛高大茂盛的芒草这里不就是她掉下来的地方吗? 不就是娘发现她的地方吗?那块大大的白玉石呢?她拔开芒草,白玉石在太阳光下,如一块发光体,睁不开眼睛的。 弯弯一步步地走近,回去以前的生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玩够了,玩累了,爱够了,爱累了,她应该回去了,这里的人很好,可是,她毕竟不是这里的啊。 她留恋地看了一眼山上,太高了,这里几乎看不到妙音寺一点点的踪影。只有悠久冗长的钟声,一声一声轻轻传了过来。 风御夜,再见,以后,彼此的念头都会断了。 你的责任太重太沉,不是我所想要和你分担的,虽然很爱你,可是,再见。 弯弯提着裙摆,躺在了那白玉石,不知穿越回去会不会很痛,她看着太阳,一圈圈的光圈刺得不能张开眼,她闭上眼却闪过一幕幕和风御夜在一起的画面。 “弯弯,弯弯,快走。”徐天洛的声音紧张地从上面传来。 咦,她躺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不能回去啊,怎么回事啊? 弯弯急了,坐了起来,眼前依然是起伏连绵的芒草,她用手四处摸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可是,光滑的石上什么也没有,一个黑影缩近,弯弯从石上看到,吓得一缩,那大刀竟然将石头给劈开二半。 她想逃,额可是脚这会儿却很痛,那黑衣人蒙着面,只有眼露在外面,闪着让人恐怖的死亡之光,抡起的大刀又朝弯弯的头上劈了下去,她闪躲不及,她无法闪开,她只能紧紧地合上眼,好怕看到自己的头掉下来。 徐天洛什么也顾不上了,整个人就那样冲了下来,用身子将那黑衣人撞倒在地上,一路就抱着滚了下去。 “洛。”弯弯大声地叫着,天啊。他竟然什么也不怕,从上面就冲下来。 茂密的芒草根本让她看不到洛的身影。 第九十七章 差点小产 “洛,洛。”弯弯拐着痛脚,分开那芒草,一步一步地寻了下去。 山那么陡,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的手一道一道的伤口,都是芒草划破的,可是,寻找洛让她忘了痛,这天大地大的,四处都是这样子,洛在哪里啊,为什么没有痕迹啊,她挫败地坐在地上:“洛,你在哪里啊?” 不要欠他太多啊,还不起,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弯弯,你在哪里啊?”风中,传来了洛的声音,弯弯惊喜地站了起来扬着手:“我在这里,洛,洛,我在这里。” 太好了,洛没有事,她跳起来,连脚痛也忘了,扬起的手,无比的欢欣。 洛大步地走了上来,分开那芒草,接住弯弯飞扑过来的身子。 “呜,终于找到你了。”大难不死啊,必有什么后福的。 是他找到她吧,回到那里,她并不在,高大的草,让他心急极了,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 不过,是好事吧,让她投怀送抱的,他笑着,不介意她将鼻水泪水抹在他的衣服上。 “弯弯,吓到你了,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那些人都死了。” 弯弯擦干净泪:“我不是哭这个啊,洛啊,我回不去了,怎么办啊?” 洛的脸上有些兴奋:“你回不去了,真的吗?” 弯弯眼尖地瞪着他:“你很高兴吗?我是真的回不去了,我刚才躺在那里,可是,我没有回去,然后大石头又让那个人给劈开了,我回不去了,我没有家了。”伤心啊,为什么有些人能找到来的方法,还能回去,她不能啊。 而且这一屁股事的,留在这里会头痛的。 洛轻柔地抹去她的泪:“没关系,你喜欢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唉,也只有你了,现在我更惨,连手也受伤了,肚子也饿了,脚也更痛了,给我一些麻醉药吧。”痛得真是痛心疾首啊。 “还有一样你没有说,你的耍赖也回来了。”洛舒服地笑着。“吃饱了就没事了。” 她想叉起腰教训他,可是,手痛脚痛的:“你当我是猪啊,背我下山啦,他奶奶的,还搞暗杀的,我就那么该死吗?偏偏我就不死,气死那些王八羔子。” “我可没有当你是猪,弯弯,是你自个说的。” “呜,好痛。”她轻叫着。 弯弯真是怕痛啊,这样就叫苦连天了,要是让她知道他的脚让石头插破了深深的洞,她又要哭得稀里哗啦的了,洛背着弯弯一步步地下山,心里却是快乐的。 “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好痛啊。”真的是越来越痛让她忍不住要叫出声。 洛只当她是手刮伤的痛,弯弯最怕痛了,叫几声是正常的事,他轻声安抚:“没事,很快就下山了,让大夫看看就好了。” 弯弯咬着牙,又坚持了一会儿,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疼痛在肚子内绞动着。 “洛,我肚子好痛,真的好痛。”冷汗涔涔而下。 洛才紧张地放下她,看到她一脸的苍白,来不及懊恨就点住她的穴道:“弯弯,还痛不痛?” “是我的宝宝,洛,好痛,我不要我的孩子有事。” “好好,好,我们赶紧下山,弯弯,再忍一忍,乖点。”他也害怕,要是来不及,弯弯会不会恨他一辈子。 忍住他那刺骨的痛,他背着弯弯,匆匆地往山下而去。 而妙音寺上面,一个女子在看着下面的风景,暗笑的唇角轻轻地扬起。 “你来这里干什么?”风御夜阴沉沉的脸看着卓玉。 卓玉一笑,轻轻地施礼:“皇上吉祥。” 从这里看下去,还能看到那细细的影子,就是闭上眼睛,也能看到,那是弯弯。 她走了,就那么不信任他吗?没错,她是瞒了他,他不恨她。他爱的是她,不是她的身份。太上皇用这些来终止他们,真是太可笑了。只是,他所提的计划,让他有些感兴趣,宁愿和弯弯分开,也不想要弯弯受伤害。 弯弯很难过,她的娘出卖了她,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会放弃她。 “连弯弯和徐天洛一起走的。”卓玉幸灾乐祸地说着。 风御夜瞪着她的眼,笑了,笑得让卓玉莫名其妙。不及防的,风御夜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愣在那里,摸着脸蛋。 “夜儿,你干什么?”太上皇不赞同地叫着。 风御夜望着他:“父皇,你说,她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如此的语气跟朕说话,朕连教训一个莫名出现的妃子也不行吗?”她以为,她这样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吗?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的,他会送弯弯到远远的地方待产,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哪怕知道,也不会说是他的。他们又能如何?可是卓玉毁了他的计划,伤了他和弯弯。 怪不得弯弯会吃醋,卓玉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她以为,她是妃子就了不起了吗?妃位是皇上给的,也是能毁的,她真是太天真了,把事情弄成这样,他不会放过她的。 太上皇想了想说:“她毕竟有了你的骨肉。”要对她好一点,事情已经是没有回头的了。 “别忘了,这是我所恨的事,你们要受的,还会更多。”他顿了顿无情地说:“你最好祈求你能生一个皇子,然后朕会杀了你,然后立为太子,如果是公主,朕也不会让她留于世上,你也不会留于宫中,这就是朕给你的结果,警告你,最好离朕远一点,不然,见你一次,朕会恨你更上十分,宫里的宫规想必你能朕来提醒,要你死,你活不过明天。” 他冷然地一拂袖,大踏步地下山。 留下那目瞪口呆的太上皇和卓玉。她如何甘心,这么一个让她倾心的人中龙凤。 让父亲跟太上皇提,愿意为他生一个皇子,想要这短暂的爱恋,可是,他说,他恨她。明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于是,当从他口中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如一把刀,刺到她的心尖里去。一定会杀了她,就那么恨她吗? 这也就是风御夜的底线,他愿意回去,因为想要保全弯弯。 至于弯弯为什么跟着徐天洛走,该死的徐天洛,一定是他骗弯弯的。 连夫人恭敬地在一边,低垂着泪,他没有说什么,他并不怪她,他太了解父皇了,他有的是法子。 他在乎的不是连夫人的难处,而是弯弯。算了,一切都是缘,怨她不得,如果不是她,他也认识不了弯弯,他能怨她不由始至终吗?她身上体现出来的真心疼爱,才会让弯弯痛心,一切都变得虚假了。 “大夫,你快看看,她肚子好痛。”急匆匆的罗背着弯弯进了药铺。 弯弯的衣裙上,已染上了鲜红的血,她紧紧地咬着牙,不叫一声痛,她很怕,孩子保不住,那她和风御夜的坚持,就什么也没有了,剩下的爱,如风中的烟尘,如何能不散。 那大夫赶紧让他将弯弯放在里室的床上,把了把脉赶紧叫:“快煲保胎药。” 不知又取来些什么,让弯弯闻了闻,让洛喂她喝了不少的水,才让她的脸色缓了过来。 “你们怎么搞的,要是慢来几步,孩子就没有了,动了那么重的胎气,不知道有了身孕不能累着吗?还跑得一头一脸是汗的。”这时代的大夫真是怪,总是喜欢骂人的,弯弯却笑了,一颗玄着的心松了下来,他这样说,就代表着孩子保住了。 徐天洛接过那小二手中的药,吹凉了些,一勺一勺地喂弯弯喝下去。 “谢谢你,洛。”这么正儿八经地谢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呢! 洛也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事,不然,我真怕你会骂我。” “怎么会呢?又不关你事的,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她可是良好市民,不偷不抢的。 “你们真是一点也不懂事,要是孩子没有了,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声。尤其是你,怎么让你娘子乱跑呢?” 弯弯吐吐舌:“那个,大夫,不关他事的,他不是我夫君。” “你们是私会?”大夫小心翼翼地说着。 弯弯的脸上浮上三道黑线:“你是讲八卦的吗?那么多废话,关你什么事啊。” 该来的凤御夜没有来,他曾经说过,无论她去那里,他都知道,因为她身上有一种香味,一种很昂贵的香味,只要离得不远,他就能知道她在哪里。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她。 都已经吃过饭了,他还没有来,他不会来了吗?他会打道回府吗?皇上毕竟和打工的是有分别得。谁会放着皇上不当,要当苦力呢?她不敢回住的那里,她害怕见到娘,可是,她又怕见不到凤御夜,于是,她就守在那巷子深处,只要听到有脚步声,她就伸出头去看,一次一次地翼望,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弯弯,不要等看,你的身子吃不消,你要多休息。”洛的心思也千转百转的。 “让我再等吧,就算是有什么事,我也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她不舍啊。 他会不会来,她不知道,他身边有着美人儿卓玉,卓玉和他才是志同道合,俊男美女,还门当户对,她连弯弯也不过只是没有身份的人,连个黑市户口也没有。 真可怜,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着发生那么多的事,全都凑一块了,倒是好,齐全了。免得久不久来一件的。她真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心情调侃自己。 又有脚步声响起,弯弯急急地探头出去看,这一次,她没有再失望地缩回来。 站在巷子外的,正是风御夜,普通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也掩不住那股子尊贵的气息,他是人中之龙,不是她一个人的风御夜,那么美,美得让二边高高的墙都在叹息着。 弯弯的心笑了,终于,风御夜来了,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她站起身子踱出去:“小夜。”等你很久了。 “弯弯。”他紧张地看着她,她的手上,是包扎过后的伤口,她的脚甚至还是一拐一拐的,雪白的纱布裹得像是馒头一样。 她一笑:“没事,不过是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没事了。”为什么这样生疏啊,她都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风御夜点点头,心痛放在心里,牵起她的手:“我们走一走,弯弯,我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她笑着吸吸鼻子:“你能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这些并不重要,弯弯,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什么也不顾。” 弯弯扬起笑很骄傲:“我就知道,你要是管这些,你就不会从林若风的手中抢我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太上皇用错方法了,真是混蛋,老了动不了,看她怎么整死他。 现在是他拽,有种的,就给活个万岁啊,还不是要死,死后让小孩在他的坟头上撒尿。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爱我、请放手  夕阳拉得人的影子长长的,踩着各自的影子,并肩走出了巷子,那里往左走,是一条小河,江南人家的风情在建邺城里体现得十分的完美,圆拱石桥,静悄悄的,平日里也只是洗衣服的地方。 “弯弯,痛不痛。”满手都是伤口,他细心地让她坐下。 弯弯摇摇头:“不痛,夜,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回宫就回宫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赌一把吗?有什么不敢,怕死不是中国人,生个女儿并不难,就一定是儿子吗?运气还没有坏到那里吧。 蹲得太久了,脚也有些麻麻的,弯弯轻轻地揉着脚,风吹动她的发,扬在他的脸上,让他轻轻地拢好。 凤御夜长叹一声:“父皇,把你的来龙去脉也都说了。” “嗯,那你的决定呢?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有什么就说些什么,我就不信,你家老头不会说出让你愿意回皇宫去的事。”他奶奶的,真是小人一个,还用利诱的。什么父子,这样的父亲,要来有什么用啊。 “弯弯,你要保重。”良久后,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保重,他的意思是不带她一起走了,弯弯想笑,却笑不出声。想哭,没有泪水,变成这样了,呵呵。 他决定结束这一切的脱轨了吧,当皇上才是他的正道了。 她没有说话,眨着眼看那踢开一波一波的水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她算是前浪了。人家卓玉才是新人。 “弯弯,你不要误会,我会来接你的,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后,如果是公主,就永远是个公主,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如果是个皇子,弯弯,只能委屈他在民间做个平民,这样才能保全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弯弯轻笑:“你父皇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气啊,恨啊。 凤御夜轻轻地说:“卓玉有了孩子,如果是个皇子,我会杀了她,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局时,十八年后,我不再管凤朝的事,和你长相守,如果是个公主,我一样不会留她,弯弯,我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 “哼,说得真是好听,凤御夜你的胆量上哪里去了,那么现在的太后就是我的借鉴你就是下一个皇上的例子,还要再这样吗?凤御夜,这就是你的办法,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以为卓玉现在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她比我有种,她敢说出来,而我不敢,我为什么要躲,我是怕死,可我不想让她看扁了。”大不了就一拼,要死和她一起死,怕她不成啊。 她就是要跟卓玉拼上了,太过分了,强抢凤御夜。他是东西吗?他是一个人。 凤御夜紧紧地将她的头压在胸口:“弯弯,我赌不起,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可是你,我赌不起。” “真好笑,算了算了,你赌不起你又要玩,凤御夜,失恋不算什么?记住我这句话,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来接我了。”那个皇宫,黑暗得比黑煤窑阴狠三分,不去总行了吧,还玩追杀,当她是软柿子可以乱捏了。 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多伤他啊,凤御夜的心在抽痛着,紧紧地抱着她:“弯弯,不要这样子,我爱你。”仓促地寻着她的唇,用力地吻着她,要把心都翻出来让她看,心里只有她。 弯弯狠狠地一咬他的唇,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够了,凤御夜,不要总是这样,你难过,我也难过,ok,我们到这里就结束,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知道吗?今天我差点就死了,你在哪里,你不在,是不是,我不怪你,我也清楚地知道,有合,也有离,欢喜是一时,分离也是一时,我们的缘份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她并不是酒囊饭袋,什么也不懂,不过,她不去想罢了,温存时说的一生一世,太遥远了。 曾经爱过的恋人,也有分手的时候,那是路尽了。纵使有惊天动地的爱恋,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下,谁愿意天天说我爱你。说多了,还觉得虚假,说多了,就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爱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然,离婚是怎么来的吗?她失笑,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热热的。 “不要这样,弯弯,等我,我一定会来的,我无法改变这千百年来的规矩,可是,千百年来的规矩无法改变我的心,我可以发誓,如果卓玉生的不是皇子,那么凤朝,永远不会有皇子。” 她眨着眼,仰高了头,这样,就不会有泪水流下来。 “弯弯,不要哭,你是爱我的对不对,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想要她的保证。 心惶恐在半空中,需要她的保证来平复,他不想失去她。只有她能懂他,只有她才是他的最爱。 弯弯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给他:“看看吧!” 凤御夜不明所以地打开,布包着一层又一层的,掀开最后一层布,赫然是他套在她脚腕间的蓝龙玉双龙,她说过,不会取下来的,再穷,也没有想过要典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这有特别的意义。 凤御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弯弯,你这是惩罚我吗?” 弯弯叹口气:“我不能给你保证,凤御夜,有时候爱上一个人,是不知不觉的,就像是林若风千告诫万告诫,我还是爱上了你一样,他防着你,不许我靠近你,我还是偷偷的给你东西吃。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遇到一个我更爱的人,保证太沉重了,不适合我,你就当我没心没肺好了,反正江山易改,本性是难移的了。这蓝龙玉双龙,曾说过永远不取下来,你知道吗?看大夫的时候,实在是肿得厉害,套着不是一种福,而是一种害了。” 誓言如这样,有时候,不得不解下来,爱情重要,可是,拐脚可不是好玩的。 帝王的爱太重太重,她喜欢凤御夜,但是不喜欢皇上,这样,可以吗? 凤御夜如同失了魂的人一般:“弯弯,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她笑:“是的,我不相信你了。”他太累了,她不要他再累下去,算了吧,彼此都累,要怪就怪她聪明,要是笨蛋就好了,才不会介意自己的夫君和多少人共享。 他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连弯弯,不,我连你姓什么也不知道呢?” “我姓云,你可以叫我云小姐。”汗,真是好怪啊,差点就想说多多指教了。 “云弯弯,你混账东西,偷了我的心,你就说不玩了,好,很好。”他的心在痛啊。千方百计的,弯弯依然不相信他。 弯弯低下头:“要骂就骂吧,反正你没有多少机会骂了。” “弯弯,不要这样好不好,听我的,等孩子生下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她不想:“为什么你不叫我并肩作战呢?至少这样子,我会高兴一点。”而是叫她留守,他不知道吗?如果他不在,杀手就无处不在,她的小命在不在是一回事。 “弯弯,听话,我不想拿你来赌,这千百年来规矩,我改变不了。”伤痛的眼,只因她的无情。 “我知道,所以,你不必去改变,这样你很累,你会受不了的,如今就只有太上皇,就让你够疲累的了,有什么事能在他的眼里漏掉的呢?凤御夜,你没有太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是,卓玉那样的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生到为止,你明白吗?你父皇只是把你当作一个生产的工具,而我呢?我的身份,你是不在乎,我告诉你,我的世界,我的生活,我的见识中,就只有一夫一妻制的,像你这样,你重婚罪犯得可重了,都不知道要判上几年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的,反正就是一对一,我做了你的情人那么久,你也要知足啦,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烦啊,知道他心里难过,可不得不这样,不然的话,他不会回去,谁知道太上皇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这次是她最在乎的娘。 下一次呢?会不会拿她的孩子来开涮,反正仇是结大了,只有凤御夜回到原点才会断了这一切是非。 不是她不肯等他,而是,卓玉是那么笨的人吗?相信华妃和张妃也不会放过她。 凤御夜沉思了良久,才出声:“弯弯,我们真的到头了吗?” “嗯,到头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一些冲动酿成这样进退两难。”怎么这个头上了,她还要发表一些感想呢?“凤御夜,对不起。”遇上了她,他才会改变成这样的,以前的凤御夜,在宫里可是春风得意,虹姐姐说,他是一个年轻有为,威严又能干的皇上,而且对后宫的女人也不错。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弯弯,你后悔过吗?”曾用心爱过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要分手的,他的气势是越来越不如前了,岂有皇上的女人要离开的,弯弯不同的啊。 她擦擦眼:“不后悔。凤御夜,你要谨记那句话,皇上万不可爱人,不然就会心痛。” “还会有这样的心痛吗?云弯弯,你回不去了是不是?” 怎么谈分手谈到这里来了,弯弯还是点点头:“是的。”反正从小路走,就是能走到那块白玉石,不信他就不知道。 “那么,我们不是要分手,而是要开始。”他宣布着:“我不会放开你的。” “何必这样呢?大家好聚好散啊。”谈的好好的,又反悔,真是后娘的脸,说变就变。 “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才会这样一而再的来伤我的心。”他不解啊,爱就爱,她连几个月都不愿意等。 弯弯吓了一跳:“我哪里敢,不关这些事啊。等等,凤御夜,不是说这样,你又想打叉话题了,我说的是正经的,你回宫里,做你的皇上,享受你的暖玉温香,我做我的平民。”他走他的双龙桥,她过她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他的眼神又黯然了下去:“弯弯。”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的,你是一个好皇上,你不统领好,我这小老百姓的就没有饭吃。” “为什么会这样?弯弯,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可却是伤害你,夜夜,小夜夜,我最爱的小夜夜,吻我一次,走吧,不要回头,不然,我会哭的。” 她仰高了头,泪滑了下来,他轻柔地拭去,一个颤抖的吻落在她的颊上,吻去她咸咸的泪水。 “凤御夜,再见。”她流着泪,背过身子不看他。 残留的夕阳让他的影子重复在她的身上,又慢慢地移开,直到什么也没有。 她才捂着嘴,大滴大滴的泪流了下来。 她多坚强啊,他痛,她也痛啊,云弯弯,从来都没有这样坚强过,因为孩子,因为想要有未来,所以坚强。 水波下,一圈涟漪由桥内传了出来,那微微的影子也闪得没有了,平静得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 夜啊,他不知道,这里有人来过,不知道,有人在偷听。 就这样吧,能保全孩子,让别人相信。 不要把她云弯弯想得太笨了,她相信,太上皇和宫里追杀她的人,不会就这样算了,但有了她这番话,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成天吃饱没事做,就玩杀人游戏,变态。 这样说,也为彼此留条后路吧,秋天失恋明年春天一定会习惯。他会好起来的,她也会。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倒霉日子的求婚 洛走近她:“弯弯,别哭。” 弯弯抬起头,却是满脸的笑:“谁说我有哭呢?我不哭。”女人当自强。 “那你真的能忘记他吗?”他在祈求,祈求她能忘了凤御夜,重新接受他。 她低下身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洛,让我静一会,好不好。”心好痛好痛啊。 洛站在桥上,看着那倒影越来越模糊,夜就要来临了。清冷的风静静地吹着,他脱下披风,盖在她的肩上:“弯弯,我就在桥的那一边,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好了,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无论多久,都会等,她相信他的。可是,心里真的很痛,很难过。 捂着心口,硬是等那一口气下去了,才站起来,对着水面,模糊不清的脸孔:“弯弯,云弯弯从今天开始,要学会忘记一个人,一个你曾经深爱的人,说出了分手就不要怕痛。” “洛,你在不在。”她大声地叫着。 洛也大声的应着:“我一直都在。” 她笑了:“洛,我赖定你了哦。”甩不掉了,谁叫他那么痴心。 “欢迎至极,天涯海角,我都不会丢下你。”洛松了口气。 “洛大叔,你会很吃亏的,这可不是卖广告说什么吃亏是福,肾亏是祸的。”不知有多少事会缠上身。 洛蹲下身子:“我很老吗?叫我大叔,弯弯,你脚痛,不能走太多路,不然,你会变成拐子的。” “看来你很乐意,我没有逼你哦。”她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走下桥。 “当然没有。”甜蜜的负担,肩上的重量,幸福压得沉沉的。 弯弯吸了口气,安心地趴在他的背上,宽厚的背让人有安全感,她不去想洛会带她去哪里,总之,洛不会伤害她的。建邺城是一个伤心的地方,这里埋葬着太多开心的事,当开心的人走了,开心的事,就变成了伤心。 “弯弯,去我的牧场如何?” “洛大叔,就不怕我吃光你的牛羊?想来想去,还是牧场好,我搬不动东西,我还看得了牛羊不吃人家的菜。” 洛轻笑:“这样就想用来还偿你的伙食啊,我在考虑,要不要种些菜让你守着。”连片的草地,哪里有人种菜。 “哎呀,都让你看穿了,没办法了,小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种叫我算命的玩意儿,我也做不来。” “弯弯,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弯弯是我心甘情愿的,弯弯,嫁给我吧,我不会逼你什么的,只是,想让你有更多的安全感,有更多的安心,让你的孩子也安全。” 弯弯惊住,不敢相信这是洛说出来的话。 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啊,怎么这样呢?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事。 洛也觉得有些唐突了她,又说:“弯弯,我的意思是假成亲,做给别人看的。”杀手是冲着弯弯来的,太上皇在妙音寺里,而山腰,居然有杀手,可见,和弯弯必是有相关联的。 “那个,洛,不行,会让别人笑话你的。” 今天和初恋情人分手,然后又一个人跟她说求婚,小小的心脏承受不起啊。 好事坏事都凑在一起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弯弯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洛,对你不公平。”她并不爱他。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以后的事,很难说得清楚。 “弯弯,我不逼你,你可以考虑,我想,这更能断了更多人的念头,让你更安全,弯弯,你懂我的意思的。” 弯弯挫败地叫:“我很笨的,你们都看错人了。”聪明的人就是多事,笨就有人罩着。 “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你就别装了。” “洛大叔你越老越讨厌了。”想装也装不来了。 伏在他的肩背上,弯弯的泪水慢慢地流出来,失恋啊,不得不分手,多痛苦啊。 夜越来是越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洛背她去哪里,就是哪里,和娘住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弯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桥下明明是有人,凤御夜没有看见,你可以说出来的。”他不想弯弯现在流泪伤心,他的衣服让泪浸湿了,弯弯正面笑,背面哭,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吗?弯弯是怕还有还有什么报复的事发生,弯弯是想杜绝所有人的心思,别再打她的主意。弯弯也想,能脱离宫中的生活。 “唉,洛,我坐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那半边头,也只是一晃儿的工夫,那时他正在看那蓝龙玉呢,太上皇身边的人武功可高了,要不然,气愤的是,他是专用来制凤御夜的,你说气人不气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还派人跟踪的,唉,算了,反正啊,我也想着分开好,免得他在宫里不安心的,心痛一时好过心痛一世。”若不是低头擦泪,她也不会看见,真是厉害啊,无声无息的。 “弯弯,笨蛋弯弯。”喜欢一个人苦的弯弯。 弯弯重重地敲他的头:“刚才谁说我不是笨蛋,现在又说了,洛大叔,年纪大了就不要说多话了。” “弯弯,我不老,你一说,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老了一样。”他可是京城出名的少年,怎么一到弯弯的嘴里,就硬是成了大叔。 弯弯呵呵笑:“你也别怪我,谁叫我韩剧看多了,不过,和我比起来,你还真是老了,我才十七岁呢?美好的一朵花骨朵儿啊,肚子倒有了一个小拖油瓶。”也只有他不会介意,还说要娶她。 也算是一件好事了,让人求亲,可是有面子的。 这么一个夜晚,月明星稀,冷风轻撩,吱吱叫的不知是什么?她分手了,她又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真是奇怪啊,弯弯伏在他的背上:“洛,以前,没有感觉你有这么好。” “你以前的眼里,岂有我,有我的地方,也是吃喝拐骗。”洛可不留情地损着她。 事实,也是如此的,弯弯吐吐舌:“现在还是赖着你吃喝拉撒。” “就当供个小祖宗吧。”他乐意供着。 “唉。”她长长地叹气:“我还是没有喜欢上你,洛,我现在好想凤御夜,他对我很好,很好,我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美,每天都过的很短,他很喜欢吃醋,我喜欢,他喜欢缠着我,我也喜欢。”回忆好长好美啊。 洛苦笑:“你真是懂得怎么将一个人的心伤得无地自容。” “与其放在心里,表面快乐,还不如说出来,这是事实,我爱他,所以,我不想他再为难,如果我听他的,我不知还要让他操多少的心。”不仅是他操心,还让很多人多操闲心呢?吃饱了撑着。 “弯弯啊,真话真是不好听。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现在是他的最好时机。 弯弯是他最先遇上的,可是,弯弯不是他的,一次次的错过,让他遗憾得直捶心头。 弯弯大笑:“你也是怪怪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这么的幽默,洛,你真是劲,厉害,单刀直入地说我不给你机会。” “那给是不给。”他认真地听着她的答案。 弯弯想了良久才说:“洛,现在还不能给,听起来你蛮了解我的,所以,你也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吧,我就是在等凤御夜,爱上了,岂有那么容易说分手呢?分开是为了相聚,你明白吗?” “不明白。弯弯,我会一直等,我知道,你值得的。”他始终如一。 弯弯却故作不明:“洛啊,你这个闻名全京城的花花大少,这种话可是说多了,没关系,你说吧,哄女人的话我听多了,这不算什么?害我还以为我是黄金股票呢?还值得的,万一要是贬值,你可要大出血了。” 黑暗中,洛的眼神破碎得收不拢,还能如何,如果那么容易改变心意的话,就不是弯弯了。“狡猾的狐狸。” 人生的道路漫漫长,她也不知道和洛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洛是花心没有错,可是,他由始到现在,都不曾伤害过她。哪怕是好意的伤害,都没有。 同样的黑暗,却因为宫灯的照射而多了些暖意,美艳无双的丽颜在宫灯下,更是摄人心魂。 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拢过发,乌黑的发丝柔软地披在肩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更是让人不敢正视,滟红的双唇轻抿了抿茶,又用真丝手绢儿轻轻地拭去。 “姐姐真是越来越美了。”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让人听了连骨头都酥上三分。 同样是醉人的容貌,却多了更多的成熟之气,柔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那披肩长发的女人轻笑,唇角漾起绝美的酒窝儿,吐气如兰地说:“哪里敢当,当是我称华妃娘娘为姐姐才是真的,华姐姐身体可安好?” “谢谢姐姐关心了,吃了姐姐让人送的补品,已大好了,修养了二个多月,都没事儿了。”说话的,正是皇上的妃子,华妃。 小产过后,保养得当的华妃,身段更是让人着迷,肌肤都可以滴出水来一样。 虹昭仪轻笑:“华姐姐真是越来越美了,让妹妹我都自愧不如,皇上,明天也就能回来了,姐姐这等光景,有的是宠爱,到时候姐姐可要多照顾妹妹才是啊。” “姐姐说哪里去了,如果不是姐姐的帮忙,我岂有那么顺利的流掉孩子,唉,真是可叹啊,宫里的御医都瞒着,说是公主,幸好那天去北院走了趟,不小心扭了一下,那边的人怕出什么大事儿,当时也不想动不动就惊到皇上,就让那会医道的嬷嬷瞧了瞧,才看出是个男胎。”那时的连弯弯得宠,皇上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打转,可是她再不出些什么事,皇上非烦不可,她懂这个道理,也幸好当时让她们瞧了,给她瞧的御医,是太上皇的专用御医,连皇上都骗,太上皇是怕保不住孩子。 亏华家对太上皇还曾有过救命之恩,也这样来瞒骗她,真是让她气恨又无处可发啊。 她想了整整二晚,那时,身边的嬷嬷又出事,她想,正妃之事,必不会有她的份。 细细地思量着后宫,和她同样有细腻心思,又有着野心的人,可不少,但是,最有用的却只有虹昭仪。 “这事儿啊,过去就算了,我们谁也不说,连弯弯那个贱人,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皇上的心思不会再在她的身上,只是,后宫要说谁最美,没有比得过这华妃姐姐了,那事儿,我们二个都获利了,不是吗?只不过、、、。”虹昭仪没有说下去,而是轻轻地喝了口茶,欲言又止。 “姐姐有话但说,我们,还是外人吗?”同是一条船上的人,狼子野心的本质都看的清楚,不是一窝鼠,不入一个洞。 “没什么?我倒也没有什么好盼头的了,后宫里,有着太上皇撑腰的卓玉,不,现在我们还得尊称她为淑妃娘娘呢?有着异国风情的公主,还有着张妃,她可是直说了,不会放过我们的。”华妃能得皇上的圣宠,这是一直都是的事。 华妃明了地笑:“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姐姐你放心,要是皇上到了我那儿,我必会劝皇上来你这的。” 虹昭仪一笑:“有姐姐这一句话,我就安心了,什么张妃,什么卓玉,算什么呢?如果没有皇上的宠爱,还不是只是摆着好看的盆花,什么时候说败,就败了,只要我和姐姐联手,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嗯,皇上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虹姐姐就能明白我的诚心有多大了。”华妃没有了温柔,露出的笑,那是一种阴深至极的笑,就算是虹昭仪,也不一定就知道她的真面目。 正文 第一百章 长相思 墨黑的天色,却是一步也不曾停留,失魂落魄的坐在车辇里,凤御夜的心撕成一片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回来,他不想回来,可是,他回来了。 他恨父皇,可是,他不得不面对他,他爱弯弯,却也不得不分离。手中的蓝龙玉,残留的香气,失却的温度。 是秋的夜声,一声一声的夜鸟在叫着分离,他阖上眼,用力地握住了蓝龙玉。 曾说过的誓言,历历在目,弯弯说话不算数,他早就知道的,还是心痛啊,蓝龙玉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他的手上了。 有些厚茧的手,是为幸福而争取的,却是可笑得不堪一击。 他最喜欢,牵着弯弯的手,大街小巷地走,小手牵在他的掌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弯弯,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不会放手的,不会放弃她的。假以时日,他和她还是会在一起。 恨满得更深更深了,残忍的笑,在他的唇上拉开了一道绝美的景色。 从今天开始,他是皇上,天下人的皇上,一国之君,要弯弯,就要斗倒太上皇,还有凤朝的规矩,弯弯说得对,见鬼去吧。 要算计他,要逼他,就要付出代价。 离建邺城越来越远,离弯弯也越来越远,弯弯,一定要等我,一定会来接你的,弯弯,不要背叛我,除了你,我没有什么。 他害怕,弯弯会和徐天洛,他是小人,一个乘虚而入的小人,在他的身上,同样的用不上什么君子条约。 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夜一天的时间,就到了京城里,宫里的钟敲了起来,正是用膳之时,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全跪在正门迎接,微服私访的皇上回宫。 瞧,太上皇为他圆满得多好啊,微服私访。好啊,好啊,他坐在高高的车辇上,冷眼旁观地看着他各色美貌异常的妃子。 一个个,无不费尽心思地装扮,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是谁安排的,太上皇,抑或是太后,好,很好。 凤御夜站了起来,妃子们和宫女们都拜了下去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平身,就那样看着她们,是放纵她们太久了吗?让她们不明白谁才是皇上,都知道他回来了消息倒是快啊,他冷笑着,静静地观赏着他的妃子。 这种异常,也让人心惊肉跳,皇上从来没有这样看她们,并不会认为这种凝重的气氛会是想挑个人来侍寝,那是一种找碴的目光,谁也不想去找死。各自都抖着身子跪在地上。 后面的太上皇也觉得不妥,在公公的搀扶下,走到了前边,皱起了眉头轻声说:“夜儿,别孩子气。” 凤御夜冷冷一笑:“父皇觉得不对吗?还是觉得朕任性,还是和你斗气,对,父皇,你完全猜对了,从今后,朕不再是以前的凤御夜,朕是后宫的皇上,父皇,你是想要做能废皇上的父皇呢?还是做个不管事的太上皇,这是朕的后宫,父皇要发令吗?朕也就知道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恨,他不会让父皇好过的。他喜欢平静是吧,他喜欢安逸是吧,好,那他就有操不完的心了,说他任性就任性吧,他就是任性。 他满腔的气愤,如何才能发泄出来。 太上皇的眼里,写满了伤痛,何时的皇儿,会变得这等不通人情了。爱情是毒药,能腐蚀一个人的本性。 良久,他没有说什么?让公公扶着往乾元宫而去,那微低的头,写满了伤感与无奈。他真的管不了这个皇儿了,这曾是他的骄傲啊,一个人中的龙凤。绝无仅有的皇上,他冷静,处事干练,什么事在他的手里,都能轻易的解决。 他给他选了不少娴淑的妃子,却还是镇不住他的心。 凤御夜冷哼地笑了,这不过是个开始,他的恨,他的报复,还满满的,不曾有消弭过半分。他已经负了他的母妃,还派人杀弯弯,不只是一次啊。 这些他的后妃们,都参与了些什么呢?温柔的华妃,艳丽的虹昭仪,还有明丽的张妃,风情万种的公主,最最最该死的,还是卓玉,曾经的欣赏,在那件事发生之后,都变成了虚假。看到她,就觉得她满怀的心机,面目可憎。 “平身吧!”他冷冷的说着,夜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跪得过久的双脚,都有些发抖,皇上是回来了,但是,那感觉,却不再是她们所认识的皇上了。 明亮如白昼的正清宫,那曾带给他欢心无比的诺大宫殿,少了一个人,把所有的快乐也都带走了。 他手里还拿着蓝龙玉,用丝娟细细的擦拭着,眼神里的认真,让人不敢惊忧。 只是一声一声的敲钟声,让那福公公不得不斗胆说话。“皇上,快三更了,皇上请就寝吧!” 三更了,弯弯现在在哪里,她睡着了吗?她睡得好吗?她该死的还睡相不好不说,还要掀被子,秋寒了,她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凤御夜的心里恨不得长个翅膀,马上就飞到她的身边。 “皇上,皇上,三更了,皇上该休息了。”五更天一到,又得起来了。 手中的蓝龙玉捶败地跌在地上,他瘫住在龙椅上,一切的一切告诉他,这里是皇宫,弯弯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弯弯多讨厌后宫啊。凤御夜,不要做梦了,不要做梦了。 “皇上,要不要宣御医。”福公公小心翼翼的说。皇上真的不对劲,似乎很痛苦。 凤御夜苦笑,挥挥手:“不用伺候,下去吧。” 苦吧,痛吧,为何夜深了,还睡不着,为何夜深了,还撕心裂肺地痛着。蚀骨的思念让他所有的知觉都吞噬。 只有夜深人静时,他才会这样任由自己软弱,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连伤心,也不能选择时间。 是该睡了,也许睡着了,能梦到弯弯。 没有睡意的他,端起一碗那煎好的药一饮而尽,才在孙公公的搀扶下,往龙床而去。 五更一过,他就没有一点睡意地醒来,习惯性地看看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痕迹。是习惯了,习惯早早就起来,那样能看到美人春睡图,一个小懒猪睡在旁边。 就是连上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他轻轻地弹着琴,悠扬的声音在牡丹园里飘了出来,第一次弹琴,有个笨蛋睡着了。他很气,气得倒了一杯茶在她的头上还不够,还得再沏上一杯再倒上去,她那气怒不得,又无奈的表情,让他想起,忍不住地轻笑了开来。 琴声也轻快了很多,他的心情好很多,明媚的秋日阳光,盛开的牡丹花,美好的回忆,那些回忆,得省着点,要用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见到弯弯。 学会了任性,学会了什么也不管,只想报复,才可以用来平复心情,可弹了许久,也不见有平静下来,眼前的每一朵花都幻化成弯弯的笑脸,她顽皮的,无赖的,无可奈何的。 “皇上。”孙公公小声地说:“敏昭仪求见。” 真是耐不住啊,这么早就来求见了,凤御夜点点头。 一会儿,那美丽的敏昭仪就迈着小碎步,摇曳生姿地往牡丹园而来。脸上,让人不得不醉倒的笑,敏昭仪,不错,也是一个很能争风吃醋的角儿,他不是不知道,敏昭仪暗地里有多嚣张,他要的就是她这种性格。 他没有出声,修长的十指依然在琴上轻轻地拨弄着,弹出的高山流水有些高亢。 敏昭仪看得痴痴的,也不敢出声,只是立在一边看着,后宫谁不知道皇上的火气很大,这几天,都不会有人敢靠近皇上,但是,皇上会生气,是因为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贱人不在。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受些气无所谓,反正她们是皇上的女人,受皇上的气,那算得了什么呢?只是,皇上会对她有特别的不同。想那华妃,因为皇上气恨华贵妃,所以专宠她妹妹,不管目的为何,女人想要的,就是宠爱,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好过在深宫中默默无名,一辈子都看不到皇上,那么,世上,岂不是白来一趟。 直到凤御夜弹完最后一个音符,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她才盈盈一施礼:“臣妾敏昭仪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凤御夜支起头看她,完美无瑕的装扮,让人挑不出一丝丝的毛病,从来都是敏昭仪的特色。他对她,别有所用。“平身。” “谢皇上。”她抬起头,无可挑剔的容颜让秋日阳光都失色。 “有何事叩完?”他轻松地看着她,敏昭仪的心思,岂能逃得过他的眼。如果不是想要那卓玉从淑妃下来,岂有她想见就能见的道理。淑妃,那曾是弯弯喜欢的一个字,让她选的时候,她就选了那一个。四正妃,想必很多人的心里,都不会放下了。但是他哪里知道,正因为他不立四正妃,所引起的后果,让他和弯弯的路,又变得不同。 敏昭仪笑着说:“臣妾是让这天上之音吸引过来了,皇上的琴艺,当是天下之无啊?” 真是会说话的敏昭仪,这正清宫的琴音,再大声,也不会传到她那里去。 他站起来,立在风中,看着敏昭仪的脸,眼里的神色,变幻了不知多少次,让敏昭仪头皮都硬了,暗里掐着手有些害怕地问:“皇上,是不是臣妾的脸脏了,臣妾真是该死,臣妾回去再梳理。”他的眼光,让她想逃了。 凤御夜却拉住了她的手:“爱妃的脸,岂会脏呢?” 爱妃,敏昭仪怔住,有些不解。“皇上,臣妾不敢,臣妾该死。”不该来的,皇上这样叫,是不是起了杀意。 他的唇角凝起一抹笑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云妃,如何?”他不介意让她平步青云,专宠她,让她跋拽嚣张,让她去撩拨卓玉,正好,让他废了卓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后宫的人,岂有安静之说。 敏昭仪跪在地上发抖:“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敢。” “不,你没有错,朕是要让你做妃子,如何?罢,多的是人想要做,朕让虹昭仪做,她不会像你这般胆小。”他往外走。 还没有走出三步,敏昭仪的声音响起:“臣妾谢皇上恩典。” 云妃,不过是云里头,天际里,摸不到,触不到。 “朕明天给你一个封妃宴。”他笑着,女人的嫉妒他清楚,大小,他就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女人心思,怎会不知。 只要成群的女人在一起,一个出了风头,不怕有人还能不动声色,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就是要扬起这阵风。 正文 第一百章零一章 后宫女人心 明媚的阳光,闪耀着秋老虎的威力,散发着它火辣辣的热情。 迎着风轻摆头的各色花朵,轻轻地笑着,笑这封妃宴,不过是一场戏。敏昭仪最是风光无限,让无数的女人都扼腕,要是知道会这样,就不要怕去冒险了,不然的话,今天的封妃宴,就是自己的了,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可是,冷漠的皇上让人不容靠近,紧紧陪在他身边的是后宫中最是耀眼的敏昭仪。一双大大的凤眼,防备地看着众人,不容任何女子越权一分,那眼里,也写满了得意炫耀。 “臣妾参见皇上万岁。”美丽的妃子们都跪了下去,恨不得陪在他身边吸引他注意力的是自己。 “平身,今日是朕的爱妃,云妃的封妃宴,不必拘礼。”他的目光依旧在云妃的身上,似眷恋,似嘲笑。 福公公上前一步启禀:“皇上,金册已写好。”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封妃,这一次的封妃,是最正式的,不是一句话,在后宫中,闹得轰轰烈烈的。 敏昭仪跪在大红地毯上,听福公公宣旨,妒忌的眼光都几乎没有把她给淹没。 看来,来得很齐,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她祝贺,只是喜多管闲事的太后,意外地没有到场,以及那个名义上的正妃,真是好啊,不是又多了一个理由吗?凤御夜的心里暗笑,朝孙公公勾勾手指:“太后呢?” 孙公公也小声地说:“回禀皇上,太上皇让太后娘娘到天山去烧香了。” 烧香?“多久?”还真会打发她走,不然的话,关系会越来越僵。 孙公公一怔,赶紧说:“奴才不知。”这些多久,就是太上皇的私事了,不是他能打听得到的。 凤御夜看了他一会,看得他心里发抖,才冷声说:“饭桶。” 真是冤枉啊,皇上好会迁怒人,他的薪俸都扣得没有了,连昭仪啊,怎么不回来了,皇上的怒火真的是难伺候啊。 “皇上。”敏昭仪,不,现在应该称呼为云妃,轻笑盈盈地来,一行一步间,都缊足万种风情。 “爱妃。”他伸出手,亲自挽住她的手,“爱妃今天可真美,像云彩一样,朕今天高兴,爱妃想要什么?朕就爱妃什么?包括贵妃的位置。”他在她的耳边轻笑着说。 云妃一怔,贵妃,心跳似乎要停掉了,但是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不可以一下就贪得无厌,娇笑盈盈地说:“皇上,臣妾只要陪着皇上,什么贵妃的,臣妾也不想要。”升得太快,心里不踏实。 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云妃的眼里还不是有着希望,贪心得很,可又胆子小,他心里冷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她满头的珠翠,轻笑着说:“云妃的乌丝里,似乎还差了点什么?哦,朕记得了,有凤停珠,那可是最适合你戴了,福公公。” “奴才在。”福公公上前一步。 “去取凤停珠来,朕赏赐给云妃。”他大方得很。 云妃的眼里,更是满满是惊喜。凤停珠,凤停珠,顾名思义就是凤停在玉珠里,凤,那象征着凤朝的一国之后。 看来,皇上的心思,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了,连弯弯,那不过是过去式,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再喜欢一件东西,赏玩够了,也就没有意思了,男人,总是喜欢新鲜而又美丽、风情万种的女人。 她才仰起头,凤御夜就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灼热的吻,几乎,让她没有力气站着,他的手,渐渐地环住了她纤纤细腰。 “爱妃,朕怎么看着就就少了一个人,怎么说,爱妃也是朕现在最喜欢的妃子,而正妃淑妃却不来恭贺一下,莫非是嫌朕的品味,孙公公,马上去请淑妃娘娘。” “皇上别生气,也许是淑妃娘娘忙着。”云妃不想搞砸,更不想让凤御夜不开心,心里,有些恼气那淑妃。 不过是一个要死的妃子,生了皇子,什么风光也就没有了,可是,却拽得不得了,从来不去拜访任何妃子。 如今,皇上宠她,连凤停珠都要赏给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生个皇子,生吧,生得好,以后,风光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忙着,后宫可没有什么事让她忙着,朕岂敢让太上皇的红人忙啊,是看不起朕呢?还是看不起你。明明知道,云妃可是我最宠爱的妃子。”凤御夜说起假话来,装得可以有模有样。当然,谁敢看不起皇上呢?也就只有弯弯了,云弯弯啊,那小笨蛋,现在在哪里? 云妃看到他一脸阴沉,皱着眉,心思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是淑妃惹出来的。 含笑盈盈地说:“皇上,早秋的菊花开了,皇上不如去看看菊花,臣妾亲自泡菊花蜜茶给皇上试试清香味。” “还是爱妃有心,朕岂能让人看扁了爱妃,就等着。”沉重的声音,让人不敢反对。 卓玉不想惹上什么事,可是皇上不放过她,她岂有安静之理。 旗鼓喧天的封妃宴,以身体不适之说,推了去。只是,孙公公带着众多人来请的时候,她知道,凤御夜不会放过她。 即然在宫里,就得尊着宫规,卓玉让宫女扶了就去御花园。 淹没在胭脂水粉中的凤御夜,依然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无论再美的女人,再无法将他比下去,她真是太大意了,就连北国公主也在人群中,虚伪地恭贺着。算一算,就差她没有出现了。 那张令女人神迷心醉的容颜,依然让她的心怦然跳着,销魂的一夜,他恨她。可是,她疯狂地爱着他,甘愿为他而死。 女人们的,出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依然镇定自如地依照正妃的礼数施礼:“皇上吉祥。恭喜皇上喜得爱妃,也恭喜云妃娘娘了,臣妾身子不适,没有出席,扫了皇上和云妃娘娘的兴,还请皇上恕罪。” 还一个卓玉,让他挑不到什么毛病,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 正好,那福公公取来了凤停珠,双手奉上。 美丽无双的凤停珠,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皇后所喜爱佩戴的,所以,妃子们,都不敢戴。 巧夺天工的凤凰,闪着刺眼的光芒,上面细布满了碎钻,以及软白金流苏,单脚独站在一颗又大又圆润的珠子上,那美丽的珠子,似乎在流动着云的色彩,一时之间,让众人都看呆了,不愧是宝物啊。 凤御夜亲自拿起,要插在云妃的发鬓间,却一个不小心,让那凤停珠掉在红毯上,正好,就在卓玉的前面。 凤御夜并没有让她起来,依旧是半躬的腰,而凤御夜,却抓住了云妃的手,让她明白,她要怎么样做。 皇上看起来,很讨厌这淑妃娘娘,不然不会特意叫她来出丑。 云妃浅浅地笑了:“还烦请淑妃娘娘帮妹妹捡一捡了。” 卓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个刚升侧妃的人都指使她,而皇上,似乎有意看好戏,并不出声。 如果捡了,就连宫女还不如,如果不捡,那么皇上必有话要说。 他讨厌她,可是,她爱他。思绪飞快地转了转,她捡了起来:“妹妹可拿好了?” 好得意啊,皇上宠着她,淑妃娘娘给她捡钗子,看来,皇后的位置真的不远了,云妃仰起头,娇媚地笑:“皇上。” “爱妃,朕给你戴上。”他会制造更多的机会让她们去拼搏,可不要让他失望了,不然,云妃就坐不久了。 “云妃娘娘戴着可真好看啊,真是漂亮啊。” 见风使舵的女人,都是擅于拍马屁的。 而人群中的虹昭仪和华妃,都皱起了眉头。 皇上,这是为什么了呢?那么宠爱敏昭仪,那么,四正妃,是不是又要有变动。 用宴间,所有疑问都成了确定一样,皇上对云妃娘娘更是宠爱有加,亲自挟菜给云妃娘娘,甚至还让淑妃给云妃敬酒,当云妃跳舞的时候,亲自击起了鼓。 云妃,那样的得意,凤停珠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眩花了美人眼。 正妃都有自己的宫殿,而这宫殿,又离皇上的正清宫最近了,除了淑妃宫的卓玉,德妃宫里的北国公主,空着二座宫,而云妃,当天晚上就住进了贤妃宫里,她的地位,就算是不宣,也不明而喻了。 皇上,连着七天都夜宿贤妃宫里,贤妃的气势越发的长了。 只有一个位置了,如何让华妃和虹昭仪再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下去。当有共同利益的时候,相同的目的,可以让不是朋友的人变成一体,可是,当目的只有一个,只能把朋友,变成了敌人。 皇上,并没有如她们所料地,再宠幸他最喜欢的华妃,而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别说是虹昭仪,就连华妃,也不曾让皇上宣昭过,也不正眼瞧上一瞧,如何地再分风光于她。 趁着天刚放亮,皇上还在上早朝,虹昭仪让宫女带上最后的礼物,到了贤妃宫。 正巧的是,在贤妃宫的门口,遇上了华妃。同样地,宫女也捧着不菲的礼物。 不同是狼,不做同样事啊?虹昭仪绷起的脸笑了:“真是巧啊,华姐姐,妹妹失礼了。” 华妃也怔了,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妹妹来得可真早啊。” “那不是吗?要是臣妾晚来半步,想必,云妃娘娘就已有客在,而拒了臣妾的相见了。”磨牙啊,同样的,同样的满腥心机,谁也占不了便宜。谁都能把眼前的形势看清楚,讨好了云妃,那一个正妃的位置才会落到自己的手上。 华妃并不多虹昭仪风光,华贵妃是凤御夜讨厌的人,华家同样是,她不过是一个棋子,看到她,还会想起华贵妃,如何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而虹昭仪,虽然没有什么前科,可连弯弯的事,有一好,也有一不好,好的是,终于皇上不专宠着连弯弯了,她终于倒了,从此后宫不再提起这个人,不好的是,连家的名声,败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就连父亲也‘养老’中,皇上,怎么会想要见到她呢?如果不下点功夫,正妃就会从指缝里跑掉。 二人都求见云妃娘娘,一会儿,宫女出去轻声说:“云妃娘娘还在小睡,还请二位娘娘先回去。” 如今的敏昭仪不再是那个小家子气的官宦千金,是一个气焰高涨的云妃娘娘。 在一处冷清的宫里,美艳的女人冷声地问:“连弯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了吗?” “当然,姐姐还不相信我吗?姐姐在后宫中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我岂会骗姐姐呢?”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不觉得皇上很古怪吗?宠云妃,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没有那对着连昭仪那贱人的恋爱深情。” “姐姐,这不过是做戏给我看而已,皇上要对付的人,是我,我知道,皇上恨我。” “还是有些担心,先看看,正妃的位置,是一定要争的。”坚定的信心,代表着她从来没有熄灭的希望。 做到了正妃,一辈子,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就算是皇上要废妃,也得有一个好的理由,更可以多更多的机会靠近皇上。 正文 第一百章零二章 争斗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酿的桂花美酒,醇香扑鼻,皇上试试这杯。”红酥手捧上了那清香的醇酒。 美酒伴佳人,轻歌曼舞,如何不醉倒在这美人膝,皇上连着几天都歇在这贤妃宫里,可是,皇上却没有碰她。 凤御夜推掉:“朕累了,不能再喝了。”云妃,不是就想他醉得疯狂吗?好几杯不同的酒灌下去,再大的海量,也有些头胀脑晕,云妃这点小心思,岂能从他的眼前跳过,宫里,越发越无趣得紧。 越是这样,越是空虚,他好想弯弯啊,如果她在宫里,日子不会无聊,如果,他在她的身边,日子也不会这样无聊,他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为责任吗?怎么变得如此的沉重,变得乏然无味。 “皇上,再喝一杯嘛?”云妃,越发地自以为是,想要凤御夜醉倒在她的怀里。 “爱妃,过几天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似醉还醒的他,美得不可方物。 云妃着迷地抱着他的手:“皇上,臣妾什么也不要,臣妾要皇上好好疼爱臣妾一晚。”有谁知道,她这风光无限的云妃,依然得不到凤御夜的宠幸。当然,这悠关面子的事,她自不会说出去,皇上夜夜宿在贤妃宫,就够让她走路声声响了。 凤御夜带着些酒意:“就这些吗?爱妃还真是不贪心,朕还以为,你会跟朕要正妃的位置。” 终于谈到这里了,云妃的心里欢喜,谁不想成为正妃呢?这立正妃之事,都摆着差不多一年了,可,一直就没有动静。 她当然想了,抬着粉脸看着凤御夜:“皇上,臣妾不想了。”以进为退,皇上让她住进贤妃宫,不就是摆明了要封她为正妃吗?可是,男人的心,不是要这样抓的。 凤御夜摸摸她的脸,半是醉言地说:“幸好爱妃不想。不然,朕可为难了。”猫戏老鼠,想必不会只有云妃一个人跳脚。 云妃的心里惊愕,想也没有想就问出声:“皇上,这是为什么啊?” “问得好,朕无心于别的女人,立四正妃之事,虽然早有说,可四正妃,关系于朕对爱妃的宠幸,昨天淑妃明里暗里又说朕只宠你,朕想着,这四正妃,要立来何用,只是束缚得更深。 云妃心里暗暗咬着牙,还是问上一句:“皇上的宠爱,臣妾真是三生有幸,皇上真的不立四正妃吗?“ 凤御夜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垂下眼眸掩住那精光,才满意地说:“不当立。“ 气恨啊,一切都是因为卓玉那不要脸的东西,连带她也不能成为正妃。 凤御夜欣赏地看着一张俏脸上掩不住的恨,心里,满意极了,站了起来:“爱妃早点歇着,朕今晚得回正清宫了,免得有人仗着正妃之名,来抓爱妃的小辫子。 云妃半侧身:“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云妃是多事之人,不怕,这个消息传送不出去,凤御夜坐在巍峨的正清宫琉璃瓦上,看着满地的华霜,沉睡的牡丹花,为什么这个皇宫,明明有的是人,他却是越来越寂寞,明明喝了不少烈酒,可是,脑子里去清醒得很。 放在腰间的是那蓝龙玉,他放在掌心,看这蓝龙玉散发着光华。 他抬头看着明月,明月也看着他,二对,相对无语。孤单,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深深的后宫中,是谁在唱歌,那样的寂寞,那样的伤感,听得眼想凄然而下,华丽的皇宫,有着华丽的悲歌,一道道宫墙,隔开的,是什么?是一道道长长的叹息声。 刻意,很久很久不去看关于弯弯的消息,就怕看了,会掩不住那股空虚和伤痛,那么,所做的,就前功一溃。 夜更深了,星更稀了,可是,丝毫没有睡意,冷眼静看底下的万物,一切都像是空幻。 独守聊城,该死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他现在就是独守聊城。 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不,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他要寻回他失落的心,弯弯,一定要等,不用多久了,再等几个月。就可以相守,后宫三千,这算什么,为了弯弯,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现在,他不正在弄浊这些浑水吗?笨蛋弯弯啊,快来摸鱼吧,想报仇就报仇,他只会帮着她作恶的。 “皇上,夜深了。”尽责的福公公在底下轻叫着。 皇上的孤单他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上,只是,他是奴才,他无法帮到他。 他扯开一抹笑:“朕岂有一夜好眠。” “皇上,收到最新的消息,皇上是否想听?”他低声说着。 凤御夜懒懒的躺在那横出来的龙头上,看得底下的孙公公和福公公惊心胆跳。 “皇上,小心啊,皇上,是关于她的消息,有她的落脚地方了。”她,就是指连昭仪。 自打那太后宣连夫人进宫,威胁利诱,甚至是找来了不少的证据,包括住在邺城旁边的人,都来指证,连昭仪的真实身份,终是揭了开来。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连昭仪没有和皇上一起回宫,皇上的性情也变了,落寞,伤心,独自一人的时候,还会发呆,有时又傻傻地发笑。 不知道的所谓什么是爱的他们,听说,这就是相思病,不明白的是,皇上即然那么想念连昭仪,为什么不宣她进宫呢?只要是皇上看中的,哪怕是贩夫走卒的女儿,一样是荣华享不尽。 可是,他们不敢问,只能小心地侍候着。 弯弯的落脚点,连日来积压的相思奈不住,他急急地问:“在哪里?” “皇上,你先下来休息?”他们飞不上去啊。 凤御夜轻笑:“倒是也学会了威胁朕了?”说是说,还是跳身下来。 福公公吞吞口水跪在地上:“奴才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不敢,你胆子是越来越大,说吧,要是让朕不满意,你就给朕悠着点。”也只有侍候着长大的福公公明白他的心思。 福公公松了口气:“皇上,连昭仪在徐家牧场。”离这里不远,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在徐天洛那里,怪不得呢?还辞了官,他心里有些失落,弯弯,那么快就跟着人家走了。只是,她能去哪里呢?她孤单一个人,他更是放不下心来。 冷瞧了福公公一眼:“谁说她是连昭仪,这些事,你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居然没有人给朕报信,朕真是太相信你们了?” 不好,皇上现在来算账了,孙公公跟着跪在福公公的身边:“皇上请恕罪。”在宫里,太上皇怎么会不防着他们,连吃饭都不能出屋子,全是陌生的人,如何给他传信,再说了,皇上在哪里啊,他们又没有千里眼,哪里能知道。 “皇上,要不要派个人去隔开昭仪和徐天洛?”孙公公小声地问。 凤御夜瞪着他:“你想去,朕倒是可以让你出宫。” “奴才不敢。”汗,不过是个提议,不去就不去吗?为什么叫他去,要去也要派一个高手去,不然的话,连弯弯看到他,不拆了他的骨才怪,她凶得很。呼,抱怨什么啊,皇上的话,怎么可以这样抱怨。 “不敢就少说废话,宫里的人,都给朕盯紧了。” “皇上放心,奴才们都做了准备了,过几天,就只有张妃和淑妃来往得紧,淑妃是一步也不出宫里。” 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要找她的碴,只是,藏来藏去,就不惹是非了吗? 张妃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当初会升她为妃子,不过是好奇和新鲜,一个女人,她的眼里,都是挑逗和野心。 “什么?这消息可准确?”惊愕的华妃连手里的茶打翻了也不自知。 那宫女跪在地上:“华妃娘娘,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是昨天夜里皇上亲口跟云妃娘娘说的。” “不立四正妃。”她跌坐在椅上,温柔美丽的脸上,尽是苍百,好一个坏消息。明明就在眼前,却一下变得那么遥远。 “是的,娘娘,娘娘,奴婢先回去了,不然出去久了,会惹来人家的主意。” 她点点头,让一个哑嬷嬷取来沉甸甸的银子打赏那宫女:“以后有什么消息,本妃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娘娘,奴婢知道了,娘娘,奴婢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娘娘。”那宫女转动着眼珠子,有些贪婪地看着华妃手上的玉镯子。 华妃轻掩住眼里讨厌的光芒,依旧平静地说:“你说。”要想她的玉镯子,就得拿出更好的消息来。 那宫女悄声说:“娘娘,皇上那几天夜宿在云妃娘娘处,可是,没有碰云妃娘娘。” 华妃一怔,不相信地皱起眉:“此话怎讲,难道你这奴婢还敢偷看?”好大的狗胆。 那宫女摇摇头:“不是的,娘娘,奴婢进宫也有十年了,侍候的主子也多了。奴婢能分出这些,皇上都是躺在云妃娘娘的贵妃椅上睡的,奴婢每天去收拾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卧痕,而软床上,可没有二人睡的卧痕,云妃娘娘的床上,每天早上都有二张被子,并且,奴婢也知道,气味,也不一样。”她有些暧昧地笑了。 华妃有些讨厌这样的宫女,出卖主子,并且,还这般的无耻,只是,不是她身边的,还要靠她来打听消息,没有贪得无厌的人,岂会能得到消息呢?她掩下厌恶,轻声又问:“那虹昭仪可有见到云妃。” 她想了想说:“没有。” “好,你下去吧,这玉镯儿,你戴上还会蛮好看的。”她大方地解下手腕上的白玉镯。 那宫女喜笑颜开:“谢谢华妃娘娘的赏赐。以后有消息,奴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华妃娘娘。” 的确是一个大消息,那云妃的风光,不就成了笑话了吗?真是会做戏啊,只是,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连弯弯不在身边,他独宠云妃,却又不碰她,真是怪啊? “华妃姐姐好是清闲啊,独自品茶也不邀上妹妹。”虹昭仪脸上挂着浅笑,进了华微宫。 华妃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悠闲地说:“茶也不是好茶,只会让妹妹看了笑话。这华微宫里的奴婢越发是越不像话,连虹妹妹尊驾而来,也不通报,让本妃失了远迎了。” “姐姐错怪她们了,是妹妹想要见姐姐,没让她们通报,姐姐岂会不见妹妹呢?妹妹走进来,也不妨着姐姐的事吧?”她的眼里,有抹了然而知的笑意。 华妃轻瞄下她:“妹妹有何指教?”无事不登三宝殿。 虹昭仪轻叹了口气,让身边的宫女都退下去说:“姐姐真是破费了,刚才妹妹打后面转来的时候,就看见个宫女,手上戴着白玉镯,得意洋洋的,真为姐姐叹一口气,这些事,问妹妹不就省事多了,想着,姐姐也应该得到消息了,就过来坐坐了,顺便,还能解解姐姐的迷惑呢?” 那宫女的第一时间通知?还真是说得有些玄,看来先机都让虹昭仪都占尽了。 不过,华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虹昭仪来这里,就代表着,她也不解。 她轻笑:“妹妹此话怎讲,有何迷惑之有。” “姐姐明知故问,我们就不能猜来猜去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皇上的心,根本就还在连弯弯的身上,只有除掉她,才是最斩草除根的最好办法。 “和你合作,总是让我不踏实,不过,你的提议,很真,虹妹妹不是和张妃有过交易吗?暗杀,继续不就可以了。“ 虹昭仪笑了:“华妃姐姐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小妹真是愿拜下风啊。”连这个也知道。 正文 第一百章零三章 惊险 讨厌讨厌,十万分的讨厌。 弯弯手叉着腰,气愤地看着马上的艳,帅气的身姿,利落的身手,好一个草原女儿啊。 可是她却不行,不能骑马,连马也不能靠的太近,老是朝她喷气,不然就不友好的甩着头。 她又没有说要骑它们,虽然很想,可是洛和艳是不会同意的,她的肚子都有些凸出来了,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有了孩子。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每天日出不起,日落就息,安静的生活,却过得有声有色,她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她喜欢快乐,喜欢高兴的事。 天天都跟着艳牧马,艳是好,骑着马四处跑,而她呢?越看就越是可怜,手里拿着树枝,只能赶赶羊,该死的这些羊还不听话,怎么赶都不走,又不想真的用力打它们,好像杀光了,就不用放了。放羊的女人惨啊,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办法,赶不走啊,洛说她放的羊越来越瘦了。她可没有偷懒的,天天都想赶它们去水草更丰盛的地方,不是她不去,是它们想减肥,洛别想责怪她。伙食也不得少上一盘菜,干活的人最大,她有干活,就是放羊。 呵呵,生出个小孩正宗的放羊娃了。 好舒服啊,在青草地上坐下,看着连绵起伏的青草,听着不知名的歌声,温驯又讨厌的白羊乖乖地吃着草,天是那样的蓝,草是那样的绿,艳驰在草原上,时不时地还回头看看她,朝她得意地一笑。 就怕她不知道她会骑马一样,有什么了不起,还是洛好,不会在她眼前骑马让她看着吞口水,开玩笑,这些羊她都坐不上去,还想骑马,不是找死。 好清新的空气啊,秋风吹动裙摆,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无拘无束。 “赶快啊,你的羊怎么都走不动呢?“艳大声地叫着,风里,带动她洒脱的叫声。 她也想啊,它们不走,难道要她抬吗? “走吧,你就走得远远地,最好是有个陷阱,摔下来。“看还得不得意,当然,吃他们的,又不敢咒太大声了,她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呢?万分是想挫挫艳的锐气。 呼,不会吧,老天显灵了,怎么艳真的摔下去了。 弯弯拍掌大笑:“艳,艳,需不需要帮忙啊。”帮忙去看看摔得重不重,呵呵,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在她面前骑马,跑得飞快,看都不用看,妙啊,弯弯乐陶陶地往山脚下跑过去。 “弯弯,快走。”艳一手扶着腰,眼睛惊恐地看着山里面。 几匹快马,飞箭一般地飞驰而来,手上,都搭上了箭。 弯弯的脸色一弯,又往回跑,天啊,为什么暗杀,还有完没完啊,搞什么?还不死心啊。 这陷阱那么长,那么隐秘,无论是她,还是洛,都会上当的,该死的,这是有预谋的,艳手放在跟里一吹,一声尖长的口哨声就传了出去,她从马腹边抽出一把剑,对付着一个靠近她的人。 她好怕,死亡的气息就在背后跟着,在草原上,她绝对跑不过马的,她冲向羊群,也惊到了一群羊,咩咩叫着,汗,竟然跟着她跑起来了,要它们跑不跑,就喜欢跟在人家的背后跑着,幸好,这样也阻止了马的速度,让她伤心的是,她听到了羊的惨叫声,想必,是嫌它们碍着路了。 她左跑右拐的,就是不想让他们的箭射到了,她大声地叫着:“洛,洛,救命啊。” 洛骑着他的马,手搭上弓弩,一发就是三支箭,穿透三个黑衣人的胸口。 “弯弯,不用怕。”他舍马而停下,一点足,从马身上飞向弯弯。 不要命的招式,只因为一支箭就在弯弯的背后,她来不及躲了,叫她闪,她一定还会回头看看,那么,就晚了。 将弯弯压在草地上,却没有伤到她,又一支箭擦过他的箭,火辣辣的痛,让他紧咬着牙关。 艳也惊呆了,羊群疯狂了,胡乱地跑着,一定会踩着他们的。还有那杀手。 她大声地吹着口哨,想要将那疯狂的羊群叫回来,但是它们是动物不是人,它们有它们的害怕。 杀手不好再下箭,挥鞭想那羊赶得更疯了。 艳扶着疼痛的腰,用力地一扔剑,干掉一个杀手,另一个见状,调马又杀向艳。 只是,太晚了,那羊儿,说重不重,可是,那么多,一大群的,疯了一样地踩过去,怎么受得了。 弯弯闭上了眼睛,她怕,她不敢面对现实,响在耳边的是那疯跑的羊,只是,许久许久过去了,她身上却是一点痛也没有。 怎么了,她是不是回到现在了,因为太害怕而逃避,所以会回到她的世界去,那倒是好。 “弯弯,弯弯。”是洛焦急的叫声,也引回了她所有的心神。 弯弯睁开眼,眸中,尽是洛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上面,满脸都是忍耐,却没有放开手,依然撑着,就怕是压痛她一样。她惊呆了:“洛,你……” “没事就好。”他终于支持不住,硬是倒在一边。 弯弯爬起来,看到洛的背,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满是践踏过后的血贴着衣服,怪不得她不痛,洛要承受多少痛,还不能压到她。 “呜,洛,你不能死。”满背都是血,让她的手都颤抖,不敢去摸一下。 “哥,哥。”艳撑着腰,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洛趴在草地上,一手动了动,却没有力气面对她,气弱地说:“弯弯,我没事的。”纵使是铁打的,也不会完好无损的,何况他是血肉之躯,用尽力气说完这句安慰的话,连手也跌了下去。 “洛,不要死,也不要晕。”她好怕啊,将洛的头抱在手里,一摸,他竟然连发上都沾了不少的血。 “都是你。”艳看着弯弯,泪泊泊地流:“弯弯,自从遇到你之后,哥哥就一直大事小事不断,他心里喜欢着你,可是你心里一点也没有他算了,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可是,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哥哥这样做值不值。” “呜,对不起,艳,是我连累了你们。” 艳点了洛几处的穴道,认真地看着弯弯的眼睛:“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绝了很多的是非,可是,我哥哥绝对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恨我恨到死,弯弯,他很爱你,你不要总是享受而不付出,如果你不爱他,你不关心他,请你现在离开,我喜欢你的真性情,可是我更不想没有哥哥,你明白吗?原谅我的自私,因为,你比我更自私。” 主屋那边,好几个人终于气喘喘地骑着马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就抬着洛去。 都走了,安静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如果不是那些黑衣人还躺在草地上,会会平静如水,谁知道水底下蕴藏这什么呢?艳说得好,她是自私的,她想她的哥哥能真正的幸福,不能空追着。可是,自己更自私。 她离开洛,她还能去哪里,以前还觉得是易事,如今还有个宝宝,以前还有娘,还有一个家,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林若风吗?她没脸去找他,她都那么自私连累洛还几次了,如果是林若风的话,更惨。 天下之大,竟然无她的栖身之地,她没有勇气捡起地上的箭自我了断,自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要走吗?不,这样对不起洛,他那般的照顾她。 她不能这样一直自私着,艳说得对,她是一个只知道享受,不想付出的人,可是,她不想付出,她不想忘了凤御夜。 可是她出了几次事,他不在她的身边,如果留在建邺城独自一人的话,只怕她早就上了天堂了。她那么可爱,一定会上天堂的。他在哪里呢?他立了云妃,他还有一个怀了孕的淑妃,还有虹姐姐。太多太多的人,让她想起就头痛。 不舍他,可又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 那么久过去了,她刻意不去想,刻意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可是想起来,竟然是那么痛。 “呜。”她将头埋在膝上,无声地哭着。相爱不能相守,相守还没有相爱。 哭累了,她就在草地上睡,暖暖的阳光,安静吃着草的羊,还有着血腥之气的草原。交接成一张网,将她牢牢地网个结结实实的,想要逃,逃不开。 风冷了,站在一边的几个人小声地说:“弯弯小姐,该回去了?” 回去,那里还会欢迎她吗?弯弯站起身,迷惘的眼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是少爷出来的时候吩咐的,一定要我们舍命保护弯弯小姐。” 难得一片真心,她不是木头人啊,她能感觉得到。洛的爱,如滔滔江水一般,宽容,包容,纵容。 拍拍衣服上的草屑:“嗯,回去。” 才一进门,就看到艳红着眼站在那里。 弯弯觉得有些尴尬,也有怕:“艳姐姐,怎么哭了,洛没有事吧!”不会是死了吧! 艳一抹泪水:“弯弯,下午的事,对不起,我太过份了。” “不,你说得很对,艳姐姐,我是真的很自私,我现在心里也乱得很,爱不是因为想要贪恋安逸就给,可是,洛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我才爱过一次。”如果是情场高手就容易办了。 洛每一次带给她的,都是无比的震惊,为了救她,他总是不怕死,而她,很怕他会出事,这是什么感觉呢?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因为就他的缘故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洛是很重要的人,只是,还没有到恋人的份上。 艳吸吸鼻子:“我怎么知道,我还没有爱过。”怎么给她意见。 想当然,她是想弯弯爱她哥哥,这样哥哥会很幸福很开心的,又如弯弯所说,也不公平。 弯弯睁大眼:“不会吧,艳姐姐,你还没有恋爱?”不是美女不长留吗?不会是有恋兄情结吧,不对啊。 艳的脸上有些别扭:“说那么多干嘛,大夫看过了,哥哥的背上全是伤痕,得好好静养个大半月才能好,最伤的还是头上,都裂开来了,流了不少的血,现在大概也醒了,你去看看吧,他最想看的,还是你。我这个妹妹啊,什么都算不上。”有些赌气,也是真实的,艳又恢复了那个明朗的艳。 弯弯松了口气:“嗯,艳,给我时间,我不会总是拖着的。” “那个当我没有说过,不然哥哥会骂死我不可。”艳抬高了下巴:“我岂是喜欢说三道四的妇道人家。” “切,还生错了性别呢?小哥,腰不痛了是吧,去将死羊拖回来。”真好,又回到了从前。 她喜欢艳,就是喜欢她的豪爽,喜欢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气势,二人要是为恶起来,连洛也只有头痛的份。 推开了门,洛正趴在卧床上,药效还没有退,匀称的呼吸,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背上,全是红红紫紫的伤口,让她看了,倒吸口气,就连头上,也捆上了厚厚的纱布。 小桌上,还放着一碗粥,冒着热气,看来是才端来的。 “弯弯,弯弯别怕。”似在作梦一样,洛还急急地呼着。 弯弯睁大了眼,泪水一滴一滴地从脸上滑下来,手指扫过他背上的伤,这些,都是为她而受的。 洛,值不值得啊,值不值得啊?她也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了。 轻微的痛楚,让洛醒过来,全身的痛让他低咒了声,想要找件衣服遮住身子。热热的东西却滴在他的背上。 “弯弯,怎么哭了不痛,真的,不信你捶打一下。”弯弯的泪比刀子更厉害,全捅心窝口的,哭得让他手足无惜。 弯弯抹抹泪:“洛,怎么会不痛呢?你就不要骗我了,洛,我问,你值不值得,没有回报的爱,只会带给你很多麻烦,很多杀机,甚至会要了你看的命,值不值得啊?”她很认真地问这句话,认真地看着洛,哪怕他一个眨眼,一个表情,也不会逃出她的视线。 洛轻笑:“笨蛋,找件衣服给我,怎么会不值得呢?你是麻烦,对,全天下最可爱的麻烦,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呜。”她哭得更大声了。 洛手忙脚乱,却扯得伤口更痛:“弯弯,我不是故意要人你哭的啊?我错了,你不是麻烦,我才是麻烦。” “洛,等你好了,我们去见你父亲吧!”她下了一个决定。 洛有些迷糊:“我父亲有什么好见的,老人家全是皱纹。” 弯弯噗的一声破涕而笑:“谁说看他的脸了,洛,你不是说,要给我和宝宝一个家吗?你不要我见你的父亲吗?” 洛是惊喜过头了,好久,好久后才说:“行,弯弯,不用去见他,我叫他来见见你。” 汗,她可没有那么大牌让徐老将军来见她:“老人家是要尊敬的,到时是天气也冷了,穿多些衣服,不会看出肚子。我知道,老人家都不会喜欢看到这样的结果,取个媳妇生别人的孩子。”可是洛不会介意的,如果洛介意的话,不需要做别的,不用撑着,就压在她的身上,那羊踏过的时候,要想不小产,真的不是人了。 “弯弯,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事的,而且,他在乎什么?关他什么事。”洛看着她的眼:“弯弯,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不勉强你,你不要勉强自己,只要我能天天看到你欢笑的容颜,就够了。” 她更是感动,轻轻地点点头:“想好了。” 是因为报恩吧,他想,做他的娘子,并不为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洛救了她几次,没有洛,命都没有了。 也许,一次次的惊险,将她的心,磨得尖锐又胆心。她很想有一个安稳、平静的家。 第一百零四章:爱我的人 弯弯坐在铺着羊皮的草地上,狂乱的风吹得她的头发像是梅超风一样,前后不分。 “哼。”艳气短地看着她:“为什么是你坐着不是我坐着,我的腰还在痛。” “别吵,看,羊咩咩都要跑了,快去,呆会再给我挤杯牛奶来。”营养是很重要的。 “你指使我。”艳不满地指着自个的鼻子。 弯弯拨好头发:“对啊,不指使你指使谁。”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云弯弯,你就给我起来放羊。”好过分啊,指使她团团转,害她以为自个是她的下人。 “很快我就是你的嫂子了,有话说得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都这么大了,还赖在家里,不干活就想吃饭,没那么好的事,不然就把你嫁了。”让她尽情虐待艳吧。 艳楞住:“真的啊?是不是我听错了。”弯弯怎么传说要嫁给哥哥呢? “我还是煮的呢?快点,不然把你嫁了,那么大了,还在家里。” 艳气得好笑:“还不是我嫂子,就开始奴役我了,真是的,云弯弯牛都是公的,叫我怎么给你挤奶,你挤给我看看。”真好啊,哥哥会幸福,不管弯弯是不是真心的,只是,哥哥乐意就好了。 弯弯呵呵笑:“怎么不养些母的呢?你不知道牛奶也可以很值钱的吗?想想以后,我们可以创一个品牌。”是啊,一定会超过蒙牛和伊俐,这可是一条很赚钱的路子。 一双后入仓过她手里散乱的发,用丝绢束好,不让它四处乱飞。轻柔得让弯弯自叹不如。回过头嫣然一笑:“洛,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又起来了。” “除非啊,在屋里看着他,不然,他就是爬也要爬出来。”艳愉快地落井下石。 一双喷火的眼睛看向她,艳缩缩肩:“我去放羊。”二个人一起欺负她,再不聪明点,就会让人给踢出牧场。 “又起来吹什么风,冷冷的,还不X生起X水正好可以烤烤羊肉。” “我上不了药。”他笑着将手中的药给她。 弯弯的脸一红,这里可是大草原,人家什么都看得见,要是看到她给他上药,指不定还会笑她。“进屋里去啦。” “弯弯,过个几天就全好了,你准备好了吗?”他侧身轻问。 弯弯的一怔,好得真是快啊,她一笑:“当然准备好了,你父亲会不会很凶啊。” “你还会怕吗?他凶,你比他更凶。” “真讨厌,都让你看出来了,不过,真是好笑,想当初,是我偷看着,你来我家提亲的,是绚雪还是绚玉,最后怎么变成是我了,真让人啼笑皆非。”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子。 靠在洛的身侧,其实不错,想想从结识开始,他就以为相亲的对象是她,所以,急急赶回京城去,后来不是她,当场翻脸,真是乐得她直笑,给连家一个巴掌。洛给她一种安全,很想依赖的感觉。 “洛,你以前很花心,又风流又下流,你说,到时候会不会很多的女人找上门来哭诉啊。”真是希望啊,会很热闹的。 “放心吧,谁敢上门,不怕死的,就来。”他会让她们后悔终生,敢上门扰乱他的幸福生活。 “哎啊,别那么凶吗?会把人吓跑的。”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洛捏捏她的脸蛋纵容的笑:“想必,你是个徐大夫人斗野花的好戏。”真是贪玩啊。 她吐吐舌头:“让你看穿了,走吧,走吧,上药去。” 暗夜里,谁在拨动着灯芯,谁在挑弄着她的发,谁在亲吻着她的脸。 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让男人女人都为他醉倒的风御夜,他的眼看着她,似在抱怨,又似在责怪。 弯弯咬着唇,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背后:“夜,不要怪我,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就要成亲了,从此做贤妻良母,我要把你忘了,我要过我的生活,我自私我不想要压力。” “弯弯,你真的让我失望。”他回过头,是他悲痛欲绝的脸色。 “呜,对不起,凤御夜,我连过重新生活的自由也没有吗?”她哭喊出声。 “弯弯,你为什么不给我时间?”他逼视地看着她。 她越压越低:“不要逼我了,不然我疯给我们看,夜,再多的时间 ,又如何,我们终究是相差得太远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爱你弯弯。”他忽然一手持着刀,直直地年喜新厌旧她:“我们同归于尽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着孩子,就不必再为这些伤心了,我们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不会吧,凤御夜疯了,弯弯闭着眼:"不要,不要杀我。" 蓦然地睁开眼,竟然是满头都是汗,风还在狂吹着,呼啸的声音显得这里太安静。 艳也醒了,关切地问:“弯弯,你怎么了,谁要杀你,别怕,你是做恶梦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是啊,做了一个恶梦。”不过不是杀手要杀她,而是凤御夜要杀她。 真的不可能再幸福吗?真的不可以吗?就连他也不放过她。她和他又没有未来,纵使是等他,可是,帝王的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整个朝廷都会插一手。 他说,一起死,不要啊,她好怕列的说,会很痛的,而且那是逃避问题的最好方法。 “弯弯,我明在要回京去先跟爹说,你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弯弯摆摆手:“真的没事,不过是做了个恶梦,何况,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跟你爹说什么?不过是想要替你哥制造更多的机会,艳,你就等着我把你给嫁了吧!” “还没有过门,就开始负起我来了,直是把我哥给吃死了。”听她放屁,她哪里会值得把她嫁了:“有个人这么爱你,你真是幸福啊。”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就好了。 爱情,不管你是不是巾国不让须眉的女子,还是大门不出的女子,都会心动,都会情动。 弯弯抱着膝看向另外一张床的艳:“艳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你会怎么选择?” 艳闻到一些探讨的气味:“你自己心里有数。” “哎啊,你就 不要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来,我只是单纯地想要问你这个问题,假如是你呢?如果你爹让你嫁一个你不爱的人,而很爱你的人,怎么办呢?” 艳想了想说:“不知道,我没有这样的状况。” “假设一下,我知道,你是没有谈过恋爱。”就想一下嘛,怕人知道好心恋爱丰富啊。 “怎么假设,没得假设 ,我只相信真正的。” “切,叫你抓贼不成,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比较自私了,女人谁不喜欢让人捧在手心宠啊。” 艳拉起被子:“要不是我哥哥护着你,我真想扁你一顿,自己知道还要问什么,多此一举。” “不要睡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等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这一首歌曲子悠悠,心酸,却是她诉说不尽的心意。她害怕一个人,就像这样,她非得找些事来打发,不然,会疯狂地想念凤御夜,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宠溺,会将她竖起的坚硬的心,折磨得一点也不剩。 洛就在隔壁,他静静地听着,有些苦笑,有些心酸,弯弯到现在,还是不爱他。他不勉强,只要她开心。 他相信,他凤御夜赶出弯弯的心里。林若风不在,凤御夜不在,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 她把这里,逐渐当成了家,规划着这里做什么?那里做什么?不大的牧场,总是能看见她拿着图纸,很忙碌一样地左走右走,还养起了奶牛,居说要自创品牌牛奶。 几次暗杀,让他不得不重视,牧场多了很多人,四处守着,还有狼犬,只要有生人靠近,就会吠个不停。 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又怕冷,又贪玩,整个人艳是晒黑了不少,可是,更健康了。 他骑在马上,如草原上的雄鹰一样,贪恋的眼光,总是看着弯弯。扬起的唇角轻柔地呼叫着:“弯弯。” 她伸长手摇着:“我在这里。” 当然知道她在那里,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洛下了马:“弯弯,我们今天回京城。” “这么快啊?”真想他辈子不好,不不,真是不吉利。 “当然了,有钱没钱,娶个娘子好过年。”早点把她娶过门,就不用担心太多。 她大声地笑着:“你还没有钱,洛,见家长是不是有红包给的?” “当然有了,叫我爹把他儿子给你,不就是最大的红包。” “小气鬼,大叔你值什么钱啊,正好快过年了,京城里可热闹了,你就给我卖艺去,多少还能赚点钱。” 洛将她的发绑好:“钱鬼,我们回京城去了。” 弯弯发现马的四蹄都绑绵布绑得好好的,有些不解,洛也看见了她的疑问,轻笑着说:“你不是很想骑马吗?” “耶,洛大叔万岁。”好高大的马啊,看人骑马自己不能骑,真是难过极了。 “还叫大叔,过些日子,你得叫夫君了。”他溺爱地将她抱上马背,纵身上马,从后面抱住她。 夫君,这样的家,爱她的洛,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好温暖好自由好舒服的一个家。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可是,那梦,凤御夜会不会真的要杀了她。 京城,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她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些天,都没有暗杀的事情发生,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总觉得,暗处有很多人在盯着她一样,凤御夜一定会知道的,他是皇上,而且,不太光明磊落皇上。 近乡情怯怎么会反应在他的身上呢?她是没心没肺的弯弯啊。 喧闹的京城,人来人往,熟悉的事物,熟悉的景物,都映入眼眶。 街上有太和凤御夜一起的回忆,甚至什么无所不知的人,还在。她害怕这里,这里离凤御夜太近了。 她害怕这里,连家就在街边。 她好怕会看到娘,她一直不去揭那块伤疤,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想要忘记的事,总是在眼前晃着。洛抱着她的腰,低声地问:“弯弯,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她失神地说:“洛,要是遇到娘怎么办?”有个认识在脑里,一定会遇到的。 “总是要面对的,你就大方地面对。” 她扬起头:“对啊,不能害怕太多的,总是要面对的,瞧,看到了没有,虹姐姐,不,我不能那样叫,不再是我的虹姐姐了。连她也知道我入了城,哪有秘密可言啊,可见,你家里,必是鸿门宴了。来齐了也好,一次性的说完。” “弯弯,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最害怕就是你会回心转意。” “我答应的事,不会改变的,我上那里去找那么爱我的人,能包容我和任性,还有包容这孩子,而且,真的用心爱我。再不知足,连天也不会放过我了。” 坐在马上,抬起头就能看见,坐在窗边朝她挥手的虹姐姐,看来虹姐姐是在等她了。 她有点害怕,为什么 虹姐姐什么都知道?而她,以想干什么呢?她已经决定,要安定下来和洛好好的过生活了。 她从良了,不要皇上,不吃醋,不干坏事了,还不行吗?应该给予奖励才是啊。 第一百零五章:成亲之难(一) 弯弯和洛坐在虹昭仪的对面,依然美艳的无可挑剔。却不让洛看上一眼,这一点,让弯弯有些得意。 就算是再美的人又如何,在他面前依然是青菜,不管长什么样,都是菜一根,不入他的眼。 “弯弯,好久没有见你,气色真不错。”虹昭仪的眼神轻扫过洛,并没有说什么,对于她和洛在一起,也没有问。 弯弯轻笑:“是的,娘娘找我有什么吩咐吗?”不再是姐姐了。 “弯弯,我们还是姐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笑:“姐姐有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不想和宫里再有牵扯。 虹昭仪看看洛,扯出抹笑:“徐大将军,我想和我的弯弯妹妹私谈几句。” 洛防备的看着她:“虹昭仪尽说无妨,我和弯弯,就要办婚事了。” 唉,他是不是把她当女儿了,处处都保护着,虹昭仪不会笨得在他知道的情况下面加害于她的,而且也没有那个动机啊,她都从良了的说,又不跟她争老公了。 弯弯将洛的手掰开:“洛,你去啦,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我爱吃的鸡爪子,给我买一些,好久没有吃,我口水都想流了。” “有事叫我。”洛有些不放心,他不像弯弯这样粗神经。 “好啦,我知道了,大叔。”无奈啊,好想叫他爹。 他一笑,有些警戒地看了虹昭仪一眼,非常顺从地下楼。 虹昭仪一笑,亲手倒了杯茶给弯弯,淡淡的琴音传来,有些久违,但是,她能听出这人的琴艺真不如凤御夜,就算她总是睡着了,还能一听就能听出水平。 “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想来是等得已久了,茶都有些凉了。 “弯弯,怎么会和洛走在一起?”还如胶似漆,她过得很好,气色好了。她气恨啊,为什么弯弯可以遇到这么多的好男人,皇上也是独爱她,就连文武状元也是。并且,还能包容她的孩子。她长得,并不出众啊。 弯弯伸伸腰,好想吃桌上精美的美食啊,不过洛说不许她吃一点点,宫里的人心可毒了,不管是不是恐吓,她反正是不敢吃,看着流流口水吧,一会洛就会给她买了。不自觉地,脸上也流露了些幸福的神色说:“不奇怪啊,有缘就在一起了。”无缘就会分手。 虹昭仪叹口气,美艳的脸上,挂上了担心的神色:“弯弯,皇上还一直记挂着你。” “呵呵,替我谢谢他的牵挂。”不要说他了好不好,她都不想去提起他,心里会很痛的。 “弯弯,你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岂容别的男人染指,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弯弯,你回宫里吧,皇上失神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痛,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政治家啊,现在宫里那个曾欺负你的敏昭仪,已经是云妃了,真是可恨啊,如果你在,怎么会让她小人得志。”她还想挑起弯弯斗志。 弯弯看着这虹昭仪,似乎不认识一样,直直地问:“姐姐,你不喜欢云妃是吗?” “当然不喜欢。” “姐姐,不,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该叫你娘娘的,你让我回宫里,皇上未必也就会爱上我,即使是爱上,他会专宠我,依然不会多看娘娘,那娘娘心里,不恨我吗?”她的心里,空间是怎么想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弯弯,她要保护孩子,也要生命的存在。 虹昭仪说不出话,弯弯真的不一样了,想要拐骗她,也不太容易了,只是,不回宫里,那么正妃之事,就会一直搁下。她不想放弃:“弯弯,皇上还是很爱你,不用多想,只要你幸福,姐姐才会高兴啊。” 弯弯轻笑:“娘娘,和人共夫,需要很大的气态的,娘娘。弯弯现在就很幸福,宫里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去理了,也没有想过,再回到宫里,很久的事,不可能的事。” “是因为孩子吗?” “也许,娘娘,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弯弯先走一步了。”她站起身。 虹昭仪叫住她:“弯弯,你不想做皇上的正妃吗?” 正妃,什么玩意啊:“他给我皇后,我都不要。”生活,平静下来,就不要再起风波了,她是懒人不想费脑双伤神。 连皇后也不稀罕,好一个云弯弯啊,那更好,如果再入了宫里,她不求名分,得利的,就是她们了。 洛看到弯弯下来迎了上去:“弯弯,她说了什么?” 她淡笑:“没有什么,我肚子好饿啊,有没有叫吃的。” 洛看着她的脸,有些心痛:“弯弯,你对我,也开始学会了隐藏吗?你相信我吗?” “没事那么精明干嘛,她叫我重回宫里,说皇上还爱我之类的。”尽量地云淡风轻描说。 洛有些紧张地看她。她失笑:“我怎么可能去,洛,我们要见家长啊,你家老头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吃。”他笑了:“你讨好他干什么呢?你要讨好我才是啊,是我要娶你,又不是他要娶你。” “你啊,比我还没心没肺的,娶了媳妇忘了爹。” 轻快的笑闹声,想要把心里那些阴影都赶走,谁予在乎呢?只是,过去就过去了,如果总是在以前回首,那就不可能踏步前进。他有他的生活,她有她的。 肩并肩,就像一以恩爱的夫妻一样,他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她。 时不时地,她也会给他吃一些东西,他会一手替她抹抹脸,带着宠溺的笑看她。 “哥。”有人大声地叫着。 “艳姐姐,洛,早知道我们选个三更半夜来好了,省得人尽皆知的,隐私啊,空间啊,要不要这样子啊。”好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云弯弯要见家长,没脸啊,看笑话的一边去。 洛失笑:“三更半夜,倒是怪人是做怪事。” 艳跑过来,气顺不过来,捂着肚子就说:“不,不要,回去。” “干什么?你家老头不同意啊。行,洛我们私奔去。”为什么要他的同意,见他是给他面子。 “那个,不是,皇上、、、、在、、我们家。” 洛牵她的手,更用力了,他在怕。而弯弯却拍拍额:“早就猜到了,该来的,逃不过去。”她才不怕他,大步地往前走,洛却拦腰抱住她,轻声说:“我们不回去了。” “迟早都会来的,洛,不用怕啦。”她安抚地拍拍他的肩。 “你知道我怕什么的,我并不是怕和皇上作对,弯弯。”他不想失去她。 有些感慨:“你说过,不勉强我的,让我自己选择,不是吗?洛,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我的心思,你都知道。” 是啊,她还同有忘记他,她又还没有爱上他。 他松了下来:“弯弯,对不起。”他总想阻止她,想要她能爱上他。 之前她是不正视他的爱,如今,她正视,却没有爱上。 “哥,你怎么也糊涂了。”艳直跳脚:“钶是躲过不少高手才跑来告诉你的,可没有吃后悔药的。” “让弯弯选择。”不能逼,这样会让弯弯不开心的。 艳气得头一甩:“我不理你们的事了。”搞不清楚。 一步一步,往徐家而去,经过连家的时候 ,那门庭冷落,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连老爹是该死,还是贪污不是吗?人做官也不会是什么 好官,对于娘,她真的无语。 凤御夜来干什么呢?阻止吗?那一次次杀手暗杀,真的会让她死得很惨,宫里是一个不平静的地方,她都不参与宫事了,还不放过她。 爱又如何,帝王的爱,太遥远了。原本是不该的,只是,平行线上交叉了。 徐家世代为将,徐府也是抚皇亲赐的,而徐家在京城里,也占上很大的地位。 洛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让管家领了进去,宽大的院里,不少御林军守卫着。 想要解除弯弯的紧张,洛指向那沙包的一角:“这是我从小就开始练武的地方,那时,还没有沙包高呢,就搬张凳子打沙包,结果反弹回来,摔得我站也站不起来。” “呵呵,真不好笑,洛,你比我还紧张。”要说冷笑话,她比他厉害多了。 “弯弯。”一声好听的声音深情地叫唤着,几乎没有把洛的心弦给震断了。 弯弯叹了口气,抬起头,已是满脸的笑:“嗨,你好,好久见了。” 好一个心平气淡啊,好一个十指交握啊,凤御夜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带着敌意地看着徐天洛的手:“弯弯,过来。” 过来,还是以前的凤御夜,但是这句话,已不适合她了。 他还是那样美,却是消瘦了不少,他过得不好。可是,他一定要面对,才能过得好起来。 弯弯指着洛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的夫君徐天洛,那个洛,你们是认识的,看样子,握手是不必了。”她有些讪讪地说着。他们看来是要打架一样,能不能放开她先啊,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嘛。 “朕认得他。”真想挫他的,凤御夜的眼里含着杀意。醋意在周身弥漫着。洛也是不怕死一样,直直地看着他,代名词御夜杀人的视线中不放开弯弯的手。 “弯弯,你是朕的女人。”良久,凤御夜开口说。皇上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染指,连手都不能给他牵了去。 “弯弯是我未来的娘子,我和弯弯就要成亲了,皇上日理万机,不敢让皇上来喝酒。”洛真是不怕死啊。 弯弯却听得头都硬了:“洛不能这样啦,他是皇上。”要尊重一些,洒火上加油啊。 凤御夜那个气啊,几乎没有冲上脑门,就连孙公公也不敢看下去了,吓得缩起了肩,弯弯却像熟人一样:“呵,孙公公,你好啊,别来无恙,有空来牧场找我啊。” 呜,关他什么事啊?找她,他不敢。 凤御夜的气,硬是压了下去,深深地看着弯弯:“弯弯,我们谈谈。”他不会放手,他也不能见她成亲,这是多大的一个打击啊,他在清理他的后宫,她给的消息就是,她要和徐天洛成亲,想都别想。 她大方地笑:“皇上有什么尽管吩咐。” “放开她的手。”他愤怒地吼着徐天洛。 吓得弯弯一缩肩,真是凶啊,看来他的火气很大,可是,真的不要这样,这样又有什么样结果呢? “弯弯是我的娘子,不会放开她的手。”洛理直气壮地说着。 可是,凤御夜眼里怒火,让弯弯明白,如果再这样激他,他真的会砍了他的手的。 轻轻地挣扎着:“洛,等我回来。”她不想洛受伤:“你说过,你不勉强我的,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洛看着好她的眼,手轻轻地放开了,却坚决地说:“弯弯,我会等着你来的。” 轻轻一笑,她心里也没有底,凤御夜,那是她深深爱过的男人啊,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自私地伤害洛。一颗心,有时候,还真由不得自己。 抬起眸子,隐下心里所有的情愫,平静地说:“皇上,您想要该谈什么?” 第一百零六章:成亲之难(二) 想要谈什么?弯弯真的会伤人啊,她就真的能忘了他吗? 凤御夜深深的吸了口气,贪婪的眼光看着她,真的变了,黑了不少,壮了不少,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仍可以见到隆起有小腹,因为孩子,所以要分开。不,这不值得,他那么爱弯弯,比孩子还要爱她一百倍。 绕到后花园,那里,全是御林军,徐家的人,一个也别想进来。 弯弯忐忑地跟在他后面,也不敢说什么。真怕说错话,而她说话都没有多加考虑的。 “弯弯,不要再这样伤害我了。”他转身。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刻意压在心底下思念的人,弯弯好想哭。 谈什么伤害呢?这样难过,因为都深受着。她的手,穿过他的腰,终于还是环紧了,闭上双眼,用力地想要把这一刻变成永恒。“夜,不要这样子,最痛的时候,不是过去了吗?”现在只要习惯从前的生活就好了。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着她。似乎要吻到天找地久一样,深深的一个吻,诉尽了他的相思之苦。 手磨着她的脸,他眼眨也不眨:“弯弯,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呢?弯弯,如果要和他成亲,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等以后,你爱生多少个就多少个。” 弯弯的心从天上,掉到了地上,摔得她很重,她不敢置信这是凤御夜讲出来的话:“你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是的,不要了,你比孩子更重要,我宁愿不要孩子,也要你在我的身边。” 她想笑,却笑不出声,想推开他,却推不动:“孩子是我的,不要你来决定,凤御夜,你怎么那么自私?我真是看错你了。” “弯弯,那我呢?”他哀痛地看着她。“要我看着你和徐天洛成亲吗?弯弯,我做不到,我就是自私,我连爱你都没有自由吗?弯弯啊,你为什么总能伤我伤到最深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放开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分手。”纠纠缠缠,何分得了呢? “分手,弯弯,你真的是很残忍,如今是什么呢?是你想和徐天洛成亲,他就有那么好吗?让你就这么想嫁给他。” 弯弯挣扎着:“放开我,凤御夜,你想什么呢?教训我吗?你不是有什么妃什么妃的,我就不能嫁人吗?这什么原则。” “我在这宫没有碰谁。”他认真地说。 “呵呵,好笑,你告诉我干嘛,我并不想知道,你守身又如何,我要跟着你一起守身吗?凤御夜,我的思想和你不一样,算了,过去就过去了,凤御夜,你是皇上,不要这样,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他抱她抱得紧紧:“你这没良心的小狐狸,你放得下,我放不下,弯弯乖,听我一次,我们不要孩子了,不会痛的。我们彼此都相爱,却不能一起,为什么呢?弯弯,你理解我的,我爱你,我不能放开你。” 她正视着他的眼,依旧漂亮得让人怦然心动,他的眼里凝着深情。 可是孩子,那是她的心头肉啊,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夜,我告诉你,你和洛,真的不同。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你叫我打掉孩子,而洛呢?知道吗?那一次,有几个杀手来杀我,羊疯了一样的跑,知道吗?当时我就想,我会不会被羊踩死,不用紧张,我不是没有死吗?洛护住了我,他硬是用双手撑着在我的上方,他没有压着我,不然的话,孩子,早就没有了,他的背,也是血肉模糊的,在这世上,我只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你要求不要孩子,机遇他,用生命来保护。” 他有些震住:“弯弯……” “夜,不要让我看低你,爱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我呢?我怎么办。”空洞的心,谁来弥补。 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孩子和他,她选择孩子,原谅她的自私,他的爱太沉重,她不想再回到宫里。 “弯弯,我不会放弃你的。”他大声地叫着。 弯弯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夜,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 “连弯弯,你是个自私鬼,你是个胆小鬼。”他愤怒地叫着,却不会拿她如何,心都让她给捅碎了。 “夜,你可以做到的,各自,都有各自的人生,夜,你不应该来的,从此,我不想再爱你了,夜,你还记得吗?在庙里求的签,独守聊城和签,连天注定了,何苦再挣扎,只会苦了自己。”胆小就胆小吧!反正,现在要怎么骂,也由得他了。 他怎么不记得呢?那几个字,像刺一样,在他心头扎驻着。“我不信天。” “我信,就这样,再见。”她没有回头,决然地走出后花园。“我姓云,不再姓连。” 洛在那里焦急地等着她,一见她出来,一颗吊着的心才归位。 她是狐狸吧,可以这样虚假,可以跟一个不爱的人成亲。 路是单行道,无法再回头。选择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她仰起头,将那伤感的心收起来,走向洛:“洛,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肚子有些饿了。”不要问她,她真的会哭的。 洛松了口气,牵住他颤抖的手:“弯弯,好怕你不会出来。” “我答应过你的事,虽然经常说话不算数,可是,总不能老不算数啊。” “我信你。”他笑着:“弯弯,不要哭,再坚持下去,就能过你的生活了。” 为什么?洛总是这样了解她:“可是我好想哭,都是人我,你不要说了。”她是自私,可是,她也有她的想法。 女人怎么了。就没有不受的权利吗?女人就不能拥有息想要的生活吗?没错凤御夜很爱她,他也很好,只是,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不行吗?孩子和他,如果是以前,她会说是他比较重要,只是以心来说,怎么舍得去流掉孩子呢? 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来指责她,没关系,她怕什么啊,洛永远会是好怕保护神。 徐老将军高坐在太师椅上,花白的胡子,严肃的脸孔,紧皱的眉,看得出,他并不赞成这样。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不考虑清楚了?”快后悔啊。 洛看了弯弯一眼,坚决地说:“当然是清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要是不清楚我就不会带弯弯来见你。” “兔崽子,我有问你吗?我问的是连弯弯。”一天到晚,让他总是安不下心来。 弯弯小声地纠正“我姓云,不姓连。” “嗯,不管你姓什么?只是,要进我徐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考些琴棋书画。”听说,不怎么样? 徐天洛的眉头打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忙着上你的妓院,头几天,怡红院的人还来了,让人送什么白绫过来,你玩就玩啊,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你再不起,人家就要上吊了,还有翠香楼的,人都哭哭嘀嘀地在这里跪了一天,要进我们家的门。” 爹是不是怕弯弯不知道他以前的风流事啊,还什么了出来,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弯弯拍拍手:“真是精彩啊,还有吗?徐老爹,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别忘了通知我来打发。” 啥,这女娃儿说什么?她不生气吗?怪哉,他小心地又说了一句:“洛儿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弯弯,别听他说下去了,以后,绝对不会有张三李四再来闹事。”一定要去警告那些闹事的女人,钱财交易的事,还闹什么闹,欢场里,岂有感情二字,他徐天洛是从此收心了,那些妓院,别想再挣到他的银子。 弯弯眨着眼:“徐老爹,听到了没有。”看来他是不同意了。 不过,他同不同意算什么?她又不嫁她,人家洛大叔同意就好了。 “不过我这几个规矩,就不能进我徐家的。”她可不一般啊,要是以前,他才不管儿子娶什么呢?他的心野得很,又不愿意娶媳妇,他还巴不得有个女人能管管他。只是,云弯弯是皇上的昭仪啊,那是要杀头的,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上都来过了,还有假的不成,死小孩啊,那个不娶,为什么偏偏是云弯弯。 “你就是想要存心难为我,是不是。”弯弯才不怕他。找点事做,才不会让心里空起来。 “这是我徐家的规矩,除非你想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妾。”他很拽地喝着茶。 喝,小妾,她愿意,徐天洛还不愿意呢? “爹,别胡说了,我们徐家那有什么屁规矩,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娶弯弯是我的事,弯弯,人你也见过了,我就说,没有什么好见的,你偏要,是不是,不要生气,当他是放屁。”爹在搞什么他不知道吗?如果是怕凤御夜的话,一开始,他就不会和弯弯在一起,他爱她,同有什么怕与不怕的。 这一席话,说得弯弯暗笑,那徐老爹更是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修理你不可,别以为我老就什么也做不了。” “哎啊,你们就不用斗了,不就琴棋书画吗?有什么难的,徐老头,你只管叫人来和我挑战,要是我没有战败她们,我二话不说就听你的话。”不就是想要她知难而退吗?她就不信一个武将之家,竟然玩什么琴棋书画的。叫艳出来弹弹,她连琴有几根弦都分不清呢?听好,是战败哦,当然,是包括吓走。 这亲事,看起来易,怎么就那么难呢,好像,没有人会祝福她。 “弯弯。”洛有些担心地叫着:“你不用理他的。” “洛,不要让你父亲看得我太扁了啊,不就是这些吗?怕什么?我通杀了,不过,我说好呼的,比这些什么琴棋书画的,得由着我的规矩来。”由着他们的,她不懂,由着她的,只有她懂,岂有不胜之理。 徐老爹对这些自然也不是内行:“没问题,管家,去将全城最好的能手,都选来,明天就在这里比试。” 唉,看来徐老头是一万个不同意了,最好的能手,她好怕啊,统统放马过来吧,如果现在就退怯,那也太伤洛的心了。而且,那不是太称了老头子的心吗?以后不是很看不起她,还没有说她肚子里不宜个拖油瓶呢? “明日午时,朕亲自参与。”凤御夜的声音传来。 他来搅什么局啊,怎么还没有回去。弯弯暗暗叫苦,凤御夜最了解她了,她有几两重他都知道,他就是想要拆她的台就是了,只是,现在不能反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是皇上,谁敢拒绝不许他参与,不许他插上一足呢? 众人也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各人的心里,也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徐老头只希望,他的儿子不要越陷越深,这注定是一和条死路啊,这世上,有谁能有皇上争一个女人的呢?皇上对这个昭仪,是很特别的。 他是铁定了心不让弯弯嫁给徐天洛,亲自的参与,注定了弯弯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关的。 心里感叹再感叹,成个亲真难啊。 第一百零七章:和凤御夜斗艺 死凤御夜,还怕她漏夜跑了一样,扎驻了不少的御林军在徐府,名为保护,实则是监禁。 当然,呵呵,如果不是这样,可以看出他的决心是这样深,跑路还是可以选择的。太了解她了,心态都摸清楚了。 原本正正经经的要成亲,现在都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了。她倒是没有什么么?主要是洛大叔的思想,怕承受不起这些一连串的打击,神经兮兮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差点以为有人来抢人了。 想了一夜,一夜乱七八糟的,算了,反正别指望她做出什么正经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和皇上分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只有凤御夜这怪人才受得了她。 孩子和他,就像是二只眼一样,别问她要留哪一个,二个都不想失去。 一出门才知道,个个都是大熊猫眼,看来,都是没有睡好。 洛一脸气愤地看着他爹,还在无言的控诉着他不知打哪来的规矩,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正如弯弯所说,大不了,和她私奔,不同意,连儿子也没有了。只是,弯弯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啊?也是不想成亲吗?他是不是逼得她太紧了。 热闹的比试,阻隔了众多外人的视线,重军把守的徐府,让人以为徐家人是不是造反了。 什么徐老头找来的人,看来,都是凤御夜找来的。 不知是徐老头要考媳妇,还是凤御夜要考了,唾弃他,死老头,一点诚信也没有。 琴棋书画,是古代大户人家闺女须学之事,这些人只需要这些就好了,生活上,根本就是白痴。 琴棋书画,唉,叹气啊。要是换了谁还差不多,她想,至少还能蒙混过关,可是,惨的是,全是凤御夜包了。 就等于,一对一的比了,她是个小狐狸,他还是个老狐狸,俗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她怎么斗得过他呢?天神啊,给点力量吧!打倒他,太失身份了。怎么可以以皇上的身份来和她比试呢? 而且她还放出话去了,四种输一种,她就认输了。 昨天还是这样想,赌的是一口气,就是那一口气,现在不行了,可不可以退场啊,她认输行不行,徐老头不认输就算了,反正洛大叔认啊,御林军铁铮铮的铁棍让她吞口水。 他要不要来那么早啊,身穿那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的珍珠闪闪发光,好想它掉下来,捡了去卖钱也能值不少,看样子上面可有不少的珍珠,他真的不怕人家抢,穿那么昂贵的衣服招摇过市。 凤御夜一脸的神采,俊美的脸神气得让人不敢正视,尊贵的气息,得志意满和她睡眠不足,明显就把她给比下去了,其实,她就算是再明艳动人,和他比姿色,真的是上吊还快些。 “午时三刻到。”福公公高声一叫。 弯弯头皮发麻:“你叫那么大声干嘛,谁不会看。”不过,午时三刻是几点啊,她不会换算,问题也不是这些,唉,不要搞得这么隆重行不行啊。 “皇上,请。云小姐,请。”福公公不敢叫连昭仪了。 焚上最好的香,清新绕鼻,二把上好的琴放在正中央。 这琴,怎么弹啊,乱弹琴啊,有么有口琴啊!福公公连请了她几次,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才一抬头就对上了凤御夜好笑的眼:“要认输了吗?” 他一脸我早就知道的神色让弯弯忿然不平:“谁说我要认输了,琴最后比不行吗?先比别的。”有什么琴啊,口琴,钢琴,风琴,这里都没有啊。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早知道,不比琴了。最难的,还是放到最后,说不定到时有主意了。 “云小姐,这边请。”福公公一手亲恭。琴棋书画四样,早就齐全了,一点也不也能够她等。 问题是,不是说好她做主的吗?她要上诉啊,全准备好了,岂有她做主的时候,她走到棋哪里,早就摆好的黑白棋盘,只等人下了,书呢?汗,四书五经八股文,讲的是什么东东啊,画,这个还好。没有规定什么?应该地会比较简单。就先这个吗?那画什么呢?凤御夜可是高级的苗子,优秀的种子,什么不会啊。 “云弯弯,想好先比哪个没有?”凤御夜轻松自得地问。 “当然是比画,昨天我可是说好的,由我做主。”那么紧张干什么?是她要嫁人,又不是他。 他轻笑,眼里有着必胜的神色:“当然是好。” 皇上的学习吗?无非是画些什么山色之类的,再来就是喜欢画美人了,卡通的怎么样,不过想也知道,他不知道何谓是卡通,叫他怎么画出来,有些不公平啦。 汗,云弯弯想什么?公平的岂有你胜的道理,就是要不公平。深吸了口气:“就画卡通,一盏茶的功夫就要画出来,画不出来就算是输了。” 当然放水也要放一些,不然她就不玩了,让她小胜一局又如何呢?也让他看看,何谓的卡通。凤御夜轻点头答应。 比赛马上就开始,弯弯用毛笔蘸上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快速地画着。眼还看凤御夜,看他在偷看,赶紧用手挡住。笑话,他那么厉害,就算是看上一眼,也就知道个大概了,抄袭的比原创的还要好,岂能让他看到。 一个大大的卡通人物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大大的眼,比例不调的身子,这就是她所谓的卡通啊,真是让人跌落下巴,嘘声一片,不过,要比凤御夜的还好,他是白纸上几滴墨。当然是她胜了,那,好高兴啊,兴奋的忘了他是皇上了,他是来阻止她的亲事的,亲热的扑向洛,让他擦擦汗。 凤御夜的视线,几乎要灼穿她的后背,这么一个女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那么,一会就不要哭,他不会再放水了。 接下来的,一个比一个难,她都不知道要选什么了,选什么都没有什么把握一样。思忖了半天,还在那里看着。 “涂过你不选出,那就就算认输了。”他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她可以当着他的面,扑向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呵呵笑,抬起无害的脸:“你说,我选什么好呢?”同情她一点啦,给点提示啦,他知道她的优缺点。 凤御夜指着琴:“就选这个如何?”小狐狸也想来拐他,要是平时,他可以让她,现在,没有这个道理。 汗,弯弯一跺脚:“你根本就是想要我输。”琴,有几根弦,还得算一算,叫她怎么弹。 不能指望他了,弯弯咬咬牙:“就下棋,不过,不是这样的棋。”六子棋,他会不会玩,呵呵,看来她又会赢。 将棋盘端走,她用笔在桌上画了个格子,这就是她的六字棋,不过,比之前,她先把规矩说一说,说说的意思就是不能太明确,他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透,太透了对谁有害,当然是她了。她只说两个吃一个,可没说横竖都可以。 对于这个棋,凤御夜真是好奇,坐在她的对面,近的能看透她脸上的汗毛,真是心痛啊,一个月的时间,就黑了那么多,要用多少花露才能将她养白,她身上的香味,让他晕晕欲醉,好想拥她入怀里深深地闻着,她的身上,不似那些妃子浓妆艳抹,淡淡的味道,带着大自然的香气,自然的清香,正是让日夜思念已久的啊。 狡猾的弯弯却是趁机吃掉了他几枚白棋:“到你走了。”她可没有多走一步,还是有一些原则的,不过是走错的又走回来罢了。反正他们不懂,没关系,不要太懂,不是靠这个吃饭的。 凤御夜心神一敛,四个白子全在黑子的阵势中,好个云弯弯啊。想要再骗他,门都没有。 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几个迂回的走势已明白了这个简单的游戏怎么玩,弯弯要想再吃他的子,可没有那么容易。 越下越难啊,四个子都走得比她轻松,他是走一步想十步,不下多久,就挖了个坑吃掉她一个子,行,没有问题,不就是一个黑子吗?她还有五个,一对一地打,也比他多,不气,不气。 潇洒自如的凤御夜接过福公公端来的茶轻轻地喝着,轻松地看着弯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走。 哼,云弯弯想要胜他,回去再练十年再来,尚有琴和书呢?看她还自不自打嘴巴。 一口茶,满口的甘醇,好笑地看着她搔头:“认输吧!你是胜不了朕的,而且,你不喜欢动脑,要你动,还真是难为了。” 知道难为,还要那么厉害干什么?气愤地将一子上前。 “下定了?”他轻笑着问。 这,好像有些不对,可是,走那一个也不是啊,这是她小时候玩过的,本就容易的,他娘的,早知道跟他玩飞行棋好了,不一定她就不好运啊,不行,凤御夜的内力一翻她就别想有碰棋的份,人家全扔六的。跳棋更不行,伤脑啊。 “下定了吗?朕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下一个棋,要死不活的。”激她吧,她经不起的。 果然,弯弯一手就按下去:“就下这里了,你催什么催。”没人叫他来的。 凤御夜才拈起一个子,移上去。弯弯就发现他没有退路,来不及了,他会连吃她二子,不行啊。 赶紧想要将那下了的移出来:“不行不行,我不下这里。”走哪里都是错啊,好想把这棋子吃下去。 凤御夜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上半分:“岂有如此儿戏,下了就算数,下棋者,错一步,满盘皆输。” “明明是死路,我看得到,让我移回来。” “那你认输。”他大方得很,要是她一认输,什么狗屁亲事就作废,她要怎么摆棋都随她。 “切,你干脆说叫我回宫得了,还认输。”那不是白比了吗? 他一笑,并没有放开她的手:“你说的,说话可以算数哦,天子面前,不可儿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哼笑:“我说的是气话,皇上。”看他,还有一点皇上的样子吗?还抓着她的手,敢情还怕她出老千。 “这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君无戏言,朕准你了。” “是皇上,奴才马上写下来。”狗腿子孙公公聪明无比。 “不算不算。她一下子就拨乱了棋,看怎么算。混蛋凤御夜,和她斗什么?他好玩,她不好玩。 他看着她的眼,不带玩笑的说:“可知,天子面前,说话不算是什么罪,死罪一条。” 想来,是想用气势来压她了,她云弯弯也不是好欺的主。“皇上,我是说,你干脆叫我回宫得了,是吧,你叫了,我未必要答应你啊。行,就算是我输了,那又如何?” 是啊,她是什么也不在乎的人,输了又如何呢?扼腕啊,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拐到她了。得下点重本才是,不然弯弯依旧会跟徐天洛鬼混在一起。 “你任选一样,朕跟你比,如果朕输了,永世不纠缠你,任由婚嫁,绝不再过问,你要知道,这是朕最大的让步,对你,已是万分的宽限,凡若是朕的女人,最后的去处,不是冷宫,就是削发为尼。”岂有再嫁人之理,那是对皇家最大的侮辱。 第一百零八章:夜的爱深如海 说的那么严重,考虑的人当然要慎重了。 条件好诱人,却也让她有些怯缩,永世不纠缠,像一把刀一样。心又在跳着痛了。 “弯弯。”洛摇着头。叫她不要答应,宁愿,什么也不要,就在牧场里,安静过一生。只要看着她,就足够了,他不再贪求太多不属于他的。进宫,弯弯一定会受伤害的。 凤御夜看着弯弯的眼睛:“不是你敢于不敢的问题,一直,朕都对你宽限着,你有两条路可走,削发为尼,在皇家的寺庙中过一生,二,到冷宫里去,现在,朕再多给你一个选择,就是这个赌局。” 弯弯想要抹汗了,这冷冷的天气里,为什么还会热,她是不适合正经的东西是不是啊,为什么想到削发为尼还会想着,尼姑只能吃素的,冷宫,冬天那不是更冷吗?这不是在宫里。而且,到时不仅什么妃的。就连宫女也能欺负她。伙食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唉,也不是她就适合不正经的,可不要乱猜哦。 是啊,她也看过什么后宫的,知道有一些是这样的啦,他对她是宽限了不少,赌一口气,到现在是赌上命运,怎么会不紧张呢?一失策可是千古恨啊。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宫里,为什么不赌呢?可是,赌什么才能赢呢? “弯弯,如何?”他不怕她不赌,弯弯,和他,怎么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一而再的放手,只会真正地让他失去她。如果她真的要走,真的留不住,只有强留她在冷宫了。哪怕是恨他,他也不想看她跟别的男人比翼双飞,对不起,度量,他没有,有的只有一颗狂爱她恶心,爱她,不怕是等待他和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她头痛啊,他们真是不道德,人家不喜欢动脑,偏要她动:“赌就赌。” 洛的心凉了半截一屁股跌坐在椅上,他真不知道,弯弯能拿什么来赌胜。不该顺着她的,带她来京城,就得面对逃避了很久的事,还以为幸福摸到了边,却是走到了尽头。皇上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弯弯了,无论哪一条,弯弯都无法自在地生活,想得到太多,反而,就会失去更多。他想起那晚上的歌,他真是贪求啊,不是她爱的人,而是她和皇上是相爱的人,眉目中,岂可以说没有情呢?贪心的,只有他而已。 凤御夜的唇角扬起一抹笑,那神色美得让人心乱跳跳,他优雅万分地拢拢发,修长的指把玩着他的玉扳指。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居然想要问他什么时候把这个赎回来了。好美啊,透沏的玉色只有他才能佩戴得起。他的腰间,还挂着蓝龙玉,她的脚腕中,也还有一只蓝玉龙,她一直没有解下来,是想要保存某些不能忘记的回忆。 “那赌什么呢?”她头痛啊。 凤御夜暗笑:“由朕亲自出个题不就不用动脑了。” 由他出题,还不如直接跟他回宫得了,不过,话要顾着点说了,不然的话,又让人抓住小辫子,弯弯摇摇头,戒备的看着他:“当然不行,我们就来赌,今年会不会下雨了。”她赌会。呵呵准赢,瞧现在天气都那么冷了。 “朕岂会再和你玩不公平的赛事。”他一下就灭了她的幻想。 “那比什么?有要公平,还要想着胜,难道要比刺绣不成。”都是不会的人。 凤御夜眼一亮:“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是啊,好法子,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是不是搞错了性别,不过,刺绣是有些公平,他对她是知根知底了,她也知道他会什么啊,凡是女子会的,就差怀孩子了,不然凤御夜岂有不会,她有时候,还是他帮她梳发的,不然她就随意地披着,什么髻啊,不会啊。 女子的手再怎么说也会比他还巧。“不如就下午比试。”不能给他太多的机会学,他一定会的。 她就不信,她不会,以前看娘和满姑经常一绣就是大半天的,看起来很轻松啊。 “如你所愿。”比赛不重要,他太了解弯弯了,她还真是一个草包,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她大口的吸着气,看着一整排的针,要不要那么多啊。 手掌都捏出汗了,她手颤抖着,对着她和凤御夜一字排开的是几个绣娘,飞针走线像是在捞面条一样,上飞下飞,她就是睁得大大的眼,也什么也看不懂啊。 什么绣法都有,什么双针啊,单针啊。没多大的功夫,绣娘就将绣品一字排开放在他们面前,绣什么都有。 “弯弯,你选挑一件。”让她选挑简单的绣,免得又说不公平。 看来看去,都难啊:“还是自由发挥的好。”反正就针在布上穿,看着像什么,就是什么吧! 二柱香的时间,聪明的凤御夜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一针一线虽然不快,却是有模有样。 而她呢,该死的,为什么线穿不过去,针孔怎么长那么小啊。 而且拿针都拿不稳一样。满手的汗,在衣服上擦擦,就挑了最大的针,用最小的线,一穿就过去了,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是绣了,她侧身看看凤御夜,看他想要绣的是什么?她却挡住。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他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穿针绣花很丢脸吗? 可是,她的针好大,线好小,穿出的洞大线小真的不知是什么?而且一个用,还船过水无痕,绣的那里去,真是奇怪啊,连布料也跟她作对吗?是不是他们作假。 “呃,云小姐,你的线头没有打结。”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绣的人不辛苦,拜托,他看的好辛苦啊。 还真的是,真让人下不了台啊,许多人都笑了,她抬头一看,那些人又不敢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没打结吗?一会多打几个。 “咦,我的针呢?”会飞吗?怎么不见了。 这下,哄然的大笑再也制止不住,就连凤御夜夜笑的脸上的梨窝儿打转。 “云小姐。你的针掉了。”拜托,不要绣了,真的不可以笑,不然皇上会找他们算账的。 怎么比啊,比什么,一柱香都要烧完了,她还一事无成。 “现在认输吗?”凤御夜的声音传来。 “不。”云弯弯永远都是倔强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孙公公,给我穿线,最小的针。”叫他多嘴,害她出糗,反正没有说不许人帮着的。穿好这些就容易多了。 孙公公任命的穿好交给她,弯弯穿的很急,是不想落败。 但是,这东西,不是好强就能做好的,美誉一心的静心静气,怎么行,手指上的血珠就是她的教训。 眼里噙着泪,嘴里喊着指头:“好痛。”呜,他也不可怜一下她,还绣什么啊,这当头,香都快灭了,她就算是鬼附身,也赶不上他了,将那白乱线缠着布扔掉,她哀叹:“我输了。” 他可以得意了,为什么挑这一个,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输了,他却还没有停下来,凤御夜有病啊,不会又迷上了刺绣吧,绣的那样认真。 “听到了没有,我输了。”她大声地说着。 这一句话,打破了洛所有念头,也给某些人带来了兴奋。 “再等一下就好了。”凤御夜唇角含笑,却没有停手。 他的手真巧,越绣越是上手,针在他的手里,就像他儿子一样,上下飞跃。 没多大一会,他将那绣的放在桌上,让人评比。 弯弯一目就能看清,上面没有绣花绣草绣禽兽,只有三个字,鲜红的线印着那白布很是鲜明。‘爱弯弯’ 他看着她的眼:“可以评了。” 弯弯扑上去,在孙公公的手中抢了回来,笑话,怎么可以让那么多人看到。 她知道,输的结果是什么样?她也明白,他不可放弃的决心,她的心里,还深爱着他。一连串的纠缠,真的可以再一起吗?孩子呢?他想过了吗?她看着他:“不能伤害孩子。” 他一笑,笑中有些取决:“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想要听听吗?” “真的吗?”可以吗?为什么她想不到。 进宫,就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不深思熟虑是不行的。真是因为这些问题,所以无法在一起。 他抓着她的肩,深深地看着她,让她忘了,洛的神情,忘了这是徐府,在御林军的注视下,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弯弯,不会伤害孩子,我们,为什么不赌呢?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在手上,不是吗?是男是女尚未知,嘘,别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总是怕,我想过了,孩子可以生下来,如果你要死,那么,我会陪着你一起死,不会有任何的痛楚骂我们就算死,也要在一起。如果我们得以侥幸,凤御夜的后宫里,可以有很多的女人,而凤御夜只有云弯弯一个女人,凤御夜只有仪的孩子。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的承诺。”一字一句,说的不快。 一字一句,敲打在她的心里,让她泣不成声。 无法再佯装坚强,平静,她埋头在他的怀里悄然哭着。 一起死,真是好伟大的情节啊,可是,她不喜欢这样,但还有一半的机会,不是吗? 对洛,只能抱一十二万分的歉意了。 她真的爱凤御夜啊,夜半无人时,也不想独自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安慰心伤。 宫里哪怕是豺狼虎豹遍布,也变得不可怕了。有他的这些话,还怕什么? “凤御夜,不要负我。” “不会负你半分的。”她落下怜惜的吻。 他的爱有多深啊,深的让她不怕死起来了,明知是后宫那是非之地,也心甘情愿回去了。 艳咬着唇,脸上也满是泪,这翻话,如何不让人心动呢?何况,弯弯刻意压下的情感,对哥哥,也是一件好事,长痛,不如短痛。 她无法面对洛,不知要说什么?让他一下从天上又掉下来,这种感觉一定不好的,她不敢去看他的面色,只能心里暗暗的说道歉,也许,徐父这样做是对的。 她是是非之人,会为他带来更多的不幸,在牧场几乎就要他的命了。 “弯弯,你要保重。”粗噶的声音在后面响着。 她没脸见他啊,轻轻地点头:“对不起。” “不必说这些,弯弯,我说过,不勉强你的,你自己选择你自己想要走的路。只是,宫里是非多,不可和平日一样粗心大意。”死的不明不白的。 凤御夜一脸的敌意:“不须你说太多,弯弯是朕的妃子。起驾回宫。”他的女人,他会保护。 宫里的是非啊,的确是多,上有政策,下还有对策呢?他和弯弯,怎么会没有天长地久呢?计策想了一晚都想好了,只是,人多的地方岂可以说出来。 这厢事变,不稍多久,也就传回了皇宫,安宁没多久的皇宫,又要起勃溪了。 第一百零九章:前孽 这一次,不再怕,不再闪躲,相爱的心,让人能变得坚强勇敢。 依然是美丽的像人间仙境的皇宫,点起了数不清的宫灯,想是一朵朵红色的花儿妖异地开在夜里。 轻扬的歌舞声,是哪宫的妃子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四时不谢之花,在夜中依然怒放着它们的美丽,幽香淡淡而来。 皇上的车辇又快,又是舒服,哪里也没有多停留,直接就往正清宫而去。 才下车辇,就有宫女来请皇上道贤妃宫。 自然,连他的面见不上,就让福公公打发走了。 气愤的云妃将贤妃宫里的东西都摔的砰然作响,为什么皇上就那么在乎那个云弯弯,好一个云啊,自己还是皇上亲封的云妃呢?就算对云弯弯再好,凤停珠还不是在她手里。 怎能委屈了弯弯,想那卓玉,让太上皇封了淑妃,云妃不争气,给她挺着腰也不晓得去找碴,一直还真抓卓玉不下来。 亲自在朝堂上,封了弯弯为贵妃。 这个忽如其然的决定,让朝上之人,以及后宫,都一片哗然。 一切的仪式,礼节,却都按着皇后的份数来,为的是要让后宫的人都看清楚。 也不让任何御医给她把脉,直到贵妃的礼数完成,已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了,皇上宠溺云贵妃,又身怀龙胎,已让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她要成为皇后,这其中太上皇也想问个清楚,二次派人来宣她,都让凤御夜怒言打发走。 她知道,众人的视线,都定在她的肚皮上。太上皇的能对她这般的宽容,没有来询问她的失踪,没要她给个交代,也就看在她怀着孩子的这个份上。 因为孩子,所以就和他分开了,割不断的爱,就将她和他连在一起,要面对的重重困难,随着肚子的越来越大,也不回太远,怀胎十月,终会瓜熟蒂落的。一起死,女人就是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是死啊,她居然也答应了。 上吊会透不过气,很辛苦,很痛苦。吃毒药,也会肚痛。拿刀吧,汗,她没有勇气。要说咬舌吧,还真不如从后面一刀杀了她,咬舌可是最痛苦的。死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啊,死不难,难得是要怎么死才会不受苦。那个聊斋里的小谢和小翠的不就是吗?还不是女的死了男的不死,这是一个祸害啊。要是半生不死,唉。更是惨。 天空中飘起了雪白的雪花,要是有相机就好了,说实话,还是第一次看到雪。 飘飘扬扬的雪花,铺天盖地,要将这后宫装扮成银白一片,白茫茫的让人兴奋着。 手里是暖暖的手炉,仙鹤一般造型的熏炉里,热腾腾的暖气冒了出来,最上等精细的炭没有任何的烟熏味。 有些庆幸幸好是在这里,取暖设备都齐全,大雪好是好,就是太冷了。 精致的白狐皮穿在身上暖暖的,不用穿太多都热得想要出汗了,有他宠爱着过日子真是好,就是太无聊了。 他有些疑神疑鬼的,总是怕她有什么事,他在还好,他不再,寂寞就无边的困惑着她。 在这草木皆兵的后宫里,如果天天这样提心吊胆地,这叫做生活吗?她太不懂了。 明明,他是皇上,她是贵妃,有什么好怕的呢? 正想着,那孙公公就冒着雪进来:“启禀贵妃娘娘,云妃娘娘求见。” 云妃,不认识,听虹昭仪说过,那就是闽昭仪,这么快就耐不住急急来见她了。 不正无聊吗?“让她进来。” 孙公公有些为难:“贵妃娘娘,皇上吩咐了,任何妃子,没有皇命,不得进入正清宫一步。” 还真是保护到家了:“那我就出去见见她了。”凤御夜半个月都没有去找她,估计是心里难平,要找碴了。 “臣妾失礼了,贵妃娘娘册封大礼,做妹妹的也没有来祝贺,贵妃娘娘千万不要见怪啊。” 见什么怪,真是奇怪了,都没有办宴,她岂进得了正清宫里:“不必多礼了,云妃,不是和我同一个姓吗?” “正是啊,这是皇上亲自赐的封号,贵妃娘娘,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妹妹笑纳。”保养特好的纤纤玉手结果宫女手里的檀香木盒,里面就放着一枝金光闪闪的凤头钗。“这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祝贺贵妃娘娘,这是一枝凤停珠,也能聊表心意。”她有些挑战的眼神看着弯弯。 凤御夜赐给她的东西,居然要转送给她。 见她不接,云妃更加有些得意了:“贵妃娘娘,这凤停珠啊,可是有些来历的,也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佩戴,当然,在宫里,有谁及得上贵妃娘娘啊,不是吗?臣妾再喜欢,却也不敢掠了美。” “既是皇上赐予你的,岂有再给我的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弯弯还是学不来人家的气势,想当初,那华贵妃,气势可大了,不是自称本妃就是本宫。 云妃无非就是想要气她,这凤停珠有什么号奇怪的,不过是一枚钗子而已。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皇上的心在那里。 云妃当然不会告辞,她的来意,就是想要见皇上一面。送这珠钗,也只不过是想要挫挫这新贵妃的气势,连着半月,皇上都不曾到过贤妃宫,就连派来请的公公都让人打发回来。 想想那时的得宠风光,就有人说三到四,说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而是一时的欢喜。如今,还真是让人直接嘲笑了。 云贵妃身上穿的是宫里最好的狐袄,如果没有她,想必这些都是她的,隆起的肚子,更是气愤,想必是公主了,不然,她岂会再回皇宫送死。 她就不清楚,云弯弯哪里好,说美,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比她要美上几倍,说温柔和善解人意,却是一点也不见得。 “云贵妃,想必很快就要生了吧!”凤停珠,也不是真心想要送给她的,不过是用来打击一下她。云妃很快地又收了起来,和弯弯很熟一样的闲聊。 “快了。云妃娘娘还有事吗?皇上很快就要下朝了,可不喜欢看到我站在外面。 ” “贵妃娘娘,你别介意,臣妾是专程来看你的。” 实在是讨厌这样的虚假,帮凤御夜清理后宫是不是,没有问题,她是专干得罪人的工程了。“云妃娘娘,多心的是你吧,有什么事就快说,这里天寒地冻的,我并不以为,你拿这凤停珠来是真的想要祝贺我。” 云妃讶然于她的直接,挑明了面纱,再多说什么就是太假了。她也没有了那种温驯。凌厉的眼神看着弯弯:“贵妃娘娘,皇上可是后宫所有人的皇上,后宫想要平静,皇上就要雨露均沾,多少是非,皆自后院起火。” 气愤啊,这云妃大概是一米七几吧,往她前面一站,硬是把她的风头给盖过。“怪只怪,皇上有太多的女人,不是吗?如果皇上只有一个妻子,那不就是没事业没有了吗?” “贵妃娘娘,虽然你尊为贵妃,可是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岂可以说皇上只可有一个女人。”终于给她抓到毛病了。 弯弯冷笑:“你信不信,皇宫里的女人,都会被废干净。”她不喜欢和太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皇上的身影,云妃摇着头,满眼的惊讶:“贵妃娘娘,你着呢么可以,可以这样子说皇上,皇上有后宫三千,那可是正常之事,做妃子的,岂可让皇上独宠着。” “做妃子的,谁不想让皇上独宠这,云妃娘娘,你就别太假了,你让人来了多少次请皇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皇上万岁。”她一下就跪了下去,双眼泪欲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只是,那轩昂的身影不是扶她,而是直直地往云弯弯的身边而去,一手轻轻地环着她的腰,冷声说:“你说干什么?” 她来干什么?如果云弯弯不在,皇上怎么会这样说,独宠的是她啊。 “你的旧情人,来给我送你赐给她的东西呢。”弯弯没好气的说着。 他转瞥了那凤停珠一眼:“这个有什么好的,戴在你头上,只会压得你更重。不过是俗气的金银之物。” “皇上。”她不甘心地叫着,想要让他回忆起她的好。 凤御夜连头也没有回:“没事不得再到正清宫来。” “皇上。”她不死心啊:“臣妾是云妃啊,皇上。”他才宠爱不多的妃子,他忘了吗? “我不喜欢她有个云。”算是什么?替身吗?这样的替身,才不要,小人得志,也不长久矣。 他宠溺地将暖着她的手:“福公公。” “奴才在。”肥胖的福公公恭敬的弯腰,心里却为不晓事的云妃叹气,皇上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还想来争,只会将自己弄到更底的境地去。可怜啊,可叹啊。 “让云妃做做她的昭仪去。”他冷淡无情的话,让云妃一下就惊吓了。 好不容易,做了个侧妃,还想着能做正妃,就这么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梦都给打碎了。升升降降,降降升升,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只是皇上给的。她想笑,泪却流了出来。云弯弯真的想要独占皇上吗? 不知是如何走到了御花园,她连走路也不会了,扑的一下就跌在雪地上,让后头的宫女们急急地扶起。 绣着金线的靴子在她的身边,她仰起带着泪的脸看着:“姐姐。” “岂敢当,你们都下去吧!”冷淡有声的话,让人不得不尊。 虹昭仪扶起她:“想必你是从正清宫而来吧,敏姐姐真是傻啊,这得宠的头上,也要去惹上她。想我和她也是有些姐妹情分的,连着几次去求见,人家可一次都没有见过。” 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她的泪泊泊而下:“虹昭仪,我好怕,你知道吗?只因为她一句话,不喜欢我是云妃,皇上想也不想,就将我这封号废了。”想当初,那风尖尖上,他亲手为她戴凤停珠,办宴封她为妃,对她是宠百顺,那似是昨天的事啊。 “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红昭仪看着她的脸。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个狐狸精,是个贱妃,迷惑了皇上。” “错了,只因为,她有了皇上的孩子。这孩子,必定是个公主,所以她才回到了宫里,又继续得承皇恩。罢了吧,敏姐姐,她才是皇上的最爱,人家是有母凭女贵,我倒是无所谓,皇上的心思,从来没有在我这里多停留片刻,只是可惜的是,敏姐姐这么娇美,却让那不出众的云弯弯看低了,着实让人气愤,姐姐也不要生气,别放在心里哦。” 敏昭仪大口地呼着气,想着那句重点,都是因为她有了孩子,在宫里,要流一个孩子,是何等的易事。 而且,她还想要皇上的身边只有她一人,那么,她的意思是要将她们都废到冷宫里去了。 皇上那么听从于她,就是因为她有了孩子,就连她姐姐也这样说,应该是没错的了。 第一百一十章 削淑妃之位 快过年了,他总是很忙,一到年底,很多的事情要做。 空不出太多闲暇的时间来陪她,可以理解是一回事,可是,寂寞是一回事。 每天不是无聊的吃了睡睡了吃,就是等他回来,她觉得自己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只能依附着他,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她,宠她,总觉得太是孤独。 白茫茫的雪一下就是几天,好不容易天放晴了,孙公公说他在昭阳殿处理年关之事。 她让个宫女拿了小暖盅,里面是暖热的汤,就当是探班吧,实在是无聊极了。 才出了正清宫,却见一边几个宫女捧着食用的东西出来。 奇怪了,这里只有她啊,现在也不是用膳的时候,怎么还有人捧着东西呢?莫不是凤御夜偷偷地金屋藏娇吧。她踏出二步,正要拐进去,孙公公就说:“娘娘,不是去昭阳宫吗?” “是啊。是啊,就是想看看,呵呵。算了,不看了我们走吧。”现在不是看的时机,有人跟着她,要看,也要等中午时分,那是她睡午觉,就没有宫女来打扰她了。 广袤的牡丹园,如今已是一片雪的天地,压得那枝弯弯的,一折就断。 不远处,热热闹闹的人围成一圈。她伸长脖子想要看个清楚。“那边在干什么啊?” 孙公公马上说:“贵妃娘娘,过几天就是大年了,是太后娘娘回来了。” 原来是那个老妖婆回来了,如果不是她,娘就不会出卖她的,现在害得她不敢去见娘。 太后也看到了她,有些讶异,却没有闪开,神采奕奕地朝她走了过来。 弯弯才看清楚,跟在她身边的,还有卓玉,微微隆起的小腹证实着生命在蕴藏着,如冰雪的容颜上是那种会心的笑。 她在笑什么?太后回来了又怎么样呢?先前在海城,她还有些佩服她。可是,她那么小人,早就把那一抹佩服都抹杀了。 她听见,暗里有人叫她贱妃,她看向那些宫女,全都一声不吭。 很多人都看不起她,她知道,她不过是仗着凤御夜的疼爱,而做上了贵妃。 她一点也没有出色之处,貌不出众,才亦不可谈。她不费什么心思儿,就能做上她们中那崇荣的位置,后宫的女人,对她也多是不敬的,背地里,都叫她贱妃。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沾上这个贱字?她可是最可爱的弯弯。 “不是连昭仪吗?”太后的眼神里有些睥视着她。 如果不是太后,她的身份怎么会揭穿,虽然这对她没有多少的影响,爱一个人,不是爱她的身份的,现在故意说她是连昭仪,就是要她下不了台,太后,教训还不够深。吃斋了那么久,依旧是没有改变。 孙公公还没有说话,那厢卓玉就唱起了双簧:“太后,如今连昭仪升做了贵妃。” “何德之有啊?” 何德,升为妃子,都要有德,弯弯轻笑:“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礼数就给够她,看卓玉要不要行礼,她乐得抓小辫子。 “不必多礼了,你的礼数,哀家还承受不起。”太后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这是当然的,二个人都是敌人了,还有什么面子好讲呢? 弯弯笑着看卓玉:“怎么,淑妃娘娘不记得宫里的规矩了。”就专挑她毛病,放马过来啊。 卓玉有些皱眉,轻轻地侧身:“臣妾见过贵妃娘娘。”一个字一个字都是咬着说的。 “说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是本妃不配让你叫吗?” 太后不悦地看着她:“你已尊为贵妃,对待后宫的妃子更要宽容些,淑妃已是有孕在身,礼仪皆由简,要是皇上的血脉任何的闪失,你敢当得起吗?正人,得先正己。” “太后娘娘,如果本妃没有记错的话,太后是太子辈了,当今的皇上,也就只有我一个贵妃,如果本妃连后妃妹妹们的规矩都管教不好,岂不是让皇上和太后操心吗?”关她屁事,上门来找碴的,小心年没有过完又去吃斋。 她就不明白了,太上皇看上太后的是哪一点。不过爱这东西,不用太明白了,凤御夜和她还不是没头没脑的。 “好大的胆子,竟然说话如此放肆,岂有此理,你是说哀家是过气了吗?” 弯弯轻笑:“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说哦,你自己说出来的话,我们做晚辈的当然会听了。”早就过气了。 “太后娘娘请息怒,贵妃娘娘是去昭阳殿请安。”孙公公怕场面不好收拾,赶紧说话。 “请安?”太后尖着声音:“身为贵妃,衣发不整,去叩见皇上,就是这般的衣服,看来,这贵妃真是没规矩了。” “太后娘娘真是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啊,卓淑妃因为有了皇脉,同样,冬天的宫装并没有穿上身,本妃怎的就要穿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她行,她就不行。 “弯弯。”一声好听的叫声传来。 众人都跪下去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他走近弯弯的身边,一手抱着她粗壮的腰:“太后还有什么指教吗?云贵妃的衣服,是朕允许的,云贵妃的发鬓,是朕亲自梳的,太后觉得哪里不妥。” 不是她要斗的哦,是凤御夜要斗太后,她不过是挑起了毛病,想那云妃,他给她胆,她也不去挑,要来何用呢? 清理后宫,就得有些是非,怎么说也是“言正名顺”啊。 太后一怔:“夜儿,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宫里,没有规矩,后宫就得乱矣。” 乱当然好了,他就是要它乱成一锅:“太后为国祈福还没有忘了朕的后宫啊,真是可敬可佩啊。” 真是比她还要厉害,凤御夜很会明褒暗贬,意欲太后理不清。 语气一转,凤御夜又冷然地说:“太后不过是在宫里过个年,太后不必为朕操心后宫之事,朕的后宫,不是太厚说了算,太后若是闲了,自也有庙堂。” “太后娘娘怎么会闲呢?皇上,你没有看见,淑妃娘娘的肚子吗?太后操心的事,可多了,你看,淑妃娘娘连宫服都忘了穿,就来接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自然要对淑妃娘娘的事上心了。” 他暗笑。好个吃醋的弯弯,不乱,如何清呢?他早就想找卓玉的碴了。 冷眼看她一眼,不错啊,终于让他抓到机会了:“淑妃是正妃,礼仪之事,没有特许,自得遵从宫规,淑妃进宫不久,无人管教,却也是聪明之人,凡事,一点就通。淑妃不穿宫服,会让朕以为,淑妃是不满意这正妃。” “臣妾不敢。”卓玉吓得赶紧跪下。 “你岂有不敢之事,淑妃,你是不知是吧!”他像是玩老鼠的猫。 卓玉点点头:“臣妾回去,马上整理,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会恪守宫规。” 恪守,不必了,再守下去如何才能抓到把柄呢?她并不喜欢做太卑鄙的小人,只是,让他抓到,他定不会放。 “这倒不必了,朕对这些,得三思啊,宫里今年没有选秀,进宫的人,你乍进宫不久,自也没有受到宫教之事,而今是有孕在身,自然不再忽略,到宫里教规矩的地方嘛,于你不和。” “皇上,哀家会好好地教淑妃娘娘的。”太后听出一些火药味。 “太后对朕的淑妃真的不同啊,不愧是做表姑的,关系自是不一般。也不是不可,太后初回宫,替朕管教后妃,如何的妥啊,朕的贵妃也有孕在身,无暇兼顾,算一算啊,后宫也只有华妃有这个资格了,让她教你这个正妃,只怕也是皮毛了事,淑妃就且先做个玉妃,等你规矩学好了,朕再封你为正淑妃。” 好会兜圈子,她都糊涂了,说到最后,原来是要一步一步地削了卓玉,倒是好。 弯弯轻笑:“皇上对淑妃的事可真是上心啊,不,要叫卓妃了,卓妃还不谢皇恩。” 他的话,无可挑剔,不过是没有着宫装,没梳正妃鬓,就要降了她的正妃,话是这样说,以后再封,谁都知道,她没有以后。 “怎么,卓妃太内疚,朕也可以如了你的愿,废了你所有的封号,让你跟平人一样接受宫规之礼。” “皇上,这,不妥啊。”太后赶紧出声。 凤御夜冷冷地说:“有何不妥,朕的后宫,朕说了算,太后不必多管闲事。” “夜儿,她,她有你的骨肉啊?” 捉住弯弯的手,凤御夜有些冷笑:“别忘了,这个骨肉,对朕是何大的污辱。” “臣妾谢皇上隆恩。”卓玉深深地一拜。热泪落在雪地上,一个污辱,错了吗?那么久以后,他都不曾因为她怀了孩子而多看她一眼,甚至,他恨她,恨她。 “玉儿。”太后脸上有些泪,有些不忍,她真的是老了,后宫的事,不再是她能触手可管的了。一切都是因为云弯弯的入宫,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一个不怕死的人,原以为,皇上会看在卓玉有身孕的份上,会慢慢地和她好起来。 皇上和云弯弯一搭一唱间,轻易就将她的正妃摘了。 “弯弯,以后,你要小心点,没事儿,就不要出正清宫。” “太后一回来,把你所有小心眼都吹回来了,怕什么啊,你不要总是紧张兮兮的。” “是怕你受伤,弯弯,后宫的事,我答应你,我都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担心,到时你爱逛多久就多久。” “我就是闲得发慌啊,让你一个人面对,你不是很辛苦。” “真想把你缩小,放在朕的袖里,无论是上朝,还是处事,都带着你,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宫里的事,太繁杂,弯弯,乖点。过年带你去闹花灯。”他是宫里长大的,哪怕是别人的一个眼神,他都能看出其中的含义。 后宫的争斗时层出不穷,越是不动声色的,越是狠。 他从来没有忘记,那刺杀弯弯的人。 “真的吗?闹花灯。”好兴奋啊,她都没有去过。 “有危险的,你怕不怕。”他唇角一抹无人知晓的笑。 “怕什么啊,反正有你。”她才不怕呢。 凤御夜轻轻地笑,端起一边的药一饮而尽。 弯弯缩缩鼻子:“好苦的味道,你喝的什么药啊?神经兮兮的,还让孙公公在这里煎。” “要不要试试。”他倾身。 “才不要呢!又不是神经病,没事还喝药,苦死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这药了。 他笑着搂近她:“你的唇最甜了,给我亲一下,真的好苦啊。” “少不正经了,我睡了,我不理你了。”明天早上,早点去看那里,是有些怪怪的,她记得那里是空空的房子啊,怎么会有人从那里出来呢?凤御夜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吧! “弯弯,弯弯。”他轻听,失笑地摇头,真是个笨丫头,说睡就能马上睡着的。 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他步出寝室,孙公公跪在地上,他冷然地说:“你做事真是不小心,罢了,朕有更好的法子,那些人都清理出去了吗?” “请皇上恕罪,明天贵妃娘娘一定看不到。” “你的脑袋放稳些。”他冷然地警告着。 “奴才知道,奴才该死。”汗涔涔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梅林宴 她耸起脚跟,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动静。 “贵妃娘娘。”孙公公小声地叫。 差点没有吓着她,定住了神:“你怎么在这里?”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就容易让人抓到。不,这不是坏事,她不过是想看个究竟,这里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太奇怪了,而且这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寝宫。 “奴才是侍候娘娘的,娘娘在哪里,奴才当然得在哪里。” “哦。”早该知道的,孙公公可不能相信,他是凤御夜的走狗。 “娘娘是否想进去看看。” “好。”他都说了,进去就进去啊,难道这里还能吃了她不成。 弯弯跟在孙公公进那偏僻的房里,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昨天明明看到有人端着东西出来,不会是我眼花吧?” “娘娘,这里一直都是空的。” 弯弯挥挥手:“算了,反正和你说不清。”她和他根本就灭有共同语言啊,想必真的是看花眼了。这里空空如也,别说是人了,就连张桌子也没有,宫里最多的,依然是房间,多着,也就空着。 “娘娘,今儿个上林园的梅花开了,可香呢!” 她垂下眉:“没有兴趣。”别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诗情画意出来。给她说些吃的还好些,想到吃的,蓦然想起林若风,那时他偷来吃的,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还真是有些牵挂。 正走着,几个宫女朝她走来,福了福身:“贵妃娘娘吉祥。太上皇在梅林备宴,请娘娘过去。” 本就是仇家了,还来请她,好怪啊,八成是没有好宴。也怪不得今天的人看起来空了很多,大概都去梅林那边了吧。 “娘娘。”孙公公小声地叫,看着她。 “当然得去了,太上皇亲遣人过来请,如果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孙公公,你去告诉皇上一声,说本妃去了梅林。”弯弯的小九九可转得快了,凤御夜一知道,自然会赶过来,太上皇要想耍什么阴谋,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也去了梅林。” 原来,他也去了,夜最近是有些怪怪的,问他,他总是笑而不语。要是再多些好奇,他总是轻而易举地久带过,让她探不了下文,有点担心他,没病没痛的,喝什么药,他说是十全大补,她才不信呢。补什么?想流鼻血不成啊? 大片大片的梅花,红的白的粉的,灼灼其华,交缠不清,看得人惊艳异常。 些许的雪还压在枝丫上,更显得梅神清骨立的,怪不得多是文人骚客喜欢咏梅,风光还真是不一般了。 能和梅花媲美的,是一个比一个更要美的女子,浓妆艳抹,她有些气恼,如果不是太上皇让人来请,是不是夜夜不会告诉她,仍是让她独自一个在正清宫里无聊到死。这些女子,都是有着充分的准备,装扮得那么美,怎么说没有企图心呢? 众女子见到她,都盈盈一施礼:“云贵妃吉祥。” 谁不知道,只因为云妃有个云,就废了这个号,只因为淑妃没有衣着正式,就削了正妃,对她,都有些又恨又气又无可奈何,怕的是,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在后宫中,能影响皇上的,就只有她。 好齐啊,就连卓玉都来了,虹昭仪和华妃,张妃,什么的都来齐了,就差她了不是吗?她的到来让她们都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哼哼。一路走到太上皇和凤御夜的跟前,她轻轻地施礼:“臣妾见过皇上,见到太上皇。”礼仪不是很多,不过,差不多就好了,谁喜欢对他爹又跪又拜的,和他有仇的。 “免礼,弯弯,正要差人去请你过来呢!”凤御夜含笑地亲自挽扶着她做在身边。 那股子温柔让女人们看得直恨到心里去。 弯弯甩开他的手,坐得远些:“臣妾哪里敢让皇上亲自差人来请啊。” 他凑过头,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怎么?生气了啊,怪朕没有早些叫你过来吗?爱吃醋的弯弯,朕也坐下不久,瞧,酒还没有喝完呢!你总是在谁,朕可怕你的下床气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开骂,哪个宫女敢去吵你啊。” 弯弯脸一红:“谁说我有生气。” “你就是动一动寒毛我都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说是不生气,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你真的才刚来?”她狐疑地问。 凤御夜笑得开心:“当然,你摸摸,软椅还没有坐热呢!” “去,谁喜欢摸你的凳子了。我一来,可有不少人失望呢!”她眼一扫那些女子。 失望吧,哼哼,就是要看她们失望,总是肖想着凤御夜呢! 太上皇看了下弯弯的肚子,似有某些含意地说:“云贵妃,也快生了吧!” 弯弯像是刺猬一样张开了刺:“会太上皇,还没有那么快。”问这些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几月生产?”他又问。 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弯弯还没有说话,凤御夜就接了话说:“父皇这么关心云贵妃的生产,真是让皇儿感激啊!” “父皇只是想要知道云贵妃什么时候生产。”怎么听不出凤御夜话中之话。 凤御夜轻笑:“是吗?父皇可真有心,父皇是比较关心是男是女吧!父皇对凤朝的继承之事,从来都放在心上。” 太上皇有些尴尬,没有再答话。 凤御夜的眼光有些笑意,似乎在冷眼嘲笑一样。再轻回神看弯弯,眼里,又如初一般的宠爱,亲自装了些吃的到她的碗里。 梅林宴,她对于这个终于有些认识,说穿了,不过是富贵人家吃饱了就喜欢办一些附庸风雅之事。 她不太喜欢这些,身子的日益沉重,嗜睡越来越明显。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谈梅,谈的是什么?在凤御夜的身边,就偷偷地打起了瞌睡,听到一阵快乐的笑声,她用力地挣开眼睛,原来都在赞赏虹昭仪作诗作得好。 凤御夜也赏了她三杯酒,她不太喜欢虹昭仪,她的眼神总是闪着一种似乎明了的光芒。 肚子是越来越大,不可避免的问题还是会出现,现在的凤御夜,那么风光无限,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跟她同生共死,誓言是美丽的,总会在瞬间就感动,日子久了,才会觉得那时事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肩上多了件大衣,凤御夜低头瞧她:“是不是想睡了。” “还没有,在说诗吗?”唐诗三百首,她能记得的,也只有几十首而已。 “嗯。”她抱紧了下她。妃子们见皇上高兴,也趁机哄着让大年三十那天来个诗会的。 凤御夜轻喝了杯酒,居高临下的他,眼里有抹色彩:“大年三十,那可不行,真答应了云贵妃,带贵妃去赏花灯。” 羡慕的神色,嫉妒的神色交织在一起,恨不得,都能代替了她一般。 “怎么说了出来呢?”她轻声地说着。 微带着些酒意的香味凑近鼻边:“朕高兴啊。” “你是高兴了,不过,她们似乎要将我吃了一样。”她轻轻地叹口气。 爱宠,是二面刀啊,后宫毕竟太复杂了,要想清理后宫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云贵妃想必也是才情不凡之人,说得皇上都笑了,贵妃娘娘不介意说出来让臣妾们也听听啊?”虹昭仪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只是,弯弯对她,早已没有了好感,一个如果真心替自己妹妹好的话,岂会什么都差得清清楚楚。 她不喜欢动脑,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脑子,那天出宫,也只有虹昭仪知道,可是出宫后,正清宫里就失火,不久有些怪吗?他所料不到的就是凤御夜爱她之深,什么都可以原谅她。 一个女人,要想在后宫生存,是难事,要想在后宫中关系打得好,打得圆滑,更是难上难事,而虹昭仪,这些都做到了,她的风头,出的并不输于哪一个妃子。虹昭仪的手段,只怕是高得让她都不敢去深测。 张妃的眼里有些嘲笑:“妹妹,皇上宠爱贵妃娘娘,怎么会让娘娘伤了脑筋想这些诗诗画画的呢?” 不就是拐着弯说她没有什么文化吗?嗯,还真是有些说对了。她是那种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人。 “弯弯,先回去睡。”真舍不得让她这么辛苦,努力挣着眼皮儿。 “你呢?”有些醋意地问,太上皇办这个梅林宴,就是想要他跟妃子们多交流的,没待上多久,他就先走了。现在能接受身份不明的她,是因为她怀上了孩子。 他一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腰,让她舒服些,轻声说:“朕还得多待上一会,一会还得去昭阳殿理事。” “真讨厌,为什么你没有什么假可以放。”人家上班族都可以是五天制的,皇上上班差不多可以说是全年制的。 “过年朕可以陪你三天,所以这几天会忙。”年关了,很多事都要忙。 她失笑:“怪不得要吃十全大补了,天天忙得不得了,不补一补,风一吹,就把你吹走了。” “那你不是会哭吗?”真可爱的脸,红扑扑的,眼儿半眨半眨,这一种媚态啊,估计连她也不知道,多少人愿意为她醉倒。 “才不会,吹倒了拉倒。”她依在他的胳膊上,头又想沉下了。 凤御夜不舍得她那么辛苦,毕竟,是他吵醒她的,为了多和她说说话,上早朝之时,都会将她叫醒。吃饱后的她,总会小睡片刻。“孙公公,送贵妃会正清宫。” 他扶起她,用大衣将她裹得结实的,才交到宫女的手里:“慢些走。” “是,皇上。”宫女尊令,真是让他们羡慕啊,皇上对云贵妃,那是独一无二的宠溺。 实在是太困了,不然,她也会陪他坐到最后的,她能想到,她一走,估计那些人又会百般地想要勾引他了。 只是,如果天天防着,时时防着,何时才是个安静,主要还是要靠个人的,他要是想要出轨,何愁会没有机会?这里什么最多,女人最多,何况,都是属于他的女人,她相信他的,只是不想让那些女人如意罢了。 不过,真的好困啊,早上又起得早,他早起还不让她睡懒觉,然后他晚睡,将政事搬回正清宫里,又要她陪着,睡得多的,还是白天,他说可以让她没有那么无聊呢!唉,好气又好笑。 积雪融得差不多了,寒冷的气息颜面而来,却也将她的睡意吹得差不多,好大的雪啊,铲在二边的雪都堆得厚厚的。 “娘娘,小心。”宫女挽扶着她过一处有积雪的地方。 孙公公小声地说:“这些奴才,怎么到正清宫的雪,都没有扫干净?” 阳光下,一只白狐一般的雪珠儿,在雪地上欢快地走着,雪白的一团,让人分不清是雪,还是动物。 不是欢快,而是受惊了般,往弯弯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她几乎就要踩了上去,那白狐儿往她的脚咬了一口,吓得她脸色苍白,脚下一滑,幸好有二个宫女扶着,不然,她非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孙公公满脸苍白:“大胆,这是谁养的东西,惊吓了娘娘,把它抓起来。” 抓狐声,人跑来跑去的影子,她只差没有气虚,好好地走着,也会引祸上身吗?好几个宫女又怕又惊地将她护个水泄不通。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谅解 焦急而来的是凤御夜,看到他,她的气才顺了些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小东西会来咬她,可是,她真是吓着了,几个宫女给她顺着气。 凤御夜紧紧地抱着她,似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是吓坏了,比她还怕,弯弯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没事了,只是吓到一会儿。” 他定过神来,带着杀气地看着那些宫女:“你们如何侍候娘娘的?” “别怪她们,如果不是她们,我早就摔倒了。”还有一个宫女摔在雪地上,扶着她的腰呢!就是怕她有什么闪失。 “宫里为何会有这些东西。”他眯起眼,看重众多的人追着那白色的东西。 孙公公擦擦额上的汗:“回皇上,是敏昭仪养的小白狐。” “娘娘的脚咬伤了。”有个宫女小声地说着。 “这事,让刑部处理,惊吓到贵妃,不是一件小事,竟然放着这东西,任由正清宫里跑,还咬伤了贵妃娘娘。”凤御夜平淡地说着,似乎对这事,并没有多大的讶异一样。 小心翼翼地亲撩起弯弯的裙摆:“咬痛了没有。” 弯弯摇摇头:“不用那么紧张,幸好太冷了,穿得多,只有一点点痛。” “这些人,一个都让朕不放心,弯弯,朕送你回去。” 这一瞎折腾,她哪里有睡意了,这白狐想必也是受了刺激才会跑出来的,那么多人不咬,就偏偏来咬她,听说白狐是有灵性的,那敏昭仪就是巴不得她小产了,刑部处理的事,只怕她是有进没得出了。 越来,就越多人守不住了,想着她这么大胆,估计一定是公主了,哪里知道,是男是女她也不知道。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连死也不怕了,真是让人心寒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出其不意在等着她呢?虽然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光长岁不长智,可也知道什么是母子连心,只想要好好保护着孩子。 安静的正清宫里,没有人敢扰乱她休息,只是,如何还能睡得着啊。 静静的宫里,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弯弯手抚抚越发显得大的肚子,唉,这孩子,为什么还不出来啊。呵呵,有没有人像她这样的,恨不得孩子能出来。十个月,为什么这么漫长,都等得心惊胆跳的。 似乎有人小声说着话,又怕是惊扰到她一样,她侧耳倾听,是孙公公的声音:“娘娘正在午睡。” “可是这些东西?”有人为难地说着。 “丢了,丢了,娘娘不会乐意看到的。” “孙公公,什么事啊,都进来。”什么她不会乐意看的。 话说完,孙公公和二个宫女捧着很多东西进来,一脸的惊恐,慌张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惊扰了娘娘休息。” 她看见,宫女手中捧的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好漂亮啊,只是她有些不解,看向孙公公:“怎么回事?” “回贵妃娘娘,这些东西都是连夫人送进宫的。”他小心地说着。 连家虽然没落了,只是,皇上并没有收回赐给连夫人的封号。 是娘送来的,多好看的衣服啊,小小的,可爱极了,衣服鞋袜都有,小小的虎头鞋让人会心一笑,绣那么多的东西,要花去多少时间啊,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恨吗?没有,怨吗?不知道。 只是,看到这些东西,她很感慨:“这些东西,都是她送来的吗?” “回娘娘的话,正是。托了奴婢三次了。”所以,才会送到孙公公这里。 “我要见她。”一针一线里,绣了多少娘的无可奈何呢? “娘娘,只怕连夫人已经到了宫外,奴才明儿个启奏皇上,再行安排。”见她的人,都要安排。 弯弯下床,旁边的宫女赶紧给她穿上鞋,披上衣服:“现在,马上,我就要见她。” 隐藏了多久的感情,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 连夫人偕同满姑正在走到宫门处,多少双带着神神色色的眼光看着她,谁不知道,云贵妃的身份,是她揭破的,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理解过,娘的心里,比她难受还要上百倍呢? “娘。”她有些胆怯怯地叫着。 似梦还非梦,连夫人回头,却是满眼泪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娘,是我,弯弯啊。”希望,挽回的,不会太迟。 她低下头,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下来:“贵妃,我、、、、”弯弯还认她这个娘吗?她真是没有脸见她啊。 “娘,你怎么也不见见我就走呢?娘,我是你的弯弯啊。”她也好想哭啊,不过不能哭,孕妇哭多了不好。 连夫人伸出颤抖的手抹着泪,满姑也擦着泪笑:“夫人,弯弯叫你。”雪终于会有一天融解的。 “弯弯,娘的弯弯,对不起。”她真的很对不起她。 弯弯耸耸肩笑:“娘啊,都过去了。”她不说什么,太上皇依然会寻到她,她的身份依然不会改变什么不是吗?她是黑市户口又如何,有本事的就去查出她的来历啊。 一直以来,她都相信,娘是有苦衷的,只是别扭的心,有些害怕去面对,是怕再受到伤害。 “弯弯,娘、、、”她没脸说出来,如果不是太后软硬兼施,用着连家上下上百口的人命来威胁,她怎么会出卖了弯弯。 “娘,过去了,都过去了,娘谢谢你,我好喜欢那些东西。”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日子,依在娘的怀里撒娇。 连夫人笑中有泪:“弯弯,娘再给你绣。”难得她会喜欢,这让她欢喜。 挽着她的胳膊:“娘啊,不用了,那么多东西,宝宝还没有出生呢!而且宫里什么东西没有,娘不用操心。” 连夫人有些担心:“弯弯,宫里不比家里,别人的东西,最好不要。” 原来,娘还为她操心着这些,她很开心:“娘,弯弯知道了,那小鞋很可爱,一定花了你不少心血。” “弯弯喜欢就好。”能让她重叫一次娘,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了,从今后,什么也不怕了,欠连家的情,都还了。 “娘,过年我和皇上去看看你。”过年不是要看花灯吗?正好去连府看看。 她有些尴尬:“弯弯,娘已搬出连府了。” 弯弯一怔,娘对连府可向往得紧呢!如今却是搬了出来,连府虽然不再风光,可是,家底也颇为丰富。 “娘现在住在城外,晚上不太好走。” 弯弯看着她的眼:“娘是不是住在林若风那里?” 连夫人有些讶然:“弯弯,你怎么知道?” “娘,这样不太好啦,这样吧,我跟皇上说一说,让他在城里给你赐一座宅子,我欠他的很多了,总是还不起啊。” 连夫人却摇头:“弯弯,娘岂能再要这些,搬到林家住,也是林若风几次诚心相请,娘现在不求别的,能听你再叫一声娘,已不知是几世的福分了。” “娘,他好吗?”好久好久没有看到林若风了,一点他的消息也没有。 连夫人笑笑:“他是真的对娘好,并不求别的,弯弯,你莫要多想,若风是个好孩子,只是,和你没有缘分。也谈不上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是憔悴了不少。”不想说得更多,弯弯会难过,事实上,林若风一点也不好,很多的事,知道对他不公平,她也无法说出声,毕竟,那是皇上太爱弯弯了,试问一个被软禁在城外的人,如何谈得上好呢? 是啊,有缘无分,她轻声地叹着气。 林若风啊,真是抱歉了,曾经淡淡的爱意在凤御夜排山倒海又深又浓的爱中,无可相比啊。 “娘,有空,就多来宫里坐坐,弯弯在宫里也蛮无聊的。”她爱娇地轻笑着。重新找回这样,真是好啊,放下一些逃避的事,更是感觉又轻松了点,人生,总是有人在说,什么施比舍更有福,看来,是有些道理的。 连夫人认真的看着弯弯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皇上对弯弯是打心里疼啊,不然,娘真的是会一辈子内疚的。” “娘,过去的事就不用说了,哼,不用说的他有多高尚啦,你是没有看过他的小人路数。” 她轻轻地笑,替她抹起脸上的汗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娘。弯弯知道了,娘,弯弯有一事想要娘帮弯弯。”她蓦然想起来凤御夜的药,那一抹不安犹在心上。 “弯弯有什么事,娘一定为弯弯做。” “也不是什么事。娘啊,最近喝了一种药,怪怪的,就想着让娘帮我看一下是什么药。”她没有说是皇上的,皇上的饮食什么的,都是隐秘不可透视的,要是有什么病的话,牵连就甚广了。 连夫人一惊:“弯弯,你大着肚子,可不要乱吃药啊。” “不是啦,娘,还没有吃呢!每次都偷偷地倒掉了,娘,现在跟我到正清宫里,我使开宫女,满姑在花园的第三株牡丹下可以挖到一些埋好的残渣。”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搞特务的,暗里是挖凤御夜的墙角。 “嗯,这倒是没什么,弯弯你可要小心点,东西不可以乱吃。” 一路上还算是顺风顺水,正清宫的宫女都让她指使来正殿端茶生火的,一时间,热闹不绝,知道满姑悄悄地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搞什么?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又怕会让太后抓到娘,又说什么的,弯弯干脆亲自送她到宫门口,由宫内的马车送出去。 才回到正清宫,就看见凤御夜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雪之气,脸上像孩子一样红扑扑可爱极了。 她迎上去:“今天倒是那么早就回来了。” “想要陪你吃晚饭,免得有人总是挑食。”宠爱地捏捏她的鼻子,似是平淡地说:“下午有人来看你吗?” “是啊,娘来了,你看,好可爱的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啊,全是娘亲手绣的。”她知道刺绣之难,可是刺绣让她输得一败涂地,还让御林军津津乐道,谈起来忍俊不禁。 凤御夜看着那些小东西,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先吃饭,你可饿不得。” “那你喜不喜欢啊?”她不依地仰高了头。 “你喜欢就好。”他淡淡地说着,走到一边坐下。 她靠近他,从身后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了,今天又不高兴了吗?什么事敢让我们的绝色天下的夜不高兴啊。” 凤御夜拉过她,不避讳地在宫女的面前深深的吻住她。似有些不安,又有些心不在焉一样,深深的吻,没有感情,也变得乏味一般,弯弯圆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夜,怎么了?” “没什么,朝政之事,再大的事,还有什么比看到你会更高兴的吗?”他轻笑,眼里,只有一个她的倒影,什么也容不下。 她皱皱鼻子:“朝政真多事,让你烦心了。” “还记得关心我,看来,多些事会让你更加爱我。” “夜,要过年了哦,你的红包要准备大一些。”收红包可是乐趣啊。 凤御夜失笑:“你还跟我要红包,羞羞啊,弯弯。” “呵呵,我才不管呢!”有钱就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年祭 她细看凤御夜的脸,那般的美,线条是老天最美的杰作,她从来没有发现,早上看凤御夜会这样不同。 有一种感触充盈着心底,她的手轻轻地扫过他的脸。 “色女。”他咕哝着:“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原来装睡啊,凤御夜我在想,你要是一个女人,当不知是怎样的让天下的男人发疯呢?”必定是个祸根。 他一笑,抓着她的手轻吮吻:“要是我愿意,也不会让你失望,不过啊,凤御夜一辈子之栽在云弯弯的手里。” “说不够啊。”她脸红了,爱极了他睡眼蒙蒙的脸:“起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给红包了。” “大概也只有钱才会让你记得早起了。”今天是过年啊,有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不似无魂一般,寂寞得从心道灵魂都是孤单的:“弯弯,许一个愿吧,一辈子这样和你渡过,你会乏味吗?” “大概也只有钱才会让你记得早起了。”今天是过年啊,有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不似无魂一般,寂寞得从心到灵魂都是孤单的:“弯弯,许一个愿吧,一辈子这样和你渡过,你会乏味吗?” 她轻笑,印在他的脸上一个吻:“你那里是叫我许愿,不是过生日才许愿的吗?原来过年也许啊,嗯,好,别搔我痒了,我说就是了,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好不好,如果是死,只要我们一起就好了。” 他似乎有些不悦:“过年,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原谅故人都八股,说说不一定会成真,不是吗。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弯弯。”他拉下她,喜欢她躺在他的手弯中。 “你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要说那一个。”凤御夜不是沉默是金的人:“我在想啊,真是奇怪啊,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像是整天无所事事一样,就会抓我,现在倒好,人是你的了,你又天天忙得不得了。” 他细细地看着她的眼,颇有深意地说:“年尾比较忙,我有三天时间,可以天天和你相守在一起。” “两看会相厌,我不是怨妇啦,呵呵,不过抱怨是女人的毛病,没有毛病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女人。” “就你伶牙俐齿的,弯弯,我曾说过,要和你一辈子相守。” “凤大人,天亮了还在做梦,别忘了,我们还有难题要解决。”弯弯双手揉着他的脸:“宝宝动了,感觉到了吗?”肚子一动,生命的喜悦满溢着她,静下心来,想要认真地感觉着,小家伙,似乎在练拳,有一动。 “夜夜,你感觉到了没有。”她像惊喜的小女孩一样,急与人分享,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肚皮上。 凤御夜有些不满:“小屁孩有什么好感觉的。” “你是在吃醋,还不是你的孩子,连这个也要计较,你好小气哦。”真是的,她觉得她像是他娘一样。 他似认真:“我宁愿要你,也不要孩子。” “夜。”她有些感触:“孩子是我们的宝贝,你最近是怪怪的,不过夜,我不问你了,孩子,将我们分开又连在一起,当中,却是缘啊,我们所有的坚持,似乎都只有孩子,凤朝的规矩是不近人情,不过,这么轰轰烈烈地爱过,就死而无怨了,你想,我那么贪生怕死的人都能回到皇宫,并不因为你赢了我,你知道,我很会耍赖的,只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同生共死,我很感动,夜夜,我爱你。” 他闭上眼,没有说话,第一次,他认真地跟着弯弯去感受胎动,属于他的孩子。 生命的传续,爱的连结,他想,如果弯弯知道,他是想要她小产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他了。 “弯弯。”聪明的弯弯,小狐狸弯弯,什么能藏得住她的。 都说弯弯是贝贱妃,说弯弯是笨蛋,谁知道这小脑袋是多聪明啊。 她轻轻一笑:“新年好啊,小夜夜,今儿个你说要带我出宫玩的呢。今天一定会很好玩。” “小妖精,得先去祭祖,才会有属于我们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大红包,乖乖睡,睡饱了才更有力气去玩。” 她幸福地说:“夜夜,做你的女儿一定也会这么幸福的。”娘送来的东西,都是女儿装呢。只是,不知那药有没有查出什么? 他披上衣,在她的脸上吻了吻才舍得要走:“等我回来叫醒你。” 福公公小心地侍候着,奇怪的是,祭祖,为什么只有皇上一人,原定计划,不是和贵妃娘娘吗?他不敢多嘴。 凤御夜带上皇冠,看着那雪压牡丹,花不在,烦躁地又进了寝室:“弯弯,朕带你去祭祖。” “嗯,我不要去了,好冷啊。”她抱着被子不想起床。 “不冷,后宫的妃子都去了,弯弯倒是大方得很,如果弯弯不去,估计父皇会安排在卓玉在朕的身边一起拜父祭,那香,是要二人齐上才行的。”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在闪躲什么一样。 一说到卓玉,她马上有精神了,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着呢。那些狐狸可阴险的很。”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们生吞下腹。 就知道弯弯的死穴是什么?他笑着,却有些神不若思,替她梳了一个很正规的发鬓,插上他最喜欢的花钿。 “经你翘首一打扮,眼前,顿时亮丽了三分,不错,不错,夜夜姐姐,你真的很行啊,心灵手巧。” “少贫嘴了。”他牵着她,有些烦躁地出了宫。 在大场面里,为了怕是失言,让人鸡蛋里挑骨头,她一般选择不说话,这样,就让人挑无可挑了。 太上皇,太后,后宫的女人,都盛装来了,这过年祭的还搞得很隆重的。 她跟在凤御夜的背后,一步一步地往台上走,这支起的台,下面估计是空的,踏上去,还有些回响,那声音,荒凉得可怕。 二个贴身的宫女小心地扶着她,就怕她走不稳一样,那白狐之事,将她身边的宫女都换了一批,总之,凤御夜不停地换,来去如风,她一个也记不住名字。 人人都注视着她,不是她貌似倾城,而是她的大腹便便,而是她有陪伴君王左右,得尽皇上的独宠,独,就是独一无二。 在她所知,这些重要的祭会是神圣的,有些,甚至还不会让女人参加。 长长的杂杂念,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过去,无非是感谢什么老天的顺风顺雨吧! 她只看见,凤御夜的唇角上扬,似有些不羁一样,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一样,唉。 然后是太上皇说话,他奉上一炷香,虔诚地说:“愿苍天保佑我凤朝平安,保佑皇家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她有些想发笑,赶紧捂住嘴,偷偷地看,一溜儿都是女眷呢。太后就在她的右手边,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似在说她的不敬,有什么好敬的,这样的规矩下,谁生到第一个皇子,谁就倒霉了,开玩笑,虽然死了是会追悼,是尊荣之事,不过,那是死了,给她做太上皇都没有用了,她要是有那么正经,为什么不先生一个皇子呢?还陷害了自己的姐姐,凤御夜满月的那天晚上,在后宫大肆的庆祝,料想当时的她,是如何的风光,抱着凤御夜,就等于抱到了后位。 不是只有她不正经,凤御夜的眼里不也有着嘲视吗? 一会儿,太上皇礼成,就是皇上,那粗大的香,有小孩的臂那么大,如果有皇后,则会和皇后亲手插上去。 孙公公来请弯弯了,在女人的讶异声中,她有些得意地走了出去。 无形中,凤御夜是在向别人说着,她就是他的皇后,那含笑等待的身影,神圣得有点像是教堂上等待新娘的新郎,让她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种发自心里的幸福。 福公公递来那粗大的香,他和她一起接过,插在那神坛前。然后是跪拜,凤鸾声起,礼炮响,众人都带着笑施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好啊,像是踏在云端雾里一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凤御夜不喜欢这些,是有些虚假,叫着云贵妃千岁,那可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哼,一个个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声音。 “平身。”他带着帝王的气息,威严。 太上皇微点头,大概是比较满意现在的效果,皆同太后在宫女的挽扶下轻下了台阶。 然后是皇上,紧跟着的是她和一溜儿的人,当然是上得了台面的,红昭仪啊,张妃啊,卓玉啊,华妃的,敏昭仪以谋害皇室血脉为由,打到了刑部,她去过一次,那里真是NND黑。 凤御夜走在前二阶,顿了顿,握紧了拳头,到口的话,在福公公的摇头下又吞了回去。 忽地,又一声礼炮响,弯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听见有人惊叫。她看都没有看清楚,就脚下一滑,似乎这台塌了一样,她尖叫着,紧紧地护着肚子。“夜。”她惊恐地叫着,最危险的时候,她只有想到他。 凤御夜忍不住了,推开要压上她的一个女子,一手抱着她的腰,足一点地,轻松就离开了那倾塌的高台。 前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台阶会塌,后面的惊恐着,受怕地又扑了上来,惊叫着,痛叫声连成一片,大批的御林军赶来了,太上皇和太后也惊吓着回头了。 甚至有胆小的人哭叫:“是老天的惩罚啊。” “放肆,竟如此言,把他拉下去斩了,再有些言,立斩不饶。”太上皇恼怒地说着。 太后走进,让宫女和御林军将那些压在一起的妃子拉起来,一个个花容失色,嘤嘤而哭。 终于,她走到了卓玉,可怜的她,还没有来得及用她的武功离开,就让后面不少的人压上来,连拉带扯地压在了下面,满脸的花容失色,似笑非笑。 太后看到她裙摆上的血,惊惧的大叫:“血,快,快宣御医。” 卓玉却笑着:“如意了,如意了,什么也没有了。” 弯弯回过神来,竟然手脚冰冷,颤抖地拉着凤御夜的手:“好怕,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我都有你在。”不然的话,她的下场和卓玉差不多。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些冷然,冷眼旁观看太后的紧张,以及那些妃子的唉唉叫。 他不为她们所动,何会怜惜她们。 太后带着泪走近他:“皇上,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竟然不闻不问。 卓玉的笑有些冷,有些些的玄机,让弯弯听了都不觉得寒毛竖起,怎么可能呢?她也在啊,凤御夜还没有那么狠的心。他不顾她们,也会顾到她啊。 凤御夜有些冷然地说:“朕不是御医,朕对这个亲生骨肉,从来都不曾有半点的喜欢。” 错了,从一开始,为他着迷的一开始,就错了啊。错到现在,年祭的高台会塌,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事,如今得到什么呢?他的恨,连赌注也没有了,孩子,没有了。 谁做的一幕好戏啊,查来查去,不过是一些小人物,可是,她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和傲气都没有了,一切,都能怪谁呢? 怪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贪心,不该贪的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桩 弯弯似乎吓惊了,心有余悸,满身冷汗,她好害怕,如果不是凤御夜眼明手快地拉着她,她和卓玉,一定会一样的。 凤御夜轻柔地拭着她的汗,紧紧地抱住了她。 为什么听着卓玉的意思,会认为是夜做的呢? 怎么可能呢?夜不会的,夜没有这样狠心,如果真的要废了凤朝的规矩,他就不会拉她一把了。 不过她真的害怕,卓玉身上鲜红的血,漫弥开来,她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匆忙的御医才跑着过来。 将她的头压在怀里,弯弯能感受到他忽促的心跳,让他保护在他的手心中。 福公公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些遗憾,看快又垂下了脸去等待吩咐。 只有紧紧抱着他,才会觉得安全,她用力吸吮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无法阻止冷汗而下。 夜抹去她额上的汗:“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孙公公宣张御医到正清宫里为贵妃娘娘把脉。”她一定吓惊了,早上吹了冷风,奉香的时候就摸到她的手冰冷的。 弯弯的烧来得很快,连站也站不住,凤御夜抱着她回正清宫就让年老的张御医替她把脉,果然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受凉,身体一下就承受不住才导致的体热,他看着她备受煎熬的脸,有些自责,“不该让你去的。” “夜,我要见娘。”生病的时候,会任性,都像个孩子一样,想要寻找依靠。 “孙公公与上去宣进夫人进宫。” 古代的药很难喝,纵使有些迷糊,她还是推开:“不要,不要。”头痛死了,凤御夜总是在眼前呆着。 “娘娘,这是安神之药,娘娘喝了才能睡得香,发出一身汗,就舒服多了。”福公公小声地说着。 “给我多加一床被子就好了。”药好苦的啊。 凤御夜捏着她的鼻子:“弯弯,不喝也得喝,乖乖地喝完你才会好起来,不想去看闹花灯了吗?” “想。”她打掉他的手,夜为什么那么粗鲁,捏得她鼻子好痛。 “那就喝掉。” “可是很苦。”她说得理直气壮的。 “给你蜂蜜糖吃,不然就灌下去。” 她挣扎了半会:“横竖都要喝,当我是笨蛋。” 喝过药后的她,只是胡乱又说了些话,就沉沉地睡着了,他抱着她的头,没想过要放开。 福公公在门口轻声地说:“皇上,张御医在外面守着。” “小声点。”放开她的手。让宫女守着,他出寝室,那守候已久的张御医正要开口。 他冷眼一瞧:“到偏殿去。”不能有一丝让弯弯发觉的机会。 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福公公在他的身边打点,凤御夜才开口问:“贵妃怀的,是男还是女。” 张御医深吸口气,恭敬地说:“回禀皇上,贵妃娘娘怀的,正是皇子。” 似乎,别一半的赌注也塌下了,他手中的瓷杯滑落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让张御医的神经一紧。 “你敢担保?”他有些慌乱地说着。 张御医一下就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在皇宫已有几十载,老臣敢用人头担保,贵妃娘娘怀的,是男胎。” 他的心凉了,和弯弯的相守,就真的只有这短短的几个月吗?凤朝的规矩,他悲愤,至今,却还是无可奈何。 “张御医,有些话,是说不得,有些话,是能说的,你可清楚。”福公公心里也叹着气。 “公公言之有理,下官自知如何。” 福公公倒来一杯酒。送到他跟前:“张御医,请。” 张御医的手有些颤抖,对着皇上拜了三拜:“微臣以后不能尽忠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里的事,有些事不能知道的,要赐他死吗?万岁,他怎么能呢,不忍伤害弯弯,在台塌间,她呼叫着夜,就把他所有念头都叫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要她出什么事?如果知道一切,她会恨他的,她会回来,不怕死,为的就是和他同生共死,处事明决的他,也有些犹豫了:“等等。”他说,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福公公和张御医也讶然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朕相信张御医。” 张御医深深一拜:“微臣若有半句泄出去,天打雷劈,一家,不得好死,谢主隆恩。” “退下吧。”他真的累。 福公公重新沏了新茶上来,有些叹气:“皇上不该去拉贵妃娘娘的,皇上就永远不必叹气,有贵妃的常相伴,皇上天天都能笑开颜。”偏偏,连赌注也没有了。 “福公公,你是侍候朕的母妃的,你说,真的母妃知道是个男胎,却为何还生下了朕?” “皇上,琳妃娘娘是爱子。” “那弯弯呢?如果知道,一切皆是朕一手策划,她若是知道,何谈得上爱,只怕是恨已足够了。” “皇上何须担心,此事老奴亲自着手,任何人,都查证不了。” 他抚着沉痛的额:“不是朕的心,朕舍不得她受一点的伤。” 福公公也为难:“皇上,一时之痛,好过于皇上日夜相思之痛啊。” 他又想去了那个签,弯弯抽的签,独守聊城,为的就是这个签文,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孤独,荒漠到骨子的阴冷,不想再独守,只是,他心还不够狠,在一瞬间,还是抓住了弯弯。 身为帝王,儿女之爱,乃是一边之事,不可为其牵绊。他是反道而驰,他不喜欢皇位,他只想要和弯弯长相厮守,任谁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来生,太短暂的爱,让人难以接受。 “朕对弯弯,永远下不了手去伤害,也不能看着她受伤害。”这是他的败笔。 福公公跪了下去:“皇上,让老奴放手做吧,老奴答应琳妃娘娘,要看着皇上老。” “朕做不到,如果不是问我太相信朕,卓玉今天说的话,她就应该有点知觉。朕怕,不能长相守,朕更怕,只徒留有恨。” “可是皇上、、、、”他还想说些什么? 凤御夜打断他:“福公公,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上。”他静静地退下,合上门。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终于舒服了一些,她睁开眼,看到不是凤御夜,却是娘。 “弯弯,你终于醒了。”连夫人惊喜地叫着。 她想伸手,却有些力不从心:“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弯弯真是糊涂了,你生病了,吵着要见娘,皇上就让娘进宫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娘,弯弯是糊涂了。” “弯弯,怎么不会照顾自己,你烫得可真是吓死娘了。” “不是啊,娘,那个年祭的台塌了,吓到我了,就差一点,我也掉下去,感冒发烧是正常之事,娘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多了。”不得不说,药真的有效,比她以前吃的药都好,看来宫里御医,还是比较高明的。 她转着眼四处看,却没有凤御夜的影子,忍不住的失望地问:“皇上呢?” 孙公公恭敬地说:“皇上正在处理政事。” “哼,他说过,有三天时间可以陪我的一转身又忙起来了。” 连夫人转笑,倒了点水扶起她让她小口地喝:“弯弯要体谅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事情可多着。” 真可惜啊,花灯,现在都月上半天了,一定看不了,都怪自己,怎么就发烧呢? “孙公公,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娘叙叙旧。”她想问问,那药是怎么回事。 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她和连夫人,连夫人才轻笑:“娘知道你要说什么?” “娘,怎么你也变得狡猾了。” “没办法,娘的弯弯是个小狐狸。弯弯,你跟娘说,那药,是不是你吃的?”她认真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她摇摇头:“不是,是皇上。” 连夫人叹着气:“弯弯,只怕是皇上爱你之心,是日月可昭了,弯弯,那药,是让人无法再生育的药啊。” 她一惊,惊叫出声:“娘,你说什么?” “娘没有骗你,娘还不信,特地找了好几家药铺去问,都是一样的结果,是让人无法在生儿育女的药,娘不敢相信是你喝的,弯弯还怀着孩子,怎么可能吃这个药。”当时,她就猜到了一点。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他要我喝这个药。”有些让弯弯难以接受。 “弯弯,皇上是真爱你的,生恐卓玉那样的事,再度发生。” “应该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喜欢凤朝的规矩,生长皇子就弑母,那如果我生的是公主呢?他不是绝后了吗?”夜啊,他究竟在想什么?封建时代的人,不都是重男轻女吗? 连夫人有些吃惊:“弯弯,不是,一定会生公主吗?别怕,不是还有卓玉吗?说不定会给他生个皇子。” “不是的,娘,卓玉的孩子,在今天,小产了。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怀的是男,还是女,跟着皇上再次进宫,不管生男还是生女,弯弯都不惧怕,因为他说,如果我死,他会陪我一起死。” “傻孩子。”连夫人抱着弯弯,热泪盈眶。 弯弯不懂的是,都有这个决定了,为什么夜还要让自己不能生育,他就笃定她一定能生个公主吗?只是,她的感应很强烈,似乎,她能感到,自己会生个男孩一样。 要是有B超就好了,早早看出,也就不用多做太多无所谓的选择。反正他家有钱啊,自己买一台算什么? 撑起精神,又和娘说了好些话,她才觉得,真的是没有精神没有力气,又让娘劝着,喝下了大碗的药才昏沉沉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爽快许多了。 凤御夜守在她的床边,沉情地看着她,她有很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看着。 昏暗未明交织的光线在彼此的脸上流动着,传来了一声一声的钟声。 她想问什么时候了,是不是天亮了,他先一步开口:“吃晚膳的时辰了。” 天啊,竟然睡了二天,怪不得肚子那么饿,闻闻却是满身的汗臭:“错过了花灯。”她还在记着这件事。 “今晚还会有。”他笑着扶起她:“不过,你身子虚,不能出去。” 她兴奋:“我好多了,和平时一样,这病就像是六月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夜,带我去看最后一夜的花灯啊。” 最后一夜的花灯,她不知道,他当众说了出来,那就是很危险的。 弯弯还想着要去:“好不好嘛,我会很乖的,吃了饭就去,然后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好看的花灯回来。” 说得真让他心动啊,不由自主地,他点点头。 弯弯嘻嘻笑,她抱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唇:“让你分享一下我口里的苦味。”别老是逼着她喝药。 “还真是苦。”他浅笑。 “夜夜,过年的愿望,就是我们每一天都会很快乐。”这就是她的愿望,无论日子多短,只是,天天会快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是夜你是烟花 繁闹的街道,让弯弯都看圆了眼,处处都张灯结彩,好个十里洋场啊。 花灯,一扎又一扎,多的不得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什么样的花灯都有,美得不可思议,精思巧想全在这细细小小的灯里,大气的,精致的,五花八门的都有。 “夜,夜,你看,那有个是什么花的,好漂亮啊?”她大声地叫着,兴奋浮得脸上都是红红的。 “那是莲花啊,小笨蛋,这也看不出来。” 弯弯不乐意:“他吊那么高,我看不清楚啊,夜,你看,那个灯,是不是燕子。” “是的。”弯弯是真的恢复了健康,又喜欢说个没完没了了,一出宫,她都变得很开心,很自在。 她仰起笑脸:“夜,你听过玉燕子的故事没有。” “你说就说,何必来个胡弄玄虚呢?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 “唉啊,一点也不可爱啦。”她大方地捏捏他的腰,亲昵地抱着他的腰走,这里,多的是陌生人,年轻的男女也很多,亲热一些,怕什么?反正是晚上。“玉燕子是以前有个皇帝,很喜欢他的皇后,就让人做了个玉燕子送给她,然后就传承了下来,玉燕子,就作为了皇后的所有物。就这样,完毕。” 凤御夜听得好笑:“那我把那个燕子和花灯买给你。” “不要,小气夜,我要一个最大,最贵,最好看的灯,花你的钱,我一点也不心痛。”反正他有钱。 一手护着她,免得人群将她挤到了,无可奈何地说:“你就想着,怎么花尽心机来挖尽我的钱啊。” “呵呵,我不帮你败家,谁帮你败家,钱是用来干什么的,花的。”她好高兴啊,四处都是兴奋的人潮,甚至是,还有各种不同的面具买,牛头马面,穿着高脚的人。都看的得她一惊一讶的,然后又拍手大声笑着。 她真的越来越美丽,身上,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光芒。 弯弯啊,他的弯弯。他抱紧了她:“冷不冷?” “怎么会,夜,好好看哦。” “你喜欢吗?”其实,何必问呢?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很喜欢。 “当然了,比宫里好玩多了。”她又止住口。小声地说:“我也不是嫌弃你那里,呵呵,我买串糖葫芦给你吃。” 小气鬼连弯弯,凤御夜帮意寒起脸:“不吃,我牙痛。” “牙痛啊,是不是很痛啊。”她正经地看着。 “是的,很痛恨痛。”难得会紧张她,还以为她看得都忘了他了呢。 弯弯抬起头:“只有一个办法,拔掉它,舒服多了,你痛几个啊,小夜。”还想框她不成。 “还痛几个,看你的样子,是准备去买刀撬牙了。” “呵呵,那里舍得啊,小夜夜要是少了牙齿,就难看死了,真是奸猾啊,你不吃,就去买给我吃。” 凤御夜托起她的下巴:“瞧瞧?” “瞧什么啊?那么多人。”不会想来个法式热吻吧,汗,她会不好意思的啦,那也只能麻烦别人走远一点了。 “一口烂牙。还敢吃糖。”他好笑地看着她可爱的表情。 切,真是——失望啊。“不买就算了,还污辱我的牙齿,是原装的耶,从来都没有补过,洗过,不过是有些小蛀牙嘛,这是正常的事,什么一口烂牙,咬死你得了。” “不仅牙坏,心也恨啊,好,好,不说你了,去看跳仙人舞的,我允许你,可以去跳一跳,乐一乐。” “哇,我好爱你啊,万岁。”兴奋啊,抱着他的手臂就往人群里冲去。 爱,他好贪心啊:“弯弯,你多说几次。”小狐狸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让他没有准备。 “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给你十两银子,你说一次。”够值钱了吧! 十两银子,买个爱,真想扭了凤御夜的头:“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说你是混蛋。” 摸摸她尚有些湿的发,幽幽的香味,惹人心醉,有她伴着,真是开心啊。凤御夜轻笑:“不愿意吃亏的连弯弯,什么是铁公鸡,你大概没有见过,不过什么铁母鸡,我倒是见过了。” “真的吗?什么样的。”弯弯果然上当了。 “大着肚子,不高,一毛不拔,哟,谋杀亲夫啊,痛啊,娘子饶命啊。”弯弯下手一点也不留情啊。 “横着竖着就是说我来着呢?铁母鸡,还真是有够难听的。”收回手,插得他唉唉叫的,又有些不舍,轻轻地替他抚着。 凤御夜委屈的眼看着她:“弯弯,这算不算是打一顿再给糖吃。” “我还有糖,你还要不要吃。”她无害地笑着,像个善良的招财猫。 “就会虐待我,弯弯,要是我这样对你,你还会像我这样不计较吗?”他似有些人真地说。 弯弯依在他的身侧,一双尽看着各色不同的花灯:“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舍不得。” “倒是把我吃得死死的了,那我不是很吃亏。” 凤御夜的虽然是简装,但是,还是掩不住他身上那天生的绝美风华,让人都无法逼视,多少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很高,她喜欢抱着他的腰,让他半拖着走,喜欢让他捧在手心呵护着。 她很幸福,让多少人羡煞她,不避嫌疑地勾肩搭背,直接宣告二人的关系,不容人多想入非非。尽管如此,一些大胆的姑娘还是将手里的花灯递给他,这是一种示好。 他还装作无辜一样,指指弯弯:“我家娘子是河东狮子。” 又要她做恶人,凤御夜就尽会挑好做的事做,弯弯笑着点头:“是啊,你就尽管笑吧,尽管勾引吧,再来个王东城小姐的,你怕是不怕?”黑煤窖可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人叛卖,丑事不能说出去啊,丢脸。 凤御夜停下,眼睛直视着她:“弯弯,如果真的可以再遇到王东城这样的事,我愿意再次让你卖掉。” “你神经啊。”跟她说这些怪怪的。 花灯映在他的眼里,道不尽的认真:“是的。”他说:“如果不是那些事,你不会回心转意,如果现在再遇到,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不见天日又如何,黑暗又如何,只想有你在一起的,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弯弯有些心酸,却移开头轻笑:“真是的,无端端说这些,想害人心酸酸,笨蛋才会选择好的生活不过,跑去黑煤窖,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人都想出来,你倒是怪了,出来了,又想进去,你去就好,我有空回去探监。” “弯弯,在那药铺里,你跑出去后,我的心在哭。” “你今晚怎么那么多话说啊。”尽是告白的,有些疯狂了是不是。 他板正她的脸:“弯弯,听我说完。你回来了,我发觉我又活了过来……” 弯弯捂住他的嘴:“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呵呵,这样好不好,我知道啦,我是你的初恋,而且,是你的爱人。”人家说,初恋时最美好的,难得好,二个人的初恋就这样顺风不顺水。 “嗯,弯弯,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他轻轻地说着。 “夜夜。”她小声地叫:“有人在看我们。” “谁。”他有些惊,以为她发现什么异事,正要回头,却让弯弯勾下他的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一吻,满意地说:“好了,走了,是一个女的,看你很久了,我刚才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呢?怎么老是在看你。” 他郁闷啊,连弯弯的心里,究竟有几用啊,这个大而化之的小麻烦,甜蜜的小人儿,他真的是,不服她都不行。 “夜,得买个牛鬼蛇神的面具个你戴着,看她们看什么?”大家都是逛花灯的,看灯就看灯啊,怎么老是看着她身边的这位啊,要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对不起,名草有主了,连看也不给看。 她可爱地拿起一张张的面具,轮着给他戴上,笑得又抱着他,用头去撞他的背。 “不要戴这个,好恐惧啊。”他玩兴上来了。 弯弯缩起手:“我怕,我怕,真的怕,不要玩这样。” “刚才是谁在笑我的。” “不是我,我在笑老板赚了钱。”小气凤御夜,还要算账。 “你们夫妇真是恩爱,这个就送给你们好了。”那摊主还大方呢? 弯弯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要送不能送这个,好可怕的,晚上看到还会作恶梦呢?” 凤御夜放了回去,不再逗她,不然,她真的会哭出来的,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是个单纯不懂得要掩饰的人,随手挑了一个:“连弯弯,你可惨了,你的死穴让我知道了,你欺负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那里有欺负你啊。”别乱栽赃嫁祸的。 “给我戴上。”他将面具交给她。 弯弯轻轻地给他绑好那动物样的面具,有些满意:“这样走在路上,就安全多了,人蓄无害。” 他抓住她的头,从那圆孔中透露出的眼光,很认真,低沉地说:“弯弯,知道给一个男人戴上面具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摇头,这还有不同的含义吗?不懂。 “亲手为我戴上,就是将我的心,一生一世都要收藏起来。” “真的吗?”从来没有听过。 “揭下这张面具,是一张只为你欢的脸容,弯弯,有情人,总会在闹花灯的时候,为自己的情人,亲手戴上面具。” 弯弯却大呼上当:“我一早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岂会听你话。” “贪财奴,小气鬼,连弯弯,无论是不是戴上面具,也只爱你一个。”他发自肺腑的话。 弯弯甜甜一笑:“好吧,好吧,你一句话,什么都值得了。” “那一个吻印证可以吗?”他笑着期待。 弯弯笑着指指他的脸,他有些不解,她已经抢个鬼脸走远一些:“我才不会和牛头亲吻呢?” 好喜欢这样啊,自由的空气,心爱的人陪伴着,不起想很多事,心就自然的很快乐了。 也不是说宫里的空气有污染还是怎么了,只是,少了高高的宫墙,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简单和快乐,没有君与妃,只有随心所欲的二个人。 “哇。”她惊叫着:“夜,你看,那烟花好漂亮啊,好灿烂啊。” 他宠溺地说:“你别叫那么大声,显得你很无知,让人看了笑话,喜欢这样的夜吗?”话中,却没有半点的责备,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不是吗?他又开始诱拐她上当了,总是想,让她说出更多的爱意,才会心满意足一样。 “当然喜欢啦,真的好漂亮啊,夜在烟花的盛放中,璀璨,迷人,万丈的光彩啊。”烟花,只有在夜空里,才能显出自己的色彩和绚丽。 他低头吻她:“我是夜,你是烟花。” “不是吧,我不要做烟花呢?夜很长,可是烟花,只是绚丽那么一会儿,就没有了光华。”而夜呢,会比烟花还要寂寞的。 是吧,她没有说错,没有放多久,天空就恢复了平静,又是一般的沉黑,冷寂,夜还很长,而烟花已消逝。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谁是最聪明的人 热闹还在延续着,欢腾的人,摆脱了更多的枷锁,手牵着手,跟着踩高跷的人在左右摇摆着,露出一张张的笑脸。 在众人的讶异中,他一把抱起了弯弯,让人“哗”地大声叫着。 “疯了。”弯弯拍打着他:“快放我下来。还转,我头会昏啊。” 他轻轻地放下她,抓住她的肩没让她掉下去:“真是疯了,连弯弯,是你带我疯的。” “你,你少来,什么都要赖上我,你姓赖的啊?”坏的就是她开头,好的就是他掠尽,她不信,她就没有做过好事。 “笨丫头,你爱我吗?”弹弹她的脸,明明喜欢出风头得紧,又害怕。 弯弯一咬他的手指,眨眨眼:“当然爱。”不爱才会不这么开心,贫贱夫妻什么也不怕,相对都会开心。 “那我问你,比起孩子来,你比较爱谁。“ “这个嘛、、、”她眼转动着,又想顾左右而言他,聪明的凤御夜却不允,将她的脸板正。 弯弯笑出声:“你的牛头真难看。”掩盖了他的绝色。呵呵,男人长得美是一种罪,引人想犯罪,瞧瞧,这一盖,再有自信的姑娘,都不会红着脸上来。“好啦,好啦,我说啦,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宝宝也重要,是我们的宝贝,又叫做,爱的结晶。” 这一个词儿,真的深入到他的心里了。 “夜,夜,这就是仙人舞吗?哇,真好看啊。”她惊叫着,满脸都是新奇。 “是,这就是仙人舞。”它是穿着各种不同的仙人衣服,扮的各种人都戴着面具,在那里或像做出好看的样子,走的,跳的,什么样都有,神态也滑稽可笑,惹得围绕的人是一层又一层的。 “夜,你说陪我玩的,交一两银子就可以玩乐。”她想玩啊:“我跳舞给你看,我保证会很小心的。” 凤御夜点头:“你啊,大概也就只能戴上那个大肚仙的面具了,别的,就不用装了。” “呵呵,正有此意呢!”她摸到挂在他腰上的银子:“借我用用。”有借没还。 “小心些。”他有些荒忧地说着。 弯弯却不在意:“都当我是什么一样,孕妇也是人,好不好。”不是三岁小孩,自由活动都不行,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了,她那么怕死,就要相信她怕危险的事物了,呵呵,不是吗? 弯弯笑着小心地走到那里,交了银子在等着。 “你这身子。不好扮大肚仙吧?”那人上下打量着她:“倒不如做那坐在轿子里的美人更好。” 反正是让人抬着的,更好,她是懒人一族:“也不错哦,现在可以吗?”她急着想让凤御夜看看,交了不少银子,可以坐在轿子里让人抬上好几圈。 “再等一等,先坐一会,还有两个人。” 幸好,不是很多,就等上一等吧,真是热闹啊,她玩得脸都有些热乎乎的了。 而在那等待的凤御夜,有人轻轻拉他的衣服,他看看四周,凌厉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很快就 球球又闪了出去。 “如何?”他很急切地说着。 “不出主人所料,张妃娘娘买通杀手,今晚必定下手。” “引蛇出洞,果然不出所料,布置的如何?”一切似在掌握中一样。 “都安排好了。”同样看不清楚长相面具。 他不用去多问的,福公公把一切都安排好,做得很完美,借此机会,可以铲除宫里的毒瘤,有私心,也想,让弯弯小产,他不断地索取她的爱,就是在担心。如果不小产,那么,弯弯 球球怎么会放弃孩子不顾呢? 而他,想要和弯弯过长长的一生,不是只有短短的几个月。 “那,一切都会如常吗?要小心。”他好难啊。 福公公小声的说:“主子,请放心,一定会拿捏好的,不会伤了娘娘的。 他不放心啊,他就是怕啊,其实,弯弯是不会知道的,连可能性,他都会担忧,那所剩下的,就只有恨了,她对这个孩子,有多少的期待,多爱护啊,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可以进宫,她是胆小鬼啊。孩子和他一样重要,只是,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比孩子重要。他又回到那围观的人群中,看着那一张张欢快的笑脸,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 如果走弯了路,弯弯将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那笑的开心的大肚仙,是她吗?总是朝他笑,不由自主地,他轻回她的笑。 很快的,她走开了,腆着大肚子,朝围观的人笑着,似云非云,想留,留不住。 如所料的,那暗藏得武器,从红盖头下,从裙下,都一拉而出,那面具下的脸,是何等的凶残,不留情地久攻向那大肚仙,尤其是那肚子,人群中的手脚都很快,不少人纵身出来了。 惊叫声,哭声,打斗声,交织成一片。 那大肚仙不知让谁撞倒在地上了,他知道,也许很快,就会让人踏上一脚,然后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他的心,在备受着煎熬,慌乱走避的人群,推动着他。 不,不能让弯弯伤心。如果孩子没有了,弯弯的脸上,还会有笑容吗?他惊醒,闪入奋斗的场面,大声地叫着:“弯弯,弯弯,不得伤她一根寒毛。“ 洛尚会为了守护她,而让羊踩背而过,他深爱着她,怎么要她受这样的痛苦。 “弯弯。”他扶着那痛叫的大肚仙,解开她的面具。”不要怕,不要怕,我在,啊、、、、、、你是谁?不是弯弯。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吊起的心,放了下来。 他跑到后台那里,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弯弯的人影,他完全不能接受这样:“弯弯,弯弯,不要吓我,快出来。” 一只手从台下伸出来,抓啊,抓的,拍拍他的脚,那可爱的眼转动地看着四周:“嘘,人家在打架,你不要叫的那么大声,要是把人引来了怎么办啊?完全第一啊,你说的。”她很听话,一听到声响就马上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心跳,终于寻了回来,他大声地吐着气,笑着:“弯弯,出来了,没事了。” “唉,我当时进来就很容易,现在,好像出不去了。”她脸上为难啊,却有种笑,一种解脱的笑。 凤御夜将整张桌子推开,才拉起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吓死我了。” “嗯,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她抬起头笑着。 “是的,弯弯。” 她把玩着他胸前的珍珠扣:“刚才,我在这里看得很清楚啊,夜,吓坏你了。”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弯弯是这样相信他,而他,如果他冷眼旁看,他没有上前呢?这小狐狸,奸得真是狐狸啊:“我以为,那个事你。”她说要扮大肚仙的。 吐吐舌,弯弯有些可爱:“不是啦,我到这里,那老板说,大肚仙比较危险,让我做新娘子让人抬着呢?我想着,那更加风光啊,为什么不做,是不是,然后,还是对那大肚仙的道具很好奇,还跑到那里去看呢?” 这些角色中,又插入了多少的大内高手,台后,必不能伤到弯弯,台前,人多,那就不同了。 她的好奇,她的坚持,他的弯弯啊。 弯弯拍拍他的背:“好了啊,在害怕什么?我不是平安无事吗?你一叫我,我就出来了啊。”听话得,像条狗一样,不,才不是呢?他以前老说她的狗胆包天,还真把自己当作是他眷养的狗了。 “夜夜,我有话跟你说。”她也是认真的。“尽管我这两天都是睡得迷糊糊的,可是,我心里明白得,卓玉说的话,在我的脑子里,怎么也抹杀不去,我真的是怕啊,怕你连我的孩子也不要,可是,我认识的夜,不是这样的人。” “弯弯。”他无语,正是如此啊,聪明的弯弯,都是把话放在心里的。 “刚才,我都看到了,夜夜,我们之间,不必隔着太多的秘密,如果要对抗凤朝的规矩,并不是只有这样的,上山的路,又何止一条呢?”怎么越说,越觉得有成就感啊,像是教授传道一样了。 凤御夜看着她的眼:“弯弯,你还知道了什么?” “夜,我知道,喝的那个药,是什么药,夜夜,不必如此,我不要你这样,你太辛苦了。”她会心疼啊。 他感叹:“弯弯,你是个小狐狸。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为什么,以前他都没有发觉呢?还是小狐狸真的很会装。 “是赞我,还是贬我。”她又调皮起来了。 他想,任何男人都会为这样的女人着迷的,至少,他就是如此,人生何复几何,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总是开心,总是调皮,她不喜欢沉重的事压着,这样,会让她没劲儿,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当然是赞你,弯弯,我最爱的弯弯,我发誓,一定会守护着你和孩子的,尽我最大的能力。”他不会,再有什么歪见了。 甜蜜的小狐狸笑了,谁说,不能扮猪吃老虎呢?女人啊,还是要糊涂一些好。 “主子,刺客都抓到了?”肥胖的人靠近。 弯弯更是嫌弃:“好难看啊,你的面具,吓死人了,不要过来啊,我还没有见过那么肥胖的大蛇啊。”她有些惊吓地转到凤御夜的身后,心情,好得不得了。 “拿下吧,弯弯不喜欢看到蛇。”真会挑,还挑个她怕的。 面具拿下,果然就是福公公。 “让刑部的人,好好地查,一五一十地查个清清楚楚,所有牵连的人,一个也不放过,记得,不能查死人,全都要活得。” “是。”福公公让人押着那刺客离开。 “刺客都抓到了,那就更好了,终于放心了,不用担心半夜有人追杀了,断断续续的,讨厌死了。夜,太好了,果然是什么来着,是那个引蛇出洞,是不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什么不对,赶紧收住,“我没有说什么吧,呵呵。” 凤御夜拉出她:“怎么会没有呢?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得好好审审你啊。” “不用审了,呵呵,夜夜,我们去买最漂亮的花灯,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她可爱地说着。 回家,宫里不是家,皇宫的事,不是家事,是天下事。 “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好啊,就知道我不受惊,你不担心的,现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补偿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弯弯啊,让你亲爱的夜一个人孤军作战,是不是有些过份啊,为了我们的家,你要合计合计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她无辜地看着十指:“那个,我不玩战争的。” “你就装吧,你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放着聪明的人不用,真是笨蛋啊。 热热闹闹的花灯,又是谁在算计谁呢?这一群刺客,可真是帮我大忙。聪明的狐狸,自然晓得要怎样去求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雨的前骤 阴冷的夜,月亮藏在厚实的云里,连星星也不见得有一丝丝的亮光,两盏小宫灯,匆匆忙忙地推开了张妃的住宫。 “娘娘。”急急的宫女边走边急呼。 张妃云鬓未理,踏着单薄的绣鞋就急走了出来:“如何?” “张妃娘娘。”那宫女四处看看,合上了门:“大事不好了,娘娘,收买的杀手,全都被抓到了刑部,由黑将军亲自审问。” “啊。”张妃站不稳,一下子就跌坐在软椅上。 “娘娘。”那宫女轻呼。 张妃美艳的脸如灰白般:“全抓,他们不是杀手吗?任务并没有完成,为何不自尽。” “娘娘,听说当时,周围都是大内高手,为的就是抓刺客。” 她轻笑,是来自于内心极度恐惧的笑,亲手倒了杯茶,却洒了满桌都是。气的她将那玉壶狠狠地一砸:“原来,皇上早就有计划的了。”在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睛注视下,带着那贱妃独自出宫。 大年那天,听说那贱妃病了,一夜都没有起来,直到隔天晚上,才说去闹花灯。 三番五次的追杀,耗尽了她不少钱财,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娘娘。”宫女有些担心地叫着。 “我问你,虹昭仪现在可知道了。”不能急啊,一急就会乱了阵脚。 那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不过,虹昭仪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奴婢想,虹昭仪应该也知道了。”虹昭仪入宫可是极为早的,在宫里的消息和人脉都很丰富,宫里的事,几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虽然说只是一个昭仪,可是连张妃娘娘也得让她三分,不仅仅是因为她家的地位,而是因为她知晓着宫里不少的秘密。 “罢,你先退下。”她挥挥手,美艳的脸上,说不尽的是死亡的味道。 离她是越来越近了,这就是虹昭仪的目的吗?借刀杀人,真笨啊,当初怎么会听信她之言呢? 皇上呢?会不会相信她。她不知道,皇上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的存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贱妃。 “娘娘,玉妃娘娘来了。”一个宫女在门口轻轻的叫道。 她擦擦脸上不经意流下的泪,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快,快请她进来。” 卓玉的脸上,虽然美丽如旧,却是苍白如雪,初小产的身体虚弱得如风中之柳般,只能在宫女的搀扶下行走。 张妃一见她,马上就跪下去:“妹妹救我。” “都出去。”卓玉轻声的说着。 宫女合上门后,她才无力地坐倒在椅上,摇着头:“张妃姐姐,如今,谈何说我救你,皇上连我都算计着,我拿什么来救你。” “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敏昭仪,然后是你的孩子,很快,就是我,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她有些威胁的意思。 卓玉没有血色的唇轻扬:“张妃姐姐,如今我拖着这身子骨过来,不是你求我,是我求你啊。” “呵呵,玉妃有太后撑腰,何惧什么,罢,平日里,也是我不会做人罢了,让人利用了去啊。”好的时候是姐姐妹妹相呼。 卓玉的语气有些嘲讽:“太后,在皇上的眼里,你知道是什么呢?只不过是踩着他母妃来坐上后位的一个女人,他恨,还恨不过来呢?何来的听从。太后虽是我表姑,却也帮不了半点忙,如今,拖着这要死不活的身子骨来求见姐姐,就是求姐姐莫要把我予你的钱财说了出去。”她有预感,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平息的,皇上,总是瞪着雪亮的眼,寻找着他的猎物,一经发现,他岂会放过,为衣装之事,就削了她的正妃之位,让太上皇也无从说之,高台之塌,为的目的又是什么?宫里的人,不是女人跟女人斗,而是,皇上要跟妃子们斗,胜算,岂会有吗? 本就是皇上的妃子,不讨皇上的喜欢,已是可怜了。可他也不喜她们的存在。 “又是一个怕死鬼。”张妃冷笑,卓玉的到来,竟是这般:“你的初进宫时的傲气去哪里了,你的骨气呢?卓玉,不,你哪里有骨气,你其实比贱妃还要贱,用卑贱的手段成就了你的好事,皇上,如何不恨你呢?何须我道出你,只怕,我之后,就是你,卓玉,皇上的心里,本就恨你啊,虎毒不食子,连无辜的孩子他都不容于世,何况是你呢?” 卓玉的脸色苍白,张妃说的对,现在的皇上,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台塌当时,他谁也不管,只拉住了云弯弯。 是啊,宫里的事,不是女人跟女人斗,而是皇上跟女人斗。千古未有的荒谬之谈啊。 “好漂亮哦。”睡袍的弯弯没有一点睡意,夜深了,依然和凤御夜在空无一人的大雄宝殿上。 两个造型不同的花灯相靠在地上,清清亮亮地依然散发着属于它们的光采。 “当然漂亮,这是朕写出来的字,如何的不漂亮。”凤御夜得意地说着。 宽敞的宫殿,因为只有两个人,在三更半夜里,显得格外的清亮。 “嘘,别那么大声,要是让人知道你带个女人上宫殿,你就会收到很多投诉的奏折了。”好大,好雄伟的宫殿啊,他上朝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往上面一站,就能觉得主宰了天下一样,为球球什么这一个宝座,没有人来争啊,纳闷啊,不是很多人想要当皇上的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为的就是要坐上帝王的宝座。 “你喜欢这里吗?”他轻笑着问。 弯弯耸耸肩:“不太喜欢,这里只能用来崇敬。”呵呵,像是敬神明一样。 “给你看样东西,过来。”他挥挥手。 弯弯好奇地走到他的宝座边,那熠熠生辉的金龙宝座,不能多看啊,多看两眼,就好想抬起来卖了,看上去很值钱一样。在他的眼里,黄金太重了。留在身边也不安全,还是当了银票好。 他拿着毛笔,逮到她就在她的脸上画了个圈:“看看美人颊上生花。” “凤御夜,你好过份,我不陪你批奏折了,我自个回去了,”还调戏她。 “生气了啊。哼,还有很多帐没有跟你算呢?别以为我会忘记。” 他一定有着害人的本事,还不想要算帐,弯弯无辜的说:“你玩过连连看没有?” “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当然没有了?”这跟他要好好审她有什么关联吗?小狐狸啊,让他悠闲太久了,肠子要适时地动一动,才不会打结,让他一个人,心绪打转了几千回啊。 “那就是了,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连连看是升级版的,越来越有难度,人就要越来越聪明,不是吗?”不然就不过关。 他听的云里雾里的,“反正,你总是有理,弯弯,你想你以前的生活吗?” 弯弯甜甜一笑:“想,当然想了,以前就会吃喝玩乐,多舒服,从来不用动脑的,而且,比这里先进多了。” 他有些紧张的问:“那你还想回去吗?” “回去?”她轻笑:“当然想了,不过,嗯,更想有凤御夜宠着。” 他抱着她的腰:“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白宠你。” “夜夜,如果可以,不管这里的事了,你要不要跟我回我的时代里,不过你会很惨的哦!”首先声明,她养不起小狼狗的,自个都还是消费者呢?男人啊,要努力,呵呵,她不是女强人,赚的都不够自己花。 凤御夜才不相信:“我是帝王之相,岂会比你差,你啊,只能让人养在家里。” 是啊,这个凤朝对她和他,真的是沉重,如时两人能回到现代,又是何等的光景呢? “小狐狸,我问你,宫里的事,如何处理。”凤御夜抱着她,细细地倾听着她肚子里的动静。 “宫里的事,皇上自有法子。”好舒服,凡事有人打理好。 她真是高兴啊,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对他如此,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摸着他的头,是何等的甜蜜。 原来,穿越只因为他,是几世的情未了。 静静地,并不去乱了后宫的阵脚,越是平静,那么,受惊的,又何是一人呢? 白天,装作是没有事一样,冷眼看着宫里谁聚谁散,而凤御夜与弯弯,两心相贴却是越来越近球球。 越是平静,就越是蕴酿着不可预知的风暴。 在平静了没有多久,后宫以为没有什么事了,刑部的人来,带走了张妃,又让人的神经拉扯了起来,神经兮兮地等着。 凤御夜不愧是玩心理战术的高手,让弯弯自叹不如啊。 幸好和他作对的不是自己啊,不然连骨头都会自己取下来让他啃了。 宫女替她穿上厚厚的宫服,孙公公却苦丧着脸:“娘娘,皇上不会喜欢娘娘外出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而且,我是去看看娘,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心啦,我会早点回来的。” “娘娘。”皇上又会罚他数红豆绿豆的。 “你真多话,别跟着我。”在宫里太无聊了。 好想去看看娘,还有,看看林若风,让那醋坛子知道了,怎么会让她去。 “娘娘,让奴才先启禀皇上,宣连夫人进宫陪娘娘可好。”孙公公小心地说着。 弯弯不悦地看着他:“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啊,命令你,不得跟着我。“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她虐待了他一样,摆着那乌龙脸。 孙公公不敢再吱声了,现在还真的没有法子了,贵妃娘娘硬是要出宫。皇上给她的权利可大得很那! 而且,现在皇上在上朝,谁敢去打扰。 唯有的法子就是派些好身手的人跟着贵妃娘娘去了,命令他不许跟着,他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弯弯在宫女的簇拥下从侧门走。 诺大的宫里,很多双眼睛看着,她的独自外出,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弯弯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太平静了,就是让人心里不安的。不制造一些机会,怎么让人下得了手呢?而且,也想知道林若风的状况,她知道,凤御夜是不留情的人,尤其是他的情敌。要是让他知道,怎么能去得成呢? 并不张扬地出城,她犹记得,在这里的暗巷里,为了能逃出城去,林若风,捧着她的脸轻吻,那是第一次让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受伤的,一直都是他,就不知道,他看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但愿能平复。 欠洛的,也无法偿还,她的确是不怎么清贞的人,坚信失恋后还会再恋的,凤御夜的一再不放弃,让她重回皇宫,又负了洛,说她多情就多情吧,人生的确如此,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她愿意让凤御夜吊死。 满眼都是萧条的风景,真正的春天,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和凤御夜呢?有没有后续,身子一天天的沉重,她和凤御夜还是无计可施。 依旧还是狼犬守着的林家山庄,枯黄色的泥土没有了结叶的遮盖,向人展示着它的本色。 林若风,你好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探林若风 管家匆匆去报,弯弯也下来车攀,让宫女在外面守着,除了凤御夜,没有人有那么大胆地闯到林若风这里。 林若风啊,这个儒雅而又点小气的男子,还有点洁癖。 这里,为什么还有御林军,凤御夜不会是、、、回去再算账。 连夫人一接到消息和满姑就急急出来,连厚实的大衣也不记得要穿上。 “弯弯,真的是你。”没有料到的事啊,弯弯真的来来看她了:“弯弯,你真是大胆,为何一个人来这里?” “娘啊,你是要好好宠去我,还是要骂我啊,我都来了呢?娘,放心啦,我叫她们都自爱外面等我,免得让林若风看见了,心里会难过。”她是不是越来越会想事了呢? “你这鬼灵精啊,弯弯,是该去看看他了,娘不是劝你怎么样,弯弯过得好就行。”也能弥补她的愧疚。 弯弯抱着她的胳膊:“娘,弯弯知道,娘,过年过得怎么样啊?” “可好啦,弯弯小姐,不,贵妃娘娘。”满姑满脸的笑。 弯弯看着她,佯装不悦:“娘啊,满姑是不是嘲笑我啊,还叫我贵妃娘娘,哼。” “怎么会是呢?满姑叫错还不行,一会就让满姑做你最喜欢的红烧牛肉,补偿一下你的小心灵。”她点点她慧黠的脸。 弯弯呵呵笑:“还是娘了解我,好想吃满姑姑做的红烧牛肉,呵,面就免了。”不喜欢吃面。 满姑满脸的笑,有些受宠若惊:“行,小姐,满姑姑现在就给你准备去。”弯弯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叫她满姑姑啊,无论怎么样,弯弯都不会变,怪不得皇上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谢谢满姑姑,我一肉很大块的,放点辣椒的,呵呵。”宫里都不给她吃过瘾的这些,什么菜单都要凤御夜亲自过目,挡掉一些他认为不好的,剩下的,口淡啊。更别说,那试吃的了,哎,要是换了大胃王,这样一道道折腾下来,谁还想吃啊。 “不敛口,满姑,可不能由得她哦。” “娘啊,为什么在宫里。有个牢头管着,在这里,你还要管我。” “弯弯。”连夫人满眼含笑,只是,还有掩也掩不住的担心。 弯弯一笑:“哎呦,娘啊,别担心啦,天塌下来还有搞个子挡着呢?” “你啊,就是这样一根筋,娘还是想着你当初哭着回来的样子。” 弯弯一听,哈哈大笑:“娘,我骗你了,那是林若风推我下水。”青葱的时光啊,总是美好的。 “弯弯。”淡淡的叫声,那样的熟悉。 是林若风,还是那个风中的少年,不曾改变的俊朗容颜,只是,少了更多的意气风发。 挡在林若风前的御林军半跪下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她淡淡地说道,走近林若风,有些愧意地朝他一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林若风笑了,眼里有些湿意:“还是开心的弯弯。” “当然,没有变。”她不想改变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就是喜欢自己这样,大而化之还喜欢惹惹祸。 “你瘦了很多。”以前还很有看头,现在虽然是厚厚的衣服,还是可以看出,脸庞的枯萎。 “在这外头冷,进去烤烤火,吃吃花生。”连夫人看女儿,是越看越开心。 林若风反应过来:“对,对,弯弯,你不是喜欢吃花生的吗?” 她看着门外来回的御林军,有些气恼:“夜真是太过分了,对不起啊,林若风,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我也不清楚的,一会回去,一定要他撤走。怎么可以这样,凤御夜就是欺负人啊,真是粉不可爱的,太小人之心了吧。” 怪不得见不到林若风呢,原来是他小人作梗,软禁了人家。 林若风自在摆弄着功夫茶:“弯弯,有时候,冷静下来,也是一件好事,能发现自己很多的问题。” “是吗?那你发现了什么大道理。”吃着娘剥好的花生米,她认真地听着。 他一笑,漂亮的眼里,有些哀伤:“说了你也不懂的。” “你不说我更不懂了,说来听听嘛,是不是,娘啊,想不想知道啊?”她怂恿着。林若风变得不同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连夫人轻笑:“我可不想知道。” “吊起我的好奇心,然后说,说了你也不懂。” “你啊,就是什么也想知道。弯弯,娘听说,你绣花,连针上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连夫人有些好奇。 弯弯马上此为一样:“谁说的,才不会呢?就我,视力可是超好的,穿不过线可以说得过去,怎么会连针在那里也不知道呢?这绝对是谣言。”天啊,怎么越传越多人知道了,幸好没有带孙公公来,不然的话,他可能还会绘声绘色地说出来,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娘和林若风会笑死的,凤御夜是没有关系了,自家人怕啥。 “穿针何难,最难的,是看穿心。”林若风有些深意的说道。 “呵呵,小风风啊,你说话越来越有仙人的气质了,什么时候修炼成仙了。” 小风风,林若风一怔,唇角轻扬起,笑:“小不点,你才多。” “习惯了,呵呵。林若风,你的花生收成好吗?”哎,竟然无话可说,好怕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问收成,好冷的话题哦。 “还不错。”他淡淡地说着,递了杯花茶给她:“试试看。” “茶啊?”她有点为难,凤御夜严禁她喝茶。 “弯弯,这是花茶,试试看,若风一有空就钻研的。对身体也是不碍的。” 弯弯深吸了口香气:“娘啊,不是啊,好香啊,我都不敢相信茶可以这样香的,根本就不是茶。”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会说话了,林若风钻研了很久,就为了想要泡一杯这样的好茶给她喝吗?呜,她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她双手端着,那种清新的味道让人想要尝试,浅喝一口,让她的眼都亮了:“好好喝啊,林若风呢好厉害啊。竟然能泡出这么好喝的茶来,真的是好棒啊。”大口地喝尽。 林若风的笑意化了开来,松了口气:“我想,你会来的,做一件让你欣赏的事。” 弯弯也轻笑,彼此间,没有了那种尴尬:“当然会来了,还得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娘和满姑姑。”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 连夫人也有些感触,搂着弯弯,轻轻地拍着她的手。 “何必言谢,如果没有她们,我不是更孤单。”有她们在,至少弯弯还会想着来看看。 “林若风,哎呀,不知怎么说才好,反正,总之,就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他轻笑,反问一句:“怎么谢?” 怎么谢?他不是会说不用谢的吗?弯弯一时又摸不到边了。 连夫人笑了出来:“傻弯弯,他是跟你说笑的。” “唉,不行啊,林若风好厉害的一张嘴,我是说不过他的。”俗物对于林若风来说,只会是一种侮辱。 “这样,就这样,已是很好的感谢了。”开心地说着话,弯弯,越来越遥远,不是他触手可以再抓住的。 再喝上一杯清新宜人的花茶,弯弯舒服的依在连夫人的怀里直叹气:“好开心。”好开心,林若风的状况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好开心,这样聊聊天,喝喝茶,轻松自在的。 林若风有些关切地说:“弯弯,什么时候生?” “我不是整坐在这里吗?呵呵,还问我什么时候生。”狡猾的小性子又跑出来。 连夫人轻顺着她的发:“若风是问你,孩子什么时候生。” “一谈到孩子的事啊,就累,快了。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啦,反正有人担心。”谁叫他贪欢,反正就是他的事。 “弯弯,娘真担心你,要是生一个男孩,娘怎么受得了。”她背过身去,轻抹着泪。 林若风剥着花生的手一惊,整个花生掉到火盆里,嗤的一声,化作一火,裹着烟酒飞走了。 “呵呵,别担心啦,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呢?反正,我看到娘很好,你很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看着她的脸,有些倦容:“弯弯,你何必装作坚强呢?是把我当做什么外人了吗?” 弯弯强辩:“没有的事,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那告诉我们,你怕是不怕。”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不容她糊弄过去。 林若风一旦认真起来,也是一个倔人,弯弯摇摇头:“不怕,若风,很早之前就对不起你,感动于洛,想要和他相守下去,那样,就不会有今天的为难,只是,皇上的爱太重,不能负之,我要是死了,不必怀念我,我的灵魂与你们同在。”又是哪里偷袭而来的啊,她不记得了,只是,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必伤心啦,要是有转弯,岂不是白流泪了。 满姑进来:“怎么都沉默呢?弯弯,林公子,厨房准备好了菜,可以用膳了。” “太好了,我好喜欢吃红烧牛肉,满姑姑,还有没有花生炖鸡爪?” 林若风有些叹息地看着她:“真是那你没办法,当然会有的,你喜欢吃什么,就会有什么。” “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让我忍不住想吃光你们才走。”太好客了啊,呵呵。 其实开心的,何止这些呢,主要还是林若风不计前嫌,而且没有半句怨言,似乎是看开了,她喜欢这样子。 门外的宫女又是焦急又是无奈,明明只说一下子的,结果,大半天了,贵妃娘娘还是没有出来,再等下去,皇上准会知道。贵妃是没有什么事了,有事的是她们这些做宫女的啊。 吃过饭,才喝了二杯花茶,就听到威严的声音:“皇上驾到。” 除了弯弯,都跪下去行礼。 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弯弯,只是,她脸上连一点要说清楚的样子,而是不悦地看着他:“皇上,林若风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这样子软禁他,我问你,你就是不说,你真的好过分啊。” “你是在为他说话吗?”他气,她私自来看他,知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而且,林若风的心,她还不明白吗? “对,我是在为他说话。”她有些气呼呼的。 连夫人看了直摇头:“弯弯,怎么可以这样子和皇上说话啊!” “是啊,真不讲理的皇上啊。”她气得转过头。 凤御夜看着林若风:“你满意了是吧!” “关他什么事啊?是我问你,你满意了没有,如果我不来。是不是要软禁他一辈子。” 他硬是拉着她的手:“跟我走。” 弯弯打赖了。蹲在地上:“我就不走。”他太过分了。她只想为林若风讨一个公道。 “弯弯,走吧!”林若风轻声地说道。 弯弯眼一红:“我就是不走,你是不是不欢迎我,那我以后不会再来。” “岂会不欢迎你,这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他永远不会不欢迎她的。 欲语还休,林若风藏着多少的委屈啊。 凤御夜更是生气:“闭嘴,云弯弯,马上跟我走。” 她很拽,就是不走,半蹲在地上,他也不敢硬拉,气愤的眼,还看着他:“你好过分,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他有什么错,错的只是我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归来刺客 不走是不是,想赖在林若风这里吗?想都不要想,也不知道林若风給她吃了什么,让她这么听话。 凤御夜将她连脚抱起,搬着她走。 “放开我。“她不敢太大力地挣扎,怕碰到肚子,凤御夜是原始野人,骂不过,就抬着走,岂有此理。 “就是不放。“他还气,抱着她就直往门外走。 弯弯拉着他的耳朵:“放不放,你好过分啊,为什么软禁他啊,他是自由的人。“ “你就那么看重他。”他吼道。 弯弯瞪着他的眼睛:“呵呵,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是你先朝我发起火来了,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这个女人一生气,力气就很大,拉得他的耳朵生痛,放下她,一手却将她的腰搂得紧紧的,不容她回头多看一眼。 “云弯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呼,我好怕哦,你来啊。”一手又捏着他的腰,使劲地转动。一脚踩向他的靴子,一百多斤的重量就压上去,凤御夜是痛得要放手也不是,一张脸硬是可怜兮兮的,连福公公看了都转过脸。 “痛。”他低低的声音呼叫着,死要面子的,不敢叫大声了,只有她听得到。 弯弯也舍不得欺负他太狠了,到时还是她心疼,他叫出了声,就代表着,他认输了,从来,他都不与她斗那么久,怕真的惹到她生气。理也不理他地松了开来,朗声说:“娘,满姑姑,林若风,我先走了,嗯,下次再来。” “还来?”凤御夜又扬高声音。 她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哼。” 林若风闭上眼,有些不忍看着她亲密地和凤御夜离开。就差一些,这个可人的弯弯,就是他的妻啊。 弯弯的可爱,他多喜欢,和弯弯吵架,心情都会好,她还摸着他的胳膊,笑着说要训练他的小老鼠,一切,过眼云烟了。 “弯弯。”出了林庄,他轻叫。 弯弯不理会他,坐在自个的车上,拒绝和他同坐,结果他弃了帝王车攀来挤她的。 “朕就知道,你一见林若风,就会是这样子,你说,朕会让你再见他吗?”他自顾自说,似乎很有理一样。 不想吵架的,只是,他真的是太过分了,她再度不理。看着纱布外的风景。 他长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腰:“弯弯,你要怎么样才不会生气。”不能说她不要太过分了,这次看来,她真的是火气大了。女人啊,就是这样小气,还要他哄,幸好是她,他才会有耐心的,总要给他面子吧,他也么有怎么骂她啊。 弯弯冷声说:“你把御林军调走。”这像什么话啊,真是的,说起来,丢不丢脸。 他思忖一会:“为什么?” 为什么?真是要气死她,她转过身,用力地捏着他的脸颊:“为什么?你说呢?有你这样的人吗?你夺了他的未过门娘子,OK,这样也就算了,你还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凤御夜啊,我好想咬死你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样。” 凤御夜拉下她的手,让她压在身上:“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假话还要你浪费口水吗?”受教顺受得不够多,她不介意在他绝美的脸上揉捏到他怕。 “好吧,如果我真是他的话,我就抢回来,我的东西,从不会让人抢走。” 弯弯又笑又气地,无力地依在他身上:“你都这么想,还要那样对人家,林若风是大哥哥,知道吗,原因不在于他爱不爱,而在于我啊,笨蛋。”要是她是林若风,半夜都会拿刀去找他算账。 “如你所愿,福公公,将御林军宣回宫里,不再限制林若风的行踪。” 弯弯一手指着他的脑袋:“我就不知道你这个无所不能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怎么老做我想也想不通的事。”对他真的是服了,不能用正常理解来说的,凤御夜啊,怎么就是一个大问号。 一根一根地吻着她的手指,凤御夜说得无辜:“只要是你的事,就会十二万分的紧张,一下朝,孙公公马上来报你出宫到了林府,我就马上干来了,要是私会,哼哼,晕弯弯,我打断你的脚。” 估计凤御夜的思想是有些受虐的,净想些不干不净的,好啊,孙公公,走着瞧好了。 “如果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呢,看来,我也得去徐府看看,说不定连艳姐姐让你嫁了都不知道。” “绝对没有。”他才不会这样打女人的主意。哼,男子汉大丈夫的,要单打,徐天洛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是学武的,却还不及宫里的高手多,他是众多高手教出来的,焉能输过徐天洛。 弯弯X光线一样看着他的眼:“真的没有,连络大叔也没有对付?” 他有些高兴:“这一次,绝对没有哦。” 八成他还要她奖励他一样,呼,真是气死:“那你一来就吼我干什么?你火气好大啊” “总之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就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叫徐天洛叫洛大叔,是指他老吗?还是觉得,他们连两个加在一起也不如我。”他得意起自己的橘色容颜,能把一干子男子都比下去,弯弯要是不选他就是没眼光。 她也呵呵笑:“好像叫得蛮习惯的,洛初遇我时我好穷啊,饿得没有东西吃,都是他款待我的。“ 他深情地看着她:“如果早些遇到我,就好了。“ “我保证,他们会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多好。”进宫时,一句句规劝吓得她走路都不敢抬太高的头。 他环着她的腰,双双躺在车攀,多少个当初,才凑成了今天啊。 如果不是那时出宫,从侧后门走,经过虹昭仪的小阁,看到那个打瞌睡的小笨蛋,也不会知道,这就是所寻得一生一世的爱恋,她还当他是小公公那样教顺,还跑给他追,让他玩的可是真尽兴啊。 “以后不要这样不讲理了,夜,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嘛,你不是说,你狠漂亮吗?这样也么有自信?”是真的很漂亮啊,她越看越喜欢:“我们的宝宝不知会不会和你一样漂亮。” 他来了兴致:“我想,有一半像你,有一半像我,不过可不能完全像你,你难看死了,男的像你还得了,不知是什么样子,才这么一点高度。”忽然,他发现自己又说错了,又说:“还是生女孩子好一点,像你就差不多了。” 弯弯也垮了笑脸:“夜夜,我也有感觉,能生一个男宝宝。” 他抱紧她,紧缩双眉,还没有想到要怎样。 忽地,几支箭破风的声音,让护驾的大声叫着。 箭飞入的,不是皇上的龙攀,而是贵妃的车攀。 来的太快,太忽然了,凤御夜手无寸铁,不能飞开,要保护弯弯,一手打掉凌厉的两支箭,一脚踢飞一支。凡人的箭,可以一次发三支,而这箭,竟然是连发六支,劲力都十足,无论哪个方向都有,不置人于死地不罢休。 弯弯没有惊,惊也没有办法,他紧紧地地护着他,一手抱着她的头闪过那凌厉的一支,他的手上,已是插上了一支箭。 “抓刺客,有刺客啊。”御林军朝发箭的地方追了去,将这车攀团团围了起来。 “夜。”弯弯大声地叫着,他手上的血,鲜红成一片。“皇上中箭了,福公公,快看看啊。” 福公公也大吃一惊,赶紧让会些医术的人来看。 他想叫她不要怕,不要哭,为何手也伸不起,抹不了她的泪,好像是身有余而力不足,中箭不过是小事,也不是大伤的。 “夜,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啊。弯弯更怕了。 “没事,福公公,马上回宫,宣陈御医。” 弯弯紧抱着他的头:“夜,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别怕,弯弯,入宫后,不要任性,记得吗?要保护自己。”这箭里有毒,他连思绪也开始控制不住了,昏昏欲沉得。 一滴滴的泪流了下来:“夜,我听你的,我一定听你的,福公公,快点啊。”为什么马车还是走不快。 那么狠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全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不是凤御夜,这些箭早就插在她 身上了。 凤御夜,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去闯呢?他不能先到下了,他要是一倒下,她什么也就没有了。 正清宫里,乱成一团,宫女和太监都忍不住地害怕,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们就可以陪葬了。 薄薄的刀在火上烧着,然后划开他光洁如玉的手臂,挤出的是浓黑的血。 “贵妃娘娘,千万别受惊了身子,请先到寝宫歇息。”福公公有些担心地说道。 弯弯靠在门边流着泪:“不,我想看看。如果不是我,皇上根本就不会中箭的。” 福公公四周看了看,有些低沉地说:“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要是让有心人听了,不知对娘娘是何等的中伤,后宫是谣言之地啊,娘娘身怀六甲,如今皇上不能保护娘娘,娘娘得小心。” 她咬着牙点点头,福公公说得对。 “娘娘放心,一切,老奴都会担当着。”他的主子是皇上,皇上的命根子是云弯弯,皇上昏迷,他就要为皇上守护他的命根子。“娘娘,一会太上皇必定会过来,娘娘什么也不必多说,切莫揽事上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古只有舍身救主,从来没有皇上舍身为救谁的,太上皇不知会何等的迁怒。夜现在,为什么伤的不是她呢?她情愿是她,也不要凤御夜为她受苦着。 不过是那么短的时间,上一秒还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天花乱坠地说着。才下一秒。箭就飞了进来,她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夜就中箭了。好可恶,好卑鄙啊。 皇上是因为去林庄找她 的,这一件事,也不要牵连到林若风才好。 福公公看着弯弯不断地流泪,也辛酸:“娘娘不必担心,皇上福泽深厚,不会有什么事的,陈御医是个出色的御医,娘娘切莫要伤了身子。” 她吸吸泪:“我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啊。”一刀刀割下去,就像割在她心里一样,痛得呼吸不过来。 “那更不行,娘娘爱着皇上,会这样心痛,皇上更爱娘娘十倍,更会自责得不知如何,从建邺城回来后,没有娘娘在宫里,皇上几乎没有一夜好眠。”皇上一定要责怪自己不知多少次要气恨自己多久。 她更想哭,正在这时,孙公公的声音传来:“太上皇驾到。” 福公公朝她点点头,然后恭敬地弯腰:“奴才恭贺太上皇万万岁。” 太上皇一脸的急匆匆,神色焦急地看着那救治中凤御夜,眉头紧锁,马上就责问:“好好的怎么回事?” 福公公恭敬地说:“启禀太上皇,皇上下了朝之后起驾到城外,回来时,遇到刺客,老奴已派人去抓,很快就有结果。” 重重地一巴掌就扇在福公公的脸上,太上皇怒气冲天:“都是你们这些奴才的怂恿,皇上也不会总想着出宫。” “还请太上皇恕罪。”福公公一脸平波,跪了下去。 弯弯有很多不忍,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替福公公说一句话。 “尤其是你,拉出去,杖打三十。”太上皇迁怒于福公公。 弯弯实在忍不住侧侧身说:“太上皇,不能打。”想那福公公都有些年纪了,杖打,岂能受得了。 哎,云贵妃就是这样,福公公有些无奈,怎生的不听劝告呢?太上皇教训他也就算了,就怕他说会对她怎么样啊。如今皇上昏迷怎么个保护云贵妃啊。 第一百二十章:不能缩头 太上皇半眯着眼看她,心里各种想法在翻转着,因为她,父子的关系,到了冰点,因为她,夜不惜跟他对抗,高台之塌,实则是夜的杰作,他不知,夜的心理是怎么想的。他不喜欢这个嚣张异常的女人,夜现在昏迷不醒,也是和她有关,现在赐死她,也无人能阻,暗藏的杀机,瞥过她的肚子,有黯了下去。 对于他来说,无论她怀的是公主,还是皇子,都是皇家的血脉。 似笑非笑:“又是你,云弯弯。”这女人的挑拨,导致他和夜之间,父子之情越来越单薄。 弯弯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太上皇就冷然地说:“大胆的后妃,跪下,看看你,如何对得起我皇家。” “太上皇,万万不可啊,贵妃娘娘身怀六甲,都是老奴的怂恿,还请太上皇处罚。”福公公朝屋外挤眼。 弯弯将一口气硬是吞了下去,要忍啊,为了夜之前的话,她答应过他的。 幸好,正在此时,门口有骚动,一个小公公快步进来,在门口轻声禀报:“贵妃娘娘,御林军有报。” “快宣他们进来。”是去抓刺客的,弯弯急急跟着走了出去。 几个高大的人跪在地上,一番礼节过后,弯弯就急着说:“人呢?抓到了没有。” “属下无能,追上去,却让那黑衣人逃跑了。” “饭桶,飞舞。”太上皇愤怒地骂道:“养着你们,连皇上都保护不了,要你们何用。” 太后也摇头叹气地进来:“都是因为这个不祥之人,才害得我们的夜儿现在如此,太上皇啊,此时不赶,可待何时啊。” 太后的心思这般的毒,想要趁着凤御夜昏迷中赶她出宫。 弯弯不动声色,要是现在将她赶出去,倒是一件好事,和凤御夜,就不必去面对什么规矩了。 只是,腹中的孩子,相必太上皇也在掂量着,却半天不吭声。 福公公也紧皱着眉头,还是先打发那个御林军走才是,沉着声音问:“你们这群饭桶,人没有抓到,还敢来见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受了惊,皇上必不会轻饶你们。”这话,有些不对嘴,不过主要还是说给一些人听的。 那些御林军惶然:“请娘娘恕罪,已派了很多人一直紧追,只发现了这些东西。”双手捧着。 一小公公接了上去给福公公,他再呈给弯弯看。“退下,退下。”他挥挥手,让人出去。 “太上皇,如不是这云弯弯搞些事非,皇上怎么会这样子,再任由下去,说不定皇上越陷越深啊。”太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太上皇,要他将弯弯赶出去,现在时好时机,至于赶得含义,就有些天知地知她自己知了。 “好啊,请太上皇就将臣妾赶出宫去。”弯弯气愤地看着落井下石的太后:“立约为誓,一辈子不得打扰我的生活。”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看看,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对什么人,我就什么样的态度,可敬之人,我比当敬之,只是,不可敬之人,何须敬之。”就像太后这样的人。 太后咬牙,在为我的面前,苦头是吃多了,皇上太宠于她,总是不惜跟她为谋,对她更是不敬:“太上皇不须担心,哀家也知道太上皇担心的是什么,女人怀胎,哀家也见多了,有种办法,叫引产。” 弯弯倒吸了口气,这个老妖婆,就是没安好心。 福公公赶紧说:“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这可是危险之事啊,假若是皇上知道了。将如何了结。” 弯弯看着太上皇:“太上皇,臣妾问你,天下,是你管之,还是皇上管之。” 太上皇思量半刻道:“自是皇上管之。” “那倒好,皇上为大,臣妾想问的就是,太上皇既然放手,何不逍遥,太上皇不放手,何不放夜。太上皇如若是放手,臣妾现在好歹是个贵妃,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母,何有格之教顺臣妾。”过气之人,呈什么威风。 “你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后气急败坏。 弯弯轻笑:“太后娘娘可是不想太上皇放手,毕竟,做真正有权的女人,是何等的风光。”引产,也只有他她能想到。 太后站在他的旁边,还有再说。“闭嘴。”偌大的一声,吓得她脸色一变,看着太上皇,太上皇的脸色不好,深沉地说着。 弯弯看着一边的所谓的证据,几块破布,哪里能看出些什么?还有两把竹弓,轻巧巧的,很小,很能受力。 以及,一根断了线的玉佩啊。 碧绿色的玉佩在亮光下散发出圆润的光彩,她眼一亮,这不是后宫女人才有的玉佩吗?好一个杀手啊,她一出宫,马上就有动静了,可恨啊,伤了她的夜。 福公公也惊异地说:“这是后宫中才有的玉佩啊。“ “福公公,马上将皇宫戒严,不让任何人出入,马上查清楚这些来龙去脉。” 福公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奴才马上去办。” 其实,她猜得差不多了,后宫中,会武功的,只怕是只有卓玉了,卓玉的孩子没有了,胆向恶边生,也要她不得好死。 刺客是宫中的妃子,这让太上皇和太后都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张妃不就在刑部吗?她是买凶,招供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二个。 将后宫的女人都宣齐,女吏将有玉牌的记录都奉上来,由福公公一个个勾对。 暗处,弯弯站在正清宫的楼阁上,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虹昭仪依旧是笑颜如花,手上的玉牌在阳光下闪着光,华妃亦是,多的是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有着害怕的神色。 后宫的女人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想依附着后宫,这里,能给予她们什么呢? 盘查下来,独独就缺了卓玉。 福公公来报,“贵妃娘娘,查都无误,敏昭仪、张妃的玉佩都收了回来,尚有记录。玉妃哪里,伤了身子,还在修养。估计也不会是。“真是怪了。 弯弯看着手中的玉佩:“敏昭仪、张妃是不可能从刑部逃出来的,就只有卓玉。” “贵妃,稍待皇上醒之后再行处理为好,玉妃娘娘在太后处养身子。” 福公公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要她不要和太后再有冲撞,太后的心思太毒了,指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福公公,御林军确定还在追捕着那黑衣人,而且,还是个女的。”她要先确定,才能更加的理直气壮。 “紧追不舍。”他坚定地说着。御林军的人,何止是几人,越发,就会越多,不追到,只能是她们死路一条了。 弯弯转过身看他:“好,现在就去太后的寝宫里看看卓玉安在。” 福公公赶紧劝她:“娘娘,莫要惹事上身啊。” “我心意已决,到太后的寝宫看人。”无论如何,她不会吃亏,在,不过是她无理了,不信任谁,硬是要盘查个清楚,如果,不在,那太后,也得试着看太上皇再信不信他半句。 下了阁楼,看着那依旧昏迷的夜,陈御医已将他体内的毒放了出来,脸色好多了,却依旧锁着眉头。 现在才知道,以前一直叫着无聊,是何等的小日子不知天高地厚啊。 夜中箭昏迷,她见识到了,所谓的权势之争,步步为难,是她太任性了,总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她带着众多的人,出了正清宫,直直地就朝太后的寝宫而去。 夜总是怕她会受到伤害,一直叫她不要离开正清宫,只是,她不离开,不代表人家不来。他太多的放不下,一句句,都没有交代完,女人,并不是菟丝花。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带着人往这边来了。”那厢,奴才一看,赶紧去通报。 太后镇定下来:“何须惧之。” 她有点想笑了,夜夜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封了她为贵妃,权势,在后宫是如日中天,她可以横行起来了。 不然的话,还不让太后教训得哭爹喊娘的,礼仪,她一知半解,没有怎么学过,她舍不得让她学得辛苦,宫规,有大半是他替她抄的,什么帝妃训,没见过,也是他放水的。 夜啊,为什么越来越爱他啊,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了,宫中的灵丹妙药不少,稳住了他身上的毒素,好好地休息,就能好起来了,好好休息吧,她就替他抓人了。太后宫殿的门推开,在宫女 的搀扶下,她走了进去。 太后正在喝茶,头也不抬,当她是透明的一样,一举一动中,皆是优雅万分。 “扰了太后娘娘的雅兴了。”弯弯轻笑地说着。 “云贵妃带着人闯入哀家的寝宫,是不是将哀家当成你要抓的人了?再放肆,也该有个限度了。” “岂敢,太后娘娘,本妃来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玉妃妹妹。”她不掩饰她的目的。 太后冷笑:“看,真是不敢当啊。” 弯弯坐下,站得太久了,还真是腰酸背痛的,太后跟她玩起太极来了,是不是,一宣人盘查之时,好端端的,就说卓玉让太后接到太后的宫殿区修养,真是费工夫啊。“太后不相信就罢了,太后娘娘,卓玉呢?是否在宫中?” 太后利眼一瞪她:“贵妃娘娘别出口伤人,玉妃一直在宫中。” 出口伤人,她斗没有说明来意呢,她就知道了,弯弯轻笑:“那就不弯了,太后娘娘,刺杀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罪,本妃是任何一个有疑问的人都不会放过。太后娘娘是要包庇呢?还是要私藏。” “你,大胆,竟然如此污蔑哀家,你的意思是玉妃是凶手了,起驾想,值得怀疑的是你才对,有预谋的出宫,有预谋的刺杀皇上,然后,如了你的愿,后宫中,就凭得你权势最大。” 汗,难不成,她还想当武则天不成,不,那样太累,不适合于她。 太后的话,让人都冷汗轻下,弯弯却轻松 地拍拍手:“太后说得精彩啊,可是,有预谋不是很辛苦吗?要杀他,有必要那么麻烦吗?杀了他之后呢?我权势大了又如何你呢?”要杀他,不如在他睡着的时候,咬断他的脖子。不需要那么麻烦去布置。 “贵妃是要闯哀家的寝宫了?” “怎么会是闯呢?不过是依例而已,如果她在,太后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云弯弯vs太后,自然只有赢没有输。百般的阻挠只会让人越来越不相信。 太后却有些老神在在:“将玉妃娘娘扶出来。” 嘎,不会是真的在吧,那又如何,于她也没有什么害吧,大不了就道一声对不起就走。 她就静静地等着,二个宫女扶着娇弱的人儿出来,那身段,那模样,和卓玉真是一样啊,一点也没有错。 难道她错了吗?卓玉还在宫里。 太后指责:“贵妃娘娘,,你虽是贵妃,可是擅带人闯哀家的寝宫,何罪之有啊?” 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真的很不对,这是一种感觉。像是一团麻一样纠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惧前路 太后咄咄逼人,要给她定个罪出来。 她就是看着这卓玉,真是不对劲,依然是美丽的卓玉,身段,相貌,没有一点是假的。 不对的是眼光,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装不了她的眼光,卓玉是恨她的,又不得不惧于她的身份,总是有一种恨中幽怨的眼光看着她,,而这个卓玉呢?总是有些闪躲,有些害怕一样。 “福公公,看看她是否是真的玉妃娘娘。”哇,想要骗她,好奸的太后啊,幸好她看过武大小说,知道什么叫做易容。 “放肆。”太后重重地一拍桌子。 真大声,震得人都吓了一跳,肚子也让小宝贝轻踢下,她抚抚肚子:“宝宝乖。” “贵妃娘娘,抓到刺客了。”有人振奋地说着。 弯弯正要走,太后却出声了:“贵妃,就这样惊扰哀家,也要惊扰玉妃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要怎么样,本来就这样,她又不是来送礼的,不用回礼。 “跪下,给玉妃娘娘磕三个响头,哀家的帐,慢慢跟你算。”太后严厉地说着。 叫跪就跪啊,多没有面子,她不予理会。 只是那个来报的公公吞吞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玉妃,小声地说:“怎么有二个玉妃娘娘。” 耳尖的福公公听到:“胡说,怎么会有二个玉妃。” “小人不敢胡说,外面就是玉妃娘娘,掉到一个陷阱里,刺得身上一个大洞,让御林军抓到了。” 弯弯真想拍手叫啊:“精彩啊。”逃不走的卓玉。 太后几乎站不稳:“胡说八道,把他拉下去斩了。” “何必这么急呢?看看,不就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不然,杀了一个,还有人会说。福公公,小心侍候着这位玉妃娘娘,一块儿出去瞧瞧长得宵想玉妃的刺客。”别让这‘假证’不见了。 福公公一躬身:“是,娘娘。”有些笑意浮上他的脸。 太后的脸色苍白,弯弯回过头看她:“太后娘娘怕了吗?” 那假的卓玉脚直发抖,一下就卟地跪在地上:“奴婢不是玉妃。”手一撕,还真的撕了一张人皮脸出来,露出那害怕胆怯的神色。发抖的身子,看着弯弯身后的人。 那里,太上皇黑沉着脸正站在那里,如鹰的眼看着太后:“真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事,太后娘娘护着自个的亲人,就不知这当中,还有什么样的交易,不过,这是太上皇的事了,臣妾也不宜多管,太上皇要想为皇上好,好得仔细些,谁知道杀手还有多多少少啊。” 她就是落井下石,太后故设疑障,护着卓玉,这其中知已不知,她也不晓得多少,反正,太后是要杀她便是。 “太皇,哀家只是,哀家也不知……”太后胡乱了起来,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是。 太上皇举起一只手:“什么也不必说了。”他转过身,快到门口之时,又说:“明儿个,到清修寺去吧!” 连坐,太后也坐不住了,跌在地上,只有犯了错的后宫,永不得回宫,就放到了清修寺。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曾让几个妃子去了那里,年老的时候,相伴了大半辈子的人对她说,去清修填寺吧! 呵呵,她低低地笑着,皇上的心,再纵容,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影子,什么才是爱,只有死去的那个人才知道。 可怜的卓玉,身上是血肉模糊,早已没有了气息。 她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健康,又在追捕中,慌不择路,跌到了捕捉野兽的陷阱里,那美丽的脸上,是死灰一般的颜色,那般的可怜,让人不忍多视。偶尔,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紫花,轻轻地贴着她的脸,又飞走了。 福公公拦着,没让弯弯上前去瞧,怕是那血肉模糊会吓着了她。 后宫酝酿的风暴,消失得那么快。 她是不安的,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她应该欢喜啊,后宫中所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了,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毛了,只是,都是这般血的代价,让她害怕。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怕这些,不过是为她以后铺路,她也是一样的下场。 怎么样,她才会有生路,才会和夜相守。 站在这阴暗难测的牢房里,比她当初进来更凄惨啊,又黑又臭的,那时以刺客的身份进来,可是受到了苦头和煎熬。 华丽的雪袄和这里格格不入。一双双伸长的乌手,尖叫着,要将她拉近,然后,毁灭了她的光彩。 黑将军一来,变得安静了许多,他恭敬地弯腰:“属下叩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这是天牢,毒气甚大,还请娘娘止步。” “张妃和敏昭仪在哪里?”她紧皱着眉头。 唉。关她什么事啊,别人总是想要杀她,她心里不安,不想让夜做那么多错事了,夜夜差点就死去,就是老天的报复,也许现在开始做好事,会让老天开眼,给她和他一条生路。就算不能,至少,她会安心些。 张妃是罪有应得,她心肠狭小,暗里买通了几次杀手杀她。只是敏昭仪,还罪不至于要死在牢里。 “带本妃去见她们。”她笼紧了披风,宫女扶着她,也害怕地看着二边那一双双撕扯人的眼光。 皆都是石室,越走,越是暗,走到一处,黑将军停了下来:“贵妃娘娘,这便是。” 张妃手脚都套上了沉重的铁链,而敏昭仪则是绑住了腰,也无法自如活动。 这就是死牢里的样子,她想想,以前真的是待遇太好了,只用绳子绑住她。 现在不去讨厌那其中的为什么,就算是风御夜的计又如何,她中了,她是爱他,不计较以前的种种了。 人不人,鬼不鬼,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与艳丽。枯燥的如二月的枯草一般。 看到她,似乎想要把她吃了一样,二人都用力地想要扑向她。 她看向敏昭仪,放了一个是一个吧,张妃只怕还是不行,她的刑事较重。“敏昭仪。”她轻轻地叫着。 敏昭仪阴森地笑:“我还是昭仪吗?”入了刑部,所有的封号,如云烟般,怎么抓得住,连自尊,也没有了。 “如果我放你走,你可愿意再从良。”敏昭仪最可怜了,是夜夜虐得最狠的一个。 估计她也想不到弯弯会这样说,有些讶然:“放我走,呵呵,真是笑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要真的谋杀我。”风御夜那时只想着要清扫完后宫。 “白狐只是动物,岂会听人话,只是无心撞上我了,我也没有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请求皇上放了你出去。” 出去,她不解了:“进入死牢的人,还可以再出去吗?” 弯弯点点头:“当然可以了,我当初就进来过,后来,也出去了。”去做宫女。 “真的可以吗?”她的脸,变得可怜,变得不敢置信,把满身的刺都收了起来。 弯弯还没有说,张妃就大声地笑着:“笨蛋,不过是又想利用你而已,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连皇上都这样陷害你,怎么说这个贱妃呢?你不过是想要她的孩子流了,皇上就说你要谋杀,他最宠爱的贱妃要放你,真是天方夜谭啊。” “走,滚开。”敏昭仪哭叫着,想起那些事实。 弯弯说得很认真:“我是真的,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应我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反正,我也不会勉强。还有张妃,我和你无冤无仇,我知道这是女人的妒忌之心,可你三番两次的暗买杀手追杀,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让人无从放过,敏昭仪我想,我会谅解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了。” “你这假心假意的女人。贱人,你姐姐怎么说你来着,贱人,连家里的人,都叫你贱人,入了宫,你也不过是个贱妃。”张妃恶狠狠地说着:“你看似风光,可是我却为你可悲,当你生下孩子,你死得比我还要早。” 弯弯的脸色有些发白:“罢,我今天没有什么心情跟你争什么。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想看到后宫多生是非,多添人命。在连家,也只是我连家的事,虹姐姐,也并不如你所说的这般。”哪怕宫里的人,都叫她贱妃,虹昭仪也不会。 她还没有转身,敏昭仪就急急求着说:“求你,放我出去,我想出去,我做梦也想出去。” “哈哈哈,好一个姐妹情深啊,贱妃,你想也想不到是吧,你的立妃,你的行踪,都是你的虹姐姐告诉我的。” 弯弯的脸色苍白,捂着嘴好想吐,心里翻涌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娘娘。”几个宫女害怕地看着她。 出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冷冷的风一吹,才舒服一些。宫斗真的是太难了,她不想伤害到别人,可是,她就会受到别人的伤害。 苍穹布满了乌云,细雨飘飘而下,压在心头上,更是沉甸甸的。 如何,才能改变。 脱去身上的繁重,弯弯坐在床沿看着风御夜,满脸是辛苦:“夜啊,你的责任好重啊,我正式宣布,我不行,我没有你的本事,这后宫的事,要将人的年华都逼老了,夜夜,你可不能睡太久了。” 整整一天,她真的辛苦了,这是非人的工作啊,不适合她。 没有笑容的生活,要之,有何用呢? 卓玉死了,她心里满是内疚的,探来谈去,都是因为皇上爱她。她不想宫里因为她,都会被逼死,这样子,她于心不安啊。 虹姐姐啊,那个记忆中的姐姐,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可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要张妃杀了她,又是因为得宠,有皇上,就会有后宫。后宫三千,只得她一人,何来容易啊。 她现在,真的是惧前路了,可恶的规矩啊,让她真是想破了脑袋,畏惧起前路了,前路漫漫,她不要撞,她只喜欢走人家走过的路,至少证明没有陷阱。 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边睡,却听见有人叫她:“云弯弯,云弯弯,你的时候快到了。” 她看着那里,四周都是空空的,一望,怎么也看不到边,也看不到风御夜,连孩子也没有了,她跑着,大声地叫着:“风御夜,夜夜,你在哪里。” “别叫了,你的时候快到了,提醒你而已。” “不要,我不要死。我还年轻啊,我没病没痛没犯错的,怎么可以让我红颜薄命。” 似乎好笑于她的话,好几个声音都笑了起来。她蹲下去哭着:“夜,你在哪里,你说,你死也要跟我一起的,你在哪里。” “”娘娘,娘娘。有宫女小声地叫着。 弯弯气喘喘地醒来,却是宫灯大亮,守夜的宫女都惊恐地跪在地上。 “娘娘,你做恶梦了。” “是啊,恶梦。”幸好是恶梦,她抹着脸上的汗水,孩子,夜夜,都没有消失不见。 那个恶梦,又在预告着什么?夜夜不会虚情假意对她的,不会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燕隅私语 凤御夜清早醒过来,仍有些神志不清,皱起眉头:“该死的,痛死了。”胳膊好痛啊。 弯弯压着他:“别乱动,会扯到伤口的。”这么大了,和她也一样,小孩子的心性,怪不得合得来了,同一类人啊。 他拉下她的手,有些低沉地叫着:“弯弯。” “嗯,我在。”好可爱的夜夜,双眼迷蒙的像是星子一样。 他嘟起嘴:“弯弯,好痛唉。” 弯弯笑着拍他的脸:“不痛不痛,夜不怕痛的。”亲亲他的脸:“小乖乖听话哦。”感觉还真像是他妈一样,怪不得和林若风将他带到药铺里,那大夫还教训她们,说是虐待孩子一样。 弯弯摸摸他的额头:“夜,你的体温好高哦,不会在发烧吧,千万不要烧坏了脑子。”惨的不是他,是她啊。太累人做强人。 “福公公。”她欲撩开布纱叫人来看看。 凤御夜一手抱着她的腰:“吵死了。” 汗,还嫌她吵,不是看在他生病,她定会,呵呵不与病人计较,太没品了,不是吗? 福公公小心地端着一碗药:“贵妃娘娘,皇上该喝药了。” “对对对,等一会你来侍候。”她掰开腰间的手,挺着大肚子真是困难啊,连起床也是要侧着来。 却差一点掉下去,吓得心跳跳的:“夜,还不放手。” “不放。”他从后面粘着她:“退下都退下。” “娘娘。”福公公端着药,有些为难。 她无奈地伸出手接过:“你们退下吧。” 凤御夜,就不要怪本小姐太无情了,不喝也的灌下去,参照一下你过年怎么对待法的。 “夜夜。”她坐起,笑着看他:“喝汤了,来啊。” “不要。”他很酷。 “呼呼,喝药了,凤御夜,你是喝还是不喝,不喝,行,你就这样烧着病着,我去找徐天洛聊聊天,谈谈心。” 腰一紧,凤御夜带着火气沙哑声尖叫着:“你敢。” 弯弯低低笑:“呵呵,不好意思,本人一向很大胆,你不喝药就拉倒,死了拖出去葬了,我另攀高枝儿,爱嫁几个都成。” “没心没肺。”他咕哝:“又不是不喝。” 敢请还要哄着喝啊,哄太难了,她比较喜欢直接威胁,让人无可奈何,那样,才舒服啊,呵呵:“张开嘴。” 这样才乖啊,让她一勺一勺地喂下去,才将碗放到床边小桌,他就低低地叫着:“要吃糖了。” 弯弯挡住他的嘴:“不许亲。” “为什么?我偏要。”他任性地说着。 “你发高烧,千万不要传染给我了,把宝宝烧成小笨蛋就惨了。” 他不满地叫着:“好苦。” “苦口良药啊,慢慢地品味着吧。吃了药,就乖乖的睡,不能掀被子。”说她睡相差,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凤御夜紧张起来:“你又要到那里去,不许走。” “没有到那里去,陪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你睡醒之后有见到我,你没有什么事了,我也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她找个舒服的好位置,靠在他的旁边。 “弯弯。”他轻轻地叫。 她应了一声,抬眸看他,他轻笑,却没有说话。 一会,他又叫一声。还是没有说话,弯弯没好气地叫:“你叫什么叫啊,神经病一样。” “我只是证实你睡着没有。”他说的天公地道,是有些晕沉了,抱着心爱的人入睡,就是这般的幸福啊。 “那又如何,放开你的手啦。”她小心地往一侧要起来。 他神经一紧,挥走睡意:“你又要去那里?不许去。” “凤御夜大人,我去如恭啊。你管得太多了吧!”她叫来二个宫女,扶着她去旁边的,嗯,她所设计的卫生间。 待她回来,就看见他睁着眼,眼珠子动了不动,差点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想吓人啊。” 他眨眨有些酸涩的眼:“不是,我想睡,又怕睡着没见你。” 暖暖的被窝,将这寒气都赶之出去。弯弯依在他的怀里,好是心满意足,叹着气,暖暖的气息,熏得她也想睡了。 何妨一起醉倒呢?明天的事,明天去解决,未雨绸缪只会弄得自己身心疲惫。 夕阳西下,睡足的她倒是又无事可做了,他仍睡得很沉,一室的夕阳光让这里变得恬静。 她挥挥手,二个宫女来扶她起床。 走到外面福公公恭敬又小声地说:“贵妃娘娘,膳食准备好了。” 她不得不赞赏:“福公公,你做事就是好,比孙公公厉害多了。”孙公公只会扯她的后脚。 一边的孙公公满怀是委屈啊:“贵妃娘娘,好是都是福公公去做。” 弯弯睁大眼:“我有叫你去做坏事吗?你告密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福公公,他最怕什么?罚他做什么?” 孙公公哀怨:“贵妃娘娘和皇上都一个样儿啊。” 她轻笑出声:“你啊,就会逗人开心,小声点,别吵醒皇上了。” “皇上在半个时辰前就醒来喝过一次药了。娘娘还在休息,皇上就让我们先准备了晚膳。”福公公据实报道着。 弯弯心一甜:“倒是挺细心的。”的确是肚子饿了才醒来的。 满满一桌是清淡搭配得宜的菜色,每一道要是试出有什么不妥,马上就会送去查,然后在治罪。 她想,如果不是凤御夜这般的心细如发,她在初入宫那时,就什么死的也不知道,银针都不知黑了几根,治罪的人,也多着呢?只是后来就一直也没有了,那个厨子都不敢拿自个的脑袋来上菜。 用过膳手,孙公公用银盘端来一些帖子:“贵妃娘娘,这些帖子都是今天送过来的。” 都是一些无关重要大的,只是另一张扎着草环的让她奇怪,上面却是空白一字也没有。 只有一只草环,那草环,似乎还带着草原的气息,为什么不提片字呢?是艳送来的,还是洛,还是林若风,草指环啊,可为什么要送这只草指环过来呢?她有些奇怪地问:“这是谁送来的?” 孙公公想了想说:“好像是门房那边送过来的,说是徐家千金亲自送来的,却没有入宫,奴才检查过了,没有危险,是牧草。” “切,我当然知道这是牧草,可是送这个,有什么意义啊?”她不解啊。 孙公公轻声说:“大概是徐千金想着,贵妃娘娘喜欢这个,就送这个来讨娘娘的欢喜啊。” “你要是送金子给我,我更欢喜啊,福公公,最近有徐家的消息吗,不,不问你,你跟皇上是一路的,那个,刘公公,你说,最近有什么徐家的消息。”她随手指了一个公公,手指把玩着草指环,是真的挺可爱的,可见用心真是不一般啊,艳真是越来越知她的心了。负了洛,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哦,她不是故意的。 那个公公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启禀贵妃娘娘,徐老将军许久就不曾上朝了。” “徐天洛辞去了官职我倒是知道,可是徐老头还在上班啊,不,还在任职。”居然上也是上班一样,光拿薪,不打仗的。现在凤朝是四海升平,将军只怕是骨头都生锈了。 那公公想了想说:“徐老将军好像是说,独子生病。” 生病,不会吧,洛那么结实,怎么 会生病呢。“刘公公,你现在走一趟,去徐家看看。” “是,娘娘。”他躬身出去。 怎么会呢,一定不会的,想必就是徐老头用来推搪不上班的理由,冬天那么冷,谁谁谁喜欢早起了,凤御夜还不是,左请右请的才愿起床。不过徐老头的理由真过分,居然说洛生病,这样不吉利的他不知道吗? 可是,夜黑之后,刘公公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徐天洛的确是病了,在牧场上,而且病得很重,徐府都说着,公子要走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天快些亮啊,去牧场看看他。怎么会这样子呢?洛,怎么 不好好照顾自己呢?除了她,天下还有大把的女子啊,只是,什么病尚不得知,她还是不要那样自大才好。 一定是谣言啊,一定是谣传,洛不会有什么事的,他是那样高大,气盖云山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洛。再见! 凤御夜的身体还算不错,已恢复了大半,不再发烧,只有些皮外伤了,那割得深深的伤口还是让弯弯不敢看,陈御医八成和他有仇,怎么下得了手啊,他的手臂,都比她的还要好看细嫩。 凤御夜也算是懒人,既然这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上朝还是处理政事什么的。 弯弯却不知要从何开口,让她去牧场,凤御夜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虽然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却是小气鬼,防她出墙防得像是搞国防战争一样。 她长长地又叹了口气,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阳光照在指环上,闻着些许的草原味道。 凤御夜皱起眉:“一早上就唉声叹气的,谁惹你了。”抢走她手中的草指环:“是嫌过得太逍遥了是不是,宫里出去转一圈,包你什么叹也没有,这是什么玩意,难看死了。” 弯弯看着他:“为什么发烧没有把你的牙尖嘴利烧死,还是一样可恶,还我。” “我看你就是吃得太饱了,没事做拿着这破玩意叹气,它有我好看吗?”脸放大在她的面前,她都三心二意的。 “夜,我要出去一趟。”实在隐瞒不住,她不是玩心理太极的高手,斗不过凤御夜,倒不如直接说出来。 凤御夜口气一酸:“出去,是去林府,还是徐府?” “不瞒你说,去徐家牧场,唉,你先别骂,听我说,洛生病了,据说病得很严重,我想去看看他。” 他抚着那受伤的胳膊:“我也伤得很严重。” “你好的差不多了,夜,别这样嘛,我很快回来的,你多派点人跟着就是了,你别老想着那些陈年旧事,说实在话,洛比你大度的多了,不然啊,你那里还能再见得到我,不是几次用生命来救我,我怎么会还活着。” 他思了会:“朕带你去。”终究还是不放心,狐狸就是狐狸,防人防得紧。 弯弯摇头:“你想,你都出了这般大事了,还能让你出宫,夜夜,很快,我现在去,晚上就能赶回来吃晚饭。” “给朕说个理由。”哼,见旧情人,不让他去,其中必有鬼。 “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绝对的大理由。 凤御夜沉默了半会,轻笑着说:“好,我相信你,你去吧,不过,连弯弯你要是有半点出了错,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弯弯笑开颜,伸出手让他扶起:“色夜,与其乱想,倒不如,你想想怎么应付要来的难题,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好好想吧,准爸爸。”与其自己伤脑,倒不如,让他去伤脑。 一路上,她都觉得怪怪的,浩浩荡荡的人,摆足了架子,明明凤御夜没有跟来,似乎又觉得在一样,害她老是回过头去看,也没有看到他追来。 中午才到徐家牧场,依然是风光依然的牧场,阳光下,碧草初生,清新 嫩绿的味道依然让人迷醉。 一切,都按照礼仪来,徐家人全跪在门口迎接她。 她并不想这样的,但是,凤御夜是爱记仇的人,要徐家看清他们和她之间的距离。他吩咐的事,福公公只会照办。 艳憔悴了不少,美丽的容貌布满看忧愁和哀痛。 “艳姐姐,洛怎么了?”她的样子,让弯弯心跳跳,洛不会去西天了吧。 艳露出一抹笑:“贵妃娘娘,洛在休养,没事。” 弯弯咬着唇:“没事才怪,你的神色不会骗人的,艳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不要把我当贵妃,我只是一个好朋友来看好朋友。”叫得她心里发酸啊,她还奴役过艳,自称是她大嫂呢? 艳眼睛一红,擦擦泪,什么也不说,就带着她走进去。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病魔的折磨,那还是洛吗?还是那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洛吗?枯陷的眼,疲得皮肤贴着骨头,苍白色的唇,还是那个骑在马上的追风青年。 艳走进他,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这话,洛不出声,只是艰难的转个身子看她。 艳有些为难地看着弯弯:“哥哥叫你回去。” 什么东西湿润了她的眼,弯弯抹抹,竟然满手都是泪,怎么会回去呢?她走近他,坐在床前的椅上,细细的看着他的背影,却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 洛不忍,一抽一搭的声音,让他痛在心里,像刀在割一样,转过头,朝她虚弱地笑:“弯弯,还好吗?爱哭鬼。” “呜。”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再哭,我会更痛。”他低沉地说着,吃过药后的他,尚忍住那疼痛,只是,她的泪,比什么都要容易钻到他的心,没想到她会来的,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还能在看到她,她看起来还不错,那么,他也就放心了。 想抬起手抹她的泪,却让她一把抓起,十指抓着他的手,弯弯内疚地哭:“对不起,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三心二意,都是我,你才会变成这样子的。” 他摇摇头,有些错愕,有些莫名的欣喜,弯弯,不会变的就是心地这般的纯真。“弯弯别哭,不是你的错,我得了种怪病,连再高明的大夫也诊不出是什么病,只是,所剩的日子不多了。” “呜,为什么会这样,洛,不要吓我,没事的,让宫里的御医来给你看看。”在她的世界里,她不喜欢生离死别,太沉重,而且洛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说到他的日子不多,叫她如何的不伤心难过。 他笑笑,枯瘦的手轻轻地抹着她脸上的泪,最不忍,旧识她哭:“弯弯,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爱哭了,泪美人,可不好看,哭多了,对孩子也不好,我最喜欢看你笑了,那么甜,那么纯真,所有的风尘,都入不了你的眼。” 弯弯更想哭:“我那里还笑得出声啊,洛不要怕什么怪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贪婪的眼看着她的样子,要印在心底一样。 “弯弯,放开你,是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他笑着,如果不是,弯弯留在他的身边,他就害苦了弯弯,她会整日不开心,为他担心,为他难过,他也没有想到,一向健康的他,怎么说倒,就倒下了,一倒下,就没有起来的力气。“你在皇上的身边,你爱他,他也爱你,弯弯很幸福,不要为我伤心,人总是有去的时候,谁也逃不过。” 弯弯悲从中来:“洛,不要说了,我不要你死,为什么是你要先离开我们,不是我先离开你们。” 洛轻笑:“因为,我比较自私,让我自私一点不好吗?弯弯,最想的,就是和你一起去看草原上风起云涌,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不过是徒负虚名,可以吗?”他想,能在以后更难捱的日子里,留下更多的回忆,用来撑过一次次的疼痛。 这个时候,有说不清楚太多的病症,弯弯有些气恼,为什么洛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呢?高端的医术,一定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是患癌症,还是怎么了,而且,还能治疗啊,病魔,不会因为他是好人就放过他。 她点点头,当然好了,我最喜欢在这里就是看风,看云,看草,看牛羊,看得天高地厚,看得风轻云淡。 艳扶着她出去,二个下人进来帮洛打理着。 “艳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洛都病得很糊涂了,跟他说话,他要凝聚很大的精神一样。让她的心痛啊,她忽略了多少身边的朋友啊,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心里,何止是一般的难过。 艳叹口气:“弯弯,不是我不想说,是哥哥有交待,谁也不能去告诉你,在回牧场没多久,哥哥就感染上了风寒,身子骨,越来越是弱,请了不少大夫,都说无法可治了,哥哥时醒时睡的,醒来的时候,就让我采很多新鲜的长牧草,编成一个个指环的,我知道是编给你的,痛得迷糊的时候,他也只会叫着,弯弯,弯弯,似乎那样能减少他的痛楚一样。”艳说着,有些不忍,又难过地流起泪来:“满满一整箱的草指环,我不忍心啊,他织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送出去,哥哥最大的愿望,就是你戴上他的草环。”她如何的忍心,哥哥的希望,都放在心里,她终是忍不住,让人送了一个去宫里,以圆哥哥的愿望。草指环啊,编的是他的一颗颗心啊。 弯弯垂下头:“对不起,艳。” “不关你事的,弯弯,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不要流泪,哥哥难得今天看起来很高兴,让哥哥高兴一天,大夫说,哥哥,就只有这几天了。”她背过脸去抹着泪。 难得,今天的风很轻,很轻,吹得人心里头暖暖的。 新嫩的绿草上,洛坐在那软椅上,看着拔着草的弯弯。眼睛不舍得多眨一下下。 她笑开一张脸,走近他:“洛,帮我做一件东西。” “你喜欢什么?鸟,还是花。”只要她想要的,他会做出来给她。 她扬扬洁净无一物的十指:“洛,给我做一个草指环。” 他怔住,弯弯却笑得调皮:“要漂亮一点的,像我跟你说过的一样,牧马的小子,编了草指环送给心爱的人一样。” “你真的要?”他手有些颤抖。 “当然要了。我还要你教我编,然后,我要送一个给你。” 洛很兴奋,慢慢地教着她,许久不曾见的笑颜终于出现在他的脸上。 艳不忍看,趴在徐父的肩上轻轻地哭着。 洛的手,如此的巧,碧绿而好看的草指环戴在她的手指上,好看极了。相看之下,她编的真是好难看。 她低下头把玩着中指的草指环:“洛,你要快些好起来,然后,我也要宝宝来这里玩,跟着你骑马,编指环给喜欢的姑娘。” 洛摇摇头:“弯弯,不要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我要看着你好起来。”她咬着唇,用力叫自己不要哭。 洛笑着:“弯弯,我无法好起来了,给我留一些尊严,不想让你看到我奄奄一息,知道吗?” 泪如雨下:“洛……” 他似乎很累很累了:“弯弯,答应我,不要再来,我知道,你说话算数的。” “我才说话不算数,我说嫁给你,却又没有嫁,洛,你责怪我把,你骂我吧,来生,我在嫁给你好不好,你答应我,你要好起来。”弯弯执着他的手,诚挚地看着他的眼。 他摇头:“弯弯,现在回去,给我留点尊严,可以吗?你戴上了我的草指环,我满足了。”他的眼里,已是掩不住的疲惫了。 弯弯点点头,执着他的手,轻轻地亲一下:“再见。” “不要再回头。”他用尽全力的说着。双手握成拳,不让自己的狼狈让她看到。 泪落满面地,她伸出一只手,没有回头,轻摆着朝他说再见。 洛,再见。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相信命运 她哭得肝肠寸断,让人听了,还以为这妃子是不是皇上强抢入宫的。 哭得某个本来是寒着脸的人,也忍不住心痛了。 “哭什么哭,要死要活的。”凤御夜忍不住出声。一身侍从的打扮上了马车,将她搂入了怀中。 他的小心眼啊,就知道他大方后,会偷偷地跑出来的,还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只是,弯弯无暇去说他,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洛要死了,夜,要治好他。” 凤御夜心痛,也有些心酸,弯弯走后,他去看了一下,毕竟是少年时代,一起长大的损友,却是那样。 那时,他病发作,手指紧紧地捏着指间的草指环,只是挤出一句话,要他好好地爱弯弯。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要是哭伤了身子,可怎么办?”一千,一万个没有想到啊。更没有想到,洛,和他一样深爱着弯弯,就算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想她,又比他更大度,让弯弯追寻自己的路。 他只想弯弯陪着他,也许是他太任性,从小就养成的坏习,他和林若风,徐天洛间,不分君臣,互扯后腿,谁要有喜欢的东西,要是喜欢上了,他还会去跟他们争,没想到,弯弯还是一样,只是,他争了,他并不会再还给他们,他们或许是真的喜欢弯弯的,他比他们要更爱弯弯。 “弯弯,洛不会高兴你这个样子的。”他心疼地抹着她的泪。 “我好难过。”她抽噎着。 他抚着她的大肚子,让她舒服些:“我知道,别想太多了,这总归是命。” 她抬起红红的眸子看他:“夜,我们,也是命吗?”他的时候,也不多了吗? 凤御夜正视着他的眼:“弯弯,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生命太无常了,弯弯我不会避着,我会跟父皇说,要改变凤朝的规矩。” 他说得有些沉重,弯弯知道,有很多的阻力,不是三二天可以解决的,但是,孩子不能等太久就要报到了。 人生中,很多的事,真是所料不及,弯弯依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夜,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挑眉。 “你只能有我的孩子。”她知道他喝了那个药。 轻吻着她红肿的脸,“岂会后悔,如果可以,没有孩子,岂不是更好。”也就不必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 “你真的不同,现在的女人不是会因无所出被休的。”他倒是好,绝了事事非非。 他淡淡地笑:“弯弯,有你陪着,相伴到老就好。” 她抓住他的手,手滑入他的五指中,“携手到白头吗?夜,刚才我好想跟洛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负他,可是,我终是说不出口,生生世世,想跟你在一起。” 他握得更紧:“没有让我失望,云弯弯,让我去奋斗吧。” 她点点头:“我只能精神上支持你。” “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累着,弯弯,无论是不是有来生,你不能许给任何人,我订了你生生世世。” 她眼里还有泪:“你是强盗吗?为什么就要你生生世世,一世情要多少才修得来。” “无论多久都要修,你只要等着我来就好。”他轻笑着。 路过那酒楼,他亲自去买来她最喜欢吃的盐鸡爪。她喜欢喝的糖水。 洛说,他会离开,可是,她不想,但是,生命并不是由人可以主宰的。想通是一回事,可是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过,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偏偏就惹上了这些病呢?洛啊,还年轻啊,年轻有为的武状元啊。双手撑在她上方,为她保住生命,一个又大爱的男子,告诉她,选择自己的路。 她不怨凤御夜,没有他,洛也会逃不过,怨就怨上天的不公平,在洛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要收回它的生命。 回到宫里,已是暗夜了,星子稀稀疏疏地挂在天边,弯如勾的冷月高高地挂着,映照在清冷的宫里。幽幽的叹气声又起,后宫无人欢乐,更不曾听那丝竹之乐。 她看着这些,有些陌生,这般的无奈,这后宫中,有着多少女子的泪,年华的逝去,到死的那一天,她们又感悟到了什么呢? “夜,如果你争取得不顺利呢?”她轻轻地说着。“我们,真的可以死在一起吗?或许,我会走得比洛更要早一些。” 凤御夜捂着她的嘴:“不会的,不会的,我说过,要死,我们一起。”还分着她和他。 她黯然:“夜,那孩子呢?这么辛苦,这么久的坚持,孩子呢?又再重复着你的路,你的无奈吗?” “我不管,你不管我也不会去撒手管的,我要的是你不是他。”他满怀着酸味。 弯弯摇摇头:“我和孩子,还不是你的。” “一定是你胡思乱想多了,云弯弯,带你去一个刺激的地方。看你还有没有这些心思想。”他拖着她走出了室内。 月光迷蒙下,他带她上了最高的宫殿。 让她想起了那经典的紫禁之巅,有些害怕,幸好,还蛮宽的。 他牵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走一步,她就跟上一步。 “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他轻快地笑着。 弯弯瞥他一眼:“死夜夜啊,你一定是个坏小孩,会带坏我的。”爱极了这样,有些冒险,虽然很危险,可是她不怕,他带着她,就是刀山水海,也不怕,有他开好路。 他走得越来越快:“看你怕不怕。” “怕了,怕了,小心些,要是掉下去,你就惨了。”弯弯哇哇地叫着。 “我不怕,我有轻功,就是掉下去也没有什么事。”他促狭地笑着:“你就惨了,连下去都成问题了。” 弯弯看着底下,有点摇晃,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反正是你带我上来的,你得负责带我下去。” “那你说,你爱不爱凤御夜。” “不爱。”小人,她气愤得扑上他的腰,又掐着他。 “别用力呢?弯弯,看,这里是不是可以看很多很多的风景。”他倚坐在龙头边,一手抱着她。 弯弯摇摇头:“黑夜里,我什么也看不清。” “算你聪明,就是要你看黑夜。”反句话就是要她一心一意地看他。 弯弯好气又好笑:“弱智的凤御夜,我情愿看月亮。” “月亮是夜的眼睛。弯弯,明天我会正式提出,压力大着呢?你要给我一点奖励才行。”他指指自个儿的脸。 弯弯用手弹弹:“好了,好好努力吧。” 胡乱地闹,就是要让她忘记关于洛的忧伤,洛并不会想要她难过的。 他也会指派御医去看看,要尽一切挽回洛的生命,至于他和弯弯。再艰难的情况,他也要去肩挑起。 不是想好退路了吗?如果一切无可能,他会和弯弯同生共死。 弯弯沉默不语:“谢谢你,夜,我心情好多了。” 他朝她一笑:“别去想,你要是想再去看他,我不会再拦你的。” 弯弯摇摇头:“不,我不去看他,我答应过他,洛不要让人家看到他的狼狈。” 他无语地拍着她的手,是有些无法接受啊,徐老将军刚说,还以为是推托之词,他也没有多加留意。戴在弯弯手指上的草指环,他并不介意,如果没有徐天洛,弯弯也不可能伴在他的身边。 弯弯轻轻地叹气:“夜,我做过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梦里,没有什么。没有你,没有孩子,有一个声音说,我的时候到了。” 凤御夜要说什么,她赶紧挡着:“让我说完。” 垂下头,很快又扬起来:“夜,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和你的缘分,也算是深厚的,如果老天要让我回去,你就不要再去辛苦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去跟满朝的文武,还有你的父皇抗战,太难了,有些不切实际。” “再辛苦,再难,只要是机会,我都不会放弃。”他坚定地说着。 “不是的,夜,我只是想说,只怕我留在这里的机会不多了。” 才说完,凤御夜就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不许胡说八道。” 她叹了口气:“本就不是这里的,莫名来了这里,不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夜,如果我真的离开。” 他紧抱着她:“别说了。” “你接受不了,也要接受的,真的,听我先说完,好吗?如果我离开,你要好好的活,开心的活,我不担心孩子会怎么样,会有很多人爱他的,我只担心的是你啊,夜,我们不可能抗得过天的。还记得吗?在海城哪里,我们求的签,笃守聊城,我们,各守着无法跨越的聊城。”她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 凤御夜气恨:“不许再谈离开二个字,不然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逃避不来了的,夜夜,很多的契机都显示了,我将会离开,我只是担心你啊。” 他气红了眼:“你担心我,那就不要离开我。” “这、、、”这些其实她能操控的,她吐口气:“好像,我只是搅混了一池水,留下个拖油瓶就没有什么建树了。” “你得对我负责。”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的心,我的人,你都得负责到底,关于那个什么独守聊城的签文,让它见鬼去,你死,我不会独活,知道吗?笨蛋云弯弯。” 弯弯摸摸他的头:“就怕是我不是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要是再穿回来,我找谁去,洛不在,你不在,我只能依靠林若风了。” “不准。”他红了眼,狠狠地吻着她,总是会说些让他气恼的话。 独守聊城,独守聊城,她就那么相信吗? 热吻依旧抹不掉他心里的害怕,虽然说不相信,可是,她说的有理,她来得莫名其妙,她知道很多的东西,都和这里的不同,他一直努力要让她忘了她以前的生活,就爱着他,就守着他。 她要是回去了,他怎么办,独守的灵魂,怎么一个孤单了结。 入睡的脸,这样的安详,他一直都没有爱错人,弯弯,这个甜蜜可人的弯弯,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情爱,别的妃子,如果知道是男胎的话,总是来些意外,让孩子没有了,而她呢?他想让她的孩子没了,却让聪明的她看穿,她说,孩子是爱的结晶,要好好地爱护呵护,不是用来利用的。 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次感动,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总是快乐,他的肩膀,耸了起来,一时一刻,也不要再浪费了。 “弯弯。”轻轻地摇醒她,睡眼迷蒙的她,多可爱,他忍不住亲了亲:“我带你下去了。” 她半睁开眼:“天亮了啊。” “是的,天亮了。”抱着她飞下去,这负担,是最甜蜜的负担。 他穿上龙袍,带上皇冠,他想,这规矩,不能等着别人踢出来,也不能等着时间来解开,那么,一切,都由他来吧,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由他来。 他不相信命运,他要自己去操控,因为,生命中有比自己还重要的爱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离开 弯弯坐在临水的地方,凤御夜请太上皇上朝,以及会在大臣们面前说。 他在斗争,可以想到在朝堂上,他一个人多辛苦,要面对多少张口,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要想毁了,谈何容易。 “笨蛋,你要生了吗?”小屁孩在一边叫着。 死小孩,凤御星,还带着他的大白狗:“你的大白看起来很有肉。” 大白还汪汪叫了几声应声。 凤御星气得想捡起石头丢它:“笨狗,她的意思是想要吃你的狗肉,还叫什么叫。”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出口就成脏,你真是没得救了。”弯弯哀叹,真是继承了凤御夜的风格啊,还真是亲兄弟。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多好笑啊,是她刚开始骂凤御夜的。 她拢拢风吹散的发,发也越来越长了,他有一双很美妙的手,能梳出让人赞叹的发鬓来。她本来就懒得打理长发,都是他一手打理,才会越留越长,他说,他很喜欢。 凤御星有七分像是凤御夜,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口不留情,可以看出不久的将来,他会是如何的玩转凤朝。 弯弯看着他,试探地问:“凤御星,让你当皇上,你喜欢吗?” 小鬼站起来看看说:“我才不会喜欢,每天那么早起。” 唉,又是一个赖床的家伙,她继续引诱:“有很多美女陪你玩的。” “不要,还不如我的大白呢?”他拍拍狗头。 “大白又不会给你生孩子,凤御星,你好笨哦。” 凤御星看她一眼:“你才是笨蛋呢!好大的肚子,里面躲着几个小家伙啊?”他很好奇。 弯弯沉闷的心让她逗得轻笑:“能有几个啊,有一个就好了。”一个都怀的辛苦,通常三更半夜会脚抽痛,都是凤御夜醒来替她揉捏的,她发誓,错过凤御夜她一定会后悔,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爱人啊。 “好奇怪啊,笨蛋,你要离开这里了吗?”他忽然问着。 弯弯奇怪地看着他的眼,为什么小小年纪的他,会清楚一样:“你怎么知道呢?” “宫里的人,都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狐狸精,我就想看看,你的尾巴是怎么样的?”他伸头伸脑的:“她们骗人,没有嘛,就是肚子好难看,怎么会变得那么大的。” 他就是对她的肚子有成见,弯弯一叉腰:“你有意见吗?” “有啊,为什么我的肚子不会大。”他好学得很。 “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父皇,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叹气:“还不是皇兄将父皇请去了,不然我何必跑这里来呢?” 弯弯心里难过,现在都大上午过去了,凤御夜还没有出来,那就说明,谈判得不怎么样。 过一会儿,那死小孩凤御星笑着走近她:“云弯弯,你这个笨蛋,我很喜欢和你玩。” 弯弯无暇跟他玩,挥挥手:“去去去,小屁孩一边去,你喜欢跟我玩,我还不喜欢跟你玩呢。看到你就烦,我是谁,我是最可爱最无敌的云弯弯,谁会不喜欢我。” 凤御星笑笑:“我是特意来告诉你的哦。” “好光荣一样,不稀罕。”要来又不值钱,她本来就讨人喜欢。 凤御星偷偷地笑:“你不知道的啦,父皇说要请仙人来镇住你,所以,我叫你快些离开啊,你是不是也感应到了啊,快走哦,不然会让我看你的狐狸尾巴的。” 凤御星把她当妖怪吗?什么时候,她由人家口中的狐狸精,专司勾引男人的一种动物,变成了真正的妖怪啊,太上皇还要请什么人来驱走她,呵呵,怪不得那么安静,原来,都是喜欢暗里行动的人啊。 弯弯心有些凉,伸出手:“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狐狸精。” 凤御星摇摇头:“我才不呢,要是你勾了我怎么办?” 切:“你小屁孩,我勾你来干什么?尿床啊少自以为是了。” “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虽然你过分,骗了我,让我在城墙那里讨钱,不过皇兄今年给了我不少压岁钱,就原谅你了。”他大方地说着。其实,还真的蛮喜欢她的,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只会吹吹捧捧,她是直接捏他的脸。 她有些感谢凤御星:“呵,要来的,我总是避不过,罢了,凤御星要是将来有一天你当了皇帝,你会明白你皇兄的,要是将来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你会理解我和你皇兄的。” 凤御星只是冷哼,并没有多听她说,带着他的大白狗离去。 连小孩子也会来说,她是狐狸精,太上皇,唉,要到什么样,他才会想通啊。 中午了,她还在看着,这里离下朝的地方最近,凤御夜一下朝九能看到她,她能最快知道,好与不好的消息,不过,这么久还没有夏朝,看来,坏的消息会比较多。 如果她的离去,可以让他轻松一些,她愿意的。只是,她的离去,将会连着他的灵魂也带走,她知道,凤御夜是何等的孤独,他一颗心,只爱她一个,没有了它,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 一双疲惫的手拢上她的肚子,一个熟悉的怀抱,温暖的气息吹在颈间。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什么都不要问,弯弯,我好累。”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肩上。 弯弯转过身,满脸的笑意:“夜夜,我给你按摩,你先坐下。” 她拉起她的手,将以前看过的,都用在他的身上,轻轻地从他一只手一只手地按着,然后再揉着他的肩。 他常常得吐出一口气,挫败的眼神看着弯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淡淡地笑着:“无所谓了,我知道的,夜,不要太强求了,只会伤了你的身子,明白吗?” 凤御夜长叹一声:“弯弯,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宁愿我只有你腹内的这个孩子,也不能毁了世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不知道,他们坚持的是什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心里的最痛呢?” 她轻轻地笑:“别难过,如果那么容易,岂是规矩,夜只要我们在一起每一天都快乐。” 他看着她的眼:“弯弯,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说破了这些事,你在宫里,也变得不安全了。” 弯弯拍拍他的手,抱到胸前:“不是这样的,夜,是你害怕,我终会走的。” 他不愿相信,他最怕也就是这样:“那还只有我,有什么用呢?或者有什么用呢?弯弯,你告诉我。” 弯弯无法言语,活着,可以做好多的事,很多人,饥饿而死,他们就是想吃一口饭,想要活着,那是最简单的目标,很多的人,生病了,就如洛,他多想活着,可是,他无法。 而凤御夜问她,为什么要或者,她竟然说不出来,他什么也不缺,他什么都有,只是,少了她,告诉他,活着是什么?行尸走肉,无魂无主,倒不如孤单一生。 弯弯拉着他,走到水池边,碧绿的池水满是花花树树的倒影,只是,水里,只有一个人的倒影。 他大吃一惊,紧紧抱着弯弯,不置信地叫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可能。” “不信,总可以看,是不是,你清醒,我清醒,事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早上起来,还吓了一跳,为什么镜中,竟然没有自己的影子,侍候她的宫女,都吓得晕了过去,直叫鬼。 预示越来越强烈了,她会离开。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行,不行。”他大声叫着。 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夜,我并不想再刺激你的,对不起,不要再去争了,你太累了,我心痛啊,争到,我也留不下来,又何必呢?” 他垂着头:“都是我不好,弯弯,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夜夜,我也不想离开你,而是我不得不离开,我现在越来越相信那支签了,独守聊城,看来,我们是要独守了,我在那一边,你在这一边,冲破时光,我们还能彼此牵挂。”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诗情画意。“不要再为我掉一滴泪,你是最坚强的夜。” 他抱住她:“云弯弯,如果离去,一定要带着我。” 她不敢答应,她都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绿叶繁苏的一角,艳丽的人儿将手都捏得发白,回过身子,轻轻地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弯弯的安排 连她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太上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他的眼里,凤御夜都尚是孩子,他仍不放下心,要将他劝于他所谓的‘征途’上。 凤御夜提出了惊世骇俗之事,他觉得,他真的是让云弯弯迷惑了,她的身份,是一个谜,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他有点相信别人所说的,她是一个狐狸精。迷了凤御夜,还要祸乱宫廷,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 虽说,她现在有孩子,而夜,真是令人心痛,居然吃那种药,当是要绝了皇家的后代吗? 以她腹内的男胎来要挟,夜啊,真是着迷得太沉了,谁知道那妖怪所生出来的孩子,是人,还是妖呢? 他不能被动着,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都是在等,他在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弑之。一切世间,像是要停止了,都在停,一天,二天,时间对他来说,都变得很漫长。 而凤御夜和弯弯,却没有多少的时间,想要抓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嫌夜来得太快。 她的生活起居,都变得不同,捅开了那层网,四处,皆都是不可信任的人了。 他更是珍惜和她一起的时光,皇位与他,不值一提,他没有泱泱大志,要将凤朝如何如何,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责任心,自小就知道自个儿会是皇上,没有人跟他争,他很顺利就做上了皇帝, 他没有再去上朝,终日守着弯弯,和她一起谈心,游玩。 要生了,他要,天天都看着她,哪怕是分开一刻,他都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弯弯总是笑他是老母鸡一般,她岂知道,如果不是这样,她甚至不知死了多少次。 她没有见识过什么样才是宫闱斗了,人心丑恶她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说她没心没肺,她比上一些人的狠心,岂可能同比,宫里的关系,变得紧张,他死意已决,愿意和弯弯同生共死,但是,他的父皇,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会束手不管的。 沉迷下,还要想着如何开心,真是悲中寻乐啊。 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百年的孤寂,如何受得了,独守聊城签,他会让那庙里,永远也没有这支签。 肚子太大了,背也不能背,只能抱,抱得双手酸酸软软的。 “快点啊。”弯弯还不停地催着他。 “很快了,不然你的小短脚下来走。” 弯弯一敲他的头:“什么我的小短脚,如果不是为你生孩子,岂会变得这样难看。记住啊,凤御夜,你欠我的,生孩子多难啊,很多人等了很久还没有生下来,这个先不说,要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变得这么难看,还不是因为爱一个男人,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容易吗我。”她说得口沫横飞的。 他气喘地放下她,一手抹着脸上她喷的口水:“你也知道你难看啊?” “什么?”声音马上提高分贝:“你敢说我难看?” 凤御夜蛮无辜的:“不是我说的,是你自个儿说的。” 弯弯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关于这二个刺耳字的回忆,还真是,好你是自个儿说出来的:“我难看吗?” “不,不,你一点也不难看,你想想,后宫多少美人儿,略过,跳过,我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你比她们都可爱上百倍了。”这是实话,比她们美,这种话,他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谁知,弯弯却是不高兴,寒起俏脸:“可爱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你很可爱。”还有什么定义的吗?他不知道。 弯弯一扁嘴:“就是可怜没人爱啊,你是不是咒我可怜没人爱啊。” 他悲愤:“谁说你可怜没人爱的,我第一个去砍了他全家,这种词也有人说,真是没有水平。”弯弯勾的情事,还算是少的啊,要是不是他在后头奋勇一人斗群雄,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这是一种流行,得,反正难看你也逃不了,我们快点啦,去观日出,太迟了,只怕 太阳公公就出来了。” 多美的生活啊,游玩不停,有他陪伴着,她就要临产了,不能到处走,那就有人力车夫了。 他就抱着她四处趴趴走了,有些心疼他,太累了,毕竟,她现在是‘重量’级的人物。“夜,你累了,让孙公公他们抬着我上去吧,手把手,还是可以当轿,人力轿,呵呵,可怜的凤御夜,在宫里生长,一颗心真的好脆弱,防东防西的,防人家在软轿里放针啊,又什么什么的,可怜的孩子啊,神经衰弱了,连睡觉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凤御夜掳起袖子:“他们敢碰你一下,我就剁了他们的手。” 他蹲起马步:“来吧,我的大肚妃子。” 弯弯呵呵笑:“骗你的啦,我走走也好,不过,很慢很慢的。”累他,还真是舍不得啊。 凤御夜亲密地牵着她的手,行上这山头。 平日里,这并不多人,是皇宫后面,最高的小山岭,她心血来潮,说要爬山,结果,累死他了。 坐在雪缎上,蒙白的天色越来越明,地下的景物,越来越是晃显,先是灰白的光,越来越白,然后,有鸡鸣的声音,越来越亮,皇宫里的黄色琉璃瓦也看的清晰,太阳尚未出来,稀薄的云彩就开始舒展着自己美妙的仙姿,似卷似扬,雾散了开来,再几声鸡鸣,几道金光冲破云雾,破万丈而来。 整片皇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琉璃瓦闪着威严的光芒。 凤御夜看着那含笑的弯弯,唇角上扬,更是宠爱:“又想要说什么吗?” 她轻笑:“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平凡的自然现象,也好看得不得了,居高而下,磅礴万千。 她有些深意:“夜夜,以后,都来这里替我看着。” 他好看的脸马上就变色:“云弯弯,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要留他一人。要他留下来,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丢下满怀的相思河孤单给他,想一个人走,没门。 弯弯抓着他有些发抖的手贴放在肚皮上,快要生了,胎动越来越频繁,不用等多久,就能感觉到孩子在动。轻微的颤动,是生命的延续:“夜夜,这是生命,知道吗?我不顾一切要生下来的生命,大家知道,我最怕痛了,这里还没有什么破腹产,又没有麻醉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得替我爱护着,不能让他一人在这里让人欺负。” 他摇头:“不,你永远不是他,他永远也不会是你。你是你,无可替代。” 就是这个脾气啊,唉,还是喜欢他睁眼说瞎话,可爱多了。 “你要怎么样才想得通,夜夜,孩子是我们的,要是,没有父母,你说,孩子是不是会受尽委屈。” 他沉默不语,似乎是生气了,生气,她要丢下他一个人,肚子看着这初升的太阳,竟然这般的孤单。只是贴在手心下的生命,是那般的强烈,弯弯,总是有本事,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意志力扭曲。 一阵抽动,让她痛得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弯弯,弯弯你怎么了?”他紧张得直叫。 她伸出一只手:“没事,没事,只怕这几天就会生了。”时不时的,还会抽痛一下,小心肝啊,真不乖,那么想出来,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社会主义制度,这样小就会开始跟她玩踢踢游戏了,想必又是一个头痛的家伙。 “我马上带你下山。”他抱起他,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弯弯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汗:“别紧张,准爸爸,小东西是跟我玩来着。”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咕哝。 耳尖的她听到,拉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有种再敢说一次。” 孙公公听的好笑,捂着嘴,悄悄地笑着。 弯弯看着这不怕死的家伙:“孙公公,我说了什么笑话吗?” “没有,贵妃娘娘,皇上的种,不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夜,一会罚他到太阳底下去数红豆绿豆,要他一只眼看成红色,一只眼看成绿色。”她是爱记仇的女人。 凤御夜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脸蛋儿:“好,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她高兴,罚他也无所谓。 “那,你看清这日出了吗?”她还不放弃。 “看清了。”她啊,做什么都有目的,早上,让他来看日出,上午让他去淋花,中午让他一定要睡觉,下午呢?居然让他学着下跳棋,刺绣,晚上让他看星星,以及很多很多的事,足够让他几天下来,从来不重复。 她的意思,就是要他以后无聊,思念她的时候,不会太孤单,至少,有事可做。 她大笑:“嗯,那就下山了。” 众多的安排,总会有做完的一日,生活,就是一日连着一日,枯燥又重复着,没有一点的意义。让他独自,她真的是会折磨人,真是自私啊,他板起一张脸,不让她再得寸进尺地说。 弯弯低低地说:“我保证啦,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要知道,我那边的花花世界,和你这里是不一样的哦。”她觉得自个儿的牺牲也很大啊,那边的吸引力很大:“我才十八岁耶。” 连她都觉得很小哦,打个激灵:“幸好在这里生孩子,要是带回去生,我就死定了。”未成年人呢,凤御夜算不算是诱拐未成年人啊,呵呵。 “不要再谈那些。”他有些沉重。 “夜夜。”她甜甜地看着他:“你是我遇到,最帅最漂亮的男人。” “他有些得意起来:“当然,你上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男人。” “是的,”她诚心地说。 心动,不在于多,只贵在于,真的爱了,二心相诚悦,她并不想,他跟着她一起死,或者是,跟着她回去,这样做,没有意义,不知他能不能跟着她回去。 就算是一起死,有什么样的意义,同生共欢,同死,有思想,有感觉吗?孩子呢?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呢?谁来保护。 她想,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比凤御夜更爱她了。 一辈子,她也不会为任何的男人动心。 时间,总会带走所有的悲伤的,也会让他忘了她。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走不完的路。 才下山,就看见太上皇就等在山脚下了。 明显地,他抱着她的手,用力了下。 她朝他摇头叫他不要这样,毕竟是父子,不是仇人。 太上皇看了弯弯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福公公和孙公公赶紧行礼。 “夜,父皇有话想跟你说说。”他看着弯弯,欲言又止。 凤御夜冷笑,抱紧了下弯弯:“没什么好谈的。”低下头,又柔声地说:“想吃什么?盐鸡爪还是八珍丸子。” 她正视着他:“什么也不想吃,夜,和你父皇谈谈吧。” “不。”他抱着她,看也不看太上皇一眼,从他的身边走去。 父子,形如陌人,他要太上皇低头,可是,低头,有什么用呢?越来越多的暗示,她将会离开这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他,至死不渝 虹昭仪和华妃还有北国公主跪在地上,泪眼迷然地看着太上皇。 要他想办法,将危险边缘的皇上,能拉回来。 皇上的心,她们是看不清楚,也不想明白,她们是皇上的妃子,空有貌而不得宠,也无所谓,毕竟,她们的命是如此了。只是,如果连皇上也没有了,那么,后宫的女人,又岂能留下,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天子一代后宫。 “太上皇,古语有云,妖者,只有烧了她,才会让沉迷的人清醒,我们不能没有皇上,朝上不能没有皇上啊。”虹昭仪苦口婆心地说着:“烧死了她,也能解救皇上。” “是啊,太上皇,一国,不能没有君,皇上现在是为一个妖精所迷。”北国公主也跪前二步,眼里是祈求的光芒:“我们北国也曾经有妖孽,用火烧死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他似乎有些心动。华妃再加把劲,含着泪:“太上皇,不能再等了,正清宫的人都说,现在的贵妃娘娘,照镜子都没有影子,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宫女都不敢靠近,只有着迷的皇上,还乐陶陶的为她梳妆打扮啊,太上皇,这样岂能下去啊。” 虹昭仪似有些心痛地说:“太上皇,不能再顾忌了,妖生出来的孩子,岂能是人。” 他一震,似乎最怕的事情,让人说中了。看着三个急切的女子,太上皇沉思着,长长地叹气:“你们都下去吧!” 三个女人跪在地上:“太上皇,请你救救皇上吧!他已经是不能自拔了。” 竟然会说,放弃皇位,放弃生命,这是多么吓人的事啊,再爱一个女人,也不会这样啊。 三人才出了太上皇的乾元宫,孙公公就恭候在门口:“各位娘娘,贵妃娘娘请给为娘娘到正清宫。” 三个美女互看着,脸上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呢?云贵妃竟然召她们到正清宫。 这边才从乾元宫出来啊,那么快就知道了她们密告她吗?冷汗直流而入,关于她的谣言,也让她们惧怕。 面面相觑,看着孙公公,可是孙公公也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可是心里却是暗骂,三个八卦之人,处处找不到她们,就是跑这里来告状了,幸好是贵妃竹子英明,知道了,最好是一会儿,狠狠地教训一下她们,让她们不敢乱说。只是,他有些失望,贵妃娘娘是欺负异形,欺负皇上和他们从来不手软,只是,不论是宫里的娘娘,还是宫女,她都不会怎么样,很好侍候的一个人。 当然,那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不好,只会挑剔着他,让他恨不得变成女的,她就不会欺负了。 “三位娘娘,请。”他心里暗瞧不起她们,这般的神色,必是又说贵妃娘娘什么坏话来着了。 虹昭仪镇定了一下,扯出一抹笑道:“孙公公,贵妃娘娘怎么今天召见我们姐妹?” 孙公公挑挑眉:“贵妃娘娘的事,奴才不知道,娘娘们去了便知。”虹昭仪以为,没有人知道她心思黑暗吗?挑动张妃来刺杀自个儿的妹妹,好是歹毒啊,要是换了他是贵妃娘娘,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扁扁嘴,走在前面,他就是如何变,也不会变成贵妃娘娘的,要是有一点像,皇上看着别扭,他都不知流落到哪个地方去。 各怀心思的三人也不能抗拒小心地跟着孙公公走。 诺大的正清宫里,并不多宫女,就连能照人影子的东西,都没有,这是皇上的寝宫,皇上并不喜欢宣妃子到自己的寝宫侍寝,他点了妃子的名册,妃子们就会到欢和宫里去,这里,只是他个人的休息地方,皇上年轻,只是,并不喜欢纵欲,妃子们能侍候她的时候,甚少,憋足了劲,也难以让皇上相看上几眼,更别说是侍寝,华妃和虹昭仪也只能得些恩宠,而北国公主,是可怜,亦是幸运,空有一肚子的宫计,只是,这个皇宫并不流行,妃子不斗,皇上和她们斗,和皇上斗,死路一条,至今为止,也没有让皇上宠幸于她。 以为,皇上的宠妃,也是最漂亮的,没有想到的是,貌不出众的小女人,一拔拉,就能找到很多一样的。她不知道,也不了解,皇上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些,她并不想知道,没有了她,皇上会多看她们的。 她在后宫长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沉迷于女人的姿色里的,只是,皇上从不给她们机会。 行过礼,心里暗亏的她们也不敢说话,等着看她怎么说,真是厉害的女人,她们一到太上皇的宫里,她就差人到那里来等。 弯弯轻喝了口水,放在一边,看看孙公公:“你还不出去。” 孙公公讶然,怎么又赶他了,皇上亲自去给她买制定那里的东西了,她就背地里叫来三个妃子,他怎么可以走。原来,这就是调虎离山啊,皇上上当了,她说什么,他去买的,才是最安全,免得他和福公公让人威胁什么的一大堆,皇上就乖乖地去了,怎么说他也不能走啊,要是走了有什么事,他就提头见皇上了。 弯弯拿起茶盖:“出去,把门带上。”不然砸他,动了胎气,他就死定了。 三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个贝戋妃要怎么对付她们,门关了上去,就如她们的心一样,也黑了下来。 还是虹昭仪冷静些,扬起笑说:“贵妃娘娘要臣妾们到正清宫,有什么吩咐。” 弯弯不说话,据说,这样会让人更害怕,过了好大一会,看看她们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大家相处这么久,还没有真正的好好聊过。” 华妃吞吞口水:“贵妃娘娘想要聊些什么?” “你们认为,贝戋妃这二字好不好听?”她唇角带笑。手里的瓷杯往一边半开的窗丢去,吓了三个女人一跳,谁知道一个男人叫痛的声音传来:“孙公公,你试试再偷听,非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呵呵,你们有什么高见吗?”这是加在她身上的二个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贝戋了,为什么别人都叫她贝戋妃,那么瞧不起她,stop,这些都没有什么,反正凤御夜对她好就行了。人心贝戋,才是真的贝戋。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最可爱的弯弯,委屈地嫁给很多女人的凤御夜,算是她失格了呢! 三个女人不知说什么,心里暗叫,果然是来算账的。 “姐姐们,觉得这个贝戋妃怎么样呢?”她轻笑着问。 “贵妃娘娘,怎么会提起这二个字呢?”华妃打起笑脸问。 弯弯看着她:“难道华妃,虹昭仪,北国公主,你们在背后没有这样叫我吗?” 三个女人一惊,差点就要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没有,臣妾不敢。”又要怎么定她们的罪啊。 弯弯轻轻一笑:“不是不敢,算了,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管,要是人管得太多了呢,就会变得很老,很奸,很不可爱,华妃娘娘和虹昭仪北国公主三个人的一场戏,让华妃的孩子流产了,也顺利地让你们都跃上了正妃的名单,只是,世事难料,一切的变化,都不是你们所把握的了,先别急着说,听我说完,我并不是想要定你们什么罪,如果要定罪,张妃所说出来的,皇上一个也不会放过,知道吗?” 三人冷汗涔涔而下,原来,他和她都知道。 “以前的错,错了,就错了,不在于要怎么处罚,而是要怎么补偿。”她浅浅地说着。 虹昭仪跪了下去:“贵妃娘娘请见谅,要什么补偿,臣妾一定不惜一切去完成。”另二个女人也赶紧跪下去。 弯弯摇摇头:“要的,不是这样,你们都起来吧,不是要补偿我,而是要补偿皇上,起来听我说。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个说不清的事,我总之是不能留在这里的,我腹内的皇儿,也就要临产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啊。我要的是,你们能好好地照顾他,时候他,这也是我不跟你们计较的原因,并不是我不知道。” 呜,她也不想啊,这像是十八岁人所想的吗?变得好成熟啊,她要去麦当当,要去看演唱会,吃爆米花,这才是十八岁的青春啊!人想这么多,这么远,会老得很快的,不可爱啊。 愧色浮上了她们的脸,阴暗的心里,多了不少的东西,在宫里,踩低捧高,这是常事,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摆脱她们好好地照顾皇上,而且对她们所做的事,不计较。 有些感动,有些内疚,有些自惭形秽。 弯弯轻笑:“我要说的,就这些,嗯,我想,皇上,真难得要拜托你们好好照顾了,他也许会脾气很不好,很暴躁,不过,不会成为永远的。” 她爱他啊,她得为他以后的日子打算着点,她相信,这样恩威公祭,以后她们也不敢再犯什么错的。 她是乐天派的人,相信人会学着变好。所以,她也会好起来,而夜夜不是,他是孤寂的人,她不要他一辈子痛苦。 “你们先退下吧,皇上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不会高兴看到你们在这里的。”会以为,她们想要干什么坏事。 “臣妾谢贵妃娘娘。”三个女人叩拜行礼。 弯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着她们出去,望着窗外的孙公公:“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有死。” “人家感动啊。”他抽着肩。 “好吧,你慢慢感动吧,感动完了再来领罚,让你不许偷听,你还偷听。” 风轻轻地吹着,一拍一拍地扇动着窗户。 她支着脑袋,她说没心没肺的,她不敢去想像以后的日子会是如何的孤单,总是会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坚强,才能快乐。 摸着中指的草指环,弯弯有些伤感。艳带来了洛的消息,他走了,走在那个风很大,太阳很大的日子里,四周都是牛羊,他走得很祥和,没有痛苦,他的手上,没有再解下那个草指环。 祝福他吧,哪里是一个没有痛苦,只有快乐的地方,洛不必再受病魔的折腾,哪里,必有风让他追逐着。 她想,她走得会很安心的,林若风和娘进宫来看过她,她知道,他会照顾好娘,而且,他能过得很好。 他用他几个月用心学的功夫,给她泡了一杯醉醇香的茶。 凤御夜看得几乎要翻脸,但是,又无可奈何。 她淡淡地笑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近乎的透明。 记忆,又像是回到了那紫花树下的时候,那个眉毛的少年公子,她教训他,却从此沾惹伤了他,一发不可收拾。 再有一次选择,依然会爱他,哪怕,还会有这些心酸无可奈何的事发生,这种爱,深深地让她贪恋上了。凤御夜这三个字,刻在她的骨子里头,永远也不会忘记,爱他,至死不渝。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处可逃 凤御夜一手拿着一纸袋的盐鸡爪,一手轻闻着手边的荷花,这当是,还有些寒气,就有荷花了,要是弯弯看到,不跳起来才怪,她一向就喜欢新奇的食物,想到她,他笑得更好看。 幸福的笑,绝色的脸,让行人都看呆了。 谁家少年如此绝美啊,谁家少年持花轻笑,莫不是心上人的等待。 “少年啊!”有人笑着走近。 “滚开。”他眼神一冷,看着挡着他去路的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让人惧怕。 “少年……”还想开口说。 凤御夜吐口气:“给我滚开,别挡着我的路。” 真是凶恶,可是,美男生气也是美丽的,值得可以原谅。 这时候,一个公公样的人走近:“主人。” “何事?”他冷问,并没有停下脚步,急着要赶回皇宫里去侍候他的‘千金’娘子。 刘公公从身上拿出一枝签文:“主人,是独守聊城签。” 他有些惊:“为何还有这个东西,叫你们去干什么的?决不允许这个东西出现。”他吼着,好像是惧怕这支签一样。 “奴才不敢,竹子,是那主持跟奴才说,娘娘抽错了签。”刘公公好胆小,差点就要跪下去了。 凤御夜眼一亮,停了下来:“你说个仔细!”抽错,多好的词儿啊,他喜欢。原本就是错的,他要和她相守,不是什么独福,去他的独守聊城,自己看破红尘,也不要他们双飞吗? “回禀主子,寺院主持说,那一筒竹签立,就全是下下签,独守聊城签就有大半,那筒签,是专为林夫人准备的。”开煤窑的林知府夫人。 凤御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是弯弯无论抽什么都不好的。”真是过份啊,做事不负责,得封了他们的寺庙才行! 这种行为是不对,应该早点告知上面,让上面去查办,才能免受更多的人陷进去啊,搞什么签文,这样的提示,暗示,明示,又怎么样,姓林的还不是不怕天高皇帝远,一样办得有声有色。 连他和弯弯也拐卖了进去,不过那段日子,真是苦中有甜。 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弯弯,他兴奋地往宫里走,一把剑,却拦在他的前面。 他眯起了眼,带着恨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太上皇身边的高手。 “皇上请恕罪,小人不得不尊太上皇的命令,让皇上去见太上皇。” 他冷笑:“连朕出宫也知道了,倒是从来没有放松过。” “皇上,太上皇很关心皇上。” “放屁,给朕滚开。”他怒吼着。 “皇上,冒犯了,太上皇有令,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带皇上去见太上皇。”他的剑并没有拔出来,天子,谁敢伤,只想借剑的优势,点住凤御夜的穴道。 看来是要硬来了,他不是他的对手,必定会吃上苦头的,他倒是不怕,他想早点见弯弯,何必多打一场。 硬要见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冷笑着:“朕去见他。” “皇上请恕罪。”那人退到一边。 他并不以为,他和父皇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相见,不过是没完没了的吵。 带笑的眼看一眼那正清宫,有些宠溺,弯弯,就多等一下了,他很快就会回去的。 太上皇正在用茶,凤御夜冷冷地看:“有何事?” 有何事?多冷淡啊,这就是父子。太上皇指指一边:“夜儿,坐下,上茶。” “不必了,朕可不知道,这茶里,还会加什么料。” 太上皇的眼里有抹痛:“夜儿,你怎么这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凤御夜冷笑:“不是有第一次的上当了吗?当时,你下了迷药,春药,这一次,朕不知道你会下什么药,朕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你,不能让朕相信。”他不会再笨得上一次当。 太上皇失望的摇摇头:“夜儿,我们必要如此吗?” “不必的,你知道。”他不知道,这样对父皇有什么好处,固执得不敢让步。他必定是没有真爱过的,在后宫数不清的女人中,坐拥美人怀的父皇,必定是不懂得什么是爱。他有幸啊,遇到了弯弯,碰了不少壁,知道了爱。 “夜儿,你太固执了,你真的不再是你了。云弯弯是妖啊。”他相信了,他也下了决定。 凤御夜眼里有抹笑:“是啊,她是最可人的小妖精,如果我放弃了她,连活着,也不知是重复着什么了。” 太上皇一怔:“夜儿,你还不醒过来。” “父皇,尊你为一声父皇,是我的身体里,流着有些你的血液,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朕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真是那句话,同生共死。”他轻笑着,眼神有些虚无而遥远。 太上皇有些震惊:“荒唐,你简直是不知所悟,至天下,至百姓,你当作了什么?还比不过你的一个云弯弯吗?男儿之志,岂能缚于儿女之情啊。”没有一点的凌天下之气,没有一点君王的霸气。 他直直地望着他的眼:“朕要这些有何用!”他就是一个多情种。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也许很多的男人,总想出人头地,或是叱咤风云,成就千古佳话。他不要,不要!这些,又何尝不是身外之物。 “父皇说完了,朕就先回去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芬芳,依旧开得鲜美的荷花。 天色都黑了。想必弯弯已经睡着了吧。一会儿,凑到她的鼻尖,闻香而醒的神情,可是俏皮得紧。 他喜欢抱着她,飞上高高的屋顶上,喂她吃着她喜欢吃的东西。 看那闪闪发光的星子,那是一种永恒而美妙的感觉。 他正要很粗去,太上皇却站了起来:“站住,夜儿。” “还有什么话要教训的吗?”他收起那温柔的神采。有些张狂地看着他的眼。 “还不醒过来。”他大声说着。 凤御夜就当是他在放屁,依然大步地,就要出去。 “拦住他。”太上皇大叫着。 那黑衣人应声而动,拦在凤御夜的面前。“皇上,小人冒犯了。” 凤御夜回过头:“父皇,别让我恨你。” “恨,夜儿,我是为你好啊。今夜,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出乾元宫,你以后会了解父皇,会知道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他看着凤御夜:“你会醒过来的。”不能再放人。 凤御夜的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急着问:“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对弯弯做了些什么?不要让我一辈子恨你,不要做让你后悔终生的事。”不行,他一定要回去,但是,不是这个高手的对手。 “父皇会为你除掉你身边的孽障。”他无情的说着。 他的心头一阵悲哀:“弯弯的肚子,可有着我的孩子,那是凤朝皇上,唯一的血脉。”这样,也不放过吗?以为这样,就能让父皇有所顾忌的,让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到弯弯的。 “孩子,是妖,留不得。”他弟弟地说着。 凤御夜将手里的东西一扬,挡在那高手的前面,纵身就要飞出这里。 还是追了出去,二个极速的身影对打在一起。 他不能让弯弯有事,不能,不能,使尽毕身的绝学,不顾一切地要离开这里。 他眼红了,他拼命了,他不怕死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挡着,围得是要求离开的机会。 让那高手一时之间,也擒服不了他,只是,太上皇很快又召来一个,凤御夜再拼命,也无法逃脱。 让人点住穴道,满身的狼狈押了进来。 无数的恨,无数的屈辱,在他的眼里,要爆发出来。 那散落一地的盐鸡爪,零落不成瓣的新荷,静悄悄地躺在那里,谁也无暇顾及,它的美丽。 凤御夜血红的眼狠狠地看着太上皇,那眼里,写不清的恨,写不尽的血泪。 弯弯,这个名字缠绕着他。他的眼终是合了起来。 “将他抬到禅房里去。”太上皇为凤御夜的神色震撼,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恐怖的神色。 他下了一个,让他毕竟会后悔的命令:“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冷冷的夜,露出它的歪妄,冷月如钩,笑着世人的天真和笨拙。 身子极易倦,她打着哈欠,一会儿就想睡得不得了,让宫女扶着去寝室小睡。 有抹轻轻地笑,一会儿凤御夜就会回来了,交代孙公公,到时叫醒她,不然他又太无聊地看着她睡。 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是仙乐一样地传来,她竖起耳朵,又没有什么,安心地睡着。 却又总是睡不安稳,像有什么牵挂着一样,都夕阳下沉了,为什么凤御夜还没有回来啊,不会是迷路了吧?京城于他,他说蒙着眼也能走得回来的,到现在了,还不回来,莫不是办理遇上美女了吧?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视美女如草芥。他眼中的绝世大美女就是她了,呵呵。八成是没得卖,他还在等。傻瓜,她哪里是想吃了,不过是想要人好好地照顾他。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她睁开眼:“福公公,是皇上回来了吗?”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应话。艰难地坐起身,黑沉沉的,怎么还不点灯啊,她最怕黑了。 “孙公公,孙公公!”还是没有人应。 “搞什么?”不想混了,炒了他们的鱿鱼,胡乱地套上鞋,她想要出去看看。 一阵浓烟的味道闻到鼻子里,难受的味道让她捂起了鼻子,孙公公竟敢让人在这里玩火,真是胆大包天了。 钟声撞了几下,她心里更是不安,天啊,都三更了,怪不得静静的,死凤御夜竟然敢半夜不归。 不对劲,烟越来越大,似乎有红光在跳动,她使劲地拉着门,却怎么也拉不开,那就后门,同样地,结结实实地不动半分。心凉了半截,谁竟然想要烧死她。 “来人啊,来人啊!”她大声叫着,连孩子也不想保了,好个狠毒之人啊。 没有人应声,怎么会呢?这里,福公公和孙公公都不会离开的,都是凤御夜的心腹,怎么会这样子。 能压倒他们的,就只有太上皇了,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顾了。 他将会后悔,永永远远的后悔。 不要烧死好不好,呜,听说烧起来好痛的,小宝宝也越来越不安分了,浓烟的味道让他不舒服。 她不要这样子啊,凤御夜,在那里,快来啊。浓烟越来越多了,她无处可逃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妙机 狼狈的凤御夜,连站也站不住,脚下打着颤,看到正清宫的狼狈,跌坐在地上。 “皇上。”孙公公眼尖,哭着走近:“贵妃娘娘不见了。” 不见了,他血红的眼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怎么会不见,你们都该死,都该死!”他咆吼着,阳光下,他很清楚地看到正清宫的样子,烧得半残,弯弯呢?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出来,他的手松开了,让孙公公跌坐在地上。 一身的泥泞,细微的雨夹着阳光,有些调皮。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求着他饶命,福公公眼红红地靠近:“皇上,娘娘去了她的地方,昨天夜里三更,奴才们都昏迷了,正清宫的寝室起了大火,然后下去了大雨,将火给浇灭了,但是,贵妃娘娘却不见了。” 他走去残败的正清宫,心里直跳着,弯弯,漂亮可爱的弯弯,快从床底伸出手来对他说:“我看见着火了,就躲到床下去了。” 没有烧毁的床,可是,他贴近地面,充满了惊喜地看,却没有弯弯。轻纱里,一只蓝龙玉在闪着它的光芒。 放得那样好,那样的自然,弯弯真的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走了。 凤御夜再也站不住,满眼都是弯弯各种鬼仍,砰然地就跌坐在地上不醒人事。 福公公和孙公公惊慌地走近,大声地叫着:“皇上,皇上,快宣御医啊。” 为什么,云弯弯撒谎,他恨死她,恨死她,说好,要带他一起走的,却只留下他一个人。 为什么他没有死,活着多一天,就更多的痛存在着。 只留下一只蓝龙玉,她为后,她就这样走了,他还能过得开心吗? 太上皇来了,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看着他。 凤御夜没有说话,眼里写的,只有恨。源源不断的恨。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错了,他的脑里,并没有那女人消失后的清醒,依旧是那样子,令人担心。也让他害怕,从来没有看一个人的眼里,有那么多的恨意,短短的二天,他没有恢复,身子更加的差,他在害怕,害怕他的离开。 离开,这一个词,真的是从来没有意想过,凤御夜是他的儿子,是凤朝的皇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他,而今,这个词,在脑海里,是那般的鲜明,不止一次的闪现,错了吗? 终日求神,祈福,为的是他能快些好起来,哪怕是恨他,也要他能快些站起来。 御医不敢说出口的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皇上的心,死了。” 漂亮依旧的脸上,清瘦的让人认不出来,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那蓝龙玉,紧闭的双眼让人害怕,不知皇上是死还是活。 三天了,三天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连水,他也喝不下去。 正清宫的人,悄然泪下,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兄,皇兄。”一声声清脆动人的声音,也没有唤起他的半点注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凤御星小心地靠近那里:“皇兄,你要去找那个笨蛋吗?” 他仍是没有说话,找,弯弯在那里,真的还能遇到她吗? 他可爱的小脸靠近他:“皇兄,告诉你一个秘密,笨蛋姐姐叫我来找你的。” 如梦初醒般,他张开了眼睛:“弯弯?”在哪里?为什么他看不见她。 “皇兄,笨蛋姐姐不在这里了,是她跟我说的,她说,如果她不见了,叫我第三天要来找你,要你去看她最喜欢的日出,如果你不去,就是对不起她。” 看日出,弯弯啊,这就是你安排的日子吗?为什么这般的孤寂。 “皇兄,不可以对不起那笨蛋的,我和她打赌了,要是你去了,她就得给我一个蓝龙玉,要是你没有去,我的大白,呜,她说,要把狗杀了给皇兄吃。”笨蛋专门拐骗他这样漂亮的小孩子。 不过那漂亮的蓝龙玉,他一看就喜欢了,她说打赌,他就赌上了。 他合上眼,他恨弯弯,为什么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恨这里,恨那叫做父亲的人。 “去不去,去不去嘛。”凤御星娇声叫着。父皇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一定要劝皇兄走出来。 他笑着,让人听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笑什么?半撑起的身子猛地抖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让太上皇从暗处出来:“夜儿,不要这样,你责怪父皇,父皇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看到了某些高兴的事。 “夜儿,你回回神,看看父皇啊。”太上皇有些惊恐。 凤御夜看了他一眼:“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含着喉口的最后一口鲜血,吐在锦被上,点点的殷红,点点的惧人。 “来人啊,御医,快来看看皇上啊。”老泪纵横的声音。 御医赶来了,没多久,垂手立在一边:“请太上皇节哀。” “铛。”谁在敲响那笨重的钟,一声一声,让人心在颤着。举国齐悲,皇上驾崩。 二十一世纪 四周都是陌生的人靠近,这里是哪里啊,弯弯捂着肚子,防备地看着。 “哦,原来是拍戏的,这大肚子还真是像。” 拍戏,她身上还穿着古装,还插着珠花,可是,肚子真真实实是真的啊,这里,她不知道是哪里,是哪个城市,陌生的紧。 天杀的,要死啊,呜,怎么办啊,胎动越来越厉害,看来是要生了一样。 不能生啊,她的身份证,没有,她的人民币,没有。 老天为什么不让她生了孩子再回来啊,这里生孩子也许不是难事,可是养一个孩子,呜,不要啊,她才十八,嗯,算错了,十九岁,怎么能养活一个孩子呢?能养的起自己就不错的了,而且,要是让老妈知道了,她皮不得绷紧一些,连奸夫都找不出一个。她痛哭啊。 “小姐,小姐,你们剧组在哪里啊?”有人好奇地问。 她挤出一滴泪:“我不知道啊,他们丢下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装个大肚子的。“现在只能装不知道了,祈求这样让人同情,给她捐点钱吧,她打个电话回家证明她又存在了。 “八成是走失的。”有人叫着。 “她那么可怜,就给她捐点钱吧!”女人的心肠最软了,马上就眼泪滴滴的,从绅包里拿出张粉红色的大钞给她。 弯弯有些喜乐乐的,却还是咬着唇:“各位大姐,大哥,这里是哪里?” “小姐,你才多少岁啊,就顶着个大肚子,是不是给人骗了,现在很多拍戏的,都是找小女孩上当的。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就不要了。弯弯可怜地说:“我才十八岁,我是读书的。”职业是半调子的学生,读书游玩才会穿越的。 “唉,真是可怜啊,少女的明星梦啊,可要警惕啊,现在的孩子啊。”有人摇头。 更多的钞票堆到了她的手边,都为她的遭遇而感叹。 一身的古装更让人可怜,汗,这可是贵妃装耶,虽然是睡时穿的,可是,也很漂亮的,她没有穿她很多珍珠的,不然,人家一定以为是假的,她头上插的,手上戴的,脚上戴的,可是都很值钱的。 伸手正要将钞票都装起来,先打个电话回家吧,再弄个假身份证把小孩子生下来才是,呜,幸好,这里可以破腹产,她怕死痛了,古代可只能靠自己生。本来想给凤御夜的孩子,可是,跟着她,她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不要。 她虽然年纪小,不过,这是她和夜夜的,她不能放弃,她要好好地养着。 想起凤御夜,又是一阵难过,他一定要好好地保重,不要太想她。 泪,又一滴一滴滴流了下来,她也好舍不得凤御夜啊,他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掉半滴泪的。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来,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没有来救她。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也很焦急,夜夜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死,她是穿越回来了,当烟花迷蒙的时候,有个声音叫她,快走,时间到了,她说,她不要死,要死,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那个声音就一直在笑,叫她快点,回到她的未来。 她明白了,又想起了些什么。赶紧脱下脚腕上的一只蓝龙玉放在床上,但愿夜能明白她的苦心。 难过的是,到了最后,她都未曾看到他一眼,这是多遗憾的事。咬心想念在钻着骨子,让她更加的难过。 “小妹妹,不要难过了,上当了就算了,快去跟警察局的人联系吧,跟你的家人联系,回头是岸啊。” 还真是苦头婆心的说话,要是老妈知道她让人骗,才不会相信她呢。 要编也要编一个美丽的谎言,老妈才会相信,才会接受这个孩子,这是她和凤御夜的孩子。 才抬起头泪眼,一张眼熟的脸就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她的前面。 她有些惊喜地叫:“洛,你怎么在这里。”还带着大盖帽,好威风啊,好一个威风的刑警打扮。 一双锃亮的手铐锁住她的手,她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 那帅气十足的刑警开口了:“小姐,我是刑警徐家洛,现在怀疑你在这里以不当的手段诈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回警局协助调查。”将他的证件在弯弯的眼前一放,大大的徐家洛三个字印入她的眼眶。 搞什么啊,她不知道,好怪啊,明明适合徐天洛一模一样的,却拿着手铐抓她。眉毛,鼻子,眼睛,什么都是洛啊。可是,他不认识她一样,还要抓她。 “洛。”她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太好了,洛,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没事常去医院查查,不要有病了也不知道。”高兴啊,他乡遇故知啊,洛也穿越了。 那警官怪怪地看着她:“小姐,你胡说什么?现在跟我回警局去调查。” “这个女人,不会有神经病吧,还是入戏太深。”有人低语。 汗,不是啦,是真的,洛为什么不认识她,她好难过啊,是不是抱怨贴他死的时候,她没有去啊,他叫她不要去的啊。 对了,草指环,她看看手指,还在:“洛,洛大叔,你看,你送给我的草指环,还记得吗?”她晃晃手。 “你编了好多好多的指环,你只要我戴上这一个,洛,你记得过来了没有,洛。”她兴奋地想要唤回他的记忆。 却更加深了别人的叹息:“果然是戏疯子,我看,不要去警察局,要去精神病院。” “喂,你们说什么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洛。” 威严无比的警官面无表情:“这位小姐,请叫我徐警官,你攀交情,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你很不好运,全城都知道,徐家洛是不讲情的,小姐,现在怀疑你身份不明,诈骗钱财,请跟我走一趟。”他打开车门。 弯弯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怎么让人抓到警察局里去。 可是,那威风凌凌的警官,明明就是洛,转了几个世纪了吗?洛不认识她了,她还记得他。 那凤御夜呢?他百年归老后,会不会来。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呢?洛是搞刑警,凤御夜不会是搞黑社会吧。 警车开路,附送这精美的手铐,汗,从来没有过的“高级”待遇。 一百三十章 遇上夜和洛 一来串的审问,然后换回了正常的衣服,她的,哎,洛说是‘戏服’不能穿了。 然后值钱的金银,居然说是仿得,好过分,明明是十足的金银。 一五一十地交代着她从何而来,干什么的?祖宗十八代,代代都没有少查。 直到他盘查到她的失踪,她就一直看着她,然后摇头:“不知道。” 死洛,穿上了警服,人也威风了,一点情面也不讲,也好啊,省得那么多的烦心事来烦他,手指轻摸着中指的草指环,有些感慨,不要再沾惹情事了哦,不然的话,如何对得起洛,对得起凤御夜。不能付出的,就不要去沾。 不是她玩不起,她魅力无限,想要什么型的帅哥,也容易泡上手的。 “不知道?”徐家洛提高声音,用灯刺照着她。 弯弯一手挡着:“好刺眼,洛警官,我不是犯人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诈骗钱啊。”是她们给她的。 她也不过是用来安生而已,安心生小孩,呵呵。 “这些日子,你就给我住在警局,直到你的父母来领你。”问题少女啊,这么小年纪,就这样不羁,哎,不知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是怎么想的,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子,还很拽一样,一点也不后悔。 “好啊。”她挑眉,反正没有地方住,身份证,没有,钱,没有。 最值钱的大概就是她脚腕上的蓝龙玉了,这可是凤御夜给她的东西,不能去当的。 她相信,老天不会给她以这样的悲剧了结的,太可怜了,不是吗?她看书什么的,从来不看悲剧的,所以,她相信这个世界时美好的,空气是新鲜的,水湿用来喝的,肉食用来吃的。 老妈在电话里炮吼了她很久,还是一样那么嗯有‘生气’,还以为她越玩越过分,孩子不是拿来玩的,来是会来,不过,要等她结完一个案子才来,她是律师,说起话来没有人还话的能力,连珠带炮的,而且还看不惯人软软的,撒娇什么的,在她看来,都是无病呻吟,要死要活的。 致死,一会儿,那徐家洛又气愤地回来,指着她的鼻子:“你,跟我走。” “怎么了?”不是要她待在这里吗? “要是你半夜在这里生了怎么办?”他有些气愤,警局的人居然说,他送了草指环给她,她当然是他照顾。 什么草指环,见鬼,就听她胡说八道,编故事,还真是精彩。 见鬼的,警局的人居然听她说得纵然泪下,要他负责照顾她,直到她生下来,活着是她妈妈亲自来认领她。 弯弯将那草指环取下,放在桌上,拿着新买的衣服去冲凉。 徐家洛将那不怎么样的指环放在灯下,像是检查有没有海洛因一样的警犬,看得细细的,甚至是拆下来,看有没有藏着针孔摄像头什么的,最近艳门照很张狂,这个女的,千万不要是来偷拍他的,要是有什么不雅的照片流出去,他这个铁血刑警就没脸见人了,只是拆下来什么也没有,依是干掉的草。 带着草原的气息,还带着什么深浓的爱意一样。 像是藏了千百年一样,他居然会编,一根一根草编了回去,记忆,如某时一样融合,他曾做过这样的事,为了一个女子,就如她动人声泪所说的,临死之前,只为编草指环,送给她,一直却没有送出去。 二人四只手,一只大的,一只小的,碧绿的草在阳光下闪着青春的光芒。 他挥挥头,没有什么啊,房子,依然是他的房子,什么也没有。 将那草指环放在桌上,一会儿,擦着头发的弯弯出来:“请问,我睡哪里?” 他指指里面:“那里有一间客房。” “哦,谢谢。”她边说边扶着肚子走去,真不容易啊,平时都是凤御夜打理她的长发,现在她才知道,发原来真的很长,可是,不能剪了,这是他很喜欢的。 洛看着草指环,看着她,皱起了眉,似乎为她没有带走而不高高兴,她不是说很重要吗?他有些失落:“你的指环。”忍不住地,他叫了出声,要是让人知道他这样有字儿期待地叫,大概会跌破眼镜。 弯弯转回身拿着:“谢谢。” “看好门,不要谁都开门。”他大声地叫着。“今晚我有任务执行。” “放心保证,你要不要在外面多加把锁,不然不怕我把你的东西都卖光吗?” “哼。”他冷哼:“我所有的东西,都有买保险的。”戴上他的配枪,帅气地出门。 累死了,还不如睡觉,至于他的家,明天就要好好地看看了,搞些垃圾让她收拾。她是孕妇她怕谁。 好舒服的床啊,太久没有趟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凤御夜的龙床也没有这么舒服啊,毕竟这是现代,科技相当的发达,什么都有,空调啊,软床啊,多好啊。 躺上去,却是半天也睡不着,凤御夜现在怎么样了呢?有没有吃饭,睡不睡觉,又觉得蚀骨的思念开始又来缠上她了。 有人敲窗,她不理,反正徐家洛说,不用理的。 接着“当”的一声,让人打破玻璃的声音,她吓得用被子捂起头。 “搞什么?有灯也不开门。”是男人有些醉意的声音。 她不管,幸好,门关好了,就关了灯,当做是没人在,还没有一会,真的是睡着了。 好暖,好舒服啊,似乎又回到了凤御夜的怀抱一样。 弯弯睡得更香了,讨人厌的敲门声,死孙公公,吵什么吵啊,还叫个不停。 凤玉夜将个闹钟往门一丢:“别吵。” 徐家洛还是没有放弃地敲门:“凤玉夜,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睁开迷蒙的眼,一张女人的脸印在眼里,天啊,还流口水,什么顶着他,不会是人妖吧?他竟然有些怕怕的,酒醉了一夜,不会让人妖占了他的便宜吧。 往下看,是一个大大的肚子,汗,冷汗,直冒上了他的头:“天啊,一夜就搞大了她的肚子,不会吧,凤玉夜,你冷静冷静。” “表哥,你上错床了。”冷冷地声音传来。 上错床,他居然和大肚婆睡了一个晚上,真是酒醉得迷糊了。 他小心地抽动着她压在身下的衣服,别醒啊,别醒啊,不知酒醉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谁知道她睁开眼,再睁大点,如狗看到了肉包子的眼神让他害怕:“小姐,你千万别激动,我只是进来拿我的东西,你不要认错人了,我没有在这里过夜的。”千万不要找他算账。 弯弯坐起身:“凤御夜,凤御夜,是你吗?” “不是,不是。”他摆着手,心里却骇人,这些女人想要嫁他,想疯了,居然大肚子来找他,还知道他的名字,准没好事。 “凤玉夜,你昨天晚上上错床了。”他打开门,却让徐家洛撞了进来直接揭破他耳朵谎言。 明明是他,那样子,那容貌,只是,头发没有那么短,凤御夜的头发很长的,而他的,也绑在后面,漂亮得跟个女人一样,明明就是他,他也不认识她了吗? 一阵悲凉的心袭上她,呜,为什么他们都不认识她了。 她抽泪哭着,肚子也一抽一抽地痛着,让她脸苍白的不得了。 “你怎么了?”徐家洛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我要生了。”她大叫着,哇,宝贝啊真不会挑时候啊,你老爸不要你了,你洛叔叔看上去很有钱,也没有说要娶你老妈,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来临啊。 只是,痛越来越强烈,让她连思想也没法子想下去了。 两个男人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我知道,打114查询。”徐家洛眼前一亮。 很快就让凤玉夜敲了一记:“打114查询怎么生小孩不成,会让人骂的,赶快送医院吧,医院的号码是多少,110吗?” “笨,那是我警局的,好像是120吧,对,我记得就是这个。”徐家洛赶紧打电话。 凤玉夜抱着手悠闲地说:“洛,孩子不会是你的吧,看你这么紧张的。” “凤御夜,你说什么废话啊,我痛死了,孩子是你的啊。”弯弯满身是汗,大声地咬牙吼道。 “哦,表哥,孩子是你的,还站着干嘛,还不去打电话。”打到一半的徐家洛合上手机。 气恨死她了,他们两个,是来气死她的,呜,孩子啊,不要痛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鼓动的回忆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痛的,最恨的还是凤御夜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他真的不认识她了,不认识她了。 老天爷是不是惩罚她啊,她没有招惹什么是非啊,如果不是怀着个孩子,如果不是爱得太深,太深,如果不是蓝龙玉为证,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让人迷魂了,是不是真的南柯一梦。 “痛啊。”她大叫着,用力地抓住了凤玉夜的手:“好痛啊。” 凤玉夜想要挣开:“又不关我的事,你被这样,你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就算是他难得的酒醉意外也不会一晚上就有了孩子,第二天就生吧,太神奇了,又不是捏面人。 “怎么可以这样对产妇,产妇现在痛得很,要顺着她才是。”医生教训着凤玉夜。 “真的不关我的事,不信,你问这全城都知道的洛警官,是不是。”他也好痛啊,被她用力抓痛的。 徐家洛转过头:“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别扯上他的身。 对这个云弯弯,越来越是熟悉一样,他不忍伤害她,明明他可以不管她的,还是管了。 她手里的草指环,越来越是眼熟,像是前世今生,他郑重送给她一样,听到她的痛呼声,竟然心里都揪紧了起来。 从来没有过的坏感觉,他竟然想去抓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只是,她的眼里,只有凤宇夜那家伙的存在,这个帅得没天良的表哥,为什么女人的眼光都看着他。她说,孩子是凤玉夜的,那么自然,眼里,流泻出那么深的爱意,让他有些动然。 为什么,她抓的,不是自己的手。 空寂了千百年的手,终不是能挽住她的。 终于到了产房前,凤玉夜也挣了开来,一边抱怨着,一边揉着他白嫩的手腕。 洛跑了上去,对着那痛疼中的弯弯大声地叫:“弯弯,加油。” 好熟啊,弯弯,那个喜欢带着笑容叫她的洛叔叔,只是,夜夜,为什么还没有认出是她。 “看。”产房的门欲关上,眼尖的徐家洛指着蓝色的光芒:“夜,那不是和你那个一模一样的蓝龙玉吗?” 凤玉夜冲上去,只能看到那踢出被里的脚,那脚腕上,闪着浅蓝色的光芒,蓝龙玉。 他用力地捶着门,护士拉上布幔,没有让他们再看。 “为什么会在她那里,是不是偷了我的。”他有些惧怕一样,赶紧拿出电话,打了几次,电话那头的人都说,一切安好,没有遗失,正是他苦苦追寻的蓝龙玉啊,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苦苦追寻着,就是想要,想要找到它。他让他们快点送到医院来,两个蓝龙玉,会有什么不同吗? 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不是喜欢,而是比喜欢更深的东西,赏玩着那小巧的东西,他每次都想从那里找到什么一样,只是,一直都不得而知,并不只有一只,蓝龙玉,蓝龙玉,这神奇的东西,专家也无法估计从何而来。 他也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东西,神秘得,像是璀璨的夜一样。 “哪位,请跟我来付费,填资料。”一个护士小姐,看到个超帅的美男,眼一下就变得又圆又亮。 “我来。”徐家洛走近。 肩让人抓住,凤玉夜揉着脑袋:“当然是我来。” “为什么是你,你有钱了不起吗?那几个破钱,我还不看在眼里。”徐家洛从腰里掏出他的钱包:“要现金还是刷卡,而且,她的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先生,这种事,不必挣着付钱的,这位先生,请过来这边给你的妻子填一些资料。”好美的帅哥,护士朝凤玉夜抛着媚眼。 像是自己的权利让人侵犯了一样,凤玉夜一把推开徐家洛:“我的妻子,当然是我来,她叫弯弯,不是吗?” 徐家洛用脚打着拍子:“你刚来这个城市不久,何来是你的妻子,姓什么,你知道吗?多少岁,你明白吗?”他审过她,一次资料,至少还能写出来。 凤玉夜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天才生的他,没有写不出的时候,而现在,却是咬着笔尖,可爱绝美的脸上露出难色,差点护士小姐就要心软叫他不用填了,那不过是基本资料。 纸上,他只写上了弯弯两个字,其余的,一无所知。 “我来吧,我知道。”徐家洛有些得意,凤玉夜却连纸都拿得远远的:“滚一边去,别防着我,我就不信这一张纸,能难倒我这天才。”多少岁,家住那里,丈夫,他怎么有些喜欢这个词儿了。 “别忘了,天才和白痴是一线之间的。”天才,他好大胆的称呼。从来都是这么招摇。 还有一行,就是家属签名 ,他大洒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凤玉夜,其他的,联系之类,当然是他。 不知为什么?他想,要和她纠缠上。 护士小姐一看,差点傻眼,年龄什么的,都不详,连最基本的证件也提供不出,这怎么生啊? 不过,那下面的龙飞凤舞的签名,真的让人心都要停下来。结巴着:“你,你就是,凤集团的,那个最年轻优秀的,董事长。” 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个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凤玉夜,凤集团的少公子,一个对婚姻和女人唾弃的像是狗屎一样 的人,他还真以为,是有那么一回事。 明明刚才拼死也不要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样,然后看到蓝龙玉,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蓝龙玉,太熟了,他就开始有些怪,想要更了解她一样,那突如其来的一声痛叫声,差点没有将他的脚吓软。 怎么会生怕呢?他不知道,他开始烦躁起来了,想要进去,哪怕是让她咬着他的手也无所谓。 洁净而又白嫩的手,还有着红色的抓痕,他轻轻地摸着,想念着让她死死抓住的感觉,他是不是开始有些被虐狂了。 “凤集团的夜啊,要什么资料,买下我们医院都是九牛一毛,凤少爷,请到贵宾室来休息,我们医院马上准备最好的队伍来帮助小孩出生。”笑得有些谄媚的院长走近。他不敢说是令夫人,谁不知道,有钱的少爷们,都喜欢保养情妇。 而且,凤少在外面,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不恋女色的,何来夫人,众多人怀疑,他是同xing爱好者。 “不必。”他回复了冷然,俊美的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出来,生什么啊?这么难。”还一直痛叫,那女人的肺活量真是大,叫得这么大声,害他的心也提了起来。 人家生孩子,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竟然有些期盼,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怕她痛着来着,真是怪了。 “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难。”徐家洛靠着他说:“凤少工作繁忙,就不留你了,云弯弯还在看守的时间,一切,由我看顾。” 凤玉夜朝那椅上一坐:“洛警官今天休息?怎么不抓犯人了,最近听说贵市的治安不太好。正想着和贵局的局长聊聊天,喝喝茶,有些人太不务正业了,不能让我们纳税人太失望。”加重他的工作量,没事,还不滚开。 徐家洛把玩着手心里的草指环,那是她落在房间里的,他带了出来。很小,很巧,很让他喜欢。 “很奇怪,是不是?”他轻笑地说道,坐在凤玉夜的一边。 “该死的奇怪极了,我竟然对她不舍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凤玉夜诚实地说着。 “是啊,好是奇怪,你不认识她,凤少,那么,请你离开了,我是警官,我有权保护我的犯人。” “哼,你不想混了,叫我离开,你是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对她起了企图之心,她可说过,孩子是我凤玉夜的。”凤玉夜有些得意起来,心里只有一种感觉,似明似暗,像是有纸遮住他的回忆一样,在鼓动着,要她才能撕下。 似在煎熬一样,一分一秒都难过,手机总是响个不停,他烦躁地关了。 “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这里渡假。“还没有通知他一声,就闯进了他的家里。 “我该死的,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是有一种吸力,让他来了。 过来好久好久,将他们的耐性也磨尽了,产房的门才拉了开来:“恭喜恭喜,生了一个男孩子。” 没错,似乎他有这个认知:“人呢?弯弯呢?”他急急地问道。 护士将弯弯推了出来:“不要太大声了,她需要休息。” 不怎么美得一张脸,汗湿的发贴在脸上。苍白的像是鬼一样,却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弯弯。”他轻轻地叫,像是从千古传来的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不去看看你儿子?”洛调侃着。 什么儿子,他不在乎,他只想看着她,守着她醒来。 贵宾病房里,洛逗着玻璃边的小人儿。一边小声地说:“现在她睡着了,你可以解下你喜欢的蓝龙玉离开,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 “然后你就可以陪在她身边什么?徐天洛,你做梦。”他气恼地说。 徐天洛,这是何人,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一个人名,好熟,好熟。 徐家洛也一怔,看看时候,真的很晚了:“我去买些吃的。” 他趴在病床前,执着她的手,看得出,呵护得很好,娇娇嫩嫩的,是谁将她呵护得那么好?他有些嫉妒了,他真的不是她孩子的爸,不过,又像有割不断的关系一样。 她睡着的样子,很好看,有种沉静的光华,他想,她醒来的样子更好看,有点点的撒娇,有点点的甜蜜。 为什么他会吓得想要推开她 他见过美人无数,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绝美,围在他身边耳朵都是拔萃的名媛,名媛这样平乏的人出现,他也不喜女色,甚至是厌恶她们刻意的接近。身边的人,用的全是男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想要去宠爱一个女人。 要怎么宠,他不知道,要怎么爱,他不了解。 握着她细嫩的手指,想要她告诉他一个答案,为什么会对她与众不同,为什么会对她很怪,很怪。 她叫他夜夜,夜夜,好喜欢这个名字啊,别人总是叫他凤少。他就像是凤凰一般的孤傲。 有人轻轻的敲门:“凤少?” 他将门打开一道缝,怕是让人将她瞧见了去一样:“东西拿来没有?” “直接从保险公司坐直升机送过来的。”男子将精致的小盒交给他。 合上门,还在里面用杠的,不让徐家洛进来打扰。她的脚腕间,那只闪着美妙光彩的蓝龙玉,正是和他盒里的一模一样。 他取了出来,握住她的另一只细脚腕,将自个的那只戴了上去,潋滟的光华,更是闪动得让他睁大了眼。 似有记忆,他曾做过这样的事,在她的足上,套上属于他的蓝龙玉,套上她的一生。 他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在她的细白的足上轻轻地一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斗气冤家 好痛啊,她又想哭了,生孩子真的好痛好痛啊。现在麻药过了吧,好痛。 她睁开眼,不敢乱动着身子,怕扯开了伤口,一只黑色的黑颅却在眼前。 柔黑的长发披散着,看不出那人的样子,可是,好像是夜夜的发啊。她伸出手,轻柔的抚着。 蓦然又想起,不是,不是她的夜夜,纵然外表一样,可是,他和洛也不认的她了。 收回手,有些孤寂,看着玻璃窗,那里,是她的小孩吗?好想看看啊。 这个人干什么?说不认识她,还要压着她的被子,让她想动也动不了。住那么特别的病房,到时可不要叫她出钱,她很穷的身无分文,人家给的钱,全让徐家洛没收了。 她心复着自己的心情,算了,不要纠纠缠缠看,他们不认识她就算了,没必要让他们想去不好的事。 “喂,走开。”凤玉夜擦擦眼,该死的自然,该死的你,让弯弯差点又看呆了。 “你醒啦,弯弯,你可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他会那么想要靠近她。 将她从天堂拉回了地上,弯弯寒起脸:“没事,就是我生孩子。”没必要那么详尽吧。 “你还不走开,压到我的手了。”左手让他压着,想那也那不出来。 “我帮你。”他从被子里拿出她的左手:“可以说吗?”他一脸的求知。 “说什么啊?”为什么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叫她说什么?她可没有忘记,在入产房前,他是怎么甩开她的手的。 凤玉夜托着下巴,有些可爱的说:“就是说说,为什么你说我是孩子的父亲。”冤枉人也要有个证据的,他神秘地笑笑:“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个处男,我不知道,我从何有这么一个儿子。” 弯弯噗的大笑,还真是扯到了肚皮上的伤,痛的她有皱起眉:“好痛啊。” “等等。”他站起来::“麻药的时间到了,你将止痛药吃了。”他倒来水。 弯弯狐疑地看着他:“你是医生那?谁知道你是不是抱怨我说了孩子是你的,让我吃毒药。” “我是自读的医学院高材生,医学院想请我去,我都没有去,太浪费时间了。” 他说得很拽:“要素毒死你,我还不如刚才就掐死你,或者是,在你的点滴这里按下,让你死还不容易。” 天啊,还是个杀人高手,她吞吞口水,很乖的将药吃下去:“我要看我的宝宝。” “我不是护士,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先。”看什么看,有他好看吗? 她转过头,不回答他的问题。 凤玉夜站起身,看着上面的点滴:“来点有速度的如何?” “等等。”好邪恶的他啊,竟然这样来威胁她,决计不是她的凤御夜。“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眨着星子一样的眼:“嗯,你很合作,我很喜欢,嗯,就从你为什么要说孩子是凤玉夜的开始吧,你有什么目的吗?你想进攻凤集团吗?你是不是想要母凭子贵。” 弯弯的脑袋要打结,呼呼,他很喜欢,他喜欢什么?就喜欢威胁她吗?进攻凤集团,母凭子贵,见鬼去吧,凤集团是什么?最后那句更是荒唐,如果不是儿子,她和夜夜就不必受那么多苦的,“好吧,孩子不是你的,你可以走了,我没有目的,只想让你付住院费,母凭子贵,行不行啊?”祖宗啊,快将他请走。 “不行。”他笑得很美:“你这样就打发我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并不好打发的。”和她聊天,真好啊,好舒服,好开心。 她吐口气:“我儿子的父亲叫凤御夜,凤凰的凤,御林军的御,夜晚的夜。” 他皱起眉:“我叫凤玉夜,中间不同的是玉是金玉的玉。” “那就是了,你快走吧,不是你的,找错人类,只是有些像而已。”留下来,是来气她的。 他的眼里闪着光,走到床尾,忽的抓住她的脚踝:“别动,不然要扯痛你的哦。” “小人。”弯弯不敢动:“你想干什么?想偷东西吗?不许偷我的蓝龙玉,那是我老公送我的。” 他的手温热热的,让她有轻颤,而他却不放下:“看到没,两只一模一样的蓝龙玉,你怎么解释。” 弯弯瘪瘪嘴:“本来就是一对的,我有没有偷你的。”果然是夜的转世啊,夜夜啊,不会死了吧。 “我看的出,你要怎么解释呢?为什么会有一对?” 真的会逼疯人:“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不想跟你说好不好,undenstanda?” 看着她似乎生气了,凤玉夜嬉笑着走近:“你生气啊?” 鬼都能看到他在生气:“我不要和你说话。”他真的是一个邪恶之人,这性子,和凤御夜的,为何也是一般,都是刚开始气死她的,人品就有待商讨了,夜夜没有这样子逼她,叫她怎么解释,她有什么解释,蓝龙玉在他的身上,她一点也不好奇,像是天经地义一样的,他戴在她的脚上就有些好奇了,不过,她不管,生完孩子还要管这么多事吗?头痛啊。 她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世人啊,得看清啊,帅哥都是可恶的。 他轻笑,一个女人,有什么搞不定的,走进那小小的透明房里。 小家伙像是醒了,挥舞着手脚,很可爱,漂亮的眼珠子,带着黑的玄黑,他放轻动作,心里竟然生出满满的父爱一样,轻轻地抱起那小家伙,这份重量,值达到他的心间里去。 他竟然对着他笑了,让他也轻轻地逗着他,多可爱的孩子啊。 弯弯张开眼看他在干什么?看到的是父子情深一样的镜头,有些震撼,有些暖意:“抱过来我看看,我的小宝贝啊。”生他真的是辛苦啊,穿越了那么久的时空,又回来,才将他生下来。 他抱近,挑起好眉:“你不是说不要和我说话了吗?这样算不算自打嘴巴。” “算就算吧,把我的儿子给我”为了儿子,变节就变节吧,小女人没什么傲骨的。 小小的身子放在它的身边,她热切地看着这个小生命,好漂亮,好可爱,是她和凤玉夜的结晶啊。 小手放到她的嘴边,她轻轻地亲亲:“小宝贝,我的宝宝,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真是可爱,没有让妈妈失望,”眼里,有些什么湿润了,她擦擦,小宝宝的眼看着她,像极了凤玉夜的眼。 凤玉夜站在床边,好想将孩子抱走,怎么一瞬间,变得那么漂亮,是因为这份母爱和温柔吗? 他竟然想要她多看看他,有种什么感觉要冲了出来,孩子,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可以给他喂奶了。”他轻轻地说着。 弯弯掀开被子,将小宝宝抱在手里,眼却防备地看着他:“你还不出去。” “我怕你弄哭我的孩子。”他坐床边。 “关你什么事?你快出去。”不出去,叫她怎么好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我有个直觉,你是我的妻子,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你土匪啊,想用抢的,不是你的,是我的,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过吗?你可是个处男。” “是我的直觉,云弯弯,你欠很多很多,你还都还不清。” 弯弯睁大眼睛:“你想起了什么吗?”好怪啊,他似乎想起了些东西一样。 他摇摇头,神色有些痛苦;“还没有想到。不过,我敢断定,这孩子,一定和我有关系,所以,你被监禁了。” “说笑话吗?凤先生,我还在被观察的时间里,真愉快,幸好你不是警察。”当他是放屁,还敢强抢。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那封锁的东西,在遇上她,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刻。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唇:“不管是不是真的,云弯弯,你是逃不掉了,我心里对你越来越有感觉,还有哦,我不喜欢女孩子说脏话,这个屁字,用一个吻来抚平好了。”他自顾自地说着低下头,封住了她唇。 还是那样的吻,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热烈,让她迷醉,如果不是孩子的哭声吵醒她,她沉迷得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他离开她的唇,眼眸里带着轻笑:“弯弯,要喂奶哦,不能饿着了我们的小宝宝,给我一些时间,马上把你列祖列宗查出来。” 她狠狠地抹着唇看着他:“去你的,给我走开,你,你,你。”竟然强吻她。 而她竟然着迷了,羞啊,她说过,对凤御夜的爱,至死不渝的。 她保证,要是她能下地,一定会拿着枕头追杀他,去死吧,凤玉夜,她说脏话关他什么事,还是不要和他牵扯上关系为好,这样的男人,喜欢管东管西的,女孩子,真是天才白痴没有分别,孩子都在身边了,还说她是女孩子。 云弯弯,十九岁,于去年开始失踪,整整一年时间,一直在寻找,都不知所踪。 家世,清白,跟随母亲过生活,母亲是一个律师,最近忙着打官司,无暇到这城市来认领她,还以为她是爱玩成精了。 的确,她的生活观真的不同,喜欢游玩,喜欢馓娇。 放大一些那带笑的容颜,那是一张相片,她调皮的笑着,还眨着一只眼。 这样的她,真是开心啊,好想让他知道,她在笑什么?那么高兴呢?那半长不短的发,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不循规蹈矩的女子,他眯起眼,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张张的笑脸陷入他的脑海中,长发的,古装的她,很美,很可爱,很调皮。 “弯弯。”洛朝她笑笑,手里提着很多的东西。“孩子睡着了吗?” 她点点头笑:“他睡着了,洛警官,你下班了啊,谢谢你来看我,那个,我好想问问你哦,我还有没有自由啊?”凤玉夜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她是多疑的小狐狸。 洛警官有些为难的点点头说:“上面施了很多压力,你现在只能失去一些自由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没事啦,凤玉夜真是可恶,太可恶了。”好气恨啊。 “是啊,真是可恶。”洛也跟着说:“居然把门给扛起了,我在外面叫了半天都没人应。”这里的防噪音还不是一般好,他就是开了半天,也打不开,凤玉夜,还真是把他的本性施展得无二。 弯弯呵呵笑:“洛啊,很晚了,谢谢你来看我,你也该回去了吧。” “好,那明天再来看你。”他站起身,关门出去。 弯弯坐起来,将吊在立脚架上的点滴拿在手里,再拿起来,将那门边的暗扛一勾,就扛了上去。 好,非常安静了,就算是他在外用开坦克这里也听不到。贵宾房就是贵宾房,静音真是好啊,看他怎么敲门,看他怎么进来,不杀杀他的威风,还真让他太得意了。不是吗? 防狼系统也不错,至少没有人气她,她会复原得快一些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前世今生 睡得好舒服,孩子又哭了,把她吵醒,慢慢地给拍着他,才睡一会,怎么像是有人在推窗的声音,不会吧,这里是高级的贵宾耶,怎么会有这些声音的存在。 她睁开眼,看看门,幸好,还是扛下去的样子,那个凤玉夜不会来打扰她了。 真是奇怪啊,好漂亮的一个男人,和凤御夜一模一样,就是,比凤御夜还要可恶,她就偏要气气他,让他有门进不得。 是落地窗让人戒破的声音,她将孩子抱紧了些,一手按着床头的报警按钮,只要有人一进来,她就按下去。 是有人,她正要按,谁知道那人一进来不是要干什么?而是先骂人:“搞什么?竟然进不来。” 这声音,是凤玉夜的,她的手松开,然后闭上眼睛,装睡。来个置之不理,他才是搞什么?天才亮一会,进来干什么?打扰人家休息不说,还好你很有理一样,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家伙。 “云弯弯,不要说你给我睡着了。”他很气愤,任谁也气愤,敲了半天的门,推了半天也没有效,只能从楼顶垂下绳子,从窗户进来,看到棉被里那睡得犹熟的人,有些放下心来,没有逃走,也没有弊死。 他气愤啊,外面还下了细雨,还有些冷,他一身都是湿湿的。 “给我装睡啊,你。”刚才还看到被里有动静呢?好个云弯弯果然不是一般人。他不信,他治不了她。 以前的回忆,种种的种种,都回到了他的脑里,云弯弯啊,这个小妖精,幸好,他来了。不然,怎么会遇上她呢?不过,她真的很可恨,很可恨,不是吗?让他一个人留在凤朝,还要他独活。 他要好好地磨磨她,好好地回报她的‘好心’让她知道这些相思的味道。 弯弯还是不吭声,和他很熟吗?这样叫什么叫,她就是睡,关他什么事。 凤玉夜身上湿湿的上衣除去,干什么,脱衣服,不会吧,勾引少妇啊,死小孩,看上去还那么小的,她可是,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她只喜欢凤御夜的呢?呵呵,不看,不看,让他这个小处男脱吧。 气息凑近了她的耳边:“云弯弯,被窝里好睡是不是啊,暖和是不是啊。” 废话,当然是了,她不理他。 谁知道,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旁边的被子让人掀开了,呜,想干什么?而且她正在睡觉中,不能动,不然早就给他个拳头吃吃了,敢动手动脚的。 他冷冷的身体入了被窝,她吓得更是不敢出声了,天啊,这算什么? 他呵呵地笑:“云弯弯,你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呼,你睡着了,不是吗?对对那现在我摸你,你也不能有反应哦。” 狡猾的她,睡吧,睡吧,他将她的头拨过来,看着她的睡颜,那有人睡得如此‘生气’的,像要干架一样。 不忍了,忍不住了,要死人啊。竟然摸上她的床,还真由得他胡来啊。 “凤玉夜,给我下去。”她低低地吼着,怕是吵醒了才睡着的小宝宝。 凤玉夜笑得亮晶晶的,像是得逞了的猫一样轻笑,洁白的上胸没有穿衣服,差点没有迷花弯弯的眼。 “云弯弯,我就知道你没有睡,不睡了吗?”冒火的眼睛真可恶,他喜欢戏弄她,她的味道,好香,一如记忆中的一样,弯弯啊,弯弯,她不知道,他就是凤御夜吧,前世的种种,都一清二楚了,他抱住她的手,舒服地叹着气。 只是,佳人并不温柔:“凤玉夜。” “在,不必叫那么大声的,弯弯,我听得见。”他笑嘻嘻地叫着。 “给我滚下去。” 他看着她的眼,有些得意:“我又抓到你说脏话了哦,弯弯。” 这种口气,炫耀得多像是凤御夜啊,到嘴里的骂声,硬是骂不出来,凤御夜,真是她的凤御夜吗? “弯弯。”他轻轻地叫着:“要惩罚的哦,我好冷啊,你知不知道,你多可恶,对了。”他又凶恶起来了。 还真是让她看到了变脸,真是很会变,一下就像是母夜叉一样了。 弯弯觉得莫名其妙:“对什么对,你砸坏了窗子,风都进来了,要是凉着我的孩子了,我非找你算帐不可。” “我关好了,不谈这个,云弯弯,你想死,竟然敢下床,你不知道你是开刀的吗?你要伤口难看吗?那我就给你扯开一点。”他作势要掀开她的被子。 弯弯咬牙:“你敢,谁说我有下床啊。”关他什么事啊。 “没有下床,谁把门给扛上了。”他指控着:“害我半天都进不来。” 她呵呵笑:“就是要你进不来的,我用吊点滴的,一下就扛上了。”这里的门,真的是太有安全性了,不愧是花大价钱的。 “这是我开得最高级病房,一天十万元。” 她无辜:“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叫你开,你走开,想干什么?侵犯产妇吗?你会死的很惨的。” 他想敲敲她的头,又觉得不舍,抚抚她的发:“云弯弯,我很累了。” “累关我什么事啊,你下去啦。”她一手推着他,却不易碰到他光裸的上身,赶紧缩回手。“你个死暴露狂,居然不穿衣服。” 他笑着缩得更近:“我喜欢裸睡。” 汗,那不会什么也没有穿吧,真的是,好过份啊。 凤玉夜看穿她脑里的想法:“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可是很忠心于妻子的,不是自己的妻子,不会多看一眼,更不要说叫我去碰了,云弯弯,你放心,我还有穿着裤子。” “你不能睡这里啦,要是让人看到,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想推又不好意思碰到他。 他就是吃死了她这点,硬是挨着她,有点可怜兮兮,“我好想睡了啊。不要吵了,要是宝宝吵醒,可不好了。” 他说的,那么天经地义,活像他真的就是孩子的父亲一样,难道,他真的有记忆吗?有以前的记忆了。 弯弯看着他,可是他却像浅浅睡着了一样。 长长的睫毛,红红润润的嘴巴,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蛋,深深的眉毛,这辈子的凤玉夜,还是那个吸引人的家伙。 一边睡着儿子,一边睡着他,心里,像是满满的一样,傻弯弯哦,他都不是凤御夜啊,为什么,对他,总是无法拒绝一样呢?笨蛋啊,笨蛋不喜欢想很多的问题,还得睡觉,睡醒了才有力气和他吵。 睡到孩子呜咆哭的声音响起,她大惊,她不会一脚将孩子踢到床底下去了吧,天啊。 却看见凤玉夜抱着孩子在踱步,漂亮的脸上,尽是疼宠的表情,那种温柔劲儿,没有人怀疑他不是孩子的父亲的。 长长的发披在洁白的肩上,才在长毛地毯上,他像是一个让人捧在手心疼的孩子,居家美少年。 “醒了啊。”他朝她轻轻一笑。“肚子饿了吧,你可以吃些东西了。”他抱着厚厚实实的孩子,一手打开了门,外面有人推着车进来,放在一边,然后又有人送了衣服进来。 他呵呵笑地将门扛上:“我最喜欢这里的门了,扛上了,就打不开,叫不应的,回家也要弄一个。” 这人有毛病,不必理他,略过,略过,他就是弄个什么地道出来,也不管他。 凤玉夜轻轻地摇着小孩放在小床上,看着一大堆的衣服,有些为难:“老婆,你想要看我穿那件啊。” 老婆?他疯了。“我不是你老婆。” “胡说来着了,我们孩子也有了,看看。”他炫耀地从一边拿出本红色的本本:“我们的结婚证啊,老婆。” 什么?一睡起来,她结婚了,她还没有身份证来着呢? “凤玉夜,你搞什么鬼啊?”她吼,她的头都真的让他弄得乱乱的了。 他轻轻地笑,笑她的笨,笑她的不自知,他就是凤御夜啊,笨蛋,为什么还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女人,他连眉都不用挑,自动跳上他手里的女人,多不计数。 只是,她是云弯弯啊,一个他用心,用命来相爱的弯弯。 “弯弯,很高兴吗?”还是报复她,报复她一个人离去,让他受了不少的苦。 见鬼的,她才不会高兴呢?“凤玉夜,你搞什么啊,你办假证,你为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钱的,你不要扯上我身,而且我老妈是律师,会告你,告得你连裤子都没得穿得。劝你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只有一个儿子,穷得叮叮响。”社会上,有不少男人这样骗女人的钱的。 凤玉夜随便套上一件米色的衣服:“这件好看吗?” 好看,看起来像是个学生一样,还是个犯罪学生:“你给我说清楚。” “云弯弯,这是你的身份证。”他显一下就拿走了。“听说过凤集团吗?” “没有。”她气的嘴巴翘起来,身份证,真是厉害啊,比洛警官还要厉害,一下就办到了她的身份证,她人还在病床上呢?就连结婚证也有了,好家伙,有没有人查办假证的,她要举报。 凤玉夜可爱地皱皱鼻头:“你读书不认真,连凤集团也不知道,只会吃喝玩乐。”蛀虫就不必说了,要真说,她估计会跳起来和他打架,可爱的小东西:“我知道你不认真,不用辩解了,凤集团可是很有名的,我是凤集团的执行董事。” 弯弯没有谄媚,而是冷笑二声:“凤玉夜,你成年了没有。”还董事,牛皮真的很会吹啊。 凤玉夜给她看看结婚证,她惊叫出声:“天啊,不会吧,你有三十岁了。”呜,嫁了个老人家。他还是这鬼样子,又是这样,以这少年的模样来拐骗她,呜,为什么,总是上他的当啊。 凤玉夜笑笑:“相信了吧。弯弯,老公会疼你的哦。” “我才不要,你三十岁了。”好老啊。 他神秘兮兮地靠近:“弯弯啊,我可为你守身如玉的哦。” 这句话有些怪怪地,为她,他认识她多久啊,弯弯皱起眉,认真地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小心地问:“弯弯小狐狸,你看什么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凤御夜,还是凤玉夜。”弯弯小狐狸,私下里,他会这样叫她,而且,他眼里露出的,是相识很久很久的神色。 “都是啊。”他笑,小狐狸还笨笨的,还不知道吗?“提示就到这里为止了,你要不要看日出啊,这里的日出和你看到的不一样的哦。”他朝她挤挤眼。 她真的想哭了,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呢?早知道就不玩了,好吧,吃早餐,看看给你准备的是什么?”他起身将那盖子一个一个地打开。 里面,什么样的鸡爪子都有。香香的味道,美妙的颜色。 “凤御夜。”她轻轻地叫着。 “是不是很感动啊。”他笑。 “过来,过来。”弯弯轻轻地拍着床边。 他听话的走过来坐下,玩玩一下就抱住他的腰,用力的掐啊,还咬着他的耳朵:“骗我,好好玩吗?”原来,他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气她,好过份啊。 这就是缘份吧,有缘能见到,而且,难得的是,一模一样,怎么会没有缘再回想呢?是他,真的是他。 他轻柔的将她的泪一滴滴地吻去:“不能哭的哦,要是做月子落下了病根,可会让你痛苦的。” “夜夜,是真的吗?是你吗?”他真的不敢相信。 凤玉夜点点头:“是我,怎么会不是我了呢?寻你,都不知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双唇热烈的沾在一起了,吻得没有了自我,没有时间,没有隔阂,她是他的弯弯,他是她的夜夜。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甜蜜的礼物,我早就告诉你了。” “夜夜,我们还会再分开吗?” “不会,谁敢分开我们,我跟他没完。”他说得有些狂妄。 弯弯皱起眉:“真的很不可思议,的确,又让我碰到这样的事,我不知道,现在你的背景又是什么?” “原来,弯弯要调查我了哦,我很听话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是凤集团的执行董事,你放心,这一世,绝对没有父皇,绝对不会有人压着我,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也没有什么生子弑母的规矩了,我们是在这二十一世纪,我们可以自由,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真的很会说话,一样的油嘴滑舌。” 凤玉夜可爱地看着她:“弯弯,你不喜欢吗?” “又来了,夜夜,你现在是三十岁,不是十三岁,不要再吓我了,总是这样,还整我,你真的好过份啊。”气的她不轻呢?这笔帐啊,得好好地算回来。 凤玉夜端来粥,一口一口地喂她:“那时还没有想起来啊。” “来来来吃饱一些吧,我估计啊,你做完月子出院,有的你忙的了。” “什么意思,你家里不会又有什么太上皇的吧,凤玉夜,我可警告你,我不会再听你骗得了,我不玩这些了,太累人,我宁愿不要你,我带着我儿子就好。”大家族的战争不会比宫廷差。 他神秘地一笑:“你到时就知道了。” 对于凤集团的执行董事,神秘地结婚,岂不是轰动的新闻啊。 利用了些渠道,无论如何,也要将弯弯锁在身边啊。 当回忆起来的时候,怎么会再放开弯弯呢?只怕她会害怕地离开他,所以,只好来个先行结婚了。 门外,久敲不动的洛,有些失望,年轻俊美的脸上,有着失望,又有着一些放弃的笑,算了吧,凤少的追求,从来没有这么执着过,对于以前的一些记忆,他也不是很记得。 草指环,草指环啊,干枯的草色指环,他轻轻笑着,戴在尾指。 凤少看来真的是玩真的了,连夜让人办云弯弯的身份证,在没有另一个人签名的时候,居然可以办到结婚证。 他走出这医院,阳光在头顶上闪闪发光。 为什么他的春天,就一直没有出现啊。老天爷是不是把他忘了,云弯弯是凤少的了,他可不能多想。 一只高跟鞋重重地敲在他的肩上,银白色的鞋跟还闪着银色的光芒,他帅气地拉开了手铐:“谁敢袭警?” 汗啊,众人闪得远远的,好重的罪名了。 “对不起,那是我的鞋,不小心砸到你了,帮我捡回来。”一个高贵的女子戴着墨镜,没有什么歉意地说着。一只赤裸的玉足在阳光下,引人遐思。 “你有病啊,叫我给你捡。”他心情不好,女人少惹他。 放心气恼地看着他:“你是最出色的徐家洛警官吗?” “是的。”他抬高下巴,帅得让人想要尖叫。 放心轻笑,将墨镜取下,那双美丽得流光溢彩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你好,我叫放心,是你母亲让我来和你相亲的对象,对你,我志在必得,鞋子是我故意砸你的。” 超级大美女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跌破眼镜了,洛扶扶下巴:“精神科在三楼,不送。” “你不告我袭警了吗?”她笑着走近他:“我可想让你抓我呢?然后,也住在你家,这样,我们的机会才多一些。” 他闪开些:“你有病啊,去找医生。”好奇怪的女子,居然说对他志在必得,必然是肖想他很久的了。 放心轻笑:“你不抓我吗?哦,那就算了,你先别走嘛,我还没有说完呢?你的警车,让我撞坏了。” 洛吼着:“这次不抓你还了得,太猖狂了。” “欢迎。”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我对你可是志在必得哦,不然,我无颜见父老乡亲。” 怪哉,这年头,真的是怪事特别多。 凤玉夜笑着拉上布帘:“弯弯,很快就见我的家人了,你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你把结婚证让我认真地瞧瞧好吗?”她无害又温柔地说着。 凤玉夜给她:“没关系,你要撕多少都行,只是,不能撕得太累了,我会心疼的哦,我复印了很多很多,你就是每天撕也撕不完,云弯弯,我吃定你了,你不得不见见我的家里人,他们会很‘热情’的。” 弯弯吼着:“见鬼的,我才不想要见你的什么家里人。” 她想,她一定要逃走,一定要。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现代篇结局 为什么要见他的家人,他是什么大公司,大集团的负责人,他的家人,又来一个太上皇不成,不行啊,她真的很讨厌了,要是再重来,还不如让她直接改变结局,现在就不要造成错误,那就是偷溜啊。 只是,凤玉夜像是会看穿人心一样,日夜都严加守护着,想逃,都没有门。 天杀的,而且还不许她下床,她怀疑他的什么自修医科,是不是自修感冒的啊,谁个产妇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她恢复得很良好,他功不可没吧,大把的钞票砸下去,要想不好也难。 该死的老妈啊,打官司有皆有亲亲女儿重要吗?为什么还不来接她,不,现在还不能来接她,不然非要她成亲不可的,她是打死不承认那张结婚证,本人都没有去签名的,还算合法吗? 凤玉夜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弯弯准备已久的行动马上就开始,现在回复了美美的身材真好,还可以穿各种款式的衣服,只是,她这里只有病服,倒是宝宝,什么漂亮的小衣服也有。凤玉夜一定是怕她逃走。 戴上帽子,抱起宝宝,她偷偷摸摸地探头出去看,一个人也没有。 只是,这医院,真是大得惊人,电梯不能坐,要是遇上凤玉夜上来,那就更惨了,他会向洛要个手铐,让她安分一点的。 这是非法囚禁,可是,在他的眼里,狗屁不是。 这是一个多猖狂的人啊,他以为,他还是皇上吗?皇上也不能这样,她是害怕了,凤御夜的妻妻妾妾差点没有害死她,要是再来一次,人的神经承受有限,她宁愿先逃了再说,让他养着就好了,干嘛要那么费事地让她见见亲朋好友啊。 走楼梯,唉,分不清多高,还是放弃好了。 小宝宝的手指指着她的发,园亮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很兴奋她的行动一样。 她有力地亲亲,逗得他咧嘴直笑。 好可爱的儿子:“我们得走了。” 她还是蛮聪明的,电梯下到三楼就出来了,从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人走动。 天啊,幸好没有下去,似乎有什么大人物来了,闪光灯照得人发慌的,她一眼就能看到凤玉夜,在阻挡着什么?透明的玻璃外,可以看到,停了不少高级的房车。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护士惊慌地凑近他,说了些什么?凤玉夜的脸马上变得黑黑的,整个厅里巡视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马上就跟一个黑衣人说一下,一大堆的人就坐电梯,走档梯而上。 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好过份啊。 “宝宝,我们去晒晒太阳哦。”千万不要给她哭。 占地甚大的花园,使病人最喜欢的地方,散步,玩乐,什么都有,还有大型超市。 可恨的是,就看见那花园的四处出口都让人把关了,凤玉夜,她不是囚犯,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而且,好像有人在看她了,是在怀疑她吧,她闪进一家超市。 超市的广播声响起,好一个寻人启事啊,凤玉夜,真的很欠扁,说什么?失踪的母子,多少岁,当她是重刑犯了,气愤得紧。还重酬呢? 咦,怎么那么笨啊,跑到这里来,超市一定有监控器的,他要是坐在监控室看,那不是抓到她了吗? 怎么都看着她:“看什么看。”她大声地叫着,抱着孩子又往外跑去,要把她往哪里逼啊,厕所吗?好过份啊。 “小姐,你是不是我儿媳妇啊?”一个老人非常和蔼可亲的靠近,脸上扯上那讨好的笑。 “不是不是。”她摆着手:“我还没有嫁人呢?” “可是,你和那个说得好像。”他有些委屈。 弯弯没有什么好脾气:“你不要跟着我了,我都说不是了。” “小宝宝好可爱,我可以抱抱吗?”他垂涎着说。 “谢谢,是很可爱,不过,不可以借你抱,先生,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还跟着她,八成是有病,对,来医院的人,有多少是健康的啊,出门不利啊。 二个黑衣人靠近,像是想说什么一样,弯弯头压得低低的:“借过。” “听到没有,叫你们走远一点,看到那么多人,会吓着孩子的。”老人生气地说着。 倒是有一点点的友爱心,还真让他吼走了,这人,不会真是凤玉夜他爸爸吧,听到那广告声,全超市的人都看着她呢?这个老男人,更是,手都在颤抖一样,还对她穷追不舍。 她回过头来,双眼瞪着他看:“你是凤玉夜的父亲。” “那是不肖子。”他好想抱孙子。 是有点相像,只是,凤玉夜要漂亮很多,一个男人,可以用得上漂亮这二个词,那就不是一般的帅了。 只是,凤玉夜的父亲,并不像太上皇那样无情,那样冷酷,他像是一个很‘特别’的父亲。 她放下防备:“你怎么来医院了。” 老头像是满怀委屈一样,拉着她坐在满是花藤的小园里,可避开很多人的注意:“你不知道,我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啊,他不结婚,我没有办法,那就养个喜欢的女人,给我生一个孙子也好啊,他还是不,我想着,我凤加就要绝后了,他不仅不喜欢女人,连男人也不喜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儿子啊,你说过不过份,我看着人家的小孩,一个个都成亲了,一个个都抱小孩了,而我呢?孤苦啊,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他娘啊。”边说,还边想抹泪。 汗,听老人家诉苦水啊。她头皮硬了。 “老人家,时候没到,你慢慢哭,我先走一步。”不能这样就让他抓到,太如他的意了。 “不,娃儿,你是夜儿的老婆,我一接到这个消息,马上就飞过来了,让人由正门堵着他,他正没空呢?正要买东西上去看看你,没想到,你下来迎接我了,我好感动啊,这下,儿媳妇也有了,孙子也有了。”感动啊。 迎接他,她是要逃走好不好。 “你很想抱孙子是不是?”狡猾的弯弯小声地问。 “是啊,是啊。”老头点头如捣蒜。 她轻笑:“你带我离开这里。” “你要逃走吗?夜儿要生气的,他脾气很大的,不要让他给骗了。”他好心地建议着。“不然,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他拿出超炫的手机,汗,像是小巧的电脑一般。 “才不要。”她摇头。“不行就算了,我走了。”她站起身。 此父,不再是凤朝的那个父亲,盼孙盼得星星月亮一样。她有点放心了。 “行行,我马上让人开车过来,你等一等。”怕她走了,马上他就打电话,等车的时候,他又提议:“不如,照张相给我,孙子好漂亮,媳妇也好漂亮。” 呵呵,老头还会拍马屁,弯弯大方地说:“好。”抱着宝宝,让他照个够。 他很兴奋:“我要发给他们,我老凤家有孙子了。” 他们?弯弯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地问:“老人家,你家里有多少亲戚啊?” “不多,不多,才几百人。” 几百?汗,不玩了,那么多人,她最怕是见家长了,幸好他的父亲还蛮好说话的,还要帮着她逃走。 她哪里知道,凤父发信息的时候,还偷偷地发了一张给凤玉夜。 没有等很久,一部加长的车就开进了花园,好是,唉,她是奉公守法的小市民,有钱人家也不要这样吧,把车开进来。 很嚣张地冲出去,守在门口的人也不敢拦。 一到自由的境地,弯弯的心就开始上扬了。呼,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啊。 半路上,她就硬要下车,顾名思义是买东西,那老头还有点戒备心,也怕她不见了一样,跟了进去,她小心眼地指使他去帮宝宝拿尿片,马上就从后门溜。 拦部计程车:“去那里,小姐。”刻意压低的声音。 去那里,好像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一样,她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报了洛的地方给他。 他们不是表兄弟吗?没想到她会躲那里吧,听说洛和一个美艳的女子纠缠不清,她好想去看戏。 “是这里吗?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条路。”这里风景太美了。 “小姐,这是近路。”还是压得低低的声音,戴着帽子让人看不出容颜。 弯弯扬起声音:“你最好不要骗我,全城最出名的徐家洛警官是我朋友。” 他拉下帽子,满头的大波浪秀发漾着动人的情怀:“我是女的。” 呼,她放心了很多,女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她没有看到,那女的眼里噙着笑吟吟的光芒,只顾低头逗着儿子玩。 “到了。”她说。亲自走过来,拉开车门。 “你错了吧,这里是大酒店耶。” “没错,洛警官正在里面。”做小弟。 弯弯的手指直抖指着一块牌头:“那是什么?” 美女笑着:“那上面写着,凤玉夜与云弯弯百年好合。没错,这是你们的婚礼现场,因为新娘子要逃跑,所以,豪华的布置就只能这样草率了,新娘子,请下车去跟我去换衣服吧!哦,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凤玉玉,凤玉夜的大姐,谢谢你接收我们家的和尚。”一个没情没色的男人,还以为一辈子都死心了,没想到,真是大消息啊,她怎么能不亲自出马。 这个美女,有那么点像是虹姐姐,怪不得啊,绕了一个多小时,坐的她都想吐了,还没有到洛家。 她是不是让人设计了。绝对。 好几个黑衣人‘保护’着她进去。 她一张脸,黑得像是包公一样,气恨啊,凤玉夜,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有权有势,不论时空是不是变了,他还是那样,他还是会抓到她。她是小狐狸,他是大狐狸。 他闪进来,一双手抚上她的脸:“在生气吗?” 镜中的他,俊美得不像话,和远古的凤御夜合为一人。 他下巴顶着她的头:“我以为,我更是有权生气的那一个,为了奖励我,所以我幸福地告诉你,婚礼提前了,如果你愿意,等你想要一个大型的婚礼,都没有问题,一张结婚证太单薄了,要人证物证齐全,我才放心,不然,新娘子泡了,我找谁要去。” “凤玉夜,你好过份。”她申诉。让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看着镜中的没人,浓浓的笑在脸上,浅浅的酒窝儿能漾死人:“弯弯,我很爱你。” 她的身子软下来:“那也不要这样设计我。” “何妨,你迟早是我的娘子,是我的贵妃,是我的老婆,弯弯,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会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对你,我永远不会放手。”轻轻地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有些感动:“夜夜。” “我好喜欢你叫我夜夜,从前亦是,现在亦是。”他轻喃着:“历史不会再重来,不必害怕,我等待了三十年,原来,我只为等待你的到来,弯弯,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的。” “你还是一样,总是会哄人。”害她想哭。 “绝对没有,云弯弯,在这里,你永远不必再担心了。” 弯弯咬着牙:“不要现在结婚好不好。” “弯弯,这可由不得你的哦,我告诉你,现在还好,只有几个小时,远在别国的亲戚无法赶来,只能到一些比较近的,不然,你就有得累了。”他是心疼她,倒茶也舍不得。 弯弯扁着嘴:“可是人家身材还没有变回小魔鬼,不好看。” “在我的眼里,有谁能比得上你呢?可怜的老公啊,证也有了,酒也摆了,可是还不能碰新娘子呢?你是个小妖精啊。” 弯弯看着他的脸,轻轻地摸着:“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你是你,夜夜是夜夜,我这样,算不算背叛了夜夜啊。” 他张口就咬她的手指,痛得她缩回去瞪着他。 “叫你胡说,我就是夜夜,夜夜就是我,凤御夜就是凤玉夜,弯弯,我恨你千年,等你千年,只为了遇见,小小的戏弄,那是应该的,谁叫你,不带我走,让我等了几千年,千年的孤独,你如何补偿我。” 她低低地笑:“夜夜,是缘分在作怪。” 夜夜是同床共枕,他身上的味道,一如凤御夜,那样相同的气息,让她有时分不清时空,不知今朝是何时,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她是他的妻,他的贵妃,他的老婆。 那么,未婚先生子,就让他去摆平老妈了。他那么厉害,岂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就安心的做闲妻凉母好了。 凤御夜,遇上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老婆,先讨个吻,一会老公可惨了,你知道吗?我家里的七朵金花,就是七个大姐头,都要训我,居然生了儿子还敢知情不报,会骂的我很惨的,老婆你可要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他的家人,如他所说的,热情得真是没的说,一个个送礼都大手笔得让她不敢收,还真是一夜致富啊。 幸好,将儿子给他们抱着,不然,非折腾得小俩口直不起腰。 她还好啦,就是心疼凤玉夜,让她们教训,以为委屈了她,让她没名没份的。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悲伤的事在发生了,不会排斥她和宝宝。更不会伤害她。 凤玉夜,那双深情的眼里,含着千年的浓情,执起她的手:“老婆,你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么?你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你愿意。” “当然愿意。”她泪眼婆娑地笑着。 一个定终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爱你,从千年前开始,从来,都不曾有变过。 听说,最近洛警官很烦恼,一向跟在他身边的美女猎人不见了,他开始接受凤玉夜的洗脑,要强掳人了。大概是习惯了美女猎人,习惯是个坏东西,很难戒掉,在掺上一些爱,如何不烦恼呢?爱情,从来,都是说不清,理还乱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你吗? 古代篇: 他合上眼,他恨弯弯,为什么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恨这里,恨那叫做父亲的人。 “去不去,去不去嘛。”凤御星娇声叫着。父皇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一定要劝皇兄走出来。 他笑着,让人听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笑什么?半撑起的身子猛地抖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让太上皇从暗处出来:“夜儿,不要这样,你责怪父皇,父皇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看到了某些高兴的事。 “夜儿,你回回神,看看父皇啊。”太上皇有些惊恐。 凤御夜看了他一眼:“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含着喉口的最后一口鲜血,吐在锦被上,点点的殷红,点点的惧人。 “来人啊,御医,快来看看皇上啊。”老泪纵横的声音。 御医赶来了,没多久,垂手立在一边:“请太上皇节哀。”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太上皇推开那些人:“胡说,我的夜儿,没有死,没有死。快,快去拿那救心丹。”他好害怕,手都直颤抖了,死亡,真的靠得那么近,那么近。 水流了他满手,他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已不是用后悔来形容了。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还有如果吗? “夜儿,夜儿,你吃下去啊。”他用力地睁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看不清楚。 “夜儿,弯弯在等你,在看你了,真的在等你,所以,你要坚强,要吃下去。” 弯弯,超越了灵魂的名字,似乎把他最后一抹游魂拉了回来,一口气吸了进去,口里的水混着药,也吞了进去。 细细睁开的眼,看着四周,似乎在寻着他想要看的人儿。 太上皇抓住他的手:“贵妃在生孩子,她不在这里,是不是福公公。”他大声地说着。 福公公抹着泪,赶紧说:“是啊,皇上,贵妃娘娘正在生孩子,你听,她很痛,她在叫了。”挥手示意一个嬷嬷出去。 他竖起耳朵,凝起精神听,似乎,真的有人远远地痛叫着。 “听到了吗?夜儿,贵妃在生孩子,你要活下去。”他的脸上,是后悔的泪。 他吞下了水,是弯弯在痛吗?不要,不要痛,他会陪着她。 “父皇不会再阻止你们了,不会再错了,夜儿,要好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悲哀。 不见棺材,他是不见泪啊,没看到死亡的走近,他以后,他还能拉出沉陷的夜儿,却是惘然。 “弯弯。”用尽全力,他只能吐出这二个字。 他用力地生活,用力地吃东西,想要身体快些好,就能见到弯弯,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也就好得很快。 他疯狂地想要见到弯弯,只是,不是说她睡着了,就是吃东西,却没有让他再见到她。 “弯弯呢?弯弯。”他站起来,虚弱的身子却不是很有力量。福公公赶紧上前去挽住:“皇上,云贵妃生产身子弱,睡着了。” “你在骗我是不是。”他不减锐利的眸子看着他。 福公公吞吞口水:“皇上,刚才云贵妃有过来看皇上,皇上正在小睡,就没有打扰。” 凤御夜推开他的手,一手支着桌子:“谎言,满口谎言,弯弯呢?朕的弯弯呢?为何,要骗朕,为什么?” 太上皇暗暗流着泪:“夜儿。” “走开,不想,不想再看到你,是你,一手摧毁了我的弯弯,你要我活着,又是为什么。”他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上。人也跌坐在地上,为什么?荒凉凉的孤寂,重重地包围着他。 这样的活着,倒不如,让他离开。 他的孤寂,谁理解,谁知道。 “夜儿。”太上皇满是负疚:“夜儿,父皇对不起你。” 他闭上眼:“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夜儿,父皇知道你心里有多恨,连死都不怕了,不还怕什么呢?夜儿,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不然,云贵妃也会不安心,如果夜儿走了,那云贵妃再回来呢?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了吗?” 透心的凉啊:“有希望吗?弯弯,朕的弯弯,会回来吗?” “会的,会的。”太上皇连声的说。 机会,是自己给的呢?还是上天给的,他不知道。只是,那一句话,一点机会也不留下来吗? 残留的梳妆镜,弯弯,她在哪里,还会回来吗?每次一回头,都想,能再看到她的存在。 每一次的失望,每一次都胡思乱想。 身体上的恢复,并不是精神的恢复。 没有斗气的他,怎么再上宝座,皇位于他,不过是一个枷锁。 太上皇再登位,一手将那禁锢皇室的规矩废除,再如何的补救,却是已晚,他永远的失去他的夜儿。 像是无魂的主一般,他独自上了上坡,日出依然如故,如今,却是独自一人。 远处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在引领着游魂一样,让人心清神明。 出家,这二个字,在他的脑里像生了根一样地蔓延着。 他为她等,等足她三十年,如果老天有眼,就不会让他百年孤独,那妙语如珠的女子,那笑逐颜开的女子,在哪里,在哪里?在陌生的地方吗?她生了孩子是吧,她现在好吗?机会,这么微妙,就怕她回来,已找不到他,如何舍得,让她哭,让宁愿,孤独一辈子也要等她。 “主子。”福公公依然侍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再是皇上。 “出城。”城外有个寺庙,钟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街上,依然是衣衫摩擦,道不尽的繁华。 他心如枯歇般,任由人撞上他,如果不是福公公护着,只怕,早就让人挤在地上。 “主子,今儿个正好是市集日,主子,不如改日再出城。”凤御夜的神色让人不安。 一个多月下来,总是这样,时好,时坏,想到一些东西,又时笑,笑过后,就是大哭。他只能在一边,暗暗地叹着气。心疼又无可奈何啊,云贵妃,谁也说不清,无论那里,都在寻找着她,只是,了无踪影,这个消息,谁也不敢告诉凤御夜,只怕是,将他微薄的希望,都打翻,太上皇,不,现今的黄山,召回了所有的探子,不再打探,免得让凤御夜伤心。 他没有回答,径自走着,福公公只能以肥胖的身子作为开路,不让人撞到他。 热闹依旧的街上,也有着,很多他和她的回忆。 那酒楼,不就是和她共尝佳肴的地方吗?那糖水,他说过很多次,不能乱吃东西,她还是喜欢那里。 他是气她啊,那是林若风给她吃第一碗糖水的地方,所以,他不想让她在那里多驻足。 耍宝的,唱戏的,谈书说文的,围着不少的人。 那个,无所不知,为什么又出现了,弯弯的妙语,可让她赚了钱呢? 他多看二眼,竟然发觉,上面的字变了,叫无所不能。 真的无所不能吗?那如果他要见到弯弯呢,可以吗?可以吗?无所不能,就不能拒绝人。 他挤了上去,挡不住的激动,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我要见云弯弯。” 无所不能站了起来,金子耀花了他的眼,小胡子在跳动着:“想要见什么?”金子,金子。 “我要见云弯弯。”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请你先画一张相出来。”他转动着他身边大型的木柜,那些,只有他才懂。 凤御夜提起笔,却无从下手,弯弯,怎么画呢?用尽最好的纸墨,也画不出她的笑颜如花啊,印在脑中的样子,无论如何挥洒,也不能画出来,弯弯,只有存在他心底。只能在纸上,提下三个在笑的字,云弯弯。 福公公一回头,吓了一身冷汗,天啊,主子呢?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 “主子,凤主子。”他大声地叫着,喧闹的声音,盖得他无影无踪。 那边,那无所不能看着那三个字,皱起眉:“怎么可以,只有三个字。”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自砸招牌吗?”有人让这伤感的美男子迷倒了,凤御夜还没开口,就很多人要砸无所不能的台。 “我,我尽量试试,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不过是要他画出相来,不过,看他那么可怜,试试就试试。”金子啊。 是什么,黑黑的布蔓,似镜非镜,似画非画,他只能看到云弯弯三个字,然后,一个美妙的女子就在对面,该死的,好像,还是在脱衣服一样,他气得掀开布:“那根本就不是云弯弯。” “那好看吗?”有人看到这样的,不是不敢出来吗?他不是神仙,不过是混口饭吃,有画像还可以,马上就用变脸的技术贴上去,让人看见就会以为是真的。 “该死的,连你也骗我,都是在骗我。”他生气了,真的很气恼,四处找着棍子,要将他吃饭的家伙砸了。 “等等,别急啊,少年啊,我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朕让人可怕。 凤御夜一掌挥开他:“不行,不行,你是无所不能,我一定要见我的弯弯,一定要。”不能糊弄他,半点也不能。 “我也没有办法啊。”他哭丧着脸:“小本经营,没有什么钱的,我是会算一些,只是,不是神仙啊。” 只是,从天堂,蓦然就跌到地上的凤御夜,那里听得进去,太多的失望,让他不能再等。 所有的怒火,聚集起来,让他想打架,他是打了,打得很尽兴,没有用什么武功,那无所不能也不是软柿子,二个人扭打在一起,下面的人起哄着下面的人也上来,打成一团。 像是虚脱了一般,他躺在平台上,那直照的太阳,让他一直看着,不怕刺痛了眼。 无所不能苦着:“我容易吗?你们都是砸场子的,让你们人一下就好了,有必要打人吗?” “你不容易,给你,赏你二文钱,哪边凉快哪边去吧,你很努力地创造发明,你有前途,不过,你凑巧就遇上了他,是你的不幸。”二文钱,好小气的女人,那声音,清脆得如黄莺出谷一样。 是她吗?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弯弯的声音。 一双绣鞋走近他,看的太久了,居然再看人时,眼前摸黑一团,他一手擦着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心跳,像是停下了一眼。 那女子踩上他的手指:“这么大了,还跟人家打架,还倒下了。” 好痛,好痛,是真的吗?是真的吧,为什么?声音,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该死的眼睛,早知道就不直直地看着太阳了。 他好怕,好怕惊走了她,小声地说:“再踩踩我,让我清醒一点。” 不客气的脚再踩上他的手,是好笑的声音:“要踩上你的脸吗?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么美,如何下脚啊,会不会让人丢鸡蛋砸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来是这样 他好想看看,看着她的脸,只是,为何迷糊一片。 黑影笼住他的脸,轻柔地盖在眼上,是她的手。“弯弯,是你吗?”他连叫也不敢叫太大声了。 她轻笑:“笨蛋。起来。” “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下雨了吗?脸上湿湿的,一滴,一滴全 下在他的脸上,那个,滴在伤口上,一个字,痛啊。痛得他快活着,痛得他清醒着,他懒懒地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她好想大笑,这个笨蛋,打架打得很舒服吗?这样,他就不想她了吗? “别哭。”他小声地叫着。眼泪,从来都是一把刀,伤到他心里最深处去。 “我走了,我走了。”她站起身,可是,衣服却让人拉住,一个使劲,他想将她往怀里带,却听到‘嘶’的一声响,她的衣服裂开来。 “哇。”有人大声地叫着,他跃了起来,从后面就抱住她,防备看着台下:“谁也不许看。” “你,凤御夜,你找死啊。”当众竟然撕她的衣服,呜,真是没脸啊。 他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弯弯,你不要生气。”他的手脚不利索啊。又怕她离开,就急切了些。 她是弯弯,真的是弯弯,没有大肚子,依旧是那么娇小动人,只是,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变。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幸好我有穿二件衣服,不然,凤御夜,你就死定了。”她气恨的将罩在外面的衣服脱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的一言一句,她的生机,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这样的面貌,这样的弯弯,这样的眼睛,还有凌厉的一张嘴。 “弯弯。”他轻轻地叫着,柔情万千的看着火爆的小美人。 她回过头,马上,就将他紧紧地抱住了头,印上他深深的吻,用尽力气,吻着所有的思念,将惊恐的心吻下去,失而复得的心情,只能靠一个吻来平息。 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原来,他的吻技那么高超,让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他放开她,手指在她红红的脸上轻轻地抚摸,轻轻地摸着,像要将她摸到骨子里去一样。 “好。”台下是如潮的叫好声。 她醒了过来,脸更红了。往凤御夜的怀里埋进去,她不要见人了,凤御夜专门做让她没有面子的事,他是古代人啊,不是很计较这样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如能如此的热情。她知道,他受苦了,她也不好过啊。 他笑了,舒服的笑了:“弯弯,从今后开始,我相信这个无所不能,这金子,你拿去。”如果不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的弯弯,才能找到他的弯弯,不是做梦,是老天怜惜他了,将弯弯又赏给他了。 无所不能高兴:“谢谢,谢谢。” “不行。”有人举起一只手,还是无脸见人:“不能给他那么多,我刚才给了二文钱。” 无所不能只差没有跳起来:“二文钱,小姐,二文钱能干什么?连个包子都不能买啊,我没有丢还给你就算好的了。”小气巴拉的女人,二文钱以为很多啊,他,他都不稀罕。 弯弯抬起头,一手抱着凤御夜的腰:“还来。”敢贪她的钱,呵呵凤御夜的,就是她的。 “你个什么人啊?这么凶,你叫还就还啊,那不是很没有面子。“无所不能死死的拿着那锭金子。 弯弯抬起笑脸:“夜夜,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凤御夜走近:“她是我的娘子,我的就是她的,她叫你还,你就还,想打架是不是。“ “砰”的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桌上,打出一个洞。 看得无所不能心惊胆跳的,要是刚才使出这样的力道来打架,他岂还有命在。 “把钱交出来。”他凶恶地叫着。 “你,你是妻奴啊?”他好舍不得啊,金子啊。 凤御夜轻笑:“我就是妻奴,我乐意。”接过无所不能递上来的金子,孝敬他的爱钱弯弯:“娘子。” “夜夜好乖哦。”她笑着。 “弯弯,我的手好痛。”他扁起嘴,像是讨糖吃的孩子一样,把人都看得睁大眼睛。 弯弯轻笑,捧着吹了下:“不痛了,不痛了,我带你去宝宝哦,好漂亮的小子。” “我只要你。”他深深地说着,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要感觉她在身边。 他的样子,鼻青脸肿,真是让人心疼啊:“夜夜,我在,我在,不用再担心了,永远不必再担心了。” 凤御夜抱住她,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好怕是梦,知道吗?好怕好怕,是无所不能的把戏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带我走,永远地带走我。”一个人,真的太孤寂了,无边无际的思念,能将他淹没。 心疼于他,说不出的思念,诉不尽的相思,弯弯的泪又掉了出来:“不会的了,夜夜,没有什么再能将我们分开了,夜,我也想你,很想你,每天又好怕,好怕会见不到你了。”他是那么痴情。 让她,不得不锁住,心甘情愿地,让他锁住,用他的心锁住她的心。 “不是无所不能的把戏,是我,活生生的弯弯,会生气,会笑,会哭,会耍赖的弯弯,是你的小狐狸啊。”她抽着鼻子。 “弯弯,弯弯。”他用力地捏着她的脸:“痛不痛啊。” “好痛啊,笨蛋,是真的我啊,你要是捏死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痴痴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一直都没来找我?”让他这么辛苦,差一点,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父皇,还真是说对了那句话,幸好,他听了,为了那不知有没有的希望,活了下来,才会再遇上。 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抱着他的腰,他拢着她的肩,像是朋友,又是亲密的恋人。 她叹了口气:“夜夜,还记不记得海城的那个独守聊城签了。” 他点头:“我回宫的时候,我知道,那件事,是一个错误。” “是啊,是一个美丽的而又磨人的错误,你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不改过自新,岂不是人家要封了他的寺庙吗?” 他头靠着她的身上,认真地听着她说话,他想,听一辈子,他都不会累,他都喜欢。 “法华寺的老禅师是得道之人啊,只是小沙弥犯了个小错,用来专门侍候那林夫人的签就放在前面,结果呢?让我抽到了。他说,一听说皇宫调查,要平了法华寺,原来,他是犯了个大错啊,所以,他得挽救。正清宫里起大火,我好害怕,好大的烟,我一直在叫你,可是,你不在。”放在他腰间的手抓紧得她发痛。 “对不起,弯弯,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自责啊,恨恨的自责,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弯弯拍拍他的背:“夜夜,不要再内疚了,是我的时候到了,听我说完,不用紧张,对,深呼吸。”真是自责啊,看看夜现在多可怜,好好的一个男子,瘦了好多好多。 “房里热得不得了,然后,下起了雨,有个声音说,我要回去了,不然,就只能烧死在这里。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好爱你,好喜欢你,我不想要丢下你一个人,到那时候,我还想着你的那句话,同生共死。我死了,没关系,我最爱的人也会跟我一起去阴曹地府,我不怕。来世,我们也要一起。结果你知道吗?那声音在叹气,又在笑一样,告诉我,只看天意了,天既然让我来了,就不能让我回去,要不,就不能让我遇上凤御夜。”她很强悍地说着。 遇上了凤御夜,她的世界,就变色了。“法华寺的老禅师开了后门,我从那里出去,还记得我上次逃走的那个机关吗?这一场大火,我不能告诉你我还活着,因为,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难关,可是,我又怕,你会不会有什么事,我留了个蓝龙玉在那里,就是要你等我。”那老禅师能进宫,其实,那是太上皇要用来收妖的。 他要补救的,就是要将她救走。她走那地道,也想避开凤朝的规矩。等一切平静之后,再来,对凤御夜,从来没有放弃过。 妖,她是妖吗 ?是的,她是妖,她迷惑了一个帝王,一个绝色的美男子,迷惑还不行,还得加上爱。 “弯弯。”他紧紧地抱着她,他在害怕,知不知道,差点,就错过了她。 弯弯闭上眼:“真的是好奇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难过的是,我生完孩子身体并不好,直到现在,才能来找你,夜,你还回去做皇上吗?” 他摇头,笑着:“怎么会呢?为什么要呢?” 好个为什么啊?弯弯笑了,刮刮他的鼻子:“那有没有坚强,有没有听话。” 凤御夜四处看看,静悄悄的,不见有福公公的踪影:“当然有,如果不坚强,现在的夜,就是一个虚无了。” “最好是如此,发现你撒谎,你就惨了,凤御夜。” “没有撒谎。”他得警告一些人,不能乱说话,下场可不是好的。 奇妙的缘分,她想,如果她当初选择了回去,那么,真的只能等来生的夜了,或许,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都是缘分,他岂又知道,和他的缘分有多深呢?会不会,只是一面之缘。 有今天,就珍惜,何必,要等到来生呢? 一念之差,差之千里,每一步,都像是在赌,结果,她赢了,他也赢了。 “夜,你要背我。”她开始耍赖了。 “你要我背你去哪里呢?”任命地蹲下,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她脸靠在他的脸边:“去林若风家里。” “什么?”凤御夜差点没有摔倒,定住了身子:“云弯弯,你叫我背你去林若风的家里。”这女人,不要以为,可以真的无法无天。什么可以忍,不是不能让她见旧情人,还曾差点论及婚嫁呢?她就是不安分。 弯弯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醋桶,宝宝在那里,为什么不去啊,娘在那里照顾着呢?你当我这一个多月以后喝西北风啊。” “马上就去搬家。”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搬去哪里,皇宫吗?”那种是非,冷漠的地方吗?她不想再回去,纵使是贵为贵妃又如何,还不是,让人叫她贱妃,还不是,他还不是,很多人的男人,不,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可爱弯弯,不玩这些分享的游戏,是她的,就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想分享,无情的的太上皇,竟然想烧死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进攻。非得拐走他的儿子,才能小小地报复一番。 凤御夜绷着脸:“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住在一起。” “思想想那里去了,你心歪歪,别人也心歪歪吗?住在一起,好暧昧的词儿,谁吃酸菜,为什么我闻到那么酸的味道。”吃醋的男人,真可爱。但是,不能让醋淹死他了。 “不管。”这是他的尊严。他反正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机会再招惹上别的男人,一点点都不能。 她轻轻地笑着:“夜,我们明天就走吧,看看洛,看看艳。”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聚 男男相看,二相讨厌。 没有YY场面,像是斗牛一样,二只牛四只眼互看着,互不示弱。 风御夜冷笑:“哼。” 林若风皱眉:“哼什么哼,这可是我的林府,你不再是皇上,这里不欢迎你,你也没有资格再来。有多远,走多远。” “你想得倒是美,我就偏偏不走,我就偏要在这里,我娘子我儿子都在这里,为什么叫我走,哼,你以为我爱来,要不是弯弯在这里,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来。” “哼气势倒是不小啊,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啊。”林若风才不怕,以前受过的老鼠冤,现在是讨回来的好时机。 “要你管啊。”风御夜的气势有些弱,毕竟,还鼻青脸肿的,而且,还是上门来的。身边,就连福公公也不敢出声,更不要说有什么人来给他逞威风了。 林若风斜视着他:“凤御夜,你脸皮好厚。竟然还上我家门。”扼腕啊,为什么没有死啊,死了,他就可以守着弯弯了。但是,又毕竟是朋友,有时候,再过分,也仅到点为止,为弯弯,凤御夜是过分了点,也只有朋友才知道,凤御夜是皇上,其实,他很可怜,他甚至不能自由生活,连朋友,知心的没有几个,何况是可以打闹,可以抱成一团打架的呢? 洛走了,带着他的一腔热爱而走,他相信,洛的下辈子,会过得很好的,也不必再受什么折磨。 如今,就是要好好地为难风御夜,这是君子之交,就是吵。 风御夜轻笑:“你脸皮就不厚吗?连胡子也长不出来。十步笑八步,让开,把我儿子还来。” “行,儿子你要就抱去,弯弯留下。”反正,他不喜欢他的儿子。 “想得倒美。”风御夜差点没有要上前抱住他再打一架:“你敢动弯弯的脑子再看看。” “为什么不敢,弯弯原本就是我订了婚的未婚妻,是你这个程咬金杀了出来,不然的话,我和弯弯,现在是神仙眷侣呢?何止的逍遥,也不至于像你这样,连生孩子,也不在她的身边,痛得她要死要活的。” 下一刻,林若风的衣服就让风御夜抓住:“林若风,你找死,你敢看她生孩子。” “有什么不敢看的,想干什么?想打架啊,来啊,管家,把狼狗牵过来。”在他的地盘,他作主。 弯弯叹了口气:“你们哼哼哈哈够了没有,要打就赶紧打,人家看得好不尽兴。”花生瓜子都吃了一地了,还没有开始打起来,好失望啊,叫得那么大声。 连夫人倒杯茶给她,还在忙着手里的刺绣,是漂亮的小衣服,神色中,那幸福的笑,溢满了整个脸:“弯弯啊,怎么可以叫架不劝架呢?这是不对的,不要教坏了小孙孙哦。” 弯弯呵呵笑:“娘啊,你也想看是吧,叫了很久了,夜夜,过来喝杯水再吵,你会赢的哦,你嘴巴不是一般的毒,一口口水都可以将湖里的鱼给毒死。”她还是比较心痛于她的夜夜了,大小眼,一见就明显。 凤御夜一笑,有些得意地看着林若风:“听到没有,我的弯弯心疼我了,你就自个站着吧,还有啊,不用住你这里,我还不稀罕呢?明个儿,我就带弯弯走,你要想再见她,哼哼,好难啊。” 这个人,真的是,服了他,只怕好几天的说话,现在都说完了吧! 就着杯口,端着温润的茶,让他润润口。 “为什么,你现在不给我滚出去,还要等到明天。”林若风看得气啊,端起连夫人泡的茶就一饮而尽。 “天黑。”他的理由很大:“弯弯不喜欢天黑赶路。” “赶不走的狗。”林若风的嘴,也毒得很。 满姑抱着小孩出来,满脸是疼爱的笑:“弯弯,宝宝哭了。” 孩子,风御夜的心里有些颤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孩子。” “是啊,皇上,不,姑爷。”满姑抱近:“是个可爱的男孩。”他已不再是皇上,皇上病体沉重,休养中,不能朝政,废之,太皇上再执政,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可怜,连皇位也没有了。 她不懂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弯弯和夫人开心,弯弯和姑爷能团圆。 他连抱也不敢抱,这个,就是他和弯弯费尽千辛万苦的脑力,痛彻心扉的孩子。 曾经,他想,让弯弯小产,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可是,看到孩子,竟然生出一股骄傲之心来。 “抱抱啊。”弯弯纵勇他:“我好累,我一抱他,就不能脱手了,不然,非哭得长城倒不可,不过,长城,你们肯定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孩子不能宠。”至少,要让别人宠,自个轻松就好了,她怎么说,也还是个大孩子呢?凤御夜得宠她就是了,孩子的事,反正很多人想要抱,娘啊,满姑啊,林若风啊,连睡着都想争着抱呢?再来一个凤御夜,呵呵,她真是乐得轻松了。“你不想让我累的哦,夜夜。” “是的。”他轻轻地说,抱着小小的身子,哭得凄惨的小脸,他生硬地笑着:“男人不能哭。” “卟。”弯弯和林若风喷出口里的水,只笑得林若风连腰也直不起来。 “笑什么笑。”他尽是偏心,略过弯弯,就只朝林若风骂:“我教我儿子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就生个出来啊?”他有儿子,似乎,就像人家说的,腰板都直了。 林若风笑得直咳,好一会才说:“云弯弯,你儿子是天才吗?” 弯弯止住笑:“不知道。”看着头痛的夜:“夜,要柔一点,嗯,轻一点一点,抖一抖,汗,不是这样啦,你像是抽筋一样,嗯,不是我太挑,是你不会抱,别看着我,我不会接手的,要轻轻地拍拍他,他高兴了,他舒服了,他就不哭了。”儿子是老大,没有办法,一哭就惊天动地。 她眼里的笑,轻轻柔柔地,要把人都融了。 宝宝让他驯服了一般,终于不哭了,他却是越抱越喜欢:“弯弯,不哭了。” “嗯,是啊,夜夜就是厉害,没有做不到的事。” 她不小气的赞美,谁的肚子在咕咕作响,怀疑的目光都看向风御夜。 “云小姐。”福公公擦擦泪:“主子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总是吃一点点就不吃了,口里,总念着云主子。” “多嘴。”风御夜微斥。要想拆他的台吗? 弯弯的脸开始变色:“风御夜,你是怎么说的,你过得很好,而且,餐餐也有饭,每天还是几个地点地跑,只是闲暇才会想着我,你骗我吗?对了,我为什么会在街上遇见你的。”她还想着,偷偷地进宫,在最美的地方,和他来个最浪漫最动人的相遇呢?可是,看到那里打架,人人说有个美公子和无所不能在打,她就想看看,谁有她的夜夜美,没想到,还真是他。 风御夜拼命地给福公公使眼色,只是,弯弯一个利眼过去:“福公公,从实说话,不然,哼哼。”她也不知道干什么? 福公公吸着鼻子:“主子想出城,去寺庙里,可能是想出家,主子在云主子走后的三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差点就要去了,幸好太上皇骗了皇上,说给云主子留一点点的希望,骗他,说你在生孩子,所以不能过来,皇上才吃了点东西,可是,皇上一直都闷闷不乐,受了不少的苦。”他看在眼里难过啊。 弯弯笑得很开心,手开始握成拳:“风御夜。” “娘子。”他抱着孩子:“宝宝睡着了,小声一点,一会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好不好。” “少给我来这套,你是怎么骗我的。” 风御夜缩缩:“别听福公公胡说,他是嫉妒我现在过得好。”有娘子,还有儿子。 弯弯磨牙:“风御夜,今晚你给我到后山去捡一千个圆子回来。”怎么可以自虐啊,她心痛死了。 风御夜可怜的叫:“弯弯,人家怕黑嘛,明天我带你去游山玩水逍遥天下好不好。” 好,好美的画面,不过,男人不能宠,罚还是要罚,只差一点,他和她,就来个天人永隔了,叫她如何不怕呢? “不管。” “弯弯,别任性了,要是夜在后山摔着了,怎么办,我看,满姑还是先去煮饭,吃饱先吧,什么都不重要,现在在一起了,不是吗?”连夫人轻轻地劝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钱精 是啊,现在在一起了,可是,她还是眼红红的,多可怕啊。 林若风幸灾乐祸地叫:“后山是有很多圆子呢,不过,现在不是季节,只怕,有得他捡了。” “弯弯,你也要计较这些啊,我肚子好饿了。”死林若风,还不一边去,插什么花,悠着点,揍他一顿,让他几天说不了话。弯弯都生气得落泪了,还在那里叫个不停,落井下石的家伙。 “饿死活该,我林府的东西,岂是让你白吃的。” 风御夜火了:“你叫什么叫,前世没有叫过啊,我吃你的又如何,你打得过我吗?你吃我的还少吗?” 福公公不忍心啊:“云主子,主子为你受了很多苦啊,必定饿了很久,要是没有见到你,这一顿,他也不会吃的了。” “福公公,你是不是想要半夜去捡圆子。”还要说个不停,平时就没见他敢那么多话地说个不停,真是的,一到拆他的台,他就不遗余力,不是皇上了,还是能制得了他的,这帐,私下了再算。 弯弯转到角落,真的是很难过。 连夫人接过孩子,笑着看风御夜:“去吧,弯弯是个孩子,要人哄着,很容易就高兴的。” “还是娘对我好啊。”这是一句实话啊。 拍拍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别哭了,我会心疼的,从今后开始,我要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抬起她的头,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泪,真是不舍啊,明明爱笑的人,却哭得那么难过。 “你越是哭,我越是心疼啊,弯弯,笑一笑。”轻柔地逗着她。 她咬牙:“你真过分,要是,要是有什么万一呢?你叫我一个人怎么过。” 他笑得幸福:“弯弯,不会有万一的,上天,什么都注定好了,你是我的,跑也跑不走,走了,我也抓回来,我怎么舍得呢?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会这般的顺利,我相信,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要真不在,你一定会改嫁,我怎么安心呢?怎么爬也要爬起来,抓着你。” 她笑出声,哪有人死了还爬得出来的:“以后呢?” “以后啊,以后的日子,会恨好很好。”他轻喃。 “你就没有别的词了吗?人家喜欢听浪漫的。”风御夜的怎么从口才了得,变得不说了。 “我想啊,还是直接亲你才好。弯弯,一直有个疑问,你生孩子的时候,林若风看见了。”他的眼神阴冷地,射向一边的林若风,像要把他撕成二片一样。 男人啊,不是吃醋的只有女人,风御夜也是这般的小气:“这啊,我不告诉你。让你猜,瞎猜。”他当然在身边了,肚子痛的时候,还蛮紧张的,不过,娘将他赶出去了,他说,他要做孩子的干爹,气死风御夜。 “弯弯?”他撒娇,嘟起嘴:“说嘛,告诉我,告诉我。”错过她生孩子,是他的错,她的痛,他一并会加倍地宠回来。 “不说,吃饭,吃饭,我也饿了。”她笑得开心。 一桌的好菜,吃得他饱饱的,就连福公公,也因揭报有功,也奖了一只大鸡腿。 欢迎他以后再打小报告,呵呵。 吃过饭,林若风拿出他的算盘:“风御夜,公是公,私是私,吃我的,用我的,得算回来。” 风御夜才不在乎:“想得到美。” “弯弯和孩子的就不用了,她们是自己人,你的,一文都少不了。”他是商人,在商言商,风御夜的钱不赚,赚谁的。 “放屁,弯弯是我的娘子,孩子也是我的儿子,为了不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切从钱计算,你倒是算算。”他又不是没有钱。 弯弯挤挤眼:“夜夜,你真的要付钱啊。” “当然,难不成我的娘子和儿子让别人养,弯弯啊,你放心,我用的,绝不是皇宫里的钱,是我个人的积蓄。”那是当赏金猎人得来的。是个人所得,不上缴国库,当然,他个人在京城里,还有个赚钱的酒楼,弯弯想要吃穷他,还有点难度。 “你说的哦,不过,那就要看你对弯弯是什么样的态度了,杀价的话,你对她就是不诚心,你可以走了,我们不留你。”他手指快速地拨动着算盘。 风御夜挑眉:“说好听点,什么你们,是你一个人,我会带走弯弯,宝宝,娘,还有,满姑,你就一个人孤独吧!”好爽啊,一下子,就有一大家子的人。 弯弯看得眼呆呆的,天啊,有人把算盘打得那么响的,好神速啊,就是给她数字。让她拨上去,她也没有这么快啊。 头让人转过去,风御夜吃醋的眼对上她:“弯弯,看我,我比他好看多了。”玩那破算盘,有什么了不起。 她划划他的眼:“还肿肿的,下次还敢不敢和人家打架。” “不打了。” “好乖,满姑姑,还有没有鸡骨头,赏他一根。” “弯弯,我不是狗。”怎么可以这样打发他,至少也要一个吻吧。 他也知道啊,现在的他,就像是贱贱的小狗一样。漂亮,又可怜。 “算出了,听好,你踏进我府里,一步是十两银子,你走了无数步,收你一万两便是。”林若风慢条斯理地念着。 弯弯吞口气,天啊,林若风,好会抢钱啊。 “你怎么不去抢,走你的路都要钱,还那么贵。” 林若风朝弯弯笑:“弯弯,你不必担心的,这些钱,我是帮你存着的,免得有人有钱就花心,整天寻思着哪里的花香。寸土寸金,你听过没有。你不想给,现在可以走啊。” 真是吃死他了,要是不是天黑了,他马上就带着弯弯走。 林若风敲敲桌子:“诚心,诚心。” 他吸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行,一万就一万。” 弯弯心里直暗忖,风御夜究竟藏了多少的私房钱啊,得看着点。 “喝杯水,一百两。一顿饭,一千两。”他轻轻地念过。 风御夜气急:“你是金子饭啊。”弯弯啊,他在敲诈,也由不得他,不说一句话。 “今晚过夜费,一万两。”林若风笑得很贼。 诚心,诚心,他知道,他不生气,挑起眉:“林若风我请你在我和弯弯的门外站一晚上,保护我们,给你一万两如何?”那么喜欢钱,他就送多点他,还睡金山银山吗?一晚上,一万两。 林若风脸色一变:“想得美,还有,听着。弯弯的钱,所有加在一起,一两。” 她以为。林若风会开出大价钱,没想到,一两,真是让她吃惊啊。 看着风御夜,他也是吃惊,他不解地问:“请解释一下为何?” “我和弯弯的关系不同。”他说得一本正经。 弯弯才知道,有关系真是好啊,四海之内,皆朋友。 风御夜似乎要生气,弯弯赶紧安抚:“别气别气,小心他还会收你什么口水喷出费,得省着点钱,不然,你以后拿什么来养家糊口,我很能吃的,而且,不是肉还不喜欢吃。” 他笑:“弯弯,我喜欢家这个字,养家糊口,你放心,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呵呵,你以为你养猪啊。”腻在他的怀里,好舒服啊。 “你们啊,一晃眼儿,都一年多啊,真是不敢相信,弯弯就是做娘的人了。” “是啊。”满姑接上话:“那时候,弯弯还哭着回来呢?一身湿湿的,哭得让人心软。” “娘啊。”林若风笑得奸奸的:“那是我的杰作。我和弯弯,有很多事儿呢!分别得一夜,你们不知道,那个,她脱下我的衣服,穿在身上,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我情不自禁……”痛啊,谁,谁打他? 风御夜吹吹拳头:“自个添上银子吧,再听你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哇,好帅啊,呵呵,夜夜那么强,看起来,高大了不少耶。 林若风气愤:“有什么不对,明明就是真的,怎么不能说,弯弯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娘,可是有媒有聘的。” 风御夜抖抖脚:“让给我,多少钱,以后,不得再提上半句。”听了就刺耳。 让,这个,还可以让的吗? “不让。” “不让也得让,不让再听一次,我也得揍你一次,林若风,你就是练个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弯弯贼笑:“我有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风御夜痴迷地看着她脸上的笑。 “给林若风牵一次红线,你欠他一个娘子,得为他找一门好亲事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福公公啊,你去全城查一下,看看王东城还在不在,我越来越觉得她和林若风是很般配的一对人。”风御夜,可也是很能捣乱的。 弯弯笑得腰都弯了:“天啊,王东城,亏你想的起来。” 配林若风,怎么可以,林若风很吃亏的:“我想想,艳是不错,林若风,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是洛的妹妹呢!很漂亮有武功,以后要是风御夜欺负你的时候,艳还可以帮你。” 林若风脸绷得紧紧的:“弯弯,你也欺负我。” “哪有,是不是夜。” “当然,我的娘子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他是一面倒的。 笑声,将林府挤得满满的。 晚上,细细的雨声响声,她趴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好喜欢这种感觉啊。 “弯弯,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他低低地说。 她轻笑:“我也蛮幸运的,能遇到你,夜,你真的好厉害,你知道吗?你穿针引线,还学刺绣,真是帅呆了。” “没有什么学不来的,只有不想学的,为什么?那小事,岂能难得到我。” 小事,她笑:“我就是学不来,娘叫我学刺绣,你知道吗?我居然,连右手也刺出血,痛啊。” “小笨蛋。” “反正,我什么也学不会了,懒人就有懒福吧,我有个厉害的相公,怕什么?是不是夜夜。” “你就是赖定我了,我乐意。”他吻上她的唇:“娘子,小别胜新婚啊。” 弯弯推开他:“你急什么?夜夜,我想着艳,想着洛就觉得想哭,我不知道,去看他,会怎么样,我答应过他,要做她大嫂的,然后,我又改变了,洛又生突变,艳真的,我有点怕面对她。”情怯啊。 “不用怕,没事的,她倒还不是不讲理的人,洛的事,又不关你事。”他轻声安慰。 “我做梦,梦到,他变得很好,活在另一个世纪,很威风,很健康,还能找到他的命定之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大结局 比过年还要热闹,林若风的府里,挤得满满的是笑声,他有些满足,至少,他比洛更幸运些,尚还能看到老朋友,有个碍眼的家伙是讨厌些,不过,弯弯为他笑。 也够痴情的了,他会永远记得,永远把这当成是笑话踏在脚下。 所以,他感动了吧,对弯弯,早就放开手了,当做是妹妹,一下,家里,不是多了很多人吗?那凤御夜,还得跟着弯弯喊他一声大哥呢?想着啊,他的唇角就有些上翘,真是太好了。 “弯弯,走啦。”他大声地吆喝着,吃饱喝饱宣泄饱的男人,神清气爽,俊美的脸,任谁也比不上。满溢都是幸福的神色,尤其是看着弯弯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还能感觉到柔情在流窜着。 真是刺激他这个单身汉啊。 “娘,你不去啊?”弯弯还在撒娇。 连夫人笑:“娘老了,哪也不想去了,你们几个孩子去玩吧,玩累了,再来看看娘。” “娘,不用住在这里,到城里最大的酒楼去,娘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凤御夜才不想让林若风养着弯弯的娘。 “我在这啊,还真住出感情了,等花生熟了,你就带着小宝宝回来吃花生了。” 林若风鼻头一酸:“还是娘不嫌弃我啊。”若果不是男子,他就靠上去哭一哭。 “什么娘,关你屁事。”凤御夜咆哮着。 “哼哼哼。”林若风仰高鼻孔:“弯弯是我妹妹。” “好神气哦,呵呵,我们先走了。”她摆摆手。 福公公坐上去赶马车,一会儿,林若风又窜了上去:“走吧!” 一只手怒气腾腾地揭开布蔓:“林若风,给我滚下去,我一家三口,不带拖油瓶。” “福公公还不是在,他不是人吗?”他才不怕他。 “他是公公,你要不要跟他一样。”他亲自动刀。 林若风抚顺弄皱的衣衫:“岂用,不是要给我作个介绍吗?亲自去看看,比较有诚心。” 弯弯眼一亮,林若风肯接受了吗?“好啊,好啊。” “弯弯,你不要上当了,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个母夜叉。”明明就是想打扰他们。 他这超级奶爸,还要抱着孩子,还要防着狼人,何止一个辛苦了得。 弯弯扭他的耳朵:“什么母夜叉,艳姐姐可是漂亮的大美人。” “我看啊,在他的眼里,除了你,都是母夜叉,男的,就是公夜叉吧。”林若风轻快的声音响起。 林若风的话,让弯弯大笑。凤御夜看着她:“弯弯,我爱你。” 咦,怎么了,不会是神经病吧,无缘无故,无气氛说什么他爱她,弯弯还猜测着,他又一连说了好几串。 当她听到有人狂吐的声音,她就明白了,这个凤御夜,真是超级无敌。 腻在他的怀里,她舒服地说:“夜,你真像我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 凤御夜的脸扭曲:“我才不是你父亲,我是你最爱的夜。” “我父亲走得早,小时候,也很疼我的,我很喜欢跟他撒娇的,只是我娘,都不喜欢我撒娇啊。这也是一种乐趣啊,是不是。”抱着他的腰,她笑得甜美。 他只笑不语,这其中的滋味,他怎么会不知道,对她撒娇,倒是十分有用,百求百应。 牧场,依然风光盎然,只是,寂寥了许多一般,空气中,少了一种叫做快乐的因子。 艳奔跑于牛羊中,看到她的时候,连手指都轻抖:“弯弯。”不是,她不见了吗?不是,皇上重病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真的突破了重重的困难。 “是我啊,弯弯。”她笑着,拉起了她的手:“不敢相信吧!” “是啊,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捏捏我的脸。”她伸出脸去。 一只手比弯弯还快就用力捏上了她的脸蛋:“是不是真的,痛不痛。” “呜,好痛啊,你这个死林若风,你找死啊,敢摸我的脸。”艳揉揉发痛的脸蛋。 “爱做梦的女人。”林若风不屑地说。这个艳,他认识,只是,从来不曾发现,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大概是那时,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弯弯的心上吧,如今,带了些不同的阳光看艳,又有所不同一般。 “你说什么?”艳气得叉起腰。 凤御夜摇旗呐喊:“艳,打倒他。”反正,林若风,不是艳的对手。 艳也没有想到,连皇上,不,现在不是皇上了,凤御夜,也变成这样子,太近人,让人怕怕的。 林若风拉起她的手:“穿那么少,就不要叉着腰,看起来很那个,就是你胸前......啊。” 他这个人,让艳一个过肩摔,摔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再一脚,踏上他雪白的衣服。她挑眉:“敢调戏我。” “想想我,整个草原的人,哪个敢这样说我,你是比较喜欢干净是吧,我就让你干净个透。”她一脚轮流地踏上他,要将他的衣服,弄个黑不溜秋的。 “贞洁烈女。”林若风还叫着。 “什么,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艳有些娇羞了,没谈过弯弯所谓的恋爱,她就是贞洁烈女吗? 弯弯眨着眼:“天啊,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凶的艳。”幸好不是打的她,不然,她会叫爹叫娘的。 凤御夜还在为艳加油呢,“打得好,早就该修理一下他了。” 她笑:“你啊,就是吃醋,夜,你说,林若风和艳,有可能吗?”太女尊了一些,呵呵,要是丈夫不听话,就来个训夫记,倒是很好,只是,她不懂武,不然,用在凤御夜身上试试看。 他拢住她的肩:“当然,林若风也不是一般的人,相信他吧,如果他走出你的阴影,他会找到他的生活方式的。” “好可惜啊,以后少一个人追了,只怕,不好玩了。”她撇嘴。 凤御夜的眼眯了起来:“云弯弯,你还想着招蜂惹蝶吗?你太气人了。” “我气人,凤御夜,你想想,你有多少后宫,在我之前,你有多少女人。我还没有和你计较呢?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他头痛:“你的意思就是要公平了,你想要和我一样了。” “哼哼,爱好男色是女人的一个喜好。” “我还不够你看吗?天下间,你去哪里找比我更美得人。”他指着自个的脸。 弯弯看着天:“看久了,也会烦的,就像是龙虾天天吃,也会腻啊。” “你敢。”他气。 “我怎么不敢。”要尊重女性同胞。 林若风拉下艳的脚,手腕使劲,让她跌坐在身边,轻声地说:“你还没有看过,他们吵架吧,不是神仙,看到了吗?” 艳忘了生气:“是啊,我以为,他们恩爱得舍不得移出视线呢?” 他笑,侧着脸看艳,认真地看,她真的够美,美艳的她,很纯真,不似弯弯那个小狐狸,白嫩的脸上,黑发飞过。他心里生出一种想要细细地抚的感觉。停下来,看身边的事物,人,其实,惊喜,并不会少的。 “艳。”他轻轻地叫,像水妖一样诱惑。 “什么?”艳还看着吵架的。 “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 “找茬的啊,我哥哥不在,你就找我的茬啊,林若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死得很惨的人,就是你。”她才不会怕他,不过,他今天有些怪怪的,看人的眼光,也有着一些她不懂的东西,让她心里乱跳得很,嗯,怕他暗箭伤人。 林若风笑着:“不是找茬的,我是来看对象的。” 嘎。艳长大了嘴:“你看对象,怎么跑到我牧场里来了,你是不是相中我的那匹母牛了,我送给你好了。” 原来,艳也是这般的,唉,和他怎么差不多。 林若风笑着,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来这里看对象的,对象啊,就是牧场的徐艳阳这匹小母马。” 她怔住,脸上,飞快地浮上两朵红云,很自然地站起来,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弯弯看着凤御夜:“她怎么了?” 他憋着脸:“我正和你吵架。”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行行行,我最亲爱的夜,你赢了好不好,偶尔,你也要让让我嘛,谁喜欢,什么都让你吃得死死的。” “那亲一下。”他低下头。 “主子,小主子哭得厉害。”可怜的福公公差点没有哭出来,孩子,真的难带啊。为什么总是喜欢哭。 “艳,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林若风不解地看着艳远走的影子。 艳歪着头:“我不是母马。” 这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林若风无奈地焉下头。 “笨蛋,快去追啊。岂有注定的,不追,就不是你的。”凤御夜叫着。不早点让他娶个老婆,他还是不放心啊。就生怕,他还会打弯弯的主意,或者,总是三天两头来看弯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头两只眼。“先跟徐老头提亲,聘下了再说。”他教着歪招。唉,这些人啊,说风,就是雾。 如画的风光,似舒似卷的浮云,心情,真的很好:“夜,我们也在这些地方买一个牧场吧,好不好,你教我骑马。” 他抱着孩子靠近:“只要你喜欢,不过,关于骑马,我可是很厉害。你要学,都可以,我们还可以研究一些技术上的事。” 弯弯脸红:“死凤御夜,你脑里装的是什么?我怎么听着,就有些不对劲来着。” “所以,我说你是小狐狸啊,我说什么,你不懂吗?”他挤挤眼。 真是,大白天的,让人脸红多不好啊,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啊。 洛,都会很幸福的,你看到了没有,都会幸福的。 将手指的草指环往空中一扔:“洛,这个,要送给和你相伴一生的人。” 她不能,坐拥两份感情,洛,也有他的生活,在另一个不知道的世界里,她相信,他会寻着的。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太上皇,她有些不安。 在弯弯牧场里,那牛羊的叫声中,只有一辆不出众的马车驶来。 只要看到,那轿前的黑衣人,她就开始担心着,怕太上皇,会将凤御夜又掳了去做皇上。 她站了起来,拢好让风吹散的发,小家伙爬啊爬,爬到她的脚边,还不太会走路。 她抱起他,让他用口水涂个满脸都是。 轿门掀了开来,正是那太上皇,有些饱经风霜的脸看着弯弯,看到她手里的孩子,露出一抹慈爱的笑:“这是皇子吗?” 她戒备,死凤御夜啊,还不快点来:“不是,是我的儿子。”不是皇子,不能抢走。 他的眸子有些叹气:“弯弯,幸好你还在。”不然的话,他什么也补偿不了他的夜儿,什么也不能,只能看着他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不是一般的痛,痛过一次,就永久也不会忘了。 曾经犯过的种种错,现在思来,更多的是抱歉。 一双手将她拢入怀里,凤御夜防备的说:“你来干什么?” “夜儿,父皇,只是想来看看。”他有些干涩。 “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请回吧,这里,什么也没有。”抱过儿子,一手戳破他嘴里的泡泡。 太上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夜儿,还不肯原谅父皇吗?父皇也不想要让你原谅什么了,发生过的事,不可磨灭,夜儿,我看着你过得幸福,能快乐的生活,就很满足了。” 他冷然不说话,过去的种种,还放不下心结。 “可以让我抱抱,我的孙子吗?”这是天性所在啊。 他老了,发鬓上,有不少的华发,他抛下政事,以后不再理会宫中的任何事,是有些自私,也不是大丈夫所为,最后的关头,也是他出力来让他自由。凤御夜的心里,百味恒生。 他看着小孩:“这么可爱,让他自由,是最好不过的,以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开心,也就能弥补我所犯下的一些错。父皇老了,也想着天伦之乐了,呵呵。”他自嘲笑着。 “差一点,就毁了你们一个家啊。” 家,他们一个家,弯弯的脸上有些感动,她不是爱记仇的人,拉拉凤御夜的衣袖。 他将孩子递给他,小鬼也不怕生,笑嘻嘻地就给他一个热情的吻,乐得太上皇连眼睛都湿润起来。 “我也该回去了,看到你们,都平安,就什么也都放下了。”太上皇不舍地看了又看孩子。将他交给弯弯。 “娘。”小鬼只会不标准地说着这个单音字,亲她,亲得更是热情。 太上皇看在眼里,笑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牧场好啊,好啊,好好的办下去。” 看着有些孤单的身影,弯弯有些不忍:“你该叫他常来的,他很孤单。” “小鬼,别乱亲,那是我的。”总是在亲弯弯的脸,看得他一肚子火。 “去,小孩的醋你也吃,宝宝,再叫一声娘哦。”她逗着他,在他的脸上亲着。 一手挡在她的唇边,一手接过孩子:“别乱亲,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只亲我一个。” 她懒在铺着羊皮的草地上,看着天:“夜,我要吃葡萄。” 一个剥了皮的葡萄酒落在她的唇上:“懒人。什么都要我侍候着。” 她笑着:“不是我懒,是懒得和你计较,你敢说,你不是很喜欢侍候着吗?”要将她宠上天一样,害她都不敢太嚣张,就怕幸福得让人回嫉妒。 幸福,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完) ---------------------------------------------------- 手机巴士真诚欢迎新老会员 本文由手机巴士搜集整理,手机巴士提供海量电子书 http://www.sjbus.com 书组【JOEY123制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巴士提供各种资源 ---------------------------------------------------- <-- -------------------------------------------------------------- 书籍名称:《贱妃》 作者:倾城之恋 本书籍由网友“Hitomi”上传 日期:2009/10/19 13:23:42 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Web2.0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所有小说仅供试阅,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阅读全本请购买实体书。 -------------------------------------------------------------- --> " 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